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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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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嬴冲初时沉迷其中,体会着这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一身的真元法力,都在急速的飙升。体内的丹阵,正急速的循环运转着,体内的血脉,也在奔腾涌动。
可他随即就面色微变,眼神震惊不可思议。心想那守正,怎会知他的外丹性质?
这摘星神甲的完整状态,竟仿佛似专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
此甲是九年之前,嬴神通受封安国公时,由天工坊负责设计图纸。可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奇怪,他只听说是守正道人,最终将摘星神甲炼制成形。却从没听说过,这尊甲的设计者,究竟是哪位——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嬴月儿才又借他之力,从炼神壶中出来。然后显摆似的,在嬴冲面前转了个圈。
“看看,是不是更漂亮了?是母亲大人她,亲手给我设计的呢!”
初时嬴冲未觉有异,被提醒之后才发现,嬴月儿身外,似有一层若有若无的七彩灵光。将月儿的身姿,衬的宛如仙子。
嬴冲不禁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个丫头,得了半步神元阶的动力源,结果却把那多出来的灵元,用在了外观上么?
他发现叶凌雪与月儿,还真不愧是母女,在这方面一脉相乘。战力如何可以不在意,可却一定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来连他那位仙姨也不能免俗,就只比凌雪与月儿稍好一些而已。
“半步神元阶的动力源,难道就这点变化?”
“母亲说了,女孩就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月儿一声轻哼,接着又全力挥舞了两下拳头,神情略显沮丧:“不行,这具身体撑不住,还是需要小小她帮忙。”
接近神元阶的动力源,的确是非同小可,只这两拳,她就感觉浑身快要散架了。
“放心!再过半月,沈万三就可从魏境返回,据说这次,有不少好东西,”
嬴冲眼中略含期待之意,不止是因为沈万三手中,那十余尊墨甲的货款。更因这位,从关东为他带来的一的零件。
这次情形不同,以前卖给月儿的那些,不过是三四十两纹银一个。可此番沈万三淘换来的,却是一些由魏境玄修,选出来的真正‘精品’,每一个零件,都价值白金。
除此之外,这位还为他带来了七尊有主的廉价墨甲。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令嬴冲,翘首以盼的。
“是沈叔叔啊?”
嬴月儿的脸上笑开了花,想到待沈万三回归,自己就又可换过一副更好的身体,就把这‘叔叔’二字叫的清甜。
嬴冲胸中略觉郁闷,可随即就又收束了心神。先是小心翼翼的将守正道人手中,那些白色的玉质粉末收集好,放入随身的虚空袋内。
之后又带着嬴月儿,一起在这位面前再拜了拜,以谢长辈之赐。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时辰,也是该到离去之时了。否则外面的许褚与孔殇,搞不好会直接破门而入。
之后下楼时,嬴冲却依旧是神思不属。这一次白云观之行,他心中的疑惑,非但未被解开,反而更增了一条。
就只这一身实力,增加了不少。神甲是否与功体相合,直接决定着一位修行者的战力高下。
虞云仙如非是得手‘含象’,实力也不至于一举冲击到了接近上镇国级。之前嬴月儿没有了神甲‘妖焰’,哪怕有小小相助,也无法达到伪镇国。
而他嬴冲,有了如今的‘摘星’在手,那么哪怕没有了邪樱,实力也依然可直追月儿,战力不会差太多。
他更看到了摘星甲,晋升入半步神元甲的可能——
仙元神甲的最低造价,是二千五百万金,而半步神元甲,则是一亿两千万金以上。
故而自始帝以来,大秦有国公四十七,世袭郡王却只四家。
前者或覆亡,或绝嗣,如今只剩下了九家;而后者一直传承不断,只有一家因绝嗣之故,断绝了传承。
以往嬴冲并未有继续提升摘星之意。哪怕他明知其余三王九公,都在背地里不同程度的强化了传承墨甲,也不打算在这方面下功夫。
可是那面融入的‘令牌’,那全新的摘星,却使他看到了可能。
具体要多少银钱,嬴冲还不知晓,需得寻天工坊的泉叔为他评估。可他却可断定,摘星提升半步神元,绝对花不到五千万金。
除此之外,就是不安。玄宙天珠真的已碎了,那么九月与吴不悔降临此世,还有何意义?(未完待续。)
四五五章天珠之秘(二更)
从这座楼阁中出来后,嬴冲果然又带着众人,在这白云山附近的名胜景致,游览了整整半日,这才踏上了回程,
而他感觉不安对不住的后果,就是在回程之时,将玄宙天珠的事情,单独告知了九月与吴不悔二人,
甚至唯恐二人不信,还取出了一些玉质粉末,给二女辨识。
“总之就是如此了,一年前本王听闻了此事,到今日才终于证实。”
九月却是神情怪异的,与吴不悔对视了一眼。而后吴不悔啧啧一声惊叹:“真的是玄宙天珠!这一枚应该是出自三千年前吧,本该在三千年发生的那场龙争,不是被终止了么?”
三千年前?
嬴冲心中不解,可他面上却仍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言语傲然:“你们二人是为争夺玄宙天珠,了断过往执念,而降临此世。可如今天珠已碎,本王已不能助尔等——”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后悔的快要滴血。心想嬴冲啊嬴冲,你怎就这么蠢?
可这出自三千年前又是何意?
九月却未等他说完,就噗嗤一声轻笑:“殿下的大自在,已经是入了第十重了吧?想必意神决的修为,也很不凡,使大自在玄功得以升华。居然能克制到现在,不得不说,殿下的心念意志,可真是坚韧,居然能镇压到现在,比我夫君当年,还要强上不少呢。”
“邪皇传承,大自在玄功么?”吴不悔眯起了眼,而后也似笑非笑。
嬴冲则是一脸的懵懂,完全不明其意。
“大自在玄功到一定境界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行为,便是我那夫君,也曾经经历过的。”
九月先解释了一句,随后反问:“殿下大概是不知道,这玄宙天珠的真正来历吧。”
嬴冲面色凝重,微微颔首:“确实是不知!”
他只是从嬴月儿与这二位的口里,得知玄宙天珠一事之后,特意去调查了一番。
可嬴冲本身并非是玄门中人,能看到的道典有限,只知玄宙天珠此物,能够操纵时序,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能。
“果然如此。”
这次说话的是吴不悔,这位同样是眼含笑意;“你那宝贝女儿,难道没告诉你?据我等所知,玄宙天珠乃是十二件神器争斗后的产物,每一次大小龙争之后,都会有新的玄宙天珠出现。”
“什么?”
嬴冲瞳孔微凝,心中震惊:“也就是说,这世间并不只有一枚玄宙天珠存在?”
他目光同时看向了嬴月儿,后者却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眼神似在对他说——你又没问!
“确实是不止一枚,尽管其中九成九,都已在过往的岁月里损耗掉了。且每一枚玄宙天珠的特性,都有不同。”
九月微蹙着眉头,猜测道:“我猜三十年后,你得到的那枚玄宙天珠,能力应是特别强大的一枚。且那位安王,很可能已得手六件以上的神器,距离祖龙之争胜出,其实已不远了。”
吴不悔又为她补充道:“十二神器中的每一件,都代表着过往岁月中的圣人道祖。得手六件以上的神器,也就是聚集六位圣人道祖之力。此外还有很多人怀疑,那些玄宙天珠,其实都是那些沉睡了的圣人道祖之力量显化。合六位以上圣人之力,而其余的圣人不做抗拒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回溯这三十载时光。这就等同是牌局清洗,重新来过,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嬴冲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那么这些圣人道祖,留下这十二神器的目的,又是为何?”
“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我那夫君曾说,那很可能是他们道争的手段。只是十二神器的争斗,就导致天地灾变,那么圣人间的争斗,又将是何等的可怕?”
九月对此,确是一知半解,神色迷茫:“总而言之,殿下无需为这玄宙天珠担忧,待得这场龙争进入终局,它们自然会出现的。”
吴不悔神情凝重的提醒道:“还有一事,最近我看诸国史册。发现三千年前,便该是一场龙争。可却因莫名之故,被人阻止镇压了。而能干扰龙争之局的,也就只有同为圣人的存在。在这灾变之后,灵元暗灭的岁月中,居然还有圣人出现,真正是不可思议,”
嬴冲先是不解,片刻之后,才会过了意:“也就是说,这次龙争中,很可能会出现第十三件神器?”
“确有可能。虽然我不认为灾变之后,还有人能够锻造出一件全新的神器,可仍需小心。”
吴不悔说到此处,又忍俊不已:“感觉现在的殿下,好生有趣。”
“确实!比以前诚实多了。”
九月唇角微挑,似笑非笑:“玄宙天珠破碎之事,殿下一年前召唤我等时就已知道了,却一直隐瞒到现在。要不是这大自在玄功修行有成,良心过不去,大概是不会对你我二人说起的。”
嬴冲一声冷哼,只觉额角的太阳穴一直跳动。心想这事,也确需解决,否则自己以后,真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情出来。
“其实我倒有个建议,殿下你不妨抓大放下,大事精明,小事糊涂。需知殿下的意志固然坚韧,可堵不如疏。似这样积累下去,更糟糕的事情都会发生,真的会误事——”
九月还未说完,就是面色大变。蓦然着甲在身,飞空到七十丈外,长弓指向了云层,引而不发,
孔殇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亦是招出了神甲玄鸟。随后就立在了九月的身前,做出防御之态。
嬴冲错愕,仰头上望,然后他的龙视术,就发现那上空云层中,有一位独眼的儒生矗立,宽袍大袖,身姿修长,相貌堂堂。
这不发现则已,一发现这位的踪影之后。嬴冲却觉浑身上下,所有的血肉,每一分意念,都在沸腾,在向他示以警兆。
不但那无与伦比的惊悸感,笼罩心灵。他眼中的世界,也在变化着。只须臾之间,他的龙视术视野中,就只剩下了这位存在——其他的所有一切,都被排挤了出去,彰显着那霸道到了极点的存在感。
“太学主——”
嬴冲见过这位的画像,可其实已无需辨认五官,当他感应到云空中那位气息开始,就已知对方,必定是太学主无疑。
嬴完我的神情,亦是难看之至:“这个人,为何在此?”
他有些担心留在驿站里的嬴宣娘,即便那处,还有一位绣衣卫的镇国坐镇。
心想那白云观主玄光真人与侍卫总管越倾城,还有大秦的数位上镇国,难道都是废物吃干饭的不成?
竟然让此人,潜入到了咸阳附近——
那位独眼儒士,似完全不在意九月的长弓遥指,只是为众人提前发现他的存在,而略觉讶异。以那睥睨众生的视线下望了一眼,然后就步空而下。
仅仅只这一步,嬴冲就觉身前三尺的虚空,开始扭曲。他身边嬴月儿,也早已备甲在身,嬴小小亦已苏醒,此时毫不犹豫,就对着这一片虚空刺出。(未完待续。)
四五六章霸主太学
火焰狂卷,嬴月儿这一枪合二人之力,又是二者实力俱皆大进之后。一枪刺出,已显镇国气象,且枪意霸绝,一往无前。
那虚空中,传出了一声轻咦。而后众人就只听‘锵’的一声重响。嬴月儿的身影,被一股沛然不可敌的巨力,弹飞到了百余丈开外。
不过这一枪,到底还是阻住了太学主的脚步,未使其直接临至到嬴冲身前。只能在三丈之外破开虚空,现出了身影。
也就在这刻,上空中的九月连续开弓,一连九箭飞射而出。那九点纯黑色,吞噬扭曲了这片天空中,所有的光线,然后众人只觉视野一暗。不止是无法视物,神念也感应不到周围的一丝一毫。
直到须臾之后,这附近的光,才终于恢复如常。众人仔细注目时,发现那太学主,已经退至到了一千丈之外。右手执着一枚玉圭,而右臂之上,则是往外渗着鲜血。
不过这伤势应该不重,只须臾间就已止住了。
太学主对此,似也浑不以为意,只是神情淡然的,看了九月一眼。
“这是,射日神诀?”
墨甲中的九月不答话,依然长弓遥指,手稳如山。
太学主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又把目光,转向了被安国府诸多权天级护卫着的嬴冲,
可这位却已不再动手,只深深看了嬴冲一眼,目光似笑非笑,随后那身影就已化为云雾消散。而只须臾之后,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太学主原本所立之处,
嬴冲认得,那正是越倾城,这位先眉头大皱,随后歉意的朝嬴冲笑了笑,就已跨空离去。从头至尾,竟是来不及与他们说上一句。
待得片刻,这里残余的灵元风暴,尽皆平息。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难看之极。
嬴完我神情凝重,紧紧的握着马缰。可他脚下的那批龙驹,却已瘫软在了地上,再站不起来。
许褚的脸忽青忽红,方才那一刻,当太学主到来,他被那气势震慑,浑身都无法动弹,哪怕一个手指都不能。这使得他,羞愧到无以复加。
左天苍则是唇角溢着血丝,他战斗经验丰富,心知机不可失,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为众人与自己谋得生机。故而九月连续九箭射出时,他也同样扑击了过去。可结果,却是受伤而返,只是交手时的元力震荡,就伤及肺腑。
便连孔殇,亦是神情凝重,若有所思。自忖他如至权天位圆满,可以稳胜太学主一筹。
然而在这个时代,本不该有这样强力的人物现世。
而空中的九月,更是第一时间就飞落了下来,将墨甲解除,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
她的修为经历这数月时间,早已攀升到了玄天圆满的境界。可这落日九击,还是损耗了她超过三成的元气。
而就是这三成的真元,以上古绝式‘射日九击’全力九箭,却只是让这太学主,受了些轻伤。
“这就是太学主?”
九月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滴嬴冲赐予的妖元灵露放入到了口中,尽全力恢复着体内的元力。
“果然了得,虽无墨甲,可刚才至少动用了两件圣器。玄法上的造诣,却是远超虞云仙。”
嬴冲心想这‘伪开国’,自非是现在的虞云仙能比。他的仙姨,玄法未臻至圆满,武道亦未至权天,法宝残破,并无圣器在手,哪里可能是这太学主之敌?
“确实是超凡脱俗。”
孔殇亦是一声轻哼,语声沉冷道:“如非是那位越倾城及时赶至,我们这里在场所有人合力,都挡不住他五十击。”
这个数字,可能还有些高估。只因他猜测,那太学主多半还隐藏了些实力。
这位真要是全力施为。那么哪怕他们这边再加上一个嬴冲,估计也撑不过一刻时间。
毕竟太学主此人,严格说来,已可比肩他与九月,是同一层次之人。错非是天地间的元力限锁,这位只怕早就踏入到了皇天位,且是皇天位中的佼佼之辈。
“在大秦境内,有那两位在,他没可能随心所欲!”
嬴冲面色阴冷,已经有些后悔,放任虞云仙离去了。有这位在,几人合力扛住此人两三百击,还是能办得到。
可这次的闭关,对虞云仙而言至关重要,他不能不近人情。
今日之事,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嬴小小的‘革新’之事,他需尽快着手了。
月儿口中的‘人形兵器’,他也要尽可能完美的,将之打造出来。
需知差之一线,谬之千里——那太学主是何等的威势,他已见识过了。如不能将那太上剑典的威能,尽可能激发出来,可未必就能如他所愿,可以抵挡那位半日时光。
希望这次沈万三,不会让他失望。
“总而言之,先回驿站再说。”
当嬴冲话还未说完,嬴完我已第一个腾入空中,身化红芒,发疯似的,往那驿站方向疾赶过去。
众人亦紧随其后,陆续御空而起。便连嬴冲,也是招出了摘星,借墨甲之助步空而行。
至于他们身下那些龙驹,因被太学主的神意威压,完全摧垮了意识之故,都已神智全消,与死亡无异,此刻也只能丢弃在此间。
疾赶了大约一刻钟后,远处的驿站,就赫然在望。嬴冲远远看去,只见那边一切如常,并未有异况发生,不禁长舒了口气。宣娘她能没事,实是再好不过了。
回到驿站,嬴宣娘果然是安然无恙。驿站内,两位从属于皇宫与绣衣卫的镇国,亦同样无事。
又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王承恩匆匆赶至。见面之后,这位就上下打量着嬴冲,见他确实是毫发无损,才神色庆幸道:“让殿下受惊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方才听闻殿下遭遇太学主,咱家可真被吓坏了。殿下能安然无恙,实是天佑大秦。”
嬴冲闻言,却微一凝眉,冷声斥道:“难道这太学主,我大秦真就无可奈何了?连稍加限制都做不到?”
这太学主,他自己倒是无妨,可他麾下部众,还有嬴宣娘与嬴完我这一应人等,却迟早是要去各方上任的。
他总不可能每一位,都安排个四五位权天境随身护卫。且不说现在的安国府,并无这样的财力,即便有,四五位权天也未必就能挡得住这人。
“太学主已与那位西方大帝联手,不太好对付。方才就是那位西方大帝,动用了一件密宝,使太学主暂时得以脱身。”
王承恩无奈一笑:“不过殿下,倒也无需担忧他们肆意妄为。需知朝中凡为官七品以上者,皆受我大秦国运庇佑。这反噬之力,他们承担不起。”
嬴冲闻言,却只嘲讽的一笑,他倒是在道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说法。修道之士,对朝廷官员与皇族下手,会遭遇反噬。
这所谓的国运,应该与那‘天意’,还有草原中的日月天,大有联系。
可数月之前,他嬴冲一人,就连续遭遇了数次刺杀。更有虚无极,连续杀戮秦官而逍遥十数载。
显然这所谓的国运庇佑,也不是没法绕过的。
“殿下还是担心太学主,会对其他人下手?”
王承恩察言观色,就知嬴冲之意,当下笑道:“此事倒是无需担忧,太学主此人,看似是疯狂,可其实极其理智。除非那位,一点都不在乎鲁国太学,否则不能没有顾忌。那边真要敢这么做,我大秦自然也能毁了他的所有一切。且代劫之法,也不是他想用就用的。圣上他亦早已有备,宗正嬴高大人,已执掌黑龙令,容不得他二人放肆。更何况这位,如今还有伤在身。我听越总管说起,这一次多亏了贵属。他才能与宗正嬴高大人联手,将太学主击伤。此战之后,那位估计会蛰伏一段时日——”
说到此处时,王承恩的目光,又向九月看了一眼,目含惊叹佩服。
他在北境时,就与这位并肩作战过。那时还只觉这位镇国神射,箭法超绝于同阶之上,武安王殿下真是捡到宝了。
可没想到这位,居然还有能力,伤到太学主。也正是因那位有伤之身,嬴高与越倾城二人,才有机会捕捉到太学主的形迹。
可惜的是最后功亏一篑,此人早就留下了后手。终还是被其成功逃脱,再次消声匿迹。
“他受伤了?”
嬴冲微一挑眉,之后那烦躁的心绪,瞬时就平静了下来。
至少那太学主,也为今日之事,付出了代价。
“确是受了伤,且伤的不轻,受了守正道人遗下的三道太清紫箓雷符,必定要旧创复发不可。数月之内,这位都难恢复。”
王承恩说完之后,却又提醒:“不过殿下仍需小心,毕竟这世间,仍有许多强压伤势之法。”
嬴冲微微颔首,这个不用王承恩说,他也知道。无论如何,他都需在两个月内,拥有对抗太学主的实力。否则——
当日送走了王承恩,嬴冲就又全力投入至‘盘古剑神经’的参悟。
只是当傍晚时分,嬴冲却又接到了一张拜帖。
PS:有个不好的消息,外公那边传来病危的消息,正在抢救。开荒本来已偷偷准备了2万多字,准备十月初爆发的。可结果。。。。
总之看情况吧,我现在会保持更新,但时间难以确定。可外公去世的话,肯定的断更一段时间。抱歉了,大家!
另外再求下推荐,自从攒稿以来,成绩好惨啊。(未完待续。)
四五七章献捷大典(二更)
自从嬴冲返京之后,前来城外驿站拜访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武安郡王府权势喧天,族中三位柱国大将军,在北境四州,几乎只手遮天。此时咸阳朝中,多得是想要攀附之人。
可绝大多数,都被嬴福推拒了。一些人是没有见得必要,还有一些则是因嬴冲暂时无暇他顾。
哪怕是出身冀宛二州的族人与‘宗党’,也是延后了几天,准备待他回府之后再设宴邀谈。
只有同党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实权人物,还有嬴冲的三个酒肉兄弟,才被嬴冲特意吩咐,无需阻拦。
前几位,他早在初至咸阳时就已见过了。甚至那谢安及郭嘉魏征几位,也都照过了面。至于薛平贵及周衍等三人,却都未来此打扰,只说是待献捷大典之后,再来寻嬴冲玩耍。
按说嬴福,是不会让人在这个时候,来惊扰他的。可此时驿站外等候的那位客人,身份格外不同。那拜贴之上,赫然是‘裴叔业’三个烫金大字。
——当朝礼部侍郎,尚书仆射裴宏志的长子,无论哪个身份,都令嬴福不得不慎重以待。
可嬴冲拿着这拜帖,却觉太过巧合。太学主拦路截杀后才不到两个时辰,这裴氏之人,就已出现在了他居住的驿站门外。
即便这二者间没有勾连,可在这两个时辰后,那东河裴家之人,也早该知道他被太学主刺杀的消息。
真要是带着善意来拜访,这个时候,就该知避嫌——
“原来如此!”
嬴冲一声冷笑,随后就将这张名帖,烧成了飞灰。
太学主示威在前,东河裴家拜访在后,这二者间岂能没有联系?
这是先兵后礼么?真当他嬴冲,是被吓大的?
他料到这裴叔业来访,必定是为天圣帝清查田亩一事。可嬴冲却已没了与这位见面的兴趣,不但没有,反而怒火中烧。
“去对裴叔业说,本王瞧他不顺眼,让他赶紧给本王滚*蛋!”
“殿下,这不妥吧?”
嬴福神情错愕,需知世家之间的交往,彼此间无论再怎么仇深似海,在面上总还需维持着几分礼仪。
似嬴冲这样,那就完全是与东河裴氏撕破面皮了。就等于是将对方的脸,放在脚底下踩,从此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即便殿下不愿见,打发他回去就是,难道真要这么说?”
“这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嬴福做主了?给本王原话转告!”
嬴冲铁青着脸,他也知自己现在,有大自在玄功的影响,不过他却并不准备压制。
就是要这么赤裸裸的告诉那裴家,他们玩的那一套,自己不会在乎。
太学主要取他性命,就只管来便是。要让他嬴冲低头,绝无可能!
嬴福唇角微抽,不过他现在对嬴冲的崇拜,已不下于对故安国公的敬佩。
心想殿下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便是,当即就是一礼:“谨遵殿下之命!”
之后只是须臾,那驿站之外,就传出了一股惊人的元气震荡。嬴冲不用看,就知是陪同裴叔业的那位权天境强者。只是他对此也早有准备,驿站内七八位权天级,怎么都不会吃亏。
果然仅仅片刻,那元气震荡就又平复了下去。
满意的一笑,嬴冲的意识,再次回归入炼神壶中。而此时就在驿站之外,那面相三十余岁,身着紫袍的裴叔业,正眼神异常阴翳的,望着那驿站之内,
而在他身边,一名浑身红袍的中年武修,亦是双目喷火,死死按着右臂处的刀伤,怒意填膺,却又只能强自忍耐。
“大人没听清的话,那么小的再说一次。殿下他让小的转告,他瞧你不顺眼,让你赶紧给他滚蛋。”
嬴福再次一字不差的复述,生恐对面听不清,几乎是一字一顿,务求清晰。
而裴叔业也嘿然一哂,将眼中的情绪平复了下来:“那么也烦请转告贵主人,今日之赐,裴叔业不敢或忘!”
道完最后一句,裴叔业转头就走。而那中年武修,则是冷冷看了嬴福之旁,那位一直淡然处之的孔殇一眼,随后亦是一声轻笑,紧随着裴叔业的脚步离去。
可此时无论是主是仆,都仅是面上的平静。那一身怒焰,几乎已化为实质。
“这真是殿下,让你转告的?”
九月从驿站中走出,语声无比惊奇,不过她眼中的意外之色,其实少得可怜:“不过以殿下他现在的状态,也难怪了。以后这种事情,只怕还会有许多,够我们受的。”
孔宣闻言,则是目现阴霾:“然则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昔年的纣王,亦是将大自在功修到一定程度后,做出了许多荒唐之事。
可那因大自在玄功导致的胡作非为也还罢了,无关紧要。可关键是纣王他正因此故,屡次决断有误,才导致最终败局。
真不知君上他,是否能够把持得住?
而嬴福闻言,则是一阵惑然,不解这二位,到底是在说什么——
※※※※一日之后,献捷大典如期到来。嬴冲穿上了朝廷赶制的五爪龙袍,整个人被打扮得花团锦簇也似。随后又骑上了外观最威猛的翼龙驹,被无数衣甲鲜明,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卒簇拥着,来到北城门口。
这里早就有了四十个整齐的千人方阵,在这里等候。亦都是一身明晃晃的甲胄,骑着一个半人高的龙驹,气势威武雄壮。除此之外,后面还有近两万人的匈奴俘虏,被绳索捆拉着。
嬴冲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最前方四个方阵,是他数月前打发到咸阳参与献捷大典的破虏军旧部,还有两千人,是出身元州府军之外,其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今日这一场,他与他的部下,本来就是为充当被人观赏的吉祥物来的。
倒是礼部与鸿胪寺,这次确实是费了心思。清水洒道,黄土垫地,沿途的树木,也都蒙上了锦缎。北城方向的那些流民,也被提前驱赶远离,一派清明盛世般的景致。
嬴冲心中腹诽,想到有这钱,还不如多换些米粥,去赈济那些吃不上饭的灾民。
可他腹诽归腹诽,却知这装点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从数年前大秦兵败关东以来,国朝太需要一场大胜,以振奋民心士气。
随着嬴冲到来,位居于所有方阵之首,四面八方,瞬时响起了一阵雄壮的鼓乐声。
嬴冲策着马,维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随着那仪官的指引,往那城门方向行去。
初时他是百无聊赖,精神也有些不济。可当进入城门的刹那,却是不自禁的精神一振,只听里面一阵阵的欢呼声,正似滔天巨浪般汹涌澎拜而至,几乎将人的耳膜震裂。(未完待续。)
四五八章看杀嬴冲
此时在咸阳北城,御道两侧,早已是人山人海。城内无论贵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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