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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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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身上的人不是郑浩南,就很有可能是他,可是他敢说自己就是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强一歼犯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残忍?给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毁了我的一生,等这个孩子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时又来告诉我他根本不是我生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杀我一枪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一刀一刀零割我的肉!”
  顾云初边哭边捶打着景薄晏的胸膛,景薄晏一动一动任由她发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深如瀚海。
  他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他难受的恨不得捅自己俩刀,可这又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骗子。
  这几天的折磨本来顾云初的身体就很虚弱,现在这么一激动,她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四个六个八个,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云初。”景薄晏低咆,抱着人就往外走。
  “首长。”尽职的士兵拦住了他,并请示郑老首长。
  郑老头精疲力竭,小五郑融融之于他就是这辈子最大的伤疤,他摆摆手,一脸的疲倦和风霜,“让他们走。”
  ————
  顾云初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深,很沉,也很重。
  在梦里,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行走在一片草地上。
  天很蓝,地也很绿,还有五颜六色的小野花,丝丝缕缕的白云随风舒卷,变幻成各种形状。
  顾云初摸着肚子一边走一边给孩子背诵唐诗,“高山鸟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大狗,它狂吠着就咬住了顾云初的腿。
  白森森的狗牙噬入皮肉的疼痛感觉非常清晰,更清晰的是来自心里的恐惧,顾云初直觉不能让它咬下去,一急之下,她掰住了狗嘴。
  狗嘴很臭,里面的白牙又长又尖,还有一条红红的大舌头,它咆哮着,呜呜的和她僵持。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没有得逞她也没有放手,可是越来越累,越来越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变化,云没了,草没了,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慢慢的把她和狗包裹在其中,天地一片黑暗,她徒手和一只硕大的狗搏斗,好累好累……
  “救我,救我,救救我,妈妈。”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景薄晏忙握住她的手,一下下放在唇边吻着,“宝宝,别怕,我在这里。”
  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像个呆滞的娃娃。顾云初瞳孔涣散,眼前一片空茫,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方。
  “宝宝,云初,醒醒。”景薄晏半抱着她的身子,小心着她手腕上的针。
  大约过了五分钟,顾云初才慢慢的清醒,可是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了景薄晏。
  还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景薄晏的眸子深了深,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暖笑,“来,让我试试烧退了没有?”
  顾云初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她看着身体内侧雪白的墙壁说:“悠悠呢?”
  一开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粗糙的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又像被砂纸一遍遍的磨过。
  景薄晏明显也听到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说:“乖,来喝口水润润喉咙,你昨晚烧到了40度,很危险。”
  “悠悠呢?”她闭紧了嘴巴,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在郑家,不过你放心,他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他。”
  顾云初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悲伤,“对他来说,没有我就是伤害。”
  景薄晏抬眼看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杯子送到她唇边。
  知道他的霸道,顾云初的坚持在他眼睛里不值一分,她只好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干。
  清润的水流到喉咙里,却带来了灼痛的感觉,她这才知道昨晚的危险到底有多大。
  喝了一杯水却累的不行,她慢慢躺下,却不愿意看他,只是冷冷的说“你走吧。”
  景薄晏站在床边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眉心的皱褶越来越深。
  “小五,叫郑融融,是郑家收养的孩子,是名义上郑浩南的姑姑。”
  顾云初闭上眼睛,她有点烦不想听,末了却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微微低下头,景薄晏看着她美好的腰线,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并没有很长时间,那天问你我和悠悠谁重要还没有出结果。”
  “这很好笑是吧?”顾云初忽然翻身坐起来,她的手扯到了针管,手背那里立刻有血液渗出。
  景薄晏立刻给她按住拔了针头,“别动。”
  顾云初情绪很激动,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现在回想起很多事其实都可以抓到蛛丝马迹,特别是那次被关在简家,陈婉华跟简英城吵架说的话几乎都说明白了,可是她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就连辛甘让她去做DNA都没有往心里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悠悠植入自己的血脉里,她可以为他去挡飞来的子弹,也可以为了他放弃深爱的男人,这种感觉,不是母亲不会懂。
  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在白希的脸颊上,她想说很多话,结果却只能不停的哭。
  景薄晏用手背去给她擦,他曾经发誓不让她哭的,可怎么就止不住她的眼泪。
  哭了一会儿,她躺下拉高了被子:“你出去吧。”
  薄唇动了动,景薄晏欲言又止,他说:“我去让护士给你重新扎针。”
  门上上,满室空寂。
  顾云初的心就像被磷酸浸透了,也不知道腐蚀后还能剩下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辛甘和护士一起进来,甜美的护士重新给她打好针后温柔的说:“要小心点,扎针很疼的。”
  辛甘说了声谢谢,等护士出去后才在床边坐下,她拉着顾云初那只没扎针的手,半天没说话,只是感觉到泪珠不停地往下落。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你哭什么?”
  “都怪我,贪财去参加什么酒会。”
  顾云初有气无力的说:“傻瓜,这关你什么事?你在家也阻止不了他们,他们有枪有人。”
  辛甘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抹着眼泪说:“你想吃什么,我让田姐给你做。”
  嘴里好苦好苦,顾云初闭上眼睛,卷曲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倒垂下来,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嘴里苦,想吃灶糖,辛甘,我想吃灶糖。”
  最后俩个字淹没在哭声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反正就是制止不住眼泪掉下来的渴望。
  辛甘也哭了,在她们小时候,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三都要送灶神,为了防止灶神到了天上跟玉帝说坏话,每家每户都要供奉灶糖,圆圆的一块,是米色的,搁在嘴里又甜又腻,还粘乎乎的,但因为只有小年那几天才有的卖,所以一年也就吃一次。
  顾云初曾跟她说,在乡下的时候,收养她的亲戚每年只买6块灶糖,她的俩个孩子每人俩块,她们俩口子一人一块,她没有。
  闻着那股特殊的香味,她很馋,有一年,她趁着供奉的时候偷偷的舔了一口,结果被打了一顿,说不尊重灶王爷,结果她给吓到了,总觉得穿着红红绿绿的灶神要下来把她的魂魄带走,结果发了三天的高烧,差点死掉。
  她说,这是她生命最极限的记忆,现在提起,想必难受的跟那时候是一样的。
  辛甘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别胡思乱想,你现在有我,还有我们家,云初,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握着她的手,顾云初用力点点头。
  许是哭累了,顾云初又沉沉睡过去,辛甘轻轻推门出去,一直站在门口的景薄晏问:“怎么样?”
  辛甘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太难受了,她想吃灶糖,我去看看哪儿有卖的。”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买,对了,什么叫灶糖?”
  辛甘无语,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和她们的不一样,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下,最后说:“这个是她最难受的记忆,现在提起来想必和那时候差不多,二叔,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景薄晏心头一痛,他赶紧垂下比女人还长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情绪,“以后再说,你好好照顾她。”
  “二叔”辛甘盯着他白衬衣洇出的颜色,“你是不是受伤了?”
  景薄晏摇摇头,迈着大步走了。
  回到房间里,辛甘在顾云初身边坐下,她看着她纠结的眉眼,心里难受的要翻滚起来。
  顾云初醒来,她看到了枕头边小盒子里满满的都是沾着白粉的灶糖。
  就这么看着她眼泪又要出来了,拿了一块含到嘴里,她沉重的品尝着那份发腻的甜,心里的苦却没有冲淡一分。
  景薄晏处理了一些公事后马上去医院,路上他还特地去景家老公馆取了粥,谁知道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100:二哥穿的太少了

  景薄晏处理了一些公事后马上去医院,路上他还特地去景家老公馆取了粥,谁知道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抓住一个护士问:“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看着他精致俊美的脸呼吸都不流畅,半天才在他极不耐烦的态度下吞吞吐吐的说:“她们走了,连出院手续都没办,麻烦景总让人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景薄晏不是一个乱对人发脾气的人,可这时候一肚子邪火全发在了小护士的身上,“出院?她退烧了吗?人好了吗?就这样让人走了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个负责的态度吗?”
  贵气逼人的上位者一发火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小护士都被骂哭了,她低着头小声辩解:“是她们自己偷跑的,我们都不知道。”
  “这么大个医院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病人走了都不知道。”在这里冲一个小护士发火的确不是景氏总裁该干的事情,可景薄晏看着空空的病房心里就揪紧,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次要是失去她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她。
  “景总,怎么了?”一个男医生从对面走过来,他手插在医生袍的口袋里,淡漠禁欲的脸没什么表情。
  微微收敛了脾气,景薄晏对来人点点头,“容医生。”
  容修烨对护士摆摆手,“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小护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抹着眼泪跑了。
  景薄晏知道容修烨是这家私人医院的大股东,也知道他是著名的外科专家,但是并没有深交,他淡淡的说:“既然病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容医生,我觉得你们医院有必要在管理上开个会。”
  容修烨似笑非笑:“景总,拿手术刀我擅长,可是管理是您擅长的,要不您把我们医院收购了好好管管?”
  这话绵里藏针,一间医院不算什么,可却是海城容家在全球连锁中的一家,景氏虽然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但是要收购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容家产业怎么看也像个笑话,所以景薄晏微微一笑,很公式化的打哈哈,“如果您这是开玩笑我收下,而且哪天和容老爷子喝茶的时候也聊一聊。告辞。”
  景薄晏转身要走,容修烨忽然叫住他,“景总,您等一下,身上的伤口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低头看着胸口连接肩膀的位置,景薄晏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外面也是黑色的大衣,没有任何痕迹,他不知道容修烨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景薄晏摸摸左肩,“没有必要,我已经处理过了。”
  容修烨很坚决,“医者父母心,我是不会容许一个病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走掉。而且,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体,你又怎么去照顾别人。”
  景薄晏看着他有三秒钟,然后点点头,“好。”
  直接进了这间病房,脱下衣服容修烨直接皱了眉,“泡水了?”
  景薄晏淡淡的把眼睛转向一边,“没事,开始吧。”
  阿齐和景薄晏的男助理一起上来的,还有白禾。阿齐看了看景薄晏手上的针管,挠挠头说:“我早说了我包的不过关,先生,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景薄晏厌烦的扯了扯针管,却被阿齐眼疾手快的阻止,“真得消消炎,碎玻璃都扎进去很深。”
  白禾吓得张大了嘴巴,“要住院吧,我去办手续。”
  景薄晏摆摆手:“打完针就走,不用麻烦。”
  “谁说的,最少在医院里观察三天,如果你不想你左边的手废了。”容修烨走路没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着那个被景薄晏骂哭的小护士。
  白禾忙说:“医生说的对,我马上去办住院手续。”
  容修烨身后的小护士抱着一叠崭新的床上用品,她这次连看都不敢看景薄晏,“景总,我给您换一下床单。”
  景薄晏手指拂过枕头的套子,那上边还残留着顾云初浅浅的发香,“不用,我就用这个。”
  景薄晏手臂上的伤不是郑浩南爷爷给弄出来的,郑老首长在这方面还是有方寸的,逼迫归逼迫,他没有想到真的伤害景薄晏。这伤是在沪城工地上弄得,一个展馆坍塌,景薄晏把现场的一个工人推出去,结果自己手臂被玻璃扎伤,也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在闹罢工的工人身受感动,连夜开工赶进度,加班费都不要。
  他本来应该住院治疗的,但是接到了郑浩南的求救电话,听说关系到顾云初,他拔了针就往回赶,白天在大院里闹了一场,伤口全裂了,因为晚上要潜进去,他只让阿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谁知道郑老首长棋高一招,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逼不得已,他只好说出了实情。
  疼,已经不在肩膀上,转移到心里。他忘不了顾云初当时绝望迷惘的眼神,那双含泪的大眼睛魔咒般印在他脑子里,涨的他脑仁儿疼,想想就觉得有多对不起她。
  住院的三天,他就像在坐牢,最后一天他实在等不了了,针打一半就扯了,驱车赶往纳福小区。
  这三天里,他给顾云初打过好多电话,却提示对方关机,打辛甘的,没关机也不接,阿齐去纳福小区,门敲了很多次也没有人开,最后被物业告知这家人已经几天没回来。
  景薄晏不信,他要亲自去看看。
  阿齐会开锁,他堂而皇之的就进去,家里果然没有人,他用手在茶几上一摸,一层细细的灰尘。
  找到顾云初的卧室,他推门进去。
  顾云初是个很爱整洁的女人,她的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大床铺着淡紫色的碎花床单,衣架上随便搭着几件衣服。
  拉开橱柜,里面很多衣服。
  她的衣服多是黑白灰的颜色,偶然有一两件亮色的也没见她穿过,景薄晏的手指捏住一件风衣的一角,良久。
  他到阳台去抽烟,阿齐过来说:“已经查了,她在辛甘的父母家。”
  景薄晏薄唇扯了扯,“她也没别的地儿去,先让她休息几天吧,我们回去。”
  ——————
  顾云初已经在辛甘家住了好几天,每天辛甘的妈妈炖这炖那全是有营养的汤,她特别不好意思。
  当时从医院里走的时候她怕景薄晏找到家里,提出要去住几天酒店躲躲他。知道不可能躲他一辈子,可是现在特别不想见他,心太乱了,见到他就会想悠悠,她需要冷静。
  辛甘哪能让她住酒店,就提出去她家住。
  顾云初不愿意给她妈妈添麻烦,以前她也尽量避着她妈妈,简慕白的妈妈当初抢简英城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她嫁给简慕白,怎么着都都觉得没脸见辛甘妈妈。
  不过这次住进来她才觉得想多了,辛甘妈妈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件事,她和辛甘爸爸感情非常好,就连继子辛天也像亲生的一样,在他们家,满满的都是家的温暖。
  “给。”辛甘把温度计递给顾云初,直到现在顾云初到了下午还是容易高烧,所以一天要试好几次体温。
  捏着简单古老的温度计,顾云初忽然想起自己在沪城生病那次,当时烧的糊涂也记不太清楚,但是温度计被放在腋下冰冷的感觉特别清晰,当然,还有景薄晏带着茧子的温厚大手抚过肌肤带来的颤栗。
  见她出神,辛甘把脸凑到她眼睛底下,“想什么呢?”
  顾云初吓了一跳,她伸手推她,“干嘛呢,突然靠这么近?”
  辛甘捏着下巴嘿嘿笑:“脸红什么,想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顾云初蹙眉,“越来越没正经了,小心我告你哥。”
  说到辛天,辛甘想了想突然说:“云初,你要是真不想和景薄晏交往了可以考虑一下我哥,他虽然钱挣得少,但起码是个正经人,不会劈腿不会欺骗,会做饭长得也帅,经济适用男。”
  顾云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辛甘,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这几年辛天对辛甘那点心思,可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迟钝,整天给她哥介绍对象儿,从同事到同学,每次辛天都听她的去相亲,可是每次都不成功,这样藏藏匿匿的过了许多年,她依然傻的纯真,而辛天似乎也守候的无怨无悔。
  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辛甘的电话响,她看了一眼,立刻很紧张,“是左然郴,他一定是来问你消息的。”
  顾云初低下头,这几天她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心里的苦都翻涌成海,就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人生所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无主的孤魂。
  辛甘不敢轻易挂左然郴的电话,看了顾云初一眼,她去了阳台接,而且还是压低了声音。
  顾云初看着她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辛甘跑过来,“景薄晏在我们家楼下。”
  “啊。”顾云初长长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出神。
  辛甘有点着急,左然郴的威胁历历在耳,她又不能把顾云初绑下去,心里油煎一样。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辛甘爸爸的声音,“外面真冷呀,零下十六七度,这寒流什么时候能过去?”
  这个冬天比往年都冷,零下十六七的温度在这个城市已经是罕见。
  顾云初的思绪有点飘,她记得冬天景薄晏都不穿秋裤,衬衣外面是西装大衣,太冷的时候会在衬衣外面加个羊绒背心。这么冷,他还好吗?
  “怎么样?你下去看看?”辛甘底气不足,小心翼翼的问顾云初。
  咬着下唇,顾云初慢慢的拎过羽绒服,她病了这些天,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轻软的羽绒服在她手里都有千斤重。
  辛甘帮她穿好,“要我陪着你吗?”
  顾云初摇摇头:“不用,我下去和他说清楚。”
  “云初”辛甘叫住她,“你想清楚了,我觉得景薄晏对你是真心的,给他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
  顾云初垂下眼帘,看着雪地靴上的灰色长毛她挽起唇角,好似一个单薄的笑容。
  “没有办法,我只要看到他就想到悠悠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辛甘,你见过被虫蛀坏的木头吗?我就是,看着还完好无缺其实一碰就是一堆粉末了,我经受不住这个城市和这个城市的人,是我对不起他。”
  话说到这里辛甘也没法子,顾云初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没有爱的家庭,失败的婚姻,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慢慢的挪到门口,她忽然回头对辛甘说:“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这个城市。”
  “啊?”辛甘的嘴里能塞下鸡蛋,这几天顾云初一直闷头不语的,原来已经想了这么多。
  楼下,景薄晏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一手夹着烟,眯着眸子看前方。
  这么冷的天他依旧穿的单薄,手工定制的皮鞋,薄薄的羊绒大衣,扣子也没系好,脖子上那条巴宝莉围巾还是那次他给顾云初系过的……
  看到他的第一眼,顾云初眼睛就红了。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这个男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却以最强悍的姿势深深扎根在她的生命里,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就像被雕刻一样,深深的烙印在她脑子里心里,她从不知道她能如此的去爱一个人,浓烈的无法自持。
  景薄晏也看到了她,却没有动,风掀起他的衣角吹乱他的头发,吹着烟灰四处飞扬,他好像就站在全世界最疯狂的风口里,脸色苍白眼睛通红的看着她。
  顾云初顿住脚步,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他们中间,无法逾越。
  景薄晏的眸子越来越红,那种冷静的外表快要崩塌,他掐着烟狠狠的吸了俩口,然后踩灭在脚下。
  修长的大腿紧迈几步,他上前抓住顾云初的手臂,“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多走两步?”
  顾云初脚跟贴在地上一步步退后,她摇着头满脸的凄惶。
  她退一步景薄晏跟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刻都没从她脸上移开。
  最后,她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被他困在胸膛中间,无路可退。
  血丝密布的眸子里仿佛还燃着一丝猩红的火光,他咬着牙说:“还逃吗?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他嗓音粗砺沙哑,一定是抽烟抽多了,顾云初心尖抽搐着,几乎忍不住要抬手抚摸他楞起的眉骨。
  坚硬的怀抱奔袭而来,他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裹住,一声紧似一声的叫着,“云初,云初。”
  心疼死了,就像用一条沾着盐水的鞭子在抽打旧伤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没让自己去亲吻他。
  用微末的力气挣扎,她声音轻的在风中几乎听不见:“景薄晏,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又跑了,云初,跟我回家。”
  家这个字刺痛了她的神经,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她推开了他,“家?我有吗?爹不疼娘不爱,失婚,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家?”
  她那种欲死的悲哀让景薄晏感到害怕,他用尽全力抱住了她,好像怕苍白的她下一刻就被狂风带走,“你还有我。”
  顾云初没有再反抗,贴着他胸口的声音小的像叹息,却字字诛心,“可是看到你我就忘不了这一切,对不起,景薄晏,我不想忍受这种煎熬。”
  “我不准,你是我的女人。”强悍的抱住,此刻他不知道除了用强还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你放了我吧。”
  “不放,死也不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握住她的双肩,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她感受到他的坚定立场。
  “你放开她。”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有力的手臂握住了景薄晏的左臂,把顾云初从他的怀抱里解脱出来。
  “辛天哥。”顾云初叫了一声,躲在了辛天的背后。
  景薄晏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还穿着交警的棉衣,留着和郑浩南差不多的半寸,人很高很黑也很精神,而且他身高能有一米九,让一米八六的他很不舒服。
  “云初,你先上楼。”辛天下巴紧绷,他大概知道景薄晏是谁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复杂纠葛,看到停在一边的阿斯顿马丁,他下意识就觉得有钱男人欺负妹妹的朋友。
  “辛天哥,他不是坏人。”顾云初怕他们打起来,忙跟辛天解释。
  辛天跟她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动手。”
  一口风灌到嘴里,顾云初剧烈的咳嗽着,辛天忙拍着她的背,很亲稔的说:“乖,上去。”
  景薄晏的胳膊被他扯到了伤口,疼得眼眶都一跳一跳,听到这个乖就更像眼睛里揉进了沙子。
  “云初”他看着女人的背影大声叫。
  顾云初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佝偻行走在寒风里。
  辛天眼看着她走远才说:“是简慕白的二叔吧,云初现在病着,请不要来打扰她。”
  依着景薄晏的脾气定不能轻易放过辛天,可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只是看着风中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都碎成了渣渣。
  一回到房间,顾云初就趴在了床上,泪水很快打湿了枕头。
  随后赶来的辛天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声的看着辛甘。
  辛甘把他推出来,去了另一个房间才问:“人走了吗?”
  辛天点点头:“怎么招惹上这种人?”
  辛甘最了解老哥,他并不是仇富,只是厌恶接近他身边女性的有钱男人。
  有些事也没法子跟哥哥解释,她又推开他,“你也别管,她的事儿挺复杂的。”
  晚上的时候,顾云初又发烧了,一整夜都在疼得哭,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叫二哥。
  辛甘知道她叫妈妈不是徐颖,那个妈妈大概是她心里的妈妈,一个虚无的形象,二哥却就是景薄晏了,她心里有他,却又不能接受他,哎,这对冤家。
  那一晚,渝城下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很多私家车都被雪埋了半截儿。
  顾云初发了一夜的高烧,第二天却出奇的好了,她虽然虚弱,精神还算不错,早晨喝了一碗粥,还吃了半个辛甘妈妈烙的小薄饼子。
  接下的几天她打辞职信,邮寄简历,忙的很。
  辛甘实在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笔电问:“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你放的下吗?”
  “就是因为放不下才要逼着自己放下,我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时间会淡忘一切,辛甘,难道你不希望我重生吗?”
  “那你想好去哪里吗?长这么大,你都没离开渝城。”
  “想好了,去海城吧,那里是南方,不会冷,我已经给冻怕了。”
  辛甘叹了口气,“能做报社工作吗?我有个同事现在在那边的报社做主编,我介绍你过去,也让他帮着照顾你。”
  顾云初点点头,高兴的说:“谢谢你辛甘,你就是我的小天使。”
  辛甘夸张的翻白眼,心里痛着装那么高兴干嘛。
  顾云初是个行动派,她说走就走,不过是一个周,她已经定好机票,准备去海城。
  辛甘帮她收拾行李,偷偷的把一张卡塞到她包包的夹层里,却还是忍不住哭了。
  “真不能等过了年再走吗?”
  顾云初苦笑,“辛甘你知道过年以为着什么吗?那需要家呀,我一个没家没根的人在哪里过年还不是一样?”
  啪的关上行李箱,辛甘抹着眼泪走出去,“走吧走吧,不管你了。”

  ☆、101:脸热,他想去吹吹风

  龙庭,景薄晏已经灌下了第三瓶白色俄罗斯。
  左然郴同情的看着他,在他把手放在第四瓶的时候阻止,“别喝了。”
  景薄晏酒量很好,今天更是奇怪,光喝不醉,只是眼睛里红的能滴出血来。
  手在酒瓶上晃了晃,他眸色阴沉,“放开。”
  左然郴当然不怕他的威胁,“二哥,有用吗?你喝的烂醉明天还是要面对现实。”
  握在酒瓶上的手松了松,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有洗手间,他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外面。
  脸热,他想吹吹风。
  龙庭的红牌佳丽小雨从女士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走廊的气窗那里抽烟,男人夹着烟的姿态很帅,烟雾缭绕在指间更增添了一种魅惑的性感,她从没见过男人抽烟能抽出他那样的姿态来,顿时心生向往,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属于女人的幽香由远而近,景薄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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