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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暖军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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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眼看月笙遥越来越放飞自我,谭泽拿着筷子敲在她头上,不乐意地说。
  懂不懂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他是她哥,怎么也要尊老爱幼。
  “是,你说的对,现在能让我好好吃饭不?”吃一口饭就要回一句话,月笙遥落下筷子,无奈地吐槽。
  “哼,就知道吃。”谭泽不爽地看着月笙遥,捧起饭碗往嘴里扒拉着面条。
  在两人的默认下,午饭得以安稳结束。
  滴啦滴啦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地响声,配合着狂风吹打着树木地声音,宛如美妙地交响乐。
  吃完饭的两人悠然地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哎,这是你的房子?”月笙遥扶着肚子毫无形象可言地靠在沙发上,舒适地发出一声喟叹。
  “哎啥呢?没大没小,不喊哥还不喊名字!”听着月笙遥的喊话,谭泽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她怒目而视。
  他有名字,好吧!
  “那你喊我啥?”
  对某人的黑脸视而不见,月笙遥声音淡淡地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差别待遇这么明显,当她是傻子!
  “月小……黑!”
  “呵!”
  听着令人心烦地话,月笙遥冷喝一声,扭着头,目光幽幽地落在窗户上。
  “嘿嘿,现在喊这个确实不怎么适合,毕竟你比小时候白了许多,可喊你名字又显得太生分,喊你小名又显得太腻歪,你想我怎么喊?”
  听着月笙遥明显地冷嗤声,谭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重新躺在沙发上,纠结地说。
  他不擅长与人相处,于她不过幼时相识,加上军训相遇,又因为知晓她的秘密,待她与其他人略有不同,更不愿和普通朋友般喊她的小名。
  “谭小兵,如何?”
  月笙遥正想着该怎样定位他的外号,突然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三个字。
  “谭小兵,不行!太难听,别人听见会笑话我!”细细咀嚼着谭小兵这三个字,谭泽不满意地摇摇头,不符合他英勇凶猛的身姿。
  “没事,你大名也没多好听,那要不人前我喊你全名,人后喊你谭小兵。”
  看着比娘们还磨磨唧唧地谭泽,月笙遥直接拍板决定。
  “行吧!”
  反正就是个外号,没那么多要求,无所谓。
  “那你就叫月小医吧!”
  “啥?”
  “月小医!你看我是军人,当兵所以称我为谭小兵,你呢,学医,所以称你月小医,是不是特别符合你的身份和气质?”
  听着月小黑惊诧地语气,谭泽好声解释。
  这理由,简直是完美!
  “好俗,能不能换一个,谐音有些怪。”
  不爽太随意地外号,月笙遥不满意地挣扎。
  “不行,你给我起的外号我都没说什么,你也不能有异议!”
  “谭小兵,你说你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还那么幼稚?”
  “哼,只在你面前。”
  听到月笙遥嫌弃地话,谭泽不满意的将她踹到沙发下。
  “你看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还真想问你一个事!”
  “说!”
  听到月笙遥有事相求于他,谭泽瞬间摆起普,跟个大爷似得翘起二郎腿,右脚还不停地晃动着。
  “这是你的房子还是伯父伯母的居住地?”
  月笙遥从地上站起来,十分嫌弃地瞥了谭泽一眼,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你猜?”谭泽嘚瑟地晃晃脚,摆出无比欠揍地表情。
  “无聊至极!”看他一副不配合地模样,月笙遥从板凳上站起来,围绕着大厅转悠。
  “你想不想知道别墅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月小医,你说话啊!”
  见月笙遥不再理他,谭泽无趣地找着话题。
  “……”
  月笙遥故作两耳不闻地看看茶几,摸摸沙发,兴致勃勃地拿起鞋柜旁的书籍。
  有些人以为自己很重要,总想着让别人去附和他,若你真的附和他,他又装腔作势,可当你完全不理他,他又开始作。
  “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空旷地大厅一旦缺少说话的声音,沉寂的让人心有不安,谭泽速度极快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月笙遥的手就往楼上走。
  “谭小兵,你干嘛?说话归说话,你可不能动手!”
  袖子和裤脚都太长,拉扯间被撩到膝盖处的裤子唰得一下掉到脚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裤子行走。
  “来,让你见证奇迹!”谭泽拉着月笙遥走到顶层地一个房间门口,故作神秘地说。
  “当当当……”
  月笙遥好奇地看着谭泽打开门,探着头往里面看去,瞬间被惊讶地说不出话。
  昏黄地房间被几个发光的玻璃球点亮,透过带有朦胧感的光线,能清晰地看到房间里叹为观止的摆设。
  一张将近两米多宽的大床赤裸裸地摆在正中央,床对应的上空并未实物镶嵌,反而用水晶玻璃覆盖其上方。
  若是仅此也就算了,最关键是水晶玻璃并不是一味地粘合,反而采取乾坤八卦之势以不同色彩的玻璃整合。
  如今外面正下着雨,从屋内向屋外看去,倾盆大雨柔弱般顺着玻璃变幻,仿佛能看见每一滴雨珠。
  “是不是很惊奇,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谭泽信步走进房间,仰头看着头顶上方令人沉醉地景色,英俊的脸颊显露着深深地怀念。


第八十章 试探vs揣测
  “秘密基地?”月笙遥跟在他身后抬头看向犹如龙游浅水的上空,好奇地低喃。
  有钱人啊,就是不一样!
  房间不仅装修地低调奢华,连吊顶都非同凡响,果真是有钱人的风格。
  “这处别墅是我十岁生日那年,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这间屋子却是我拿零花钱自己改造而成。”
  我去,十岁就有那么多零花钱,人比人气死人!
  想她十岁时,还在孤儿院做苦力。
  “每当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亦或是不开心时都会来此处,躺在大床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真有品味,她不开心时只会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如现在所见这般,雨天它自会凝水为珠,甚是美妙;晴天繁星闪烁,配合着乾坤八卦的摆势,犹如星宿尽在眼前,伸手便能触及;阴天乌云密布,雾气弥散,朦胧之美宛如腾云驾雾。”
  呦,文学素养不错啊,这比喻这形容让她心痒痒。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另外两处奇景!
  “当然此屋并不是只有这一处奇景,看到分列四角的珠子没?它们可不是普通照明地珠子。”
  谭泽自顾自地回忆着年少,也不管月笙遥内心如何疯狂地吐槽,拉着她走到墙角。
  “冰冰凉凉,怎么个不一样法?”月笙遥伸手摸着散发微弱光芒的珠子,疑惑地询问。
  “此珠名为幻时,是我十二岁那年,妈妈从蛮渊的一个小岛给我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蛮渊?
  有这么个地方吗?
  不就是个珠子,还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真有劲!
  “所谓幻时便是因为此珠能根据天气以及温度的变化自动调节屋内气氛,如今天是雨天,它便呈现出昏黄之色,还会营造出雾气腾升的朦胧之美,皆是因为雨天会出现的景象。”
  “是不是很惊奇?屋里还有几个好玩的小物件,要不要看看?”
  谭泽看着月笙遥脸上还未收回的怨懑,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甚是挑衅。
  呵,这人真是给他个胆子,他就无所顾忌啊!
  月笙遥冷眼看着谭泽作死,潜藏在心里的恶魔扑打着小翅膀。
  得亏她现在能及时控制住脾气,不然早就怼他个千百回。
  “不用,雨停了,该回了!”虽然心里很震撼,可在他面前,她绝不会泄露一分一秒,否则他得意的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雨停了,你怎么知道!”
  “你房间里的构造,你不懂?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
  看着对方迷茫地眼神,月笙遥毫不客气地揭露他拙劣的演技。
  刚刚还在炫耀说什么雨天水晶玻璃凝水成珠,晴天繁星闪烁,阴天腾云驾雾,没看见上空已没有雨珠聚集,且被薄雾缠绕。
  跟她装,看她不怼死他!
  “谁傻,我那叫大智若愚,不过你就穿成这样回去?”
  听着月笙遥是有所指的话,谭泽不满地反驳。
  天晴又如何,她能回去吗?
  穿成这个鬼样子,小婶不骂她就算是好的,还敢光明正大的回去,到底是他傻还是她傻呢?
  月笙遥低头看向拖拉在地上的藏青色裤脚,脸上地笑容顿时垮了。
  “你出去帮我买衣服?”望着坏笑地谭泽,月笙遥毫不客气地嘱咐。
  “你求我!”早就料到她会怎么说,谭泽双手抱臂,不怀好意地挑挑眉。
  想让他帮忙办事,那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若是不去帮我买衣服,我就没办法回家,干妈干爸就会担心,然后就会到处找我,我就说是你威胁我不让回去。”
  哪来的脸,让她求他,真是胆肥了。
  “告状?都多大个人还告状!”
  “我还小着呢?反正什么有效果就用什么方法,你……去不去!”
  月笙遥得意地扯着嘴角,双目紧盯着谭泽。
  哎呦喂,还威胁他,他怕她威胁,笑话!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万一婶婶问起来不好交代,买就买吧,不就是套衣服。
  “要什么颜色,什么型号?”谭泽板着脸站在月笙遥面前,仔细问道。
  “黑色运动服,顺便买回来一双三十七的运动鞋。”
  “你待在房间里安分点,不准乱动!”
  谭泽看着满屋地小零件,不放心地嘱咐着。
  这屋里有很多世间少有的小物件,千万要轻拿轻放,小心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快去买衣服,我还等着回家整理东西呢?”看着谭泽婆婆妈妈的样子,月笙遥不耐烦地推搡着。
  “记得轻拿轻放,原地归位……”
  “啰嗦!”
  听着自楼底下传来的嘱咐声,月笙遥一屁股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头顶上空的异色玻璃。
  感觉脊背有些不舒服,月笙遥脱掉拖鞋,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中间。
  朦胧地雾气一层覆一层相互交替,凝水成珠地小水珠在光滑地玻璃上来回荡漾,悠悠然地玩耍。
  指腹轻轻磨砂,感受到掌心微刺的茧子,薄唇轻抿,眼眸深处散发着一丝不悦。
  逢场作戏,真的好累!
  今日的事有些奇妙,看似她占主导地位,可谭泽才是牵线人,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他计划以内。
  比如早上买衣服,明明他都快发怒,可又像是想到什么,楞楞地将怒气收敛。
  还有这间屋子,那么多奇妙的东西,他怎么会想到带她进来看?
  若说是因为干妈干爸的缘故,不可能!
  他们关系到达不了如此之深,而且这是他私人领地,估计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他好像是在试探她!
  可她和他一无结仇,二无怨恨,此解何意?
  摸不清他套路之前,还是尽量远离,否则硬生生地把自己算计进去,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
  无奈地翻过身子,吐出一声悠长地叹息。
  和这些人相处甚是乏累,每时每刻都得提心吊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傻白甜地模样。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也要精分!
  呃,估计谭泽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不如趁机看看别墅的设施。
  说干就干,月笙遥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瞥了眼渐渐变暗地房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诡异地光芒。
  “呦,这是准备行动了?”低沉而嘲笑地声音自幽暗地房间里传出。


第八十一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一间狭小的地下室,白色地墙壁挂满了监视屏,每一个屏幕上显露的都是别墅里的画面。
  房间的中心处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水晶玻璃那间房,清晰地看见待在房间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冷哼声是从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少年口中传出,只见他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
  黑暗里地白色荧光照在脸颊上,硬生生萦照出诡异地气氛。
  下颌硬朗,薄唇紧闭,鼻梁高挺,眼神如刀鞘,正是刚刚说要出门给月笙遥买衣服的谭泽。
  给女生买衣服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反正他是不会干的!
  之所以说要去买衣服,不过是想把月笙遥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前几日他回趟老宅,和爷爷深夜谈话,自然知道一些隐秘地消息,今日不过是试探而已!
  预报天气说今日会有大雨,估摸着大雨会下在中午,他就赌了一回,果不其然还真让他蒙对了。
  趁机带她来别墅,不过是想观察她面对那么大的诱惑会做些什么,值不值得谭家培养!
  此次他从部队回来,是休以前攒的假期,月后就会返回部队,谭家人丁稀少,月笙遥作为小叔认的干女儿,不可避免也会被外人重视,所以他必须确定她心是否向着谭家,今天不过是小试牛刀,后面才是好戏开锣。
  不过,看她乖巧地坐在房间里研究那些东西,不太像贪婪之人。
  呃,一个小时了,他该回去,也不知道小曹有没有买到衣服。
  谭泽从椅子上坐起,看着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月笙遥,伸手将监控器关掉。
  拍拍身上沾染地灰尘,面上冷峻地表情陡然一变,整个人的气势发生惊天大斗转,若说刚才是开锋的剑,此刻便是温润的玉。
  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放在门前的礼盒,谭泽眉头轻挑,唇角微微上扬。
  小曹办事还挺快,等从部队退役回来,可以向爷爷把他给要过来。
  大雨过后的傍晚,晚霞灿烂地清透大地,橘色地光芒普照身上,带着丝丝温暖向心底进发。
  “怎么还不回来,好无聊!”月笙遥懒散地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咕扭。
  不经意瞥见床单上的褶皱,心虚般瞅了瞅四周,赶忙翻下床,将床单铺平,又轻轻的坐上去,仰面躺下。
  身底下是柔顺地床单,头顶上是无比玄妙地玻璃吊顶,躁动不安地心不禁归于平静。
  不论他有何目的,她坚持做好自己便可!
  以目前的局势只能坐以待毙,对方若是不露马脚,她也无可奈何。
  还不如静静地看云卷无舒,花开花落,专心致志的搞自己喜欢的事。
  明天晚上就要上选修课,希望老师教导的东西不会让她失望!
  “你怪笑啥呢?准备坑谁!”谭泽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月笙遥笑容诡异地望着水晶玻璃,不禁有些好奇。
  她又想什么鬼点子呢?
  “衣服买好了,我试试!”并未理睬谭泽的话,月笙遥快速从床上蹦下来,接过礼盒。
  “去吧,保证你满意。”虽然不知道她穿上去会有什么效果,可恭维绝不能少。
  “……”
  听着谭泽的话,月笙遥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男人买的衣服,不能报有期待,否则期望中的失望才让人难受。
  她又不是没见过每次干爸给干妈买衣服,干妈都会黑脸几天。
  “咋样?”
  月笙遥从卫生间换好衣服,略扭捏地走到谭泽面前,忐忑不安地问。
  卫生间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效果,不过大小挺合适,应该不会太离谱。
  “还能看,不丑!”虽然不是自己亲手买的衣服,可必须得说好话!
  “咦,走吧!”
  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丑就还行。
  “去哪?”谭泽一脸懵地看着月笙遥,眼神里满是茫然。
  “哎,我说你是不是傻,咋出去一趟,脑袋装满水了。”月笙遥听着谭泽反问的话,双手叉腰,不满地指责。
  “月小医,事是事,不准人身攻击!”挥开月笙遥指向他的手指,谭泽笑意盈盈地笑容顿时收敛,不满地看着她。
  他脑子聪明着呢?
  以为人人都是她!
  “你说你不是傻是啥,衣服穿好了,雨也停了,还不送我回家。”看着谭泽倔强求生的模样,月笙遥被气得一笑。
  “哦,湿衣服不要了?”听完月笙遥的解释,谭泽尴尬地挠挠头,竭力想要找回场子。
  “衣服?哼,等你洗完送给我。”
  还敢提湿衣服,若不是陪他上街买衣服,她能淋湿?
  “月小医,我说你……”
  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朗,晚霞印满整片天空,树叶摇曳,微风拂动着脸颊,带来不一样的触感。
  新鲜地空气吸入心肺,烦躁地情绪一扫而空,忧愁的,悲伤的,高兴的亦或是快乐的似乎都不重要。
  心宁静而自然,身舒爽而欢欣,一切都被抛到脑后,此时唯有天地与她共枕眠。
  …………………………………………
  “遥遥,怎么早上才回来,也不怕迟到?”
  罗晓芳喝着果汁,看着埋头吃盖浇饭的月笙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手臂,好奇地问。
  她回家之前不是说星期日晚上回寝室住,可昨天没见到她啊!
  “昨天有事,回不来!”月笙遥将嘴里的鸡骨头吐到桌子上,擦了擦油乎乎的嘴,不在意地说。
  昨天?
  该死的谭小兵,说什么路堵车,骑自行车带她回家,回到家都晚上八九点,还怎么来?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死她了。
  “听隔壁寝室长说,今天早上有个头戴橄榄帽的帅哥送你上学,谁啊!”
  看着月笙遥不为所动地神色,罗晓芳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隐蔽,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问。
  “你怎么那么八卦?”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罗晓芳,头疼地扶着额头。
  吃个饭还逼问她,真是醉醉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还是你,快说,别打岔!”
  罗晓芳沾沾自喜地喝着果汁,甚至是故意猛吸一口,而后故作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
  “不是!”
  月笙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重新埋头于食物。
  “哎,你等会再吃,咱先聊聊!”看着月笙遥又埋头于吃饭,罗晓芳一把抢过她的筷子。


第八十二章 心里过不去的坎
  “哎呦,罗晓芳,你是不是欠打?”吃饭的家伙被抢走,月笙遥一脸凶煞。
  嘿,她这暴脾气!
  “快说早上那个帅哥是谁?”被月笙遥杀气腾腾地表情吓得身体一僵,可想到大业未成,她绝不能怂,不死心地忍着惧意问。
  罗晓芳,不能怂,革命尚未成功,加油!
  “那是我哥,叔叔家的孩子!”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看着罗晓芳这架势,怕是躲不过去,月笙遥心累地看着她。
  “啊,原来是哥哥啊!哈哈……”
  看着月笙遥皮笑肉不笑的脸,罗晓芳赶忙拿起果汁,以掩饰尴尬。
  “亲,审讯完了吧!接下来是不是把筷子给我?”无视她白痴地笑容,月笙遥不紧不慢地伸出手。
  “给,你慢慢吃,不着急!”罗晓芳赶忙将筷子递到月笙遥手里,陪笑地说。
  尴尬,真尴尬!
  还以为能够炸出遥遥的桃花史,谁知竟然是哥哥。
  “哎,遥遥,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
  “罗晓芳,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个饭?”
  月笙遥真是快要气炸,她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和罗晓芳单独出来吃饭,太磨人!
  啊……
  不吃了,没兴致。
  “遥遥,不吃了?”
  “嗯!”
  “可饭还有好多呢?”看着月笙遥将筷子放在饭碗上,罗晓芳好奇地问。
  每次遥遥吃饭都会吃光光,这次还有一大半怎么就不吃了?
  多浪费!
  “你若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至于吃不下饭?”
  望着懵懵懂懂,似乎不在线的罗晓芳,月笙遥冷哼一声,站起来拿着饭碗转身就走。
  心好痛,她最爱的盖浇饭!
  好难受,她喜欢的小骨头!
  罗晓芳,她最恨的女人……
  “遥遥好奇怪,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罗晓芳不解地看着月笙遥愤然离开的背影,嘴里轻声低喃。
  ********************
  “遥……遥,这……是啥?”罗晓芳跟在月笙遥身后,恐慌地看着白布上放置的物品,结结巴巴地问。
  “人骨啊!你没见过?”月笙遥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列在柜台里地骨头,一副少见多怪地表情。
  怕什么?
  就是人死后,留下的骨头,有什么好怕?
  她十三岁就曾亲眼见过,也就做了几晚噩梦,没什么可怕!
  “人……人骨,哎呦,不行,我心脏难受!”罗晓芳一听是人骨,赶忙跑到月笙遥身后,目光紧盯着地板。
  “呦,胆小鬼!”感受到衣角被她紧紧抓在手心,月笙遥嗤笑一声。
  “没了吧!”
  跟在月笙遥身后走了会儿,罗晓芳不安地拽着她衣角,小心翼翼地问。
  “没了~”
  感受到衣角被她狠狠拽在手里,拉都拉不开,月笙遥恶作剧般地说。
  学医之人,居然怕尸体?
  真是少之又少,这就好像是学护理的护士怕血一样!
  “啊啊啊……”
  听到月笙遥的回答,罗晓芳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目光向四周看去,突然看见一具小小的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而他手指的方向便是她所在的位置,忍不住大声叫道。
  “芳芳,小声点!”
  被罗晓芳的叫声吓到,瞥见周围人嫌弃的表情,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嘴。
  这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标本,有什么可害怕!
  “遥……遥遥,我要出……出去!”罗晓芳虚弱无力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脸颊,似哭未哭。
  她不要待在这里,太吓人,她要出去!
  这门选修课她不上了,她要重选。
  “好好好!”察觉到罗晓芳在瑟瑟发抖,月笙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应答。
  看来芳芳是真的害怕尸体,这种事属于心理疾病,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先把芳芳带出去。
  “芳芳,我去和老师说一下,你先蹲在这里等我?”虽然是选修课,可老师也会不定时的点名,还是按部就班的请假吧!
  幸亏今天只是带她们来看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尸体,若是等到下节课让她们亲自在尸体上解剖,恐怕芳芳……
  “不要,我怕!”看着遥遥要离开,罗晓芳赶忙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没事,你低着头,等我两分钟。”月笙遥轻拍着罗晓芳的脊背,轻声安慰。
  她知道恐惧是什么滋味,所以能设身处地的理解。
  “你快点……”
  察觉到月笙遥离开,罗晓芳不安地蹲在地上,纤瘦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指腹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到刺骨地寒意自指尖向身体传来,赶忙收起手指。
  不能想,不要想!
  只要一闭上眼睛,意识便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些事,空洞地眼眶,皮包骨头地手指,瘦骨嶙峋的头颅。
  遥遥怎么还没过来?
  “啊……”
  “嘘,是我!已经和解剖老师请过假,我们走吧!”
  又听见罗晓芳凄厉而恐惧的叫声,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口唇,不好意思地对同学们挤出歉意的微笑。
  “嗯!”听闻可以离开,罗晓芳不住地点着脑袋。
  终于要离开了!
  得赶紧走……
  “来,抓紧我,别随便看。”
  “嗯!”
  微风轻抚着脸颊,似乎想要缓解内心地不适。
  阳光明媚地打在脸上,积攒在心头的阴霾顿时消失殆尽。
  掌心处传来的温热,令颤颤巍巍的双眸陡然睁开。
  一切还是那么美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好点没?”月笙遥搀扶着罗晓芳坐到椅子上,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询问。
  “嗯,我缓缓就好。”罗晓芳任由身体瘫软在椅子上,享受着斑斓的光线。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害怕尸体吗?”对于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罗晓芳,月笙遥很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怕尸体和人骨。
  “十岁以前我是不怕的,十岁以后就怕得不行。”
  “你也知道我老家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交通闭塞,环境和治安皆是人为,虽民风淳朴,却依然会有些败类。”
  “十岁那年,我独自一人上山放牛,山上的野草特别茂盛,为了防止牛到处乱跑,便将它拴在树上,而我则坐在树荫下乘凉。”
  “那日阳光温和而明媚,坐在树荫下整个人困得不行,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出于好奇,我便走了过去。”
  罗晓芳散懒地靠在椅背上,双眸紧盯着阳光下如透明般地树叶,眼底浮现一丝惊恐。


第八十三章 天意弄人
  “然后呢?”
  “辨别着声音我来到一个山洞,听着那凄厉地喊声,我害怕地躲藏在洞口角落里,探着脑袋向里看,这一看便是此生再也抹不掉地回忆。”
  “最初只是看见一只老虎低着头不知在咀嚼着什么,等那只老虎侧过身时我才发现它嘴里咬的是个人。”
  “遥遥,你知道当时的惨状是怎样吗?”
  说到关键处,罗晓芳忍不住抓住月笙遥的手臂,黑亮地瞳孔夹带着点点泪花。
  听到熟悉地故事,月笙遥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怎么芳芳说的事和她年少时做的事那么相像?
  哎,芳芳该不会是目击人吧!
  不对,她们家不在同省,也不在同市,更不可能会碰见她曾做的事。
  “若是害怕,就别说了,乖!”搂住瑟瑟发抖地罗晓芳,月笙遥低着头安慰,只是眼神有些诡异。
  “不,这是我的心结,就算害怕,我也要说出来。”
  “山洞里满是鲜血,老虎咬着那个人的大腿,我透过草丛看见那个人睁着大眼看向洞外,眼睛虽然没有焦距,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他极强的求生欲。”
  “当时我才十岁,害怕得不行,正想转身回村里喊人,却不小心踩到枯树枝,以至于惊着正在吃人的老虎。”
  “听到震震吼声,我吓得不行,腿一直发抖,走路都走不成,便蹲下蜷缩着,老虎没听到异样,便又转回去啃着骨头。”
  “咔嚓……咔嚓……”
  “一声又一声,每当夜深人静时,那声音便会出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
  每每回想起这些事,脑袋就钻心的疼,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消失,可今天看到福尔马林里浸泡的尸体,久远的记忆便涌上心头。
  “过去了,都过去了!”
  感受到罗晓芳颤抖地身体,月笙遥轻拍着她肩膀,温声安慰。
  “遥遥,过不去的!存留在记忆里的东西也许一时会忘记,可每当看见熟悉的事物,它们便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就比如刚刚看见那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地幼童,看见飘在水里的手我便会想起山洞里那个人求救的手,它们就像是梦魇,梦醒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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