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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战王(路德)-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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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郯阉傻簟
“不可以的!”帕里张开双臂挡在了前面,紧张地大嚷着,“扑尼亚已经开始了,必须按照规矩来!”
“我才不管你们那愚蠢的规矩,你希望你的主人死掉吗?”古尔夫的脸涨得通红,“躲开,帕里!让我射穿他的喉咙!”
帕里痛苦地摇着头,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帕里从不希望主人死掉,因为如果雷本斯斩下了主人的头颅,帕里也将自杀殉主,那同样是巴吉的规矩!”
“说得对极了。”雷本斯的口气中露出了一丝赞赏,“我们巴吉是讲规矩的,我们说到做到,这一点可不像你们人类,出尔反尔,阴险狡诈。”
古尔夫并没有被说服,仍然不肯放下手中的弓箭。就连聪明的吉拉在这时也没了主意,他早就判断出了雷本斯的实力,如果他和古尔夫在这时发动进攻的话,这场扑尼亚就将提前结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场真刀真枪的生死大战,而其结果是所有人都将死在雷本斯手里,包括昏迷在地的齐朗,但如果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雷本斯用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切下齐朗的脑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伊格鲁表态了。他把身子一横,挡在了古尔夫和吉拉身前,态度十分明确,是在制止他们。伊格鲁并没有放弃,而且他对他宿命的伙伴实在是太了解了,他知道,那个硬骨头的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等一等!”不出意料,齐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太心急了,雷本斯!”
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满脸是血,呼吸声极重。雷本斯的那阵攻击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齐朗可以确定,自己的左肩已经粉碎性骨折,因为手臂根本抬不起来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应该也已经断了,肋骨大概出现了裂痕,但心脏仍在跳动着——这场比赛绝对没有结束!
他狠狠地向地面吐了口鲜血:“巴吉的死神就这么点能耐?我必须说,让人失望的那个,恐怕是你才对。”
雷本斯满意了,这一点从他脑袋摆动的频率就可以看出来,就像莱欧在吃到肉骨头时摇动着的尾巴:“我的心情十分愉悦。这真难得,无比强大的雷本斯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他使出全力的对手。”
“我并不为此感到荣幸,你这毒蛇脑袋!” 齐朗狠狠地站直了身子,嘴角的鲜血仍在不住滴落,看上去异常惨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力量!”
古尔夫已经不敢看下去了。他有过一次观看拳赛的经验,那回奥乌和齐朗在歌剧院举行的较量,虽然齐朗在最后时刻反败为胜,但中间的过程实在是太过摧残了。可今天的情况比那严重一百倍还要不止。
“可我还是要感谢你,因为你是最体谅我心情的那个。”
雷本斯狞笑着迈开了步子。这一回他甚至放弃了原本那诡异的身法,直接迎面冲了上来,因为在他看来,眼前这的敌手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一拳就可以让他彻底昏迷过去,而后他就能以骄傲的胜利者的身份,借来那把宝剑,切断他的脖子。
然而,变数还是出现了。
就在雷本斯刚要发力前冲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他陷了进去,速度放缓,挥出的拳头好像在被什么人在身后拉扯着。
“什么鬼东西?”雷本斯惊讶地望向了齐朗,从那血淋淋的面孔中,他看到了齐朗眼神中的自信。
那并非是周围别的什么人在暗做手脚,正是齐朗的手段,也正是齐朗在扑到在地的短短几秒钟时间里,所想出的应敌之策。
雷本斯的速度太过惊人,如果和他比快,这场对决的果然只是一边倒,而想要改变这种局势,必须将他限定在一个有限的活动区域之内。那正是齐朗的想法。虽然齐朗在力量上明显处于劣势,但如果通过将内力扩散开来,限制住雷本斯的活动能力,齐朗至少可以在短期内给予他一定的威胁。
强大的真气,正是齐朗远胜常人的独特手段。他拥有勇战士和修道者两方面能力,还得到了狂狼项链的助力,使得他体内的真气存储量远远超过了同级别的战士,就连天梭喷发出的超级火焰都可以强行阻在体外,为雷本斯的行动制造点麻烦,当然不在话下。
雷本斯发觉了情况不妙,开始奋力挣扎。他体内强大的灵力爆发了出来,那一团带有毒素的粉气正在不断扩散。但至少在眼下,他已经被困住了,身形凝滞,强悍的力量无从施展。
机会来了,正是齐朗一直盼望的机会!
真气飞速运转,所有灵力能量聚集在右臂——直拳!
拳风!强大的力量带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一旁的古尔夫和吉拉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拳头到了,精准无误,正中雷本斯那巨大蒲扇一般的脖子!
那是他的弱点所在,齐朗已经计算过了!
起初的一拳,齐朗击中了雷本斯心脏所在的位置,但那只是按照人类的身体构造所测算出来的心脏位置,眼镜蛇的心脏却是隐藏在别处。
吉拉所掌握的知识是错误的,或许大多数巴吉都是哺乳类动物,但眼前的这个毒蛇脑袋,绝对不是——他浑身弱若无骨,皮肤弹性十足,那正说明他的体质根本与蛇类毫无二致。
而眼镜蛇也是有心脏的,按照正常的比例,就应该在雷本斯脖子靠下的部位。
雷本斯失算了,他以为他的体质永远不会有人摸清,而这一回,齐朗的一拳让他尝到了苦头!
“我的心情……”他惨叫着摔了出去,连他的心情都没有表达完整。
雷本斯吐血了,虽然伤得并不比齐朗更重,但那对于这位从来没有尝到过失败滋味的死神而言,却是史无前例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419章 决战约定'
帕里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在他看来,雷本斯是十段兽体的巴吉,是巴吉之神,是不可战胜的。帕里知道十段兽体是什么样的概念,那相当于人类的勇战士突破了斗尊级别,达到了传说中的战神级别,又或者说是修道者在圣者之上的仙灵级别,没有人亲眼见识过那样的超强勇士,那根本就是个传说,虚无飘渺,就像高不可攀的圣子峰,不可征服,人类只能景仰。
可现在,那巴吉之神被击倒了!
击倒他的人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脆弱得仿佛就连小吉拉都可以挥动小拳头将他打倒在地;可他又仿佛是无比坚硬的,就像一颗金刚石,拥有这世界上最大的硬度,就算遭受铁锤的上万次击打,他仍然牢不可破。
那应该是心脏的硬度,是意志的硬度。看来真正的强者,并非是以体内所储藏的能量计算的,而是有着别的什么奇妙的判断准则,那个准则以帕里的智慧很难猜想得透彻,但至少在眼下,他可以确信一点——
自己的主人,才是不可战胜的!
雷本斯爬了起来,身形在摇晃着,仿佛并没有从齐朗那重重的一拳中恢复过来。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骇,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被击倒的感觉是这样的——疼痛他还可以忍受,但被动摇的信心,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一直是充满自信的,因为失败这样的字眼从来就不曾和他粘过边。但这一回,尽管才仅仅是挨了一拳。在他看来已经是一次巨大的失败。他被击倒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击倒了。尤其把他击倒的,还是个低劣的肉团脑袋。
这实在是太不可想象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他再度尝试着描述起自己的心情,“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喜欢上你了,那让我更加冲动,想要砍下你的脑袋,让它成为我诸多战利品中最为珍贵的一个;但我又珍惜你,我怕你死掉。怕你这样的敌手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的心情将永远低落下去,就像沉入深渊……等一等!”
雷本斯的深情表述还没有完成,齐朗又一记迅猛的直拳已经轮了上来!
“轰!”
闷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雷本斯这一回及时架起了手臂,用他那毛乎乎的手掌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他们相持住了,就像两个友好的伙伴,正在进行一场力量的角逐。
大地在震颤,雷本斯身后的湖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是雷本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大的力量,灵力的冲击一股接着一股。源源不绝,而在那灵力之后。还有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接近于灵力的奇异力量,只不过那种力量却是生生不息的,像是在他的对手体内循环往复,不断地给予支援,不断地提供能量。
雷本斯确定自己可以顶得住,身为十段兽体的巴吉,他体内的灵力能量早已站在了这世界的顶峰,就算十个成年的地龙联手在一起和他较力,他也有信心最终胜出,只不过那将是一场很耗时的比拼,就像眼下的情况一样,他必须拼到敌手渐渐失去力量后,才有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扑尼亚是有着时间限定的,仅仅三分钟罢了,按现在的计时情况来推算,大概不到两分钟。
当然,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他其实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真的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但最令他纠结的是,在齐朗这一拳的攻击下,他竟然没有办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你们人类……是不讲礼貌的吗?”他咬牙切齿地大喊着,“为什么不让我好好讲讲我此刻的心情?那对你来说……也会是很有借鉴意义的,因为……你也会站到和我一样的高度,你也会感到寂寞,你也会觉得自己是不被人理解的!”
齐朗仍在全力摧动着攻势,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倾尽全力想要推倒一座高山,那应该是足有几万米高的高山,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那高山只是岿然不动。不过,他注意到对面的敌手好像同样把自己当成了一座高山,同样正在拼尽全力,所不同的是,在这样的全力比拼中,雷本斯是讲得出话来的,而他自己,却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因为那会使得他泄掉体内的所有力量,一败涂地,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大喝一声,让雷本斯那所谓的心情去见鬼。
狂暴的能量在两人的手掌之间开始向四周喷溅,好像一阵阵狂风,吹得周围飞沙走石,那堆篝火早已经化成一阵火星飞散,古尔夫、吉拉和帕里禁受不住狂风的吹袭,均不住地向后撤退着,甚至满天的乌云都已闪到了一旁,露出了好奇的星斗和被惊醒的月亮。
“时间……时间到!”
终于,公正的裁判官帕里记起了观看一眼手表,恰到好处,三分钟的比赛时间刚好过去。
“轰!”
一声爆响,齐朗被震退了十多米远,踉跄了一下,险险才站稳脚步。雷本斯在最后时刻爆发了全力,将齐朗震了出去,而他的这次全力爆发,也使得他的手臂酸涨无力,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我已经好久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了,令人生畏的宗浩之王。”他并没有继续发动进攻,只是站在了原地,把他那骇人的毒蛇脑袋垂了下来,像是在向齐朗致敬,“我的心情现在是肃然起敬。你是第一个在扑尼亚的比赛中和我战平的敌手,尤其你还是个肉团脑袋,并非是高贵的巴吉。”
齐朗重重地喘着粗气,他必须要好好调整一下,才能重新加入这场谈话。而伊格鲁在这时靠了上来,骄傲地昂着头,低沉地呜了一声,齐朗身上的皮外伤就开始恢复了,或许他体内的骨折还需要一定时间的静养,但有伊格鲁这样的忠实伙伴,那些伤势都不成问题。
“现在怎么样,雷本斯?”吉拉紧张地走了上来,小心地打望着那怪异的巴吉,“你们巴吉的规矩,我们并不了解,如果没有第二回合的话,我想我们该送客了。”
雷本斯笑了,咧开了嘴,蛇头在兴奋地摇晃着:“巴吉是讲规矩的,这场单人扑尼亚只能进行三分钟,比赛已经结束,我的对手是值得尊敬的。所以,你们应该放心一段时间了,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的猎杀印迹已经被解除了。”
“那么,好极了。”古尔夫心有余悸地扶住了齐朗的肩膀,“你认识出去的路,对吧?就算你不认识,我们这里也没人愿意为你指路的。”
“乖乖,你们人类为什么会这样心急?”雷本斯仍然赖着不走,“按照巴吉规矩,我们应该约定好下一场扑尼亚的时间,因为扑尼亚是不可以有平局的,对于巴吉勇士而言,如果没有一个人倒下,比赛就永远不会有结束。”
“你的视觉大概出现了一些问题。”古尔夫拿出了一个郑重其事的表情,“我该为你介绍一下,刚刚让你尝到苦头的这位,不是什么你们那又丑陋又低等的巴吉——对不起帕里,我不是指你,你是和他们不同的——他是人类,看到了吗,他是穿裤子的,而且长了个漂亮的脑袋。”
“可他刚刚进行了一场扑尼亚的比赛,按照巴吉的规矩。”雷本斯不为所动,而且正如他自己所强调的那样,巴吉是极讲原则的,“所以,一切都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同胞?”雷本斯这时把目光凶狠地投向了帕里。
“是的……不,不要!”帕里那双浣熊眼睛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雷本斯阴冷地笑了笑:“由于一方向另一方进行了言语上的侮辱,受侮辱方可以宣战,发动种族之间的大战!”
“什么?!”古尔夫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引发了这样严重的后果,“等等,我道歉,来得及吗?我愿意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你不丑陋,你漂亮极了,美若天仙。你也不低等,你简直是这世界上最高级的生物,我想真正的神明也不过是你这副尊容……我会好好劝劝他,让他挑个好日子,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和你好好地来上一场什么见鬼的扑尼亚,可以吗?”
“太晚了,可爱的家伙。”雷本斯哼哼地冷笑着说,“我有十万大军,都是你所说的丑陋的、低等的巴吉战士,我想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现在看来,阿布西昂的请求,我没有理由拒绝了。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带领大军首先击溃奥托帝国,而后再兵临城下——那中什么地方来着?哦,对了,晚霞镇,那是个好地方,十分适合来一场世界大战。”
雷本斯回身拾起了他的武器,就在古尔夫仍想着弥补之前的过错之前,突然身形一晃,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他那咝咝的话语却留了下来:“等着我的好消息,高傲的人类,在那一天,我的心情会达到快乐的顶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420章 消逝的老国王'
齐朗终于恢复了过来,而对雷本斯那鬼魅一样消失的身影,以及他那恐怖的挑战宣言,他根本不想去理会。齐朗此刻最为在意的,只是父亲的安危。
他就在附近。
就在几秒钟之前,齐朗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爆发出来的气息。那像是一声呻吟,尽管无声无息,但齐朗能够感受到那无尽的痛苦。他伤得很严重,他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父亲,你在哪儿?快出来!”
齐朗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叫喊了起来。他浑身颤抖着,声嘶力竭,惨白的月光照在他满是鲜血的面孔,看上去那样无助,那样惨烈。
“我来找你来了!我来救你来了!”齐朗哽咽了起来,声音变得沙哑,不成腔调,“你快出来,我能帮到你,而且……我需要见到你!”
齐朗落泪了。此刻的他脆弱得像个孩子,当然,在他面前,齐朗永远都是个孩子,虽然他已经长大了,变得无比坚强,变得令人生畏,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仍然是那个哭哭啼啼,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把那柔软的拳头砸向木头假人的孩子;仍然是那个怯生生拉着父亲的手掌,不敢去和那些初次见面的小伙伴进行接触的孩子;仍然是那个不忍作别,偷偷跑出城外,观看父亲进行一场惊天血战的孩子。
父亲就在附近,他受了很重的伤。为了他的孩子免于挨受致命的一箭,他用他的**挡在了前面。在齐朗的记忆中。那是个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足可屏去所有风雨。但他并非坚如磐石,并非硬如钢铁,他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普通的血肉之躯。
齐朗很无助,浑身发寒,颤抖个不停。父亲生死不明,不知所终,令他无法忍受。就好像心脏被插入了一万把匕首。那钻心的痛苦,比肋骨处的断裂所带来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敏锐的吉拉同样感受到了那股气息,也在紧张地四下打望着,并尝试着扯开嗓子帮忙召唤:“请您出来吧。弗罗斯特!”
“不!他不叫弗罗斯特!”齐朗狠狠地嚷了起来。那一声叫嚷几乎牵动了他体内的伤情。使得他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但他仍在纠正着吉拉的用词:“他叫齐甫,我的父亲齐甫。我们宗浩王国真正的国王!”他愤怒得像一头野兽,双眼瞪得血一样鲜红。
吉拉连忙改口:“请您出来吧,老国王,您的儿子就在这里!我们能解救您,我们这里有一匹雪狼,他的医术高超,还有一些神奇的魔力。”
若下大祸的古尔夫仍然有些神不守舍,不过他也在四下里帮忙寻找着,嘴里一声声呼唤着老国王。至于忠心耿耿的帕里,更是冲到了湖水里,在他看来,水下是惟一的盲区,因为周围几万平方米的区域都被他搜遍了。
伊格鲁在这时慢慢地踱了上来,仰起鼻子,在空气中嗅探着。在伊格鲁看来,吉拉刚刚的那番介绍有些脱离实际,因为那种雪狼与生俱来的本事,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控制尸体的御尸魂气,那大概是帮助那位老国王最为有效的办法。但他有些不敢去尝试,因为他也很担心那会让他陷入和他兄弟一样的魔境。
不过,如果齐朗真的提出了那个请求呢?
伊格鲁对这个假设有些拿不准主意。为了帮助他宿命的伙伴,伊格鲁可以不顾一切,但那样顶多是保存住了他父亲的尸体,让他可以行动,至于把灵魂从另外的世界召唤回来,那肯定不是雪狼族与生俱来的本事,因为那可以称得上是个高尚的能力,而雪狼本身绝对是和高尚不沾边的,因为在传说中,雪狼是恶魔的使者,他怎么可以拥有高尚的本事?
“他在那里,正在过来。”
伊格鲁有发现。他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呜鸣,那叫声在齐朗听起来似乎并不含有兴奋的意味,因为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其中透着一种不祥。伊格鲁的确并没有把他的发现表达得十分完整,实际上,他已经看出了真相,而那个真相恐怕是齐朗所无法承受的。
果然,一个黑影正从湖心的位置慢慢地走了上来。他称不上高大魁梧,但在齐朗看来,他就是那座给了他十足安全感的大山。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涉水而行。
齐朗颤抖了起来,眼泪泛滥成河。他是该流泪的,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盈满了思念。
齐朗想冲上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的胳膊,吊在他的肩膀上。但齐朗挪不动步子了,不是因为腓骨的伤情影响到了他的行动能力,而是因为他实在太过紧张。
他仍然向前行走着,踏着齐膝的湖水,一步接着一步,仿佛从地狱的泥潭中走出,正在无比艰难地接近阳光,接近地面,接近亲人。
齐朗不敢想象父亲每天要经受何等的痛苦。或许他的灵魂被囚禁在了一个寸许大小的铁盒子里,他四处碰壁,找不到方向,无法挣脱。或许他一直处于地狱之火的烧灼,就像锡块融化在铁勺子中,无助地滚动,却怎样也无法摆脱被重塑成形的痛苦。
但他是有感情的,并不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一具尸体,绝对不会每天向他的挚爱献上美丽的花朵,更不会为他的儿子挡上一箭。
那一箭就插在他身上,就在他心口的位置,陷得很深,触目惊心。
但他仍然走着,一步一步地靠近,就好像他早已经失去了心脏,就好像他不需要用心脏来维持生命的迹象。
他绝不像朱来先生那样天生异常,把心脏生在了另外一侧,齐朗曾经听到过那有力的心跳,就在它原本所处的位置,贴在他胸口上听,那声音就像在打鼓,呯、呯……跳动得虽然缓慢,但节奏平稳。现在想想,那应该是齐朗曾经听过的最为动听的声音——呯、呯……
吉拉已经惊呆了。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是无法理解的,因为那位老国王明显受了致命伤,却仍然不为所动地行走。就好像他的**已经失去了控制,但坚强的灵魂却在支撑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至亲。
那意味着什么,吉拉无法想象。他经过了好长时间,阅读了无数高深的书籍,才可以自信满满地宣称,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鬼魂,可现在,真正的冲击再度出现,就好像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只是从蒙昧走向了另一个蒙昧。真理仍然是未知的——神明难道真的存在?
古尔夫也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他永生无法忘掉的场面,那个人似乎是没有头颅的,又或者说,他的头颅只是一团气息。在董宏的忠诚之剑的圣光照射下,他原本的铁面罩早已经融化了一半,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在那架子里面,并不存在什么亲切的面孔——那是一团黑气,似乎曾经保有过形状,但那形状却再也无法维持稳定。
齐朗同样看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了解到父亲为什么会被带上了面具,因为,他的头颅早已经不复存在——他和他的所有勇士一样,都在那场惊天的血战中壮烈战死,而他的身体却被保存了下来,他的灵魂也被保存了下来,好像必须依靠那个铁面,才可以使他的灵魂有所依附。
“抱歉,我的朋友。”伊格鲁在犹豫不决中发出了声音,“我没有办法帮助你。那灵魂封印只是把一道能量封存在了一个形象中,那和我掌握的能力完全是两回事。眼下这种情况,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很抱歉,我没办法帮到你……”
泪流满面的齐朗跪了下去,刚被修复的膝部狠狠地撞上断裂的岩石,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父亲,父亲!”他在颤抖中反复呼唤,仿佛那样就能唤回父亲的头颅,令他重现往日那熟悉的微笑。
那团黑气正在改变颜色,慢慢地变得纯净,好像那一声声呼唤让在令他彻底摆脱封印的困扰。但它只是变淡了,期待中神奇的重生并没有出现,能够令人看得清楚的,只是那团气息已经脱去了黑色,变得像冰雪一样纯白。在那团白气中,齐朗仿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粗眉毛、宽鼻子、嘴唇偏厚……那是张很有威严的面孔,说不上英俊,在齐朗看来,却是无可比拟的亲切。
但那不过是幻觉罢了,白气正在一点点升腾,那具肉身也正在失去生机——他脚步蹒跚,摇摇欲坠。
“父亲!”齐朗已经痛不欲生,甚至连爬起来的力量都已完全丧失。他宁愿父亲早已在那场惊天浩劫中壮烈牺牲,而不像眼前这样,半人半鬼的模样,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正在真切地响起。那声音浑厚有力,仿佛从飘渺的虚空中传出,又好像近在耳边:“齐……朗。”
“父亲,我在这里。”齐朗抬起头,从那声音中,他听出了告别的意味,那令他大感担忧。
“我很骄傲,儿子,你是我的骄傲……”
声音消逝,那团白气也随之消逝,只剩下那半面铁面罩栽落于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421章 勇士沉入低谷'
天亮了,但黑夜似乎并没有被造物之神移走,天空像被一片布满灰尘的玻璃罩遮着,云气濛濛,令人心情压抑。
古尔夫和吉拉在拾掇着老国王的遗物:一件破旧的布衫,融化了一半的铁面罩,外加两朵晨曦山茶。他完全消失了,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只是他那幻象一般的**,或许,还有灵魂。
齐朗无助地坐在了地上,靠在水晶棺旁,双手抱膝,仰望天空。
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甚至连和父亲拥抱一下的机会都没能争取下来。那是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那样的感觉,就连当初在母亲的水晶棺前,所有的记忆在突然之间全部找回来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那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被抽空了,无法呼吸,压抑透顶。就好像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一件珍贵宝物,在突然之间遭遇到不幸,化为一片烟尘,消散在空气中,永远无法再捉在手心里……
心碎,这个词确有其事。
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去考虑,只想着那样静静地坐着,坐在水晶棺前,任由那破碎的心一片一片地洒落在地面,摔得粉碎,再粉碎……
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淋湿了胸襟,与血迹掺和到一起,一点点地冲淡,由暗红,变成浅红,最终变成淡淡的粉色,就像那两朵晨曦山茶一样的颜色。
齐朗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难过,因为他早就接受了父亲已经战死的事实。但当希望重新燃起又重新破灭。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无情的愚弄,就好像上天的神明故意想要看到他心痛欲绝时的表情——那是有可能的,谁让他对自己发下誓愿,说什么永远不要再流泪的鬼话?他只是个凡人,不应该拥有神明一样的不悲不喜。
伊格鲁不声不响地躲回了齐朗的脑子里。在那之前,他也曾尝试着向齐朗表示歉意,在那匹善良的雪狼看来,之前所发生的变顾。他也应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他并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可以干扰到灵魂。
在实际上,伊格鲁其实并不太了解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天赋究竟拥有什么样的作用。他开始觉得那是一种很可笑的说法——灵魂?如果灵魂真的是有形有质的东西的话,为什么却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或许吉拉是正确的,灵魂是根本不存在的,那只是一种能量的形态。而雪狼的天赋在于,他可以控制那种能量,而不是控制那根本不存在的灵魂。
而现在的吉拉也同样进入了同样的自我追问当中:灵魂真的是不存在的吗?就好像那位老国王的肉身,他究竟是被什么样的力量控制?而如果那真的仅仅是一种能量的形态。为什么他会拥有感情?在他的儿子遭遇到生命威胁时,他为什么会挺身而出?在听到亲情的呼唤时。他为什么会尝试着表达自己的情感?
那大概真的是一种不可知的生命形态,超越了所有科学的解释。
对于吉拉和伊格鲁的苦思,古尔夫并没有任何的想法,他还在处于极度的苦恼之中。
他把一切搞砸了。只因为多嘴多舌的一句话,那些丑八怪们即将在他们的五星上将率领下,向整个人类的勇士发起挑战。十万巴吉,这说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一个个生得奇形怪状,力量大得惊人,凶残程度也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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