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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在心上的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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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当然,我得让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伊糖回答,语气很天真。
  程皓忍着没看她,说道:“那个。。。。。。唐伯虎的伯虎是字,他叫唐寅,字伯虎。古人在外行走,一定要有字,所谓不能直呼其名,在外都称字。所以这就是唐伯虎的。”
  “奥,”伊糖的语气变成了然,然后说:“那难怪他没有提出给我换一个。可是这个是真的吗?”
  这口气,程皓都要开始担心了,无奈问道:“你到底给人家帮了多大的忙?”
  伊糖语气轻快地说:“对我来说是小忙,对他可能是大忙。你还是没说东西是真的吗?”
  程皓点头:“不止是真的,而且这个东西我认得,也见过,好多年前上过大拍。内行对内行,他知道不送个明显传承有序的给你不行。”
  伊糖笑了:“那价格呢?”
  程皓说:“这件的价格还没有上去,是因为这两年主力还在瓷器,字画碑帖一般人看不懂,这东西不错,你收着吧。”
  伊糖说:“我是要来送给你的,你不是要生日了吗?这是生日礼物。你能看上吗?他说你会喜欢。”
  程皓看着那扇面屏风,好一会,才说:“那我知道他为什么给你这个了,外面人都说我有另外三个,他想我集齐明四大家的墨宝。”
  他合上盖子说:“不过这东西我不能要,你知道那三个早丢了。”
  伊糖手压在盒子上,靠向桌面,望向他:“我想你要。”
  程皓说:“可我不能要。”
  他看镜框,看盒子,看空气,就是不看她。
  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说:“楼上还有客人,我谢谢你。心意收到了,这东西你自己收好。”
  他和她擦肩而过,打开门上楼去了。
  伊糖独自站了一会,手掀开盒子,摸上那画框,想着程皓打量的时候,手也是摸的这个位置,然后说:“青绿山水,设色金笺……”
  他说过的话,她都记得特别清楚。
  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不管怎么样,程皓觉得这东西可以就可以,她就替庄瑾瑜把事情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上好~
  还有我想知道,有多少美妞觉得庄看上伊糖的?在他和伊糖这种纠结的利益牵扯中,他一次一次对伊糖玩心眼,不想给钱,想少给钱,怎么还有人留言觉得他看上伊糖了?
  ☆、晋江夏听音
  打了电话。
  伊糖拿着扇面镜框; 这东西程皓肯定是不会拿走了,她也不能带走,其实她一早就决定挂在公司。
  她心里面在一楼二楼选了一圈,还是决定挂在他们二楼的贵宾会客室比较合适。
  现在公司太穷了,幸好她会画画,挂得都是她的画; 来人说是她画的; 可以佯装情趣; 但他们经营古代艺术品; 一直挂着当代画作不免有点自欺欺人。
  有了这个撑门面,以后会更好的。
  伊糖心情很愉快。
  先把画锁到了休息室的保险箱里。这是以前做办公室的时候留下的,镶在墙里面。
  庄瑾瑜和程皓谈完话的时候; 她已经坐在了一楼等。
  肖扬王矫早回家了。
  庄瑾瑜说:“走吧。”
  程皓关了二楼的灯下来,准备去地下室检查; 她说:“我已经都检查过了。”
  程皓就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拿着钥匙:“那你先走吧; 我锁门。”
  “你送我吧。”伊糖说:“我想你送我。”
  程皓的心狂乱地胡跳; 没想到她直接这样要求,人家庄瑾瑜还在旁边站着呢。
  他真心觉得伊糖太能粘人了,他不见她还好; 见面真的觉得应付不了她。
  简直随时都要保持警惕,生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
  庄瑾瑜大概是瞅出尴尬来,指着外头说:“我先去拿车,你俩商量。”
  人家推门出去了。
  伊糖堵在门口; 大有他不送,她不走的架势。
  程皓没办法了,他说:“今天来找我的那个女的,那是我家里介绍的一个藏家,本来让我去看东西,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来了公司乱说。”
  伊糖有点不太高兴地说:“你为什么给我说这个,我又没问你。”
  程皓说:“肖扬说,你见我和她在外头吃饭了。”
  “我没问你,你不用和我说。”好像预感到他后面要说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兴,脸也挂上了不讲理。
  程皓佯装看不出来,说道:“你知道我提前回来,不给你打电话是为什么。”
  “我没有问你,我说了如果要知道,我会问的。”伊糖又说了一遍,那不高兴的语气没了,看着程皓的样子,神情有点倔强。
  程皓看着地板说:“除了工作,我现在什么都不考虑,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而是我知道,我不应该给你打。”
  伊糖眼里的快乐全都没有了,她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的残忍。
  她已经说了不想知道,他还一定要说。她又不是那么笨,看不出眉高眼低。
  她看着程皓,无法相信,他又拒绝了她。
  伊糖想说,她从来没有这样,一再对一个人示好。也从来没有,这样算得上死皮赖脸地去对一个人关心。
  她心疼他创业艰辛,孤身一人。
  要心里多顽强,才能不惧烦心的事情,工作上的麻烦,生活上的麻烦,情感上的麻烦,她不是没有理智。
  只是一见他,就忘了而已。
  可他这样一再拒绝,又不是青春期,儿童时代,浅薄的喜欢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厢情愿。
  程皓说:“我不过生日的,从来都不过。也不需要生日礼物。上次说过的话,你说你忘了,但我没有。”
  他的声音称不上冷,却让人心凉。
  伊糖忽然觉出让自己害怕的感觉,明明说过要远离,但因为花口盘的事情,他回来了……那么情不自禁心疼地看她一眼,就让她把之前的话都忘了。
  只想一直去安慰猜测他的想法,甚至顺其自然被他完全左右了自己。明明自己想得清楚,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第一次发现,程皓好可怕,他身上有种对她而言致命的吸引力,也许因为她曾经也很苦,所以她想帮他,或者一厢情愿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孤独。
  甚至更多她不知道的原因,令她不由自主就忘了自己,只想跟着他。
  而他,也许最开始被自己吸引过,但后来等他明白过来,从来都没有再动摇过。
  只有那天,公司首场拍卖出其不意成功,他太高兴,才抱了她一下。
  她有点孤注一掷,上前一步,看着程皓说:“你知道,我也不是一定要过这样的日子的。”
  他说:“我知道。”
  语气冷峻,掷地有声。
  伊糖明白了:反复无常的是她,他的决定一直没变过。
  她转身推开玻璃门,风吹上她的裙摆,她提着长裙下了台阶,看都没有再看程皓一眼。
  她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
  庄瑾瑜开了车。
  夜色夹杂着雾气,车轮碾着树叶走远,伊糖看着窗外。
  庄瑾瑜咳嗽了两声,然后说:“男人创业初期,身上背负的东西都多。你,多理解一点。”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翻译为:随便就能弄来个唐伯虎的真迹,你也得考虑一下男人的承受能力。
  伊糖没说话,她才不用别人来安慰。
  程皓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就像不愿和别人说心事的那种人,如果一但把心事告诉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对自己就会变得特别,所以有些人,决口不对别人提心中所想。
  所以,她不怪他。
  他是对的。
  ——不见还好,一见就容易忘了自己原本的方向。
  庄瑾瑜说:“你周末有空吗?周末有个藏家的聚会,要不要我带你去。可以认识点当代艺术品圈子里的人。”
  伊糖问:“在什么地方?”
  “在一家私人博物馆。”
  “好。”伊糖说。
  庄瑾瑜抽空又劝道:“来我们拍行吧,咱们合作更好。程皓成天都不在,这些地方,应该他带你去的。”
  伊糖看向他,神情疑惑地问道:“是不是,程皓让你,叫我去你的拍行?”
  庄瑾瑜大吃一惊,稳着方向盘说:“……你怎么知道?”
  “我胡乱猜的,”伊糖说:“他这样躲我,我觉得他在担心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你这人又不笨,没理由每次我们预展你就来挖人,你不是那样没水准的人。”
  庄瑾瑜笑着摇头:“我服气了,你脑子转得这么快。”
  “原来是真的。”伊糖缓出口气:“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安排。”
  “你不生气?”庄瑾瑜蛮好奇。
  伊糖说:“那有什么,他这样想是正常的。因为是他让我留下的。以他的性格,我受了伤……”她撇了撇嘴,没说。
  “什么意思?”
  伊糖看着挡风玻璃前面的路,露出点笑意说:“当初我回国,是程皓说让我留下的。”
  “可他现在想你在我们拍卖行。”
  伊糖说:“我这样给你说吧,我不可能去你们拍卖行。——当时我哥哥他们说和程皓一起创业,但是我哥哥现在离开了,王矫和肖扬都是只能帮一部分的忙,程皓在外头奔波,拍卖这一行里面到处都是陷阱,我得在公司替他看着。”
  庄瑾瑜无法理解地说:“我以为他刚刚不送你,就是想和你传达某些信息。”
  伊糖说:“那是我们俩的私事,我知道为什么,也不怪他。但是拍卖行是他最重要的地方,他总在外头奔波,肖扬和王矫都不懂,我还是得替他看着。”
  庄瑾瑜说:“我知道了,不挖你了。”
  伊糖慢悠悠说:“机会,对一些人是机会,好像错过就没有了,但对有些人只是选择。我希望你对我的提议,只是一种选择,如果我这里时机合适,我会过去。”
  庄瑾瑜赶紧说:“当然是选择,绝对不会过了这村没有这店,我什么时候都希望你能过来。”
  伊糖这下真的高兴了。
  ***
  五一长假
  伊糖不知道还有这种假期,一时不知道可以干什么
  她把房子能洗的衣服,全都洗了,挂在阳台上一排。又用吸尘机把家里从房顶到床角,也都吸了一遍。
  红萝卜在水里滚呀滚,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她以前在外头还冷清。
  那时候她要学东西,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
  手机只有伊威早晚两个电话,有时候一个。
  用水煮了红萝卜,西芹,西蓝花,手里翻着本学中文的书,她觉得回来这半年,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有些地方听不懂。
  不过吃着熟悉的蔬菜,倒是让她很心安。
  吃了饭,她决定出去逛一逛。
  老式的住宅区,这种日子就格外热闹,门口到处是做推广的摊点,老人孩子,准备去公园的一家人,刚从商场回来大包小包的年轻夫妻,有人用车拉着西瓜来卖。
  伊糖想买一个,但她哥没有在,那西瓜那么大,她一个人吃不完。
  卖西瓜的招呼完一个客人,看她还站着,问她:“要一个不?”
  伊糖问:“有没有小一点的。”
  “小的呀?”那卖西瓜的壮汉比她还纠结,搬开一个又一个,都是冬瓜那么大的。他说:“这品种就是这么大才好吃。要不你买回去,吃不完的放冰箱。”
  伊糖觉得这个大小,她得吃六顿。
  那一定要浪费一大半。
  “你干什么呢?”旁边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惊喜地转头,肖扬神采奕奕穿着白衬衫站在她旁边,打量着前面的西瓜:“你想吃西瓜?”
  “你来找我吗?那我买一个,咱们俩一块吃。”
  肖扬弯腰敲了敲面前的一个,对卖西瓜的人说:“就这个,称了。”
  伊糖可高兴了,对他说:“我听咱们公司的小刘说,西瓜皮也可以吃,调凉菜可好吃。等会吃完,你会调凉菜吗?”
  肖扬交了钱,双手接过大西瓜,笑看向她说:“谁要和你吃西瓜,我是来接你出去玩的。赶快,回家换衣服去。”
  伊糖:“嗯?”
  ***
  还是上次伊糖见过的一帮人,大家都是开车出去。
  肖扬是特意来兜她的。
  “五一大家都要出去玩,怎么能在家窝着。”
  伊糖趴在车窗上,看着分外热闹的街道,感慨着:“街上人真多呀。我要是敢开车就好了。”
  “正好这几天,我带你练练,你在那边不是也开车吗?”
  伊糖飞快摇头:“我怎么敢在这里开车。街上的人都乱过马路,自行车到处都是,我坐车都害怕,你还让我开。”
  肖扬大声笑起来:“还没习惯?”
  伊糖摇头:“这个估计很难习惯。你看那些人开车都好奇怪,真是一秒钟都不让。让一下又怎么样嘛。”
  肖扬笑得不行,说:“让一下就走不了了。”
  伊糖:“。。。。。。”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堵车一个多小时,到了快中午才开到一个度假村。
  肖扬的朋友依次都从前面的车上下来。
  一个人说说:“先去钓鱼吧。”
  肖扬说:“要钓鱼你不早说,这边的鱼塘不行,鱼肉吃着总有股子草腥味。我们去苗圃那边,回头还可以烤,可以炖鱼汤。”他对伊糖说:“那家的鱼汤不加东西,能炖得雪白雪白。”
  伊糖说:“我没有吃过白的汤。”
  这语气太可爱了。肖扬抬手,摸着她被晒到发热的头发顶,手就没再动,替她挡着太阳,对他的朋友们说:“要不这顿先在这边吃,明天去那边玩。”
  他年轻帅气,这样说话的时候,年轻的生命力从胸腔出来的声音,都在伊糖耳边。
  大家都转身去车里拿东西。
  肖扬拎出来伊糖的包,还有她想吃的西瓜。
  有人调侃肖扬怎么带个西瓜来。
  肖扬说:“人多,吃着热闹。”
  伊糖跟着他进去,左右打量,这个度假村是农家乐类型的,风车,小桥流水,金玉米,红辣椒挂得一串串到处都是。
  里面酒店倒也舒适豪华。
  肖扬安排伊糖坐在大堂休息。有人领了房间,递给他一张房卡。
  肖扬一看,连忙说:“忘说了,我要两间。”
  那年轻小伙看着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房卡在空中来回晃了几下,好像在猜测肖扬说得是真话,还是客气,看肖扬还不说话,他才说:“那我没有订,不知道有没有房了。”
  伊糖知道自己是临时来的,连忙说:“是要咱们俩住吗?如果没有也没关系。”
  肖扬给笑了。
  他那朋友看了伊糖两眼,也给逗笑了,大概觉得她语气太猴急,他们可知道好多女孩想和肖扬睡。
  “你坐会。”肖扬用门卡点了点伊糖的肩膀:“别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他去前台要房子。
  伊糖这才打量他的朋友,人家全都是一男一女,男朋友带女朋友的组合。
  不一会肖扬就回来了,有点遗憾地说:“旺季,果然没有房了。”
  伊糖说:“没关系,咱俩住一间,我睡觉没有坏习惯。”
  肖扬左右把她看来看去,最后蹲下,从衬衫口袋变出一张新的房卡,放在她手里,柔声说:“逗你呢,怎么可能没房,咱们分开住。万一没房,我也可以睡车里的。”
  伊糖看着他,看他蹲在自己面前,说着这种,说不出来为什么,却觉得是在对自己好的话。
  她伸手过去,戳了戳肖扬白净帅气的脸。
  软软地说:“想要再给你一张卡。”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上个线,肖扬是男二,他一直是个很有眼色的人,不过这会还比较单纯。
  大家早上好~~
  ☆、晋江夏听音
  吃了饭; 这里旁边有个很大的滑冰场。
  这么热的天,有人提议去乘凉。
  年轻人都是说去就去。
  伊糖看着那溜冰场,虽然在室内,但大得好像广场,中间围着,有人在播放音乐; 年轻人很多。
  地面的冰散出丝丝凉气; 这里面清凉又舒适。
  伊糖坐在冰场旁边的一排椅子上; 这里脚都可以触到冰面。
  问了鞋号; 有人拿了鞋给他们。
  肖扬把鞋放在她脚边,顺口问道:“会滑吗?”
  伊糖晃着脚说:“不会。”
  她腿长,很少有地方可以做这种动作。这椅子高; 地面又凹进去,才能这样。
  肖扬把自己的冰鞋放在旁边; 看了看她晃动的脚; 他拿过一只冰鞋; 转身蹲在她脚前面; 抬头看着她问:“怎么办?是陪你旁边休息区坐着,还是你让我拉着你滑。”
  伊糖穿着白色百褶的短裙,坐在那里望着肖扬。
  肖扬不等她说话又说:“算了; 我陪你坐着,反正凉快,就是你也不喝饮料,坐着喝矿泉水也没意思; 我去给你买个冰淇淋吧,就吃一点。”
  伊糖弯腰去拿鞋。
  肖扬帮她解着鞋带,看着她脸说:“你穿着短裙子呢,不是我不想拉着你滑,要不带你回去换个裤子,咱们俩再来。”
  伊糖说:“鞋都拿好了,没事。”
  肖扬表情纠结地给她帮忙系鞋带,低声说:“这个我也好久没来了,以前都是自己玩,刚才没想到你穿裙子有什么不对。要不你坐一会,我回酒店给你拿,开车也快。”
  伊糖的手停了,一动不动坐着,看肖扬完全没意识,一边絮叨,一边帮她绑着鞋带。
  从来,都没人帮她绑过鞋带。
  从来没有过。
  她手抬起来,按在肖扬头上,轻声说:“小羊,你看我。”
  她柔柔沉沉地唤他,肖扬就抬了头。
  她推开肖扬站了起来,脚轻点,就滑了出去。姿势曼妙优雅,短裙,超高的身条,她脚下一转,就变成倒滑,一步一远,对着肖扬笑。
  整个冰场都在她脚下舒展开来。
  肖扬紧张地站起来,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朋友围了过来:“呦,滑得这么好。”
  肖扬急死了,听不清大家说什么,全力帮伊糖看周围的人,恨不能大喊:“后面有人。”又怕吓到她。
  可她已经滑远了,眼看后背要撞上人,她却轻巧一个转身,好像后面有眼睛,直接完美躲开。
  湖水中的天鹅,总是姿态娴静优雅,看不见她在湖水下如何划水。
  伊糖滑冰异曲同工,不见脚下如何忙碌,却又快又轻盈,带着以她的身高绝对不匹配的灵活,很快转了一大圈回来。
  短裙,一个花式旋转,稳稳停在肖扬面前。
  看着他得意地笑。
  有人看到了她里面的打底裤。
  肖扬还提着鞋,从她滑出去,他的鞋就忘了穿,忘了放下:“吓死我了,不许动,站这里等我。”
  他连忙弯腰穿鞋,又叫人过来拿他和伊糖的鞋去放更衣柜里。
  绑好鞋带,伸手出来拉上伊糖的。
  伊糖说:“难道你也滑的好,比我好?”
  肖扬扬起下巴给笑了,周围人也都笑。
  他脚下轻点,一个姿势,也带着他打台球时的从容帅气。滑了两步就回来,拽上伊糖就走。
  俩人都是一样的高挑,一样的身材出众,甚至一样出类拔萃的技术。
  肖扬的朋友都不玩了,看着他俩滑。
  “呦,肖扬看上的这女孩不错,挺配他。”
  “那天为了过个明路,让咱们非去女孩家,就为给这女孩变相表白一下,我看挺有用。”
  “不止是漂亮吧,肖扬那么挑的人,这女孩事少。”
  “你说刚刚订房的事情,那能看出来什么,多少女孩巴不得和肖扬睡。”
  “不是说那个,她眼睛都不往别人身上看。不势力。”
  肖扬和伊糖拉着手回来,简直不相上下。
  伊糖扶着栏杆,笑着说:“我以为你只会打台球。”
  “玩得东西我都比较擅长,我们这个组合是这样的,你哥擅长打架,程皓擅长鉴赏古玩和挣钱,我擅长玩和招人喜欢,王矫擅长算账和自以为是的管家。”
  他贫得和说相声一样,伊糖抬手去打他。
  肖扬一下拉住,兴奋地问:“怕不怕热?”
  “要干什么?”
  “我还有个玩得好的。”肖扬说,“明天早上带你骑马去。”
  伊糖两脚忽然笨笨地一动,像企鹅的脚一样分开站着,脚后跟并拢在一起,原地拔了一个转。
  开心地说:“好呀。”
  第二天一早,
  在山下的马场里,伊糖见识了肖扬骑马,简直意外极了。
  那么脏的马场,尘土飞扬的 ,他单手抓着缰绳,还能用马鞭,皱眉挥马鞭的样子简直帅死了。
  他拉着马停在伊糖面前,她穿着裤装站在小土坡上。
  他过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尘土。
  伊糖挥着手扇。
  肖扬问:“比不比?”
  伊糖说:“你赢,这个你赢了,这么脏我可不骑。”
  “那你骗我骑?”他手一伸,伊糖还没反应,一下被抱到马上。
  他往后挪,硬把她塞到马鞍上。
  “等等,等等……”伊糖自己把腿抬过去,肖扬抖了抖缰绳,马就走了。
  伊糖从他手里接过缰绳:“我来。”
  肖扬给她。
  她说:“你坐稳了。”
  没有踩马鞍,她也敢夹马肚子,那马立刻撒欢跑了起来。
  肖扬抬手搂上她的腰,伊糖说:“你可抓紧,别掉下去了。”
  肖扬觉得这语气,好像她经常被这样搂腰。
  伊糖甩着缰绳说:“没有换骑马装,头盔都不戴,我是第一次这样骑马,简直像原始人。”
  肖扬坐在后面,被颠得难受,他毫不留情回嘴道:“原始人你有马鞍?——等会换你坐后面,俩人骑一匹马原来这么难受,颠死我了。”
  伊糖笑得不行。
  伊糖从来没有玩得这么开心过。
  没有到中午,她已经要跑得没有劲了,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肖扬拿了矿泉水拧开给她,“原来你这么会玩?”
  “这些不是为了玩,”伊糖坐起来:“以前都是为了工作。不会骑马的人,坐在马上的感觉不对,有些职业和演员一样,也要练习很久才能上台的。”
  伊糖说完,忽然大字型躺在草地上:“不过刚刚真的觉得在玩。好开心。”她说完竟然在草地上滚春卷一样滚了滚。
  “看出来了。”肖扬仰脖子大口灌水,水倒在脸上,他顺手拉起T恤在脸上抹了把,“你回来这么久,我没有见过你这么轻松过。”
  “那是。”伊糖停下仰望着天空,天蓝,云白的通透。
  她挡着还未到中午不算烈的阳光。歪了歪头,看着指缝里的阳光,眯着眼睛说:“我以前……一定好久好久以前,也想过可以这样玩一天,后来忘了。”
  “那咱们去游乐场吧,那个爱去吗?”
  伊糖抱怨说:“怎么敢这么玩,什么意义都没有,就是玩吗?太浪费时间了。”
  肖扬说:“怎么不能,你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要找你哥,也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
  “对呀。”伊糖坐起来。
  肖扬拿出手机:“要不要我给你哥打个电话?”
  伊糖转身趴在草地上,偎在肖扬旁边:“好呀,问他回不回来。”
  肖扬笑着拨了电话,几句就通了。
  那边人声嘈杂。
  他们这边青山绿水,俊男美女。
  “你干什么呢?”肖扬开了免提。
  伊威的声音烦躁地传过来:“打什么电话?妈的老子正练习开挖掘机呢,有急事没?”
  伊糖直接笑倒在草地上。
  肖扬说:“糖糖在我旁边呢。”
  对面空了会,又传过来伊威掐着嗓子的声音:“……喂,什么,肖扬你找我?刚刚我手底下一个工头接的电话,你找我有事吗?”
  伊糖捂着肚子笑,对着电话喊:“哥,我和肖扬在外头玩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哥回不去,在这儿给你挣钱呢,你玩吧。好好玩。”
  肖扬关了免提和伊威说话,交代着准备带伊糖去的地方。
  伊糖的脸压在草地上,闻到青草的香气,还有阳光的味道,水潺潺流过身边。
  她闭上眼,觉得恨不能一直在这儿睡一觉才好。
  ****
  五一长假之后的葆皓拍卖,不出意外公司进账不到三十万。
  这个他们已经算了好几次。真正寄予希望的是下一场八月的拍卖,因为到那个时候,东仁集团的东西会安排上拍。
  器物种类不同,所以二次拍卖并没有拍东仁集团当时送来的重要器物。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人每天都很开心,王矫日思夜想的女朋友,毕业季之后,要回来了。
  周末,大家都休息,上次说的游乐场一直没有去,肖扬就和王矫商量,等他女朋友回来,一起去游乐场玩。
  快七月,天已经很热,来游乐场只能早上玩,所以大家出门很早,下午准备去旁边的水上乐园。
  肖扬一大早接了伊糖,给她带了一个太阳帽。
  伊糖喝着加了冰块的矿泉水,在游乐场门口,对着上面的地图认字。
  肖扬和王矫通了电话,挂上后对她说:“马上就来。”
  他跟着伊糖看地图:“有不认识字吗?”
  伊糖给他指,他靠在伊糖耳边,低声给她说,害怕周围买票的人听到。
  伊糖不看他,手抬起来,冰矿泉水瓶子直接贴他脸上。
  肖扬躲开,脸上被蹭上水瓶外凝结的水珠。
  她恶作剧得逞抿着嘴笑。
  她现在朝九晚五上班,周末和肖扬还有他的朋友一起玩,肖扬朋友非常多,很多都是不忙创业,要求简单,人生轻松的。
  伊糖曾经的人生,一直像爬山,不停要和别人争,不停攀爬,每一个工作机会都要争取,自己不进步,就是种退步。人生从十一岁就是残酷地竞争,从最先竞争为了生存,到后面竞争成为习惯。甚至回来的最初,和程皓创业最初,也直接可以进入恶性竞争的环境。她以为竞争就是人生统一的状态。
  但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人还可以,早上九点上班,五点下班,看电影,商量出去吃饭玩,然后周末还是轻松想着出去玩。
  “想什么呢?”肖扬用矿泉水冰冰的瓶子,去冰她的脸。
  伊糖躲都没躲,很开心地挨了下,然后说:“我在想,我以前总和我自己说,要做快乐的人,过好每一天,不管有没有钱,都要开开心心的。原来我一直不知道,关键在自己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肖扬说:“人不就是这样,没经过的生活,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所以我们要多体验对吧?——王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是历练的过程,自己不停去试,才知道哪一种生活让自己,有天线找对方向的感觉。
  敲黑板也想说几句:
  第一,伊糖和程皓从未真正开始过,第二,她已经一再示好,但还是被拒绝了。第三,普通人身边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学,有邻居,甚至有敌人。但伊糖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小羊对她好,关心他。
  无论是不是会喜欢,我就想说一个道理,浅薄的喜欢和好感,从来都比不上一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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