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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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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使他最觉无奈,也最反感之事,自从宿州败北之后,左翼七部中就有了质疑他的声音。有许多老人,认为他过于急躁冒进,不适合做左翼七部的主人。

便连他这位左大都尉,也变得聒噪起来。

眼见呼韩邪哑然无言,须卜才一声冷哼,目光转回了前阵方向,气势万钧道:“此战我军只需步步为营,自可免前车覆辙。总之无论他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吾必以堂堂之阵破阵!”

呼韩邪心中微定,也感觉到了须卜的反感,当即一笑道:“殿下说的是,是臣多虑了!那么臣先去右翼指挥了,先祝殿下此战,能大获全胜。”

须卜浓眉微轩:“有日月天庇佑,我等绝无败理!”

呼韩邪闻言不再说话,拳击左胸之后,就径自策马离去,

眼见这位逐渐远去,百里长息才又开口笑道:“左大都尉,还是在为殿下着想,所言皆出自肺腑。其实殿下真正该担心的,是那左骨都侯!”

“我岂不知?”

须卜冷冷往前方某处骑军所在看了一眼,而后冷笑。他其实不愁军臣生事,这位如真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匈奴大军的举动,他会名正言顺,斩下这老上之子的人头!

而此时百里长息,则是神情阴恻恻的看向对面,目里面闪动着期冀光泽。他也没想到,对面那个家伙,居然会真的选择在这里决战。

这可真愚蠢!他果然是看错了,这个嬴冲,与他父亲嬴神通居然是同一类人。表面是不择手段,可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

决战于此,是不愿这冀州冀南之民,继续沦落?那么今日夜里,他多半可以看到那位少年国公的人头。

※※※※

当嬴冲回到中军阵内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北面马邑防御使李靖,奇袭云中郡城得手,斩匈奴三万四千级,缴获无算。

所谓的‘无算’,是包含了至少二百万头牛羊,以及匈奴从冀北冀中掳获,运至云中的三百万石粮草,六千四百尊五星墨甲,以及其余金银财宝等七十余万被匈奴人押往云中的秦民奴隶。

绣衣卫传来的战报极其粗略,只说是李靖趁匈奴主力南下,在昨日夜间城外之敌大意不备之时暴起偷袭。先是大破城外五万匈奴骑军,而后又连夜奔袭云中,最终在内应帮衬之下,奇袭得手。

如今这位,已准备在解救出的秦民奴隶中,临时征召九万人,全面接手云中防线。

这个消息,顿使王承恩大喜过望,一时是激动到了语无伦次。

“这真是天佑!有此一胜,冀州定可转危为安!这位李靖李将军,当真是了得!之前能守住马邑不失,就已叫人意外,这次居然能拿回云中。国公大人,果然是慧眼识人。”

王承恩倒也没忘了,这李靖的马邑防御使,正是由嬴冲一力举荐。不过他随即又话锋一转:“国公大人,这次难道就定需决战不可?只需我等坚守冀南十日,不愁匈奴不退!”

嬴宣娘闻言颇为无语,心想错非是她已提前知道了嬴冲的底牌,多半也会心动。

不过这前提,是在一日之前。这个时候,已没可能阻止这场决战。

“已经晚了!”

嬴冲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看着对面:“你看如今,我等可还有退步的余地?”

王承恩面色微白,明白了嬴冲的意思。在这个时候贸然撤退,只会使大军直接崩散。

他心中不由懊悔不已,之前他就该全力阻止的,只需秦军晚一日出征,结果都必定大为不同。

而此时嬴宣娘,却忽然醒悟:“原来如此!那个李靖,是有意为之吧?刚好选在这个时候,是为封堵匈奴军的退路?你这位门下,看来也是位名将种子。”

这个人,应当是早就有了破敌的把握,却特意选在了今日。就不知这是二人的默契,还是早就有过联系了。

不过近日嬴冲的举止,也颇为可疑。此战明明有着全歼匈奴的可能,这位却毫不积极,反而是多次劝阻,更顾惜伤亡。

“本公提拔他为马邑防御使,自有缘故。自信这双慧眼,不逊于人。”

嬴冲略觉得意,自负的一笑。他对李靖的才华,确实颇为看好。哪怕没有嬴月儿的‘泄密’,他也一样会予以重用。

嬴宣娘没去理会他得瑟,只微摇了摇头道:“他对你倒也蛮有信心的。”

此时的李靖麾下虽有十三万众,却都是真正的乌合之众。一旦嬴冲这次最终退缩,又或者大败。那么当匈奴大军北上之后,云中马邑必将面临灭dǐng之灾。

“只是如此一来,对面只怕会做困兽之搏,你准备怎办?”

“自然是将这捷讯,传告全军!”

嬴冲闻言冷笑:“正要他们困兽犹斗才好!”

ps:还是有dian累,今天休息下。(未完待续。)

三九四章决战阪泉

“阪泉坡?”

嬴冲心想这可的确不是什么很好的所在。不但有利于对方的骑军冲阵与漫射,对方的步军,也可居高临下的列阵。

尽管那山坡不高,最高不到二十丈,可也是一份优势。何况秦军远道而来,能有以逸代劳之效。

不过他们这边,又岂可能让匈奴人称心如意?

嬴冲虽自问此战,他们已掌握着九成的胜算,可这地利也同样不可轻忽。

赢宣娘则是直接下令道“传令前军止步休息,嬴双城率宛州府军第一师,第二师,冀州暂编第四师,第五师,第七师十万人,前往十七里外东桥台停驻扎营,等待大军入驻!”

对于今日这场决战,安国府军的大小将领,都已推演过无数次。全军上至嬴冲,下至镇将旅帅,对这边的地形,都是了如指掌。

那嬴双城一听东桥台这名字,就猜知到了嬴宣娘的用意。这是欲逼迫匈奴,离开预定的阵地。

东桥台紧邻小阪河,尽管水流不如那些大江大河,却也能通行三百料左右的小船。

此外这里,更是安沙县南下冀南的咽喉所在。堵住了东桥台,就可令匈奴人近一个月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这是那位左谷蠡王,绝无法忍受的。

关键是他们这边,还有一位大天位级的土行阴阳师云光海。说这位能一日筑城可能有些夸张,可只需有足够多的墨石供应,云光海却定可在十日之在,在东桥台附近,建起一座坚城。

笑了笑,嬴双城干脆利索的领命离去,然后当巳时正上午十点整的时候,那边的营寨,就已初见雏形。

此时秦军全军,都奉嬴宣娘之命退后,每三百步一止,步步为营。而仅仅只后撤七里,那三十余里外的匈奴大军,就不得不全军前出,离开了阪泉坡。

而双方的决战之地,也终于确定,是对秦军一方更有利一些的阪泉原。

尽管这里仍是一马平川的原野,可嬴冲这边地势稍高。东南侧紧邻小阪河,那边河畔全是湿软泥地,并不利于骑军冲击。此外左右两边,都各有一个矮坡,可以作为两翼的犄角,大军中最坚固的支点。

——当大军列阵之时,嬴宣娘也是第一时间,就传命岳飞所辖的冀州第一暂编师,以及种师道的第三暂编师,进驻这二处无名矮坡。

到了午时末,双方近百万步骑,都已交汇在了这片庞大的平原上。双方大阵间距十二里,修为三阶的士卒,都能够清楚看见,对面之人的五官形貌。

嬴冲与嬴宣娘二人,第一时间就带着一众随从,前出观阵。发现对面的匈奴军。果然是将十四万步军布置于临河一带,又临时筑垒挖沟,准备坚守,而其余四十三万骑军,则都布置在中军与左翼。

监军王承恩也跟随在侧,而仅仅片刻之后,他就已脸色铁青。就他眼看到的结果,是对面兵强马壮,士气高昂。

他的主将嬴冲,无疑是诡计多端之人。屡次大破强敌,都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巧记。可眼下的局面,他想不到嬴冲还能拿出什么计策,应对匈奴强虏。

不过他与嬴冲相处已有一个多月,心知这位绝不是什么蠢人。非但不似外人所说的‘自大’,‘孟浪’,‘得意忘形’;反而极其的小心谨慎,三十天以来,从未放弃过对防线的担忧,对匈奴军的关注。

可就是这么一位无比谨慎的人,这次却一定要坚持决战。而陛下与米朝天,亦对其信心十足。

所以王承恩强忍了下来,准备坐观此战最后,到底会如何发展。

如若此战不谐,他会与那私下联系过的军臣联手,尝试全力刺杀须卜。

嬴冲则是用视角余光,看着他的监军,眼神似笑非笑。有心将真相告知,可最后想想也不差这半日了,于是又忍耐了下来,

看他这监军的表情变化,其实也蛮有趣的,这就好似一张活的脸谱,异常精彩。

“啧!他们的马,居然都长膘了!”

嬴宣娘盯着对面,小声咕哝着“这天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嬴冲闻言回神,然后无语,之前他这二姐,还说天佑大秦来着。

不过自四月末冀州转暖,各处草木都开始滋长。这片土地除了天潮使人难受这一点之外,其余一切,都很适合兽类恢复元气。

而战马长膘之后,也意味着更强劲的冲击,以及更持久的耐力。

摇了摇头,嬴冲凝神看着对面,只须臾之后,他就已眼现若有所思之色“那只怕不是长膘,而是虚胖。”

看得出来,这些匈奴骑军,无论,都很不适合如今冀州的气候。即便没有今日这一战,那左谷蠡王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一两个月。不得不在炎夏来临之即,退出冀州。

甚至他也可凭此设计,为己方增加胜算。不过现在,这并没什么用处,嬴冲不打算再更改决战的时间地点。

“你说得对,是我看错了。”

嬴宣娘微微笑了起来,主动认错,而后就调转过马头“不过今日下午,看来还是有一场硬仗。反倒是我们这边,要小心了。”

她并未从敌方军阵中,看出什么破绽。也未察觉那些原本隶属于老上的亲信部属,有不从军令的情况发生。而呼韩邪指挥的左翼,亦与中军配合默契。

可见那位左谷蠡王,依然大权在握,是军心所向。

嬴冲却唇角微挑,嬴宣娘只说是下午,而非是说‘此战’,自然是意有所指。

呼韩邪将本部三万众置于后方,分明是有所保留。而老上贤王的旧部,亦分明有着防范之心。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大问题,可只从那蛛丝马迹,就可看出匈奴军中,还是有着微妙的不谐。

这些矛盾,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只是他们这边,也同样情况不佳。冀宛义军那五个暂编师,在初战之前就已有了不稳之兆,其中很多将领,都与百里家有过接触。这使嬴宣娘不得不将折克行的第四暂编师,以及曹珣的第暂编师,置于后方。

一方面是把这四万精锐,当成手中的预备队使用,一方面则是为督战,防范可能的变故。

尽管之前,王承恩已经向他们拍了胸脯保证,可他们仍难放心。

摇了摇头,嬴冲随即又看了眼天色“怕是还要多准备些火把。”

如今已经过了午时,而这一场大战,只怕到明日清晨都难以了结。

※※※※

就在嬴冲几人回撤的时候,对面的匈奴军中,也有着几人,正用千里镜看着嬴氏姐弟的背影。

“那就是大秦的安国公嬴冲?”

左谷蠡王须卜把千里镜放大到极致,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嬴冲。

尽管已经交过一次手,可他却是第一次,对嬴冲这个人感兴趣,那是首个让他尝到败绩之人,也是第一个让他痛到铭心刻骨的家伙。

“怎么看起来,他身边那个女子,倒更似主帅?”

“那是嬴宣娘!”

百里长息神情阴沉沉的说着“此女自幼跟随嬴神通,经历过数场百万人大战,耳渲目染,能力不俗。而嬴冲此人,虽屡有胜绩,可指挥大军征战的经验却是空白。之前几战,多为取计。故而小臣以为,今日这一战,临场指挥之人,应当是此女无疑。”

左谷蠡王须卜微一蹙眉,之后神情才舒展了过来。对于嬴冲之举,他反而是颇为欣赏,可见这人的脑袋,极其清醒。

话说回来,说到指挥数十万大军野战,他也是第一次。可惜自己的身边,却无人可加以信任委托。

而这一战,对他的意义也是重要之极,绝不可能假手他人。

“对面军阵严整,想必不可小视!”

须卜又把目光,转向了两旁的秦军阵列,而后微一挑眉“好多的盾车!”

赫然只见对面所有军阵之前,都是一片片的盾车,足达六千余辆,层层叠叠的排列着。

秦军为方便野战行进,所携都是轻型盾车。可当临战时,秦军只需在盾车内填入泥土,再由随军的玄修出手固化。防御能力,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车阵一方面可以抵御骑军的冲击,一方面也能防御他们羽箭。

除此之外,秦军还携带了大量的盾橹。只需将那大盾的下缘插入地面,就可遮护后方数人。

此外还有臂盾,几乎是人手一支,可以防御抛射,抵挡上方的箭只。

更有那如林长枪,无数大戟。

此时看着数十万的军阵,就好似一只巨大的刺猬。

须卜看得出来,这是一种特殊的阵型,前后三层,可以专用于抗击骑军,

可不知为何,对方并未针对他们这边实力略显薄弱的右翼,反而将重兵囤积于中军与西北面的方向,隐隐有针锋相对之意。

“这是,三叠阵?”

呼韩邪微一凝眉,而后若有所思道“他们莫非以为,只凭这些盾橹,就能扛住我匈奴铁骑的奔射之法?”。

三九六章三段射法

当李靖攻克云中的消息遍传诸军,顿时间整个战场四十五万秦军,都是一片山呼‘万胜’之声!

这一刻秦军数十万人的士气澎拜冲霄,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振奋激昂之色。

相反的是对面匈奴骑军,都6续显出了慌张,迟疑,惶恐的神态,心气已低迷到极点。

可随着半刻时间之后,对面那位左谷蠡王率着百余骑,在全军阵前踏过,用匈奴语大声咆哮。又有一股异常危险的气息,从对面弥漫了过来。

“他在说什么?”

嬴冲有些好奇,心想这位左谷蠡王鼓舞人心士气的水准,还是相当不错的,想必口才不凡。

嬴宣娘也不懂,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以前接触的战场,要么是关东诸国,要么是大月国的拜火教兵,再就是青藏群山里的妖兽群,一直以来都从未与匈奴人有过接触。

倒是旁边的王承恩,一声冷哼道:“无非是说此战他们只能胜,不能败。今日胜则可安然回家,败则全都埋骨他乡之类。正如国公大人之言,对面正欲困兽犹斗。”

嬴冲微一扬眉,随后就静静的等候着对方动作。此时双方继续对峙下去,无疑更有利于他们这一方。而步军野战擅守不擅攻,这个时候,静待对方出招,才是上佳的选择。

只是他却没想到,首先开始爆发大战的,是那些权天强者。

只须臾之后,在他身后方数里之外,那几位阴阳师的阵坛所在,蓦然有一道五色光华冲起。

嬴冲不用回头去看,他的龙视术可以无死角的洞察一切,此时也能将那身后数里外的情形,清晰的捕捉在视野之内。

出手那人正是孔殇,而被其五色幻刀斩中之人,却是一位气机与之前‘虚无极’类似的权天强者。

此人瞒过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近乎无声无息的,潜入至云光海的阵坛前方,却在最后时刻,被孔殇洞察究竟,出手狙杀。

可孔殇那无往而不利的五色幻刀,这次却未能将之一举诛灭,只是斩断了此人的一条臂膀。

这还是嬴冲目睹到的,第一位从孔殇刀下逃得性命之人。而随着这名权天位暴露出身影,双方权天境间的大战,也在这瞬时爆发。

连续十数道箭光从天际掠过,直指孔殇与云光海的所在。而其中大半,皆被九月及羽飘离二人中道拦截。

随后虞云仙,鹿云生,傅金蝉,原半山等人,亦纷纷出手。几人不擅箭术,却各有法门,或施术法,或直击敌阵。除了嬴月儿,依旧护在他与嬴宣娘身边之外,便连王承恩也参与了进去。

数十位权天位交峰,使得整个战场,瞬时间地动山摇!四面皆是罡风雷暴,元力荡漾,那天空中亦可见五光十色。

嬴冲不敢分心,只能依稀间辨识,对面匈奴军中,多半是又有了一位‘因罕达鲁赤’到来。两位镇国神射,加上两位上柱国射手,堪堪能与九月及羽飘离二人抗衡。

此外还有至少四名全新的权天级露面,实力也至少都是上柱国层次。

幸在这个月内,天圣帝同样调集了两位镇国与三位柱国北上,整体的实力仍旧胜出对方数筹,双方可形成均势。

——之所以是均势,一方面是需分出部分力量,镇压住这片天地的动荡,以免波及其余,一方面则是需分心防备其他。

比如天庭,又比如光明神教。

“这些贼子——”

嬴宣娘也将周围的情形看在眼中,不由一声轻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不是理所当然?”

嬴冲咧了咧唇角,倒没怎么在意。今日这场决战,大秦内外有无数人希望他败北。似今日这般的情形,已经强过他的预计。至少某些人,还未打算直接站出到台前,

在他看来,似权天境这种层级的强者,其实很难在这等大规模的战场上起到作用。道兵的对抗是其一,畏惧沾染业力是其二。

需知无论玄修,武修,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都是在求超脱,修行的目的也都是为明心见性,使元神得以升华。残杀太多的生灵,往往会汇聚怨力血煞,因果业力,滋养出魔头一类事物。侵染心灵,使人修为停滞不前。

且权天位,也就是古时所谓的太乙真仙,往往每三十六载就会迎来一场天劫。而某些恶秽之物,在平时无妨,可当人疲惫虚弱之时,却能趁虚而入。

此外权天境陨落后真灵转生,这些业力,亦将成为他们的莫大阻碍。

故而除非魔修一类。世间的权天强者,很少会大肆杀戮。在战场上,也往往只是以诛杀敌军主帅要员居多。

可如是军力相当的两方,在这方面的实力,也往往持平,

所以他从未指望过,这一战只凭权天境的优势,就能克敌制胜。柱国与镇国级的人物,无疑是不可或缺,可在今日这上百万人交锋的战场,这些强者却绝非关键。

“来了!”

嬴冲忽然心神一动,仔细注目着前方,只见那对面的大军,忽然开始前压。匈奴四十余万铁骑,此刻就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潮涌动。

那些匈奴骑士间的间距极广,彼此的间隔足达一丈。右翼与中军,则足足宽达一万一千余丈,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圆阵,阵型的宽度,也超出了秦军一方近倍,隐隐有包围之势。

而那阵列看似稀疏,可一旦对方开始策马奔驰,却仍是一片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不过面临这骇人的浪潮,秦军阵列却是岿然不动。

嬴宣娘将大量老卒置于前方,其余所有新兵,则统一安排在阵型中央处。前者久经沙场,似今日这样的场面,并不能使他们动容;而后者视线被前方阻拦,看不到前面景致,除了感觉大地在不停震颤之外,就别无影响。

而一当对方的骑军,奔驰到七里距离之时,秦军的大阵首先动作。随着嬴宣娘的一声令下,整整十万支羽箭,从盾车后方飞空而起。

对面也在同一时刻放箭,同样是六万支箭,飞入到了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在半空中交错,随后又各自落下。

对面匈奴骑军的第一波箭,看似少于秦军,可仅仅二十几个呼吸之后,又是六万支箭腾空而起。在不到半刻钟内,一连七波,四十三万支箭,似如疾风暴雨般的倾泻而出,将那轮射之法,发挥到了极致。

反倒是秦军一方,嬴宣娘虽是采用了三段射法,把军中的二十七万射手,分成三段,却仍被对面死死的压制着。

三九七章全军换弓!(二更)

仅仅两轮对射之后,嬴冲的脸色,就已转为凝重。

此时双方的伤亡比,是一比四。秦军一方死伤二千三百人,而匈奴一方,则是近万人身死。

看似秦军更占优势,可前方那些盾车,却正被对面一一轰碎,而那些大盾,亦是纷纷崩散。

对方所用的弓箭乃是特制的‘裂甲箭’,同时具有‘破甲’与‘爆裂’之能,可以很轻易的穿入盾车内,然后整支箭爆裂粉碎开来。

往往只需二三十支这样的特制箭只,就可粉碎一辆盾车。

嬴冲唯一庆幸的是,对面能射出‘裂甲箭’的骑士不多,只有大约四万人出头。

而他们这边,看似杀伤极多,可其实是依靠前方大量的弩车,以及一种名为‘云爆箭’的特殊箭只。玄修的云爆之术,可以大面积的燃烧空气,造成杀伤。

针对匈奴的稀疏阵型与奔射之法,这种杀伤面极其广阔的特殊灵箭,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不过‘云爆箭’也是出名的贵,每支价值十金。此时双方的对射,就是互相扔钱。

嬴宣娘亦同样是心惊不已,一声唏嘘:“这匈奴人的骑射之速,果然了得!也幸亏他们只能射十三轮!”

她能看得出来,秦军一方的射术,确实远远逊色于对手。对射之时,很多新兵往往都掌握不住抛射的落点。可对面匈奴骑士哪怕是在奔驰之中,马背之上,也能够较为精准的射击。

这还是她第一次应战草原上的对手,却已感觉到这种战法的可怖。以驰射来打击扰乱对手的阵型,待敌军出现破绽之后,再以骑军冲击。

故而秦军中,哪怕是装备了大量的墨甲,也很难在野战中与之对抗。

她事前制定了‘三段射法’,目的本是为更有效的形成杀伤。可此时却变了味道,三段射的作用更多是扰敌,连续不断的箭雨反击,迫使对面无法全力开弓。

嬴宣娘真不敢想象,当二十轮,二十五轮,甚至三十轮箭之后,她眼前看似严整的秦军阵列,会是何等样的惨况,又能否再挡住对面匈奴军的雷霆一击。

嬴冲闻言却一声冷笑:“错非是嬴世继此獠丧师辱国,何至于此?”

原本云中郡有边军六万,府军二万,团练四万;冀门郡有府军三万,团练十一万人;还有冀中诸郡,高达五万人的府军与当地世家族兵——这些都是真正的精锐!边地数十万人,都久习射术,不会逊色于匈奴多少。却都因嬴世继之故,一战沦陷。

今日他的麾下,若都换成是这些边地精锐,那么仅这二次轮射,他就能让四万以上的匈奴铁骑,永远倒在秦军阵前!

秦军舍弃骑兵战法,转而大规模的装备墨甲,自然有其道理。今日这一战,只是他们这一方的兵员素质,远不如对手而已。

他二人说话之时,两军间已开始了第三轮的对射,

片刻之后,嬴冲眉头就已舒展了开来。这次的伤亡,依旧是一比四,秦军死伤是大约一千人左右,而匈奴则是损失了三千有余。

问题是秦军一方的伤者,还可以被抬到后方救治。而对面的匈奴骑士,一旦受伤堕马,往往是被踏为肉泥。

且嬴冲明显能感觉得,秦军的抛射,正在一点点的改善。一是由于各部都是重新校对好了角度;二则是因许多新兵,都已恢复了镇静,双手可以稳定的持弓。

故而哪怕是在近一千四百辆盾车,数万大盾6续损毁的情形下,也依然能保持着一比四的战果。

不过也有坏消息,他们的云爆箭,最多也只能再漫射四轮。四轮之后,才是真正考验他麾下这四十余万秦军之时。

※※※※

“看来今日这秦军,怕是输定了!”

此时就在战场的西北角,李小仙的身侧,忽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这四十余万人,那嬴冲其实操练的还不错,不能算是乌合之众。只可惜,这次他们的对手太强——”

李小仙却一言不发,柳眉微蹙的看着对面。她作为安国府的客卿玄修,此时正跟随着安国府第一镇行动,坐镇于岳飞所辖的冀州第一暂编师。

那位少年国公对于岳飞可谓信任之极,冀州第一暂编师如今正驻扎的这处山坡,不但是战场西北面唯一的一处高地。位置更在整座军阵的边角处,位于秦军的最左翼。

可以说,这里是秦军大阵中,最重要的一个支点也不为过。岳飞的第一暂编师,能否能够守住这个高不到三十二丈的小山坡,直接关系到此战的成败。

而此时可见天空中,正箭雨如蝗。对面匈奴右翼近十九万骑,近七成的箭只,都集中在了暂编第一师的阵地。

也幸在这第一师,确实是真正的精锐。不但各部是清一色的关东老卒,装备也堪称奢华。所有人都能以臂盾,有效的应对箭雨。

除了那些无法移动的盾车损失较为严重之外,第一师的死伤其实不多,伤亡率甚至还要低于全军的平均数额。

而此刻正有大量的石墙,在她与周围几名天位玄修的操控下,不断的拔地而起。

尽管没有那位云光海一夜筑城的本领,可天位玄修亦能操控一些中等规模的土系道法。

在后方几位阴阳士,正与对面的那些萨满,斗到不可开交之际。反倒是他们这些玄修,更能发挥作用。

“他们的云爆箭,怕是不多了。据我所知,那天圣帝在战前,最多只搜罗了十七万支左右,花了足足二百万金。最多还有两轮,形势就将逆转——”

此时嬴月儿若在,必可认得这男女二人的声音,正是当日她曾见过的袁白与秦可人两位。

因之前的教训,也为免引发双方权天强者的误会,二人都不敢轻易现身于战场上。

不过以静池剑斋的底蕴,有的是办法解决这难题。此时李小仙的身侧,正有一只灵光氤氲的紫色海螺悬浮。那看似是一件普通的法宝,可以不断的吞噬周围天地之灵,聚集给李小仙使用,可其实此物还另有奇能,不但能使袁白及秦可人二人,在百里外窥得战场详情,更可通过这件名为‘通灵紫螺’的宝物交流说话。

而形势也果如秦可人的所料,当第八轮齐射之时。双方的伤亡率就开始逆转,达到一比一的数值。秦军死伤近三千,而匈奴也同样是三千余人。

再到第九次轮射之刻,秦军的死伤,已至四千人之巨。而匈奴铁骑的死伤,则降落到了二千以下。

没有了云爆箭的压制,对面的匈奴骑军可以有更多的余裕,用于观瞄校射。

李小仙可以预见,之后的几轮,秦军的伤亡还会急剧的上升。

袁白的叹息声,也在这刻再次响起:“我其实很不解,这位安国公,为何定要在这时与匈奴决战不可。那位天圣帝,昔年有鲸吞七国之势,也绝不是蠢人——”

“此事我也疑惑,哪怕是天圣帝不忍见冀南沦落,不愿匈奴左翼西进凉州,也该知取舍才是。只需他能与政事堂稍作妥协,形势又何至于此?”

秦可人的声音,同样是满含着不解:“难道说那嬴冲,还真是暗藏着什么底牌?”

问题是这一个月来,嬴冲与安国府军的一切,都在所有势力的注目之下。任何一举一动,都难瞒过他们的耳目。

那位少年国公即便有什么谋划,也早该被他们察觉到才是。

“我看那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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