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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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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从上车后心事就很重,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热情,整个人都疏离起来。
顾云初很敏感,她歉意的说:“阿姨,给您添麻烦了,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的姓名吗?”
容若回神,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拂过眼角:“别说客气话,我会生气的。我叫容若,纳兰容若去掉纳兰剩下的俩个字。”
顾云初张大了嘴巴,“阿,阿姨,您就是那个著名的画家容若?”
容若浅浅的笑,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有气质,“什么画家,都是朋友谬赞了。”
顾云初很惊讶,她竟然在巴黎街头遇到了辛甘的偶像,手机毁了,否则一定要拍照留念。
“我朋友特别喜欢你,她是个记者,一辈子都以能采访到您为目标,容老师,您人这么美,比杂志上看到的还漂亮。”
容若拉起顾云初的手,“别叫我容老师,就和修烨一样叫我阿姨好了。”
容修烨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清了她的每个表情,微微皱了下眉,他问顾云初:“顾小姐,你是渝城人还是在渝城工作?”
刚开始说自己名字时顾云初还有点担心,毕竟前几天她还当了一把红人,可看容修烨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八卦,当下放心的说:“我是土生土长的渝城人。”
修长的手指捏着方向盘,容修烨问话很有技巧,“这么年轻就是大学讲师了,想必是出身书香门第。”
提到出身顾云初的眼神暗淡下来,她垂下睫毛就像心里的窗户拉上窗帘,“算是吧,我的父母亲都在教育系统工作。”
容修烨从后视镜里看着容若,对着她期冀的眼神点点头,“教育系统姓顾的?我知道渝城的教育局长顾长川,好像要做下一届的副市长。”
提到顾长川的名字,顾云初的心像给针扎了一下,她勉强笑着,“他,他是我爸爸。”
“啊”容若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阿姨,您怎么了?”
面对顾云初的询问,容若的唇抖了好几次都没有张开,还是容修烨替她解围,“阿姨可能坐车时间长了不舒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了。”
后面大家都安静下来,顾云初几次看容若,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只是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就虚虚的逃开。
他们的车子开了很长时间才停下,夜太深顾云初没看清什么,只听到中年女人说这里离着塞纳河很近。
虽然是夜晚,顾云初也看出这是一套非常有年头的别墅,可以说沉淀着巴黎的历史,所以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把顾云初让进房里,容若说:“这是我朋友的房子,虽然旧点小点,不过也够我们住了,你今晚暂时住在这里,让修烨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顾云初眼眶一热,自己的运气真的不算差,在巴黎也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只是不知道,景薄晏会不会找她?
一想到景薄晏,顾云初就像被一张张浸透水的纸巾糊住了嘴巴,她咬住唇看天,不让自己在人家面前哭泣。
容修烨找来药箱帮顾云初处理了一下伤口,他淡淡的说:“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拍个X光片看看。”
顾云初点点头又摇头,“我想尽快回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机票?”
容若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她替容修烨回答:“修烨正好明天下午的飞机,看看能不能帮你也买到机票。”
容修烨抿抿薄唇,好看的剑眉微微扬起,“好,明天我去问问。”
“麻烦你了,修烨。”容若替顾云初客气的道歉,那种感觉好像她和顾云初多亲密似得。
伤口涂过药,容若拉着顾云初说:“来,我带你去房间。”
顾云初站起来跟容修烨告辞,“容医生,谢谢你。”
容修烨抿着唇淡淡点头,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他眉头深深的锁起来。
容若把顾云初领到客房,她歉意的说:“这间房子好久没住人了,可能有点潮湿,你将就一下。”
顾云初摸着松软的羽绒枕头,感激的说:“我觉得特别好,要不是遇到阿姨您和容医生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容若紧紧盯着顾云初,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没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云初有点尴尬,只好没话找话,“阿姨,您一直在巴黎住吗?”
“最近几年一直在,你今年有25了吧,比修烨小5岁。”
“阿姨您太神了,怎么知道我25?”
“那个,不是你说的吗?”
顾云初情绪不好,也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既然人家跟她谈心,她也只好敷衍俩句,“容医生叫您阿姨,但你们都姓容,不是姑姑吗?”
容若温柔的把她的一缕头发绕在耳朵后,“不是的,他是我先生的儿子,而我是跟我先生姓。”
因为有辛甘家这样的列子,顾云初秒懂,可是看着他们的关系很和谐,真不懂人家这些不是亲生的为什么都相处的那么好,可是她……
“云初,你父母对你好吗?”
这样突兀的话问出来,容若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到顾云初奇怪的看着她,她忙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扯着衣服,“那个,你睡觉吧,晚安。”
看着她几乎算是逃走的背影顾云初特别不解,这个容阿姨太怪了。
外面的客厅里,容修烨一直都在。
冷不丁看到个人,容若她吓了一跳,“修烨,你怎么还不睡?”
“阿姨,我刚跟我爸通过电话,能和我去书房聊聊吗?”
叹了一口气,容若无奈的说:“什么都瞒不过容医生的眼睛,去我的画室吧,我请你喝安眠茶。”
连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容若的?室,容修烨舒展着长腿坐在沙发上,而容若则去泡茶。
“阿姨,你为什么不认她?”
突兀的话让容若的手一震,水洒在桌面上,她忙拿了抹布去擦,下一刻却又丢了抹布,双手捂住了眼睛。
容修烨擦干净桌子,又泡好茶给容若倒了一杯,“阿姨,喝茶。”
“修烨,我有什么脸去认她,这些年,我自私的活着,改名换姓躲着她,可没想到命运真的逃不过去,在巴黎的街头这样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能遇到我的女儿,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就是母女缘分,阿姨,既然是送到你面前的机会你该珍惜,而且我看她好像过的也不好,不如趁此机会认了她,反正我爸爸也特别想要个女儿。”
容若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不,不是这样的。说明老天不放过我,自己做的孽总归是要有报应的,她就是我命里的那个劫,我不敢认她,修烨,我求你帮我保密。”
容修烨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她,但这始终是她的私事,他也不好过多过问,点点头,“好,阿姨我会保密,你先去睡吧。”
“修烨,你明天和她一起回国,回去后把她的事情调查清楚告诉我,她的工作生活和家庭,你还要帮我照顾她,就像真的哥哥一样,行吗?”
容修烨挺无奈的,他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会照您说的去做,现在喝杯茶回房间睡觉,我爸爸都让我监督您了。”
容若站起来点点头,她没哭,但是眼眶很红,整个人情绪都不对。
容修烨有些担心,他拿起电话打了个国际长途,“爸爸,你最好来巴黎一趟,我阿姨需要你。”
第二天,顾云初感觉容若明显的在躲着她。
当然,这是她想多了,萍水相逢而已,人家已经对你拔刀相助,难道还要全程陪护你像亲人一样嘘寒问暖吗?
她想,她大概是太缺爱了,所以才满脑子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白天,这个古老的法国别墅美的就像油画,她却无心欣赏,一分一秒煎熬着。
巴黎,这座城市,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童话破碎的地狱,离开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下午,容修烨带着她去机场,走的时候想去画室找容若告别,谁知道容修烨拦住了她,“不用了,我阿姨不太喜欢别人的打扰,我们直接走就行了。”
顾云初有些气馁,“是不是她不喜欢我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容修烨很无奈,“不关你的事,你也知道,艺术家总是比叫情绪化。”
顾云初闷闷不乐的上车,可一直频频回头往后看,难道真的是艺术家的情绪化?明明那天晚上她对自己非常热情,甚至让顾云初有种错觉, 觉得妈妈就该是她那个样。
后面除了开的热烈的九重葛什么也没有,顾云初回过头,却没看到在她回头的那一霎那,容若已经追出来。
我的孩子,妈妈怎么有脸认你,当初,我是那么无情的抛弃了你。
容修烨看着冷漠,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顾云初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担心,尽管神志飘忽心不在焉,可还是上了飞机。
昨晚没睡好,她一绑好安全带就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就像做了系统一样,开开关关全是赌场里的那一幕,她终究做不到释怀,更给景薄晏找不到解释的理由,果然,所有的幸福都是一种虚妄的假象,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
经过漫长的飞行旅程,顾云初终于回到了渝城。
在机场,她踩着熟悉的土地,看着熟悉的蓝天,仔细算算,不过也才走了5天而已。
5天,足够把她打回原型。
容修烨去打车,“我先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不用了,又不是半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容医生,机票钱我会送到医院里。”
容修烨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别跟我客气,你要去哪里?”
“哪里?”她重复着这几个字,是呀,她该去哪里?
想了想,她报了辛甘小区的地址。
容修烨也坐上车,他话很少,一上车就抿唇看着前方。
大约过了40多分钟,车在辛甘小区前停下,容修烨付了车钱,然后把她送到门口。
辛甘刚停好车,就看到顾云初和一个高个子的帅哥站在一起,她还以为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辛甘”顾云初也看到了她,喊她。
辛甘快步走过来,她看了容修烨一眼然后把顾云初拉到一边儿,“你不是和我二叔去法国了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和这个帅哥私奔了。”
顾云初使劲儿对她摇头,“你有没有钱,先借给我。”
容修烨忙说:“钱不急,既然你到了我也回去了,再见。”
“容医生……”顾云初想去追,可容修烨人高腿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辛甘看的一楞一愣的,她站在风里咋呼,“顾云初,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云初样子很疲惫,她靠在辛甘身上,低声说:“我们能上去再说吗?”
到了楼上,顾云初一屁股歪在沙发里,好像长了一身的懒骨头,动也不想动。
辛甘连衣服都没有换,拉着个抱枕坐在她身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辛甘,我觉得我和你二叔拉倒了。”
“啊?”
等顾云初把法国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辛甘,这丫头差点暴走。
“我擦,还能不能行了?他景薄晏脑子里进狗屎了,把你当成筹码他是有病呀有病呀还是有病呀。在国内看着也是个人,整天腻歪着宠你宠到不行,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可怎么一走出国门他就跟精神分裂一样?云初你说说,他是不是那种双重人格,对,肯定他有双重人格。”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这是看小说呢,哪里来的双重人格。”
“那不对呀,他平常对你好的简直无法无天,怎么会……”
辛甘的眼睛重重落在顾云初脸上,“会不会有苦衷,你当时那样走掉也太任性了,他不该找你找疯了吧?”
狠狠的用手揪着头发,顾云初心烦意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当时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调戏,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那我先打个电话跟左然郴说说,别让二叔真满欧洲找你。”
“他会吗?”顾云初满心的苦涩。
辛甘没敢耽误,因为想到左然郴这种老司机可能再说些别的,她到自己卧室里打电话。
左然郴秒接,根本没给辛甘考虑的时间,他声音清冷很威严,“辛甘,顾云初是不是回国了?她要是回来你告诉她老实呆着,这几天景薄晏差点没把巴黎翻过来找她。”
浓浓的谴责意味让辛甘很不爽,“哟,瞧您这话说的,感情欺负人还有理了,他景薄晏现在知道急不晚了吗?”
“你给我老实点儿,他们的事少搀和。”
辛甘冷笑:“左律师左大壮,知道我最烦你们律师什么吗?浑身上下一张嘴,活的说死了,坏的说好了,俩面都是你们的好人,谁的钱也想赚,我告诉你,世界上我最讨厌就是你们律师。”
左然郴拧起眉头,又上纲上线了,这个辛甘,果然只有一副肝胆没脑子。
不过从她的态度可以确定一件事,左然郴索性挂了她的电话。
想了想,他给景薄晏发信息,“人回来了,你也赶紧回来收拾残局,还有,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116: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辛甘被挂了电话一肚子火气,冲着床上的大嘴猴一通揍。
顾云初站在门口问:“他怎么说?”
仰面朝天,辛甘也不知道冲谁翻白眼,“说找你呢,把巴黎都翻过来了,还说什么让你不准跑在家等着他回来发落,他凭什么呀?”
“大概……”顾云初失魂落魄的说:“凭着他对我那么好过,而我只能给他添麻烦。”
辛甘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云初你不能这么想,爱情是你情我愿俩个人的事,要是你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动的受恩惠的一方,根本不能好好谈恋爱。”
顾云初看着辛甘半天没言语,她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她看清了和景薄晏的关系。这段爱情,她一直被动的接受,被动的去爱,感激和爱情混成一团的时候,是爱,却带着卑微。
就比如,他把她当成筹码去赌博,而她只能选择逃跑而不是上前大声质问,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卑微。
看到她的模样辛甘后知后觉的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云初茫然的摇头,心里难受,“你没说错只是我明白的有点晚。辛甘,我恐怕又要在这里借宿了,还可能是长期的,我不想和景薄晏结婚了。”
还说没说错,几句话,她辛甘就拆散了一对要结婚的恋人。
顾云初回房间,说要好好想想,她这一想就是一天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辛甘跪在她床边,手放在她的胸口,姿势很猥琐。
长时间的睡眠让顾云初的声音又哑又软,“辛甘,你这是干什么?吻醒我?”
“臭丫头,别想的那么污好吗?我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心跳,哪有人睡这么长时间的,吓死我了。”辛甘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就差一点要打120了。
顾云初拉住手捏了捏,“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多大点事儿,失恋而已。”
“你确定你单方面宣布失恋能叫失恋?顾云初,勇敢面对吧,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真的不是你见到的那样。”
顾云初坐起来,睡了太长的时间她浑身酸软无力,只好靠在辛甘身上,怔怔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辛甘都快给她磨死了,叹了口气说:“再怎么着也要吃饭呀,我妈给我包了一些馄炖,我去煮给你吃。
”
辛甘走了后顾云初慢吞吞的下床,她去刷牙洗脸,镜子里她的头发都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整个人脸色也灰败的很,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索性洗了个澡,中途休息了好几次才完成,她把体力都睡没了。
擦着头发走到客厅,隔着推拉门对辛甘说:“你简单点儿弄,我没什么胃口。”
推拉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辛甘,景薄晏端着一大碗鸡汤馄炖稳稳的走出来,他眼珠子通红,所以落在顾云初身上的眼神也格外可怕。
喉咙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扼住,顾云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步步看着他走进。
男人把热腾腾的馄炖放在餐桌上,用纸巾擦了了擦修长的手指,然后捻出一根烟来。
依然看着她,蹙眉抽了一口,因为嘴巴闭的紧,烟雾都从鼻孔里冒出来,把他的一张俊脸都遮挡起来。
顾云初的手从刚才开始一直用力攥着毛巾,估计都要抠破了,最后才意识到这样和他僵持着不是办法,便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来了。”
你来了?这句话大概深深的戳痛了景薄晏,他又吸了一口,等吐出烟雾后才说:“你先吃饭,辛甘说你已经好几顿没吃了。”
“不用,有什么话你先说,被你这么看着,我吃不下。”说卑微,偏偏要在外面加层毛刺,刺痛自己也刺伤别人。
景薄晏忽然来了脾气,他把香烟狠狠的蹙灭,然后绕过桌子走到顾云初面前。
顾云初脚上穿着拖鞋,20多公分的身高差距让她知道他肩膀上面一点点的位置,气势上便输的一塌糊涂。
手臂被他的大手握住,景薄晏粗声说:“先吃饭。”
顾云初微微仰起脸,嘴角绽开的笑幽幽凉凉,“我说了,吃不下。”
大手收紧,让她感觉到了痛的力度,景薄晏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别跟我闹。”
一种无力的疲惫感从脚底升起,顾云初觉得没劲透了,连话都懒得再说下去。辛甘说让她和他好好谈谈,现在见到了,也面对面了,估计辛甘还躲出去给他们空间,可是他景薄晏呢,从进来开始就没提过一个字,更没有说过对不起。
拉了椅子坐下,顾云初拿起白瓷的调羹舀了一颗小馄炖,吹了吹,送到嘴里。
这几天上火了,感觉嘴巴里都没了皮,滚烫的小馄炖烫着她的口腔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强迫着吞咽下去,除了苦涩,她尝不到其他任何味道。
景薄晏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也吃下肚子里一样。
顾云初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好笑,自己这道清粥小菜估计在景薄晏面前已经失去了胃口。
一声不吭的吃着馄炖,她没在意味道,也不知道自己吃饱了没有,只想快点吃光吃完,然后不用再面对他。
喝光最后一口汤,她拿着碗站起来要去厨房洗。
景薄晏人高腿长的拦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拿过碗,放在餐桌上。
顾云初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忽然,他上前,冷冽的气息一下子混入到顾云初的呼吸里。
“生我的气,嗯?”
顾云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把目光放在他脖子下面的衬衣扣子上,不知扣子是什么材料的,被灯光一照,显示出像那只蓝宝戒指一样的浓蓝光芒。
“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顾云初猛地推开了男人压下来的头颅,转过身去她捂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却依旧不敢看他,“我没生气,我也没有资格生气,也许我一直在你心里定位错了,从今天开始,我改。”
景薄晏抿紧薄唇,眼睛盯着顾云初湿漉漉的头发,嗓音透出的冷足可以把人冰冻,“顾云初,少跟我阴阳怪气,巴黎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个解释,但是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跑了让我满巴黎找做的对吗?”
“我不对,所以我才要改。景总,人也睡了心也拿去了,我顾云初什么都没有了,您还要我的什么?”
“你?”景薄晏紧紧攥住手让自己别发脾气,他伸臂把人抱住,下巴摩擦着她湿漉漉的头顶说:“宝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女人在进门的时候用国际暗语在向我求救,我不管她极可能就会死。”
“所以,为了救她你就用我当赌注?”这个问题一直像根刺一样梗在顾云初喉咙里,今天吐出来,虽然没了那种折磨,可是喉咙里烂了一样的疼着。
“你不相信我,我根本不会输。”说这话时景薄晏有几分傲然和霸气,事实他确实也赢了,他有这个自信。
但是,用顾云初做赌注这是个事实,没有人永远不输,他可以那她推出去,就足够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微微一笑,却含着几分讽刺,“是的,你没输所以我也没给那个美国人带走,我谢谢你。”
这话太阴阳怪气了,景薄晏皱着眉头忽略,他不由分说便捧起她的脸亲吻,不温柔,弄得她很痛。
舌头往口腔里面缩,嘴巴也闭的紧紧的,她排斥他,试图躲开他的亲吻。
景薄晏眸子里火光点点,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把她当成一只落在狼爪下的可怜小兔子。
“嫌弃我,嗯?”
顾云初说不出话来,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淌,她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眼前的这张俊脸怎么都没法子跟校园里向她求婚的男人重合。
而且,只要一想到他亲她的嘴唇有可能亲过那个女人,顾云初就感觉到一阵阵恶心。
胃里很不舒服,顾云初刚才吃到肚子里的馄饨一个劲儿往嗓子眼儿外面冒。
她推开他,低头躲避着他的亲吻,“你别亲我,恶心。”
顾云初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叙述一个事实,她恶心,可是景薄晏听来就成了另一回事。
“你觉得我恶心?顾云初,才分开几天我亲你你就觉得恶心,要恶心索性就恶心透了,我现在就他妈的上你。”
景薄晏作势要解腰带,顾云初却管不了那么多,她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一顿狂吐。
景薄晏生生的又把腰带系回去,一张俊脸黑的像锅底,这到底有多讨厌他才能被他亲吐?
顾云初弄出的动静儿很大,估计很痛苦,景薄晏终究不放心,推门走进去。
泪水和唇角的污渍把她的长发都糊到脸上,一张脸煞白,五官纠结在一起,看的出来,她是真的难受。
景薄晏也顾不上自己是她恶心的来源,先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边准备着,蹲下给她拍背,“是不是吃的馄饨有问题?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也不管地上有水,顾云初软坐在地上,感觉连苦胆汁也吐了出来。
景薄晏服侍她漱口洗脸,然后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焦急的问:“感觉怎么样,我抱你去医院。”
顾云初摆摆手,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景大总裁这么卑微的蹲在自己身边,眼睛里的关怀真挚。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好,顾云初的心软下来,不再挣扎。
景薄晏的大手轻轻按摩着她胃,声音醇暖如温水:“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顾云初抓住他修长的手指,感觉到好无力,“我没事,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解释吗?我现在想听。”
眉眼徐徐展开,景薄晏反握住她的手指,“那好,不过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再拿条裤子给你换上,乖。“
景薄晏去厨房给她倒水,还在杯子里放了块玫瑰黑糖。
把杯子放在她手里,他温柔的说:“先喝点,我去给你找裤子。“
“景薄晏“顾云初喊住他,”拿条睡裤就行了,我在这里没什么衣服。“
景薄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所以还是跟我回家吧,呆在人家辛甘这里连裤子都没得穿。”
拿出裤子,景薄晏很自然的要给顾云初脱裤子。
脸都红透了,顾云初推他,“我自己来。”
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景薄晏绵长的笑声滚出喉咙,“你哪里我没看过?”
是,顾云初承认,被他脱了很多次衣服,可这次本来还是在吵架有可能分手,却还是被他在客厅里就脱了睡裤。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大手的粗茧摩过她的腰眼,那里是她的敏感位置。
她忍着想叫的冲动,整张脸憋得通红,闭着眼睛忽略景薄晏大手滑过她腿根儿的感觉。
“大惊小怪什么,你的内一裤也湿了,我再去帮你找一条。”
一想到她要当着他的面换小裤裤顾云初整个人都慌了,她抓着堆在膝盖的裤子提上去,红着脸说:“不用换了,这样就行,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景薄晏没再强迫她,反而把拇指和食指对在一起捏着,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闻,“真香。”
顾云初别过头,老司机就是老司机,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调戏她,他到底有没有感受到她在生气?
“你说吧,把我当赌注的理由,什么国际求救密码,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景薄晏这么有爱心,是个女人都要帮。”七分委屈三分醋意,顾云初终于把这么多天的垃圾吐给他。
景薄晏抿抿唇,在她身边坐下,“那个女人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当年欠下很大一个人情债,那晚她被黑手党挟持,我不能不救。”
这个理由很正当,简直无懈可击,可是顾云初还是接受不了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当赌注的事实,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害怕的浑身发冷。
推开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顾云初的声音有点颤抖,“要是你输了怎么办?真把我交给那个美国人?”
“我说了我不会输。”
“没有绝对,你有自信这很好,但是我没有,景薄晏,你理解不了我那个时候的恐惧。”
景薄晏不置一语,一双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透,他正视着顾云初,看不出羞愧和悔悟,他就这样沉默着,没有回答顾云初的问题。
他的态度,成了顾云初心里最大的痛。
两个人默默对视,说不出翻脸也做不到原谅,景薄晏头疼万分,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按照郑浩南说的吻她吻到她软为止,结果他吻了,她吐了。
“云初。”低低的叫了一声,似乎很无奈,更有一股子缠绵,从她的耳畔吹拂到心尖儿。
顾云初的坚持有些松动,她弯弯唇角刚想说话,他的手机突兀的响了。
景薄晏皱起眉头,他没看也不接,又低低的叫了一声“云初。”
电话响的很执着,在安静的空气里分外刺耳,顾云初别过头,“你先接电话。”
景薄晏拿出手机点开,顾云初看到屏幕上显示“薇姿”两个字。”
她也看到,景薄晏在看到这俩个字后神情分明就变了。
他说了声对不起,拿着手机打开门,去走廊那里接电话。
顾云初闭上眼睛,景薄晏的手机她不是没看过,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存成顾云初,而薇姿这种亲密的称呼还是第一个。
看名字知道是女性,而且这样女性化的字眼让顾云初想到了那晚的女人……
景薄晏走远一点,确定顾云初听不到才接起电话,因为是靠近楼梯的拐角,灯光照不过来,他的俊脸越发显得沉郁,一双眸子深冷的可怕。
电话里传过的女声磁性中带着一点沙哑,“景薄晏,我饿了。“
慢慢的抚着衬衣袖扣的袖扣,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善良的人,要是再不安分点,我可不能保证对你做什么。”
低低哑哑的笑拿捏的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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