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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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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初上完厕所往回走,一个没留神,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139:假性怀孕

  顾云初上完厕所往回走,一个没留神,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顾云初在家穿着软底拖鞋,没有堤防脚下,在踩上香蕉皮的那一刹那,她脚下一滑,身体习惯性的往后倒去。
  身体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顾云初下意识抱住肚子。
  后脑和背部先着地,疼的却是肚子,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淌出来。
  “我的孩子。”这是她在晕倒之前的唯一念头。
  家里还有佣人,是前几天景薄晏从老宅那边找过来的吴嫂,她听到声音忙过来看,吓得叫起来。
  整个过程,菲儿瞪着一双猫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怪异。
  医院里。
  顾云初没过多久就醒来了,不过她没睁眼,脑子里慢慢的把事情回了一遍。
  香蕉一直放在桌子上,她看到菲儿吃了一个,也看到她随手把香蕉皮扔在垃圾桶里,可怎么又跑到地上还是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呢。
  手慢慢的动了一下,她放在小腹那里,身下依旧是潮湿的黏腻感,她知道,那个没成型的小生命没有了。
  睫毛扑朔了几下,咸涩的泪珠滑到白希的面颊上。
  粗糙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景薄晏在她耳边轻声说:“云初,别哭了,菲儿她承认是她乱扔的香蕉皮,她知道错了。”
  果然,就是这个小魔女,她连承认的胆子都有,真是觉得景薄晏已经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没人敢动她吗?
  晦涩的理解着景薄晏的话,难道失去了属于他们的孩子他都无动于衷吗?
  心越来越冷,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闭紧了眼睛。
  景薄晏有些尴尬,“刚才医生已经给你做过全面的检查了,没什么问题,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顾云初艰涩的开口:“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云初……”
  “出去。”她的嘴角在抽动,虽然声音低弱的像刚出生的小猫叫,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景薄晏怕她动气,只好站起来,“好好,我出去,你别激动。”
  不放心的看了几眼,他轻轻的退出去。
  辛甘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左然郴在一起,俩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顾云初正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一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顾云初的脸白的像石膏像,双手冰冷,闭着眼睛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淌,辛甘都快吓死了,她握着她的手紧张的问:“这是怎么了?”
  慢慢打开眼睛,顾云初看到了左然郴,她低低弱弱的对辛甘说:“辛甘,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左然郴对辛甘点点头:“我先出去。”
  等左然郴出去后,顾云初拉紧了辛甘的手,嘴唇颤抖的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辛甘给她抹去眼泪,“别哭了,有话慢慢说,再哭会伤眼睛的。”
  “辛甘”顾云初用力掐着辛甘的手,掐出深深的指痕,“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你说什么?”辛甘的眸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刚来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云初你别激动,孩子怎么会没了,你确定吗?”
  顾云初掀开被子,稍稍动了动身体,染血的床单就出现在辛甘面前。
  不单是床单,她的裤子上也有。
  辛甘捂住嘴巴,“这,这,这……”
  一连说了三个这,辛甘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纤细的手指落在小腹上,揪住衣服的手指泛着青白色,“就是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纠结这个孩子该不该要,现在却这么没了,都是我的错。”
  辛甘抓住她的手怕她伤害到自己,“云初,别这样,你有什么错?景薄晏他知道吗?”
  不提景薄晏还好,一提到他顾云初才算真的崩溃了,“他没有任何反应,一心袒护他的女儿,还说我没什么问题。”
  “他女儿?那个小魔女?你流产是她害的?”
  顾云初点点头,哽咽道:“她把香蕉皮故意放在我经过的路上。”
  辛甘那火药脾气,立刻就炸了。
  “造她亲妈的混蛋玩意儿,还是人吗?景薄晏那渣呢,老娘去劈了他。”
  “辛甘。”顾云初喊不住她。
  刚才,景薄晏是找地儿抽烟去了,左然郴刚出去他就回来了,俩个人站在门口低声说话。
  辛甘跟疯了一样冲出来,见到景薄晏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掴的响亮,走廊里经过的护士和病人都齐齐看过来。
  景薄晏立刻脸就黑了!
  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被顾云初打,还没被其他人打过。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大手钳住了辛甘细瘦的手臂。
  左然郴挡住了他的手,“二哥,别冲动。”
  景薄晏目光狠戾,大手几乎要把辛甘的小胳膊捏碎了。
  辛甘却毫不畏惧,秀丽的眼睛能喷出火来,“景薄晏,我以为你和简家的人不一样,可谁知道你比简慕白还渣,人渣,垃圾。”
  “辛甘,你少说句。”左然郴低声制止她,怕她吃亏。
  辛甘一点都不领他的情,连他一块诛连,“不用你管,你们都蛇鼠一窝,不是什么好人。”
  左然郴都快给她气死了,拉着她要把她拉走。
  景薄晏低吼:“左儿,让她把话说明白,我怎么渣了?”
  “你不渣,不渣你弄出个私生女还纵容她把云初害的这么惨!”
  “你别小题大做了,辛甘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菲儿才四岁,就算她有意害云初摔倒,我打她骂她一顿,难道还能把她送到牢狱里?再说了云初也没什么事。”
  辛甘怒极反笑,“景薄晏,我呸!你家流产叫没事,云初就该立马和你离婚。”
  “流产?”景薄晏皱起浓眉,似乎消化不了她话的意思。
  “别说你不懂流产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快活时候弄出的种子在云初肚子里长成了小宝宝,现在给你那个大宝宝给弄没了,懂了吗?”
  “辛甘,住口。”左然郴看到景薄晏眼底凛冽的寒光,立即制止辛甘说下去。
  可是已经晚了,他把她往墙上一推,几乎要把她的小身板摔碎。
  抓住一个护士,他红着眼睛喊:“医生,给我找医生。”
  这样的景薄晏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逮谁咬谁。
  左然郴把辛甘抱在怀里,低声问:“伤到没有?”
  辛甘抱着摔疼的胳膊,摇摇头,然后又问左然郴,“他不知道云初流产?”
  “应该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一堆医生被他拎到病房里,顾云初打开疲惫的眼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掀开顾云初的被子,洁白床单上的鲜血十分刺目,把他的眼睛染红,“云初,你为什么不说?”
  顾云初抿紧苍白的嘴唇,“说什么,没事请出去,我好累。”
  “医生,妇产科医生呢?”景薄晏咆哮,还说全身都检查过了,她下身流血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在场的没一个妇产科医生,护士连忙去找,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医生来了,别的医生出去,顺带把景薄晏也赶了出去。
  看到顾云初下身的血她自然不能小觑,立即让人安排她去照B超,折腾了好一会儿,顾云初给换了干净的衣服送回了病房,景薄晏迈着沉重的步子从流产手术室那边出来。
  “怎么样?”辛甘迎上去。
  景薄晏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
  辛甘刚要说话,左然郴制止了她,示意她跟着景薄晏。
  景薄晏带着他们俩去了刚才那位医生的办公室。
  那位医生看了景薄晏一眼,是那种同情的眸光,“病人家属你别难过,病会治好的。”
  景薄晏点点头,声音嘶哑,“医生,你把情形再说一遍吧。”
  医生举起B超图片给他们看,“病人子宫里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就算是流掉胚胎,不可能掉的那么干净,羊腔膜可能还有,但是病人什么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她没怀孕?怎么可能?她身下全是血。”
  那医生指了指图片的一部分黑色区域,“你说的是这里,子宫内膜脱落,你是女人,知道那是什么吧,一月一次的月经。”
  辛甘都糊涂了,她半身趴在桌子上努力解释,“她,她前几天刚用验孕棒试了,俩道杠,不过有一条颜色很浅淡。还有,前几天她去市立医院检查过,一个男专家门诊的,也说她怀孕了。”
  “有孕诊卡吗?有B超图片吗?”
  “辛甘摇摇头,“当时那位医生说太早做B超对孩子不好,让8个周的时候再去。”
  医生继续问:“那有验尿吗?或者做血液HCG了吗?”
  辛甘摇摇头,虽然她不懂那个HCG是什么,但云初说了似乎什么都没做。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可能是患了假性怀孕,比如月经停止恶心呕吐等,甚至还有自觉胎动以及腹部胀大的情况,这些其实都是心理变化,可能是压力过大或者过于想怀孕等多种因素造成的,出现俩道杠可能是绒毛膜性腺激素上升造成的,现在看病人的B超图,她已经来月经,根本看不到任何子宫内或者子宫外的妊娠,她就是假性怀孕。”
  “啊?”辛甘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
  “所以,云初只是自己觉得怀孕了,她根本没怀孕?”
  景薄晏手抵着额头,“刚来医院的时候给她做过了全身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刚刚听你说以为是疏漏了,没想到……她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辛甘后知后觉,“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景薄晏不想告诉她实情,她跟顾云初太亲密了,而且个性容易冲动,就怕嘴不严实给突鲁了,“你没听医生说嘛,她是情绪问题。”
  辛甘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一起吃饭顾云初的暴躁易怒,难道她真的抑郁了?
  想想顾云初的经历,也得亏她坚强才走到今天,换做稍微软弱的女人,不知道就跪在哪个坎儿上起不来了,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担心,禁不住也软了声音问:“二叔,云初到底有什么事你是瞒着我的?”
  景薄晏眸光闪动,他淡漠的说:“左儿,送辛甘回去休息。”
  顾云初不让左然郴弄走,“我不走。二叔,现在云初可恨着你呢,她是百分百以为自己流产了,你觉得现在谁最能让她信任?谁能让她接受真像?”
  左然郴有点生气了,“辛甘你别胡闹,有时候友谊是经不起考验的,云初她越是笃定,就约有可能恨你。”
  辛甘捏着拳头在胸前,腮帮鼓鼓的,“我没胡闹,正因为她是我朋友,就算她现在恨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到精神的穷途末路里。”
  左然郴看了景薄晏一眼,知道他要的就是现在的结果,激将法呀,只有辛甘这样的笨蛋才会上当。
  “那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跟云初说。”激动过去了,辛甘也觉得这事挺玄乎的,云初怪她事小,就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要接受自己疯了一样幻想出怀孕,这本来就像是个幻想。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辛甘觉得自己现在特心虚。
  顾云初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姿态安详,只是脸白的近乎透明,很叫人心疼、
  “云初,”她小心翼翼的叫她。
  微微打开眼睛,顾云初虚弱的说:“你去哪儿了?”
  “我去外面找景薄晏了。”
  顾云初讽刺的一笑:“他回家看他女儿了吧?”
  “没,一直在这里守着,云初,我二叔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顾云初并没有反驳她,只是冷冷的翘起唇角。
  辛甘看着她的这幅模样越发不敢张嘴,她摸着杯子去给她倒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扶着她坐起来,把水送到她唇边,顾云初扭过头,“我不想喝。”
  “你喝点,看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顾云初推开她,“我不想喝。”
  大半的水撒在被子上,辛甘慌忙去抽纸巾擦,她手忙脚乱的忙活着,抬头看到了顾云初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焦距。
  辛甘心里一疼,她扔了纸巾,握着她的双臂说:“云初,你抬起头来。”
  顾云初缓慢的抬头,一点点把辛甘的样子收在眼底。
  “云初,你听我说,你根本不用难过,因为你没怀孕,也没有失去宝宝,你懂吗?”
  顾云初苦笑,“你别安慰我,你们的意思我懂。”
  辛甘都快给呕死了,“不是安慰,是真的。你那次去检查医生根本就是个草包,哪有看几眼就认为你怀孕的。”
  “那验孕棒怎么说?”
  “可能那东西失效了”辛甘紧张的一头汗,“云初,你听我说,你身下流的是经血,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肚子也只是普通的来月经的疼,对吗?”
  顾云初掰开她的手,微微笑着说:“是景薄晏让你来的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辛甘生气,“我们的感情是他用什么好处能收买的?”
  “我累了,想休息。”顾云初躺下,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和她再说话。
  辛甘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顾云初拉着被子把头蒙住,不想见任何人。
  见辛甘出来,景薄晏忙迎上去,“怎么样?”
  摇摇头,辛甘说:“二叔,她很顽固,不相信我。”
  “我就知道。”景薄晏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他想抽烟,因为是医院,只好忍着。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辛甘好沮丧,顾云初根本不相信她。
  略一沉吟,景薄晏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此时,在许薇姿的公寓里。
  男人站在窗帘的后面,看着街上的景色,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许薇姿迷醉的看着他,越发不能自拔。
  “Lee,一切都顺利,那女人离着疯不远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景薄晏也拉下去?”
  “景薄晏?谁告诉你我要把他也给拉下去?”
  许薇姿把脸贴在他的腿上,“你不是说帮我姐姐复仇吗?不把他拉下来怎么复仇?”
  男人眯起桃花眼,缓慢的说:“复仇的方法有很多种,我相信我的哪一种你姐姐一定很喜欢。”
  “那我听你的,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一不小心,说不定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男人拉起许薇姿,樱花色浅淡的唇瓣贴着她红润的嘴巴,“你会吗?”
  许薇姿已经完全迷醉在男人的荷尔蒙气息里,她呼吸急促的说:“我不会,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乖女孩。”说完,男人把许薇姿抱在怀里,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那双唯美风流的眼睛却闪过嗜血的冷芒。
  ————
  顾云初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院了,前前后后也就几个小时。
  此时刚下车,她被景薄晏抱着,心里想反抗,身体却绵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景薄晏直接把她抱到了主卧。
  这些日子他们俩都挤在次卧的床上,那边虽然也不小,可是没有这个大舒服,而且景薄晏这次连床都换了,尺寸更大了一些,也够舒服。
  顾云初没力气跟他计较,躺好就闭上了眼睛。
  “你好好躺着,我让吴嫂给你熬点红枣鸡汤。”
  顾云初不想说话,她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景薄晏没再说什么,出去后去了书房。
  拿出钥匙,他打开抽屉,从最里面抽出一张纸,最上面的几个大字分外刺目,“精神病患者坚定书。”
  手里的火机几次点燃,最后他一横心,点燃。
  红色的火焰立刻蔓延到他手指,忙丢了扔到垃圾桶里,看着这东西化为灰烬,他心头似乎松了一大块,他说了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顾云初,不会是一句空话。
  过了一会儿,吴嫂来找他,“薄晏,你去看看吧,二少奶奶拒绝喝鸡汤。”
  景薄晏掐灭刚点上的香烟,“好,马上。”
  顾云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她呆呆的看着窗帘上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初。”景薄晏轻轻的叫她。
  抬起呆滞的眼睛,顾云初哑声说:“他走了”。
  “谁走了?”景薄晏皱起眉头,屋里除了随风而动的窗帘什么都没有。
  “嘘。”顾云初把手指放在唇边,“别那么大声,你会吵到他的,我的宝宝。”
  此时,景薄晏才注意到她怀里有个用枕巾卷成的卷儿,算是宝宝。
  鼻子一呛,就像吃了一口的芥末。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们,一个一个都没有能力保护,现在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看着顾云初依偎到枕巾上的脸,景薄晏眉骨突突的跳,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体内充满了暴躁的因子,他夺过她的枕巾扔了,然后握着她的双臂大声说:“顾云初,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我是不会相信的,没孩子,没怀孕,也没流产,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顾云初好像很害怕他,不停的瑟缩发抖,她的眼神飘忽躲闪,“你,你走开,别抢我的孩子,你走开呀,坏人。”
  坏人,景薄晏心了发灰嘴里发苦,他一路强求,几乎用尽方法不过想求得和她一路到老,可最后却唤来一句坏人。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人一频临暴怒的边缘。

  ☆、140:我们结婚吧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人一频临暴怒的边缘。
  手高高抬起,却轻轻放在顾云初的头发上,没有办法,不管她怎么惹他生气,他除了在床上折腾她,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初,你别闹了,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辛甘吗?真的没有孩子,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这句话说完,顾云初呆愣愣的坐着不动,大约过了几分钟,她忽然从被子上跳出来,疯狂的扑过去,像一只发狂的野猫,狠狠的抓在景薄晏脸上……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景薄晏胸膛上,一下一下,发泄着她体内的怨恨和暴力。
  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她没什么力气全靠一点怨气支撑着,这整个过程景薄晏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最后,她抓着他的衣服颓然跪在被子上,浑身抽搐在一起。
  景薄晏紧紧的抱住她,薄唇印在她的发上,脑子里却回响着宋医生的话,“病人如果出现失控、暴力、抽搐能症状最好给她注射镇定剂,防止她害人害己。”
  她是最善良的顾老师,一个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善良姑娘,怎么又会是他们嘴里说的疯子,不是,绝对不是。
  顾云初闹够了,人也累了,她在景薄晏怀里睡着了。
  景薄晏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枕头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拿出手机上网搜着关于精神病这方面的资料。
  脸上的抓痕整三道,在左脸显眼的位置,现在血迹已经干涸,暗紫色凝在脸上,他没有去管。
  眉头紧锁,他始终觉得疑云重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诚然,顾云初最近遭遇的很多,容若的出现,菲儿对她的刺激,而且宋医生也说过她的病点有可能就是孩子,但以他对她的了解,顾云初是个柔软但绝不柔弱的人,他不信她就这么被打倒。
  捏着手机,他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他要见见容若,不,是夏如萍。
  小心翼翼的从云初身边下来,他捏着手机刚调出容修烨的名字,却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拉开卧室的门,并迅速在身后关上,他问吴嫂,“什么事?”
  “薄晏,有位容医生想见你。”
  想什么来什么,他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急。
  “吴嫂,把人带到会客厅,我马上就到。”
  景薄晏摸摸脸上的伤,他随便到浴室洗了一下,便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容修烨正坐在长沙发上,他身边优雅美丽的中年女人正是容若。
  见到主人进来,二人立刻站起来,景薄晏摆摆手,“二位请坐。”
  原来,容修烨当天没上班,到了医院才知道顾云初的事,回家和容若说了她立马要来看望。
  吴嫂早就把香茶沏上,容若却全然不在状态,她几次都没忍住,索性直接问:“景总,云初她流产了?”
  景薄晏抬起头来,刚才他站在阴影处大家都没看清楚,此时看到他脸上的伤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容修烨很快收敛情绪,显然他明白这是怎么来的。
  容若的情绪却不稳定,她差点要站起来,容修烨按住她的手,沉声道:“阿姨,你答应我的什么。”
  容若颓然坐下,她慢慢阖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的样子更有几分和云初相像。
  景薄晏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表现,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端起面前的香茶抿了一口,他眼睛看着容若,却是对容修烨说:“我想和容女士谈谈。”
  “不行。”容修烨立即拒绝。
  “容女士,可以吗?”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条,景薄晏的强势向来不容拒绝。
  “修烨,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云初,我更要好好的。”容若很坚定,她美丽的脸上浮着淡淡的哀愁,有种清婉哀怨的气质,这点和顾云初不太像。
  “好,我去花园等你。”说完,容修烨又对景薄晏说:“照顾好我阿姨。”
  景薄晏点点头,“放心。”
  容修烨出去后,屋子里陷入到静谧里。
  先是容若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问:“景总,我可以见见云初吗?”
  “嗯,她睡着了,而且情绪不稳定,您也看到我的脸了。”景薄晏的声音里含着自嘲,听来分外凉薄。
  “你的意思是她因为流产……不,不会的。”容若捂住脸,声音哽咽。
  “没有怀孕,那是她一直幻想出来的,容女士,这种家族病是不是到了二十几岁就高发?”
  容若摇头:“没怀孕?难道她……,天呐,这真是造孽呀。”
  虽然容若表现的很痛苦,但景薄晏照还是等着她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外婆和妈妈都是这个年纪发作的,且都是生了孩子以后,连我也是,要不我怎么会把她丢到乡下去不管?”
  “你的意思……”
  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有些自嘲的说:“云初恨我,恨我过的这么好却把她抛下,留在顾家受苦,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当年,顾长川未娶我未嫁,他年少风流吹口琴一流,还写了一笔好字,我自然是为他倾倒,那时我也笃定他一定娶我,却没有想到怀了云初徐颖就找上门。
  “她是市领导的女儿,家里有权有势,爱慕顾长川很多年,她用权利you惑顾长川,只要他娶她,一定会摆脱小镇的教师工作,进市里的重点中学,然后是教委,总之给他描绘了一幅美好前景。”
  “顾长川贪慕虚荣,立刻跟徐颖定了婚,而因为我们的关系此前没公开,我就成了小三,连教师的工作也没法做下去,因为作风问题给开除,在那里的四邻八乡抬不起头来。我母亲早去世了,父亲因为这个和我断绝了关系,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想着无论怎么辛苦都要把孩子 生下来养大,可是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压垮了我的神经,我疯了。”
  “那个时候云初刚满月,我几次差点把她害死,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把她要扔到开水锅里,说给她洗澡,幸好房东妈妈给救下来,我给送到了精神病院,孩子也被他们送了人。可能顾长川也觉得愧疚吧,他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答应我把孩子接回家养大,正好我在治病期间认识了一个画家,他要去法国,我就用那笔钱跟着去了,此后遇到修烨的父亲容先生,他待我好,可是我不敢嫁,我怕害人害己,后来……你看到了得以他照顾,我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只是没想到这份罪孽还是延续要云初身上。”
  说完这些,容若耗尽了她一声的力气,整个人歪在沙发上,脸色灰败,一下像苍老了几十岁。
  这些应该是她最深的秘密,现在全盘说给近乎陌生人的景薄晏听,无非是为了她的女儿顾云初,景薄晏抿抿唇,心里有个地方闷钝的痛着,他的云初,到底经历了多少不幸?他以为她的悲剧到了他这里就可以结束,他会给她最大的幸福,殊不知,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一旦开启,却无法关上。
  大手用力揉揉脸,景薄晏问:“这些年您肯定看过不少医生吧?他们……都怎么说?”
  容若苦笑,“还能怎么说,结合我的家族传统,都说有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遗传概率,所以我不敢找我的孩子,怕她活在阴影里,可谁知道……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年您过的怎么样?觉得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人陪着您熬比较好?”
  容若的语气坚定起来:“这也是我来的原因。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像容先生一样会被一个不能生育随时可以发疯的女人好,所以我想让你把云初还给我,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眯,透不进光亮的漆黑深邃,“您凭什么下这样的定论?”
  “因为巴黎我遇到她那次她流落在街头,还没飞车党抢,原因你自己知道,至于现在……你觉得她留在你身边会幸福吗?”
  景薄晏的眸子更见冰冷,捏着茶杯的指关节也泛了白,抿紧薄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没有我她才会痛苦,我会让她幸福的,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以后我会证明。”
  “你要怎么证明?”容若不死心,她要带走顾云初。
  “我们是夫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容女士,您不要忘了,她现在可根本不认您这个妈妈,说我伤害她,那您能好到哪里去?”
  一句话,把容若击的溃不成军,她手盖着额头,痛苦的嚅嗫着,“天啊,我可怜的孩子。”
  “容女士,我觉得您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去见她。看着吧,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您的容先生会做的更好。”
  “阿姨。”容修烨终归是不放心容若,他听到她的声音就闯进来,立刻从她的包里找药给服下。
  景薄晏额头的青筋乱跳,他的云初下半辈子也要靠吃药维持下去吗?
  给容若服下药,容修烨也动了气,“景总,我看您还是考虑一下我阿姨的提议,我不想最后闹到法庭上去。”
  景薄晏邪魅一笑:“好啊,早就听说容氏有一帮以令兄领导的豪华律师阵容,我景氏不才,左律师还没在法庭上遇到过对手,到时候可以切磋一下。”
  “好,到时候家兄一定奉陪到底。”说完,容修烨扶起容若,“阿姨,我们走。”
  “慢走,不送。”
  到了门口,容修烨忽然回头对景薄晏说:“景总,还是给脸上一下药吧,会留疤的。”
  景薄晏微微一笑:“只要是云初给的,痛的伤的的我都要。”
  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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