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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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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这又何需证据?”

郭嘉轻笑出声:“这样,你们玄雀最近,反正是闲着无事。不如在匈奴军内散些谣言。可以说左贤王老上已安然回归,却被左谷蠡王须卜拘押软禁;也可说老上不满须卜大意兵败宿州,欲接掌兵权。还有那位左大都尉,亦不妨煽风点火一番,”

嬴冲在门外,听得是唇角微挑,心想这位郭先生,使得好一条毒计,不过他甚是喜欢!

那百里长息可牵针引线,再演神鹿原之役。他同样可算计那对兄弟,使匈奴大军离心。

可惜嬴鼎天却未答应,声音平静无波:“无国公大人允可,属下不敢奉令。”

嬴冲摇了摇头,走入了进去:“以后郭先生之令,你都听从便是。他的话,可与本公等同。”

嬴鼎天依然是神情默默。向嬴冲一礼表示应命,之后又躬身退离。

而嬴冲则眼含深意的望着郭嘉:“如今冀州危亡之局稍缓,可仍有匈奴六十万铁骑虎视眈眈,如剑加颈,危如累卵。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郭嘉却是不满的一声轻哼,一边用手沾了沾身旁那湿漉漉的墙壁,一边笑道:“主公此言不诚!破敌之策,主公早已有之,又何需来问郭嘉?”

嬴冲眼眸微亮,随后却又语声凝然:“可嬴冲,仍需求教于先生!”

郭嘉有些意外,可他只略一思忖,就有了结果:“国公大人求教的不是冀州,而是战后朝局?确实,大人如今,也是该未雨绸缪了。”

击溃匈奴左翼是绝大功勋,可这没法为嬴冲,换来第二个国公勋位。而如何将这战功,换为足够的利益,正是如今他们所需忧心之事。

朝争政局,他其实不太擅长。好在嬴冲手里的筹码足够,他可勉为其难。

ps:开荒已经炸了,炸了!下一更尽量赶在7点左右,中饭都没吃,满目都是泪。

三八七章最后准备(三更)

一日之后,赢冲按部就班的将孔宣也晋升到了玄天位,同时玄鸟赤元旗也在修复中。

嬴鼎天的能力不俗,早在两日之前,就已将他所需的材料,都全数齐聚。反倒是嬴冲自身,沉睡了两天,耽误了些时间。

可惜的是孔殇战力增长不多,无论是孔雀幻刀,还是那五色神光,都并无质的变化。只是法力更多了,能够施展出更多秘武。真正的质变,需待这位权天境之后,或者将那‘玄鸟’甲,也提升到仙元阶位。

不过此时的孔殇,毕竟是道武双修,配合那件新得的法器,战力亦可超越于普通的镇国之上。

有了这位新晋的‘镇国’,嬴冲自觉胜算又增几分。而当日他就将宿州城交托给了李纲,自身则带着五万新近招募的士卒离去,乘船返回河阳。

这是因他预判那左谷蠡王,已没胆再攻宿州。且此间有破虏军四万人,老将李纲镇守,哪怕他不在,宿州支撑个十天半月,还是能办到的。

且之前几日,匈奴已分遣大军,试探过庆阳与界牌二城,可都只是浅尝辄止,稍稍试探,就收回了所有触角。可见那位左谷蠡王,已无意将匈奴勇士,继续推入到那些冰冷石墙前送死。

故而如今最重要的,反而是后方新近招来的十万关东老卒,这才是他一个月后,与匈奴铁骑对阵的关键。且刚好他现在,有闲暇亲自操训这支大军。

南下回归之时,嬴冲也没忘了把那汤阴县折冲都尉府的二千府兵,连同宗泽岳飞二人,都一并带上。

他已准备重建破虏军第一师,麾下杨业调职破虏军前路镇守使,也就是第一师的镇守使。宗泽亦转任第一师,这位资历深厚,战功卓著,除了担任镇守副使之外,更兼任镇将。以汤阴县二千府军为基础,重建第三镇。

至于岳飞,则接替杨业。直接出任安国府第一镇的镇将,以及宛州暂编第一师镇守使。

这份任命,可谓是耸人惊闻,震动全军。却没几人来他面前聒噪。那边军府军里面需得论资历,论战功,可安国府的部曲,却必须得听他的。

至于那安国府第一镇内部,也无人有异议。只因军官匮乏之故,此时第一镇中,不但绝大多数将校都已升任他职,另还有七成精兵,被杨业带入到了破虏军内。

日后这些人,也很难回归安国府。都将被嬴冲安插在冀宛二州,成为安国府的手足爪牙。

而此时的安国府第一镇,几乎等同于重建。

可以说岳飞上任之后,除了墨甲兵械不缺,士卒是关东老卒之外,其余一切都是空白,必需得从头开始。

常理而言,这是大忌,将经验不足的年轻将领拔升到高位,只会拔苗助长。

可两日前嬴冲曾考校过岳飞,对于这位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感觉岳飞,定能办到这在旁人眼中难如登天之事,

嬴冲也颇为期待一个月后,这位能将他的安国府第一镇,调教到什么程度。

当赢冲等人,来到河阳郡的时候,这里的城外,已经建起了数十座兵营。不但十万关西老卒汇聚在此,还有四万余冀州‘义军’。

此外让他惊喜的是,那些关东将门,并未让他失望。曹珣不但为他带来了关东将门,近两万精锐族军;各家更拼拼凑凑,为他送来了两千道兵。尽管种类杂乱,实力却都在五阶之上。

而最让他欢喜的,则是那数百位关东将门子弟,都是合格的军官,直接就可使用。

这十七万人,再加上嬴冲自己带来的五万冀北军,使得河阳之军,上升到二十二万。

而在河阳登岸之后不久,嬴冲就开始了艰难的整编。这也是他回归后方,做的第一件事。

花了大约一日夜之后,嬴冲才总算将诸军梳理明白。

其中破虏军三师九镇,满编六万人,五星甲六千六百尊;冀州府军四师十二镇,共八万五千人,五星甲八千二百尊;宛州府军四师十二镇,共八万七千人,五星甲七千八百尊;冀州十个暂编师,一共二十万人,五星墨甲一万八千三百具,其中包含了安国府五镇与武阳诸县附从;又有冀宛义军五个暂编师,总数十万。

此外,安国府幕府的客卿供奉,加上各部诸军,总计有天位强者一百四十七人——

当全数梳理完成之后,嬴冲不禁咋舌。发现自己手里的本钱,要比他预料中的要多些,兵力高达五十三万有奇。这还没将他手中的道兵,算入进去。

一旦战起,宿州、庆阳、界牌,河阳与谢城都需分兵一万到两万镇守。也就说,这次他能投入决战的军力,高达四十五万!五星墨甲则是四万出头。

这日之后,嬴冲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所有的精力,都投入给了那十五万新募之军。

只是他心里感觉有些对不住妻子,原本新婚燕尔,正该如胶似漆才是。可凌雪却需陪他至北境,经历这些凶危战事。亏得是这一路走来都无大碍,有惊无险。也幸在凌雪她,已至后方楼峰口为他安抚灾民,哪怕自己这一战输了,战死于匈奴之手,凌雪她亦可无恙——

这些杂念,只偶然在他闲暇之时才会想起,可随即就又会被强行压下,只因他空闲的时间,实在不多。

不知觉间就是二十天过去,当嬴冲望着那十五万新军在他操训之下,渐渐有了精兵的模样,只觉异常的满足。

也就在这天,玄鸟赤元旗修复完成,

之前嬴冲共将修复玄鸟赤元旗所需的‘零件’,分成了十个部分,交由不同的器师炼制。

故而进展极快,短短二十天就已全数炼成。而这些‘零件’,融入到玄鸟赤元旗内的过程,则更是简洁。邪樱枪化为银液,将二者都完全包裹,只片刻之后,这件曾经的圣器,就已全数修复。

完整状态的玄鸟赤元旗,威势大不同于前。不但有银白色凤凰真火燃烧环绕,那旗上的玄鸟,也仿佛是活了过来,似乎随时随刻,就可从那旗帜内飞腾而出。

手握这旗,嬴冲也头一次感觉,自己体内的玄鸟血脉,正在隐隐躁动着。

错非是那邪樱枪,已经有了激活玄鸟血脉的方法。很可能此物,会成为他激发玄鸟血脉的关键。

嬴冲毫不犹豫的把精血滴入此旗,留下了‘元血之印’。随后又命嬴天卓,将这玄鸟赤元旗炼化。

直到后者,完全将玄鸟赤元旗掌控,这才开始服用嬴冲的那枚‘血神丹’。

按照邪樱枪的提示,服用此丹的过程,极其凶险。也只有玄鸟赤元旗的凤凰真火,才可将这危险性,降低至无。

ps:三更!明天开荒不敢了,等我休息一天再战。

三八八章决战来临

服用了血神丹之后的嬴天卓,只片刻时间,就已浑身覆盖了一层厚实的血茧。

这丹在最初时,也确是凶险霸道到了极致。短短三刻钟,嬴冲就亲眼看着茧内的这位,因大腿与手臂肌肉承受不住药力而崩裂,

嬴天卓此人,本身就是小天位,且是小天位中的佼佼者,可一样抵受不住这血神丹的冲击,躯体处处撕裂。

嬴冲在外面看着这血神丹散化的过程,也只觉是触目惊心。心想这哪里是‘凶险’二字能够形容?要非是有‘圣器’加持,这枚血神丹,根本就没成功的可能吧?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有个好处。事后嬴天卓的肉身会很强,甚至还强过这些血元之力的原主嬴弃疾。

直到那面血旗,为这人恢复了至少六次躯体,那药力才逐渐转为缓和。这就是玄鸟赤元旗,与凤凰真焰不同的地方。后者必需要每天更换‘记忆’不可,可玄鸟赤元旗却无需如此,可以随时随刻将人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一般结下血契者,一日只能借助玄鸟赤元旗恢复三次。可嬴天卓不同,他是旗主,可恢复九次以上。

而就在这连续恢复的过程中,嬴天卓的四肢百骸,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强化。

此时嬴月儿也在一边,定定的看着这硕大的血茧,眼含期待之意。

血神丹的药力霸道,常人服食此丹,最多也只一两成的成功率。且哪怕成功之后,也只剩下二十载岁寿。

可她父亲却能想到以玄鸟赤元旗,令血神丹的危险性降低至无,也将丹力对嬴天卓身体的损害,削弱到了极点。

如此一来,嬴天卓的寿元折损不多,而其一身继承得来的庞大血元,亦可供玄鸟赤元旗挥霍损耗。

血茧内的这个家伙,日后哪怕修为毫无寸进,也能再活个三四十年。再如他自己能上进一些,活到**十岁,也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嬴天卓,也才只二十四岁而已。

更何况,此人继承了嬴弃疾的一切,也同样包含了那血元**。能够在战场上,吸噬死去之人的气血精元,代偿玄鸟赤元旗的汲取。

而五十年后,那场祖龙之争也早该落幕——

“这个人,心志好生坚韧——”

嬴月儿略觉惊奇,几年前在她父王麾下,可没有这样一位部属。那时铁龙骑的首领,乃是另一位天赋异禀的嬴氏大将。她也同样不知这嬴天卓,就是昔年伤了她父亲武脉之人。

“确实!”

嬴冲亦是微一扬眉,这个嬴天卓的心志毅力,确实是强韧到惊人。

血神丹服用后,痛苦必是超人想象,哪怕凌迟都不及其十分之一。换成旁人,只怕刚开始就会晕倒。

可嬴天卓不但强撑了下来,始终保持在清醒状态。还能有意识的引导那丹力在其体内散化,使那四肢百骸俱受蕴养,将血神丹的效果发挥到了极致。

如此一来,不但他全身上下,再无本该有的薄弱点。更将血神丹的一些隐患,化解消除。

以嬴冲的估计,待这血茧化开之后,嬴天卓至少可继承嬴弃疾八成以上的修为,超出他之前的预计。

且日后,还能保存着几线,继续提升修为的可能——

看来他临时起意为自己找来的这口刀,竟是意外的合用。

对此嬴冲非但不觉忌惮,反而是乐见其成。他已仔细研究过‘神傀化心丹’,发现此物确非是寻常的洗心炼傀之法可以比拟。‘化心’的过程只是引导,而非强制,似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效果。如此一来,此丹的神傀化心之能,反而是牢不可破。

哪怕日后嬴天卓的修为,有一日突破皇天境,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似这样一把可靠的刀,自然是越强越好!

嬴冲正满心期待着,却又不得不因绣衣卫与玄雀传来的消息而分心。

匈奴前哨七万骑,已经攻陷了安沙县。那里距离河阳只有二百七十里距离,若然不惜马力,这七万骑只需半日,就可驰至河阳城下。

嬴冲一边想着这匈奴人速度好快,一边却是微微笑了起来。料知这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匈奴前哨至此,意味着左谷蠡王彻底打通大军南下通道的时间,就在这五六日内。

预计双方决战之时,就在十天之后。他也需从现在开始调兵遣将,集中尽可能多的兵力,应对这场大战,

而虽是大军压境,可嬴冲却无半点紧张之意,反而心内暗暗兴奋,步履神情皆显从容。

相较于匈奴,大秦有水路上的优势,大军集结的速度,要比匈奴快的多。

此外这二十余日中嬴冲对大军的操训,也使他信心十足。

以十万关东老卒编制成的五个暂编师,本就是基础雄厚,且在关东历经百战。此时只需稍稍操练一番阵型,战力就可不逊色于边军。

至于那五万新募的冀北之军,也同样有不少老兵在。尽管素养不及关东老卒。可其身体素质与个人战力,却更有胜之。二十余日操训之后,实力不会逊色于府军。

有这样一支精兵在,嬴冲自信此战,他已有了在野战中,对抗匈奴铁骑之能。

而此外最关键的是,天圣帝已经如他信中之约,将内府中整整二十万张弓弩,秘密送至冀州。

五月八日,匈奴又增兵三万至安沙县。同时游骑四出,开始覆盖整个河阳郡。

而此时冀南四郡,也随着嬴冲一声令下,纷纷骚动。数十万大军或沿水路,或经驰道,开始往河阳聚集。

同时这河阳郡的郡城内外,也是气氛大变。似王承恩等绣衣卫诸人,每日都是睁圆了眼睛,四处查看着,或至军营,或至前线。而当他们夜间回归之后,却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只因他们看到的情形,并不乐观。

那左谷蠡王已尽其所能的调集兵力,铁骑数量高达四十二万,又有七万征伐得来的北地世族之军,与六万西域奴军。

无论是数量,还是战力,都远强过秦军。

此时便是军中的那些老将,亦是绷紧了心弦,任何一个细节都要反复确认。有些人更火气十足,只需稍有不如意,就会怒声叱骂,发泄心火。

尽管之前嬴冲已经战功彪炳,又有过大胜匈奴的战绩。可此刻当决战到来,他身边所有人,都仍是心绪紧张忐忑不已。

反倒是嬴冲本人,在之前二十几日操训中,都未曾合眼。可当这决战到来之际,反而是放下所有的事务,躺下呼呼大睡了起来。(未完待续。)

三八九章武德郡王(二更)

同样是五月八日,咸阳城中。当薛平贵走入轻云楼的时候,就听见庄季的怒骂声传出。

“艹你姥姥!我庄季的兄弟,才不会输!”

薛平贵颇觉意外,走上二楼的时候,就见那地板上洒了一地的碎瓷片。他的兄弟庄季,就站在正中央处,整个人肌肉贲张,双手抓舞,似一只暴怒中的巨熊。

在他身前,有几个衣饰华贵的少女,身躯正簌簌发抖。还有二十几位做随从护院打扮的,都摊倒了一地,或昏迷不醒,或低声呻吟。只余下寥寥几人挡在了那几位贵女身前,皆是面色惨白,眼神恐惧惊悸。

好在还有那位轻云楼掌柜,正一手抓住了庄季的臂膀。而此人的手臂看似瘦弱,却偏使庄季再难移动半步。

薛平贵眉头微挑。走到了好友周衍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几个蠢丫头,在谈论北方战事,说嬴冲他这次定然会大败亏输。且这议论也就罢了,却偏还说这次败后,安国府会如何凄惨云云。又言嬴冲他不自量力,擅自北上,连累我大秦国势危如累卵。提及安国夫人的时候,言语中也颇有不敬。”

周衍一向喜好女色,可此时他对眼前这几位花容惨变的女孩,却是毫无兴趣:“这些话,又恰好让庄季给听见了。你知道的,这家伙可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这样说嬴冲。”

薛平贵闻言顿时了然,他先看了看那些少女,又望了望那依然余怒未消的庄季,还有一旁眉头紧皱着的轻云楼掌柜。只略略思忖了片刻,就已走上了前:“我说老庄,又何需与这几个弱女子计较?让人见笑。”

庄季闻言神色不满,回过头怒瞪了薛平贵一眼,后者却又笑意盈盈问着对面:“几位,你们今日说安国公他此战必败无疑,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听旁人说的?”

那几位贵女不禁面面相觑了一眼,眼神交流了片刻,才有一位圆脸女孩,小心翼翼的答着:“我等非是有意,只因身边之人,都这么说。且最近大家,都在议论此事。”

薛平贵也料到如此,又继续笑着问:“我记得你们几位,与上官府的上官小青交好?”

“谈不上交好。”

那圆脸女孩微一迟疑,才又继续言道:“只是日常走得近些而已,她是日后的二皇子妃,又出手大方,经常设宴席花会,邀请咸阳城中贵女赴宴聚首。所以我等,常至蔡国公府上做客。”

薛平贵差不多已明白了,无语的挥了挥袍袖:“这样如何?今日你们向我这个兄弟道个歉,今日之事就算了结。别看他这人蛮霸,可其实还是很讲道理的。”

那几个贵女自无不从之意,她们都急于脱身,一旦事情闹开,或者在这里耽误久了,只会不利于几人闺誉。

此时闻言,都是眼含喜色的向庄季道了个歉,随后匆匆离去。可就在几人,刚刚走到楼梯口时,却又听薛平贵的声音传来:“需知如今咸阳城内,稽查甚紧,绣衣卫正严查各处流言谶语。日后几位还是要小心些,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些人云亦云的不实之言,都少说为妙,以免祸从口出!”

那几位贵女闻言都面色微变,神色间现出了几分惊惶。都转过身,向薛平贵敛衽一礼,表示受教,这才带着一众随从,匆匆下楼。

风波平息,那位轻云楼掌柜,却仍是神情不爽的看了一眼三人。有心将这位轰出去,可又顾忌着上面的交代,终还忍了下来,息事宁人。

而薛平贵与庄季三人,也来到了轻云楼的四层雅座中安坐。

庄季同样清楚了缘由,在窗边坐下之后,神情仍气恨不已:“我就想不通,嬴冲这次要是输了,她上官小青难道还能有什么好处?下次见她,我定要揍她一顿!”

“呵,是没什么好处,可她心里舒爽。需知哪怕是至亲之间,也见不得别人比自家好的。且世上总有些蠢女人,自以为聪明。”

薛平贵不甚在意,神情平静的为三人斟茶:“即便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庄季出手,等嬴冲回来再说。你对她动手,那是不敬皇室,可现在嬴冲要寻她晦气,打了也是白打。”

庄季神情不解,不过他却知薛平贵是为他好,也就再未吭声。

而此时周衍,却忽然出言:“其实也不止是上官小青吧?如今我那些父母兄弟,也都不看好这一战。你们也知我二叔,亦为军中宿将。他说嬴冲之前几战,虽是胜的漂亮,战绩彪炳,尤其是宿州火烧匈奴二十万人,可谓大快人心。可这都是用计取巧,从未经历过堂堂之战。可这次与匈奴野战,情形与之前大为不同。”

庄季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就欲反驳,可最后却是轻哼了一声,一阵沉默。周衍他说的是实言,并非是在说嬴冲坏话。

且他近日,也听家里人说过此事,同样都是一边倒的不看好,还仔细分析了这一战,双方的各种利弊,认为嬴冲的胜算,只有一成。

庄季虽觉不爽,可却知家里人并非胡言乱语。庄氏一门除他之外,脑瓜子都很不错,他父亲在军中,甚至还有智将之称。

“我也曾听一位宿将说过,嬴冲他欲与匈奴左翼七部战于冀南,实在过于冒险。此时最好的方法,是完全放弃冀州。以数十万大军,退守楼峰口,一样可威胁匈奴侧后。”

薛平贵也笑:“可你们也知那家伙性情,只怕是放不下那冀南冀中近千万大秦子民。退守楼峰口,他是万万不肯的。”

不止是嬴冲不肯,那位天圣帝,也同样不愿见冀南沦落,凉州危急。

周衍不禁斜睨了他一眼:“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薛平贵闻言哼了哼:“忘了么?如论正面堂堂之阵对决,嬴冲他在嵩阳书院,可从未有过败绩,整个大秦境内英杰,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那是纸上谈兵吧?兵棋也能算数?”

周衍一声嗤笑,然后神色怅然的看着北面:“昔年的赵括,也是如他一样的信心十足,且都是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大军。他们两人的情形,何其相似?我现在只希望,他这次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这一战,其实输了也没甚紧要——”

正说着话,那边庄季却把拳头重重一拍:“你们看那边!我认得他。”

薛平贵与周衍,闻言都疑惑的往窗外看了过去。

轻云楼附近几家酒楼,因生意兴隆,贵人云集之故。旁边的街道,也形成一条大型街市。

而此时正值傍晚,距离宵禁仍有一个时辰,正是这条街最繁华热闹的时候。只见街道两旁有无数马车停靠,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薛平贵见状,不禁唇角微挑。如今咸阳城内,能有这样的安宁,可都是全靠了嬴冲那接二连三的捷报,使咸阳人心大定。

只是这民间虽稳定了下来,可在朝中上层,那些世家贵阀,却反是人心浮动。

人多了也不好,他运气于目寻了半天,才找到几个熟悉的面孔,而后面色微变。

“那个人,是叫袁祥?我记得此人,是百里家的一位食客?”

周衍闻言亦若有所思:“那是谢相家的马车,周围几人中,有一位东河裴家的子弟——”

薛平贵不禁皱眉:“这未免也太明目张胆,那百里家,毕竟是勾结敌虏的罪族。”

“只是食客而已,又非是百里家的族人。”

周衍冷笑,目中含着嘲讽:“谁不知如今这满朝之中,最希望嬴冲败于匈奴之手的,就是那位姓谢的参知政事。”

之前嬴世继出任破虏军节度使,那位可也出了不少力气。这次嬴冲败了也就罢了,天圣帝不能不向政事堂低头。可如是嬴冲胜了,那么这朝局,就有好瞧的了。

可惜这可能,微乎其微——

薛平贵则是奇怪的看了周衍一眼,天水周氏正是那谢灵的钱袋之一,每年都会援以百万金。可听来这位,似对谢灵颇为不爽。

二人这边正说着话,庄季却是一声怒哼,蓦然起身疾奔了出去,同时怒喝道:“我去揍他们!”

薛平贵与周衍二人,都不禁为之愕然,又齐齐苦笑,想到这岂非正是庄季的性情?

※※※※

同一时间,凉州定武城内武德王府,武德郡王蒙进,正看着手中的一张符书。

半晌之后,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不意故安国公他,竟有此等佳儿!”

说完之后,蒙进目光转向了身边,正端坐于一侧的长子蒙文:“传令给蒙山,西林郡那边的连堡,可以暂停了。剩下的七百万金,我另有他用。”

蒙文闻言,却是神情错愕:“可是那左谷蠡王,如若挥军西进怎办?西林郡无险可守,也只有这连堡,才可能挡住匈奴兵锋。”

“西进?”

那武德郡王冷笑:“这可能性太小,已无需考虑!”(未完待续。)

三九零章武德武威

“微乎其微?”

蒙文一阵发愣,皱眉道:“可那左谷蠡王一旦击破安国府军,必定西进凉州。”

心想这可能性,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微乎其微吧?而是一定会西进才是。

“可如他破不了安国府军呢?孤不太看好他,嬴家的那个小鬼,可不容易对付。”

蒙进失笑,竟将墙上挂着的西林郡舆图取下,而后随手丢到了一旁,

他研究这图已经半月,想着该怎样抽调军力,抵御匈奴左翼七部西进,可如今却都已成了无用功。

“父亲的意思,是那左谷蠡王会输?”

蒙文已经会意过来,然后神情诧异不已:“这如何可能?匈奴四十余万铁骑,哪怕一时战局不利,亦可在野战中进退自如,怎么可能会输?”

草原牧民的骑射之法,最使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此,很难给他们致命打击。形势不利时,往往只需稍稍后撤,就可重整大军。

匈奴人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们的体格,也不是靠那强弓大弩,而是那来去如风的战法,

“他是输定了!除非是那个小子,脑袋忽然变蠢——”

蒙进这般说着,却见蒙文一脸的不服。他却也没再解释,只是指了指墙角的一座兵器架:“那张弓看见了没有?你可去拉拉看,三十次为止。”

蒙文半信半疑,走过去将蒙进的那张弓取在了手里,发现这是他父亲很喜欢的一张万牛弓,颇有来历。

他先尝试着拉了拉弓弦,却发现那弦线不知因何故,略有些松了。蒙文没怎么细思,就随手调整了一番,紧了紧弦线。

之后才又继续开弓,一连十五次,都是满弓之后才放开。而也就在蒙文,拉到第十五次的时候,他的面色顿时微微一变,停了下来。

蒙文修至大天位境的神念,已感应到了这弓内的不妥。继续下去,只怕这弓会毁掉。

“为何停住?”

蒙进笑了起来:“继续!一根弓弦而已,虽也值钱,却远及不得这弓本身。”

蒙文唇角抽了抽,随后也再不犹豫,继续张弓。到第二十五次的时候,那弦线就已‘篷’的一声,崩散开来。

蒙文毫不意外,若有所思的看着。心想干旱少雨似凉州,都是这样的结果。可见那冀州之地,会是何等样的情形——

是因潮化之故么?不对,这弓弦之所以如此,可并非仅仅只是因潮生变。而是从北方干寒所在,骤至热潮之地,所引发的一系列变化。

据他所知,那南方之地,制弓的工序与北方,可是大不相同。而今年秦境北方四州的天气,酷似楚南。

“孩儿明白了!可那匈奴人,难道就无一人察觉?”

武德郡王蒙进摇头:“孤这张弓,也****都有专人照顾,且其本身亦为擅射之人,又可曾察觉有异了?匈奴人爱惜弓箭,日常将手中之弓视如性命,时时涂油保养。可也正因此故,才会忽略内中究竟。”

即便是他,也是在知晓了天圣帝,暗中将大量藏弓送往冀州,才看出了些许端倪。

“射上十几次不就知道了?”

可蒙文话才说到一半,就想起自四月十三日,匈奴左部七翼从宿州退兵之后,双方就都默契的息兵不战,静候决战到来。

那些匈奴骑士的弓,这段时间估计都没动过。

“原来如此!是孩儿多虑了。其实无论那匈奴是否察觉,那位安国公都已有了七八成的胜算,冀州那边确是无需担忧了。”

关键是如今,那匈奴人即便已经知道了弓弦有异,也一样是无可奈何。他们可没地方,再去寻找五十万张强弓装备。

当这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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