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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只白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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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的人说,是你和阿楠回来复仇了。”
“复仇?”周元听到后立刻笑道:“我可没杀人。”
“我知道你没杀人,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在黑夜中掳走他们的孩子,就算你因为五年前的事对镇里的人有偏见,也不关孩子的事啊,他们可是无辜的。”
黄石已经把话说开,这很明显都是因为五年前黎沐的事。
周元听闻果然沉默了,吸着闷烟,表情在思考,黄石又掏出一根烟,恰合时宜的递给了他。
“谢谢!”
他把烟又点上,已经是第三根了,像是烟瘾被勾起来了。
“你说的没错,我掳走他们以此来让镇里的人恐吓担心确实有报复心理,不过这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哦?”黄石愕然:“你还有其他目的?”
周元点点头,但好像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
他看着黄石反问道:“黄警官,你难道就不想先了解一下我这几年的情况吗?”
周元说着后靠在墙壁上,一副准备滔滔不喋的样子。黄石见状,也重新坐了下来。
“洗耳恭听。”
又一道惊雷和闪电的空袭,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禁让人发悸,大自然的威力还是不能及的。
林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突如其来的惊动直接扰乱了她刚进入的微妙睡眠,转头看去,即便隔着窗户,外面的狂风也把窗台的蜡烛吹得摇摇摆摆,林兰不敢相信如果此时外出带来的会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恐惧。
还是很冷,即便身体表面非常滚烫,但这种骨子里的冷还是让林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抽出一张从城里带来的抽纸,擦了下流出的鼻涕,开始担心起自己。
如果刚才睡觉前吃上一片退烧药的话,即便现在醒过来,那也应该是满头,不,满身的大汗,而不是现在痛苦的要死,头快要爆炸了一样。再睡着应该是不可能的了,林兰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能够强硬到自己恢复,还是得需要药物的帮忙。
只是……
唉!林兰闭上眼睛,粗鲁的占有着玲玲身体的温度,表情挣扎着,痛苦的思索了一会后,放开了搂着玲玲的手臂,忍着寒冷和难受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慢慢走出了房门。
朴中柒住的是爸爸之前,不,生前住的屋子,此时,透过门缝,里面的火苗还很亮。
晚上八点钟,大雨已经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突然而来,或许,当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后,又会突然而去。
“这么说,你这几年带着一个孩子,也确实挺不容易的。”
“倒也不是那么寒酸,毕竟我曾经是个医生,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周元点起第六支烟,黄石想劝他不要再抽了,但看着自己脚下同样的六颗烟头,又没好意思开口。
“其实,我一直有个挺好奇的问题想要问你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没事你问吧。”周元满不在乎的说道:“别忘了,你可是警察。”
“那好,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黄石咳了咳嗓子,这个问题,事实上,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想问了。
“你,不是个傻子吗?怎么会……”
黄石话只说到一半,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一个傻子,怎么就突然恢复正常了呢?
周元听到后笑了笑,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说这个啊,这很难想吗,”他笑着说道:“首先,傻子这个称呼我可不赞同,我只是大脑受过重创,又不是真的丧失了大脑机能。可能是小黎死的那天晚上我太伤心了吧,情到深处,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
他有些自嘲:“或许我说的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那天晚上以后,我的确突然间神奇的恢复了,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个医生,当然能自治了。”
突然恢复?事实上黄石是不太相信周元的话的,这听上去很荒唐,而且周元一直低着头,好像在隐瞒些什么。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问题,黄石觉得还是先把孩子的事情问清楚。
他又吐出一口烟雾继续说道:“让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吧。你说你还有其他目的,告诉我那是什么。”
“是阿楠。”
“阿楠?”黄石提起这个名字,心里竟先想到的是鬼孩子这个恐怖的外号。
“对,是为了阿楠。”
周元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看得出来,提起阿楠,他很悲伤。
“我偷走的那两个孩子,一个叫小峰,一个叫琪琪,五年之前,他们是阿楠最好的朋友,五年了,阿楠始终没有忘记他们,但却不知道该怎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所以你就想了这个蠢办法?”
黄石有些生气,但他也相信了周元,那两个孩子回来之后口中一直所说的玩耍什么的应该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玩耍。
“蠢办法?”
周元听到后又不屑了笑了一声,他又直起身,睁大眼睛,看上去很生气。
“我可以为他做一切,我曾经,对他承诺过。”
☆、第四十三章内心
黄石当然不会去问他对阿楠许诺过什么,这是人家的私事。
“说说细节吧,那么深的夜,怎样从窗户进去把他们带走的。”
周元吐了口烟雾,笑着说道:“这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你想想看,夏天这么热,他们睡觉的时候怎么可能关窗户,我只不过是等他们睡着后把他们弄晕然后抱出来,最后又把窗户关上罢了。五年过去了,这里几乎没怎么变,我已经观察过了,一根稍细一点的铁丝就可以从外面的缝里面穿过去把窗户关上,同样的也能从外面把窗户打开。”
黄石点点头,这么说来的话他的确有精确的计划过。
“怎样弄晕的?”
“乙醚,一种化学药物,我把它加工过,闻到后会刺激大脑失去意识,但不会造成伤害。”
这样说来的话,的确没什么个人恩怨什么的,阿楠如果再次出现在镇里确实可能会带来什么恐慌,不过这样的行为的确没把法律放在眼里。
“我很好奇,如果按你所说,小峰和琪琪是阿楠最好的朋友,你这样做是想满足阿楠和他们再一次玩耍的简单心理,那为什么又要扯上玲玲呢,林警官的孩子,可跟你们不熟吧。”
玲玲,听到这个名字,周元笑了一下,首先想到的是若雪,这小女孩,倒还有防范意识。
“你笑什么?”
周元沉默了一会,把手中剩下的烟抽完,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黄石皱眉,看来这次“审讯”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如果你严刑逼供的话,我肯定会说的。”
黄石摇摇头:“我可不敢那么做,我是警察,又不是黑社会。”
他说着又抽出一根烟,烟盒里只剩下了七支。
“不抽了不抽了。”周元连忙摆手:“再抽一会该睡不着了。”
黄石笑笑:“还以为你是老烟民呢。”
周元也笑笑:“在我拿到医生资格执照的那一刻起就把烟戒了,这东西就跟赚钱一样,会让人上瘾。”
“你这个比喻真是,”黄石轻叹:“不过老了,戒不掉了。”
两人谈话气氛很融洽,这倒让周元也放松了下来,所谓的警察与犯人,36岁的周元,60岁的黄石,此刻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在洽谈的父子。
周元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不过还不到时候。
“明天那个林警官会再来审讯我吧。”
“当然,你可是绑走了她的女儿,你觉得她会轻易地放过你吗?”
周元轻笑:“我可没奢求过放过不放过,我犯了法,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这个我明白。”
“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当面给她道个歉。”
周元目光突然凝聚起来,看上去一副专情的样子。
“以一个同龄人的身份。”
嘀嗒,嘀嗒,褪去风雨雷电的喧哗声,一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嘴里不停念叨的走在这样的夜里,远远看去,就像古时夜晚半夜三更报时的人。
朴中柒很怕,苍凉的夜加上这样呼啸的环境,行走在被雨淹没的地面上,他不停地扭头往后看,手上微弱的灯光并不能驱走多少黑暗,头顶的伞仿佛也要被雨水击垮了一样,朴中柒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二十六分钟,从家里到诊所,抓药,再从诊所回来,朴中柒在风雨里熬过了半个小时。
“给,现在就吃了。”
朴中柒说着把一粒芬必得递给林兰,林兰脸色潮红,一把夺过来塞进嘴里。朴中柒见状,连忙又去倒了一杯水。
“再给我两粒吧。”
林兰伸手,低下头的模样看起来可真痛苦。
“你疯了吧,这是药,你以为是糖果啊。”
“给我吧,我怕明天一早好不了,还要去审那个周元呢。”林兰哀求道。
朴中柒想了一下,他知道拗不过,又拿出了一粒递给她。
咕咚,水入胃的声音,林兰闭着眼,坐下来,开始享受药的净化。
“谢谢你了。”
林兰微喘着气,不过这句谢谢倒是让朴中柒听的很不舒服,一下子把距离拉远。
“回来就应该跟我说的,发烧可不能硬撑。”
林兰也有些后悔,刚一回来就拉下脸去跟他说自己不舒服的话,没准现在自己早就被热醒了,这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可真难受。
朴中柒看着闭着眼无力喘着气的林兰,只穿了一件从家里带过来的白色睡衣,上面印着的是小熊图案,应该是玲玲十岁那年买的吧,当时给他们母子买了一套。此时林兰靠在椅上,伸着双腿,睡衣完美的包裹了她丰满的身段,再加上脸上的红润之色,朴中柒一时竟看的荡漾了起来。和她离婚已经一年多了,算上离婚前的那段冷战时间,已经有两年没行过房事了。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朴中柒使劲的摇摇头,去除心中的那丝杂乱,回过头才发现林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看着自己。
他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
“怎么了?”
“噢,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在一个屋檐下看到了一个人,挺吓人的。”
“屋檐下?”林兰睁大眼睛从椅子上坐起来:“是不是还抱着孩子?”
“孩子?不知道,太黑没看清,你见过?”
林兰慌忙摇头:“没,没。”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她头转过去看着房间:“明天,你跟玲玲,你们先回去吧。玲玲快开学了,这里一时半会我还回不去。”
“是还要给爸……伯父举行葬礼吗?那我当然要留下了。”
“不用了,”林兰摇摇头:“后台是橙姐的葬礼,我明天去跟阿宝说一下,顺便让我父亲也跟着一起下葬,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会再好好给父亲办一场的,到时候你再来。”
朴中柒点头,这样也好,再说他本来就很想离开这里了。只不过刚才林兰说的“拜托”二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样搞的跟玲玲是她的“私人物品”似的。
“夜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林兰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踉跄了一下,朴中柒想伸手去扶,不过最终还是放下。
☆、第四十四章心思
8月30日,凌晨四点。
雨没有下一整夜,哗哗啦啦的大雨慢慢的变的淅淅沥沥,现在,正在归于平静。天还是黑的,没有人醒过来。
牢狱的床可真不习惯,虽然这也称不上是牢狱,不过硬硬的床板还是咯的周元背部很痛,翻了个身,吱拗的声音还是惊扰到了他。
“该死。”
他狠狠的抱怨,自己有一个坏毛病,睡觉不能醒,听不得一点动静,一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过现在看来,这床翻起来更难受吧。
背上很硬,腿上很冷,只有一个小毯子,四周就像弥漫着黑雾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周元竖起耳朵,雨好像是停了,不过寒气还没有散去。
喉咙里有些难受,还非常的渴,昨晚不该抽那么多烟的,周元伸出一只手摸着墙壁,冰凉的厚实感驱散了心中的一些恐惧,也让他明白自己现在还在人间,并不在地狱。
地狱,周元突然就想到了娘俩,都去了,好像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周元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的按下去,疼痛的感觉愈来愈深。今天那个警察就要来审自己了吧,周元心想,要怎么跟她道歉呢?跟一个人民警察?
剧痛让他又收回手,痛苦的咳嗽了两声,周元强忍住喉咙里那丝咸腥咸腥的鲜血,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怕是连半年都活不过了。
雨后天晴,不,并没有放晴,没有阳光,天上仍然密集着乌云,房檐上的雨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滴,大雨随时都可能倾盆而泻。
八点钟的清流镇,和平常的五点钟没什么两样。
人睡久了大脑会空,思考的能力会比平常有所下降,作为一个警察,林兰很怕,自己的生物钟好像乱了。
玲玲还没醒,林兰抚摸着她的额头,孩子就是轻松,不用想那么多事,更别提什么生活压力了。
已经感觉好多了,果然还是药管用。林兰穿衣起床,走出屋子,看到了正在吃饭的朴中柒。
“哦,以为你们还在睡,没叫你们。”
他抬起头,林兰感觉怪怪的,虽然朴中柒只来了三天,但她怕自己习惯上有他的生活。
就像,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哦。”
林兰点头坐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8点30分,天空依旧是这幅颜色。
派出所里,周元打了个嗝,轻轻的把碗放下,心里面暗暗的称赞,这里的伙食还挺不错。正准备走两步缓解一下,关着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兰穿上了白色的外套,示意身后的警察离开,周元看到后,突然笑了一声。
笑声不大,但林兰耳朵很灵。
“你在笑什么?”
“我笑一个警察,穿的跟贵妇一样,你可真漂亮。”
他的眼上下扫视着林兰,林兰看着他有些猥琐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反感。
“你觉得跟一个警察开玩笑很好笑。”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又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所以我们开始吧。”
开始?林兰愕然,他很着急接受审讯吗?
“黄警官怎么没来?”
“他昨晚不是审过你了吗,”林兰说着坐下来:“他已经都告诉我了。”
周元点头:“那就好,省的我再说一遍。”
“你为什么要绑架玲玲?”林兰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周元明白,这样的问题自是掺杂了个人情绪。
“首先,我没有绑架她。”
“你跟我狡辩这个有意义吗?”
“其次,”他盯着林兰说道:“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林兰皱眉:“什么意思?”
周元靠在墙壁上,此时此刻他感觉胃里面很难受。
“可以去帮我借一根烟吗?”
“你是犯人,你没这个权利。”林兰冷冷地说道。
周元轻笑,摇了摇头。
“果然是人民的好警察。”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坦白,你说这是她自己的要求,这是什么意思?”
周元仰起头,似是回忆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你的宝贝女儿在学校组织的作文比赛中得了一等奖,她那篇不满800字的作文也因此被传到了很多报社,甚至遭到了疯传,因为很多人都不相信作者只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学生,我说的对吗?”
林兰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眯着眼睛,夹杂了情绪的那种盯着。
“哦,你不要多想,我可不是什么跟踪调查你们家,”周元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恰好也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可别忘了,我跟你丈夫以前可是同事,所以我对朴玲玲这个名字可并不陌生。”
林兰仍旧沉默,只是抿了抿嘴,看了他一会后,头瞥向了一边。
“现在是前夫。”
朴中柒愕然,不过他也没兴趣管别人家的私事。
“我想问你,你对那篇作文怎么看?”
怎么看?林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她也不想回答一个犯人的问题。不过他不是第一个这样这样问的人,玲玲学校的老师,也曾经这样问过她。
《鸟的羽毛》,玲玲在作文里写道,她向往的,不是天空里的那只鸟,而是那只鸟身上的羽毛,因为鸟虽可以自由天空任我飞,但它毕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大自然里,它一边飞一边还要提防给它带来生命危险的其他动物。但羽毛就不一样了,它脱落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什么顾忌都没有,就只要躺好姿势舒服的往下落,空中摇曳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林兰知道,这是自己平常管教玲玲太严,却又基本没怎么陪过她,她还是个孩子,她会孤独,会向往。
“阿楠,也是个孤独的孩子,但他渴望的不是自由,是朋友。”
周元突然的声音打断林兰的思绪。
林兰听到后不屑的笑了一声:“我发现你不仅是个犯人,还是个自作多情的犯人,人都是独一无二,别人的心思,你怎么可能猜得到?”
“哦,是吗?”周元突然坐直靠近林兰:“那你能猜得到我的心思吗?”
“比如说,我为什么会自投罗网。”
猜不到,林兰在心里回答道,不过现在的情况,犯人已经抓到,警察还需要猜吗?
只是,周元突然的莫名其妙的笑容让林兰有些不安,好诡异,这个人,为什么这样笑。
他突然凑近林兰的脸,林兰可以感觉到他嘴里吐出的热气,但她没躲,周元顺势凑到她的耳朵上。
就像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的声音一样。
“明天,就是那死婆娘的葬礼了吧。”
☆、第四十五章正常的女人
9点16分,清流镇大街上,形状一致的房屋,偶尔突起的房顶,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从派出所出来后,林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天空中还是一片黑乌乌的阴霾,她此刻的心情也变得非常的沉重。
周元要参加橙姐的葬礼?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如果真要追究到底的话,就是橙姐当年逼死黎沐的,按理说周元应该对她是充满恨意的,当然,说她是死婆娘确实表明了他的反感,不过令林兰不解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橙姐自杀的事情呢?调查过吗?还是说,顺便调查过?
周元没有回答,这也是林兰第一次拿一个犯人没有办法,因为情况有些特殊,有些手段也根本没法用上,不过这也不是非要知道的,令林兰想不通的是,周元说要在明天的葬礼上给橙姐准备一份惊喜,还说这份惊喜同样也是给自己准备的,那个阴笑的表情让林兰感到害怕。
林兰拒绝了,她不可能答应让一个犯人离开牢狱,即使是在警察的全方位看察下,她可不知道周元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会再来找我的。”
临走之前,这是周元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怪异,这是林兰对周元的评价,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一样,好像很了解这里的每一个似的。明明是个傻子,林兰可不相信什么情到深处触及大脑甚至灵魂一下子让他受创的的大脑恢复了过来,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原因。
来回乱转的大脑让她行走的身体不受控制,一个不小心,一直低头行走的林兰突然撞到了人,一个比她高一点的人,面部撞到头部上,林兰疼痛的捂着脸。
这是第五次见到这个女人了,和前四次不同,这次她的怀里没有抱着孩子,不,是木偶。
林兰看清她的模样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昨天的胆战心惊还没有过去,不过看着女人无辜的脸,她打消了直接从她身旁逃走的念头。
“来我家坐坐吧。”
女人直接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但语气很轻,很正常,林兰当然是拒绝的,黄叔叔说她是疯子,万一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即使身为警察,林兰也不敢保证可以降服她。况且林兰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巧突然就撞到她了,她总感觉好像是故意的,难不成,这女人跟踪自己?
只是……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周大夫的事。”
女人突然转头,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周大夫,周元吗?林兰满头雾水,她怎么也认识。女人脸上露出了看起来很和善的微笑,林兰抱着好奇的心思跟她走了上去。
大不了直接逃,应该没事吧,林兰的心里有些忐忑。
女人的家里看起来还不错,家具看起来都是新置的,大院里有好几个织布机,估计是昨天雨下得太大,女人怕潮湿所以拿出来晒吧。正屋门上挂着一面镜子,桌上摆放着一张遗照,林兰看着那张黑白的脸,突然有些同情女人。
“坐吧。”
她指着一个红木椅子说道,通水端过来了一杯茶。
“谢谢。”
“我叫李颖。”
“啊?”
“我是说,叫我小颖就行。”
“哦哦。”林兰有些尴尬,作势喝了一口水。
好香。林兰不喜欢喝茶叶,更不懂得品,但这黄色的茶水给她的感觉就是香。
“我丈夫买的,好喝吧。”
女人露出两颗虎牙,林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丈夫……”
只开口问了三个字,林兰就立刻收回了话。该死,我在讲什么,万一刺激到了怎么办。
果然,女人脸上的笑容立刻戛住,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了。”
“对不……”
“三个月前死的。”
女人低着头,看上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林兰手伸在半空中,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看上去却很显老。
“你是不是,听谁提起过我?”
林兰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只不过她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这怎么回答,我又不认识你,单凭别人一念之词当然不敢肯定。
林兰摇了摇头。
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看的林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重要。”
不重要?是不想解释吗?林兰还是很怕。
“我今天去了你家找你,但你不在,派出所不让我待,我就在你回来的路上等你。”
“你去过我家?”
“恩,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我想了很久了,否则我心里会很难受,我丈夫在下面也不会好过。”
林兰不解,什么事情还扯到你丈夫了,说得好像认识我一样。
“那你说吧,我听着。”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关上了大门,又关上了屋门,林兰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重新坐回椅子上,女人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跟我丈夫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我们一起在这里长大,五年之前,那个时候周大夫还没有来我们镇上,我跟我丈夫也还没有结婚,物丘省有我的一个亲戚,那次他陪我去,我们做了好久的火车,到了之后他浑身不适应,难受,所以我们就先去了附近的医院,当时给他看病的就是周大夫。”
“啊?”林兰张大嘴,不会这么巧吧,那个时候周元应该还和朴中柒一个医院。
女人点点头:“我也没想到他后来居然会来我们这个地方,还发生了意外。只是当时给我丈夫检查身体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跟我说我丈夫可能有潜在的精神病,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做检查,我当时听了很害怕,也根本没什么钱做进一步的检查,索性就没告诉我丈夫,直接就离开了医院,直到三个月前,我丈夫发病我才意识到我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蠢。”
林兰看着她痛心疾首的样子,也很无奈,像他们这样生活在这样穷苦环境的人去大城市看病的确消费不起。
“所以说,后来周元由于车祸意外留在了你们镇里,你也应该有过不少接触吧。”
女人“恩”了一声。
“除了接触,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我偶然发现的。”
门外好像又响起了雨滴的声音,林兰不自觉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第四十六章与疯子的闲聊
“周元吗?”
“恩。”女人点头:“不过那是几年前的秘密了,当时他发生了车祸后留在了我们镇里,他那婆娘双腿被截肢了,他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傻子。”
“这个我知道,你直接说吧,你知道什么秘密?”林兰已经换上平日审讯犯人时的口吻。
“是这样的,我觉得周大夫并没有真的傻,他好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林兰听到后皱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周大夫平日里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但他应该是装出来的。”
女人的表情呆萌呆萌的,林兰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见过。"
"见过?"林兰更加意外"说详细点。"
女人仰起头:"我记得那应该是个下雨天,小雨,不大,那天我做完衣服给人家送去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周大夫,他站在一个拐角处不知道在干什么,那个时候我也觉得他已经傻了,不过我还是准备上前打招呼,但我还没走出两步,拐角的另一边突然走过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于是我就躲到一旁,他们走到了周大夫身边,后来我就听到了他们在谈话。"
“他们说了什么?”林兰已经非常好奇。
“具体的细节我早就忘了,可能当时也没有听清吧,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两个人说让周大夫回去工作,然后周大夫说了一句我不能走,全程都是那两个人在劝,但周大夫只说了这一句我不能走,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他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语气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声音,后来那两个男的有些失望的走了,我也离开了,当时没有太在意,不过最近镇子里都在说阿楠那孩子回来复仇什么的,我昨天看到了,你们把周大夫抓起来了,我觉得告诉你这些可能会有什么帮助吧,否则我就要憋在心里一辈子了。”
女人这么一说,林兰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胡说,不,现在和她面对面的谈话她看起来也跟一个正常人别无两样。
“这件事情你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过?”
“跟我男人说过,但他当时让我不要多管人家的事。”
林兰把手支在下巴上,我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回去哪里,医院吗?她现在这样一说这件事情的确很奇怪,没准他真的只是在装傻。
只是,为什么呢?最后的答案还得从周元口中问出。
再说了,这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了,林兰现在已经不是特别想管周元这个人了,反正人已经抓住了,就交给黄叔叔处理就行。她现在对这个小镇很害怕,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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