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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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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摸索到开关,把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刺到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闭上。
等再睁开眼,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她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音。
原来,那次匆匆拍下的婚纱照一直还留着,她以为景子墨那个BT会都烧了,连她丁点的痕迹都不留下,好把自己的影像从景薄晏脑子里连根拔起。
其实,景子墨当初也想这么做,但是他缜密的思维让他不得不再通算全局,景薄晏不会生活在真空里,就算把郑浩南左然郴这些人从他生活中消除掉,作为昔日的名人,随便谁都能说出他的一两点事迹,而且只要上电脑一查,顾云初什么样子一搜就看到了,他如果全盘否定顾云初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考虑再三,他决定给景薄晏编造一段人生,6分真4分假,而且在他刚清醒的时候就把这些全灌输在他脑子里,根据人大脑思维的特性,肯定就接受了这些作为他的记忆,后面不管别人说什么,他也很难相信。
景子墨这个BT他以为自己缔造的是一个全新的二哥。
这些照片他都留下,他要给景薄晏一个他很尊重他的假象,而且他也知道对着这些照片景薄晏也很难发生什么感情变化,只是照片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顾云初会回来,会亲眼看到这些照片。
白色婚纱,深情的相拥凝视,顾云初那个时候肯定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都是景子墨这个恶魔,他毁了她,也毁了很多人平静的生活。
手机在响,起初她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的,她看了一眼号码,忙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压低声音:“三小姐,景子墨进了别墅,你要小心。”
安好挂了电话,立刻关上灯退出来,手还没等从门把上撤下来身后就有一道黑影压过来,接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安好肩膀一僵,整个人就像浸在冰水里,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捏着门把手的手指涩冷出汗,她下意识的蜷曲用力,舌尖顶住牙龈,平复自己的呼吸。
像景子墨这样的心理专家,是可以通过人的呼吸频率判断出情绪起伏的,她面对他,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松。
慢慢转身,琥珀色的眼瞳对上了景子墨的眼睛。
走廊里透不进光,就如四年前的那个雨夜,景子墨站在黑暗里,除了眼镜片闪过的白光,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什么温润明朗,大概所有的人都被他华丽的演技给骗了,其实阴郁狠毒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脸上的笑明艳华丽,就像一朵完全绽开的罂粟花,安好用徐缓轻慢的语气道:“开门呀,这么明显的动作需要解释吗?”
景子墨剑眉紧蹙,镜片后的眼睛森冷如刀,“我知道你在开门,我问你开门你想看到什么?”
安好纤细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咬着下唇说:“随便看看,李嫂告诉我这间屋子不能进,我好奇,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屋子的金子。”
她咬唇的样子妩媚又天真,看着好像那种胸大无脑还任性的女孩。
对付景子墨这样的人,你有多少招都没用,和他玩心眼儿不如直接承认,你越坦诚,他反而没了招数。
景子墨瞳孔缩了缩,抬手把她推到一边,刚要用钥匙锁门,他忽然扫了她一眼,改变了主意。
唇形姣好的薄唇抽动,他长长的睫毛垂下触到镜片上,“你想看?听说过好奇心杀死猫吗?”
“你看到这世界上的猫都被好奇心杀死了吗?”安好歪着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或者,在景子墨眼睛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冷哼一声,景子墨推开房间的门,“随便看,满足你的好奇心。”
安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显然她算是过了一关,后面的只能见招拆招。
灯光大亮之际,她伸手遮住眼睛,再见到墙上巨型的照片她流露出一丝不屑,“那就是菲儿的妈妈,长得一般嘛。”
灯光很亮,景子墨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丁点变化,镜片后的桃花眼流丽无比,却藏着比魔鬼更嗜血的光芒。
“你没觉得她和你长得很像吗?”
安好微微眯起眼睛,满不在乎的审视着,最后骄傲的说:“她有我漂亮?得了,别把我和那朵小白莲比,这种傻姑娘,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两集。”
“可是我二哥很喜欢她。”
轻轻咬着红唇,安好似乎陷入了思考,“他喜欢这种小白莲?或许我也可以把头发去拉直,然后再穿的乖一点……”
一阵剧痛,景子墨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接近他的目的?想上他的床?”
安好忍着眼泪掰开他的手,然后双手环绕在他颈子上,“景副总,其实你的牀我也有兴趣。”
景子墨定定的看着她,桃花眼的深处打着漩儿,似乎要冲到她的眼窝里。
安好的瞳孔是琥珀色,现在被泪水浸着,汪汪流动,更像流质的晶体。
“跟我来。”他率先出去,清瘦的背影就像一把出鞘的刀。
安好看了照片一眼,跟着他下楼。
客厅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左腿搭上右腿坐在沙发上,他转动手中的酒杯,眸子染了红酒的颜色,诡丽的不敢逼视。
安好在他对面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卷着长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尽快说,我们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影响不好。”
景子墨打开他的公事包,拿出一张支票唰唰签上自己的名,“数额你自己填,填完了立刻离开这里。”
拿起扔过来的支票用手指弹了弹,安好笑,自然平静又温淡傲慢,“收买我?好大的手笔。”
“容安好,你在飞机上先接近景子砚,然后接近我二哥,为的是什么?钱几天你从我二哥这里拿了一万块钱,支付了酒店的账单后所剩无几,难道现在钱不是你最需要的吗?”薄唇勾起,他优雅的放开双臂搁在沙发扶手上,静静的等着安好的回答。
“说的很对,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走,偏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也许对方太弱小了,以至于景子墨都不屑掩藏自己真实的面目,面对女人的挑衅,他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似有暴风雪在里面酝酿。
他倾身,一把抓住了安好的脖子,靠近,冰冷的唇几乎抵在她的耳垂上,冰冷的声音像带着尖儿的冰棱往她耳朵里扎,“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嗯?”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安好一阵颤栗的轻喘,她咬着牙说:“幸好不不是女人,要不我还以为你是景薄晏的老婆呢。”
捏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景子墨眸子里满是沉砺的杀气,“容安好,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吗?”
“不,是在挑战你这个人。”说完,安好忽然拿起他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墨石晶的茶几面儿上。
酒杯应声而碎,猩红的酒汁溅到他的白衬衣和安好浅灰色的家居服上,安好冷笑,直接拿手按在了碎玻璃碴子上。
这回红的可不止葡萄酒了!
安好眼睛看着景子墨,眼潭却缩小了一圈儿,她继续碾压着,一直到手掌血肉模糊。
景子墨都觉得疼,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自己这么狠。
她疼得眼泪汪汪,偏偏还是笑着像朵花儿,“对他来说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是我还想赌一把,赌他会不会接受你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长臂一伸景子墨箍住了她的手腕,阴暗的目光直直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给吞下去吃掉,“你到底是谁?”
安好疼得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不说话。
门对砰的关上,景薄晏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他推开景子墨,扯了桌上的纸巾给安好按住伤口。
回头,他怒视着景子墨,“子墨,这是怎么回事?”
景子墨哂笑,“二哥,这女人留不得,她来历不明,为了能留在你身边不惜自残,肯定有阴谋。”
安好疼得嘴唇发白,她颤巍巍的说:“景副总,你何苦颠倒是非黑白?我不过说了句你不是景总的老婆管不着我和他的事你就下此狠手,对付一个女人都这样,你算什么男人。
景子墨差点给她气笑了,这女人,以为自己在演甄嬛传呢,这些伎俩跟他一个大男人玩什么玩。
用很随便的语气对景薄晏说:“二哥,你看到这女人的真面目了吧,赶紧让她滚蛋。”
景薄晏冷冷的看着景子墨,“子墨,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景子墨不屑的看了安好一眼,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对于一个认识三天不到的女人,他有这个自信,景薄晏不会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他闹出不愉快。
安好一直低垂着眼睛,她能感觉到景子墨的恶毒注视,刚才她走的是险招,而且就算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把握能留在景薄晏身边,可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就从景薄晏的生活里消失掉。
书房里,景薄晏指指椅子让景子墨坐。
景薄晏书桌对面的椅子是景子墨惯常的位置,他们俩个经常这样面对面的讨论公司的问题,景云大厦建设的那段时间,他们更是每晚都在这里熬到很晚,景子墨对这个椅子很有感情。
景薄晏坐下后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胸肌,景子墨的目光盯在上面,喉结上下滑动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椅子的红木把手。
他一直有这个动作,时间长了椅子把手都给他磨得发亮,景薄晏每次看到他这样都觉得有点难受,却也没深究。
“二哥,你这个时间回家来干什么?”
景薄晏似笑非笑的说:“这话我正想问你呢,这个时间来干什么?”
景子墨毫不隐瞒:‘我来赶走那个女人,二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我给她支票都不要,还自残说要跟我赌一赌……’
“子墨”沉沉的声音打断他,“这是我的事,我觉得我有能力来处理,或许这些年我和菲儿一直依赖你让你把我的一切都当成了责任和义务,谢谢。”
这话说的委婉,可是深层的意思却没那么好听,你景子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丫弄一个女人也需要向你报备?
景子墨心里一阵发苦,他几乎要忍不住了,总有那么一次不如借此机会全说了吧。
但是看到景薄晏那坦坦荡荡的眼神,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勇气。
清了清发紧的喉咙,景子墨说:“二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怕是有坏人趁着你失忆的机会对你做什么。”
“子墨,我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再说了,我有什么她可图的,钱?这个我们还该在乎吗?男人赚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
景子墨是聪明人,知道再争下去没意思,景薄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袒护那女人,不让自己多管闲事。
站起来,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划过,他笑的有些勉强,“二哥,那好,以后我不管这事了,不过你对她还是要注意些。”
景薄晏点点头,“我知道了,子墨……”
“二哥你说。”
“菲儿大了,身边需要有个女人引导,我们俩个大男人怎么说也做不到女人呢的心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保障她的安全,再不要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景子墨微笑,“二哥放心,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公司了,刚回来,还有一堆事忙。”
“嗯,不要做的太辛苦,身体要紧。”
这些话说的景子墨都不知道真假了,进来一年,他发现景薄晏越来越不好对付,他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真的做到那一步……
景子墨走的时候特地去客厅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安好,他拿起公文包,阴着脸走了。
随后,景薄晏也来看了看,没发现人便去楼上的卧室找。
门半掩着,能从里面隐约看到安好的身影。景薄晏还是敲敲门,对里面说:“我进来了。”
“进来吧。”安好的声音懒懒的,没什么力气。
景薄晏进去后发现她坐在床上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伤的是右手,左手做什么都不灵活,一条纱布她绑了半天都没绑好。
景薄晏嫌弃的把她包的纱布给撤掉,然后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刚要给她包扎发现掌心里有玻璃渣子。
“你有镊子吗?”
“给。”安好其实是找到了家里的医药箱,随手就把镊子递给他。
“会很疼,你忍着点。”说完,景薄晏把安好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压住就要下镊子。
安好瑟缩了一下,“你轻点儿。”
景薄晏嘴角一掀,笑意嘲讽,“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可是很能下的去手。”
安好攥住手不让他动,“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是我的亲人,你说我不信他信谁?难道是你?”
安好捏着手站起来,“既然不信就不要给我包扎了,景总您请便,我累了。””
景薄晏冷哂,“这是要跟我闹脾气?”
安好摇头:“我哪儿敢,就是怕管不住嘴让你觉得我在挑拨你们兄弟感情,罪名大了承担不起。”
景薄晏把玩着手里的镊子,似笑非笑的说:“安好,下次扎的时候别那么狠,你这手要是废了怎么办?”
安好冷哼,“这话你该对景子墨说,让他伤人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啪,景薄晏重重的把镊子放在桌子上,他站起来走到安好身边。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她,忽然,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眸色阴寒,“安好,我家里不少地方都装了监控,客厅里特别多。”
卧室里开着窗,夏日的风兜着窗帘呼呼啦啦,不时有绵软的布料落在安好的脸上和身上,她飞快的盘算着,监控这茬儿她早想到了,只是一时找不到话跟景薄晏说,毕竟,自己认为的那件事也只是想法而已。
“以后要注意,别犯傻了。过来,我给你包扎。”
几乎被他半抱着拉到床边,安好一言不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有些窃喜,难道她猜想的是正确的吗?
她猜的不错,景薄晏绝对是故意的。
他对景子墨的这种干涉他生活的方式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安好可以说是给他的一个契机,让他得以借助她给他警告。
“啊,好疼。”安好叫了一声,软中带糯,男人的身子骨都给酥了大半。
景薄晏自然放轻了动作,他抬起浓眉的眉毛训她,“知道疼还扎的这么深,你以为子墨跟你一样傻呢。”
安好看着他颜色浅淡的两片薄唇,心里想要不要把景子墨觊觎他的事找个借口说出来。
“以后你少惹子墨,听到没?”缠好纱布,还给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安好决定不说,就是说了他也未必信,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快揭穿景子墨的真面目。
“知道了。吖,你的手艺不错呀,护士证考了几级呀?”
景薄晏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闷声说:“我会的还很多,比如做饭,今晚为了给你补补,我炖个猪蹄给你吃。”
安好生气的撅起嘴巴,“为什么是猪蹄?””
“别闹,吃哪儿补那儿。”
安好了然,她托着下巴看着景薄晏的下身就是一阵贼笑,“吃哪儿补哪儿,那你是不是该去弄几个牛鞭驴鞭羊腰子吃呀。”
景薄晏抬手,“我特麽的抽你!”
安好算是因祸得福,景薄晏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
开始,景薄晏赶她去房间里休息,可安好死乞白赖的要留下来帮他。
手上了伤能帮上什么,就是一会儿给他拿个盘子递个调味品什么的。
嘴上不闲着,安好跟他聊天,“看来你的厨艺不错,是不是经常给你老婆做饭呀?”
景薄晏把豌豆苗扔锅里,沉声道:“可能吧。”
安好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你是大总裁,日理万机的,肯定不会整天给老婆做菜,大概你老婆整天给你做吧,不过你也是没有福气,人那么年轻就没了,我今天去看她的照片了,景子墨还说她和我像,你看看,我们像吗?”
安好把头凑过去,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儿,纯纯的看着景薄晏。
这个时间段,厨房里有阳光。
头脑波动,不知道怎么的,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也是在厨房做背景的画面里,那张脸因为迎着光线看不清楚,但是她脸上的笑却能穿透一切,烙印在他心里。
好像有什么画面越来越清晰,景薄晏皱起眉,一点点把记忆衔接上。
忽然,他手机响,打断了这一切。
景薄晏接起来,走到厨房外面接电话,安好清楚的听到他说:“什么,你说谁要死了?”
☆、154:吹吹就不疼了(第一更)
景薄晏接起来,走到厨房外面接电话,安好清楚的听到他说:“什么,你说谁要死了?”
看到景薄晏的脸色不对,安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有事你去忙吧,剩下的等李嫂来做。”
其实也处理的差不多,景薄晏把车钥匙和手机都放在她那只没受伤的手里,“你的手还是去医院看看,等我换件衣服。”
“不用了。”安好把受伤的手送到他唇边,微微歪着头的样子几分天真几分妍媚,“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景薄晏皱着眉,第一次眼睛里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个安好,在某些时候就像菲儿,上一刻明明恨的人牙根儿痒,下一刻那可人疼的小样儿又能把人心给化了。
推开被包成粽子的手,他生硬的说:“别闹。”
咬着唇,安好得意的翘起嘴角,她从景薄晏简单的俩个字里听出了心疼的意思,虽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景薄晏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他夏天也很少穿短袖,依然是一件长袖衬衣,米色的,带着浅格子,看起来偏休闲,他边走边卷着衣袖,因为抬手臂的姿势,薄薄的衬衣更紧贴了他的身体,肩膀的健美轮廓完全给勾勒出来,显得特别有力量。
岁月好像特别偏爱这个男人,四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老去半分,却沉淀出更深刻的成熟和稳重,一举手一投足,男人味十足。
走到门口见安好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景薄晏皱皱眉,“还不走?”
安好从花痴状态苏醒,跑过来搂住了景薄晏的手臂,“我受伤了,你要扶着我。”
景薄晏嘴角抽了抽,这四年里除了菲儿他没和谁这么接近过,自然是推开了她。
安好属牛皮糖的,又紧紧黏上来,嘴里还小口抽气,“好疼好疼。”
“活该。”话说的挺狠,但景薄晏这次没推开她,姿势僵硬的让她抱着。
安好脸上笑得花儿一样,心里却酸苦的像老醋里泡了黄连,这四年,景薄晏失去的不但是记忆,估计很多骨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没有了,比如爱人的能力。
不过这个不要紧,四年前他能让她爱上,四年后她也可以让他敞开心房。
四年前,那么大的灾难他们都还能活着再见,除却生死,没有什么能再把他们分开。
想到这里,安好抱着景薄晏的手臂越发紧了,景薄晏觉察到,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没把她推开。
景薄晏去的是仁爱。
这几年,容家在渝城开了好几家连锁医院,生意做的非常火,但是有钱人都喜欢去最早的仁爱,那里俨然成了他们的专设VIP医院。
对于安好,不,是顾云初,回到渝城最痛苦的莫过于面对这些熟悉的地方却要装出陌生乃至漠然。
比如现在,门口的咖啡店,医院里的小花园,她记得很清楚,更清楚的是那个下午,她被徐颖泼了一脸的热咖啡坐在小花园里哭,景薄晏出现在她身边要她跟着他,再也没人欺负她的事。
发生后来的事,这件事如果景薄晏的记忆还在,估计一定当成了讽刺,这辈子他最大的伤估计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但在顾云初,回想起来却十分的温暖,景子墨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她很能理解一块肥肉被狼惦记的感觉。
进了医院,景薄晏带她去相熟的医生那里重新包扎伤口,他自己却不见了。
安好出来找他,却发现了阿齐的身影。
联系刚才在家接到的神秘电话,他忽然就把她拉到了医院,安好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忽然,一双男人的手拉住她,她刚要惊呼,对方压低声音说:“是我。”
跟着进入一间空的诊室,安好看着穿医生袍的容修烨问:“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医院有个大手术我来观摩,你的手怎么了?”
容修烨几年前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事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他去了国外几年,最近也是因为顾云初回渝城他才回来,参与这几家医院的管理。
安好无所谓的把手藏起来,“没事,扎了一下。”
容修烨瞳孔收缩,“是景子墨?”
“不是,我自己。对了,景薄晏跟我一起到的医院,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容修烨瞳孔一缩,“你知道今天这场大手术是给谁做的吗?”
安好摇摇头,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简老爷子。手术算是成功了,但人老了,身体机能都退化了,加上车祸受创,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啊?”安好对简老爷子,谈不上有多恨但也没有一丁点好感,但是她惊讶景薄晏为什么要利用她的遮掩悄悄来医院看他,是落井下石?还是父子终于达成了谅解?而他要防的又是谁?
——————
病房里,仇视了十几年的父子第一次和平呆在一间屋子里。
除了他们俩个,还有简家的律师。
刚做完手术,老头满身插满管子,连接着各种机器,滴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焦。
景薄晏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表情冷淡:“你现在的样子就应该休息,为什么非要急着见我。”
老头嗓子里咯咯的响,却说不清楚话,夹着夹子的手指抬起来,颤巍巍的指着律师。
律师给简家做事二十多年,非常可靠,他对简老爷子点点头,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放下,然后郑重的对景薄晏说:“二少,我们时间不多,我简单的把老爷子的意思跟您说一下。”
景薄晏摆手制止,他指指脑袋:“我这儿失忆了,而且我姓景,简家的事儿好像和我无关。”
听到他的话,老头子喉咙里痰液吼吼的响,那些关联着他身体的机器叫的更加频繁,显然是受刺激了。
律师一脸的难受,“二少,老爷子都这样了您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景薄晏站起来,“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走了。”
老头太激动了,攥紧仅剩下的力气捶打着床铺,人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景薄晏回身扶住他,真的没有父子感情,就是觉得骨瘦如柴的一把怪可怜的。
看着不断波动的心电图,律师没有叫医生,老头的手用力抓着景薄晏的手,模模糊糊的说:“签,签了。”
_______
景薄晏去刚才的诊室找安好,人没找到,他没在管,去停车场取车。
安好正倚着他车门站着,奥凸有致的身体扭成S形状,手里拿个冰淇淋,正用粉红的小舌头一下下舔着。
景薄晏站住没再走,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深邃如墨的眸子越发看不透。
安好没看到他,正舔的起劲儿,不想这副迷人的小模样一分不落的给一个痞气男人看到。
这人穿着花衬衫人字拖,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细的镀金项链,市井流氓气十足。
看看安好靠着的迈巴赫,他贱兮兮的上前,“美女,一个人?”
安好冷不防给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你难道不算人吗?”
骂人的话,因为说的人是美女男人也没计较,他凑上前,一股混合着汗味酒味烟味臭豆腐味顿时污染了安好周遭的空气。
安好好不含蓄的捏着鼻子后退:“你身上什么味儿,一年没洗澡了吧?”
“美女怎么说话呢,知道这什么味道吗?男人味。”
“我觉得是猪圈味,你赶紧回到猪圈去,离我远一点儿。”
景薄晏勾起嘴角,这个安好,就是个惹事精,这么直白的说话,就不怕被人欺负吗?
果然,那个痞气十足的男人淬的吐了嘴里的烟蒂,脏乎乎毛茸茸的大手搭在安好细白胳膊上。
安好皱起浓秀高挑的眉毛,看着手臂上的大手,声音冷了下来,“拿开。”
“臭表子,以为站在迈巴赫旁边就是有钱人了,不就是傍上个大款吗?一般的有钱人不是老头就是BT,跟着老子我,让你认识认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景薄晏怕安好吃亏,他抬手招呼来保安,指着前面说:“闹事的,你们不管?”
眼前的男人气宇非凡,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儿,保安忙拿着电棍跑过去,挥舞着对男人说:“你,哎就你,哪里的,在这里干什么?”
那男人是个医闹,都叫他狗皮,出了名的无赖,前些日子给人雇了在仁爱闹了一回,因为他保安经理还挨了骂被扣了工资,现在看到他就像是仇人。
那小子吓坏了,扭头就要跑,可是哪里跑得了,分分钟给人按倒在地上。
景薄晏按了电子锁,汽车滴滴响了两声,车门很有质感的弹开了车锁。
“上车。”他对安好说。
安好狠狠的瞅了他一眼,“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不会真去看那病了吧?”
景薄晏怕她口无遮拦,拿着她的手使劲儿把吃到一半的冰淇淋塞到她嘴里,“吃你的冰淇淋,哪来的那么多话。”
狗皮已经给保安揍了好几下,顿时哀号声不断,看到景薄晏,他忽然像见到了救星,哭哭啼啼的喊着:“景总,景总,您救救我。”
景薄晏搭在车门上的手停住,他问他:“你认识我?”
“认识的认识的,我以前在精神病医院做过看门的。”
安好上了车的那只脚又拿出来,她关上车门仔细的去看那个人。
没有印象,她当时不过在那里呆了一天,而且去的时候还是被五花大绑,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提及到四年前,景薄晏抬手把保安经理给叫过来。
他对保安经理说:“这个人我要了,给个人情。”
经理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看人家的车也知道不是个自己能惹的主儿,忙笑着说:“先生,这人是个医闹,尽干些缺德事儿,就这么放了……”
景薄晏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也没数多少直接递给了他,“就当我请大家喝酒。”
保安经理的眼睛都发亮了,这么厚至少有一俩千,他赶紧接过来,笑颜逐开的说:“谢谢老板。”
人走了,景薄晏用脚踢了踢狗皮,“刚才你的话什么意思?”
狗皮黄眼珠子滴流乱转,一门心思全在景薄晏给人的钱上,越想却心疼,觉得钱要是都给自己就好了,他谄媚的对景薄晏说:“景总,兄弟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四年前出事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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