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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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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夫君担忧她在太后这里受气,可其实情形是反过来,她把林太后气的不轻。

最后叶凌雪,是担忧这位被自己气坏了身子,才主动以气闷散心的名义离开,也得以避开殿中的是非。

——那简直就是个修罗场,几个皇妃间勾心斗角,太后则不怀好意,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而几位郡王妃与国公夫人,要么是观战不语,要么是在煽风点火。不到四十丈方圆的厅堂之内,满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而作为朝中新贵,手掌数十万大军的武安郡王之妻,她叶凌雪正是这场‘战争’的中心。

叶凌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便连那‘日月炼神壶’里的禁法结构,都没有这么复杂。即便有祖母武威王妃照拂,帮她化解那明枪暗箭,也觉有些吃力。于是午宴过后,叶凌雪就当了逃兵,匆匆从那长乐殿中离开。

只是在着外面也有一点不好,会有很多女眷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比如‘这女人,可真好命啊’;‘原以为她是跌到了泥潭里,可居然是一飞冲天,成了武安王妃’;‘好羡慕,当初安西伯四处寻人结亲,不知多少人推拒了,可如今都悔青了肠子’;‘怎么偏偏就被这叶四小姐占了便宜’等等。

又比如‘当初怎就没瞧出来,武安王他,是那般出色的郎君’;‘可她也只这几年好过了’;‘是说武安王寿元不多么?可她已是当朝王妃,只需能有一子傍身,就能一世富贵’这些话,莫不都是酸气十足。

在那长乐殿中,太后驾前,那些妇人顾着规矩,不能交头接耳,也不得喧哗出声,无人敢放肆。

可在长乐殿外,这些女人却没什么顾忌。

自然,不会有人蠢到在武安王妃身边说这些,可谁让她叶凌雪听力不错?尤其这一身修为,渐次恢复之后,那怕远隔数十丈,也能听见这些女人在悄悄议论着什么。

叶凌雪并不生气,反而眼中现出了几分笑意。妻凭夫贵,能使这些女人羡慕嫉妒,不正说明她的夫君,确实是人中之龙,无比出色?

她叶凌雪确实寻到了如意郎君,别人羡慕不来的。

刻意收束起了耳力,叶凌雪有些漫不经心的前行。可就在走到一处廊角之时,一位本是欲从旁经过的宫女,却忽然停住,朝她一礼。

“王妃娘娘,令尊吏部侍郎叶大人让奴婢传话,让您半个时辰后,在西苑亭见面。”

叶凌雪柳眉微蹙,本不欲理会。深知在这深宫之中,似这种来路不明的约请,最好是莫要搭理为佳。

哪怕对方,用的是她父亲的名义。鬼鬼祟祟,使人生疑。

可随即那宫女又取出了一物,叶凌雪扫了一眼后,就面色微变,遥空一摄,将那东西拿在了手中。

——这是她父亲的印章,是最私密的那种,常伴身侧。常理而言,是不会失落于他人之手的。

“有此信物为凭,万请娘娘,莫要失约。”

那宫女说完,就已匆匆离去,而叶凌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眼现阴霾。

心想竟真是父亲?明明约好了几日之后,夫君与她二人,就要前往武威郡王府拜访的。

父亲是感觉那时诸多亲人在场,有所不便,还是另有缘故?或者是父亲他等不及了?

还有这个宫女,是淑妃翊坤宫中的人手么?

忽然心中微动,叶凌雪将这印章,收回到了袖中。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

当后方这阴冷的声音传来时,叶凌雪就知是上官小青来了。只因她早已感应到了这位的气息,正在往这边行来。

暗暗叹了一声,叶凌雪转过了身。随后果见那上官小青的身影,站在十数步之外。

侍立在旁的幽香,有些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叶凌雪却不在意,她知幽香在担心什么。

每次与上官小青相处,总没好事。这女人有着疯劲,总是不依不饶的针对着她。

可此时叶凌雪,却是神色平静无波,眼神漠然的打望着此女。

这上官小青同样是一身盛装打扮,可面色却不佳,哪怕是那厚重的脂粉,也无法掩盖那眼角的青色与浮起的眼袋。

显见这些日子以来,上官小青的睡眠不佳。而叶凌雪,更看到了此女眼中浮露的不安与忌惮。

确实,如今真正该觉惧怕的,是这一位才对——

可现在后悔,不觉晚了么?

叶凌雪心中暗觉好笑,面上却是一副漠然冷冽之色。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礼仪?”

“叶凌雪你——”

上官小青目中怒火冲涌,就欲当场发作。可随后她就被身旁的侍女扯袖提醒,终还是压住了怒火,屈膝朝叶凌雪一礼:“臣女上官小青,拜见武安王妃。”

今日太后寿辰,陛下定会趁机为诸子册封。可她上官小青,仅只是预定的皇子妃。在嫁过去之前,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贵女而已。

且这一次,天生帝六个年长皇子,最多只有两人封王。

二皇子嬴天佑,母为庶妃,只怕这一次只能得国公之爵,且是降等世袭。

按照大秦之规,可能需至十年二十年后,或者立下了特殊的功勋,才可得王位。

所以她上官小青,在这位的面前,实在没有什么骄傲的本钱,也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未完待续。)

四六二章父女之间

“原来是小青姐啦?”

叶凌雪把目光移向了旁边的花园,她们二人间毕竟是曾经的总角之交,让她有些心软。

可当思及上官小青,自那次叶府诸女聚会以来的所作所为,叶凌雪又冷硬起了心肠。

今日她如放纵了,此女日后只怕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出来。

所以,她现在连半点的颜色都不能给。

“你来寻本宫说话,可是有事?”

上官小青微一扬眉:“我只是想说,前些日子京城里的谣言,与我上官小青无关!”

叶凌雪闻言,不禁又撇了撇唇角:“本宫也知此事,与你无关,你上官小青,还不至于蠢到这地步。”

上官小青顿时眼神微喜,可随后就听叶凌雪冷哂:“可如今满咸阳城,都知那些言语,是从你上官小青口中传出来。这件事,武安郡王他如不加处置,岂非是让人笑话我武安郡王府无能窝囊?”

“可这次真不是我——”

上官小青话都不能说完整,语无伦次。她深知此时,嬴冲在朝在京,是何等的势力。那位要将她踩入泥潭,不用费吹灰之力。

甚至只需一句话,就可能使二皇子嬴天佑,放弃与她的婚事。

“小青姐这是在求饶么?可若求饶有用,那还要秦律刑法做什么?”

叶凌雪摇着头:“且本宫若是你,就不会在这里继续哀求。而是想办法,给我武安王府一个交代,给殿下他一个不出手的理由。否则——”

话才说到一半,叶凌雪就忽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从远处行来。她先是讶然,随后就再顾不得上官小青,大步迎了过去,

“月儿?你怎会来这?”

叶凌雪眼神疑惑,看着眼前做王府侍卫打扮的嬴月儿。

月儿她该是以侍卫的身份,陪同嬴冲,参加朝会贺寿才是,怎会出现在此间?

“是父王啦!”

嬴月儿嘻嘻一笑,将手中端着的一个瓷碗,举在叶凌雪的面前晃了晃。

“刚才正宴,父王他说这汤很不错的,刚好合娘亲的口味,所以让月儿送过来给娘尝尝鲜。”

叶凌雪初时只觉错愕,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嬴冲让月儿过来送汤,名义上是为给她尝鲜。可其实是想让月儿过来看,她叶凌雪是否被太后欺负了吧?

“是么?”

叶凌雪笑意满满的打开了碗盖,只见里面,正是她最喜欢的胡辣汤。

她又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入到檀口内,叶凌雪随即就幸福的眯起了眼。说来奇怪,这汤明明是微咸的口味,她却觉这味道,甜到了心里。

“确实是美味,好喝极了——”

十丈之外,上官小青面色青白,一双玉手不断的绞着锦帕。最后一拂袍袖,扬长离去。

“那是谁?”

嬴月儿有些好奇的,往那方向看了一眼:“这女人背影看起来,好像有些熟悉?”

“那位啊,是上官小青,她勉强也算是你娘亲的少小之交,你也认得么?”

“原来是她啊?”

嬴月儿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前两日,父王说的那个自寻死路,要让人废了她的那个女人?“

上官小青并未走远,闻得这一句。不禁脚下一个踉跄,花容惨变。之后却也再未停留,狼狈无比的往远处奔去。

叶凌雪则不禁好笑的,用力捏了捏月儿的面皮。嬴冲他才没说过这样的话,即便要对上官小青下手,也不会在嬴月儿面前说这些。

待得上官小青远离,嬴月儿才又冷哼着道:“她刚才的脸色,好难看的。娘亲,那女人是与你说什么了?”

“难看?”

叶凌雪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曾经的闺中密友,是见不得她半点好的。

估计是见了嬴冲给她送汤,夫妻间伉俪情深,又感觉不舒服了。

这就好似之前嬴冲说的,这里洒了醋,酸气熏天,她用鼻子都能闻到。

“不用管她!月儿既然你恰好来了,那就陪我去一个地方。”

叶凌雪对这次的约见,依然是有些不放心。哪怕有她父亲的印章为凭,也难保意外,只秋姨一人护卫,未必就能策万全。

恰好月儿来了,可以陪她走一趟。

如今她这女儿,可是堂堂伪镇国。此去无论任何异变,都可应付有余了。

那西苑亭,就在御花园的西面一角处。叶凌雪在半个时辰之后,就准时赶至。

发现这里,已经被翊坤宫的宫女太监封锁,闲人难入。而她父亲叶宏博,早已在亭内等候着。

望见这情景,叶凌雪却非但不觉放心,反而眸中闪过了一丝忧色。也依旧将阮秋与月儿带了进去,只让这二人,在亭外等候。

“此女,莫非就是那个被嬴冲称为女儿,实则为机关造物的权天级人偶么?”

待女儿叶凌雪行入厅内,叶宏博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外面的嬴月儿:“据说她实力已至伪镇国,很是了得?”

“这是夫君与我的义女!女儿这次有些担心,所以将她带在身边,以备不测。”

叶凌雪神色坦然,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不喜欢别人这么看待月儿,哪怕她父亲,也是一样。

“此言有理,在这宫中,确实需小心为上,大意不得。”

叶宏博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却又微一拂袖,令附近的两位玄修,在亭中张开了阵法结界,隔绝内外。

然后这位,就直入正题:“你夫君身体如何?我听说他这次北上,还是动用了摘星甲?他武脉可已修复?

叶凌雪心中微沉,不过对此事,她早有所料,神情淡然的回复道:“北上之后,女儿就被他留在楼峰关,不甚清楚。之前在咸阳城里的时候,也没见他在女儿面前习练武道,只知夫君他一日时间里,有大半天都在睡觉。”

——这都是实话,半字不假。可只需语气上稍加变化,就是另一种含义。

“也就是说,他对你还有防备?”

叶宏博眉头皱成了‘川’字,而后深思着道:“这乃是人之常情。才短短数月,确实难得他信任。真不知我这女婿,武道修为到底恢复了没有。”

叶凌雪笑而不答,她不能在叶宏博面前撒谎。旁边玄修有侦测之法,只需她稍有异样,就可能被她的父亲察觉。此时的她,只是笑道:“可能恢复了亦未可知?夫君他若有一身高明武道,迟早会用出来的。”

叶宏博闻得此句,却反是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确实,现在的嬴冲,并无隐瞒自身武道造诣的理由。

武安郡王府还没有嫡脉后人——这恰恰是北地世家最为担忧的,也是限制武安王府势力的最大桎梏。一位从支系选出的继承人,也永不可能与真正的宗族嫡支比较的。

此时他那女婿,若能以康健之身示人,那么安国嬴氏的势力,至少会膨胀半倍。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还要藏着掖着。

微一摇头,叶宏博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瓷瓶,放在了叶凌雪的面前:“你与他已是夫妻,近日有机会的话,把这瓶里的药给他服下。此物无色无味,他感觉不到的。”

叶凌雪却并未去接,只眼含愕然的看着叶宏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要用到‘无色无味’四字。

“看你这模样,难道为父会害你不成!这是为父费了极大力气,为你求来的育子之药。只需武安郡王服用了,定可使雪儿你,在一年之内诞下男婴——”

叶宏博面色祥和,仿佛慈父:“武安郡王寿元不定,最多只有四五年好活。这样的男人,指望不住,故而对你而言,子息才是最重要的。有一子傍身,才能在武安王府站稳跟脚。”

叶凌雪依然未去接,只觉嘴里发苦,一直苦到了心内,眼神则说不出的失望。

虽说在多年之前,她就已明白了她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可在心里面,却仍还残存着一丝不切实的期冀。

可在这刻,这父女间的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破碎。

育子之药?只怕不止如此吧?据她所知,世间任何类似的药物,都是夺人生机气元的虎狼之药。

深吸了一口气,叶凌雪面色平静了下来,只目光依旧隐含抗拒:“我会考虑。”

她仍未去接,答应的太痛快,只会使父亲他起疑。

“考虑么?也可,此物你就先拿着,半月之内给我答复。”

叶宏博说完这句,却又语气一转:“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回府看看你母亲,她身体不好,最近咳的厉害。还有凌武凌德,也很想念你。”

听得这句,叶凌雪不禁双手紧握,指尖已刺入肉内,脸色则忽青忽白。

她的父亲,就这么堂而皇之,以她的母亲与兄弟为质。

“还有这份名单。”

叶宏博又将一张信笺,放在女儿的面前:“你可代为父想想办法,”

叶凌雪蹙了蹙眉,将那信笺接过。只见里面果是一张名单,有着十几个人名,后面还有着对应的官位。无一例外,前面都有着神策军,与左金吾卫的头衔。

叶凌雪瞬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些人名,不出意外都是叶宏博,又或六皇子门下之人。而后面的官职,则是叶宏博准备为这些人升迁的官位。

神策军与左金吾卫,这就只能仰仗她夫君之力。(未完待续。)

四六三贪天之念(二更)

“女儿办不到!”

叶凌雪毫不客气的拒绝,眼神冰冷:“朝堂大事,人事升迁,这非是凌雪能够置喙的。”

“只让你尽力而为!”

叶宏博倒也未强求,只语气温和道:“以雪儿之能,只其中三四人的话,应当不难?”

叶凌雪默然不答,面色青白。就在父女二人隐隐对峙,气氛略显凝冷尴尬之际,叶宏博突又挑眉一笑。

“是淑妃来了!”

叶凌雪顺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果见那萧灵淑,正在一群太监与宫女的陪同下行来。身姿窈窕,摇曳多姿。

叶凌雪对这位淑妃已不爽很久了,目里全是化不开的寒意。而当她视线,再望见萧灵淑身边的另一人时,更是面色微变,恶心之余,更是遍体生凉。当即就屈伸一礼:“父亲既有客人,那么凌雪就先告辞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岂还能不知,自己的父亲,是打算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出来?

难怪他会选择在今日宫中,而不是几日之后的武威王府。

叶宏博见状有些错愕,眼神微怒:“难得淑妃与六皇子有暇至此,你就不见一见么?”

“有外男在,女儿的身份多有不便。”

也不待叶宏博同意,叶凌雪顺手将那药瓶与名单,都取在了袖中,而后直往那亭外行去。

“这两件事,女儿都会考虑。可父亲如欲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那么女儿这里,也不会在乎了。”

“混账!”

叶宏博面色青白,一声怒哼,却也无法阻止。只能凝声道:“那名单之上有二人,无论如何都需办到不可。还有那育子之药,两个月内,为父要听到你肚子里有动静。”

叶凌雪一口细米般的银牙紧咬着,牙龈处已有血丝溢出。可她却又将口中血,强吞了下去。

之后再未停留,带着月儿与阮秋二人,继续往那寿康宫的方向行去。

沿途撞见那淑妃与六皇子嬴天策,她甚至没有停留之意,只向那淑妃微微颔首,算是见过。

这不算是失礼,如论品阶。郡王正妃,可与淑妃相当。

月儿神情疑惑,她能感觉到叶凌雪体内压抑着的惊怒,不由抓住了叶凌雪的手,有些担心的问:“娘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外公他惹你生气了?”

“是很生气!”

叶凌雪也不否认,又深深几个呼吸,才压住了胸中的气闷之感:“月儿,你可知我与父亲,后来到底怎样了?”

嬴月儿吃了一惊,心想父亲他,果然将自己来自三十年后这件事,也跟娘亲说了。

可她接着又闭口不言,这件事她不是不能说。这与争龙之局无涉,不论是那因果之力,还是那些隐世圣人,都不会加以干涉的。

只是她担忧说出来,会让娘亲她更伤心难过。

叶凌雪却似已知答案,此时又转过了头,眼神伤感的最后又看了那西苑亭一眼。

最后他们父女二人,还是要反目成仇么?

可是父亲啊,你算计凌雪至此,将妻子与子女都视为棋子,难道就从没想过,会有一日,遭遇子女的反噬,被子女视为仇寇么?

此时那西苑亭内,萧灵淑也是眼神无奈的,看着叶凌雪的背影。

“看来你这女儿,对本宫成见极深。她对天策这样防备,只怕难如你愿。”

“这是难免之事,所谓女生外向,才不过嫁出几月,就心向他夫君了。不过几年之后,她就该知道,我是为她好。”

叶宏博已经平复了怒气,依然是一派儒雅风范:“日后天策的王妃,一定得是凌雪不可。”

萧灵淑闻言,却还是有些不解:“凌雪她,真是国母命格?”

“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这是昔年高人所断!我曾暗中查过,那位所谓的游方道人,有七成的可能是守正。”

见萧灵淑仍有不信,叶宏博又笑道:“再若不信的话,看看现在的武安郡王,就可知一二了。嗯,天策,你以为如何?”

萧灵淑不禁哑然,嬴冲与叶凌雪定婚之前,不过是一介纨绔草包。可在定婚之后,却在短短不到一年内,成为当朝武安郡王,一品柱国大将军。成为朝中,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

嬴天策则是目光痴痴的,看着叶凌雪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朝着叶宏博深深一礼:“侄儿天策,愿求凌雪为妻!”

叶宏博闻言,顿时一阵朗笑。随后见萧灵淑与嬴天策二人脸上,仍有忧色,不禁微一摇头:“何需如此?只要她是我叶宏博的女儿,就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也不知是否巧合,此时叶宏博的视线,恰好与叶凌雪回望的目光对上,只见他那女儿眼内,竟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般的色泽。

※※※※

宫中的这场寿宴,直到夜间的戌时初,才终于结束。

嬴冲有些无聊的,回到了自家的马车里。这场寿宴到最后时,他就已成了陪衬,焦点从他这武安郡王,转移到了那几位皇子身上。

大皇子嬴不尤封宜阳郡王;二皇子嬴天佑封保国公;三皇子嬴去病封崇国公;四皇子嬴仇万,封汝国公;五皇子嬴瑾瑜,封兴平郡王;六皇子嬴天策,封康国公;七皇子嬴无忌,封永国公。

今日诸皇子封爵,早就被众人预知,可出人意料的,却是五皇子嬴瑾瑜,竟然越过了前面三位兄长,得封王位。

陛下他,看来对这五皇子嬴瑾瑜颇为看重。可这位又出人意料的,将只有十四岁,还未束发的七皇子嬴无忌,册封为永国公。

这到底是何用意?

嬴冲不解的摇了摇头,懒得去想。且这件事,也轮不到他来头疼。

按他好友薛平贵的说法,此时京城中的四大郡王府,早已是上岸了的一群人。

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位,对他们而言,都无区别,也无甚紧要。

不过今日夜里,咸阳城中的薛家与李家,想必将门庭若市。

而也就在这时,他望见妻子叶凌雪,走上了马车。不但一身气息寒洌,手上更包了布帛,有一丝血腥气味传来。那双明媚的眼,也成了杏红色,似乎才刚哭过。

嬴冲的面色,顿时就凝冷了下来:“可是林太后,她寻你的麻烦了?”

这个老虔婆,敢情她是真不顾日后林家的死活了。

叶凌雪却摇了摇头:“不是,林太后待我虽不亲热,可也未曾有半点为难处。只是刚才在宫中。父亲他寻我说话了。”

稍稍犹豫之后,叶凌雪还是将那名单取了出来,交给嬴冲。

“他说是这些人中,至少需提拔两人。”

嬴冲随意的扫了那名单一眼,而后失笑,心想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哇,这名单所列,几乎全是四品镇将一级,甚至还有求一师镇守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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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四章怒发冲冠

“原来如此!”

嬴冲似浑不在意的将那名册收起,笑容依旧。这位岳父插手禁军之心,他很早就知道了。如今自己执掌神策军与左金吾卫,叶宏博自然会想要从自家的女婿这里下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无需忧心。”

叶凌雪愣了愣神,仔细看了嬴冲一眼,随后哑然失笑:“用不着的,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夫君可还记得,之前凌雪让你隐忍一年之语?”

“到底怎么了?”

嬴冲一阵错愕,有些不解。这个约定,他自是记得。且直至现在,都在遵行,从未在外人面前动过武。

“没什么,凌雪只是想要谢夫君。”

叶凌雪抚了抚头发,眼中微含苦涩与决意;“夫君既能践行与妾之约,那么妾也不会让夫君失望。最多一个月,凌雪就会解决此事。”

嬴冲闻言,却眉头大皱。本能的感觉,叶凌雪与其父见面,只怕还不止是这份名单那么简单。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他有心想要问个究竟,叶凌雪却干脆是靠在了椅上,做出了闭目养神的模样。

嬴冲一看,就知他妻子是不愿再多说了,估计自己问出来,也不会有结果。

一路无话,一刻钟后,车队就已回到了武安王府。叶凌雪下车之后,就直往那吴不悔的居处行去。

而嬴冲则是看着叶凌雪的背影,然后一手抓住了嬴月儿。他妻子不肯说,可月儿一定能知一些端倪。

果然只须臾之后,嬴冲就已明白了究竟,然后就咬着牙,咯咯冷笑:“萧灵淑,六皇子?有些意思,我这岳父,可真是了不得。”

那样的场合,嬴月儿看了不懂,他嬴冲又岂能有不知之理?

嬴月儿则眼神惊悚的退后数步,看着她的父王。也不知何时,嬴冲竟已把那离别钩抽了出来,正挥舞摆弄着。

“康国公,嬴天策么?”

嬴冲蓦然又将离别钩,插回到了鞘中,大步行往院内,目中始终都是杀机森然。

“唤嬴鼎天来见我!”

世间男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夺妻之恨,他嬴冲也是一样。尽管那嬴天策仅只是图谋,可也让他怒火攻心。

今日之事,应该还不止如此,叶凌雪去寻吴不悔,必有其因。可嬴冲已不在意。他相信凌雪,一个月后必定不会让他失望。

倒是嬴天策与萧灵淑这对母子,真是不想活了——

同一时间,在武安王府右侧的一间小院内,叶凌雪正看着吴不悔,将那瓶中的一滴药,滴落入瓷碟中。

吴不悔先嗅了嗅,随后又用各种色泽的长针试探。片刻之后,她就微一凝眉:“这是育子之药,可也含剧毒。”

“毒?”

叶凌雪微微变色,她原以为,这育子药的药力,可能较为凶狠而已。

“确是有毒不错。”

吴不悔眼神怪异的,看着叶凌雪:“不知王妃是从何处得来?此药确能助王妃孕育子息,可也会有余毒伤身,不但服用之人,活不过十载,便是生育出来的孩儿,也会有病症在身,甚至可能会影响母体。以我之见,此药还是不用为佳。”

叶凌雪却再说不出话来,只觉是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

太后寿诞之后,嬴冲就又开始了忙碌。

天圣帝本是欲令他早些上任,早些掌握神策军。可枢密院那边,却给了他长达四个月的假期。裴宏志的目的,不言自明,是为拖延时间,天圣帝自不能使其如愿。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假期被缩短到两个月。

不过这两个月,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清闲下来。针对白王府布局,查探淑妃母子根底,被嬴定求着请旨****嬴非与嬴宫几人,顺便还要吓唬一番那个上官小青——总之一堆的杂事要处理。

之后他还需要去赶赴各家的宴会,还有宴请咸阳城中的亲朋好友,以及宗党门人等等。

他本性不耐应酬,可也有几家,是不能推脱的。比如武威郡王府,武德郡王府,齐王府,还有薛平贵的老娘宣阳长公主,枢密正使荣国公等等。

这些人或是长辈,或是曾对他照拂有加,或是如今利益相系,嬴冲绝不敢失礼。

之后也必须回请不可,还有嬴氏一族亲眷,在京城中的得用之人,都需联络感情。再还有那来自北方四州宗党,也同样需亲自接见不可。

嬴冲立场站在天圣帝这边,必定会有损世家利益,这就需他加以协调,安抚各家不可。

此事不难,北地大族都已吃过民乱的大亏,如今风气都较为开明。此时也并无多少隐田隐户在手,大多都心想我们北面士族吃不到嘴,你们南方之人,也别想吃。对于天圣帝的清查田亩之政,反而是出人意料的热情。

就只这没完没了的宴会,让嬴冲有些头疼,他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幸在此时,叶凌雪站了出来,显出了当家主母的手段气魄。安国府的几次大宴,都是办得有条有理,几无瑕疵。让与宴之人,都交口称赞,乘兴而归。

九月十一日献捷入京,直到十九日的时候,嬴冲才总算结束了他口中的‘地狱’之旅。

不过忙归忙,可因叶凌雪执掌中馈之故,嬴冲并没误了正事。

回到咸阳之刻,他就已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寻那白王府的晦气。

此妖盘踞雍州数百载,洞府中金银成山,不但是他的肉中刺,也是他眼里的盘中餐。

不过嬴冲却也不敢大意,自他南下之后,这白王府至今都反应平平,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那妖王白夜,只需稍稍有些脑袋,就该知武安王府,必定会出手报复。这雍州之地,白王府也再没可能呆得下去,

可这位却非但没有逃离之意,反而继续占据雍州一带的清江水道,这必是有所依仗。

故而嬴冲,并不急于动手。他现在一方面是让玄雀,探明那白王府异动,看看能否查出妖王白夜的背后之人;一方面是大举借贷,准备为月儿及张承业,汉尼拔三人,更替或升级墨甲。

此时武安王府的信誉,自非是以前的安国府可比。只是现如今,咸阳城也因北方大乱,许多世族借贷了银钱之故,出现了短暂的钱荒。各处钱庄也是银钱吃紧,肯拿出一分以下低息借贷的,实在不多,

嬴冲费时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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