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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太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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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次了,早点回家洗个头好了。
“……你踏马说谁是太监?”
“我可没有说。”钟知行还在瞪着眼表达愤怒,钟意浓已经越过他上了电梯。
想要早点回家,得先把工作做完啊。
钟知行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好哥不和妹斗。
他走到电梯边,正按下电梯,身边又来了一个人。
“盛律师,你也到外面吃饭没带伞?”
盛司南看了他片刻,“浓浓回来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电梯门打开,盛司南走了进去,钟知行反应过来,“诶诶,不对啊,你别叫的那么亲热,什么浓浓啊,你难道不应该叫钟小姐?”
盛司南没有理会他的无理取闹,一路安静着,直到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
电梯门刚刚打开,两人便看到了正捧着资料在讨论问题的钟意浓和钟循。
钟循同样看到了电梯里的人,连忙朝盛司南招了招手:“这个版块司南比我熟悉,你可以问他。”
盛司南也没有多少犹豫,走到两人身边,接过资料看了两眼:“根据证监会的要求……”
他说的很慢也很清晰。
一开始钟意浓还觉得有些尴尬,她刚刚才拒绝了他,现在又要麻烦他。不过渐渐地,她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
盛司南对待工作这样认真,她也应该将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开。
“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有需要,我那边还有更详细的资料,你可以过来拷。”盛司南将钟意浓带过来的资料递还给她。
“不用这么麻烦了。”钟意浓点了点头,略表谢意,“多谢盛律师。”
“只是一声谢谢吗?”盛司南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钟意浓:“什么?”
“没什么。”盛司南又低下头,“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不用太在意我。”
原本全程懵逼脸的钟循在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猫腻的味道:“什么?”
他原本喊盛司南过来给钟意浓解释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谁不知道盛律师天生冷漠,而且不喜欢和妹子接触,他只是想试一试,万一盛司南将工作看得比较重,愿意帮助这个新人小姐姐呢?
可是没想到他不仅给人家讲了,还讲得挺清楚。中间涉及到的复杂地方都停下来等人家跟上进度。
如果盛司南做这些是基于对工作的认真负责,那最后喊人家小姐姐不要在意是什么鬼?不要在意什么?
“没什么。”钟意浓怕钟循追问,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也谢谢钟律师了。”
“有什么好谢的。”钟循虽然有着八卦精神,但到底不是一个看不懂眼色的人,“我们都姓钟呢,说不定几代之前还是一家……”
等等,新人小姐姐也姓钟?
钟循忍不住想起早年,他找到盛司南的时候。
当时的盛司南拒绝了许多资深的律师事务所却选择了成立不久的钟南。
他问过他为什么,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喜欢你们律所的名字。”特别莫名其妙又让人印象深刻的原因,“我的心上人姓钟,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
妈的那位心上人钟小姐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早上那个舍不得擦掉的鞋印,难道也是这位的?
妈呀惊天大秘密!
*
钟意浓认真工作了一下午,终于在下班之前完成了所有工作。
五点钟一到,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施施然离开。
钟意浓回到家,先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开始寻思晚饭的事情。
她才打开外卖软件,外面突然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乒乒乓乓,有些吵。
钟意浓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隔壁搬来了新住户?
她家隔壁的房子是一对外籍夫妇买下的,不过装修好后从来没有住过。A市房价一路飙涨,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租出去收些房租也是好的。
钟意浓没有太在意,点好了外卖后,打开电脑,开始看从盛司南那里拷来的资料。
这份资料中有许多注解和项目进度的说明,比钟意浓手中的原始资料不知道详尽多少。
她看着看着,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盛司南下午和她说话时的场景。以前盛司南也是这样和她讲题的。虽然当时的他不说话,但仍旧能将她所有不懂得地方都和她讲明白。
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外卖隔了很久才到。
钟意浓出门的时候,隔壁的住户已经将东西都搬进去了。
然而等到她拿外卖归来,却看到隔壁的门大开着,盛司南正靠着门框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这间房子的新业主。”盛司南见钟意浓上来,门框也不靠了,看着她眼中带笑,“你好啊,邻居小姐。”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钟意浓面无表情地低头掏钥匙开门。
“哦。”盛司南也不在意,“那——你好啊,太阳小姐。”
“……”钟意浓用钥匙插门锁,好一会儿也没能插进去,有些暴躁,倏然抬头,“盛司南,你不是说你想清楚了吗?”
“是啊,我想清楚了。”盛司南握着钟意浓的手,稳稳地将钥匙插了进去,“你说我们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不能谈喜欢,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加深对彼此的了解。”
“从减少我们之间的实际距离开始。”
————————
《中意你》
对不起,我的字典里是没有放弃两个字的。
如果有,那就挖掉。
015 中意你(15)
钟意浓盯着盛司南看了数秒,最终败下阵来。
“行了,我知道了,爱住在哪里是你的自由。”盛司南的手还覆在她的手上头,热热的,“你能先把手放开吗?我要回家了。”
盛司南并不想放手:“不请新邻居进去坐坐?”
坐你妹。
钟意浓将他的手拍掉:“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泰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家里钻了出来,在钟意浓赤。裸的脚踝舔了一口,大狗舌头温热粗糙的触感简直让她头皮发麻。
“盛司南,把你的狗拉走!”钟意浓被吓得退了一步,后背抵在门上,作出防御的姿态。
泰哥仿佛听懂了她在说它,更加兴奋了一些,抬起一只前爪,拍了拍钟意浓的膝盖,又拍了拍她的外卖。
“……”钟意浓试探着问道,“你想吃?”
泰哥当然不可能回答她。它吐着舌头,气息很粗,也让人瞧不出来是想吃还是不想吃。
啧,眼神直勾勾地,大概是想吃吧?
“给你给你。”钟意浓也不管这傻狗了,将外卖盒子往盛司南手里一塞,“不请你进去坐了,请你和你的狗吃饭行了吧?”
“那多不好意思。”盛司南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虚咳了声,“那谢谢你的招待了。”
收下了钟意浓的外卖,没有半点犹豫。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要脸。
钟意浓在隔壁房主和他的走狗的包抄围堵下,艰难地回到了家里。
门才关上,她就听到了自己的肚子不甘的叫了一声。晚饭没了,肚子还是要填饱的。
钟意浓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盒鸡蛋和一筒挂面。
她最讨厌吃挂面了,这筒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看了看日期,果然过期了。
钟意浓恶狠狠地将挂面扔进垃圾桶,然后冲到书房,彻底将前段时间还舍不得吃的猪先生变成了烤乳猪。
看着画面中留下的猪残骸,她才觉得气顺了些。
而门外,盛司南看着外卖包装上的贴纸,忍不住摇了摇头。
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还敢点文蛤炖蛋,胆子真大。
*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钟意浓正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
被惊醒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十三分,还早得很。
钟意浓起身去开门,可是没想到她才刚刚站起来,腿脚便一软。
她扶着桌子,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头疼、畏寒、浑身乏力。
盛司南是过来送晚餐的,他的邻居请了他和泰哥吃晚餐,他也应当有所回报。
他想过也许会吃到闭门羹,但是绝对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情景——钟意浓扶着墙,脸色极差,连平时水润嫣红的唇此刻也有些干裂。
“小胖子。”钟意浓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嘴角的小水泡,有点痛,“救命。”
——————
《中意你》
有事小胖子,无事盛司南。
好了好了,我来救你。
016 中意你(16)
钟意浓在盛司南面前直直地倒下,吓得他连忙丢了手上的粥,将她揽到怀里。
瓷碗落在地上咔嚓一声响,不甘地碎成了好几半,主人却无心顾及它。
“你怎么了?”盛司南摸了摸钟意浓的脸,烫的惊人,“你发烧了?”
“大概是。”钟意浓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恶语伤人,还冲动地淋了雨,如果说是报应,她也信的,你看,现在她不是在盛司南手中了吗?
“你别说话了。”盛司南抬手,帮她合上了眼睛,在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先睡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
盛司南抱起钟意浓,匆匆往家里走。
他今天才刚搬过来,好在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盛司南将钟意浓放在了主卧的床上,深蓝色的被子衬得她的脸更加苍白。
盛司南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往盛家大宅打了个电话。
盛家的家庭医生张岩赶到的时候,盛司南已经帮钟意浓量好了体温,拧了块毛巾盖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毛巾太凉了,睡梦中的钟意浓怕冷地缩了缩脖子,很不安稳。
“没事的。”盛司南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胸口,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盛司南去开门,泰哥就代替主人扒着床守护床上的女人。
张岩被盛司南拖到床前,看到的就是泰哥伸爪想要去触碰钟意浓脸的场景,长满狗毛的脸上竟隐隐能看出一些担心,和它那个进门起,连话都没能让他说上一句的主人如出一撤。
“你快给她看看。”盛司南拍了拍泰哥的头,泰哥立马让开。
张岩上前,给钟意浓检查了一通,“没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开了药,你喂她吃,吃完烧退了就能好。”
“那多久能退烧?”盛司南眉心微蹙,不是特别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张岩只比他年长了几岁,从医学院毕业也没有几年。他可是见过这小子上课时候打游戏撩妹的模样。
张岩的父亲也是在盛家工作,他和盛司南可以说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盛司南这表情,怎么可能逃得过张岩的眼睛。
“你信不过我怎么不点名让我爹来。”张岩觉得老委屈,“冯柏成上学时不是也那副德行,你也没嫌弃他,带着人去叫他看病了呀。”
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带人去叫他看病了?”
岂止他知道,现在盛家大宅里的所有人,包括厨房里不问世事多年的蒋姨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家里的大少爷遇见了他的真命天女,十分紧张地将已经下班的冯柏成叫回医院给人看脚。
谁让盛司南没选好时候,偏偏要在冯柏成在场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呢?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呀。”张岩低头又给钟意浓量了一次体温,“退烧针我就不打了,问题也不大,开水多烧点,一会儿醒来她可能要喝不少水。”
“好。”虽然话题被岔开,但盛司南心中已经有了数。
眼下还不是算账的时候,浓浓比较重要。
张岩难得被礼貌地送出了门,如果忽略出门那会儿,他因为贼兮兮地和盛司南说“早点带人回家给周姨看看,不然她老疑神疑鬼担心你喜欢男人”差点被放狗咬的话。
盛司南给钟意浓喂了药,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没有了一开始的急促,放心了些。
到后半夜的时候,钟意浓的烧渐渐退了,盛司南拿了棉签,蘸水后一点点涂在她的嘴唇。
钟意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让她一下子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哪里。
泰哥是最先发现她醒过来的,吠了一声提醒自己的主人。
“你醒了?”盛司南走进房间的时候还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他点亮灯,走到钟意浓身边。
“嗯。”钟意浓停顿了片刻,视线落在了他眼底的青黛上,“昨晚上,谢谢你了。”
谢是必须要说的,毕竟她昨天才对他说了不好的话,她的态度那样差。
“不用说谢谢。”盛司南上前,将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钟意浓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想要躲避,发现他只是想看看她的体温后顺从了些,一动不动。
“烧已经退了,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休息一天。”
“我没事。”盛司南也还没去上班,钟意浓觉得时间应该还早,她能赶得及洗个澡再去公司。她才刚刚进入项目就请假,像什么样子。
说着,钟意浓掀开了被子,随着掀被子的动作,深蓝色床单上那块颜色更深的印记和裙摆上的鲜红露了出来。
她的动作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将被子盖了回去。
“请假吧。”
钟意浓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盛司南说话声音中夹杂着的笑意。
她的脸爆红,抬头正好看到盛司南笑意微漾的眼,眼角的泪痣此刻就像是张僧繇的点睛之笔,让他原本清隽的脸显得有些妖冶,多看几眼就能着魔。
不能再看下去了。
钟意浓撇开眼,低声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床。”
她知道他看到了,好丢脸。
“有什么关系。”盛司南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心都被你揉的稀巴烂了,弄脏个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他这么揉了一下头,钟意浓觉得自己吃早餐的时候也没有缓过来。
头顶温柔的触感仿佛还在,耳边那句揉的稀巴烂仿佛也还在,无端端扰人心神。
“坐下喝粥,南瓜小米粥,我知道你喜欢的。”盛司南见钟意浓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低头敛了笑意。
刚刚她非要裹着空调被自己回去拿衣服的样子,真是可爱的很。
当然拿着衣服冲进他家卫生间的样子更可爱,她好像完全忘了她可以在自己家里洗澡换衣服的事情。
钟意浓在卫生间,看到置物架上崭新的毛巾时就想起了这一茬,可是她如果那个时候再冲出去,场面八成更尴尬,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是啊,谢谢你。”钟意浓接过粥喝了两口,暖暖的,真舒服。
盛司南看着她喝完了粥,顺手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你看,我还是了解你的是不是?”
那个棉花糖只是个失误。
*
盛司南吃完了早餐就出门了,走之前十分自然地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并请她帮忙照顾昨天也十分担忧她,以至于连觉都没怎么睡的泰哥。
虽然泰哥生龙活虎得一点都看不出来睡眠不足的样子。
盛司南下了楼,发动汽车。
在离开之前,他又拿起手机看了眼钟意浓的号码。其实早前他已经在伽尔工作人员的联系单上看到过她的手机号码并保存了。
可是这样私下的保存,到底不如名正言顺地拿到不是吗?
盛司南将原本一本正经的备注“钟意浓”改成了“小太阳”,然后松开离合器,踩了脚油门。
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
钟意浓在盛司南走后原本想回自己家,等到饭点再过来给泰哥喂食的。奈何盛司南没有给她钥匙,而泰哥又可怜巴巴地扒着她的腿,钟意浓只得将自己要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陪着这位狗大佬。
午间的时候,A市电视台提到了江宏集团雄心勃勃,欲进军地产业的事情。
钟意浓正给泰哥梳毛,动作一顿。
泰哥发觉了她的异样,抬头舔了舔她的手。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钟意浓对它的舔舐已经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了。她拍了拍它的头,掏出手机,给盛司南发了一条短信。
正在和钟循讨论交易合同细节问题的盛司南看到手机屏幕亮起,而钟意浓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时,握着钢笔的手无意识地在桌子上画了一道。
他示意钟循暂停,解锁查看短信。
【小太阳:有件事情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昨天在咖啡厅遇到了余氏的大小姐和夫人,根据我所听到的,她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溪睿的存在。】
——————
《中意你》
我讨厌雨天,因为我喜欢太阳。
不过昨天那场雨好像还不错?
算了,哪怕再不错,我也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017 中意你(17)
钟意浓等了许久,才收到了盛司南的回复。
【盛小胖: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什么谢,她又不是为了他盛司南,为的是那个出生即原罪的可怜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溪睿的母亲做了小三,但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该千刀万剐,对象也该是那个渣男。
泰哥好像很享受在钟意浓身边的感觉,也没有要撕家的想法,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你这傻狗。”钟意浓拍了拍它的头,“就你这自来熟的模样,哪天坏人进来了,你是不是还要和他达成共识,顺便给他带路?”
“汪。”泰哥兴奋地吐着舌头,像是在附和她的说法。
钟意浓:……
盛司南回到家的时候,钟意浓趴在泰哥背上睡得正香。泰哥卧在地毯上,听见主人回来,抬了抬头,嘴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呜咽,好像在说“我背上枕着你的全世界呢,就不起来和你打招呼了”。
阳光从窗户外钻进来,照在一人一狗身上,还真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盛司南走到他们身边,先是赞许地拍了拍泰哥的头,然后伸手探了探钟意浓的额头,正常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脸手感太好的缘故,盛司南觉得碰上后就没法放开了。
他的手顺着钟意浓的眉心一路向下,经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了她的唇上。
想亲。
这念头一起,就像燎原的星火,噼里啪啦,快要燃尽他的理智。
盛司南下意识凑近了点,近到能看清钟意浓脸上的绒毛,也能看到她突然睁眼那一刻眼中映出的自己。
“你要干什么?”钟意浓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脸,眯了眯眼。
在盛司南进门的时候,她就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等到盛司南将手放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大半。
完全醒过来,是在盛司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妈的有没有这么得寸进尺的人?摸了还不够,还想亲?
盛司南也没料到她醒了,“你脸上有一只小虫子,我想帮你赶走。”
他顿了片刻,又问道:“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
钟意浓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信吗?”
“我不信。”盛司南表示自己相当诚实,“我想亲你。”
钟意浓:……
“你给亲吗?”盛司南保持着原有的距离。
他喜欢这个距离,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但应该是独一无二,世上仅有一份的能让他神魂颠倒的味道。
“不给亲。”钟意浓伸手推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走开。”
不给亲啊。
盛司南觉得十分遗憾,但到底还不到能霸王硬上弓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很抱歉。”
“如果刚刚我没有醒,你亲了,是不是也打算就说一声很抱歉就完了?”钟意浓总觉得他的抱歉十分没有诚意,好像还十分遗憾。
“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盛司南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指尖咬了一口,“我会直接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毕竟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亲了你,当然要负责。”
钟意浓:……
“要不我现在亲你一下,你做我——”女朋友。
“你闭嘴。”钟意浓也觉得有点无奈,“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明明她昨天才拒绝了他。
“闭嘴有什么用。”盛司南眉梢轻挑,眼角的笑意渐渐蔓延,“喜欢你这件事情压根藏不住,就算我把自己的嘴捂住,他们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从我的行动中跑出来。”
“那你就闭上眼,顺便锁住手。”
话说的强硬,但其实钟意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身体里像是被人点燃了八百响的烟花,炸得她晕头转向。
她定了定神,强行抓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跑出了门,像是背后有一只……不是洪水猛兽,但是也差不多,就是想吃了她。
盛司南看着钟意浓落荒而逃的背影,扶额笑了笑。
在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后,他掏出手机,给钟意浓发了条短信。
【小太阳,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心跳声。】
短信到的时候,钟意浓正靠着门平复心跳,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看了眼盛司南的短信,只觉得刚刚的烟花都夹着酒心,不然她脸怎么会这么红。
但还是要好好反击啊。
【心跳?你听到的应该是太阳耀斑发出的声音吧。】
盛司南看到她的回复,终是难以抑制地笑了出来。
*
冯柏成是在吃晚饭的点来到盛司南家的。
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袋牡蛎和两把韭菜。
“恭喜恭喜。”冯柏成刚刚进门,就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盛司南看了看他献上的东西,“乔迁之喜?”
冯柏成关好了门,在家里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才笑得一脸猥琐,凑到盛司南身边说道:“当然是庆祝你摆脱射手座之喜咯,我带的,可都是壮阳的。”
盛司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不要算了。”冯柏成气愤地将东西从盛司南手中抢回来,“才把你家小太阳拐上床,就得意上天了你。”
“拐上床?”盛司南此刻觉得冯柏成仿佛凉了。
“对啊,张岩不是说他来的时候小太阳就躺在你的床上嘛。”人不开火车有什么乐趣,“你是不是太勇猛了,所以小太阳才发烧了?”
这么猛的话好像的确不需要他带来的那些?
盛司南心想,小太阳会发烧不过是太阳活动太剧烈——但是这话说出口,岂不是平白无故让冯柏成开心一场。
于是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看在冯柏成眼里就是在回味了。
喵喵喵,得意个屁,总有一天他也能的。
冯柏成觉得自己的表情可能有点扭曲。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了。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冯柏成才开始讲正事。
“我已经查过了,余溪晴他们那个圈子的确没有透出过半点和余溪睿相关的消息。”
盛司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那就很奇怪了,以余夫人和余溪晴的个性,可不像是会忍下这样事情的人。”
会不闹个全城皆知?
“这我就不清楚了。”冯柏成耸了耸肩。
“你说——有没有可能和溪睿的母亲有关?”
冯柏成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能有什么关系,人都过世了。”
“说的也是。”
——————
《中意你》
好可惜,如果她能再让我亲一次,顺便负责就好了。
018 中意你(18)
第二天一早,钟意浓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上班。刚刚走到门口,发现盛司南和门神一样站在她家门口。
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头发被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连衬衫上的褶皱都透露出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
然而钟意浓仍旧觉得不OK。
“您……有何贵干啊?”她斟酌着开口。
总不能是一大早在这里让她做他女朋友吧?
“有些事想问你。”盛司南走到她面前,“一起去上班?”
“我不要。”钟意浓下意识就拒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在电话里或者微信说。”
昨晚上他们两还加了微信。
钟意浓是真的有点怕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呆着,谁知道呆着呆着,会不会他会不会突然勾引她。。
“这么冷酷吗?”盛司南看着她突然垂了眼睑,“好歹我也是照顾了你一晚上,你却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说吗?”
这委屈的小表情,配着眼里若隐若现的水光……让钟意浓忍不住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拔×无情的渣渣。
当年,在盛大律师还是小胖子的时候,她就没法抵挡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现在好像还是没有办法。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咬了咬牙, “你看,我们去公司,你开你的车,我开我的车,照样没办法说话呀。”
“我可以坐你的车。”盛司南十分擅长顺杆爬。
钟意浓最终还是松了口,“走吧走吧。”
她总感觉再不走,盛司南就该上前来拽她衣袖了。
盛司南走在钟意浓前面半步,先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到达后,他反而退了一步,让钟意浓先进。
电梯门缓缓合上。
钟意浓透过光可鉴人的电梯内壁看了盛司南一眼,“说吧,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是关于溪睿的事。”
“我是在咖啡厅遇见的余小姐和余夫人。”钟意浓才想起来昨天她给盛司南发的短信里也没将这件事详细说,“我在她们的对话中明确地听到了‘私生子’字样,而且她们似乎也晓得你和溪睿关系不错。”
“那她们知道的,的确不少了。”明明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又一直隐忍不发呢?
“是啊,知道的当然不少。”钟意浓审视般地看了他一眼,“你和盛世集团什么关系?”
高中的时候,她只当盛司南是一个家境一般的小可怜,没想到他可能还是个豪门继承人?
“盛世集团原本是我伯伯的产业。”盛司南倒不曾想钟意浓去了一趟咖啡店,知道了不少东西,不过他和盛世集团的关系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十年前,我伯伯因为意外过世,他没有妻儿,我的父亲在身份上又有些不方便,便由我母亲出面,继承了我伯父名下盛世集团的股份。我母亲本来就是集团的大股东。”
还真是豪门继承人。
不过……十年前?
钟意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好像抓住了事情之间微妙的联系。
“是的,有关联。”盛司南知道凭借着钟意浓的聪慧一定能猜到,“我是因为伯父过世,才被送到B市的。”
也是在B市的第三年,遇见了她。
钟意浓出身在一个高知家庭,不太懂豪门间的斗争。但是她的表哥,现任季氏集团的掌门人季沉影却是一路厮杀走到现在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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