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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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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选择了安国府这一方,周衍就不会顾惜亲缘情面,必定全力以赴——
所以周衍他,才难以抉择。正因看重信诺,才会如此。
薛平贵暗觉佩服,嬴冲那家伙的择友之道。庄季,周衍,甚至还有自身,每一人都有着自己的可取之处。
感觉说这些话题太过沉重,薛平贵笑着转过话题。
“看对面,那边应是蔡国公上官府定下的包厢,我看那边,许久都没动静了。”
“是吓到脚软了吧?她哪里还敢露面。”
周衍也向对面另一家酒楼看了过去,而后眼现出丝丝哂意,语声刻薄:“自作自受,活该如此。她现在只怕是巴望着,早点嫁入到二皇子府,”
此女这般的造谣生非,嬴冲如不将其处置了,安国府岂非颜面尽失?此时唯一能护住此女的,也就只有皇家子弟了。
否则便是蔡国公上官家,也护她不住——
一个深闺女子,却敢招惹嬴冲这样的当朝权贵,这是何等的不智?想象就可知道,便连他周衍,都有的是办法整治此女。
只需随便找几个无赖混混,就可坏了这上官小青的名节。那时别说是当皇子妃了,日后都未必能嫁得出去。
他周衍尚且如此,又何况手段更狠辣,正权势滔天的嬴冲?
“如今惊惶失措的,又何止是她?”
薛平贵说到此处,又往皇城方向看了一眼:“你我可动身了!今日大朝,定是有一场大戏开演,不可错过。”
天圣帝托病,特意将大朝会延后至今日,正是为蓄力发难。而朝中诸多大佬,近几日也是在合纵连横,筹谋应对之策。
双方都是蓄足了力量,等待朝争开始的时刻。
他们三人,原本对那礼法森严的大朝会不太感冒,十次有九次缺席。可今日那太政殿中,必将沦为朝中派阀的战场。这样的好戏,又怎容错过?
周衍微笑,也同样眼现期待之色。然后他就用折扇,重重在庄季的头上一砸:“你这吃货!该走人了。再晚的话,只怕就赶不上朝会。”
庄季将手里的灌汤包塞入口里,一边吃一边愕然的问:“朝会?朝会不是在卯时末就已开始了?”
薛平贵失笑:“今日不同,估计要待露布飞捷入宫之后,才会真正开始。”
庄季一怔,然后就忙着将面前那一大堆灌汤包,都吞入到嘴中。动作仿佛暴风卷刮,一张大嘴,则似如口里塞满松子的松鼠一般,往两旁鼓了起来。
而薛平贵与周衍二人已经前后脚,走出了这间包厢的房门,
“话说回来,这战报也委实太夸张了。大溃匈奴一百一十二万,斩首七十九万级,降获十二万众。那匈奴左翼七部二百万帐,能凑出这么多人么?这是在糊弄鬼吧?”
“这定非嬴冲手笔,而是另有其人。不过这还算好的了,几年前民乱,上官家的那位,不过是打垮了十一万贼军。也一样厚颜报捷,说是斩首四十三万级。且这次匈奴南下,不是号称有一百五十万大军么,这也不算是吹牛——”
“话虽如此!可枢密院,只怕还是得审核的,哪怕他如今,已权遮北境。”
“他如今可不怕——”
薛平贵摇着头,心想周衍这家伙,看来还是没弄清楚问题的实质:“你可知现如今北境四州,有多少世家子弟,在嬴冲与嬴完我二人的军中?这战功,可不止是他一家之事。即便嬴冲少报,也有许多人不肯的。我看最多只是讨价还价,消减一些——”
就在二人议论之时,在他们对面另一间酒楼之内,上官小青正身躯颤栗,双臂环抱着。可即便如此,她也仍无法驱除掉体内的寒意。
身前的一席早点,都已洒落在地,十数件上好的瓷器,都已片片粉碎。
——那是她的父亲所为,上官惊神拂袖离去时的那一幕,那满含恼怒与冷漠的眼神,至今都深深印在了上官小青的意念之内。
这使她的整个人,似如受惊的小兔,只觉惊惶难安,手足无措。
那个人的丈夫,他竟然真的赢了!且在不久之后,就将带着那人,风风光光的返回咸阳。
父亲说那人回归之后,定会找她清算。可她之前是真的已无意,继续与安国府为敌。
那日只是酒醉之后,与身边几个亲近姐妹抱怨,再顺便挖苦几句而已,可谁能想到第二日,就已举世皆知,闹到满城风雨?
此时的她,不知自己该怎办才好,只觉有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正弥漫过来,使她难以呼吸,也无法正常的思考。
※※※※
当薛平贵三人来到咸阳宫太政殿的时候,发现这里虽已汇聚了京城数千位朝官,可因天圣帝久久未至的缘故,朝会论政还未真正开始。
这使他们轻而易举,就混入到了群官队列之中。期间少不得被鸿胪寺与礼部的仪官教训责备,可三人都无怨言,低头垂目,极力的忍耐。
果然没多久,到辰时四刻左右,天圣帝终于姗姗来迟,驾临朝会。这位在堂上坐好,就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很没诚意的抱歉道:“朕病体未愈,今日耽误了些时间,劳诸卿久候了!”
这句话,令朝堂中的诸臣,都不得不再次大礼躬身,恭请圣安。
而后才轮到司礼监掌印米朝天说话:“陛下有谕,今日大朝,众卿可畅所欲言,以补宰执之缺。有事速速启奏,无事则可退朝。”
周衍听在耳中,不禁唇角一扯。心想又是这一句,几年都没有变过,
不过当米朝天话音落时,整个太政殿内的气氛,就已截然不同,森冷而又压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定定往前方看着,等待着那惊涛骇浪到来。
而在众朝臣的前方,那些部阁大佬们,明明是混杂在一起站立,可却又仿佛是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并无人出言,整个殿堂中寂静无声。无论是上面的君王,还是下方的群臣,都是默契的不言不语,都在等待着。
然后一刻时间之后,有一位黑甲骑士,手持旗幡,一路策马至太政殿前。在宫殿中疾速奔驰,长驱直入却无人阻拦。直到那台阶前才匆匆下马,而后这位又疾奔入殿。
“启禀陛下!冀州有露布飞捷传至!当朝安国公,行宛州节度使,督冀宛诸军事嬴冲,于阪泉原大败匈奴。斩首七十九万级,降获十二万众,特此告捷京城——”
“好!”
未等那位奏捷的军中校尉说完,天圣帝就已一声惊赞,然后询问:“捷报何在?速取来予朕一观!”
此时自有一位随堂太监,从那位校尉的手中取到报捷文书,恭恭敬敬的往上递给米朝天。
可当这奏章落在天圣帝手中时,这位却已只是草草一观,就已大笑:“好一个安国公!不负朕望,也不负故安国公虎威。如今匈奴即平,北境朕无忧矣。”
周衍看了,不禁微一摇头,薛平贵则哑然失笑。这位天圣帝的演技,堪称拙劣,与他年轻时的模样,可大为不同。
不过这情形,大约也是因那位陛下,已不屑于再掩饰什么。
随后就如他的所料,政事堂参知王钟,首先就已出列,满含喜色道:“臣恭贺陛下!自七年前光武侯北征草原之后,我朝从未有此大捷!有此一胜,不但北地四州,旦夕可平!更将使北虏匈奴,十年之内不能南下。此战安国公麾下将士,功莫大焉!臣请陛下,厚赏安国公,及其部属一众人等!”
天圣帝亦是图穷匕见,笑意盈盈:“此言有理,那么诸公以为,此战该如何封赏啊?戡乱定难,力挽狂澜,以朕观之,安国公之功,似可与商阳公昔年等同!”
此言道出,殿内群臣,都为之哗然。所谓的商阳公,是对昔年双河叶氏之祖,叶商阳的尊称,
大约两千四百年前,大秦被关东六国打破了函谷关,兵锋直指咸阳。那时叶商阳起兵,先平定了蜀乱,扫平蜀地三州后,又率大军北上,击溃了南路方位的楚军。使大秦得以化险为夷,免去了覆亡之危,从而一战封王,成为当朝三大郡王之一。
而此时天圣帝一语,就已将嬴冲,摆在了与故武威郡王叶商阳,相同的位置。
“陛下此言差矣!需知商阳公昔年,乃是救国于危亡之际,而今日宛州节度使嬴冲,虽亦有戡平寇乱,克定匈奴之功,使北境免于战祸。可一身功绩,却仅限于北境,二者并不能相提并论。”
人群之中,一位身穿紫袍,头戴七梁高冠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
众人注目望时,只见正是尚书仆射裴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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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七章朝争变局
当裴宏志说话时,所有人都凝神以对,静静倾听。几千人汇聚的偌大殿堂中,就只余这铿锵掷地之声鸣响。
这位国相并未否定嬴冲的功绩,只是将北境大胜与昔年叶商阳的救国之功,区分开来。使得殿内群臣都微微颔首,认可其言。
然后裴宏志又语声一转,同样是锋芒尽显,辞锋凌厉:“然而臣以为,今日北境之祸,三分天灾,七分**!破虏军节度使嬴世继,武阳嬴氏,冀州牧糜良,宁州牧沐元,以及诸地郡守防御使等等,若非是此辈或玩忽职守,或别有用心,或贪贿成风,赈灾不力,治军失法,何至于有北境四州之乱?在朝廷酬功之前,不该先惩戒此等祸国之辈,以儆效尤?”
就在他话落之刻,群臣之中,就立时有一人出列。众人目光看时,可见正是右都察御史李阳,当朝两位宪台之一。
“裴相之言有理,北境之乱,此二人罪莫大焉。臣右都察御史李阳,弹劾参知政事谢灵,枢密副使王好古。这二位识人不明,举荐不良,数月之前,更曾当场驳斥安国公之忠言。终使嬴世继这等奸邪之辈,得以充任边寨,致使匈奴北虏南下,长驱直入,祸乱冀州!”
随后又有一人出列道:“安国公昔日弹劾武阳嬴氏,勾结匈奴。我刑部已经查实,武阳嬴氏向匈奴诸部倒卖墨甲盐茶之举,确有其事。且数额庞大,罪不能恕。另有谢氏与王好古几家子弟,牵涉其中。私以为武阳嬴氏勾结北虏案,参知政事谢灵,枢密副使王好古二人,皆难免嫌疑。有请陛下,将这两位下狱问审!”
众人只闻其言,就知是刑部尚书乌云恒。此时堂中许多人,都是一脸的惊愕之色。
王好古与谢灵二人,乃是儒门一党。而右都察御史李阳与刑部尚书乌云恒,则是出身法家一脉,
看此时情形,这几位竟是不将这二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肯罢休的气势。
难道说这儒法二家之间,平息已有十年的朝争,又将再起波澜?
而仅仅一个呼吸之后,群臣之中,又闪出了一人。正是新任大理寺卿裴照:“乌尚书说陈郡谢氏与荥阳王氏子弟,与武阳嬴氏有涉,不知可有实证?臣以为世家之间,难免往来,说是相互勾结,未免太过了。朝廷不可只以臆测,为人定罪。尤其事涉宰执,需得查实方可——”
右佥都御史嬴放鹤,位在众多三品官员队列中,看着那前面的几个部阁大佬,装腔作势的演着双簧,不禁心中大急。
心知一旦这王好古与谢灵二人,被坐实了与武阳嬴氏有勾结嫌疑,难免就要上疏自辩,请朝廷彻查!
而之后的廷推,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此时整个殿中,竟无人驳斥其言。而之前他们联系好的那几位,包括枢密院正使6正恩,雍州牧李东垣在内,也无一人出面,就好似已将这两日承诺的言语,都已忘之于脑海之外。
一声轻哼,嬴放鹤就一步踏出,欲直接出面。然而就在他刚刚起步时,旁边就有好几位二三品的朝官,纷纷错身,竟然将他的去路,完全封死,
其中一二人,甚至不顾仪态,在这礼法堂皇的大朝会中,死死拉拽着他的袍袖,不肯放手。
而不远处的礼部仪官,则是视如未见。
嬴放鹤不由心中微沉,这时才明白那嬴长安与方珏等人,为何未曾出面,
只怕这几位,也正如自己一般,都是动弹不得吧?他们尚且如此,安国嬴氏门下的那些六七品小官,情形只怕更加的不堪,
再细思他们安国嬴氏众人所在的方位,嬴放鹤首次感觉。那礼部与鸿胪寺,也至关重要。
他们这群人,几乎都被安排在人群中,无一人靠近侧道。想要出列发言,都难如登天。而如有挣扎失仪之举,只怕也正中对手下怀。朝会失仪,轻则罚俸,重则罢官,而此时安国府在礼部的势力,几等于无。
思绪渐明,嬴放鹤一颗心渐渐寒冷,目中现出懊恼之色。心想那位裴相公,到底还是给他们上了一课。
今日之朝争,多半是将大败亏输——
此役之后,安国嬴氏即便有四人位列一二品大员,可在政事堂与枢密院中,却将一无所获,日后那年还是要被人掣肘打压。甚至可能在数年之内,尽失今日之版图。
他嬴放鹤,终究是大意了,有负国公大人所托!这这儒墨二家合流,声势竟至于斯!
而此时天圣帝,则是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右都察御史李阳,刑部尚书乌云恒,大理寺卿裴照之后,数十位群臣出列,为谢灵与王好古之事争论。
焦点却并未在二人的‘失职’,而是是否与武阳嬴氏勾连。一方要坐实其罪,一方则是为二人开脱,认为需查证。
许久之后,随着裴宏志一声断喝‘肃静’,太政殿内顿时就平静下来。这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再往那天圣帝的方向,看了过去。
裴宏志面色平静,朝天圣帝躬身一礼:“陛下!谢灵与王好古二人,是否与武阳嬴氏勾结,并未有实证,仍待查明。可那举荐失当之罪,确有其事。如今群臣争论不休,还请陛下圣裁!”
随着这一句,整个太政殿中,竟有数千人纷纷跪倒:“有请陛下圣裁!”
米朝天在天圣帝的身侧,一时是惊怒交加。由他这里往下看去,只见无数官员匍匐,赫然占据了群臣近半之数。还有许多人眼露茫然惶惑之色,似有从众之意。
一声闷哼,米朝天的视线,阴冷如毒蛇般的,往那裴宏志盯视了过去。后者却怡然无惧,淡定自若。一派我自如此,你能奈何般的闲适。
天圣帝也淡淡看了裴宏志一眼,而后失笑:“爱卿之言有理!那么谢卿家,你以为诸臣之议如何?可有自辨之言?”
那台阶之下,立于裴宏志后方的谢灵王好古,早已是面色苍白,全无血色。
谢灵更镇定些,首先出列,跪在中央过道之中,缓缓将头顶冠冕解下,置于身前。
裴宏志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面上漠无感情。而似参知政事张苍,元岱周等人,则是神情感慨,心有戚戚。
料知接下来,这谢灵王好古,必定要辞官乞骸骨不可。今日这一幕,对这二人而言,过于残酷。不过他们却也知这是裴宏志的无奈之举,因久久不见这两位的辞书上呈通政司,不得不以势相逼。
“举荐嬴世继之事,臣确有过错,不敢自辨。却自问是出于公心,并无私意,也不知武阳嬴氏,与匈奴北虏有牵涉,还请陛下明查!”
这些言语,都不出众人意料。可随着谢灵再大礼叩拜,以头触地,所发之言,却是触动了整个太政殿,所有群官心弦。
“臣谢灵愿于家中待罪,以证臣之青白。然则臣去之后,政事堂内只有四人,不足以处理政务。故斗胆请陛下,招前任尚书仆射王安石归国,以清国政,以靖朝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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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灵愿于家中待罪,以证臣之清白。然则臣去之后,政事堂内只有四人,不足以处理政务。故斗胆请陛下,招前任尚书仆射王安石归国,以清国政,以靖朝纲!”
这句话明明声音不大,却似如炸雷,在整个太政殿内,所有群臣耳中响彻。
包括所有政事堂枢密院诸公在内,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有人惊喜,有人不信,有人惶恐,有人不解,有人疑惑,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武威郡王叶元朗,站在右侧武将的最上首,此时闻言,不禁是唇角微挑。将手中握着的一本奏折,悄然塞入到了袖内。
心想他那孙女婿,果然是了得,竟然还藏有着这样的一手,看来是无需他这老头多此一举了。
招王安石那厮归国么?此计真是大妙!
而尚书左仆射裴宏志,则是眼神吃惊的,定定看着那如石像般岿然不动的谢灵。目光先是不敢置信,随后又是了然。
这一次,是他逼得太急了。原以为这位,除辞官以外,无路可走。
而下一刻,裴宏志就觉一阵头昏目眩,几欲晕迷。只能勉力攥紧了双拳,将指甲深深扣入到肉内,借着这刻骨钻心的剧痛,才勉强维持着意识不散。
他绝不能在这时倒下,绝不能让王安石那个祸胎,回归秦境!
如那参知政事元岱周,大理寺卿裴照等人,则亦是怔忡失神。方才谢灵之言,就仿佛是一记重锤,使众人都一阵懵懂,许久都无法反应过来。
天圣帝则依然冷冷笑着,就好似是神祗俯视凡尘,看着朝堂中,那裴宏志等人一应的的神情变化。
——尔等,莫非就真以为是稳操胜券了?真正是可笑!
参知政事王钟则眼神恍然,心知今日朝争之转折,就在于此!也立时出列,躬身奏道:“臣附议!安石公出使魏国已有五载,惯例该更换使节。如今政事堂缺已额达三人之多,陛下正该招安石公这等精明强干,老于政务之臣归国辅政!”
五年之前,王安石无罪被驱出朝堂,用的正是出使议和的名义。而如今这位的身上,依然是挂着太子太傅,参知政事的官衔。
一旦这位归国,无需推选,就自可跻身于部阁诸公之列。而现今这政事堂中,已有二人推举,份量已是足够!
旁边的枢密正使6正恩,亦是抬了抬眼睑,而后轻声一叹,同样出列道:“臣附议!近年朝中纷争不断,为北征之事,众臣争议月余而不能决,以致空耗战机。臣实不忍见朝纲,祸乱至此!昔日安石公主持朝政十载,在朝野上下素有威望,政务清明,臣请陛下招其归国,坐镇朝堂,以肃宵小!”
王好古面色古怪,他原本是欲随谢灵一起,解冠待罪,递上辞呈。可此时四下看了看,尤其那天圣帝与裴宏志二人的神色,于是又将那乞骸骨的奏章,塞回到了袖内,同样手捧玉圭,立在了枢密正使6正恩身后。
“臣枢密院副使王好古附议!”
朝中大乱将起,他不信这个时候,那儒法二家还有余力,来寻他王好古的晦气。
而随着这两位参知政事,两位枢密院使相出面,就好似打开了一扇阀门,整个太政堂内,亦是一片赞同附和之声。
嬴放鹤看在眼中,不禁哑然失笑。忽然就想起了临来之前,郭嘉的那些话语,说是无需担忧,6正恩等人虽不可信,可朝中另有变局云云。
想必今日这一幕,多半是那位郭先生的手笔——果然是无双国士!被安国公寄以厚望之人,
拂了拂袍袖,嬴放鹤也走了出去。这一次不同,再无人加以阻拦,他顺顺当当的走到了过道之中,而后大礼拜下:“臣右佥都御史嬴放鹤附议!请陛下招安石公归国。另弹劾当朝尚书左仆射裴宏志,用人不当。明知百里长息贪贿成性,却依然予以重用,酿成北境大祸!”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份量不大,可在此刻,亦是一份绵薄之力!
※※※※
咸阳宫北门的一处角落,当魏征匆匆踏入至驰道旁停放的一辆马车内,已是面放红光,唇角含笑。
“果如郭先生所料!谢灵进言,请陛下招请前任尚书仆射,安石公归国。此时满朝哗然,双方正争论不休。”
才入车内,魏征就看见郭嘉,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宫门,他不禁失笑,坐了下来。
“之前还担心那谢灵,未必就能如我等之愿。听到那童贯的消息后,却真是让我松了口气,”
他是嬴冲的幕府官,位职七品,原本也有资格出席这大朝会。可毕竟位卑,起不了什么作用,故而这次,魏征干脆没去。专程陪着郭嘉,为其打听消息。
“谢灵此人雄心勃勃,岂肯甘心乞退?且这一退,陈郡谢氏,几百年都再难翻身,他已无选择余地。此人这般处境,陛下若还拿之不下,只会让我小瞧。”
郭嘉一声哂笑,而后好奇的问:“如今局面如何?裴宏志有何反应?”
“谢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朝中诸多部阁大佬,都已乱了阵脚。”
魏征说话时,神情渐显凝重:“不过看来那位裴相,依然是声势浩大,挥手之间,有近半朝臣附从,可谓是只手遮天。陛下他想要得逞心意,怕是还有一场较量,”
“法儒二家联手,自是声势浩大。只怕陛下他,亦是心惊骇然吧?”
郭嘉一声嗤笑,面现嘲讽之色:“这些世家派阀,在这个时候,已不在乎学术之争了。”
以往秦廷,都是法儒二家争权。可自从十年前,王安石任职尚书左仆射开始,这两方的世阀豪门,就渐渐有了合流之势。
终究是天圣帝的改革与提拔寒门士子之举,影响到了这些人的根基。如今的朝局,已是天子与朝臣之争,是寒门对世族的反抗。
“不过我料今日之后,陛下他定会想办法分化拉拢,最多月内就会定下此事。那些人看似声势庞大,可终究非是一体同心,还是有破绽可寻的。”
摇着头,郭嘉兴趣缺缺:“且这王安石是否回国,已与我等无关。”
他只需将这引子,抛出去就可。无论王安石是否归国,这朝中都已没可能在近期之内,举行廷推。
裴宏志等人只会全力阻挠王安石的回归,满朝上下都不会再有人,去在乎安国府嬴氏。
拿那位安石公与嬴冲比的话,前者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而后者则是一块规模稍大点的石头。
前者砸入海内,可掀起滔天大浪,后者则只会是‘咚’的一声,最多激起些许水花。
可能这比喻有些夸张失衡了,然而如让裴宏志选择的话,却定然会将那位安石公,当成真正大敌,
如此一来,这场朝争,他已不负嬴冲所托。可接下来,嬴冲交代下来的另一件事,却让他颇为头疼。
要在益封之时,索要聂县为封地么?可这件事,真把他给难倒了。
“先生似乎很是烦恼?”
魏征见状,不禁好奇的问:“不知是因何故?可方便说出来,让我也参详一二?”
“没什么——”
郭嘉摇头,皱眉看着那宫门:“只是感觉不能亲身参与朝堂,消息闭塞,很多事情看不清楚。”
就比如那裴宏志等人的应对,当时的表情等等,还有最让他在意的,那枢密正使6正恩等人的反应——
这些场面,他不能亲眼见到,就不能准确的把握朝局。不能把握朝局,他也就无法对接下来大秦朝政的走势,安国府接下该做的动作,做出准确判断。
何人可以为友,何人可以借力,何人需要防备,何人在仇视——这些他都觉茫然。
“这是自然!”
魏征失笑:“说到此事,我也想劝先生,还是在朝中领个官身才好!否则多有不便,日后还有的是麻烦。”
郭嘉闻言不禁迟疑,可随后还是摇头。他之所以不出仕。是因他不愿与嬴氏皇族有牵扯。
毕竟日后,是要挑动嬴冲起兵,反了这秦廷的。否则他的主公,以臣子之身,如何能入那争龙之局?
只是食人俸禄,忠人之事。自己拿了秦廷的俸禄,哪里还能心安理得的为安国府谋划自立之事?
且他们龙脉士,倚重于气运,在这方面更需谨慎有加,以避反噬。
“此非良策,何况在下的专才,也不在此!”
郭嘉摇头,他的才能在于韬略,在于庙算,而非是这朝争。
且朝堂之上争胜,讲究的是安定,平稳,定胜负于波澜未兴之时。
似他这般,用一些奇谋妙策,短时间内能起到作用,长此下去,却定会遭遇挫折。
不过他现在,也不是没法可想。
“此事你我二人,都不精擅,那就找一个精擅此道的人好了。”
魏征闻言,不禁扬眉:“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刚好有一个!”
郭嘉笑了起来:“你大约不知,谢灵与天圣帝谈妥的条件之一,就是谢安入国公府,任职国公府长史。”
魏征略觉意外,随后就又问道:“此人有何奇处?真能胜任?”
“他是嵩阳七子之六。”
这句道出,郭嘉就见魏征满脸的不以为然,顿时失笑:“那么他二十三岁时,就以五品郡丞之身,将他的州牧斗倒,这个战绩算不算?那个时候,谢灵还不是参知政事。如今历经六年磨砺,想必这位,也该被打磨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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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太离之后
冀州雪峰山,嬴冲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上下,仍包裹着火焰。一身衣物则已燃尽,正处于赤身裸体的状态。
不过他暂时却顾不得这些,苏醒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观感着体内的变化。
第一个就是他的武脉,只见那原本断废的巽脉,赫然已完好无损。且借助玄鸟血脉之助,他体内的这九条武脉,都是异常的茁壮坚韧。元气涌动如潮,超出正常人一倍以上。
加上意神决的假脉,他如今已十脉畅通,一身武道修为,也赫然到了后天境界的顶端。距离小天位境,仅只一步之遥,随时都可跨过去。
再然后是丹阵,此时他的阴阳二丹之外,正有黑水与火焰缠绕,不但以此为基,衍化出了五行,又勾引诸天星力灌注,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在阴阳二丹的中央,才是他那大道金丹的正体。可这金丹之外,赫然也有了龙凤之形的法力缠绕。
嬴冲发觉他玄门修为的增长,竟远强过于武道。此时他的玄门修为,应该已踏入了中天境。且情形与普通的玄修截然不同,他可以感应与引导数万丈甚至十数万丈距离外的天地元灵,且能进行一些比较精细的操作。
嬴冲心想自己似这样修炼下去,搞不好有一天,还能施展出阴阳士的道法出来。
其余的好处还有不少,比如那龙丹进一步的纯化,肉身体质加强了近三倍有多,还有迅风术,雷走,涅槃真火这三门术法,已经转化为他的本命神通等等
而最重要的,还是他现在,又多了一种本命之术涅槃!
能够死而复生,并且在顷刻间恢复到生前全盛状态。可惜的是一生中,只能施展九次。
不过这涅槃,无论何种伤势都可恢复,且每一次复生之后,都能壮大神魄,增加修为。更能自若的操纵涅槃真火,恢复自身的伤势。还可化为火焰状态,用来伤敌,规避对手的打击。
片刻之后,嬴冲就已满意一笑,这次的收获不错。那龙丹他已彻底掌控,也意味着这颗外来妖丹的所有隐患都已解决,不再产生丹煞丹毒。即便有,也会被那凤凰真火炼化。
唯独让人遗憾的是,这阴丹的等阶,还是严重不足。如今只是小天位等级,还不足以真正平衡阳丹。
可即便如此,嬴冲也依然能感觉到,自己一身实力大增。至少不会弱于许褚,且更凌驾其上,也就是所谓的上柱国
他已经能对抗一些实力较弱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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