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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太甜,总裁宠上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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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一震。
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是大雨瓢泼。
她扬眸,云不凡已经跑到她的面前,快速脱下外套,遮掩在她的头顶上,低吼:“俞欢顾,你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赶快跟我上去,你再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
云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她就要往楼道里跑。
顾欢却僵硬的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哑着嗓子对云不凡说道:“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洋洋——”
然后,她猛然推开云不凡,朝漆黑的雨夜里,狂奔了出去……
“喂,俞欢顾,你要去哪里……”
*
夜,乌云翻沉,雷鸣电闪,大雨滂沱。
北冥墨刚步出北冥氏大楼。
刑火举着伞疾步赶了过来,“主子,今晚的雨下得忒大了,还回北冥家么?”
刑火这么问不无道理,北冥家处在a市近郊,而北冥氏又在a市最繁华的地带,两者之间还是隔着不小的距离。虽说平常开车回去也还方便,可今晚这大雨夜的,路面容易积水,行车多少存在安全隐患。
北冥墨抬眸,望了一眼大厦外暗沉沉的天空,雨势极为凶猛。
他眸眼深沉,正踌躇之际,忽然,手机响了,屏幕上显出一串陌生的号码。
下意识的拧眉,知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
“喂?”低沉的嗓音冷淡吐出。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道怪声怪气的男性鼻音:“喂,北冥墨是吧?你不要管我是谁,总之我说的全都是真话!顾欢失踪了,就在今晚这个大雨夜,如果你不想她出事,麻烦你帮忙找找她!就这样,挂了,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然后,嘟嘟嘟,电话那头断了线。
*
这厢,云不凡挂上电话,深锁眉头,气鼓鼓的看着洋洋:“好了,电话打完了,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云不凡作势就要走。
洋洋则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不凡叔叔,不送哦。还有,晚安哦。”
云不凡深吸口气,顿住脚步,咬着牙,“臭小子!还真不送客了是吧!你就没有要跟我道歉的吗?当初是谁告诉我,自己的妈妈叫俞欢顾?又是谁告诉我,自己爸爸叫赵志强的?”
赵志强是赵静宜的爸爸。
洋洋瘪着小。嘴儿,缩在小沙发里,就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儿。
“你小子别给我卖萌!”云不凡义正言辞,“要不是你。妈妈莫名其妙在大雨里哭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担心你。妈妈的安危,要不是你。妈妈拖我照顾你,恐怕我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你们母子俩真实名字了吧!”
“……那个,顾洋洋是我的真名啦……”洋洋咕哝了一句。
“顾洋洋个p啦!你老子不是a市大人物北冥墨吗!你个小混球还敢跟我说你姓顾?”
“艾玛,这个好复杂呢,我就是不姓北冥呀!”洋洋咬了咬下嘴唇,好无辜好可怜的样子。
萌得云不凡差点就原谅他了。
“哼!枉我送你这么多吃的,枉我偷偷帮你改作业,枉我陪你打那么多游戏,顾洋洋,你真的很过分诶,你有没有当我是哥们儿啊?”
这一大一小,年纪少说差了二十岁。
可这每一句指控从云不凡嘴里吐出来,理直气壮的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洋洋偷偷翻了俩小白眼儿,要不是担心妈妈的安危,又怕鸟人爸爸听见自己的声音后会觉得奇怪,他才不会找云不凡帮忙呢。
“矮油,不凡叔叔不要生气了嘛。”洋洋皱了皱小眉头,呜咽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妈妈有多可怜……”
“你不是北冥墨的儿子吗,会有多可怜?”云不凡不屑的说道。
“呜呜,我是妈妈偷偷生下来的呀……”洋洋暗暗掐了自个儿大。腿一把,硬是挤出了两点干巴巴的泪水。
“别告诉我,因为你。爸吃了你。妈不肯认账,要你。妈堕胎,你。妈不肯堕,于是偷偷生下了你?”云不凡径直接下洋洋的话语。
正文 118那些不堪的曾经,都有了答案
“是啊是啊。”洋洋忙不迭的点头,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仿佛云不凡说的就是事实那般。
“切!”云不凡翻了一白眼儿,“别逗了小混球,你以为是八点档的肥皂剧吗,也忒狗血了!”
“不凡叔叔,狗血是什么意思?狗狗的血吗?”洋洋鼓了鼓腮帮儿,一脸天真。
“……哼!”代沟啊!
云不凡瞥了洋洋一眼,沉默了。
他是疯了,才会跟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破孩斤斤计较。
仔细打量了一眼洋洋,又回想起顾欢看到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时,流露出来的恐慌神情……的确,若她真和北冥墨好的话,又何必带着洋洋窝在这里?又何必跑去相亲?
“不凡叔叔,不要生气啦……”洋洋见云不凡不吭声,偷偷拉了拉云不凡的裤管,眨巴眨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云不凡静默了一会儿,瞪了洋洋一眼,才终于说道,“好吧,看在你身世可怜的份上,姑且饶了你。”
“真的吗?太好了!”
“哼!下次不准再骗我了知道吗?哥们儿是要肝胆相照的!”
“哦哦,那我马上去拿相机……”
“回来!拿相机干什么?”
“给肝胆拍照呀!”
“……”
云不凡真想一白眼翻死过去。
*
北冥墨看着手里的电话,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随即,他翻开一串熟悉的号码,拨出了顾欢的电话,谁知,也是关机!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刑火,马上给我查一个手机号码的卫星定位!”
“是,主子。”刑火应允,伞赶忙遮住了北冥墨,“主子,下这么大的雨,您是准备去哪儿?”
北冥墨顿了顿脚步,低沉的嗓音吐出刚劲有力的两个字:
“找人!”
随即,快速钻入轿车,不一会儿,车子极速驶入大雨纷飞的夜里……
*
天,轰隆隆,电闪雷鸣。
风雨下的顾宅,寂静得诡异。
顾欢站在顾家雕花大门前。
哗啦啦的雨水一层层泼打在她身上,将她从头浇到脚。
她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还是眼泪渲染了瞳孔。
当颤抖的手指,按下顾家门铃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谁呀?”顾家的佣人打开门,根本没认出这个恍如落汤鸡的女子。
顾欢用力推开门,一言不发,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身后,佣人还在喊着:“诶,小姐,你不能乱闯呀……”
*
顾宅里,于芬才换上睡衣,正准备和顾胜添入睡——
突然,砰的一声!
门被生生撞开来!
于芬抬头,便见到顾欢矗在门口,一身狼狈。身上还在滴着水珠,浸渍到地毯上,她惊诧的喊了声,“欢欢,你怎么来了?”
佣人站在门口,怯懦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太太,我拦不住她。”
于芬扬了扬手,“罢了,你先退下吧。”佣人应允。
佣人口中那一声‘太太’,顾欢脸色愈加苍白!
水珠一串串的沿着发丝划过每一寸肌肤,冷,仿佛刺进骨头的那种冰冷,席卷了她全身!
她迈开腿,每走近于芬一步,都觉得沉重无比。
“顾欢你这死丫头,大晚上的突然跑过来寻仇还是怎么?居然还淋成这样!别弄脏了我的地毯!”顾胜添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顾欢。
她根本没搭理顾胜添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走到于芬面前——
将这个她喊了二十几年母亲的女人,从头至尾看了个仔细!
于芬那日渐苍老的容颜,那面慈目柔的神情,那温和柔软的声音……都是她曾经最为珍爱的,如今,却告诉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欢欢,你是怎么了?瞧你浑身都湿透了,赶紧换身衣服下来,别感冒了……”
啪~!
于芬话语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扇在了她的脸颊上!
在一旁的顾胜添震惊的瞪大了瞳孔,“你干什么,居然打你。妈?!”
“欢欢,你——”于芬捂着脸颊,一脸的不置信!
“你住口!”顾欢沙哑的嗓音低吼一声,眸光从未这么冷过,“别再假惺惺的喊我欢欢了!你每喊一次,我都觉得恶心!这一巴掌我打醒你,你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于芬皱着眉头,怯懦的摇摇头,眼泪跟着就滚落,“欢欢,妈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欢忽然笑了出来,却是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苍凉的指节还在抖。颤,“五年前,你生死一线的时候,是谁不惜一切救你?是躺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么,是住在这个美丽房子里的任何一个顾家人么?不是!通通都不是!是我顾欢,是我卖掉了自己的青春、卖掉自己的幸福才救回你……”
眼泪,斑驳了她苍白的脸,滑落得无声无息。
她指着于芬,嗓音哽咽,“当你被人绑在十字架上,遍体鳞伤的时候,又是谁卖掉自己的尊严换回的你?还是我,是我顾欢!!可原来……我不姓顾!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
于芬瞳孔陡然一缩。
顾胜添脸色有些僵白。
啪啪啪~。
三道掌声突然从门口响起。
“真是精彩呀!”
阮素萍还是那身黑色连身裙,高跟鞋还有点湿,明显也是刚刚才回来。她迈进门槛,一脸嘲笑的看着屋里,“啧啧,于芬,真没想到你女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哦不对,差点忘了,她不是你女儿!”
于芬一见阮素萍,立刻怒红了眼眶,“姓阮的,你又在耍什么手段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
“我耍手段?”阮素萍冷笑一声,然后再次掏出那部存有录音的手机,“于芬,你可仔细听好了,到底是谁在耍、手、段!”
当那段录音播完之后,于芬的脸色苍白无血!“阮素萍,你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哼!想不到吧?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做的绝,还记得今天来找你要钱的那个超哥吗?估计他都没想到被你拒绝了。”
于芬一听‘超哥’二字,瞳孔一缩。超哥就是当日配合他们演那场绑架戏的小混混!
于芬没想到超哥居然会对当日的情况偷偷录了音,想趁机勒索她。刚好今天下午阮素萍和顾胜添签了离婚协议,于芬觉得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已经踢走了,因此便没有必要受那个超哥的威胁。
阮素萍憎恨的看着于芬:“还好我撞见了,于是我花了二十万跟他买了这段录音!”
阮素萍恨的是,为何她没有早一步撞见超哥,如果那样,于芬就不可能利用顾欢拿下‘映’工程了,而她更心痛的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居然为了利益两个字轻易就抛弃了她!
“顾欢,你看清楚你所谓父母的真实面目了?”阮素萍冷笑一声,“真替你可怜呀,你这么尽心尽力爱了二十几年的妈妈,原来一直都只是利用你!”
顾欢只觉得湿透的身子,格外冰冷……
于芬伸手想去触摸顾欢的手背,却被她躲开了,“欢欢,你听妈妈说,这五年来,妈妈真的不是只想利用你……”
“五年?!”顾欢低哑的嗓音吼了出来,打断于芬的话语,“原来只有这五年是不是?因为五年前你躺在病榻上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你,唯有我对你不离不弃……呵,难怪你会不停的对我说,谢谢……”
真正的母女,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欢欢……”于芬流下了眼泪,毕竟顾欢这些年来对她的好,她都看得见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于芬打心底是感激的,可,错就错在她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
于芬再想抓。住顾欢的手,像过去母亲抓。住女儿那样,却被顾欢猛然甩开了,“不要碰我!”
她泪流成河,多年来深爱的母亲,突然有一天告诉自己,仅仅只是利用她而已!
这叫她情何以堪?
“为什么?哪怕我们不是真正的母女,可这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么?为什么要一再的利用我?为什么啊……”顾欢捂着唇,泣不成声,“你就真这么铁石心肠?”
人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于芬即便不是她的生。母,这些年来,她们至少也是母慈子孝的。
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么?都只是于芬演戏的么?
“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顾安琪的声音传来。
穿着一身睡衣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扫视一眼房内,视线最后落在顾欢的身上,顾安琪习惯性的谩骂道,“贱人,你干嘛跑来搔扰我爸妈?”
阮素萍嘴角噙着,纯粹是看好戏的心态。瞥了一眼坐在床。上不吭声的顾胜添,从听完那段录音之后,她对顾胜添就清醒了。
她转眼看见顾安琪,柔光一软,“安琪,你来得正好。这个家乌烟瘴气的呆不下去了,妈妈是来接你走的!”
阮素萍说着就走过去,准备拉起顾安琪的手。
“走?”顾安琪皱起眉头,却一把推开阮素萍,“你现在一无所有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阮素萍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安琪,“你是我女儿!你不跟我走,难道要呆在这个家喊那个贱女人妈妈?”
正文 119你一哭,全世界都下雨了
谁料,顾安琪却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径直走到于芬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于芬的手,看着阮素萍,“答对了!哦,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于芬才是我的亲生妈妈,阮姨!”
‘轰’的一声,窗外响起一阵凄厉的电闪雷鸣。
震得仿佛屋子都颤了。
顾安琪一声‘阮姨’,就仿佛是一道闪电,将阮素萍从头劈到脚,僵硬得只剩一个躯壳,踉跄跌落在地,她声音不稳的吐着,“不!你们撒谎……你们所有人都在撒谎……”
于芬心虚的别过眼,这个举动让阮素萍更为绝望。
她不甘心的爬到床边,拉着顾胜添的脚,“胜添,你告诉我,安琪不是她的女儿,安琪是我们的女儿,是不是?胜添……”
顾胜添看了一眼于芬和顾安琪,叹息的摇摇头,对阮素萍说道,“素萍,其实当年你生的那个女儿,因为身体太弱不幸夭折了。我怕你太伤心,又怕你。父亲怪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好那时阿芬生下了安琪,我没有办法,只好将安琪带回家,告诉你那是你的女儿。”
当年,阮素萍产下女儿之后,身子极为虚弱,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调养过来。也由于顾胜添曾经一直依赖阮素萍娘家的资金,所以当时女儿夭折的事,顾胜添根本不敢说。怕说了之后,阮素萍的父亲一怒之下会撤走所有资金。
刚好那年于芬也产下安琪,于是顾胜添将顾安琪带回了顾家,从此做起了阮素萍的女儿。
“不——”阮素萍凄厉的哭喊出声,“胜添,你骗我!我的女儿不会那么早死的……不会……”
阮素萍大概没想到,比离婚更可怕的事实,竟是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顾欢也震惊了!幽深凄然的童眸,绝望的看着于芬的眼,“原来……
无论我怎么对你好,最终你还是选择牺牲我……因为她才是你的女儿……”
直到这一刻,顾欢才深深明白——
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任由顾安琪怎么欺辱她,于芬从来都不准她还手!
也怪不得,于芬无论如何也要挤进顾家做顾太太!只因为顾安琪才是她的女儿!
于芬面对顾欢,是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她不敢正视顾欢的眼睛,“欢欢,我真的很感激你这些年来不离不弃的照顾,可安琪再怎么说都是我的骨肉……”
“所以为了你的女儿,为了你们一家三口能够团圆,就利用我牺牲我,是不是?!”顾欢泪眼婆娑。
顾安琪却拉住于芬的手臂,不屑的皱眉,“妈,你还理这种人干什么?顾欢我告诉你,野种就是野种,我才是我妈亲生的!”
阮素萍这时哭了,肝肠寸断的绝望,却仍不肯相信,“不!安琪……安琪你别相信他们,你才是妈妈的女儿,他们都是骗你的……”
顾安琪却嫌弃的瞥了阮素萍一眼,“你接受现实吧!阮姨,这些年来虽然你待我不薄,但可惜你没本事留住我爸。本来我还担心你和爸离婚之后我该怎么办,现在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才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顾氏将来终归是留给我的。”
这一番绝情断骨的话,震得阮素萍心如死灰!
“顾安琪!好你个白眼狼啊!枉费我这么多年来把你捧在手心,如今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阮素萍所有的悲伤,化为了深沉的怨恨,眼光逐渐阴冷!
“阮姨,你何必呢!本来我还觉得你高贵优雅的,瞧瞧你现在,跟个疯婆子一样!以后出去了,麻烦你不要说自己是我爸的前妻,更别提我是你女儿!因为从今以后,于芬就是我妈妈了……”顾安琪说得绝情绝义,甚至忘记自己曾经叫阮素萍妈妈叫了二十几年!
阮素萍气急攻心,“好一对冷情冷血的母女啊!今天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紧接着,阮素萍突然向于芬和顾欢冲了过去,扭打成一团……
顾欢痛心疾首,空洞的视线紧紧盯住于芬,呆呆的像个被抽了灵魂的木偶。
她睁大眼睛,只想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女人……
二十多年来的信仰,突然在一夜之间告诉她,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空白的脑海里,只是记着一件事——
父亲原来不是父亲,母亲也不是母亲,那么,她是谁的孩子?
“啊!于芬我要杀了你……”阮素萍狂吼着,“顾安琪你这个白眼狼、贱货!杀了你……杀了你们……”
“阮素萍,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个疯婆子给我住手……”
乒乒乓乓,几个人扭打起来,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顾胜添很快加入战局。
唯有顾欢,呆立的站着,看着那疯狂扭打的四个人,心寸寸成灰……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顾家人!
顾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家大宅的。
轰隆隆的雷雨夜,狂风作肆,大雨滂沱。
她孤零零的环住臂弯,漫无目的的走着,如同失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
北冥墨开着一辆黑色悍马,在漆黑的雨夜里极速狂飙。
“主子,根据顾小姐关机前最后的卫星定位地点显示,是在北城附近的黄埔墩大道,属下刚刚查过,顾家的住址就在那一带。”刑火在电话里第一时间告知主子查到的结果。
“那个陌生号码是谁?”北冥墨问着之前打电话告诉他顾欢失踪的那个号码,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是a市第一大。法官云申尧的独子,云不凡。”
刑火刚说完,北冥墨便一言不发的收了线。
他俊冷的脸庞,有种难以捉摸的铁青。
苍劲的指节转过方向盘,快速朝黄埔墩大道开了过去……
*
顾欢踉跄的走着,突然,身后被一个人影狠狠撞了一下,她被撞跌在地,膝盖被擦破了皮!
大雨磅礴,浇得她睁不开眼睛,只依稀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说着奇怪的话语:“顾欢,你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
是顾安琪!
顾欢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顾安琪拼命抓着她手!
“你要干什么!”顾欢反射性的抗拒着,试图抽回手。
却被顾安琪发疯似的狠狠抓紧,然后,顾欢感觉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被顾安琪抓紧着,用力握了一下……
“顾安琪!你住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顾欢莫名心惊,一阵冷意从心头扬起。
慌乱间,一道刺眼的汽车灯光,穿过雨雾,射。了过来——
顾安琪身子一震!惊恐间,她胡乱推了顾欢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紧接着,顾安琪合着雨衣站起身,惶恐的拔腿逃跑了……
顾欢只觉着后脑勺有些眩晕,大雨迅速酸涩了她的视线。
雨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狠狠抽打在她的脸上,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四肢仿佛被定住了,没有一丝气力……
即便是那辆车子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她依然毫无察觉。
直至——
一张俊逸非凡,却冷若冰霜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瞳之中,那一刻,她泪如雨下。
泪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泣不成声……
当全世界都抛弃她的时候,北冥墨却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如当年于芬病重、顾胜添入狱,她也以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命运却将她推在了他的面前那样!
谁料,下一秒,这个如神祗般伟岸俊挺的男子,一个弯身,便将她横抱起来,搂入自己的怀中……
冷沉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这一次却夹杂着幽然的无奈,以及一丝不容察觉的温柔——
“女人,你一哭,全世界都下雨了。”
这一句,似是责备却听起来温馨的话语,顾欢埋在他的怀中,再也无法控制的大哭起来……
北冥墨,为什么是你?
无论是五年前,亦或是五年后,那个她视为地狱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天空,泛着如墨般的色彩。
大雨疯狂的敲打着车窗。
顾欢蜷缩着身子,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安静静,苍白的脸颊上,眼泪斑驳,她一句话都没说。
北冥墨迅速将暖气开起来。
“下这么大的雨,是想淋死自己么?把湿衣服脱了!”他修长的指节捋了捋额角滴水的发丝,顺势将自己方才淋湿的外套脱落下来,帅气的扔在了车后座。
然后转眸,看顾欢仍是呆呆滞滞的一动不动。
他下意识的拧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记得,刚刚车灯照过去的时候,分明还有另外一个人影,挣扎间那个人将她推倒在地,然后逃走了。
因为雨势太大,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
可是直觉告诉他,顾欢这女人,今晚必定遇上一些事。并且那些事,一定伤透了这妮子的心。
她仍是不吭声,继续默默的流着眼泪。
北冥墨眸光一紧,最终叹了口气,侧过身子,粗粝的手指伸向她的衣襟,抿着唇径直给她一层一层解开……
依他原本高傲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亲手帮她做这些的!
可就在刚才,当他看见那个躺在雨地上,气若游丝的女人时,他的心脏差点忘了跳动。
在四处找寻她时,集聚在胸。口的那些怒火,在见到她苍白的泪容时,瞬间化为乌有。
正文 120贵公子到糙爷们儿的退化论
即便是大雨滂沱,浇灌了她的全身,淋湿。了她的容颜,他依然能一眼辨认出她的眼泪。
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拥她入怀……
罢了!
他暗暗叹息,这女人此刻实在可怜得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儿,他不跟她计较!
手指利落的解开她的衣裳,这一次她反常的不做任何反抗。
很快,他便将她的外套全部剥掉了,只剩下粉色的小内。衣和小内。裤。
她白。皙的肌肤上渗着晶莹的水珠,凹。凸有致的曲线毫无遮掩的在他眸光下浮现出来,他下腹陡然一紧!
该死!他低斥一声,自从他住院、出院的这些日子以来,许久未碰女人的他,轻易便被她挑起了火。
他咬着牙,将她轻轻抱起,然后侧过身子帮她拉椅座里的安全带。
谁料,她却顺势躲进了他的怀里,仿佛寻找到温暖的根源,纤瘦的身子瑟瑟颤抖着。
他眉心拂过一丝拧痕,下腹肿。胀得愈发厉害,“放手,我得给你寄安全带!”
她缩在他的怀中,仍是一动不动,手指固执的抓紧他微湿的衬衣领口。
墨爷本想发怒,可温香在怀,这酥。软无骨的女人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场灵与肉的挑战!他哪还发得起怒火来?
扫视一眼车外,仍是狂风大雨。
他最终叹息一声,“你淋了雨,我必须马上带你回去泡个热水澡,不然感冒发烧了有你好受!乖乖坐好了,嗯?”
墨爷难得温柔的嗓音,就如同蘸了蜜的酒,格外醉人。
顾欢觉得自己恍如掉进了温暖的漩涡,赖在他的怀中,手指也抓得更紧了。
一夜之间,
最爱的母亲原来只是利用自己,二十几年来的信仰瞬间坍塌了。
她的世界翻天覆地!
仿佛被人狠狠推进了汪。洋之中,任由她溺毙。
可这一刻,北冥墨温暖的怀抱,北冥墨温柔的嗓音,北冥墨醉人的气味,就仿佛是她快要溺毙时,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攀附着,手指牢牢紧扣,生怕一松手,便会淹没进那一片无垠无际的汪。洋中。
墨爷见她搂得更紧了,眉心不禁深拧。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么?
她白瓷般嫩滑的肌肤,那藏在胸衣里的小白鸽,露出半圆的弧形,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正在一寸一寸摧毁他强大的意志!
墨爷再次暗咒一声!
旋即做回座椅,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往怀里靠拢,以免触碰到方向盘上。
深幽的黑瞳,垂眸凝视一眼埋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又再叹息一气。
然后拉过安全带,绕过她的身子,将她和自己一起给绑了进去。
接着,他发动引擎,低问了一声怀里仍在瑟瑟低泣的女人,“带你回夜映一品?”
她的身子明显一颤,急忙摇了摇头!
事实上,从她知道夜映一品是他曾为苏映婉打造的楼盘那一刻开始,她就膈应得慌。
好不容易搬离个彻底了,为什么她还要住进去!
报复似的,她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他干净整洁的衣襟里。
“咝……女人,立刻、马上收起你的眼泪鼻涕!脏死了!”墨爷冷抽一气,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严重的洁癖因子,使得他真想将这脏女人丢下车,可偏偏手臂却又不听意识的使唤,反而将她更搂紧了一些。啧,他的手果然欠抽!
可她却故意似的,反正眼泪停不掉,反正心酸的鼻涕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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