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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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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过两三日时间,三十三万匈奴铁骑奔袭近千里,连溃固原卢氏三阵,斩杀高达十二万级,诛杀卢氏的权天境两人。
而匈奴人,则只损伤了不到两万,权天以上的战力,则分毫无损
直到五月一日,固原卢氏不得不请出已经隐退的靖北郡王卢文进主持军伍,才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这位老郡王,以原本霞县方向的十几万残军为基础,又整合清平郡与叶郡的败兵,全力征召当地世族的家丁护院,与各处民壮。勉强凑齐了三十万军,依托霞县,稳住了这场残局。
可此时固原卢氏的声威,已经大为衰落,老上贤王以本部精军二十五万骑,压制住了固原军的主力。又分出了五万骑,搜掠乡里。不但凑齐了所需的粮草肉食,更掳掠了数十万固原之民,驱其东向。
嬴冲看着这些战报,竟颇有种幸灾乐祸之感。
心想这可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卢氏能从他之请,以十万人防御商河,何至于有今日之灾?
可如今,不但这三十余万匈奴铁骑,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冀东之民,也惨遭兵祸。便是固原卢氏自己,也一样损伤惨重。
需知这战死的十二万人,可是卢氏操练已久的精兵!无论是装备,还是士卒的战力,都可与边军甚至禁军等同。
据他所知,固原卢氏完全脱产的战兵,只有五万。而卢氏本族半脱产的族军,则是十万人左右。
可这一战,左贤王老上直击卢氏腹心之地,连续三次大胜,所斩之人,基本都是固原卢氏的本部人马。反倒是其余附庸的世族,损伤少而又少。
更不用说,那二位陨落的权天境中,还有一位伪镇国
此战之后,卢氏不知需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说不定这次,就会掉落出稷下学宫的世家榜。
明知这样的心情不对,这次冀东三郡,不知又有多少秦民死于战祸,可嬴冲还是忍不住,眼露出了哂笑之意。
“驱民东向?如此看来,他们是真要走井陉关回归草原。”
王承恩也为匈奴铁骑的东进而烦恼之至,烦恼的在帐中行走。可当他闻得此言之后,又不禁错愕回头。
“真要走井陉关?那边的六万天虎军,可不好惹。井陉本就是万夫莫开的奇险之地,他们想要攻打,是自取死路,”
那井陉关雄关,最窄处只容七十人通行。连边的高山,还是硬度仅逊黑曜石一筹的玄武岩,便连昔年开国境的强者,都无可奈何。
“他们这是有人质在手。”
嬴宣娘代为解释:“那匈奴所驱之民,皆来至于固原郡周边,又何需强攻?”
王承恩顿时面色肃然,他也是聪明人,此时被嬴宣娘一点就透。天虎军的兵卒,由七成出自于固原。而上层的将领,则都与卢氏有着各种样的瓜葛联系,
匈奴王老上以这十万固原之民胁迫,不愁靖北郡王府不低头,
如此说来,那老上与这三十万骑,还真能逃出这天罗地网
“如今该怎办?可要驰援冀东?”
“驰援?”
嬴冲失笑,他一边说着,一边伏案写着书信:“从马邑至井陉关,哪怕是日夜兼程,日行五百里,也至少需个五六日,我们即便去了,也为时已晚。”
王承恩想想,也确实如此,不禁又一声轻哼:“卢文进年老昏聩,卢氏之人私心误国。咱家这次,必定要将那靖北郡王世子扳倒不可!他这世子之位,是别想当了!还有冀东那三名防御使。”
说到这三人,他更是气恨:“这三人,真正是混账!他们究竟是大秦嬴氏的臣子,还是固原卢氏之臣?”
“此三人,本公已遣军法官前往拘拿问斩。”
嬴冲摇头,他之前是不好动手,可此时匈奴人果然闯入冀东,那他也就再没有,留下这三人性命的理由。
此时哪怕固原卢氏全力阻扰,他也不会在乎。两家翻脸就翻脸,现在的卢家,可不是他们安国嬴氏的对手
否则安国府的威严何在?
“确该斩之,以儆效尤!”
王承恩微微颔首,表示在意,随后又觉庆幸道:“也幸亏国公大人两次传令之前,都备份了军命文档。否则你我,都需担责不可。”
嬴冲闻言,却似笑非笑:“说到此事,王公公可否晚一日,再将这些文档送入京城?”
王承恩闻言,当即就已会意:“此为妙招,或可助圣上一臂之力。”
匈奴东进冀东,尽管逆转不了大势,可这样的败绩,放在这位安国公的身上,多少也是个污点。
而此时朝中,为招王安石回归一事,正斗得不可开交。一旦冀东之败传入咸阳,难免有人会乘机兴风作浪。
故而这文档送回京城的时机,就极为关键。时机早了不行,必须等某些人,按捺不住之时,才好一击致命。晚了一样不好,容易走漏消息。
嬴冲已懒得理会这糟心事,他将书信写好。随后就将账外等候的文吏,与几个羽檄都尉古代传令兵为羽檄,唤了进来。
“将这书信誊录几分,然后送往凉州武德郡王府。本公需明日清晨,武德郡王就能看到这份书信”
王承恩有些好奇,目光偷窥斜往,而后就将文中,赫然有着六月初,北上,匈奴,压制的字眼。
“这是”
心中震动,王承恩哑然回望,眼现出愕然之色。
“传令李靖,整顿云中诸军,准备粮草。六月初五之前,本公要帅本部五十万众,兵出草原,”
此言道出,王承恩骇然失色,嬴宣娘若有所思。
嬴冲则是冷笑:“那位左贤王敢于既敢挥兵东进,侵我冀东,那么本公,也不会让他小瞧了我大秦的器量。”
简而言之,是你既准备走井陉搏取生路,那也就休怪我直捣老巢,斩你根基!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重创匈奴不可!
王承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在嬴冲那迫人的气势前,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么这冀东三郡,还有那老上,国公大人就不再管了么?”
“无需理会!”
嬴冲摇头,心想那老上除非是白痴,才会在冀东烧杀掳掠,往死里得罪卢氏,平白为他嬴冲剪除对手。
且老上他在冀东做了什么,他在草原中,必定加倍还之!
此时嬴冲,在马邑雁门数十万秦军中的威望,已是如日中天。
尽管绝大多数人,都对他率大军入草原之举,不甚理解。可当他一声令下之后,军中却无一人反驳,都在全力以赴的准备着。
并无人为此紧张,只因匈奴左翼七部的精锐,都已被那位左谷蠡王抽调南下。左翼七部族中剩下的,只是些老弱病残。
尽管那西面方向,还有匈奴王庭与右翼七部的威胁。可只需这次不是太深入,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而此时马邑有军四十七万,云中有军二十三万人。要整合六十万军北上,不是什么难事。
嬴冲将十万人留下,交予李广统帅,负责看守云中防线,并且警惕冀东匈奴人动向。一面又遣部属四出,重建云中与冀门的府军与团结兵。临时募得六万人,都全数由李广统辖。
军械是方面应有尽有,这次他大败匈奴,缴获极多。匈奴人从冀州世族手中搜刮得来的好东西,几乎都落在了他的手中。空置的五星墨甲,就达七千具。
故而他这次新征的六万军,亦是装备齐全,只战力方面弱了一些。
可这留守的十六万人,与其说是在防备匈奴,倒不如说是为镇压冀中,防范可能的民乱。以李广的本事。对付那些寇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就在六月初四的凌晨,秦军就已做好了继续北上的准备,李靖首先统帅二十万人为先锋,踏出了云中郡。
之后才是嬴冲直辖的四十万众,大军展开二十余里,往北面方向扫荡。
出征之前,嬴冲只交代了部将两件事。一是尽全力搜救,被匈奴人掳掠到草原的秦民二则是按草原的规矩,所有沿途各部,高过车轮的男丁,尽数斩之!
之后数日,北面临近云中郡的赤狼部与东桓部,一片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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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5章名将之资
天圣帝听闻嬴冲准备率大军出寨,北上草原这一消息时,也正是六月初二的清晨时分,此时他正端坐于太政殿的皇座上,心情复杂的听着殿内群臣的争吵。
冀东传来的噩耗,让他心情极度的糟糕。固原卢氏受此重击,按说他该欢喜才是。
可冀东三郡之民遭遇的兵祸,加上那原本已是网中之鱼的匈奴三十三万骑,又挣扎开一条生路,这都让他痛心已极。
整整一个早晨,天圣帝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不过当米朝天,将那冀州来的奏折,送到他手中的时候。天圣帝还是勉强提振起了精神,眼神转为凝重。
他先是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妥,太冒险了。草原一马平川,正是匈奴铁骑用武之地。可当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却又发现风险不大。
那匈奴左翼七部的青壮之军,已经被左谷蠡王抽调一空。如今那草原上留下来的,只是些老弱。即便有足够的人手,亦无足够的军械,可以武装部众。
再观匈奴王庭与匈奴右翼,前者有八十个万骑都,加上西域奴军,总数达百二十万众。然而在冀州之战,王庭亦折损三十万人。且其中十万骑,还是匈奴王庭最精锐的王帐军。而匈奴右翼亦有七十八个万骑都,兵力之雄厚,仅在王庭之下。
可这近一百七十万大军,只是看起来数量骇人。
据天圣帝所知,匈奴人近年虽征服吞占了小月国近半土地,可那边拜火教元气尚存,人心未服,时时刻刻都在谋求恢复。而大月国,亦对匈奴防备至深。
故而匈奴王庭与右翼七部,常年都需在西面驻扎四十万骑,以防变乱。
再就是凉州,凉州秦军可谓精锐云集!四大边军二十四万人,加上六万府军以及十四万团结兵,都久经战事。此外还有定武蒙氏以及凉州世家的部从,兵力最高可达七十九万!
一旦武德郡王,摆出了北进草原之势,足可牵制住匈奴至少八十万骑,使之不敢妄动。
除此之外,匈奴人的的北部,亦不太平。尤其东面靠近蒙古诸部的方位,不能完全无备。
如此零零散散的扣下来,此时的匈奴,能抽出三十万骑应战,就是极限了
哪怕临时再抽调部众,数量也不会超过七十万骑。
且除此之外,他听说冒顿与他的二弟右贤王休兰,近年屡有不合。
外强内干么?左贤王老上想要保全他麾下三十万众,令左翼七部最后的精华,不折于冀州。反而是给了嬴冲,趁虚而入之机。
这次嬴冲北上,麾下六十万人虽大半为乌合之军,可面临之态势,较之数年前李亿先大军征伐草原时,又好了不知多少。
这一次,确有很大的几率,重创匈奴人的元气
“好!”
天圣帝不禁一声轻赞,这一声好,既是赞嬴冲在兵法上独到的眼光,也是佩服嬴冲的气魄与果敢。
只是他这一声喊出来,却使太政殿内,正在争论中的群臣,都目光上望,一阵愣神。
天圣帝眨了眨眼,同样感觉尴尬,然后掩饰性的一声轻咳,大袖挥洒:“你们继续!”
右都察御史李阳,狐疑的收回了视线,随后就又中气十足的说着:“臣以为冀东之败,皆乃安国公嬴冲之罪!错非是这位胜后骄横,疏忽大意,怎会给那老贤王东进之机?”
“臣亦附议!”参知政事元岱周也手捧玉圭,朗声言道:“臣等非是否认安国公之功绩,相反安国公能在阪泉原大败匈奴,实为力挽狂澜,救北境四州于危亡。然而冀东三郡之惨剧,安国公亦责无旁贷!”
“这冀东三郡之败,似也怪不到安国公头上。”
谢灵眉头大皱,眼含忧意。原本这京城内形势还算不错,安石公回归大秦的几率,高达五成。
可这冀东的败讯传回,咸阳城内的局面又是一变,恶浪滔天。
“冀东之惨剧,终究还是固原卢氏,疏忽大意所致。三郡之府军,居然无半点防备。”
李阳闻言,不禁冷笑:“然而督冀宛诸军事者,乃是嬴冲,而非是靖北郡王!”
此时翰林院掌院学士卢文昌,亦是两眼垂泪,跪于陛前:“有请陛下,为我卢氏做主!安国公嬴冲阴怀私意,似纵匈奴铁骑东进,伤我郡东子民”
“你倒还真敢说!”
天圣帝冷笑,目含哂意的看着眼前这位。他原本还欲等等,继续看这场好戏,此时却已忍耐不住,直接将一本奏折,甩在了卢文昌的脸上。
“安国公嬴冲二十五日上奏朕躬,忧匈奴铁骑趁隙东进!此外于奏章中言道,早在二十一日,他就曾遣人通告靖北郡王府,请靖北郡王府协兵十万,防御商河。可尔卢氏,却是置若罔闻!之后朕之安国公,又于二十四日,传令冀东三郡防御使,聚兵于归人渡,警惕匈奴东进。可笑那三郡防御使,也一样是拒而不遵!如今他一应军令,还有这奏折,都有备案,不久之后,就可送至京城。你卢文昌,可还有何好说的?”
卢文昌闻言,不禁直接怔住,他真不是有意栽赃,而是这件事,他完全不知。
浑身凉意侵骨之余,卢文昌又觉愤恨。固原那些蠢货,连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未告知京城?
莫非是那些家伙,还以为此事能够隐瞒得住?
“嬴冲奉君命持节,提调冀州一切军务。尔固原卢氏桀骜,不遵从其命也就罢了,如今兵败之后,居然还有脸,在事后栽赃陷害?”
此时天圣帝的语音,宛如刀锋,继续往卢文昌的胸腹中捅入进去:“朕之翰林院,乃朝廷养才储望,修书撰史,选拔经筵日讲,教授皇子读书之所。可汝身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却人品不端,让朕大失所望。还有你等诸臣工,在弹劾之前,总需将事情打探清楚才是!否则会让朕,以为尔等见事不明,不堪为朝廷大臣!”
说完这句,天圣帝就再懒得理会那脸色煞白的卢文昌,径自拂袖离去。
裴宏志不禁眉头大皱,参知政事元岱周与右都察御史李阳,则亦是面色铁青,眼神阴翳。
谢灵却是神情微松,长舒了口气,想到原来只是虚惊而已。只可怜这卢文昌,被族人害苦,这次怕也要被逼上书告老,以挽名节。
而其余诸臣,则都是神情怪异的看着,然后议论纷纷。
“原来安国公早有所料,能挫败老上,果非无因。这位的兵法,确非庸人能及!”
“二十一日的时候,就有了预料么?果真是名将之资!”
“这就是卢氏活该了,私心误国,结果害人害己”
“看来那位靖北郡王,也不过如此,竟连一个孺子小儿都不如!”
“可惜可惜,这次本可使匈奴左翼,尽数折戟冀州。却是功亏一篑”
“吾稍后必定具本,弹劾靖北郡王!冀东之败,原不该有!”
“老夫只叹,这卢氏的人品,竟败坏如斯!”
卢文昌依然跪于陛前,听着众人的言语,那双足却似灌了铅,再站不起来。
。。。
。。。
第426章火枪火炮?(二更)
六月初四,武德郡王府武德郡王蒙进,立于凉州北境长城的一处城楼之上,正目显开怀之色。
“也就是说,李靖麾下二十万人,已经出寨?”
哈哈大笑,武德郡王蒙进将手中长鞭,往东面遥指:“果不愧是嬴神通之子,胆魄过人!”
“安国公军至马邑,已有十日之久。再次整军时,竟将破虏军所部,以及一众精锐,都尽数集结于李靖麾下。这二十万军,战力已不次于边军。”
蒙文一边说着,一边心想那位安国公的部下,战力倒是足够了。
冀州之军已经历了数场战事,又在这十几日内行军数千里,无论是将领还是兵卒,都经历了磨砺,已不能以新军视之。
且据他所知,自阪泉原大战之后,冀宛二州无数世家子弟与寒门英杰,都景从于嬴冲门下。使得冀州军中的天位强者,短时间内暴增至二百余位,而天位以下,那些八九阶的强者,亦达两千之巨。
加上冀州军数次缴获之后,装备精良。此时冀州各个暂编师的战力,已不会弱于匈奴人多少。且人心士气已聚,整体的实力,已超越于府军之上。
只是
“可这李靖,名不见经传。儿有些不放心”
“那个小子,估计是欲以李靖所部诱敌!”
武德郡王蒙进,一眼就看穿了嬴冲的用心:“你需相信这位的眼光!据本王所知,这位原马邑郡丞,以往战绩很是不错。且这次偷袭云中郡之战,过程可圈可点。要说资历,这位才是嬴冲军中,真正战功资历最深之人,还要胜过嬴宣娘,”
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却都心所感,齐齐往后回望。随后就只见远处,有一位浑身半甲覆盖的武将,正渡空而来。
看来者的身姿面容,正是鹞骑军节度使赫连山,这位是胡人出身,却入大秦而得高官,也是蒙进麾下,最得力的一位大将。
当赫连山踏足于城墙之上,就朝蒙进抱拳行礼:“见过郡王与世子殿下,末将麾下之鹞骑军,已经准备就绪!”
然后当这位抬起头时,却是神情凝重,面含惑然之色的询问:“郡王殿下,这次是真欲挥大军北上?”
“这边只是佯攻,装腔作势而已。见势不妙,还得退回来。”
蒙进只一言,就打消了赫连山大半的疑虑:“不过,即便是要演戏,那也需唱作俱佳才是。否则那匈奴人,如何肯买账?”
“末将明白!我鹞骑军,必定全力以赴!”
赫连山神色肃然,仍不能完全放心:“殿下,非是末将胆小。而是这次北上,一旦有什么不测,则我凉州危矣!且民生疲敝,只恐难以久支。殿下就非要赌这一把?我听说那位安国公,似还未到束发之龄,只怕不太牢靠。且他大军出塞北进,如只是为入草原打打草谷,那也无需我凉州军全力配合不可。”
蒙进闻言欣慰之余,又不禁失笑反问:“安国公他如只为扫荡左翼七部,又何需挥大军六十万北进?遣几支精兵四出,岂非更妥当得多?他又何需特异致信于本王,邀我凉州军北上?”
赫连山的虎目中,不禁精芒微闪:“殿下的意思是说”
“自然是一战而决匈奴之患!且赫连你岂能因他年幼,而小视其智?左谷蠡王一样因其年轻,而不将他放在眼中。可如今匈奴左翼七部,六十余万军烟消云散。”
说话之时,武德郡王蒙进又转过身,看向了城墙后方。
那长城之后,本是一片可以耕作的沃土,如今却是荒凉之至。此地的居民,或是死于战祸,或是逃荒南下,远离凉州。
长城之后如此,其他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自匈奴冒顿崛起,凉州凋敝一日甚过一日。以一州六郡之力,却供养着数十万大军。哪怕有近半钱粮,都由秦廷提供,也一样是压力沉重。
扫视了一番,武德郡王不禁一叹:“正因如今之凉州,已撑不下去,才不能不赌!错过了这机会,不知又等到多少年后。他一个孺子小儿,都有这样的气魄,我等凉州将门,又岂能落于人后?”
赫连山精神微振,面色惭愧:“殿下说的是,是末将想差了。”
武德郡王并不在意,只用马鞭再遥指北面:“且本王料那冒顿,绝不敢与我秦军决战!想必那位安国公,亦是与本王所见相同”
※※※※
“啪!”
随着这一声脆响,一丝丝的青烟从铜管中冒出。同时那云空之上有一只大雁蓦然栽落,飞跌下来。
嬴冲若有所思,看着手中这杆前部位铜管,后部则为木托的东西。
“此物,名为突火枪?可是由张先生创制?”
他询问之人,名为张衡。
这位辛弃疾举荐到他这里的墨家学子,颇有名士风范,哪怕是在此时权倾北境的嬴冲面前,亦从容有度,
“正是突火枪,不过却非学生所创。只是听闻楚国有人制出了此物,于是仿制而成。且此物的原理,其实与那雷神炮相同,只是缩小了几倍而已。”
嬴冲微微颔首,这点他也早知道了,这突火枪同样是借魔石之能,利用了火药之助。
“很不错,射程可达十二里外,准头尚可”
只是一旦射程超出了三里,弹丸就会偏的很厉害。
而他旁边嬴宣娘,则是毫不留情面的一声嗤笑:“无用之物!”
张衡这个制作之人,竟也是深以为然,微微颔首:“确实无用,学生只是将此物,敬献给国公殿下戏耍而已。”
大秦的弩弓,都是以专用的灵木,或者高阶妖兽的筋骨兽角制作而成。刻以箓纹符阵,威力强劲。
从孩童用的学弓,到天位强者使用的神弓,射程都可达十里开外,甚至远至三十余里!而弓力则可达万牛甚至百万牛力之巨!
哪里似这突火枪?毫无潜能,威力最高,也不过五十牛左右。
在军中更是无用,毕竟此物只能直射,而不能抛射。
墨家早已有人证明,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其实是个球体,地面也是弧形,而非是平面。
用这突火枪直射的话,打到十里开外的时候,最多只能伤到别人的头顶。这也是那雷神炮试制了几百尊,就被秦廷放弃的一个因由。
且装填麻烦,在大军相距十里的情形下,哪怕对面全力冲锋,弩弓亦可连射十轮以上。可换成是这突火枪,四次就算很不错了。
不过他呈上突火枪的目的,却与这东西本身的用处无关。相信这位安国公,定能看出他的用意。
嬴冲也确实看了出来,这突火枪虽是缩小了数倍,可制作此物需要的一应工序,却与那雷神炮不相上下。
且按此人的说法,是独力制成此物。那也就是说,只这一位张衡,就完成了枪体与符阵的设计,以及这突火枪的制作等所有环节。
这哪怕是在咸阳的天工院,又或内工坊,也是少有人能够办到。
嬴冲亦是精通机关术之人,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这杆突火枪,正可将这位在机关术与符箓法阵方面的造诣,完全的展示出来。
不过此时,他更关注这枪本身。
“只是这做工,稍稍粗糙了些。”
见那张衡的脸,稍稍泛红,嬴冲不禁失笑。这位在器械设计方面的才华,确是潜力无穷。可在实际制作时,手艺却堪称拙劣,还不如他这个初入门径之人。
“且这枪,也不是一无是处。换成一般水准的匠人,这枪的射程,应可远支十六里外!出力达六十牛以上。用来守城,居高临下时,还是很是不错的。”
嬴宣娘闻言不服,正欲反驳,却见嬴冲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需知军中能开六十牛力强弓者,必须得修为七阶,身拥八星以上墨甲不可。而要想在十里之外十发九中,则必须在弓术上沉浸数年不可。可换成是这枪,哪怕是普通平民,亦可射出六十牛力的弹丸。”
嬴宣娘微一愣神,而后就陷入了深思。
“就只是价格太贵,不适合量产。张衡你这一杆枪,至少花了两万金吧?”
嬴冲微一摇头,心想这东西,比他的袖里连珠还要贵上十倍,价格也与他的暴雨梨花针相当。
也亏得是这张衡家中豪富,才能支持他这样挥霍。
“不过也不是不能降低成本,降低威力至三十牛,尝试更换一些廉价的材料,价格应能降低到三百金左右。啧”
说到这里,嬴冲也是无言。一尊军中制式的五星墨甲,价值也就只三百两黄金而已。
不过他还是颇为看好此物:“且这枪,也有着改进的余地。符阵应能进一步完善,还有火药,又是否可寻找一种威力更大些的?且弩能连发,这突火枪可不可以?又是否一定得使用这丹丸不可,换成弓箭那样菱形,弹道能不能更稳定?又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比如在这枪膛中,拉出几条线,让弹丸旋转?”
ps:私以为在玄幻世界,一箭几十牛力的话,那火枪真没发展的空间。
几十万武士持弓,战法也就与排队枪毙差不多。
。。。
第427章仪同郡王
张衡闻言,先是陷入了深思,之后又眼现讶异的,看了嬴冲一眼。感觉这位在机关术上的造诣之深,也不弱于他多少,且思想天马行空,出人意料。
只这寥寥数语,竟使他灵感迸发。
“可这突火枪,无论再怎么改进,也没可能在战场与敌对射。”
嬴宣娘摇着头,仍旧不以为然:“且这一杆枪,价格就可直追五星墨甲,还需损耗格外的墨石,有何必要?”
“确实!只以价格论,确实不太合算。”
嬴冲微微颔首,接着却又道:“可如将这枪,与五星以上的墨甲一体装连。且一百息时间内的射速,提升到二十次以上,那情形又当如何?在我看来,这并非不可办到。”
这句话道出,嬴宣娘与张衡二人,都不禁一阵愣神。随后二人,又都倒吸了口寒气。
嬴宣娘首先出言:“只怕五星以下的墨甲,会淘汰大半!”
五星墨甲高约两丈,发射突火枪的位置更高,也就没有了地平线的烦恼。哪怕在十六里之外,一样能够创敌。
而一旦装备了这种突火枪的墨甲,被用于战场。也就意味着五星以下的墨甲,都再无存在的必要。
那时候的战场,将真正成为五星以上墨甲的舞台。那将是无尽的枪林弹雨,大片的五星墨甲列队行进,以突火枪平射。
想必那时墨甲的前甲板,都会被加强到极致,大幅度的牺牲机动力,以增强防御。再或者,是往散兵阵列发展,避免过于集中。
然而四星以下的墨甲,因弩弓射距只有十里,将会被全面压制。
毕竟抛射的杀伤力,是远远比不得平射。且一位最好的弓手,最多也只能开弓三十次而已。
只是这突火枪的射速,真能达到百息二十?
张衡则想这突火枪,如能与五星墨甲合而为一,那就无需单独的灵力来源。借用五星甲内的墨石灵阵,一样能够发射大威力的丹丸。
如此一来,突火枪与五星墨甲的成本,就可降至到四百五十金以下。
“且这突火枪,还可放大数倍,装备于天位神甲中,就好似小型的雷神炮。”
嬴冲的脑海内,仍在冒着各种样的奇怪想法,思绪也越来越是兴奋:“此外还可制作一些短枪,近距离接战之后,来上几发急射,二姐你觉如何?”
“这倒是不错!”
嬴宣娘的眼神微亮:“真能制作出来的话,倒是可以先装备一镇试试看。”
这短枪的价格,真能降低到三百金左右,且能实现连发的话,那作用就等同于连弩了。
而十牛力以上的连弩,价格无不都在五百金以上。其实嬴冲制作的连环刀匣与袖里连珠,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可成本亦在千金左右。
“其实那雷神炮,亦可抛射。感觉那炮弹的威力,还可增强。”
嬴冲说到此处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当下不好意思的朝张衡一笑:“对不住,本公这里异想天开,倒让客人见笑了。”
张衡却也是面泛红晕,摇着头:“怎会?相反是国公大人之言,让张衡受益匪浅!”
嬴冲闻言又继续笑问:“那么敢问张先生,可愿为本公府中将作参军?”
原本他的安国府,是没有将作参军这职位的。可如今咸阳城中,因固原卢氏的‘构陷’风波,天圣帝逼迫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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