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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宁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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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住眼中的惊讶后,才上前给皇上行了个礼。
    “没想到皇上会过来,罪妾有失远迎了。”平静的声音,丝毫没有见到皇上的喜悦。
    皇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恍若当年,仿佛她还是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子,而自己还是那个满心宠爱她的太子。愣了许久,他才叫云娘起身。
    云娘起身后就静静站在一旁,皇上没有开口,她也不问皇上的来意。
    皇上不由打量起了云娘,这个他年少时爱慕的女子,记得很多年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也是这样,只要自己不说话,她绝对不会开口多说一句,那时他以为是云娘性子恬静,喜欢安静。
    可是很多年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云娘根本不是他认知中那种内敛的性子,相反,她张扬,她明媚,甚至她敢将利爪伸向皇后,他现在都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恬静是究竟为了讨他欢心,还是说,她根本不在意他。
    “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在朕面前装模作样吗?”皇上忍不住问了句。
    云娘半晌才反应过来皇上口中的装模作样是什么意思,轻声答道:“罪妾在皇上面前从未装过什么样子,罪妾和您相处时的样子就是罪妾在您面前最真实的样子。”
    皇上自嘲地笑了一声,意思是说,在他面前,她无法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吗?
    皇上突然看到桌上的字帖,便绕到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那副字,淡淡道:“朕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做这种事,怎么现在又喜欢上了?”
    还记得,以前她惹了自己不高兴,他就喜欢罚她写字。练字的时候云娘露出的那副苦恼的模样,大概是她在自己面前最真的表情了。
    闻言,云娘嘴角荡起一丝浅笑:“罪妾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以前罪妾总嫌练字过于枯燥,可是现在却喜欢上了练字时的平静和怡然自得。”
    皇上从未见云娘在她面前如此坦诚过,不由半调侃半开认真地说道:“朕还以为你会说,不过这写着玩玩,说不上喜欢。”
    云娘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若是以前,她的确会这样说,那时的她,抗拒皇上试探她的心,抗拒皇上了解她的一切,害怕皇上会触碰到她心底的秘密,可如今,她进了这如同冷宫的安然宫,而皇上对她也没有了当初那般的热情,她自然能做到坦然。
    皇上环视了一遍殿内的环境,这里比起其他妃嫔宫里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皇上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可曾恨朕,恨朕将你困在这一方天地中,恨朕将你与世隔绝,甚至抹去了你的存在。”
    云娘闻言,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解,轻言道:“罪妾记得皇上当时可是恨极了罪妾,如今为何又这般问?”顿了顿,云娘又道,“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恨过的,这里的生活那么孤寂,没有人陪罪妾说话,甚至都没有以前那些讨厌的妃嫔上门来嘲讽,那时候罪妾就想,就算是有个人来骂骂罪妾也好过罪妾一个人待在这儿来的好,最痛苦的时候,罪妾都会想,皇上您为何不给罪妾一个痛快,哪怕是杀了罪妾也好过罪妾在这里煎熬。”
    云娘的眼神有些恍惚,回忆起刚开始搬到安然宫的日子,她仍然忍不住有些后怕,皇上见状心里有些苦涩,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被云娘打断了。
    “不过在这儿生活了几年后,我当初身上的那股浮躁之气就慢慢沉淀了下来,甚至越来越喜欢这里平静的生活,这里没有争斗,没有腌臜事,其实,也挺好的。”云娘嘴角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不是在敷衍皇上,而是最真的笑容。
    听到这话,皇上愣了愣,现在的云娘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这样想着皇上便问出来心中多年的疑问:“朕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年你为何要下药谋害皇后肚中的孩子,明明你知道朕对你的心意,知道就算皇后生下了孩子也根本威胁不了你的地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听到这话,云娘眼神一黯,所有人都只记得当日她想谋害皇后肚中的孩子,却忘了当日在场的另一个女子,她真正想害的人不是皇后,而是舒母,只是宫女弄错了顺序,将下药的茶杯端到了皇后面前。
    当年,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因为宫女的失误,害的自己身败名裂,害的家人被流放,可如今想来,她却无比庆幸,还好那日舒母没事,否则,如今这偌大的忠毅侯府便没人继承了。只是她愧疚的是,牵连了自己家人。
    “往事已逝,皇上又何必追问。终究是臣妾做错了。”然而她终究不会告诉皇上真相,她对舒父的情意是她年少时最珍贵的回忆,但她知道,对舒父而言,她的情意却是极为危险的东西,又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妃子爱上了自己臣子更让帝王恼火的事了呢?
    皇上看了云娘良久,最后才缓缓道:“以前的你可从不会轻易认错,如今看来,你的确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娘了。”
    云娘低笑一声:“皇上也不再是云娘记忆中的那个年少太子了。”
    年轻时的皇上,待人温和有礼,虽然比起同龄人要成熟得多,却远远不如今日这般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特别是在自己面前,他更是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认罪时,面前这个人的悲愤以及对她深深的失望和不甘,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东西早在他娶了自己后便成了天边的云彩,可望不可及。
    她不爱他,甚至可以说,她恨他,恨他凭借自己的地位权势娶了自己,让自己和那人终生不能再有可能。
    皇上自嘲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也好,云娘也罢,谁都不会再是当年的那个人。
    “可想出去。”
    云娘一怔,看向皇上,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当年云娘犯的罪虽然严重,但这些年她在这形同冷宫的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为自己恕够了罪,现在放她出去,就算是皇后也说不得什么。
    “想离开这儿吗?”皇上又说了一遍。
    “去哪儿?”云娘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自然是恢复你的身份,恢复你的自由,让你搬去其他殿中居住。”
    闻言,云娘垂下眼眸,柔声道:“不必了,罪妾在这儿住了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平静的生活,现在出去,怕也是无法适应外面喧杂的生活。”
    反正都不能出宫,在哪儿又不是一样呢?至少在这里,她还能免去宫中其他妃嫔的打扰,她可以毫无忌惮的回忆那个人。
    皇上没想到云娘竟然会拒绝自己,一时面子有些过不去,忍不住又问道:“难道你不想出去看看周王吗?”
    “周王?”云娘低喃一句,突然想起之前宁汐说的,她才反应过来周王就是大皇子,于是低声道:“十八年都未曾见过了,又有什么好想的。”
    皇上眯了眯眼睛:“如果有一日他犯了比你当年还严重的罪名,你可会后悔现在没有出去,无法护住他。”
    云娘蓦地看向皇上,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周王做了什么,咬了咬唇,云娘斟酌片刻,最后还是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周王自己的错,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又能护他几分,如果皇上真的宽恕了罪妾的罪行,还请皇上放过罪妾的家人,他们都是受罪妾牵连才会被流放,他们本身并没有犯错。”
    听到这个回答,皇上冷笑了一声:“朕要收回之前那句你变了的话,这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无情自私,甚至自私到连自己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问。”
    就像当初不管他多疼她,多宠她,她还是更爱自己。
    云娘自嘲一声:“大概吧,我本来就不是情深之人,如果皇上觉得罪妾对不住周王,同情周王,那皇上就多看顾他几分吧。”
    云娘话音刚落,皇上就拂袖走了出去。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云娘轻轻闭上了眼睛,蹲了下去。自己无情又自私吗?也许吧,她本就是薄情的女子,而心中那唯一的感情,也悉数给了那个人,自从碰到他后,自己的心再分不出一丝一毫给别人。她的丈夫也好,她的儿子也罢,她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人,再容不下他人。
   

☆、第86章

宁汐等人刚到庄子上安顿好,许逸凡一家人就过来了,小汤圆见到宁汐就朝她扑了过来,不过半途却被舒恒拦住了,小汤圆没如愿扑进自己姨母的怀里,也不闹脾气,两只小手紧紧抱住舒恒的脖子,在舒恒怀里咯咯直笑。?
    许是因为宁汐怀了孩子的原因,舒恒今日对小汤圆格外心软,任他在自己怀里胡闹,许逸凡见了直呼奇怪。
    小汤圆在舒恒怀里闹够了,便奶声奶气地说道:“三姨父,汤圆可不可以和三姨母玩啊?”
    舒恒将小汤圆放下来,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当然可以,不过三姨母肚子里怀了小宝宝,你不能让三姨母抱哦。”
    听到这话,宁妩最先激动了起来,拉着宁汐的手道:“好啊你,竟然连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这个大姐,我就说舒恒和许逸凡不同,怎么也得空来庄子上住了,原来是这样,怎么?难道嫁了人就不和我这个姐姐亲了?连这等大事都不与我说。”
    听到这话的许逸凡忍不住瞪了宁妩一眼,什么叫和他不同,难道他很闲吗?他带她们过来不也是为了讨她欢心吗?可惜,宁妩根本就没看许逸凡一眼,自然不知道许逸凡内心的抗议。
    宁汐嗔了宁妩一眼:“我这不是还来不及告诉你吗?就算我嫁人了,我还是和大姐亲啊!”
    此时小汤圆慢吞吞走到宁汐面前,好奇地打量了宁汐许久,等宁汐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软绵绵地说道:“三姨母肚子里是有了小妹妹吗?”
    听到这话,宁汐来了兴趣,忍不住逗小汤圆,便问道:“汤圆,你为什么说是小妹妹呢,难道你不喜欢弟弟吗?”
    听到这话,小汤圆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道:“不要弟弟,要妹妹,爹爹说了,妹妹听话,弟弟不听话。”
    听到这话,宁妩忍不住瞪了许逸凡一眼,难怪最近小汤圆天天跟她闹着要妹妹,原来是某人教唆的。
    许逸凡收到宁妩的白眼,眼神心虚的往一旁飘去,揉了揉鼻子,哎哟,傻儿子啊,你怎么就把你爹给出卖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参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娘才会给你生个妹妹出来。
    宁汐听到这话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小汤圆会说出这番话,掩嘴笑了起来:“其实小汤圆这么大了,大姐姐你该考虑再要一个了。”
    宁妩戳了戳宁汐的头:“现在竟然管到姐姐身上来了。”
    宁汐吐了吐舌:“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啊,您想,安国公府就大姐夫一个独子,子嗣不丰,您自然要为安国公府开枝散叶。”
    闻言,许逸凡感激地看了宁汐一眼,然后又期待地看了宁妩一眼,心里叫嚣着,听听你妹妹说的,多有觉悟。
    宁妩笑了笑,她不像许逸凡想的那么简单,她知道宁汐这是在劝她,多给许逸凡生两个孩子,这样安国公夫人就算想给许逸凡纳妾也找不到借口。
    宁妩感激地看了宁汐一眼,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之前小汤圆还小,她觉得自己没那个精力去照顾两个孩子,才一直往后推,现在小汤圆也大了,可以考虑要下个孩子了,当然这件事她没有跟许逸凡说,否则依许逸凡的性子也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模样。
    许逸凡一家人回去后,舒恒又带着宁汐去庄子外面转了一圈。
    走在羊肠小道上,傍晚的空气拂在宁汐脸上,带着丝丝寒意和青草的味道,宁汐用力吸了一大口,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有几个小孩追逐着从宁汐身边跑过,舒恒小心地扶着她,以防她被小孩撞倒。
    等那些小孩欢笑着跑开后,宁汐不由摸了摸自己还不显怀的肚子,舒恒见状嘴角也露出一个浅笑,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宁汐仰头看着舒恒,眼圈一转,故作苦恼道:“我在想,如果以后生个闺女像你一样是个面瘫可怎么办,怕是赔再多嫁妆也嫁不出去。”
    舒恒收起笑容,一副严厉的模样道:“我的女儿,还轮不到那些臭小子来评头论足,再说,我的女儿只有挑别人的份,哪个男人敢嫌弃她不好,那本侯就让他去边塞尝尝什么叫苦日子。”
    宁汐见舒恒那副严肃的模样,心里暗暗咂舌,这是威胁吗?而且她怎么觉得如果日后自己真生出个像舒恒的女儿来,这人真的会这样做呢?算了,为了舒恒的面子着想,她还是生个儿子吧。
    “好啦,我说着玩的,你干嘛当真啊,我刚刚只是在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能和那群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该多好。”宁汐戳了戳舒恒的胸膛,如是说道。
    舒恒继续牵着宁汐的手望前走,半晌,才道:“会的。”
    宁汐马上反应过来了舒恒的意思,嘴角微微翘起,许是因为经历了前世之事,他们两人对这个孩子都没有太多奢望,唯一期望的便是他能够平安出生,健康成长。
    两人回到庄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舒母坐在正厅里等着他们,见他们平安回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说了两句:“知道你们年轻人坐不住,我也不过分苛求儿媳一定要在府里老老实实待着,只是傍晚露气重,儿媳还是少出去为好,实在想走走,就在庄子里转转,丫鬟们看着,我也安心。”
    宁汐知道舒母这是在关心自己,自然不会反对,乖顺地应了,等舒母走后,她和舒恒对视一笑,期待这个孩子降生的可不只有他们二人。
    宁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心里默念着,孩子你可要平平安安出生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你的降临呢。
    宁汐在庄子上呆了几天,吃的都是庄子上自家产的蔬菜,胃口竟然好了许多,舒恒见了自然也欢喜,不过虽然舒恒名义上是向皇上告了假的,可是偶尔还是有人来向他禀告朝中琐事,避免舒恒一个月后回到朝堂上两眼一摸瞎,什么都不知道。
    每当有人来给舒恒禀告朝务的时候,就是宁汐一个人无聊的时候。
    宁汐躺在榻上,一只手无聊地给小溪顺着毛,小溪之前被舒恒教训了两顿,再不敢往宁汐身上扑了,现在躺在宁汐身边,安逸的享受的宁汐的摸弄。
    突然峨蕊拉开帘子道:“夫人,有人来看你了。”
    宁汐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谁会来看她,便道:“谁啊。”
    “除了我,还能有谁啊。”清脆的声音在外响起,很快声音的主人就走了进来,原是杨玲珑。
    宁汐眼睛一亮,笑着坐起身来:“表姐,你怎么来了?”
    杨玲珑走到宁汐身前,峨蕊忙拿了个椅子放在杨玲珑身后,杨玲珑看了一眼,便随意坐了下来,面对宁汐,似笑非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不声不响就跑到了庄子上来玩耍,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害我去忠毅侯府扑了个空。”
    宁汐有些歉意地说道:“当时走得急了些,所以没来得及告知大家,是我做事不周。”
    “得,今儿也不是来向你问罪的。”杨玲珑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宁汐的肚子上,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还真怀上啦?”
    宁汐眼角抽了抽:“这事儿难不成还能有假?”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和她说这事,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玲珑得意一笑:“宁妙告诉我的,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
    宁汐拉着杨玲珑的衣袖蹭了蹭头,撒娇道:“表姐有心了。”
    杨玲珑推开宁汐的头,横了她一眼:“是比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有心多了。”
    宁汐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但想到杨玲珑之前对待于梦贤那些凶残的手段,乖乖地闭了嘴,得,这位和她家二姐一样,都是惹不得的。
    两人又热火朝天地聊了一会儿,峨蕊便走了进来,对杨玲珑说道:“杨小姐,于公子让奴婢告诉您一声,该走了,他在庄子门口等您。”
    宁汐一听到杨玲珑是和于梦贤一块来的,眼睛发光,忍不住将探究的目光放在了杨玲珑身上,他们之间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呀。
    杨玲珑直接忽视掉宁汐火热的目光,对峨蕊道:“知道了,去告诉他,我马上过去。”

☆、第87章 宁汐千字番外

宁妙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端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听到屋外迎亲的队伍来了,她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改变,没有新嫁娘的羞涩,也没有欣喜不安,仍是过分的端庄大方,当大红的盖头遮住她的脸,她笑容却瞬间卸了下来。
    她跟着喜娘的指引一步一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她心里就多一分不舍,对于英国公府,她有着太多感情,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她熟悉这里的一花一木,甚至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英国公府来得重要。
    她自小就知道她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当别的小孩玩着空竹风筝的时候,她却喜欢粘着自己的祖父,跟着他去见识各种人。
    如果说母亲教会了她宅院里各种争斗的技巧,那祖父则是为她拓宽了视野,让她触碰到了宅院外面的世界,她看到了百姓的辛苦,看到了朝堂的明争暗斗,她也看到了祖父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知道了祖父身为一家之主的责任所在,明白了英国公府对宁家来说有多重要。
    那个时候她就暗暗下了决定,定要替祖父守护英国公府。无奈,她终究是个女子,终究离不了嫁人这条道路。
    她还记得自己母亲说过她不懂情爱,没错,她的确不懂情爱,不仅不懂还对这种虚幻缥缈的东西嗤之以鼻,她和自己的大姐、三妹,甚至世间的大多数女孩都不一样,这些女孩憧憬的是英雄的丈夫,完美的爱情以及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她不是。
    一双一世一双人?那不过是话本里拿来骗少女的玩意,这种东西她十岁之后就不信了。能像她的父亲那般不纳妾的男子世间已属稀少,可是她的父亲不也有通房吗?
    她不明白那些贵女为何会沉沦在这种虚假的故事里,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能像书中那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不过是女子的臆想罢了,世间男儿多爱的是权势地位,再说一个整日沉浸在情爱里不思进取的男子,女子又真的会爱吗?
    当然,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嫁人的命运,她对自己未来的丈夫也有规划,首先一定得是个不太聪明的人,这样她才好掌控,其次,对仕途不能有太大的野心,如今的英国公府不需要女婿来帮衬,但这个女婿也绝对不能给英国公府拖后腿。
    明明她想的好好的,偏偏一道圣旨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她不得不嫁给中宫之子,她不知道皇上看上了她哪点,但她知道,这道圣旨她违背不得。
    后来,宁汐问她,接到圣旨的时候她怕吗?她说她怕,那是实话,她讨厌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事,更讨厌这种难脱不了的感觉,就像你明明知道前方是猎人的陷阱,你却不得不走进去。
    可即使她再害怕,她也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就像现在,明明舍不得父亲母亲,舍不得这府里的一切,她却必须端着最优雅的姿容走进贤王府。
    她绝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也不会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用来打击英国公府,前方即使是深渊,她也会以最美的身姿跃下去。

☆、第88章

宁汐在庄子上住了半个多月,肚子也有三个月大了,总算是过了危险期,宫里的赏赐很快也都下来了。
    自然,因为宫里的赏赐,京中许多人都知道了此事,欧阳玲也不例外,欧阳玲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将手上的银簪狠狠扎进了梳妆台里。
    那个女人竟然怀上了舒恒的孩子,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这样想着,欧阳玲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她嫁来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竟然还没消息。
    “王爷呢?”欧阳玲问身边的丫鬟。
    丫鬟是她嫁来周王府后,周王妃调过来专门负责照顾欧阳玲起居的,名唤春华。
    春华在欧阳玲身边待久了,自然了解欧阳玲的性子,听到欧阳玲语气不善,便猜到了欧阳玲的心情非常不好,便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爷,他,他。。。。。。”
    欧阳玲横了春华一眼:“话都说不来了吗,王爷他怎么了?”
    春华身子抖了抖,诚惶诚恐地回道:“王爷去王妃那边了,说是,今日不过来了。”
    “啪。”春华话音还没落下,欧阳玲就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周王也不是个好的,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父亲手上的兵力,求她帮忙的时候就来她的院里,不求她了,就绝不会踏进她房门半步。
    “去把王爷请来。”欧阳玲冷着声音道。
    “可是,天儿已经这么晚了,王爷也许已经歇下了。”春华小声说道,这个时候去请王爷,怕是会被王妃记恨上,她自是不愿。
    欧阳玲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向春华招了招手:“你过来。”
    见状春华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垂着头慢慢靠近欧阳玲,欧阳玲嘴角的笑意越发冷彻,待春华靠近后,欧阳玲拔起桌上的银簪猛地向春华的左臂刺去。
    春华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口,这不是她第一次被欧阳玲打了,以前欧阳玲只要不高兴,就喜欢用手捏她,用簪子刺她,刚开始,她还会叫,可是她越叫欧阳玲就打得越狠,到后来,为了少受苦,她便不敢再叫出口了,可是身体上的痛楚还是让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此刻的欧阳玲在春华看来就跟恶魔没什么两样。
    等欧阳玲发泄够了,她才收手,然后将之前用来刺春华的银簪随手扔到地上,淡淡道:“表现的不错,这簪子赏你了。”
    春华强忍着痛楚,捡起那支簪子,谢了欧阳玲的恩典。
    欧阳玲拢了拢鬓角,颇为嫌弃地看了眼春华:“下去吧,今晚不用你过来伺候了,对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春华蓦地捏紧手中的银簪,垂下头,低声道:“奴婢手上的伤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与主子无关,主子见了心疼,还特意赏了奴婢一支银簪。”
    欧阳玲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恩,下去吧,对了,明儿个一早就去把王爷给本妃请来,我有事要说。”
    “是。”应了后,春华迅速退出了房间。
    回到偏房后,和春华住同一间房的夏雨见春华左袖上有点点血迹,心里一惊,连忙走上前来问道:“她又欺负你了?”
    春华抿了抿嘴,低下头,绕过夏雨,坐到床铺上,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然后再轻轻脱掉外衫,挽起衣袖,吃力地用右手给自己的左手上药。
    夏雨没好气地抢过春华手上的药瓶,小心翼翼地给春华抹药,一边抹还一边念叨着:“你呀,就是太好欺负了,受了气只知道往肚子里吞,那位就是看中了你这点,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不然,怎么没看她欺负别人呢。”
    春华咬住嘴唇,半响才低声道:“我有什么法,我一个丫鬟难不成还能指望谁给我做主吗,反正她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打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夏雨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顿了顿,夏雨眼眸一转,“要不你去和王妃说说,王妃性子良善,定会为你做主的。”
    春华闻言,忙转头拉住夏雨,因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动到了伤口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春华眉头越皱越深,等阵痛过去后,才道:“别,这种小事就别麻烦王妃了,而且,如果王妃训斥了她,她最后还是会找我出气,遭罪的还是我。”
    夏雨一想也是这个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再过一个月,我哥哥攒够了钱就能把我赎出去了,到时我就不会再受苦了,再忍忍就好。”说起这事,春华眼里满是期待,只是这个时候,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哥哥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华就去了周王妃院子里等着,在受了王妃身边丫鬟的无数个白眼后终于将周王请到了欧阳玲院里。
    周王一大早被请到欧阳玲院子里,连早膳都没用,心情也颇为不爽,到欧阳玲院子里就不耐烦地问道:“一大早把我叫来,你到底有什么事?”
    欧阳玲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周王这种语气,也没好气地回道:“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京郊。”
    周王眯了眯眼:“你去那儿干嘛?”
    欧阳玲不经意地说道:“自然是去看我姨母,顺便帮你打探一下舒恒那边的消息。”
    周王慢悠悠地回道:“我看你给我打探消息是假,想去给平乐下绊子才是真吧。”说完转头看向欧阳玲,嘴角勾起一丝极为温和的笑容,这笑容细看下竟然和李煜有三分相似,只听周王柔声说道:“平乐怀孕,你怕是气急了吧。”
    欧阳玲直觉今日的周王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皱了皱眉,讽刺道:“该不会你也想维护你那个小表妹吧?”
    “呵。”周王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对我来说,平乐不过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维护她?真是笑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管我和她之间的恩怨。”
    “你和她之间的恩怨,呵。”说着周王站了起来,走到欧阳玲身边,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手上的劲儿却不小,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我的爱妃,你是否忘了你已经嫁于本王了呢,你再为了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本王可是会生气的哦。”
    欧阳玲往后退了退,脸颊却逃不开周王双手的桎梏,这样的周王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但嘴上仍然不甘地说道:“你求娶我不过是为了我父亲手上的东西,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自然凭我是你的丈夫。”
    “你父亲看中我,不过是看中我的野心,而我又没有实现野心的能力罢了,你真的觉得我会甘心做你们的傀儡,让你的父亲做背后的真正皇帝吗?”
    欧阳玲眼中满是震惊:“你在胡说些什么?父亲不过是想为母亲报仇,为四舅舅报仇,他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暗地里的皇帝。”
    “你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会被你们这些花言巧语所蒙骗。现在你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地待在府里,做我和你父亲之间的联络人就好了,你父亲不相信我这个女婿,总该相信自己的女儿吧。”
    话音落下才放开欧阳玲。
    欧阳玲不可置信地盯着周王,气的浑身发抖:“你这样待我,还想要我父亲帮你,妄想。”
    周王讥笑两声:“说清楚,究竟是谁帮谁啊?如果没有我,你父亲能及时掌握朝中大事吗?不过互相利用罢了,至于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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