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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后妈种田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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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乔乔走在前面,平安踏过楚乔乔走过的道路,雨鞋被路埂上的小草洗刷着,一直到了铺了水泥的大路,孟泽就在路上坐着等他们。
  见两个人向他迎面走来,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他们身后是果园,青山和蓝天,微风缓缓的吹着,孟泽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等到了水泥路上,楚乔乔就把手里的杨梅枝给孟泽拿着,她推着孟泽,平安跟在两人身后蹦蹦跳跳的走着,不时蹲下来抽个狗尾巴草,或者看看小青蛙。
  楚乔乔一边走一边等着平安,也不催促,初夏的风暖暖的,不冷也不热,稻田里的稻子已经抽枝了,阳光的照耀下,碧绿碧绿的一片又一片。
  走在路上还遇见两个上山摘蘑菇的老乡,他们对孟泽还很陌生,此时虽打量了三人几眼,不过见楚乔乔的丈夫醒了过来,都是祝福居多。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拉着楚乔乔的手一个劲的说“好好好”,还不住的打量着孟泽。平时冷淡矜持的孟泽在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带着喜色的打量和挑剔里,也忍不住的不自在起来。
  “这下你父母可算放心了。”老奶奶门牙都掉了几颗,脸上长了许多的老年斑,皮肤也都松弛了,她闲不住,就算生活条件好了,也是一天到晚的忙碌着,这不雨一停,她就忍不住想上山看看。
  楚乔乔心里感动,村子里的人除了秀丽婶儿都不知道她不是楚大山夫妇的亲女儿,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都关切着她,可见楚大山的为人是多么的好了。
  “老太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生活的。”老奶奶辈数大,楚乔乔都要喊她老太儿才行。
  “唉,我不上山,我就到山脚走走,看看有么有地皮菜,一会儿磊子妈妈就过来了,你放心!”
  “哎。”楚乔乔应了一声,看着她走远,见她身体还算硬朗,就推着孟泽慢慢的回到家了。
  把孟泽推到亭子下,楚乔乔就给平安换了轻便的鞋子,平安一只脚半悬着,一边问道,“妈妈,一会儿我可以吃二十个杨梅吗?”
  二十是他这些天学到的最大的数啦,什么都没有二十大。
  楚乔乔一边给他穿鞋,一边说道,“不可以哦,杨梅吃多了牙容易倒,你最多只能吃十个。”
  平安疑惑,“妈妈,什么是牙倒?”
  “牙倒就是吃多了酸的,牙齿软软的,咬不动其他的东西了。”
  平安皱皱眉,不相信牙齿会倒,牙齿那么硬,怎么会咬不动其他东西了呢?会思考的平安已经会质疑了,孟泽教了他许多。平安不信杨梅会有这么厉害的能力,想到刚刚尝了一小口,那杨梅的鲜美味道,忍不住讨价还价,“那我吃15个好不好?”
  楚乔乔对着他露出一个假笑,没有答话。
  和平安一起把杨梅都摘了下来,放在水池边泡上淡盐水洗干净,平安一直说杨梅上长了许多蜗牛的触角,软软的。
  楚乔乔一边听着他的童言童语一边笑,洗过后的杨梅放在透明的玻璃果盘里,堆成一个尖尖,孟泽早把桌子上的杂物清理干净了,和平安两个人一一坐好,就等着楚乔乔把杨梅果儿端过来了。
  初夏最直接的味道,酸中带着甜,肉质细腻,味汁甘美。
  平安吃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眼睛还不住的望着盘子。吃到酸的了,他的五官就皱的紧紧的,眼睛都酸的迷了起来,孟泽见他这样忍不住哼笑一声。
  楚乔乔也跟着笑,手里给平安倒了一杯水让他漱漱口,可是平安却拒绝了。杨梅果实在是太好吃了,就算酸他也把它吃完了。
  楚乔乔忍不住回房间把相机拿了出来,镜头里的平安胖乎乎的,穿着黄白色条纹带帽卫衣,他皮肤白,发色偏淡,嘴巴却是红红的,此时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还咧着嘴贪婪的吃着手里的杨梅,另一只手里还不忘拿着一个。
  楚乔乔坏笑的把这张照片保留了下来,准备日后放到相册里,让长大的平安看看他小时候的样子。
  中午做了米饭和豆腐汤,又红烧了一条孟泽钓的鲤鱼,菜园里栽种的豆角也能吃了,想了想楚乔乔又做了一个盐焗土豆。
  饭很美味,可是平安却只能坐在饭桌边,看孟泽和楚乔乔吃的津津有味。他贪食,早上多吃了杨梅,楚乔乔本来想要阻止他,被孟泽拦住了。现在平安终于亲身体会到了妈妈嘴巴里说的“牙倒”了,他的牙齿根酸酸的,连豆腐都咬不动,只能喝点儿豆腐汤了。
  楚乔乔想,这个教训,平安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第48章 
  晚上,朗月清风。
  房云奎伴着月色敲响了楚乔乔家的门,院子里只有一盏灯亮着,楚乔乔和平安早就睡去。独有孟泽一人坐在茅草亭下,静静的等着房云奎推门而入。一旁的桌子上有几颗煮过的花生,还有一盘下午又去摘的杨梅杨梅,他身边正在煮着一壶茶,咕嘟咕嘟的冒着烟气。
  房云奎拿着文件走到孟泽身边,低声叫了一声,“总裁。”
  “嗯。”孟泽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房云奎示意着,“坐。”
  两人一起工作了好些年,私底下可以说的是朋友了,房云奎对人际关系拿捏得当,一坐下来就笑着说道,“老板你也喝起茶来了。”
  夜色的掩盖下,孟泽唇角微勾,“嗯。”说着他抬起手给房云奎沏了一杯茶水。
  房云奎早就习惯他的性子,知道老板现在心情不错,“以前老板工作都是拿着咖啡当饭吃,若是让李姐,小吴他们知道了老板现在这么养生,肯定不敢相信。”
  李姐和小吴都是秘书处的人,孟泽一手把他们提拔起来,也都可以算的上是他的亲信了。
  孟泽听了倒茶的水顿了顿,想想他以前工作狂的样子,再对比如今,他笑了一下。
  以前他是能工作绝不闲着,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瓣用,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喜欢应酬,也讨厌阿九那般活色生香的生活,就算是待在家里面对平安,他也总是不自在。想想那时除了工作也就只能工作了。
  现在呢,或许乡下的生活安逸,他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突然发现生活里还有那么多美好,和楚乔乔还有平安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有趣又新奇的,哪怕常常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一瞬间孟泽想了许多,旧日的生活习惯不知不觉被另一个人影响着,这种影响潜移默化,孟泽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此时愉悦极了。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从何而来,只是给自己添了一杯水,默默端起在嘴边吹了吹,想到平日里楚乔乔也有这样的习惯,茶水的热气常常被她吹得飘散,氤氲得眸色都是湿的,孟泽突然笑了一声,露出一个露齿的笑容。
  楚乔乔不会茶道,孟泽幼时见杨雪华侍弄过这些,可是要说些所以然来,孟泽也不懂。看楚乔乔的样子,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白开水的调味品,不管是瓜片,碧螺,铁观音,毛尖,还是她自己做的干果粒,桃花瓣等等,能泡茶的她都喜欢弄,不拘一格也不在乎形式。
  也不知道楚乔乔怎么摆弄的,就这样胡乱的煮的茶,在孟泽喝来,比那些名声鼎盛的茶馆里还要好喝。
  房云奎没有看见孟泽的笑容,要不然他肯定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
  见月光皎洁,老板又难得的没有露出扑克脸,房云奎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放在椅背上,他刚刚从京市赶回来,立刻就来到楚家跟孟泽汇报工作。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漫开。
  房云奎也不会品茶,喝了一口也只觉这茶香味十足,让奔波了一天的疲惫都好像消解了一样。
  “夫人手艺真好,做的东西好吃,茶水好喝,就连院子里的种的枇杷都比市面上要甜一些。”枇杷树上的果子,房云奎也吃到了,这些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假。
  孟泽向来不爱夸人,此时见房云奎夸起了楚乔乔,略显谦虚的说了一句,“她就爱这些,手巧罢了。”
  房云奎正想说夫人真是手巧啊,这样的话来夸奖一下楚乔乔,再顺便奉承一下老板,谁知孟泽下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
  “只是随便做做,你学不来。”
  房云奎,“……”
  聊天是没办法聊了,他孟总闷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房云奎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把闲事放下,一秒就进入了高级白领的模式,“孟总,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孟泽也严肃起来,“怎么样?是否找到了线索。”
  “没有。”房云奎将文件递给孟泽,“我从老董事长出事前开始查起,找了以前的老同学帮忙调取了案件资料。孟总,以我那老同学当了近十年刑侦警察的眼光来看,这个案子的确有疑点。”
  孟泽皱紧眉头,就着亭子上方的灯光,快速的浏览着手中的案件复印资料。
  孟泽的父亲孟老先生,三年前从外地回家的时候,不知为何司机突然将车开往检修路段,车子直挺挺的撞破大桥护栏,开进了河里。
  那夜暴雨,夜色又深,按最开始的检查结果来看,孟老先生的司机酒醉驾驶,才出现了这一悲剧。
  孟泽一开始对这个结果也没有怀疑,一个是因为他对自己亲爹感情并不深,从某一方面孟泽心底是鄙视他的。另一个原因是,孟泽没有发现有人要害死孟老先生的必然原因。
  孟老董事长孟天朗,个性风流了一点,可是他在商业上并无大的建树,平日里也不与人交恶。孟泽成年后,他就将公司交给孟泽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生活中没有仇家,司机又是为他们孟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孟泽没理由怀疑有人蓄意谋杀孟老先生。
  只是,这个猜想,在孟泽出车祸当天晚上,被他推翻了。
  那天孟泽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里面机械声让他注意安全,孟泽虽疑惑,还没等他让人调查是谁拿到了他的私人电话,给他打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警告电话,谁知接到这个电话当天晚上,他就发生了车祸,昏迷了七个多月才醒。
  孟泽不是傻子,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的联系起来,他猜想可能他和孟天朗的车祸均非天灾,都是人为。醒来后第一时间扰乱苏婉掌管孟氏的计划,剩下的就是让房云奎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
  “孟总,因为老董事长的案件虽有疑点,但没有直接被人谋杀的证据,再加上当时苏婉要求结案,这件案情就以意外事故结案了。”
  “苏婉要求结案?”孟泽对孟天朗没有感情,当时公司正在跟进一项足以影响公司能否更进一层的业务,孟泽见苏婉急的在人前表现,杨雪华又避居深山连面都不漏,他对孟天朗的后事处理也意兴阑珊了。除了出席葬礼,派亲信手下在一旁跟进通报,孟泽并不知道苏婉竟然像警方要求结案了。
  “是的。”房云奎点点头。
  只听了这一句话,孟泽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巨大的阴谋,孟天朗的死,足以造成他死亡的车祸,还有……母亲的死,这后面一切是不是都有关联?
  苏婉的手段狠毒,一环套着一环,若是楚乔乔没有穿越过来,孟天朗的逝世还有孟泽在公司的打压让苏婉的野心无限的膨胀。有了一例谋杀案件,底线被打破,苏婉发觉有时候死亡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紧接着她开始谋划怎么杀死孟泽和杨雪华,控制住平安,进一步把整个孟氏都把控在自己手里。
  原著中,事情的确按照她的想法发展,直到平安长大,在女主和余九歌他们的帮助下夺回了公司。
  苏婉不愧是这本书里最大的boss,她的手段虽然浅显,一旦被发现了就是功败垂成锒铛落狱的事情。可是就是这般,都没有人发现苏婉做的一切,在人前她依旧是哪个孟家二夫人,虽然被许多上层社会的夫人鄙夷,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嘲笑一句。
  苏婉根据第六感和剧情推测二夫人像毒蛇一般,是要远离的人。余九歌他们因为上层社会的生存法则,也隐约觉得苏婉又狠又毒,却抓不到她的把柄,再加上当时孟泽沉睡不醒,平安又小,余九歌他们讳疾忌医,师出无名,也只能让楚乔乔带着孟泽离开。
  如今有了楚乔乔这个变故,孟泽又醒来,事情终于到了可以清算的时候了。
  孟泽压下心里翻腾的思绪,脑中快速的运转着,他清醒而理智的又继续问道,“你的老同学怎么说,有何疑点?”
  房云奎认真的转述道,“1,案发当时大雨滂沱,事发路段的监控和路灯竟然坏了,这太过于巧合。
  2,案发车辆内部的挣扎痕迹很可疑,孟总坐在后座,像是昏迷后被水淹死的。
  3,司机的账户有资金流动痕迹……这些只是我同学提到的几个疑点,若是一一调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房云奎一连说了几个疑点,孟泽脸色凝重。他低下头,手指不住的敲击着扶手,这是他思考的时候,最常有的习惯。
  “你继续调查,请私人侦探,我想知道苏婉,李管家,包括孟渊的三年内的一切活动痕迹。还有,当时我出车祸的案件,你私下向警察询问……”
  房云奎一边听一边点头,在笔记上记下自己以后几天的活动行程。待这件事了了,他又向孟泽汇报道,“孟总,惠丰已经按计划向苏婉施压了。”
  孟泽点点头,又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个叫吴……”
  “吴昆林。”房云奎提示道。
  “嗯,你也调查一下他,他刚到公司不久,就坐上这个位置,按照你的说法,苏婉平时对他多有迁就,这其中会有猫腻。”
  “是。”
  等房云奎走了许久,孟泽依旧坐在茅草亭下,天阶夜色凉如水,他心里却翻腾个不停。


第49章 
  楚乔乔并没有睡,刚刚给平安讲完了故事,哄问题越来越多的他睡着,楚乔乔习惯的拿了一本书翻阅起来。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听得并不真切。楚乔乔心想,必是孟泽与房云奎两人在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了,想来,等孟泽腿好了之后,他就在这里呆不长久了。
  那她呢?
  这个问题,楚乔乔还想不出答案,心底她是不愿意此时离开的。家里菜园许多蔬菜还没有成熟,她种的小甜瓜,南瓜还有几棵西瓜只看着就生机勃勃,已经开花落果了。还有家里的鸡鸭……孟泽还没有重要到让楚乔乔跟他离开的地步。
  这些想法在楚乔乔脑海里转过一圈,楚乔乔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外面早就没有了声响,看样子房云奎已经走了,可是为什么孟泽还没回来呢?
  楚乔乔想了想,孟泽腿脚不方便,现在不会是被困在外面了?
  她忍不住从床上轻轻的下来,趴在窗口往外看一眼。院子里的灯都关了,只孟泽独自一人坐在月下,天空是澄澈的深蓝色,一轮明月皎洁,远处的山乌黑着,山头起起伏伏的是树木的轮廓。
  一切都很静,孟泽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的背影,趁着月色显得有些孤寂。
  楚乔乔叹了一口气,从衣柜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经过客厅的时候,又拿起孟泽的外套,五月末,夏至虽已过了几天,可是山里的夜还是很冷的。
  打开门,山间的凉风迎面吹来,楚乔乔打了一个冷颤,启步向孟泽走去。
  听见声响,孟泽回过头,楚乔乔正披着月色向他走来,她穿着宽大的睡衣,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色外套,还披散着头发,不惊艳还有些潦草,这幅模样却走到了孟泽心里。
  孟泽此时不得不承认,楚乔乔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很大的地位,无声无息的。大概在沉睡之时他就迷恋了一股味道,清醒之后才那么不愿意放手。
  骤然猜测到悲剧后面的阴谋,心里繁杂的思绪让孟泽脆弱了许多,连一贯冷硬的表情都维持不住,平素坐的板正的脊背也弯了下去。
  楚乔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发现了孟泽的不开心,她没有开口发问,只顿了顿脚步然后坚定的走了上去,轻轻的给孟泽披上衣裳,“夜这么凉,怎么独自坐在这里”
  孟泽苦涩的笑了一声,良久,久到楚乔乔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孟泽才道了一句,“只是觉得以往过于自信。”
  这句话里包含了无数的悔恨与自责,那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感情,似一团挥不散又消不去的烟雾堵在他的心口,让他的声音都比以往沙哑了许多。
  孟泽感情内敛,什么都装在心里,若是他可以早些发现孟天朗死亡的疑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母亲也不会为了给他找医生惨死异国。
  楚乔乔一愣,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可是联想到孟家那一团乱麻,楚乔乔心里大概有了思绪,没有接过孟泽的话头,她轻笑一声,“那我觉得我务必要自信一点,果断一点儿了。”
  孟泽歪头看着她,面带疑惑。
  “我有时候就希望自己能更强大更自信一点儿,这样做事才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把计划推翻。”楚乔乔解释道,“像我,总是梦想着开一间私人厨房,却又顾虑着许多,推脱着自己没有时间,或是地理位置不够优越,一边还劝诫自己以后的机会还很多。”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借口罢了,一切全部都源于我心里不强大,开店之后会有各种麻烦接踵而至,包括客源,人手,食材来源,经营问题等等,我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一切,所以总是犹犹豫豫徘徊不前。”
  说完,楚乔乔轻笑一下,“若是你的信心可以借我一点就好了。”
  孟泽心头像是有片羽毛划过。
  楚乔乔只是想找个借口安慰他,可是她又不善于安慰人,扯了一通,又拿自己的短处开导他,见月光下孟泽眉目终于舒朗了起来,楚乔乔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大概都有因果,现在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未必不是以前的因造成的果。”
  谁说不是呢?想想孟天朗,若不是他三心二意招惹饿狼上门,又怎会妻子离散,横死街。还有母亲,却是她能强硬一点儿成熟一点儿,不那么依爱为天,彻底脱离孟家,与孟天朗解除婚姻关系,也不会……还有他自己,若是能不因为对父亲抱着怨意,早些发现这些问题,也不会遭此情景了。
  可是那又如何,母亲和他何其无辜,若是什么恶事都没有做,还遭此横劫,而恶人却拿着他的一切洋洋得意,世界上的公平和正义又在哪里?有些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他孟泽不是被人欺辱还不知反抗的绵羊,吃了他的,要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月亮渐斜,孟泽抬头,见那人眉眼惺忪的双手捧着茶杯,又习惯性的吹了吹茶水,一边吹一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孟泽脸上勾起一个笑,“回去睡。”开口说道,声音跟着神色温润了起来。
  楚乔乔看了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她点点头,“嗯。”说完这句话,她又问道,“要不要回去?”
  孟泽笑着点点头。
  楚乔乔站起来去推孟泽的轮椅,刚握上扶手,准备推孟泽回家,谁知下一刻,手背就被一个人握着。微凉的触感让楚乔乔一愣,她低头看去,月光正照在孟泽的脸上,是皎洁的清冷的,勾勒的他的眉目比之以往更清隽了一些。
  “谢谢。”孟泽启唇说出两字。
  楚乔乔缓缓勾起一个微笑,“不客气。”
  双人各自回屋,孟泽把接下来的目标定下,就陷入了梦想,楚乔乔倒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了。她伸出手摸了床头放的手机,想起欧阳瑾说过的话,楚乔乔把手机解了锁,在任务商店下载了一个微博。
  想了想她给自己注册一个名字,和她的小店一样“二乔雅舍”,想起以往欧阳瑾跟她说过的话,欧阳瑾的私信界面亮了许久,楚乔乔考虑再三,还是把手机放下,选择不打扰人家,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想。
  早上,晨光熹微,疏影横斜,阳光从树梢撒过,落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像是会发亮的铜钱一般。
  平安的牙齿还没有好起来,牙根处酸酸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他刷牙的时候还偷偷的用手摸了摸牙齿,见它们都还好好的长在嘴巴里,放心了一些,牙齿掉了就啃不动骨头了,那时候他肯定会哭的。
  孟泽见他偷偷的摸牙齿,还以为别人没有看到,坏心的想男孩子只有吃够了教训,才能明白大人说的话有些时候是对的,他尝试过人生百态,一步步试探着走路,哪怕摔倒,哪怕步履蹒跚,都是他自己的人生。
  父母爱孩子,为之计深远,只是父亲的爱与母亲的爱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楚乔乔早起捏了小笼包,又趁着蒸包子的时候在锅底煮了玉米。玉米是秀丽婶儿一早送过来的,刚摘下来的春玉米,这个时候正是嫩着,手指一掐,就有浓白色的汁水溢出。
  一家三口洗漱做好,饭菜早就被端上了桌子。
  楚乔乔在平安身前放了两根煮红薯,一碗蔬菜瘦肉粥,又夹了几块油煎豆腐,再无多余的了。
  “平安老爷爷,这是你今天早上的早餐啦!”
  被调侃是老爷爷,平安都没有听到,他的注意力都被第一次见到的玉米吸引了注意力,“妈妈,我想吃那个,可以吗?”平安小手指着放在藤筐里的玉米问道。
  那玉米是秀丽婶儿自己栽种的玉米,不像水果玉米那样一咬就有汁液流出那般轻浮,也不像世面上卖的糯玉米那般寡淡,这玉米吃起来甜中带糯,口感适中,楚乔乔把它们掰成一块块的放在藤筐里,黄黄的玉米粒颗颗排立。平安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玉米,这个时候很是新奇。
  楚乔乔摇了摇头,“不可以哦,你咬不动。”
  平安不信,“妈妈,你看平安牙齿能够,咬的动的。”说着冲着楚乔乔露了露他的小白牙,看得楚乔乔忍俊不禁。
  楚乔乔轻笑一声,见小吃货为了吃都说了这样的话,从藤筐里给他捡了一块儿比较小的玉米棒,刚出锅的还有些烫,楚乔乔拿根筷子从中间穿破,像是冰糖葫芦那样。
  把筷子交到平安手里,见他眼睛亮晶晶的摆弄手里的玉米好久,才像楚乔乔和孟泽那样,下嘴去咬。
  一咬,咬不动,牙齿根本使不上劲儿。
  平安沮丧了。
  楚乔乔一边喝粥,一边和孟泽一起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见平安还搞不定一颗玉米粒,只把表面啃得斑驳,楚乔乔大发慈悲的上手帮他,“平安,实在咬不动,用手指就可以把玉米拔下来了。”
  平安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小孩子装模作样叹气的模样,又把楚乔乔逗笑了。楚乔乔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把他吃到脸颊上的颗粒擦掉,见平安一手拿着玉米棒子,一手认真的从里面揪下一颗玉米,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塞在嘴巴里,还塞到嘴巴最里面,放在大牙那里嚼了嚼。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吃到玉米,那表情真是又满足又开心。
  “妈妈,玉米真好吃,等我牙齿好了,能不能还煮玉米?”平安完全沉迷,一边低着头认真抠弄着玉米,一边认真的对着楚乔乔说道。
  这样的小事情,楚乔乔当然答应他了。
  吃完早餐,楚乔乔还让孟泽和平安尝了一下她早上顺手煮的玉米须茶。玉米须味甘性平,加上冰糖,茶水被煮的清甜,清亮的淡黄色印着白色瓷杯,平安小心的喝了一口,抬起头对楚乔乔说道,“妈妈,是玉米露水的味道。”
  楚乔乔轻笑,喝了一口就不再让他喝了。
  杨梅有杨梅的味道,玉米有玉米的味道,玉米须也有玉米须的味道,人的舌头若是能尝遍世间百味,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第50章 
  夏至过后,天气越发的炎热。
  早晨醒来,东边的天空被红色熏染了大半,夏季的火烧云,从地平线一直燃烧到头顶上方,站在院子里向远处看去,那山和树都成了静默的黑影,只有棱角被映射的分明,像是为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让了路。
  平安第一次见火烧云,刷牙的时候也忍不住一直回头看。
  “妈妈,天空是害羞了吗?为什么红了脸?”
  楚乔乔正在拿着相机拍摄这唯美的一幕,镜头里的天空红艳艳的,从太阳最中心开始晕染,艳红色渐变,像是水墨被滴进了水里一样,天边的云是浓墨重彩,大团大团的恣意舒展着。
  平安抓住了她的裙摆,抬头向她问道,楚乔乔闻言摸了摸平安的头发。大概所有的东西在孩子眼里都是童真的,连花儿都会说话,楚乔乔蹲下来对着平安说道,“是啊,或许也可能是天上的神仙在庆祝着什么。”
  “那神仙里有孙悟空吗?”平安惦念着孙悟空。
  楚乔乔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应该有,不过妈妈也不知道,哪天妈妈见到了神仙,帮你问一下好吗?”
  “妈妈,你认识神仙吗?”平安像是很惊讶,像是发现了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是啊。”楚乔乔干咳一声,她的确认识一个神仙,对她来说原主都成圣了,说她认识神仙也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原主的圣人体系与传说中的是否相同,能不能称得上是神仙。
  “妈妈,你好厉害啊!”平安真的相信了,又忍不住向楚乔乔打听更多有关神仙的事情,“妈妈,那神仙吃什么啊?他们会挥嘛?他们……他们可以打妖怪吗?妈妈,神仙长什么样子啊?”
  孟泽轻笑一声,就楚乔乔张了张嘴巴,被平安丢过来的一串串问题弄得瞠目结舌。
  楚乔乔早该知道的,现在的平安可不是以前的平安了,知道的越多,也能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他是越来越爱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往往有些问题楚乔乔都招架不住,比如,“为什么爸爸有胡子妈妈没有,为什么狗狗不会说话,为什么天空会下雨,还有类似关于生命起源地问题,妈妈,我是怎么出来的啊?”
  每次被问到这些,以楚乔乔有限的知识库,很难准确的回答平安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时候都要万能的孟泽来了。
  比如现在,楚乔乔把视线转向在一边看热闹的孟泽身上,眼里全是无奈与求助。
  孟泽对她这样的目光最没有招架能力,还没等楚乔乔开口,他就把平安唤了过去,“平安,过来,爸爸告诉你。”
  楚乔乔连忙说道,“是啊,是啊,问爸爸,爸爸什么都知道,妈妈要去看看锅里的饭熟了没有。让爸爸告诉你啊!”说完楚乔乔就站了起来,把相机放好,急急忙忙的躲到厨房里去了。
  今天早上蒸了茶树菇包子,楚乔乔说要到厨房看饭熟了没,也没有说谎。地锅里已经冒了一会儿大气,看样子也可以掀盖出锅了。
  楚乔乔找了个抹布,用清水浸湿,隔着抹布把锅盖掀起来,白色的雾气顿时弥漫开来,于此同时漫进楚乔乔鼻尖的是包子的香味,楚乔乔用手扇着雾气,见篦子上的包子一个个饱满圆润,轻按一下,陷进去的包子皮能立即恢复原样。
  心里想包子已经熟了,楚乔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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