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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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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是他口中说的这身份,情形又自不同。

项羽亦是微微蹙眉,往韩信回望过去:“你,凭何?”

“就凭在下,乃是孙师门徒,武安郡王殿下的师弟!”

韩信昂首扬眉,语声不卑不亢:“近日以来,嵩山内外屡有传言,有说师兄怯战的,有说师尊误人子弟,甚至有人说师尊他收取银钱,因人施教。此外还有种种传言,污秽不堪,极尽污蔑之能事。”

听到此处,项羽已是面色阴沉。这韩信的言语,竟仿佛是要将这些事,全栽在他项羽的头上!

可当他想要出言辩解之时,却又吞入到了腹中。以他的高傲之性,这时也说不出为自己辩解之言。

此时的韩信的语声,愈发的高昂:“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在下身份虽是卑贱,却也容不得项世子,肆意羞辱孙师门楣!世子要挑战师兄,这本无错,却不该为所欲为!今日斗胆挑战项世子,就只为一洗师尊污名!”

此句掷地有声,使得台上诸人,都是无话可说。左右周围,有人眼现佩服之色,有人则感同身受。尤其周围那些大秦学子,都目光激愤,同仇敌忾。

而御台之外的秦民,此时更是群情汹涌,对韩信则是同情有加。

甚至就连各大学宫的士子,看向项羽的时候,也是一副不以为然之色。

项羽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觉头皮发麻,冷冷的注目嬴冲,感觉自己似又掉入了这位的陷阱内。

后方龙且的面色,亦是难看之极,大步走出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污蔑世子!”

韩信却未搭理,直接又踏前一步,气势咄咄逼人:“世子难道不敢战么?你为挑战在下师兄,便以流言蜚语,肆意污蔑我孙师一脉。可今日,难道就不敢与我韩信一战?”

龙且冷笑,正欲说话。却听上方天圣帝,忽而一声轻笑:“武安郡王,这是何人?”

嬴冲起身答道:“这是臣的师弟韩信,孙师在二十余日前收下的弟子。本为韩人,如今却在臣帐下为幕臣。今日之举,乃是出于义愤,又不懂御前礼节,还请陛下勿要见责。”

天圣帝倒是没责怪,只是眼神悠悠。

嬴冲情知这位,是想问他到底有几分胜算,可他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朝项羽道:“你不是想问,本王之言是何意么?你的机会就是他,今日如能亲自胜过此人,那么本王便可下场,与你一战。”

周围四方,早就是一片哗然震响。嬴冲说的‘二十余日前’就已令人吃惊。而‘下场一战’之语,更是将全场引爆。

那龙且下意识的就觉不妥,刚想开口。旁边的项羽,却猛然一挥袖,止住了龙且的言语。

他知龙且之意,是要代他接下此战,可项羽却已注意到嬴冲语中,那亲自胜过这句,换成旁人,只怕这嬴冲又会推托。

冷然一哂,项羽回望着后方的韩信:“胜过他是么?本世子就如你所愿!”(未完待续。)

五四六章最后一步

密林之内,森白色的剑气,蓦然从地底突兀爆发,瞬间将半空中一位正飞速穿梭中的紫色身影刺穿。顿时血光飞洒,气元爆震。

那紫衣人似极其意外,神情震惊错愕,只是须臾之后,这位就已在剑气冲击之下,彻底昏迷了过去。

一个高大身影,也在此刻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只大袖微拂,就止住了紫衣人跌落之势,也顺便将此地的元力动荡,彻底弥平。

“御前侍卫副总管傅金蝉,太学主不杀了他么?”

当这尖细的声音响起时,那魏忠贤,也出现在了太学主面前:“此人,虽只是区区玄天境,却必定又是下一个越倾城。”

能以玄天修为,而仅居越倾城之下,担任御前侍卫副总管,自然有其非同寻常处。

此人一身接近‘镇国’层次的战力,在同阶武者中,无疑可说是武道登峰造极。被认为是二十年后,越倾城年老力衰之后的接替者。

“等这次事了之后再说。”

太学主明显不甚在意,法力一展,就令紫衣人彻底消失无踪。

“大秦御前侍卫,都在内宫留有心火明灯,可老夫还需用到此人!”

魏忠贤闻言,不由一声轻哼。他倒是恨不得杀了此人,可他也猜到了,对面的太学主,今日特意设计引傅金蝉孤身外出,多半是要借这傅金蝉的身份,做些谋划。

而一旦傅金蝉身死,心火明灯灭去,必定会使宫中惊觉。

且这位,多半对傅金蝉的生死不在意。这位连现在的越倾城都不惧,又何惧那未来的越倾城?

而此时太学主,目光正向他望过来。

“听说那东西,已经运抵秦境?”

“不错!”

说话时,魏忠贤直接就从袖中取出了一物,丢了过去。太学主接在手中时,发现这赫然是一张骨质面具。

“此器名为‘千变’,以神兽‘烛龙’的残骸,炼制的上古法宝,应当能合你所求。”

“还不错!”

太学主淡淡的赞了一声,随后却将这件宝物,丢向了左面林中。

仅仅须臾之后,就有一个身影,从林中行出。这竟又是一个‘傅金蝉’,无论形貌,身影,一身元力气机,神念特征,都与傅金蝉别无二致。

这位出来之后,就朝着魏忠贤一抱拳:“请带傅某,多谢信陵王赠宝之恩!”

魏忠贤的瞳孔,顿时微微收缩,发现此人,便是声音与动作,都与那位御前侍卫副总管没什么两样。

倒吸了口寒气,魏忠贤就又显出了几分兴致:“你要的所有一切,都已准备周全,那么什么时候动手?今日么?”

“后日吧!”

太学主神情淡然,看着不远处的嵩山:“天圣帝可是有旨,十三日之后禁制秦民进入嵩山,晚间则返回咸阳。”

“可以咱家看来,今日才是天赐良机,”

魏忠贤摇头的同时,又不禁出言讥笑:“可真未想到,先生这时候,还顾念着那些秦民的性命。”

太学主却懒得辩驳,他虽必欲除天圣帝不可,却还没到将百万平民,视为草芥的地步。

倒是那‘傅金蝉’,哈哈笑道:“其实信陵王殿下,如不惧被十大学宫视为仇雠,在下也可劝先生,选在今日动手呢。”

魏忠贤白眉一挑,随后却是笑而不答。今次那百万秦民,乃是为观十宫大比而来。尽管这些天来,嵩山上下的秩序与治安,都是由秦廷出面维持。可一旦这些观战秦民,在大比之期遇到什么不测,仍将是激怒所有学宫之举。

这是坏了‘规矩’,长此下去,诸国学宫,还怎么交流辩法?

更何况,这每三年一次的大比,更是各大学宫,不可或缺的财源——

而此时太学主,却又容颜微动,有些意外询问:“那边的兵棋之争,难道还未分出胜负?”

“胜负已分,项羽夺冠。”

魏忠贤才从那边过来,故而知之甚详:“只是事后别生枝节,项羽向嬴冲搦战之时,却有孙望弟子韩信现身,说是要代其师,洗其污名。而我来之前,那位楚襄武郡王世子,已经答应了。”

说到此事,魏忠贤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兴致,几分好奇。

“韩信?此何人也?”

“韩国一个寒门子弟,祖上曾为韩室宗亲,可惜如今已破落。”

魏忠贤淡淡说着:“更有趣的是,这位拜入孙望门下,才不过二十七天。是由武安王嬴冲,在嵩山脚下发现之人。能得这位殿下看重,引荐入孙望门庭,想必还是有几分不凡。”

太学主并未说话,只眉心中似有第三只‘天目’睁开,观照那嵩山脚下。

他的目光,虽未直接透入到那法阵森严的御台之上,却可将御台之外的景致,观照无遗。

※※※※

当韩信与项羽二人战起之时,王籍就已端着酒,来到了嬴冲的身侧。他此时已全顾不得周围礼官的阴冷视线,强行将蒙文挤开之后,坐在了嬴冲的身侧。

“你这家伙,怎么就不与我打个商量?”

愤慨的说完这句,王籍就又语声凝重的问道:“这次师弟,到底有几分把握?”

他也是孙望门下,这次如那位同门师弟输得太惨,他也会跟着丢脸。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嬴冲并未正面回答,只笑着道:“难道师尊他,也没与你说么?”

这话看似在讥讽王籍与孙望的关系,不如他这边亲密。可王籍一听,就心领神会。想想孙师的为人,就可知这位老师,多半是认为没什么大问题,才未曾与他商量。

可之后王籍,却又觉不可思议:“难道这家伙,难道还真能胜过那项羽?”

他原本对孙望,将一籍籍无名的寒门弟子收纳入门,颇为不满。可如此人,能有胜过项羽的实力,那有另当别论。

“大概三四成的把握吧。”

这般说着,可嬴冲的语气,却是信心十足:“至少没两三个时辰,他拿不下了。今日只怕要到半夜,才能散场。”

见王籍犹自不信,嬴冲当下又是一笑,朝着人群中的某位遥指道:“便是那位,也看好他的资质,与孙师一并,收其入门。”

“尉缭子?”

王籍自然是认得那位,一声惊呼之后,就猛然惊醒,把声音放小了数分:“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次即便输了,也不丢人是么?”

听到这里,不但他王籍放下了几分担心。上面竖着耳朵,听二人说话的叶元朗陆正恩等人,亦是神情微松。

便连天圣帝,面上亦是恢复了常色。

“丢人的只会是我嬴冲而已,不过——”

此时嬴冲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沙盘左侧的项羽一眼:“可这一局,说不定他真能赢下来。”(未完待续。)

五四七章出人意料(二更)

看着那正襟危坐的项羽,嬴冲的目中,有一丝笑意闪过。

他说这一局,韩信可能获胜,并非是信口开河。

这次二人使用的战例,正是他与韩信,着重推演过的襄阳攻防。且那位未来的西楚霸王,实在太在意他嬴冲了。

刚才项羽看似在专心与韩信对局,可其实一直在分心关注着他这边。想必也是听到他与王籍说话,这位布局落子之时稍显慎重,并未急攻。

其实这位一路强攻过去,倒是能更添几分胜算。

而此时再观那沙盘之上,韩信已趁着项羽分神之际,已悄然完成了一些布局。

兵棋推演之时,沙盘中设有幻法。局外人虽可一览无遗,可项羽这个对局者,却很难察觉到韩信,在沙盘后方的那些许小动作。

不过当这位楚霸王认真的时候,那锋芒之盛,仍是使人胆战心惊。

秦大怀三十五年的这场襄阳之战,本是秦攻楚守,可此时沙盘上的形势,却是倒转了过来,变成了楚攻秦守,

那兵势,就好似一座平推过来的巨山,又好像澎湃潮涌而至的巨浪,沛不可挡,更使人望而生畏,

嬴冲微微凝眉,就又平复了下来。不愧是未来的楚霸王,那项羽明显已发现了自身的不妥,不再分心,全神应战。

他这边的盘外招,已经无效。对于韩信,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好在他这师弟,并未辜负他的期冀。这二人之战,场面上虽是难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都发觉韩信那边的情形,并没有众人以为的那么不堪。

秦军战损一直不大,且韧性十足。虽是各条战线都被压制了,可都未溃败。而是稳步后撤着,每一条战线,都必要放干楚军血液。

而嬴冲那师弟,虽是在局部战场的调度上,逊色于项羽一筹。可依托着沿途诸城防线,节节抵抗的策略,始终维持着与楚军,七比九的交换比。秦军每战死七人,而楚军则需付出九位士卒为代价。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项羽终是攻到了襄阳城下,将整整七十九秦军,压缩在以襄阳为中心,北靠汉江的一块狭长地带中。

到得此处,项羽的兵锋骤然一滞。一方面是因襄阳坚城,秦军有了坚实羽翼。一方面则因项羽用兵更为谨慎,到了此地之后,就不急于进攻,麾下诸军都选高地驻营,而粮道也选择了南侧,背依岘山与真武山附近的道路。

“他果然是发现了!”

王籍一声轻叹,微微摇头:“汉江水位降低了二尺,难道他以为能瞒过项羽不成?好歹是年轻辈的兵法第一人,他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今日他早就输了。”

在他看来,韩信在后方修筑水坝,完全是在浪费军力人力。且不说那项羽会否上当,光是这襄阳的地势,水攻之计就不是很好的选择。

可在此时,上首处的叶元朗,却忽然‘诶’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惊咦:“有意思,嬴冲你这师弟,果然不俗啊。怪不得你那师尊与尉缭子,能够看上眼。”

陆正恩亦手捻着胡须,微微颔首:“确是不俗,项羽若未察觉,胜负之势,就将逆转,”

靖北郡王卢文进则摇头:“察觉不到吧?他做得如此小心。不过此战,归根结底,还是他心态失衡,想要胜得干脆利落,结果正中这韩信下怀。”

王籍一楞,再仔细看着那些沙盘,随后陷入了沉思。知晓这三人异口同声,都认为韩信可能翻盘,那就绝非无稽。

仔细注目着,随即王籍的目光,就看向了那沙盘上的‘水坝’。

韩信伐上游巴蜀一代的巨木以塞河,而此时这条水坝,并未将那些巨木用完。有很大一部分,正堆积在河岸两侧。

自然,这在沙盘上是显不出来的。所有的军资,大半都以相应棋子代替,而似巨木这种并不常见,却又确实存在,并可用于战场上的。则干脆是在裁判那里拿一些白条,表示这些东西确实存在。

“原来如此,转机是这些木头啊。”

蒙文此时也是一笑,用酒水在身前案上画了一张图:“项羽既然顾忌水攻之策,那么这一大片的地盘,都不能使用。而要想从南岸攻城,几无可能。”

他神情遗憾万分,心想真可惜了,刚才应该咬牙在韩信身上下些注的。此时外面的赌盘,韩信的赔率可是一比九。

一两黄金,可以抵九两黄金。

王籍亦已明悟,注目看着那条汉江:“原来是这个目的,却是本公小视了他。襄阳城地跨汉水,想要围城,几无可能。且有七十万军秦军精锐,堆积于南岸。项羽唯一打破僵局的机会,就只有渡河至北岸。”

此时已可见沙盘中,楚国的那支多达七万人的庞大水师,已经逆流而上,出现在了汉水中游。

果然片刻之后,项羽就已选择了一处水流较缓的所在处,分出了十五万军力,准备依托水师,渡河北上。

见得此景,叶元朗不禁摇头:“败笔!看来这韩信,已有六成胜算。”

嬴冲周围聚集了大秦三位镇国上将,二位柱国大将军,大秦兵家除武德郡王蒙进、隆国公龙在田、光武侯李亿先等人之外,有近半精华在此。此时此地,正被所有人关注着。

当听闻几人,都不看好项羽时,周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面色怪异,或神情兴奋,或是讶异,或是不信。

“可惜了!此为破大楚水师之良策,居然用在了此间。”

蒙文摇着头:“众目睽睽之下,日后再难奏效。”

卢文进则微蹙着眉:“确实可惜,此子终究是韩人。”

“出身韩国,如今却是秦将。”

嬴冲对韩信的出身,却不以为然:“百里溪、商鞅、蔡泽、魏冉等等,我大秦重用的他国贤才难道还少么?”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韩信已经令人将那些‘巨木’推入到水中,然后扒开了水坝。

瞬时滔天的水潮汹涌而下,裹带着那些用于替代巨木的‘纸条’奔流而下。

而当大水过后,汉江两侧是一片‘狼藉’。楚军水师在大水袭来之前,就已用重锚绳索,将船只固定在汉江南岸。

可这位完全没想到,那洪水之中,还有这成千上万的木头。那裁判并未迟疑,直接判大楚水师折损七成。连带着还有七万先期渡河的楚军,被困在汉江北岸。

当望见此景,所有人都已明白了韩信的图谋,而此时便是天圣帝,亦是眼露惋惜之色。似在遗憾,这可大破楚国水军的奇策,居然用在这无足轻重的场合。

嬴冲却是哑然失笑,这以巨木破船之计,用在沙盘上,确是使人震撼。可放在真正的战场上,却未必能够如人所愿。

且那些巨木,在将那大楚水师全数撞沉之前,首先就得将襄阳城两岸沿河的那段城墙,轰碎小半。

且以如今的楚国的国势,谁会胆大到如项羽这般,逆攻襄阳?

不过到得此时,他亦是松了口气。知晓韩信,已经奠定了胜机。果然之后,韩信便已按部就班的行事,先是以北岸二十万秦军,按部就班的将那七万楚军扫荡。同时又以早早就准备好的船队,搭载十二万秦军,在襄阳水师的掩护下一路南下。

只因大楚的汉江水师精华,几已全军尽灭,这一路顺风顺水,直接在赤壁南面登岸。然后这六个师的秦军,直扑大楚郢都。

嬴冲看在眼中,却不禁摇头。心想他这个师弟,到底还是稚嫩了点。在他看来,这十二万秦军,不登岸比登岸好。沿岸劫掠,虚张声势,更能威慑大楚。东可进袭郢都,西可断楚军粮道,逼迫楚军处处设防,分其军力。

反而是上岸之后,项羽有了防御的重点,威慑力大减。

不过这小小的过错,并不影响这场大战的胜负。那项羽明显已左支右绌,这位以重兵堆积在襄阳城下,后方空虚。此时想撤军也不太容易,此时那韩信就好似是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的贴在了楚军后面,死缠烂打,绝不给项羽安全撤离的机会。更趁项羽兵力不足之际,连续打出了数次漂亮的围歼,使楚军一方损失惨重。

而双方的兵力比,此时秦军已占优势。

嬴冲见状微微一哂,向天圣帝告罪了一番之后,就直接起身,往御台之外行去。

只是才刚至那台阶处,他就听那龙且一胜轻哼:“武安王殿下意欲何往?”

嬴冲早有意料,淡淡的回望了龙且一眼:“本王身负守卫嵩山之责,无瑕在此浪费时间。另有要事,不奉陪了。”

龙且闻言,怒目微睁:“胜负未分,此时殿下便欲离去,不嫌太早了么?莫非是有逃避之意?”

嬴冲极有风度的笑了笑,看了看那面色阴沉的项羽,以及旁边的沙盘:“这一战,在我看来胜负已分。我这师弟,如连这样的局面,都被项世子逆转。那么换成本王,也一样是必败无疑。”(未完待续。)

五四八章兵法之道

当嬴冲走下御台的时候,已是深夜。发现外面仍有许多人,在御台之前围观,看那由玄修幻化出的兵棋战局。

他摇了摇头,就带着人往后面绕,准备从御台的后方离开。可随后他就见孙策,正在道路的前方静候着。

嬴冲见状后,只略一思忖,就走了过去:“孙世子,莫非是在等候本王?”

“有些事向殿下求解。”

孙策并不讳言,不过他的目光却有些奇怪:“不过看殿下这么早出来,又感觉今日殿下的手段,实是过于卑鄙了。”

嬴冲闻言,顿时失笑:“卑鄙?这从何说起了?”

“盘外招用得太多,殿下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明眼人。”

孙策面色清冷,眼神澄澈:“你若还在台上,项羽他尚有几分胜机。他水师虽灭,却也不是没法逆转战局。可您出来之后,项羽却是再无半点机会。”

他是在韩信以水攻之计,大破楚国水师之后,就走了出来。那个时候,他就已判定这一局,韩信即便不能胜,可也不会输得太惨。

可在那时,孙策也没能想到,嬴冲会以这样的方式,给予项羽致命一击。

“据我所知,项羽他自出生以来,无论兵法武道,都是百战百胜,从未遭遇过挫折。这样的公子哥儿,天资虽是可怖,可心性却略有不足,韧性远不如旁人坚韧。然则——”

嬴冲语声淡淡的笑了起来:“然则那十三篇孙子兵法中,只有谋攻、军势、兵形、虚实、行军、地形、九地这七篇,与作战有关。孙世子你可知,这是因何故?”

孙策目光沉凝,著就孙子兵法者,正是他的祖宗。用兵之法不限于战场,这个道理,他又岂能不知?

“今日你输在了项羽手中,那也没什么。人生百年,输一时,未必输一世。日后也无需再在兵棋这一道上费工夫,那是浪费时间。”

说到此处时,嬴冲有些怪异的往侧旁看了一眼,他能感觉那边有人在旁偷听,却并无什么异动:“本王从六年前丧父之后开始,就已将人生中所有一切,都视为沙场征战,试着以兵法应对。你如欲在日后,从项羽那里扳回一城,倒不妨学学本王。”

说完之后,嬴冲这才笑问:“先说正事,你是有何处不解,要向孤求教?”

孙策却神情凝重,定定的再看了嬴冲一眼后,却微微摇头,躬身一礼:“已不用问了,在下多谢殿下指点!”

小半刻之后,当这二人及其随从离去,才有三位文士,从旁边走出。其中一位白面青年,正苦涩笑着:“看来我等,被当成了偷听的恶客了。”

“可最后那几句,也是他想对我等说的。”

另一瘦弱文士,望着嬴冲等人的背影,神情万分惆怅:“大秦有这位武安郡王,可真非是我韩人之福。”

最后一位,身形有些发福,此时则是感慨着道:“将用兵之道,用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么?还是不太明白,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且据说这位,也确实是将兵法用于朝堂之上。”

“何止是厉害?那一句之后,我张良就再不觉他行事卑鄙,反而是以为今日武安王殿下一应之举,乃是理所当然,反是我等气量不如。他早已将项羽视为对手,手段就不止限于沙盘之上,无论用出什么的手段,都不足为奇。那位项世子,应当觉荣耀才是。”

白面青年说完后,又一声长叹:“可惜了,武安王殿下如此雅量,倒似是一位明主。吾等日后如不得志,倒不妨投效于此人麾下。”

“他说从六年前丧父之后开始,就已将人生中所有一切,都视为沙场征战,以兵法应对。可却并无不尽人情之感——”

瘦弱男子依然是手托着下巴道:“忽然感觉,往昔我等钻研兵棋之术,为之废寝忘食,真是再愚蠢不过,都是那位,在六年前玩剩下的。”

白面青年微微颔首,心想这兵棋之术,确实只是小道,纸上谈兵而已。那用兵之法,还是需得脱开沙盘,用于实践之后,才能大成。

而他张良虽非兵家,只专攻韬略与阴阳术,然而这位殿下的一应所为,亦值得他借鉴。

同一时间,在那御台之上。随着沙盘中的战局渐渐胶着,项羽却在此时分心,往上首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使他意外不已。只见原本高坐于席案之后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再望四周,也同样不见嬴冲。

这使他心神大乱,目中现出恼怒与错愕之色,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方寸全失。

那个家伙,竟就这么离开了?混账!此人难道就这么不看好,他与这韩信之战么?认为自己必败无疑?

※※※※

当嬴冲回到自家那座高台的时候,只见叶凌雪仍在拿着郭嘉提供的地脉图研究。旁边还有几张宣纸,上绘着几十枚从那妖血元珠中抄来的符箓。

嬴冲走到了叶凌雪身后仔细看着,发现妻子极其的专注,好半天都没发现他到来。

嬴冲见状,不禁微摇了摇头:“怎么还在研究这个,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凌雪先吓了一跳,随后就神情兴奋的,指着那地脉图道:“夫君你看这里,还有这些符文,是不是很奇怪?”

嬴冲仔细看了一眼,却始终看不出什么不对。只能瞪着一双无辜的眼,与叶凌雪对视着。

后者一声轻叹,她果然还是高估了夫君,在符文法阵上的水准。

“我猜这个地方,多半就是那座法阵的节点之一。夫君你看,只需这几枚符箓,刚好将这几处地脉调动起来。”

叶凌雪一边说着,一边为嬴冲比划讲解:“除了那几枚妖血元珠,他们必定还要准备借地脉之力,用来支撑这件妖族圣器的。”

嬴冲仔细看着,神情凝重,半晌之后才说道:“明天开始,凌雪你就不要再露面了。”

“不要再露面?”

叶凌雪先是错愕,随后又神情黯然:“是要凌雪,返回咸阳城的意思么?”

明日叶元朗即将回京,她倒是可以跟随祖父,一起回去。尽管此时嵩山周围形势危急,可那太学主等人,想必是不会去主动冒犯叶府车架,以免将那双河叶家,一并拖入到这浑水中。

“也不用回去了!”

嬴冲失笑摇头:“嬴福与幽香他们,随岳祖父等人回归咸阳无妨。可凌雪你与云光海郭嘉几人,身份特殊,我不太放心。你如随叶府的车队回归,多半还要连累他们。”

叶凌雪闻言哑然,却知嬴冲并未夸大。这次的嵩山变乱,嬴冲无疑是最关键的一位人物,连带着武安王府的诸人,也都处于风暴的中心

而嬴冲的眸中,此时更现出了森然之色:“明日之后,凌雪你先躲入壶内。这一次,说不定为夫,还要借助夫人之力。”

PS:感谢lingling2000兄的打赏!可俺最近实在没法加更了。

最近卡文,1号又得去参加起点沙龙七天,更新照例先欠着哈。(未完待续。)

五四九章变故突生(二更)

嬴冲从十一日夜间开始,就开始全神戒备。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二月十二,二月十三,都是风平浪静。那太学主等人并无动作,嵩山内外一切如常。

十宫大比进入到第十三天,武道、术法与文辩,都已决出了八强,地点也都换入到嵩阳学院内。

周衍为此大为惋惜,说是天圣帝这张诏书,至少令他损失了百万金。

不过据嬴冲所知,周衍那家伙,其实是赚得疯了,后面的几天已无关紧要。

需知光是韩信与项羽那一战,就为周衍赢得了四百余万的赌金!差点笑掉了周衍的大牙。

说到项羽,如今这位总是时不时的,怒目瞪向他的高台,满脸的不爽。

这位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输在了韩信的手中。可据说那一局战到最后时,韩信手中的军力,也同样已捉襟见肘。二人间的胜负,只差毫厘。

可无论如何,输了还是输了。此时的大楚襄武郡王世子,不但声名败坏,被人不耻,更因败在韩信之手,成为所有人背后嘲笑议论的对象。

这位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就很遭人嫉恨。可因之前所向无敌,横扫一切之势,无人能说他什么。

可此时有了十一日夜间之事作为谈资之后,自然是引发了无数诋毁。此时所有人看项羽的视线,都是大为不同。

尤其是那些输了钱的,对他痛恨之至。面对面时虽不会说什么,可背地里却是指着项羽的脊梁骨。

这些人不会对为师雪耻的韩信不满,却把输钱的怨气,都集中在了项羽的身上。

而事隔一日之后,想必那项羽本人也明白了过来——即便这位没想明白,项家的谋士也会提醒。

事后这位对他不服气,也是理所当然。

嬴冲并未怎么在意,他从未奢望过,只凭一场棋局,就将那位未来的楚霸王,彻底打倒。

他要使这位永不能翻身,摧毁其意志。就仍需在真正的战场上,将之挫败不可。

不过若这项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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