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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商城在七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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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吧!”一个铜钱而已,小孩子估计是想要留一个做纪念,对此眭然并不在意,打开箱子随他自己拿。
四千多枚铜钱足足有三十斤,眭然抱着箱子有些费力,不过想着自己的‘伪装’她只能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出了房间,眭然并没能顺利出门,而是被小远的奶奶叫住了:“年轻人,你等等。”
眭然抱着箱子停下:“有什么事吗?婆婆。”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帕递给了眭然。
眭然放下箱子,手帕一入手,她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是一个玉镯。
老人淡淡开口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这些铜钱哪里值这么钱,加上老婆子这个手镯,应该是差不多了。”
小远有些诧异:“奶奶你都听到了?”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人眼睛一瞎呀,耳朵自然就尖了不少。”
打开帕子看清楚玉镯的成色之后,眭然连连摇手,这镯子碧绿通透,再留二三十年,价格不菲,这个便宜她不想占:“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老人脸上浮现出些许悲伤,似回忆似悲叹:“再贵重也是死物,要是再等今年,兴许老婆子我还能多给你一点,现在却只有这么一个镯子了。”
眭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那几年,不知道有多少珍宝被人践踏、销毁。
老人就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前,眭然却从她挺直的脊背中看出了一丝不屈,好像不管经历多少曲折,都不会让老人弯腰一样。
明白老人的坚持,眭然也不再拒绝:“那小子我占您一个便宜,收下了。”
第二十三章 丢大脸了
拿了手镯; 眭然抱着木箱出了门; 小远坚持要送他。
眭然抱着木箱艰难的挥手说道:“你奶奶看不见; 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啊她吧!”
听她这么说了; 小远果然没有坚持再送,静静的停在了原地。
眭然抱着箱子走出了一段距离; 确定他没有跟上来之后她抬手把木箱扔进了空间; 摸着衣兜里的手镯,她愣了愣; 还是决定再回去一趟。
对于她的去而复返,屋内的三个人都显得有些惊讶,是的; 三个人; 屋里除了老奶奶和小远,还多了一个五岁多的小姑娘; 见到生人,小姑娘怯怯的立在门口。
“大哥哥,是卖给你的铜钱有问题吗?”对于眭然的到来; 小远显得有些紧张。
“不是; 我是来给你们送这个的。”眭然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小姑娘看着眭然拎在手里的袋子,歪着头声音软糯的问道:“这是什么呀。”
眭然打开袋子,从里面拎出两串金黄色的香蕉:“这是我卖剩下的香蕉; 这东西不禁放; 送点给你们吃。”
小姑娘盯着香蕉; 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哥哥和奶奶还没说话,所以她也不敢伸手,只能歪头从小远好奇的问道:“哥哥,这是小军哥哥说的那个可甜可甜的香蕉吗?”
虽然看不见,但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老奶奶哪能不了解了,连忙拒绝:“小伙子,这我们不能要,能卖许多钱呢。”
“没事,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就放这里了,时间也不着了,我也得回去了。”怕再听到他们拒绝的话,眭然急冲冲扔下香蕉就往外走。
“不能白拿,小远快给大哥哥拿钱。”
见小远真的要回房间拿钱,眭然连忙摆了摆手,快走几步出了屋子。
等小远拿着钱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只能冲一旁的妹妹问道:“大哥哥呢”
小姑娘盯着香蕉直流口水,听到哥哥的问话,心不在焉的回答到:“走了。”
小远一下没了主意,再聪明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只能扭头看着自家奶奶。
老婆婆无奈的叹了口气:“诶,算了,人都走了,小远、安安,你们要记住,我们这是遇到好人了,以后要是再见到大哥哥,我们一定得好好报答他。”
“我会的。”少年目光坚毅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明显不能消化这么多,只是跟着哥哥点了点头,然后就咬着手指懵懵懂懂的问道:“奶奶,安安可以吃这个香蕉了吗?”
老婆点了点头:“吃吧。”
小远听自家奶奶这么说,立马扯了三根香蕉,三个人一人一根。
老人把手边的香蕉往前推了推:“奶奶不吃,小远和安安吃吧。”
小远坚持把香蕉塞进奶奶手里:“大哥哥给了好多呢。”
安安捧着香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提醒道:“我们得快点吃完才行,大哥哥说这个香蕉很快就会坏的。”
因为今天的喜事,屋内愁苦了好几天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这小小两根香蕉所带来的美好回忆,让两个孩子在许多年之后都还念念不忘。
送出香蕉之后,眭然深吸了一口气,占老人小孩的便宜,实在是让她过意不去,早知道有这一出,她就该留点鸡鸭。
走摘掉面具之后,眭然走在马路上,不由得有些为那一家三口担心:这老的老小的小,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够以合适的价格买到粮食。
想了许久,眭然还是放心不下,心里挂着事情,她脚下掉头去了黑市。
和上次一样,交了门票之后,眭然就顺利的进了黑市,她本想去王大的摊位碰碰运气,没想到王大真的还在原地卖米。
眭然走到王大摊子前站定:“我要一百斤米,能不能劳烦你们帮我送趟货。”
一百斤对于王大来说不算大生意,不过本着卖个人情笼络回头客的心里,他还是点了点头:“地址近的话我们能够免费送,远的话就要加钱了。”
眭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数了四十五块钱递了过去:“四毛钱一斤是吧,这多出来的钱就是辛苦钱了。”
听她这么一说,王大一拍大腿,对他们家的米价如此清楚,不是老客就是熟人介绍的了:“老顾客呀,既然是老顾客,这个钱我就不收了。”
眭然没有接,而是抱出了小远家的地址:“就是第三家平方,有个小男孩叫小远,你们送到之后直接叫他就行了。”
见他不收,王大也不再坚持,这五块钱够他几个兄弟割几斤肉好好吃一顿了:“行,这地不远,我这会就安排兄弟给你送过去。”
虽然只跟王大打了一次交道,眭然觉得他人不错的同时,也没多透露小远家的情况,毕竟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现在还有了一笔钱,万一引去有心之人,那她才真的得悔不当初。
粮食的事情搞定之后,眭然总有放心的坐上了客车。
至于这次进城赚到的钱,眭然还真没有想到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要说买房,现在离房价攀升还有好几年,囤地皮这点钱又不够,真是不好解决。
眼看快到发车时间了,车里的乘客还是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乘务员下车吆喝起来:“到古洗镇,马上就要发车了,没买票的赶紧啊。”
邵飞背着一包零件,听着乘务员的呼喊连忙快跑了几步。
总算赶上了,邵飞松了一口气,这是最晚的一班班车,要是错过这一班,他就得在市里歇一晚上了。
乘务员接过他递过来的车票,确认无误之后挥手让他上车:“赶紧上车找好位置坐下,马上就要发车了。”
邵飞护着包一踏上车厢,一眼就看到了眭然。
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邵飞难掩心中激动,穿过车厢坐在了眭然旁边。
为了宽敞,眭然特意挑的后排的位置,现在人坐车都爱做前排,因为前面没有那么晃,所以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之后,她不由得好奇的抬头看了看。
见她抬起头,邵飞紧张出了一手汗:“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熟人?眭然闻言微眯双样,在脑中搜寻许久之后终于有了印象:“啊……是你呀,真巧。”
见她还记得他,邵飞无端的松了口气:“你腿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吧,之前匆忙间也忘了问你的名字,我叫邵飞。”
眭然礼貌的笑了笑:“我叫眭然。”
“虽然?”这么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知道他肯定没懂,眭然重复了之前几十年说过无数次的解释:“是目土土的那个眭。”
邵飞局促的挤出个笑容:“眭然,这个姓真少见。”
乘务员上车之后看到像个傻子一样愣愣的站在后排的邵飞,没好气的出声提醒到:“要开车了,这位同志请你坐到座位上。”
被人这么一提醒,邵飞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是站着在跟眭然说话,连忙放好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了。”落座之后,邵飞再次为自己上次的疏忽道歉。
眭然忍不住笑了笑:“都说了让你不用放在心上了,难道以后我们再见面,你还要这样一直道歉个不停呀。”
下一次,见面,然而眭然的话落在邵飞耳里,只注意到这两个词了:她说下次我们还会见面呢。
“你这来市里买什么?”想着路上要花不少时间,所以眭然打起精神找他聊起了天。
“恩、那、那个,我来市里提厂里采购些零件。”只是坐在她旁边,邵飞的心就狂跳的不行,不过他还是没忘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采购部的?”眭然有些吃惊,之前她听大哥说过,采购部可是纺织厂最难进的部门。
邵飞有千言万语想说,实在上自从上次不小心撞到她之后,他就时常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而他每次想到她,总是免不了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没有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实际上在邵飞自己的预想中,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应该是淡定从容的跟她侃侃而谈,互相了解之后,他再含蓄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好意,然而真的等他说的时候,他只干巴巴的挤出了一个字:“恩。”
眭然不由得感叹道:“听说我哥说采购部很难进啊。”
眭然是真的有些佩,一般采购部都喜欢要阅历和经验都丰富的老人,而她身边的年轻人看样子也才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竟然都能混到采购部了,虽然这么想有些物质,但是采购部的油水从来都是最多的。
听她说起家人,邵飞觉着这是个了解她的绝好机会,所以连忙顺着她的话说道:“你哥哥也在纺织厂上班吗”
“是呀,不过我哥是生产部的,你应该没有见过。”
虽然古洗镇不大,但是纺织厂的规模却不少,七八百名员工,眭然觉得他们两人没见过也说不一定。
邵飞赞同的点了点头:“眭这么特别的姓,我要是见过绝对会记得的。”
聊到了投机的话题之后,接下来的交流就简单多了,见她好奇,邵飞一路上都在跟她聊自己在纺织厂和出去出差时的见闻。
邵飞说的起劲,眭然也听得认真,重生回来之后,她还只来过c市,对于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正好趁这次了解一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路,昨晚上眭然也没有睡好,聊着聊着,声音就慢慢低下去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好一会没有回应,邵飞扭头朝身边看去,见她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闭上了嘴。
她真好看呀,看着她的侧脸,邵飞入了神,好在他俩坐的最后一排,又有靠背躺着,没什么人看的到,不然他肯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她。
眭然睡得并不舒服,车子实在是太过颠簸,是不是她的额头都会在手臂上磕那么一下,不过今天她真的累了,哪怕再不舒服,意识也不愿醒来。
随着意识的慢慢消散,眭然的脑袋随着汽车的一个转弯,不轻不重的砸到了邵飞的肩膀上。
有肉的肩膀明显比又冰又硬的玻璃窗好,找到了舒适的靠枕,眭然睡得更加香甜了。
至于邵飞,从她眭然上他肩膀的那一刻,他就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因为担心吵醒她,他还不敢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块石板,除了呼吸以外,其他动作都不会做了。
之后的一个小时,邵飞硬是梗着脖子熬了一路,眭然的头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他的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淡香味
甜蜜的痛苦!要是邵飞能够超前知道这句话的话,肯定会对此感同身受。
这一觉,眭然睡得香甜无比,醒来的时候,她差点忘记自己还在客车上,然而看清楚自己的‘枕头’实体之后,她也顾不上什么客车不客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邵飞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肩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关系的,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眭然胡乱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却是完全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着邵飞肩膀上那一圈可疑的痕迹,眭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办,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睡觉还会留口水呀。
经过这一出,哪怕眭然再长袖善舞,也尴尬得无地自容,她觉得这简直是自己这一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
邵飞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抓心挠肝试图想理由安慰她:“那什么……我回去洗一下就行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眭然更加窘迫了,只能红着脸不停的跟他道歉,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她也没有跟他谈笑风声的心情了。
以后见面一定要避开他,眭然在心中暗暗发誓。
第二十四章 大赚一笔
实在太过尴尬; 几乎是客车才一到站; 眭然匆匆忙忙跟邵飞打了个招呼之后; 就一个人溜了。
可怜邵飞; 又要顾着厂子里的零件,只是弯腰拎了个背包; 佳人就已经跑远了。
不过这一次的分别却没有想上次一样叫邵飞失落; 反正跑得了妹妹,跑不了哥哥不是。
眭姓这么特别; 邵飞觉得等回去之后自己找熟人打听打听,应该不难找到人。
可怜的眭然,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某‘大灰狼’盯上了; 正为自己的‘机敏’感到沾沾自喜。
这一次进城; 眭然没有‘买’任何东西,两手空空的情况下; 脚程就要快很多,等她回到村里,天色才刚刚擦黑。
有村民为了省电费; 晚饭都是争取在天黑之前吃的; 农村人喜爱热闹,一碗稀饭,两块酸萝卜; 就能端着饭碗在村里晃上三两圈。
大人都这样了; 小孩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三三两两玩得好的; 分享着各自的饭菜。
其实现在村里的人晚上一般都是弄点酸菜、咸菜下饭了,哪有什么好交换的,可是这些小孩子偏偏都觉得别人家的酸菜好吃得不得了,不换着吃两口,晚饭都吃得不香。
眭然乘着夜色回来,自然少不了被村里的婶婶大娘拉着询问:“小然回来了,这是去哪里啦。”
“去了镇上一趟。”眭然也有问必答,同在一个村住着,亲和邻里那是必须的,要是她今天把她们的询问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走了,那明天村里就会开始传了,说老眭家的闺女清高得不行,那眼睛牛气得都是长在头顶上了。
好在大婶大娘也不是那没有眼色的人,知道她急着回家,也不会不知趣的拉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眭然一进院子,就察觉到过来看电视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对于她的晚归,林从巧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淡淡的说道:“回来了?饭给你温锅里了。”
眭然拉着林从巧小声问道:“怎么今天看电视的人这么少啊。”
最近电视里在加里森敢死队,大家都很喜欢看,正常情况下应该早早就来她家占位置了才对呀。
“村口老林家儿媳妇要生了,听说是情况不怎么好,这会好多人都在那边看热闹呢。”
对于细节,林从巧不欲与她多说,她听人说可能是难产,血水都往外面倒两盆了,她可不想吓着自己女儿。
听林从巧这么说,眭然也没往心里去,径直去灶屋端了饭来吃。
在眭然家院子里等着看电视的人也在讨论老林家生孩子的是,一位大妈手里抓了一把南瓜子,一边剥,一边对身边的另一位大声说道:“你们说,要是老林他儿媳妇这次要是再给生个丫头片子……”
这林家的情况第三大队的人都知道,十分重男轻女,偏偏儿媳妇嫁过来连生五个,都是丫头片子,一个儿子也没有,现在他们家只养了前头生的那三个丫头,剩下的两个都抱着送人了,就为这个,林家老两口平常可没少明里暗里挤兑儿媳妇。
旁边的大妈连忙冲她摆手:“诶,你可别咒人家,你这话要是给王婆子听到了,看她不撕了你的嘴。”
王婆子就是林家老头的媳妇,要说起重男轻女女,她那是做的比自家男人还要过犹不及,就比如她家里那三个孙女吧,就是她女儿女婿过年过节买了糖来看她,她就宁愿放着要化了给隔壁家的小子吃,也不愿意给她三个孙女吃一颗半颗的。
要说现在地里的活重,谁家要是小子多,那工分挣得就多,重男轻女之风也是常态,大娘剥了颗南瓜子扔进嘴里之后继续说道:“这重男轻女谁家都有点,不过做到王婆子这样的还是少见。”
“谁说不是呢,就她家那三小丫头,一个个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她还恨得下心来让人家上工,你不知道,昨天我在路上看到了林大丫头了,才八、九岁的孩子,就背了压得高高一背篓的猪草,让人看着心里实在是不落忍。”
平常人家哪怕再把小孩子当劳动力使唤,也没有让八九岁的孩子去干这么重的活,谁都知道小孩子骨头没有发育好,压着了会影响长身体不说,还有可能被压成驼子。
农村妇人嘴碎不说,但大多性子还是善良的,想到林家儿媳妇和几个孩子的处境,也不免唏嘘起来:“唉,也是造孽哦,就希望这次林家媳妇能生个带把的吧,不然娘女几个真是活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眭然毫无防备听了一耳朵八卦,这嘴里的饭吃着也不香了,这林家三个女孩子,她前天还在花生地里见过,当时她没看出出来,倒是不知道她们处境如此艰难。
心里想着事情,眭然也没有心思留着院子里听大家闲聊,收拾好碗筷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林家姐妹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眭然的心情,哪怕看着空间里那一大箱子,也没让她心情好上多少。
心情再差,眭然还是记得自己账户上的余额:“369号,向278号发去通讯请求。”
“请求通讯中,通话连接中,通话连接成功。”
369号的话几乎是刚落地,眭然的通话屏幕上就趴上了一个人。
眭然被278突然贴到面前的行为给下了一跳,默默的向后退了退,好像这样就能拉开些许距离一样。
278号那个激动呀,上次那批铜钱卖的太好了,实际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要不要主动找眭然的这件事上犹豫不定,今天她主动发来通话请求,无疑把他从左右为难之中解救了出来。
看着趴在屏幕上冲自己傻笑的的278号,眭然不由得在心中腹诽道:帅是帅,可惜是个傻子。
对于眭然对他的腹诽,278号一点都不知道,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个劲的苍蝇搓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美女,是不是又有货。”
眭然点了点头,话语间却是有些犹豫:“我今天去了趟市里,淘到了不少,不过……”
听她这么说,278号不免焦急起来,难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也顿时笑不出来了:“不过什么?”
眭然见他俨然是一副想歪的了样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这一次收得有点多。”
278号长舒一口气,没好气的拍着胸口说道:“妹子,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不大喘气,吓死我了都。”
眭然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抬手把装铜钱的木箱从空间取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想着,278号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大气都不敢喘:“妹子,你……你别说这一箱子都是铜钱。”
别他这样看着,眭然无端的感到了一丝压力,她不自在的捻了捻手指,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有点多,你买不完也没关系,我留着也可以。”
这铜钱虽然不什么值钱的东西,再等上二三十年,品相好的也能卖到二、三十块。
278号疯狂摇手:“买的完,买的完,请你务必都要卖给我,就按上次的价格怎么样。”
说完278号就紧紧的盯着眭然看,一副她要是敢摇头的话,他就要穿过屏幕过来抢的表情。
“可以是可以。”眭然愣愣的点了点头。
“做法器要用这么多铜钱吗?”眭然回过神来,惊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眼看生意就要做成了,278号也有心情跟她详细解释了:“这铜钱是灵气充足之物,就这小小一个铜钱,从它诞生开始,就辗转于各行各业之人手中,早就不知道储存了多少生气,用来炼制法器,那是上上之选,鬼魂最怕这种有生气的东西了。”
眭然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不经过炼制放在身上有没有除邪祟的效果呢。”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经过炼制之后,那威力也会跟着成倍增长。”回答完眭然的话之后,278号也反应过来,瞬间警觉起来:
“你不会是想要扣下一些自己用吧。”
心中的小九九就这样被人拆穿,眭然也不含糊,直言道:“这箱子里铜钱总共有4367枚,我自己留67枚,剩下的全部卖给你。”
知道世界上是真的有鬼之后,眭然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无所畏惧了,当下自己手里就有辟邪之物,那她自然是要留下一些图个安心的。
278号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说道:“你要只是为了辟邪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留这个铜钱,散钱效果不大,你要是真的害怕鬼魂近身,我可以送你一样法器。”
“说定了。”眭然一口答应下来,速度快得让278号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被她套路了。
整整一箱铜钱卖掉之后,眭然账户上的天域币也一路飙升到了三百五十万之多。
挂短通话之后,眭然激动得在床上打滚,一下就成为百万户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美妙啊。
第二十五章 人命
账户余额充裕了; 眭然的心情也好了; 睡得那叫一个香; 可见何以解忧、唯有暴富这句话说的是多有道理。
天刚刚亮; 眭然就收拾好起床了,她先把眭奶奶的水杯倒上热水; 然后在轻手轻脚摸进灶屋准备早饭。
说是早饭; 其实也就只是煮个稀饭而已。
看着灶膛里窜得老高的火苗,眭然抱着膝盖发起了呆。
这账户上有钱了; 怎么花是个问题,昨晚入睡前眭然已经在商城寻摸了一圈了,她这三百多万天域币; 说多也不多; 就修真位面的‘延寿’丹,就要买五十万一颗; 就278号的出手的那些法器,便宜的一两千,高的也要上百万。
想必于这些人的赚钱速度; 眭然这三几百万也就不算什么了。
369号不是爱出声的人; 尤其现在还眭然正在思考人生,它就更加安静入鸡了。
打断眭然沉思的是院外的敲门声。
这一大早,也不知道是谁; 眭然心中虽然疑惑; 还是飞快的扔下手中的火钳; 出去开了门。
“小然姐; 眭、眭伯伯在吗?”
出乎眭然的意料,来人正是昨晚她还想的林家大孙女。
“还没起床,我马上去叫,你别急。”见小姑娘哭的伤心,眭然直觉不妙,也顾不得安慰小姑娘了,连忙去正屋敲门。
早在林家大丫头敲门的时候,眭正有就被林从巧推醒了,眭然手还没有敲到门上,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了?”眭正有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问到。
见到眭正有,林艳仿佛见到了主心骨,双腿一屈,竟然就这么直直跪了下去。
眭然连忙去拉她:“你别急着跪,有什么事赶紧说。”
眭正有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小然姐姐说得对,你不说事情,就光着哭,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等会回去还不一定被奶奶怎么毒打,迟疑了一瞬之后,林艳啜泣着说到:“队长,求您救救我妹妹,我奶奶要闷、闷死她。”
“什么?”
“真的?”
眭正有和眭然闻言同时惊呼,眭正有惊讶的是王婆子竟然敢做这样要遭报应的事情,而眭然这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开了口之后,林艳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昨天半夜小妹一生下来,奶奶、奶奶她就把她扣在脸盆底下了,今天、今天早上奶奶看到小妹还活着,就、就去田边挖……挖泥去了。”
去林家的路上,眭然总算是把整件事听明白了个大概。
昨晚林家嫂子折腾了大半夜,生下的还是一个女孩子,当时林嫂子就因为脱力昏睡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王婆子和林大爷盼了大半年,没想到生下还是一个丫头片子,王婆子一怒之下,就把才出生的孩子扣在脸盆下面了,希望能够就这样把才出生的孙女闷死,结果小家伙命不错,再加上盛夏晚上温度不低,早上掀开脸盆一看,小家伙只是因为缺氧全身憋得发红,并没有如王婆子的意就这样夭折。
这王婆子也是个心狠的,当即就去田里挖泥,竟是要把脸盆边缘糊上烂泥,一点生机都不给才出生的小孙女留。
人命观天,眭正有脚下生风,把眭然二人远远抛在后面。
见小姑娘哭得伤心,眭然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你放心,我爸爸已经去了,你妹妹肯定没事。”
林艳不傻,知道奶奶这次是存了心不想让小妹活着,这一次她机灵能够把队长找过去,下一次呢:“我奶奶肯定不会留下妹妹的。”
“杀人是犯法的。”眭然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虽然说杀人犯法,杀掉自家新生女孩的人多了去了,又有谁真的受到了什么惩罚呢。
眭然还没走进林家的院子,就听见了自家父亲的怒吼:“这是一条人命,作为队长,我绝对不会容许你做出这么丧天良的事。”
面对眭正有的怒火,王婆子毫不在意的反驳道:“一个臭丫头片子,算什么生命。”
屋外的林艳听到自家奶奶的话,嘲讽的挤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是悲愤还是怨恨。
这王婆子显然不是什么讲理的人,眭然不放心的叮嘱林艳:“你等会偷偷进去。”
要是被王婆子知道是她来找的人,不一定要怎么收拾她呢,农村妇人手上没个轻重,眭然也不得不提林艳担忧。
见王婆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眭正有顿时恼怒起来,也不继续跟她客气:“女孩子怎么就不是一条命了,伟大的领袖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说这话是想被抓去批斗吗?”
一听说要批斗,王婆子的气焰明显低了不少,不过她怎么也虚活了几十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是没有忘,当即眼珠一转,换了招式。
之间那王婆子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三两息的功夫,就瘪着嘴哭闹了起来:“这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再养活一个赔钱货,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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