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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缠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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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了保住他的命,老爷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更可笑的地方在于,如今周仁竟然像病急乱投医似的,急急忙忙把孟若妤推出去,还以为自己神机妙算。毕竟沈定泽的确对孟若妤特殊,沈定泽周围的人也的确花费了很多时间在孟若妤身上,不管孟若妤是否能成为沈定泽心尖人,搅一搅浑水总没有错,可是周仁太轻视孟若妤了,竟然真以为人人都得听他的话,不过也好,让周仁当一当挡箭牌。
  周进恩深深叹气,“他要是能像你这么看清时局就好了,保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自己不珍惜,我也没有办法。”
  “老爷的意思是?”
  “新来的局长不是快上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他,同时也可以打击一下沈定泽的嚣张气焰。”周进恩睁大眼睛,沟壑纵横的脸突然阴狠起来,一双眼睛仿佛能够摄人心魄,“我已经让他嚣张太久了,成杰的仇也该报了。”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亲自去安排,一定让局长满意。只是老爷,孟若妤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真的能够做到你的要求?”阿祥还是觉得孟若妤不太靠谱,不应该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阿祥,你不要小瞧一个女人,当一个女人不惜一切要得到某样东西时,她会不折手段。”
  阿祥点头,“我相信您的眼光,既然她是你亲自选的人,她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周进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是。”
  周进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摸着它的边缘,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孟若妤情景。那时候虽然他们正找着无数棋子,把一些小孩子从小培养起来,给他们安排干净的背景,让他们处于各行各业,成为永恒堂的中流砥柱,但这些都由阿祥阿敬秘密安排,后来经过无数次实验,他们选的小孩全都是女孩子,不仅仅因为女孩子更容易掌控,还有女孩子的价值更高。而那些人中,只有孟若妤,是由周进恩亲自带回,那时候的周进恩不会想到,这是一枚多好的棋子。
  那时的孟若妤全身脏乱,身上脸上都是伤,脸被污浊的泥土乱七八糟的头发和伤痕遮掩,唯一能够看清楚的是她一双眼睛,她死死的拉住他的手,“爷爷,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在她身后,有一男一女正追逐着她,可她只是抓住他的手,仿佛知道,他一定能够救下她,“我为什么要救你?”
  她没有哭,一双眼睛倔强的盯着他,“爷爷,你救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周进恩笑了起来,看了她几秒,竟然真的为了她打发了那些人,然后她也成为了他们为永恒堂培养的棋子之一,为她安排合理身份,安排家人,安排住处。
  周进恩没有去管那个女孩变成什么样子,直到有一天,他疼爱的儿子打电话回来告诉他,会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周进恩这才再次接触到孟若妤,然后看到孟若妤的资料,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很聪明。
  孟若妤如此努力学习,变成别人心中非常优秀的人,她是在证明她的价值,让永恒堂的人看清楚她的价值,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那些没用的棋子一般,要么死要么成为最低贱的存在。但那都不是孟若妤的目标,成为一颗好的棋子,有什么意思?孟若妤真正要的是自由,离开永恒堂控制真正的自由,她可以逃,但被抓回来的结果她不会想要,就算不被抓到,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心惊胆战,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于是孟若妤竟然勾搭上了周成彬,如果周成彬真心喜欢她,她也可以脱离这个沼泽,不用故意接近哪个大佬为永恒堂夺得利益。
  然而,恐怕连孟若妤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长得和沈定泽的初恋女友相像。
  周进恩多年后和孟若妤正式见面,他打量着这个努力又坚韧的女子,“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我说过,你救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所以不管是任何事,我都没有资格也不会拒绝。”孟若妤非常平静的看着他。
  周进恩觉得有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害怕,也没有懦弱,甚至她都不曾提周成彬半句,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最好的棋子,因为她永远清楚自己处于什么环境,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
  “我要你去沈定泽身边。”周进恩顿了一下,“沈定泽之所以能够在盛洲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他本身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有几个忠心不二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在他身边离间他们,让他们背叛沈定泽,如果能够亲手杀了沈定泽,那就最好了。”
  孟若妤皱了皱眉头,“沈定泽他很厉害,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我不死都得脱一层皮,我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周进恩更欣赏她了,她知道不能拒绝,干脆就提出一个要求,“你说。”
  孟若妤没有犹豫,“我要自由。”
  周进恩:“可以。”
  周进恩越接触孟若妤就越觉得她有意思,她竟然让自己同意一切由她自己安排,而且她还会分析沈定泽的性格。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沈定泽都会怀疑,那就让沈定泽就认为她是他们的人好了,由周仁出现,让沈定泽就认为这是永恒堂用来对付他的一个局,至于其他的事,她会看着办。沈定泽不会相信她,那她干脆一切向沈定泽和盘托出,假亦真时真亦假,她要的原本就不是沈定泽相信她与否,她只需要一直待在沈定泽身边就好,这样她才有机会一一瓦解掉沈定泽身边的人。
  如果说最初周进恩只是希望孟若妤能够做到他希望的一切,在经过孟若妤的分析后,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孟若妤一定能够做到。甚至他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否则为何孟若妤长得和沈定泽的初恋女友这么像?
  至于孟若妤想要的自由,对周进恩而言,不过是小事罢了。但周进恩清楚,自由这两个字对孟若妤有多重要,没有机会,她只能一辈子当棋子,永远没有她自己的人生,所以即使沈定泽再危险,孟若妤都会选择试一试。
  
  第十八章
  
  叶青走进沈定泽书房时,正看到沈长水在沈定泽身边说着什么,沈长水衣服皱褶不堪,脸色虽沉稳却也带着几分狼狈,叶青有些诧异,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会是这个模样?不由得看了看沈定泽,应该是他安排长水去处理什么事了,能够让长水如此狼狈,可以想象事情有多棘手。
  沈定泽看到叶青,挥挥手让沈长水下去休息。沈长水点点头,路过叶青的时候,也向他打过招呼,这才离开。
  “长水他……”叶青走向沈定泽,却是看了看沈长水离开的方向。
  沈定泽一身黑,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他身后的椅子也是黑色,仿佛与一片黑色融合为一体,此刻他双腿交叠,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明显的在想事情,“周仁死了。”
  叶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就是沈长水的手笔了,难怪会让他略显狼狈棘手。不过泽哥的态度不大对,叶青还是看出来了,按理来说,七年前周仁带人暗杀他,如今周仁已死,他为何没有半点欣喜的意思?反而神色间更是阴郁了些,就好像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问题?”叶青也不由得皱眉起来。
  沈定泽放下自己的手,嘴角向上微微翘着,“长水他带人找了周仁好几年,都没有查到他具体做什么又是在哪里,然而如今不仅轻易的就被他找到,人还被他直接处理了。一件无比棘手的事,突然变得轻易无比,这说明什么?”
  叶青眯了眯眼睛,“说明周进恩放弃了他,不顾他生死了。”他沉默了几秒,周进恩不可能在花费了那么多金钱和物力后突然觉得这个人不值得了,“他想用这件事做些什么?”
  沈定泽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你们小心一些,或许他沉寂了这么久,想出手了。”
  永恒堂和长生堂,这辈子都不可能化敌为友,周进恩派人刺杀沈定泽,沈耀明气到极点把周进恩最心爱的儿子周成杰直接处理了,以牙还牙,这种血海深仇,让他们永远都站在对立面,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年,也不可能化解分毫,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沈定泽敲了翘桌子,突然笑了起来,“他用周仁牵绊了长水几年,突然放弃继续牵绊他,大概有了新的招了。”
  叶青突的睁大眼睛,随即又平静下来,既然沈定泽知道周进恩的目的,为何又放任长水去浪费时间?或许是知道长水一定会对这件事不死不休?又或许是想报仇的心很重?叶青猜不到具体原因,只得沉默。
  沈定泽看向他,并不再提沈长水的事,“事情如何?”
  叶青这才吐出一口气,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我顺着邱小姐之前说的话,去找了当年那几个人贩子,然而他们早已经人去楼空,可是附近的居民都记得他们,对他们印象很深刻。以前就有人怀疑他们拐卖小孩,偷偷报过警,然而无论警察来过多少次,都不曾在他们那里找到小孩,与此同时,报警的人还被偷偷报复了,因此再也没有人敢管他们的事。但他们长期活动在那里,别人还是察觉到了一些消息,似乎是他们把孩子都卖掉了才离开。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暂时没有查到,事情过去太久了。”
  沈定泽点点头,如果找到那几个人贩子,就可以清楚,孟潇潇究竟是不是双胞胎了。
  叶青继续开口,“我在离开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沈定泽看着他,“是吗?”
  “那几个人贩子,已经被人抓了,还上了报,事情闹得很大,那里的人全都拍手称快。我去查过了,他们在去年已经被枪决,因为他们不仅拐卖小孩,还涉嫌qiang奸和打杀人,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命无数。有意思的是抓住他们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即将来盛洲城上任的局长邵嘉明,并且他当年还住在那几个人贩子附近。”
  沈定泽沉默了一会儿,邵嘉明如此年轻便能获得高位,而且还没有有力的家世作为背景,那就是他有很强的能力,得到了不少人的赏识,但这次被派往盛洲城,就不知道是被人当做筏子还是他真正得到别人器重,打算用他来改变盛洲城的格局,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这个邵嘉明都是一根硬骨头。
  沈定泽点头,“下去吧!”
  叶青没有停留,很快就离开了,并且还得去处理很多事,谁都不知道这个邵嘉明的到来会做什么,那么只能够更小心了。
  沈定泽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书房就在长生楼的底楼,走出去不远就是大厅,他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沉默坐着的秦嫣和孟若妤。他脚步一顿,很快就向孟若妤走了过去,声音平静,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起伏,也不知道他对于这个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喜悦还是不满,他只是沉静的看着她,“回来了?”
  孟若妤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默默不语的秦嫣,笑了笑,“你在这里,我当然得快点回来。”她伸手拍了拍沈定泽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沈定泽皱着眉,却并没有推开她或者表示不满。
  秦嫣却用自己右手狠狠捏了捏自己左手,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知道孟若妤肯定是故意的,可笑的是自己之前还可怜这个女人,如今这个女人却用行动彰显着沈定泽对她的特殊,并且她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敌意。
  秦嫣走过去,冲他们笑笑,然后看着沈定泽,“幸好你出来了,刚才孟小姐看不到你还想冲进去,我拦住了她,让她等了一会儿,再等下去就不好了。”
  沈定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孟若妤。
  孟若妤也对他笑,“人家想早点看着你嘛,不过我还是识时务的,被拦了就没有硬冲了。”
  沈定泽看了她几秒,“不要有下次。”
  沈定泽就这么轻拿轻放,秦嫣眼神黯然了些许。
  沈定泽离开,孟若妤自然是跟了上去,徒留秦嫣在原地默默看着那一对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在秦嫣身后,沈长火一直皱着眉头,秦嫣为沈定泽做了那么多事,终于换来了沈定泽的信任和那若有似无的特殊,如果没有如今的孟若妤做对比,或许并不觉得什么,有了孟若妤,立即发现沈定泽对秦嫣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沈长火走上前,秦嫣抿抿嘴唇,“别说话,陪我喝酒如何?”
  沈长火没有出声,却是跟在秦嫣身后,哪怕他此刻明明有事情需要处理,沈长水才回来,叶青有别的事处理,沈长金沈长木会跟着沈定泽离开。
  沈定泽没过一段时间,就会亲自视察长生堂旗下的赌场夜总会等业务,一开始不管是赌场还是夜总会,都会出现各种争执现象以及男人强迫女人的事件发生,在沈定泽整治了好几年后,终于上了正轨。当然了,对外是防止这种事发生,对内他们自然清楚是为了防止某些人借这种场所做特殊交易。
  沈定泽的出行,一向阵势很大,孟若妤和沈定泽坐在同一个车,司机是一个很陌生的人。这些车全都行驶成一排,每辆车都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每过一段时间,车辆排序都会无序打乱,谁也不知道一辆车中究竟坐着谁。
  孟若妤坐在沈定泽身边,车窗紧闭,她没有不识趣的打开车窗,沈耀明的其中一个儿子,就是坐在车上被人射击而死,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是谁,但想对付沈定泽的人一定比别人多得多。
  孟若妤看着他,他安静的坐着,眼睛轻轻闭上,双手交叠在双腿之上,明明是慵懒闲适的模样,他却让人觉得,一旦他周围出现任何异事,他都会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这种警惕感如影随形,似乎是他的一堂必修课。
  似乎是她打量的目光打扰到了他,沈定泽睁开眼睛,看了她几秒,却不动声色。
  她笑了笑,坐近了他,他看了一眼她靠近自己的臀部,收回目光。
  “秦嫣跟了你很久?”她抬抬下巴,似乎有些疑惑。
  “周进恩没有把我身边人的信息全都交给你?”沈定泽表情有些讽刺。
  “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因为他儿子的关系。有些消息别人查到的和具体事实,总有些差异,我自然希望能够从当事人口中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你不是很自信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你很信任她,把她当成自己人。”
  沈定泽笑了笑,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为她解惑的打算。
  孟若妤跟着沈定泽下车,她猜他们并没有通知这里的负责人,随意选择的场所视察,因为负责人们都慌乱无比,包括一些赌场里正进行赌博的人,不过沈定泽并未像他出行那么大的阵势,单纯的只带了几个人,随意走动而已。
  有认识他的人上前打招呼,孟若妤发现这些人都会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她猜沈定泽过去一定很少带女人出现,或者带也只会带秦嫣,因此他们在看到陌生的自己,才会这样重视和诧异。
  在连续去了多个地方后,最后停在了一家夜总会门口,孟若妤依然是跟在沈定泽身边,沈长金沈长木则警惕四周,防止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夜总会里很热闹,加上沈定泽带进去的人不多,因此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他像是一般顾客那般,选择某个角落坐下,随后是负责人上前,被沈定泽亲自询问着某些事,与此同时,另外有人则在这里检查着什么。孟若妤总觉得他并非视察那么简单,而是在查找着什么。
  负责人离开,有有眼色的女子早就发现了沈定泽,准备上前时,立即被人拦住,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到这景象,孟若妤喝着酒笑了起来,“你究竟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沈定泽拿过桌子上她倒的另一杯酒,“放心,她们都不会有你伤得严重。”
  像是威胁似的,孟若妤眼神暗了暗,知道他指的受伤是什么,“这说明只有我感情最深,才会伤得重。”
  沈定泽摇了摇酒杯,身影在光影交错中冷酷孤绝,仿佛他站立在陡峭悬崖之顶,迎着冷风,独自站立,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依靠以及为他挡下半点寒风,他只有他自己,也只能够靠自己。
  有舒缓的音乐传来,沈定泽放下酒杯,起身看着她,非常绅士的邀请她跳舞,“可以与你共舞?”
  她把手放在他手中,“我的荣幸。”
  他们一起进入舞池中,跳舞的人不多也不少,大概是不喜欢这种舒缓的音乐,刚才热火朝天舞池中大半人都到一边喝酒聊天去了。他们仿若机械的动着,没有旁边男女的暧昧激情,她盯着他的脸,英俊得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蛊惑着她,“你喜欢跳舞吗?”
  “你猜。”
  她笑了起来,“我猜你喜欢和我一起跳舞。”
  她看到他嘴角上扬,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
  
  第十九章
  
  孟若妤被带到了夜总会楼上的一层包房中,然而只有她一个人,沈定泽并不在,她等了一会儿,沈定泽还是没有出现,她看着自己身前的昂贵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和各种坚果,沈定泽这是去哪里了,又是准备做什么?难道他只是用她当挡箭牌,另外有事去做?
  她想出去,然而门外有两个人守着,不准她踏出半分,而她也看到这层楼走廊尽头站着的沈长金沈长木,于是转身回了包房里面。熟悉沈定泽的人都会知道,他身边一定会跟着沈长金等人,这让人产生某种固有思维,只要看到沈长金他们,沈定泽就在这里。
  沈定泽是故意让沈长金和沈定泽留下来的……
  孟若妤看着茶几上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里面透明的红色,晶莹剔透的红,像是流动的水晶,透着蛊惑,她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之前出门的时候,秦嫣如此嫉妒甚至于失态,如果秦嫣知道自己不过只是沈定泽的挡箭牌,大概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吧?
  而且秦嫣自己都没有发现,沈定泽对她多么包容,秦嫣说的话,如此明显的挑拨自己,沈定泽就跟没有听见似的,连一点警告的意思都不曾有。
  沈定泽直接走进一间包房,这间包厢是他独自拥有,别人没有资格拥有,它表面上看起来平凡无奇,然而打开一张巨大无比的壁画,就是一扇门,进去后,里面有一座电梯,直达这栋楼的后门。他坐进电梯,走出去,走到后门,那里停着三辆一模一样的车。
  沈定泽坐进了中间的那一辆车,由沈长水亲自开车,沈长水在他上车后,立即开了车,“你觉得她一定会把你消失的事传出去?”
  “一定会。”沈定泽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只是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刚才他就是这样摸着孟若妤的腰,那滑腻的触感在手里久久不散。
  沈长水不知道为何他如此肯定,但周进恩的人得到沈定泽如此神秘离开的消息,一定就会认为沈定泽去做某种隐秘的事,以周进恩的性格,会花很多时间来调查这件事,越查不到越重视,如此循环下去。既然周进恩如此喜欢让人花费人力物力,那就让他自己尝尝这种感觉好了,甚至还会带来一些意外之喜,让周进恩以为沈定泽去见某个大人物,从而加速某些事的运作。
  沈长水不太明白,既然孟若妤已经把她的底掏了出来,甚至沈定泽愿意提供保护,可她还是如此固执的成为周进恩的人,并为周进恩做事。
  车停在一个很小的医院,这个时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病人。医院的设施和地点,都平凡到无人问津,平时连病人都没有多少,大家都喜欢往大医院跑,都觉得这种医院不靠谱。
  沈定泽下车,沈长水跟在他身边,尽管已经做好准备,仍旧警惕四周,直到从一条路走了进去。
  没有人知道这个医院后面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里面的设备和环境,似乎和这座医院表露出来的外表格格不入。
  他们带来的人守在外面,沈长水和沈定泽进屋,里面是各种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两个医生正处理着什么。
  沈定泽走了过去,“有结果了吗?”
  陈医生在接到通知时,还曾疑惑过,那具骸骨这么多年放在这里都没有人让处理过,血样也放置了这么久,却突然要求去验证那血和骸骨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他们都知道不该问的别问,按照他们要求做事就行,这样他们才会出资让他们继续研究他们想研究的东西。
  卢医生看了看沈定泽,他倒没有畏惧,毕竟和沈定泽接触很少,虽然他是他们背后的大老板,“还得等一会儿,沈先生可以坐着等。”他想了想,又把之前告诉过沈定泽的话复述了一遍,“沈先生得明白,虽然血样和骸骨我们都用特殊手段保护得很好,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有可能出现某些变故导致数据不准确,希望你能够理解。”
  沈定泽并未坐下,点头,“我明白。”
  而且这血样得到也很特殊,是从别的东西里提取出来,如此以来,更会对数据造成影响。
  沈定泽一直沉默不语,沈长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长水觉得自己能够理解沈定泽过去一直不肯做dna配对,只要不去做,就可以告诉自己,或许这具骸骨并不属于孟潇潇,孟潇潇很可能还活着。那是一种希望,只要最坏的结果没有成为事实,那么一切都有可能,但最坏的结果如果成为现实,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期待都成为了奢望。
  就好比沈长水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期待当年流在石头草上血和那具尸体是否属于一个人。孟潇潇要么死,要么活着,如果孟潇潇死了,那个女孩就是他们最纯粹美好的记忆,如果孟潇潇还活着却又不曾来找过他们,这又意味着什么呢?不管哪一种可能,都会让他们感受到痛苦。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逝去,陈医生和卢医生终于有了结果,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直接告诉了沈定泽。这种事,原本只需要沈定泽随便派一个人过来就好,然而他亲自过来了,要么是他太重视,要么就是他不愿意多等待一分一秒,如此期待等待着这个结果。
  听到结果后,沈长水跟着沈定泽离开,沈长水还是开着车,他紧紧的握紧方向盘,眼眶有些微红。因为那两个医生说,虽然血样有些问题,但根据他们的判断,那些血样中的dna和骸骨的dna经过检测应该是一个人。
  如今最坏的结果得到了答案,孟潇潇就是孟潇潇,他们心中最单纯美好的女孩,那个愿意用生命去爱沈定泽的女孩,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十七岁。而不管是沈长水还是沈定泽,他们都在用世俗而理智的思维去分析她的生死,他们都已经变了,都变成了世俗的存在,只有她,纯粹不染任何尘埃,但只有她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回忆中的人。
  沈长水从观后镜中看沈定泽,他发现沈定泽的头微微垂着,于是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此刻是悲伤还是难过。可是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终将成为过去,如果是七年前,也许沈定泽会因为这个结果难过崩溃,但如今是七年后,再深的感情,也在时间的摧残中成为心中至深的情感,即使同样深邃,却不再那么激烈和波澜起伏。
  车开出去一会儿后,沈长水恢复了一向的冷静,“现在……”
  “回长生堂。”沈定泽直接出声。
  沈长水继续开车,却是一直从观后镜打量他,此刻的他沉默冷静,可是沈长水就是知道,沈定泽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让沈长水有些担心了。那不是悲伤,如果仅仅是悲伤,不该如此,现在应该回的不是长生堂,沈定泽却仍旧这么做了,这证明了沈定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有爆发的可能。
  孟若妤在包房里待了很长时间,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也不被允许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长金才来通知她,可以离开这里了。她不是沈定泽,他们自然不会跟在她身边对她进行着保护,甚至他们步伐匆匆,似乎赶着离开这里。
  她从阶梯上走下来,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走过来,刚好和她撞在一起,嫩黄色的裙子上立即沾染上一团污迹,她立即很不快,“真是倒霉,刚才被人丢下一个人,现在又被人泼酒。”
  服务生低着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却是大声的表达着歉意,在别人看过来时,只听到她在不停的道歉,手忙脚乱的为孟若妤擦拭着裙子上脏了的痕迹。
  沈长木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孟若妤似乎有些愠怒,但控制住了,“走吧!”
  沈长木自然是不希望她在此刻发作,毕竟这里可是长生堂的产业,自己人在这里闹事算什么事?而且引来别人的关注这也不好。
  孟若妤跟在沈长木身后,沈长木表情冷漠,“孟小姐的脾气可真大。”
  “没有办法,现在我代表的又不是我自己,我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背后的人软弱好欺负吧?”孟若妤直接忿上去。
  沈长木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回去的时候,孟若妤和沈长金待一个车,她想大概是沈长木不愿意看自己这张脸,所以才会这么安排。
  沈长金一直打量着她,让孟若妤笑了起来,“我很好看吗?”
  沈长金脸色微红,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看她,“孟小姐很漂亮。”
  “和你们的秦小姐相比呢?”她似乎故意为难他。
  “你们都很漂亮,不同的漂亮。”
  “那你更喜欢哪一种漂亮?”
  沈长金沉默。
  孟若妤:“那你觉得我和秦小姐谁和沈定泽更相配?”
  沈长金更加沉默了。
  孟若妤笑了起来,“和你聊天真无趣。”
  沈长金:“我本来就是无趣的人,所以孟小姐就别故意为难我了。”
  孟若妤收敛了笑容,清冷的看着他,“刚才沈定泽不在包房里,他该不是在外面养了什么小情人,然后用我当挡箭牌?用我去吸引别人目光,然后他的真爱就被保护起来,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表面上的女人通常都是炮灰。”
  沈长金没有出声,可神色不太对。
  孟若妤轻轻咦了一声,“难道你们也不知道沈定泽离开的事?我还以为你们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什么都不会瞒着你们。”
  沈长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孟小姐,不该说的话就别说,要记住祸从口出。”
  这话说得很冷硬,带着浓烈的警告。
  沈长金却是身体僵硬起来,他大概知道为何沈长木对她如此不喜了,这个女人就是明目张胆的离间他们,虽然他们真的不知道沈定泽去了哪里,可他们根本不会多问多想,他们几个人每个人处理的事都不同,也都有彼此不知道的事,所以这都很正常。
  
  第二十章
  
  长生楼底部一层被分成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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