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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boss霸爱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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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富家千金的心思浅顷颜再清楚不过了,她可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那些富人的手段,把戏,对她来说犹如透明。

    浅顷颜不屑的撇嘴,转头打量着四周。

    这大概是美国唯一的古堡,曾经她和薛宁结伴来过这里,只为写一篇论文,花了她二十五美金门票,没想到,转眼就成了他末三少的资产之一。

    浅顷颜一副咂舌的模样,一点富家千金的自觉也没有。如果她想要,何必说一处古堡,便是世上最好的,末流觞也会想尽方法送到她手里,只为她顷颜一笑,颇有古代妖妃的气势。

    末流觞看她四处张望的样子抿嘴一笑,这可是真难得了,冷面煞神的末三少也只有对上小姐的时候才会吝啬他那一点点笑容。

    这一笑,欧阳宝贝心都化了,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为自己展开的笑颜,因为这个女人不管身份,还是样貌都不配得到这样的笑,所以她很快就沉迷在这笑里无法自拔。

    浅顷颜不敢看了,低着头,暗念:“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奥!他是我哥啊!千万不能被迷惑,做出错事来。”

    煞暗暗腹诽。

    末流觞自然的搂过浅顷颜的腰身,亲密低语,“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时常过来住。”

    时常过来住!还是我们!浅顷颜瞬间清醒了,她也不敢脱离掌控,依她的了解,她要是敢这样做,下场肯定不一般。

    记得有一次,自己挑战这位少爷的底线,结果,全身衣物被除去,睡了一晚,也就是那次,她才决定远离他。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末流觞凝眉。

    “没事,饿了。”

    “嗯。”末流觞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微微侧脸,霎时恢复了冷而厉的模样,“煞,去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小姐爱吃的晚饭。”

    “是,三少。”煞立直身子,一丝不苟的应下离去,离去前依约能听到一丝丝不满的嚷嚷,“终于可以撤了。”

    在一旁被冷落许久的欧阳小姐不干了,扭着水蛇腰硬闯进两人中间,“三少,你还没介绍这位漂亮的小姐呢!”

    刚刚温情的气氛霎时便冷凝,末流觞骤然止住笑,眸底暗藏着狂烈的风暴,他眯着眼,冷冷的看过去,“滚!”

    嗓音低沉,醇厚而佞邪。

 004吃醋的末流觞

    几乎是突然的,两行清泪一涌而出。

    那泪水涌的太快,太突然,突然到欧阳宝贝在还未察觉,还来不及掩饰便这般流下,转眼间,她只能以手掌遮面,“呜呜”的哭泣着。

    末流觞不耐皱眉,冲暗处保镖示意便有人将欧阳宝贝拖出古堡。

    浅顷颜好笑的抽了抽嘴角,为了掩饰笑容她特意把头低下,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抽搐,再抽搐。

    欧阳宝贝是欧阳续的女儿吧?那个黄金大亨,欧阳宝贝也是社交中的名媛,虽然她不参加这些聚会却也略知一二,杂志封面上经常会出现这女人的照片。

    碍事的走了,末流觞收起冷戾,正欲说什么,管家送来了邀请函,精致的卡片,粉红色的笔迹,闺秀的字体,一看便是出自女人之手。

    浅顷颜轻轻的哼了声,瞧瞧,才刚到M国呢就那么的女人巴上来。

    末流觞神色莫测的把玩着卡片,深邃的眸子里不知存在着什么,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

    “晚上带你出去玩好吗?”

    一向对女人抗拒的末三少竟然露出这么一副神情?气势很冷峻,冷峻中莫名的柔和,这种柔和她有种熟悉感。

    浅顷颜心里略略的沉了沉,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滋味,瑟瑟的,狠狠的,莫名的虚空,抓不住一切的虚空。

    她低着头,狠狠甩了甩,暗暗警告自己:“想什么呢?”

    调整好心态,便“嗯”了一声,她很好奇,卡片的主人是什么样的,竟然让末三少有了这样的神情,或许她可以撮合撮合,这般,他便不会纠缠自己了吧?

    只是,如此一想,这心底的怪异又浓了些。

    “嗯。”末流觞搂住她纤细的腰,温热的唇轻轻的映上额头,口张张合合,他似乎在重复着她的字:“颜颜,颜颜,颜颜……”

    低低的,一声声的,叹息着。

    她来不及探究其中的意味便被带着上了车,车子很快进入闹市,一家高级会所。

    这地方是学校那些千金常来的地方,推开门进入,软软的地毯,很舒服的冷气。

    服务员最先看到的是浅顷颜,她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嘲弄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廉价街请出门直走左转。”

    这话还没落音,她便对上一双比冷气更寒颤人的眼眸,带着风雪般的冷厉,服务员手颤抖着一松,手中的指甲油落地,发出最沉闷的响声,却是无声,艳红色洒开,妖艳极了,便如眼前的男人。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妇女迅速走了过来,她极其简单的对服务员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被解雇了!”

    服务员张着红艳的嘴,抽抽噎噎的想要求情却被女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若是这服务员再不识好歹的开口,只怕不是解雇那么简单,能不能找到像样的工作也成了问题。

    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而是热情的上来问好,带着几人进入贵宾室。

    “末少,怎么亲自过来了?”女人问话距离把握的非常好,熟络却又不会太过,难得的是,末流觞竟也“嗯”了声算作回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末流觞竟与这家会所很熟识?他经常光顾帮女人买衣服?她那里知道,在末流觞飞往M市时,便让人布置了一切,如今,她的卧室衣橱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跟在身边负责照顾浅顷颜起居的女佣交代了几句,便有人带着浅顷颜去试衣服。

    造型师是个很帅的男人,健谈,特别有一双迷人的眼睛,观察了许久,他赞叹说了句,“神哪!这真是造物主的结晶,上天最唯美的宠儿。”

    对于这样的赞美浅顷颜淡然一笑并未当真,这大概是营业手段的一种吧!不过,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很讨喜。

    末流觞进入造型间便是见到这样一副画面,弯弯的卷发梳在脑后一侧,带着层次感的垂下来,眼睛看起来很水润,小小的唇是果冻感的粉色。

    白色一字肩礼服,裙摆是金丝织就,纯洁中又平添抚媚,他几乎快迷住了,然,当他看到她和那个洋鬼子造型师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交流着,时而轻笑,时而魅惑,那样子,勾人的紧。

    他狠狠眯眼,这小妖精!一股醋意占据胸臆,他大步上前,随着他的动作,立时便有保镖将浅顷颜与那造型师隔开。

    自化妆镜中看到气势沉沉的末流觞,浅顷颜下意识浅笑,这笑,让一阵火气的他软了,冷硬的线条开始柔和,他走上前,倾身,淡淡的呢喃,“我的颜儿,你好美。”

    浅顷颜心霎时跳乱了一拍,眼前的脸越来越近,两唇相接前,她脸向后缩了缩,他却不容她躲避,有力的指尖掐住她尖尖的下颚,力道刚刚好,既不会让她觉得疼,不绝不让她轻易逃开。

    浅顷颜张嘴想喊他的名字,他却瞧准机会,覆唇而上,淡淡的烟草气息。

    浅顷颜很可耻的被征服了,两只小小的手,无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灯色下,脸蛋微仰,承受着这吻,甚至慢慢的在回应。

    末流觞得意一笑,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倾身抱起她,向着车子走去,临走时,他不忘狠狠的瞪了眼造型师。

    造型师捷克狠狠抖了三抖,心中唯一的想法,中国男人真可怕!

 005我要你

    炎热的天,车上开着冷气,后车座上,末流觞升起了隔板,灯色与夜色的交织下,她鬓发轻扬,温软生香。

    怀里的人儿依旧还在迷蒙中,一双水雾美眸愣愣的瞧着他,浅顷颜,低低的喊了声,“哥!”

    “你再叫一遍!”末流觞愣愣蹙眉,车里的气氛冷到极点,他挑眉,“再喊一遍,大声点!”

    靠!

    浅顷颜也火了,“哥!”瞪眼狂吼,这回听见了吧?

    很好!他眸中的阴戾乍现,“煞!回古堡。”

    他低低的吩咐,全身蓄满一股无形力量,甚至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浅顷颜深深地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知道他在生气,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是……他们不能,她不能让养父养母失望。

    浅顷颜在稳住自己紊乱的心绪后,才转头看着末流觞正色的说道:“哥!你是我哥!”

    “我不是!”末流觞瞪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也不姓末!”

    突然啪的一声!她心中的某根弦骤然断裂。

    就在这一刹那,她美丽的容颜也变得有些苍白。

    她呐呐的把嘴张张合合,“可是,你还是我哥……唔!”

    “哥”字未出口,浅顷颜被勾住颈项倒像他怀中,唇齿间,她听到他说,“没关系,既然你那么固执,我相信过了今晚,你就不会再固执的。”

    车中的气温在升高,煞可怜兮兮的坐在驾驶座,心里暗暗哀嚎,“倒霉啊!”

    没多久,他们便回到古堡,末流觞替她整理了裙子,抱着她下车,进入古堡,上楼,直直的往房间走去。

    浅顷颜浑身一抖,想跑,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你,还想躲我多久?”

    这嗓音带着凄凉,带着落寞,带着得不到心爱之人的渴望,而那渴望注定成空后,便成了游离三界众生的东西,无所托依,漂游浪荡。

    浅顷颜心中酸涩,却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知道,他们的障碍并不是她,而是他亲爱的亲人,他会怎么想?

    此时,夜色沉沉,唯一的光线就是床头那盏灯,昏昏的,暗暗的,无法照进心中一丝光线。

    她和他背对着,他抱着她,半跪在床上,沉默无语久久久久……

    他的脸蹭了蹭她光洁的颈项,扭捏的,带着撒娇的语调,“你倒是说啊!你还要让我等你多久?”

    到底还要多久,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到我怀里,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能正视的请意?

    她的心在软化,末流觞感觉到了,正欲加把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浅顷颜,她慌慌张张的跳起来,从背包里找出电话,偌大的“父亲大人”四字在眼前明灭着。

    “谁?”末流觞将她纳入怀中,伸头看去,。

    “是爸。”她想挣开他的怀抱,下床去洗手间接电话,他已霸道的说:“在这接。”

    拗不过他,只好按下通话键。

    “颜颜?”那头,末杰嗓音充满慈爱和关心。

    “爸……”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没,在,在睡觉。”这话听着挺单纯的,若结合此时两人的姿势可就有些暧昧了,末流觞似笑非笑的将她搂紧,忽的玩心大起,朝着她吹气。

    “只要你。”小声的甚至是无声的,他用口语传述着这个事实,浅顷颜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了。

    第一感觉就是好烫,他的体格足以让M国名模羞愧,脑筋也有些无法转换,耳边却不断传来养父絮絮叨叨的声音。

    “老三去了M国,你们见面没有?你妈给他介绍名流,这小子竟然放人鸽子跑了。”

    “额…额…。”浅顷颜断断续续的应了两声,便把手机拿的远远的,身边的男人,竟将她裙子后的拉链来开,一阵冷气吹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末流觞满意的笑了笑,在她背上印了个吻,再这般下去那还得了?

    浅顷颜短短的打断了养父的话,道了声再见,便推开身上的男人向洗手间躲去。

    那一头,B市,末杰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

    “怎么样?老三是不是去找颜颜了?”末母——余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心头暗叹,他明明知道老三喜欢小女儿,却偏偏不许,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怕别人说闲话?可自己丈夫似乎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末杰挺拔的身子靠近沙发中,点了根烟,英俊的脸庞在烟雾缭绕中忽明忽暗,他并未理会妻子的话,而是沉思自己的世界中。

 006这到底折磨的是谁呢?

    洗手间中,浅顷颜侧身坐在浴缸旁,打量着这间浴室。

    很大,洁白的三角浴缸前是一面大大的穿衣镜,镜子里面的女子,美丽羞涩,正睁着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回望着她。

    她的嘴角慢慢扬起,喃喃自语,“你有什么好?怎就迷的他非你不可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起身走到镜子前的柜子面前,微微弯身,十指微勾,拉开柜门,里面摆放着一些卸妆用品。

    卸了妆,把自己泡在热水里,浅顷颜长长的松了口气,热烫的水将一切烦恼跑去,她随手拿起手机,按亮五个未接跳跃在屏幕上,全是薛宁打的。

    指尖轻轻操作就给拨了回去,“嘀嘀嘀……”几声响起,薛宁的声音传来。

    “喂!你总算回电话了,可担心死劳资了!”

    浅顷颜翻白眼她明明听打了游戏的音乐声,还开的老大了!“说这话前能把声音关小点不?”

    “嘿嘿……”薛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当真顺手把音量调小些。

    浅顷颜几乎都能猜到她此时的姿势,定是桌上摆碗泡面,叉子叼在嘴里,跟她游戏的老公腻歪呢!

    看来,步太熙并没有给她带去很大的伤害。

    “喂,小妞,你什么认识那么有钱的一男人,也不通知声也太不够意思了。”

    浅顷颜愣了,下意识的说:“他是我哥。”

    “骗人吧!你一小老百姓,去那里认识那样有钱的哥哥,看看那架势,比步太熙那货不知道酷上几百倍!”

    这是崇拜上末流觞了?

    浅顷颜被逗笑了,事实便是如此,当你透露一角,便会带来许多疑问,浅顷颜只好把自己是末家养女的事情告诉她,本来当初也不是刻意隐瞒,只不过,她未问起罢了。

    那边传来薛宁大呼小叫的声音。

    浅顷颜挂了电话,匆匆把自己洗好,拿出一套全新的睡衣换上,坐在梳妆镜前用吹风机吹头发,以至于声后门外传来开门声,她都未知。

    直到镜中出现那张妖孽的脸,浅顷颜咬牙,低吼,“末流觞!”

    好吧!既然不喜欢她叫哥,她便不叫,省的到时候又把她……回想方才的一幕,脸赫然一红。

    “我瞧你那么久没出来,不是怕你睡着了嘛!”末流觞低眉浅眸,笑的温柔肆意,他走上前,结果她手中的吹风机,五指张开,拢进她墨黑的秀发中,认真而专注。

    浅顷颜歪着脑袋任他施为,似乎,找到了小时候的默契,那时候,他总是喜欢把玩她的头发,而她就乖乖的趴伏在他腿上,乖巧听话。

    是什么时候,他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想了,也就问了,“你……。”

    “什么?”

    “是什么时候,对我……。”

    “喜欢你甚至爱着你的?”末流觞勾唇,那个爱字出自他嘴里,竟一点也不突兀。

    心似乎快要跳出来了,浅顷颜低着头,“嗯。”了声。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小时候的她,总是喜欢粘着自己,那样子,可爱的紧,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次吻她的时候?用爱的名义把她吓跑的时候?

    谁知道呢!爱了就是爱了,既然认定了,那就执行下去。

    末流觞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也执着着。

    突然的,浅顷颜想将爸爸的想法让他知道,“刚刚爸爸让我劝你去相亲……嗯,就是给你介绍名媛。”

    “你在意?”

    她在意吗?她也不知道。

    “不必在意,我心里只有你。”

    又是这样的话,让她甜蜜,让她心慌,好像他们已经确定了某种关系,排除爸爸的因素,她自己也不确定啊!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对他是否也有……爱?

    头发吹干,浅顷颜想站起身,他却弯腰,将她横抱起,出了卧室,浅顷颜想要说,我要回房自己睡,却被他一个邪佞的眼神吓住,赶忙钻进被子里,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

    这动作,简直是下意识的,等她做完发现不禁暗骂自己,“浅顷颜你胆子被狗吃了吧?怎么人家一眼神你就这么配合!”可气啊!

    见她那么配合,末流觞扬唇一笑,一只手臂探进她的颈项,一只手攀上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浅顷颜扭了扭身子,呐呐的说了句,“我不习惯。”

    “你必须习惯。”这是得多霸道啊!

    末流觞微微低垂头颅,额头与她相贴,幽幽熏香与乳香传来,他的鼻息变得粗重了,怀抱着她,若不情动,拿他便有问题了,心底无奈的叹息。

    “睡觉。”他的吻她。

    两唇相贴,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往外扒,他却不为所动,纠缠着她。

    就在浅顷颜以为自己快窒息时,他才气息粗重的推开自己,“睡觉!”

    这声音,可真是咬牙切齿啊!

    浅顷颜嘟囔,“到底是谁不睡觉来着,还有理了!”

    末流觞半带威胁的一声“嗯?”自喉间哼出,浅顷颜霎时闭嘴,同时闭眼,好吧,睡觉!

 007莫名其妙的女人

    清晨的早上,鸟语花香,窗外楼下,喷泉涌起的水珠闪烁银色的光。

    浅顷颜慢慢的睁开眼,末流觞已经不在了,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慵懒的起身,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她走到衣柜前,手臂拉开间,不禁惊呆了,小嘴张成O字型。

    这是什么状况,衣柜里满满的都是女士的衣服,鞋子,她随手拿出一件黄色圆领上衣往自个身上一比,是自己的码。

    突然的,便想起昨日,在高级会所,那个店长对自己哥哥的熟悉,难道,就是为了自己?想到当时她还猜测,他是否为了别的女人去买衣服,而深深的鄙视自己。

    挑挑选选,找了件鹅黄色无袖连衣裙,一双银白色高跟鞋换上,卷卷的长发用五指随意的往上拢,绑成圆。

    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形象OK便下了楼,走到关口处,一阵门铃声响起,浅顷颜脚步轻快的走去,开门。

    门外的阳光乍现,有些刺眼,浅顷颜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然而,最刺眼的是一道灼灼的视线,这视线不是对她,而是她身后的房子,或者……房子里的人。

    浅顷颜抬眼望去,微微惊讶。

    眼前是位女子,高挑,明媚,一双深邃的紫色眼眸,雪白的肌肤,长长的直发染紫色,倒是与她的眼眸相映。

    那种视线,在她抬眼望去的时候便消失了,但,她肯定不是错觉!

    下一秒,她就肯定了自己绝对没错。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主人呢?”这语调带着强势的逼问,让她深深的不喜。

    浅顷颜偏起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下一秒,“啪~!”一声当着女人的面,把门重重关上。

    什么玩意!她为什么在这里,又关她什么事了?

    末流觞刚从跑步机下来,汗珠顺着脸颊而下,他随意的握着颈项上的毛巾擦了下,见浅顷颜一个人站在门口,便露出浅浅的笑,“怎的在这发呆?快去吃早饭,我一会来陪你。”

    还未待浅顷颜说什么,门外再次响起门铃声。

    浅顷颜不冷不热的瞧了末流觞一眼,转身朝着饭厅走去,脚下的高跟鞋踩“哒哒哒”脆响。

    这是在表示她心情极不好了?

    末流觞挑眉,示意佣人前去开门,自己上楼洗澡换衣服。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而且!还是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看那架势,难道和觞有什么关系?念及此,白然只觉得心口被猫狠狠的抓了几道,血淋淋的,不过,此时她也冷静下来,脸上带着自信得体的笑,随着开门的女佣进入大门。

    饭厅和大厅只是一条弯折的小径,中间隔着缕空花窗,浅顷颜拉开白色餐椅,给自己舀了碗八宝粥小口的吃起来。

    动作斯文,表情淡然,内心却并不平静。

    她刚刚在干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有副健全的人格。

    健全的人格是指性格、气质、能力、定力、等心理特征和总和。

    印度有句谚语说:态度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人格。

    冲动易怒可从来不是她的习惯啊!怎么对上末流觞的事,就这么不冷静,这么的……幼稚。

    不,也不算幼稚,只是凭着心性去施为,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会小骄傲,小任性。

    哥哥,总要有妻子的,有女人喜欢他也是好事,只要如此一想,心口的堵塞的想让她捶胸顿足。

    白然老早一眼就看到她了,心中几番挣扎,眼中阴郁不定,最后,这阴郁被笑意代替,她踩着高跟鞋,气势十足,裙摆摇曳间,修长的腿很是勾人。

    “嗨!”白然很自然的走到浅顷颜旁边坐下,一点也不见外的顺手拿起餐盘,和刀叉,优雅的吃着牛排。

    浅顷颜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佩服了,能做到被人甩上门还平静自如,宛若未发生,心理素质还很令她刮目相看。

    白然优雅的将一块七分熟的牛肉放在嘴里,“你别误会,我跟殇,没什么的。”

    这算什么?心理暗示么?浅顷颜想笑。

    “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挑眉,继续悠哉悠哉的吃着八宝粥,心里挺奇怪,怎么他就认定她和他是那种关系了呢?

    和末流觞六年未见的浅顷颜那里知道,她最亲爱的哥哥为了她,竟是女色不沾身,而她自己身份,因为太过低调也不被人所熟知,就算十二年前,末家收养她时曾对外公开她的身份,可,谁会华十多年,去记住一个不是末家亲生的小丫头?

    “呵,那你为什么那么气愤呢?”

    浅顷颜比她更淡定了,“因为你没礼貌。”

    这话的语气真是很淡,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啊!白然却破攻了,她将刀叉往桌上重重一扔,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跟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又可知我爹是谁?”

    这话还没出口,却因玻璃窗上的倒影而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她的表情被她看了个十足十。

    这变脸的速度,快赶上余沧海了!

    白然此时那张脸上立时笑颜如画,媚眼如丝,纤纤十指整理了裙摆,站起身,娇滴滴的喊,“末三少。”

    浅顷颜噎着了,忍不住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

    此时的末流觞穿的很休闲,鹅黄色的衬衣,白色休闲裤,那双微微上扬的鹰眸,温柔平和的注视着他的情人,完全将在场的另一女性给忽略了。

    这眼神再傻的人也明白了,白然讽刺的吊起嘴角,刚刚这臭丫头不是还否认吗?若不是那种关系,殇怎就用这种眼神看她了?便连自己也忽视了。

 008恶心

    对于这种注视,浅顷颜算是有免疫力了,她将八宝粥吃碗,优雅的擦拭着嘴角,起身,整理裙摆,点头,微笑,“两位慢用。”

    脚还未跨出,手臂,便被一直强力的手掌钳制住,末流觞稍一用力,她便被低呼着拉进怀里,跌坐在他腿上,“怎的就吃这么点?看你瘦的。”

    不由分说的,末流觞向盘子里夹了两片面包,又倒了杯牛奶,强横的摆在她面前,命令,“吃了才能走。”

    “我吃不下!”浅顷颜皱眉抗议,这么多,他喂猪吧他?

    “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喂你。”末流觞手掌微微用力,将她贴紧自己,低声要挟,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颈项上,痒痒的。

    此时的两人,是那样的刺眼,同色系鹅黄色上衣和裙子,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休闲裤,明明不是特定的情侣装,却穿出了情侣装的味道。

    末流觞什么时候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了?不是灰的,就是黑的,总之,色系很沉稳,便如他的人。

    白然狠狠的看着,心里越恨,嘴上的笑容就越温柔,她似不经意的笑了声,抚媚的勾勾唇瓣,低低的说:“末三少和这位小姐可真有夫妻相呢!”

    这话可真是呕死她了,可是,她为了试探末流觞的反应,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能行这么一着烂棋。

    真不知她是该失望还是欢喜自己如愿以偿,因为,她心中的男人终于肯正眼看她了,却是因为那么一句话。

    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此刻当真恨毒了这个女人!

    她凭什么?她那里好了?有自己的美貌?有自己的才华?还是有自己的家世?

    “白然?”末流觞讶异的转头看着眼前,刚刚说出让他悦耳话的女人,她刚刚说什么?说他和颜颜有夫妻相?呵呵……他也那么认为,所以,她注定是他的妻!

    “呵呵,可不是我嘛!”白然现在也改变了策略,如今殇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所以,她不能唐突,等她解决了她,殇就能看到自己了。

    毕竟,她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出类拔萃,是个男人都会选自己,而不是这个贱人!是的,就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白然的笑就越发得体了。

    “可不是我嘛!昨儿个给三少发了邀请函,却没见着你,这不是过来看看,是不是白然那里得罪三少了?”

    语气熟稔的刚刚好,打趣却不让人讨厌。

    浅顷颜微微惊讶,那张邀请函的主人是她?眯着眼,上下重复打量着,最后的结论,真让人失望啊!她以为会是一个怎样的倾城女子,没想到是这样的货色,她该说自己哥哥特别相待的人没眼光么?

    末流觞挑眉,“你想多了。”

    不冷不热的语调,但是,白然很高兴了,因为,他这句话的意味,是不是在和自己解释呢?要知道,末三少是从来不和人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那都由得你自己,谁让人实力强悍呢!

    这样,她是不是可以觉得自己在殇眼中,还是特殊的。

    心花一朵朵冒,白然羞涩的咬唇低头,两只手扭在一起。

    浅顷颜看的心里直发毛,却听末流觞又说:“去不去的,只看我的然儿是否高兴。”

    这语调,宠溺的让人心头化水,不管那个女人看了,都会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这个男人心头的那个情人,同时,也会嫉妒恨,为什么就偏偏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了?

    白然刚刚春暖花开的心枯萎了,她直觉得心脏抽的疼,疼的她快装不下去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回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女人,这个眼中钉,或许是愤恨冲昏了头脑,她竟不想先调查身份再下手,而是不管不顾的发泄心中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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