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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过分迷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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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沈妈妈觉得自己家姑娘肯定脑子某一个地方坏掉了,她大半夜溜进沈嘉柔的房间里看见自己闺女儿帽子没摘,于是伸手替她脱了下来。
  拿到自己房间里,沈妈妈对沈爸爸说:“你说这顶帽子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功效,比如会让人变聪明,所以她不肯摘?”
  “……”
  沈爸爸不太理解沈妈妈清奇的脑回路,他只想睡觉,于是随口敷衍:“不就一顶帽子嘛!”
  “它可能有魔力,说不准能治疗脱发。”
  “?”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玄幻了,总之那一夜,沈爸爸决定去买一顶帽子。
  …
  隔了几天,沈嘉柔穿上自己的新衣服美美的给自己拍了好几张照片,随后通通给季宴宁发了过去,她美滋滋的等着他的回复。
  “没爆了!”季宴宁回了一句。
  沈嘉柔拧眉,发了个问号过去,“?”
  虽然她知道季宴宁错别字了,但是她需要告诉他一下,说不定他都没注意。
  下一秒,季宴宁又回:“美。”
  “……”
  嘿嘿,虽然眼瞅着有点儿敷衍,但是沈嘉柔心里面还是乐呵呵的。
  过了几分钟,一张坐在歌剧院的照片发了过来,是他的正面照,由于光线好,所以显得季宴宁格外的俊朗。他鼻梁高挺,下颌紧绷,嘴唇由于笑容微微张开,牙齿微露,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璨然。
  除了视频已经很多天没见啦,似乎他的头发又短了一点点,看着有点儿痞。
  沈嘉柔回了一个阿柴的表情——
  来呀,快活呀。jpg
  等了许久,那边始终都没有回复,沈嘉柔以为他有事,便收了手机。
  正好,这时沈奶奶在屋外面喊她,她连忙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沈奶奶就拿着一袋真空包装的澳洲雪花牛排问她:“这是你爸买的吗?”
  闻言,沈嘉柔重重点头,生怕被沈奶奶给戳穿,她面不改色的说:“是啊,这个牛排可便宜的,一包大概二十块,这么几包买下来也就一百五。”
  老人家心疼钱,经她这么一说,沈奶奶笑意晏晏连连称好,就差拿着牛排直接进厨房了。
  “奶奶,你别跟我妈妈说噢。”沈嘉柔不经意的摸了摸耳垂,眼睛朝奶奶眨了眨。
  沈奶奶一脸茫然的点头,“嗯,好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沈奶奶还是知道自己女婿总爱买些有的没的,比如家里按摩脚的竹桶,现在正放在洗手间养鱼呢,还比如家里阳台上许许多多的盆栽,眼见着都要放不下了,可他任是一盆一盆的往里搬。
  为此,自己闺女儿还总跟他闹矛盾,想必肥肥也是为了他爸着想。
  重新回到房间,沈嘉柔又盯起了手机,她在等待季宴宁的回复,当然他可能在忙吧,都过了几分钟了,他还没回……
  音乐厅里的大提琴音渐渐停止,身旁的远鹤脑袋伏在他的身上,而季宴宁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睛紧盯着远处的一个点,什么神情都没有。
  他想转过头,又有点不敢转过头。
  刚才他仰着头给自己拍照的时候,照片的最右边出现的一个熟悉的人,如果他没看错,不,他绝对不会看错。
  季宴宁翻开手机再次确认那张人脸,几年不见,她瘦了很多,甚至可以用枯槁来形容,颧骨附近的苹果肌几乎没多少了。天很冷,可她穿着礼服,像是参加一场重要的仪式。
  或许她仅仅是不想错过这一场音乐会吧,季宴宁在心里嘲讽着。
  有人说许思音是一个绝世美人,有当代诗人谢文生为她写词写散文,说她大提琴的低沉声音犹如天籁,世间少有。可她偏偏甩了谢文生,为了钱嫁给了季长河,所有都说是自己轻贱了自己,如今遭了报应,疯了。
  可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第42章 
  音乐会落幕, 所有的提琴手将手中的乐器拿在手上, 大提琴手率先站了起来,她撩开裙子和钢琴手站在一块,紧接着所有人鞠躬谢幕, 灯光全部打开。
  季宴宁在谢幕后的下一秒就直接转过了头, 迎上视线, 许思音明显错愕了几秒,瞳孔里闪现几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转过头来。
  “哥,你在看什么啊?”季远鹤顺着季宴宁的目光看去,什么也都没看见, 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
  今天这个音乐会是季长河提议出来的, 而他没有来,陪伴他们来的是李叔。季宴宁心里万分焦灼,因为许思音已经跟随着大流走到了门口,像是有逃避的意思。
  “李叔, 你看着远鹤, 我去一趟洗手间, 待会我直接去车库找你们。”话毕,他直接奔了出去,尽量避开人,可不免还是会撞到,他连声道歉,可动作丝毫不停顿。
  季宴宁走出去之后, 站在原地的李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脸上稍显波澜,他说:“少爷看见太太了,现在追出去了。”
  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李叔平静了神色,把电话挂断。
  站在脚边的季远鹤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他仰起头来,单纯而瓷白的脸上充斥着“你在说我哥哥什么坏话?”的表情。
  “小鹤,我们现在要回去了。”李叔抱起底下的小家伙,随后往音乐厅大门口走去。
  夜色深处是无止境的黑暗,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季宴宁听着自己的喘息声,不停的张望,他刚才分明看见了。
  可追出来,又全部都消失了。
  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闪着不耐烦的神色,眼窝的深邃使他比平常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看见一旁的垃圾桶,他狠踢了一脚。
  坐在不远处黑色奔驰车里的女人不禁掩面哭泣起来,她似乎情绪非常崩,细长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可她似乎感知不到疼痛。
  “见到了,所以可以跟我回去了吗?”一旁的男子脸是温润的,声音没什么情感。
  女人缓缓的抬起头来,白而修长的脖颈在车内隐隐能看见,她苦笑了一声,像是鹤鸣哀婉,接着她急忙忙的伸手去拿包里的烟,手指和手腕都在发着颤抖,她几乎拿不稳,“谢谢你,还愿意陪我过来。
  她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人,下一秒淌着眼泪,其实她也并非是不愿意见他。
  而是害怕。
  她没有脸面,前几年和季长河刚离婚,她动过轻生的念头,买了二十一层楼,打算在那里了结自己的生命。
  可当半边身子迎着高处的冷风,她承认自己怂了。没争过抚养权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去了美国,对季宴宁不管不问。纵然这些年,季宴宁每逢暑假都会去找她,可她总让人拦着,不让见,或躲着。
  去美国没多久,她学会了吸食让人镇定的药剂,短暂性的控制自己不手抖。
  对于拉大提琴,手抖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她还是国家二级演奏员,每年都要去各国各地演出。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双手不听她的使唤跟半个残疾人一样,她怎么能让自己儿子知道自己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思音,我们好好治病,别再去争那些有的没的好不好?”谢文生的语气很淡漠,像是已经经过大风大浪,一切都看的很平淡的那种。
  他挽回不了许思音的,这是他多年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
  许思音似乎是精力又回来了,她瘦削的脸上露着诡谲的笑,她简直瘦的不成样,像是一具骷髅,殷红的嘴巴由于唇釉的着色更显诱惑人,可谢文生没功夫看她这个。
  “什么是有的没的,你是说季长河,还是我接下来要去法国参加的音乐会呢?”她的眸子暗淡无光,像是坠入银河的星辰,许思音其实早就忘了自己要追寻的东西是什么。
  是那份看起来满是荣光的金黄色演奏大厅,还是迷失了的年少欢喜。
  多认真一分去爱一个人,失去的时候就多入骨一分,如果季长河在他心里面分文不值,已经是长眠去崖底的人,她又何必去折磨自己。
  七年之痒,纵然是在全世界眼里这么动人的她,也始终是逃不过。
  “文生,你说我的儿子好看吗?跟你家的温情站一起,是不是很合适?”许思音瘦削的胳膊搭上了谢文生的肩膀,指尖轻轻勾动男人的耳垂,纵然她瘦,可令人窒息的万众风情是决然没有人会拒绝的。
  男人没说话,兀自抿着嘴唇。
  多年前,谢文生的妻子与他离婚,所有人都说是许思音的介入才导致的,就这样,年轻的文豪与娉婷的江南女人低调而又草草的离了婚。
  温情是那离开女人留下来的孩子,她走之前,薄情寡义的说,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个拖油瓶?
  就这样,谢温情就留给了谢文生。
  不是亲生,胜与亲生,谢文生将她教育的很好,只是再没同她说过那个母亲。
  开车的谢文生将方向盘扶稳,面对着已经沉睡的女人,他心里略微划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是从学生时代就被她装在心里的。她的一颦一笑,穿旗袍妖姬似的模样,以及在金色演奏大厅里的风华。
  无人能及,纵然她已经半朽了。
  …
  回到家里的季宴宁直接闯进了季长河的书房,门被撞的轰然一响。
  坐在木椅上的季长河手里的烟明显刚刚点上,烟灰缸里有不少的烟头和烟灰。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刚刚才缓和,季长河不愿意这么快就又与他僵持,他装傻问自己儿子:“有什么事?”
  “……”
  明知故问,季宴宁迎上他的目光,直接把话说清楚:“我看见我妈了,在音乐厅里,我不可能看错,因为我有照片。”
  这女人藏着掖着的事儿能自己给自己擦屁股吗?季长河对待这件事没有多少的耐心,他又不是拦着他们母子两个人不见面,讲真,他都想知道许思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问了,季长河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略显老态的眼睛抬了上来,沉默了几秒,他说:“她想见你一面,我同意了,以这种方式。”
  其实这么些年来,季长河跟她也没了联系,只是上个月他私人邮箱里收到一封邮件,发邮件的人态度几近恳求。
  他知道那人是谁,心就跟着软了。
  她说自己想孩子了,想以这种方式见一面,还说自己没有脸再去见季宴宁。
  除去一封邮件,还有两张古典乐音乐会的入场券。
  闻言,季宴宁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他的回复是不满的,可容不得他不相信,因为每年暑假他都会去美国,可许思音闭门不见。
  “……”
  想见他,她又为什么不露面?
  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他有个疯了破坏别人家庭的母亲吗?季宴宁敛眉,阴沉沉的目光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盯了几秒,他转身往外边走,只是步伐太过沉重。
  失了光彩的眼睛木木的,似乎还有微红的痕迹,他没办法装作不在意。
  如果他的心能更冷一点,或者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伤心难过了?
  坐在楼道里的季远鹤看见自己哥哥走过来,他拿起放在地上的小盒子,一脸欣喜的走到哥哥面前,“哥,草莓味的慕斯蛋糕,给你吃呀!”
  小孩儿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身高也只到他的大腿,季宴宁冷着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用手掌推开他,语气严肃:“不吃。”
  “……”
  “噢。”小家伙撅起了嘴巴。原本他看见橱窗里的蛋糕觉得很好看,看着看着,他想到今天晚上哥哥似乎没吃太多东西,所以他硬拉着李叔去店里买。
  还挑了五颜六色,上面带花花有巧克力,还有大草莓的那种。
  走出两步远的季宴宁停下了脚步,几番挣扎后,他向后退了几步。
  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小家伙,而小家伙也正一眨一眨的看向他,表情无辜而又委屈,这个样子令人无端端的就想到了……
  ——沈嘉柔。
  “给我,我留着晚点吃。”


第43章 
  入冬之后, 南方的雪就一直下个不停, 而季宴宁所待的那个城市像是有个天然结界似的,所有地方都在下雪,只有那里岿然不动, 唯有北风呼啸。
  最近沈嘉柔总是早出晚归, 她在楼底下卖水果的超市里寻了一份兼职, 一直做到年三十,总共做一周的时间。
  沈妈妈瞅她有趣儿,平时连起个大早都不肯的姑娘,如今天蒙蒙亮就去上班,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有定力。
  在家嗑了小半天的瓜子, 沈妈妈觉得实在太过无聊, 手头上的活儿基本上在过年前小半个月都完成了,还有几个小订单,都由沈爸爸负责。
  玩了一会儿手机,沈妈妈决定去楼下买个水果, 顺便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走进水果超市, 一旁的姑娘说了句欢迎光临, 而沈嘉柔正好在算账,她抬起头来,愣了一秒,她呐呐说:“欢迎光临——”
  “……”
  沈妈妈没理她,直接走到里面自顾自的挑水果,随后沈嘉柔从收银的位置里走出来跟上她的步伐, 像个拎包小妹那样。
  “这个脆柿哪里运过来的?榴莲价格能低一点吗?还有,我想拿两串桂圆。”沈妈妈装作半点都不认识自己闺女儿的表情,她把需求讲了一遍。
  四目相对,沈嘉柔冲她挤了挤眼睛,问她,你认真的吗?
  沈妈妈冲她翻了个白眼,接着伸出那双精心做过指甲的手指捏了捏盒子里的狝猴桃,“这个狝猴桃这么软,不会是烂了吧?”
  闻声,一旁的女顾客松了手,她英雄所见略同的冲沈妈妈说:“我也觉得,不过这价钱是真比别的地儿便宜。”
  “……”
  所以,亲娘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我们狝猴桃的销售非常好,只剩下这些了,非常甜。”沈嘉柔露齿,一丝不苟的解释,眸子里透着认真。
  沈妈妈打量了她一下,接着松开了自己的爪子,她平静着语气说:“所以,这堆是剩下的?”
  闻言,沈嘉柔面色僵了又僵,刚刚自己说得对话没毛病啊,可老妈说的话似乎也没毛病,她有一种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的心情。眨了两下眼睛,她平复了自己的思绪,正思忖着该怎么说,女店长就正好走了过来。
  女店长有点凶,她推开沈嘉柔,接着赔笑着说:“狝猴桃啊,我们仓库有精品的,这里有刚带过来的山竹和桂圆,新鲜的很,你们可以看看。”
  这一推,沈嘉柔就有点埋怨沈妈妈了,为什么她今天化身成了一位刁难人的顾客?
  店长持续不断的说话,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顾客给说动。
  一旁低着头的沈嘉柔忽而抬了起来,她沉着声音,喊了句:“妈!”
  “……”
  女店长惊了,她看向沈妈妈身边的妇女。
  那妇女连连摇头,双手一直摆,就差嘴上说,我没有这么大的闺女!
  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看向保养得体的沈妈妈——
  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吧!这肯定不是妈啊!一看就是亲姐妹俩!!
  被戳穿了,沈妈妈也爱搭不理自个儿闺女,她直接转过身从角落里拿了个塑料袋,开始装桂圆,假装不经意间她问店长:“这个桂圆核小不小?”
  “……”
  服了,挑桂圆又不是挑荔枝。沈嘉柔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她,又走回到了收银的位置。
  余光瞥见自己女儿离开,沈妈妈扯了扯店长的袖子,她轻声问:“我们肥肥干活儿,还行吗?”
  女店长点了点头,又往沈妈妈塑料口袋里塞了一大把桂圆,她回:“小姑娘干活儿挺踏实的,这野生苹果从新疆运来的,你要不要来一斤?”
  “来两斤。”沈妈妈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听别人夸自己女儿,她总有一种骄傲到飞起的感觉。
  晚餐沈嘉柔吃一半剩一半,因为手机一振动,她就直接跑回了房间,嘴里跟沈妈妈说:“你别把我饭给扔啦,我晚点当夜宵吃。”
  听到那端季宴宁的声音,她心里面就特别的舒服,虽然说的事儿都是小事。
  “前两天我和琦哥还有沈皓他们出去玩了,沈皓说在S大那边有樱花寿司,结果他带我们跑了八条街才找到,八条街啊!”
  “他说,你知道位置的,可你不在。”
  沈嘉柔絮絮叨叨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因为八条街差点把她的腿跑断,鬼知道为什么要信沈皓和周振华的邪。
  听到姑娘的声音,季宴宁敛眉轻笑起来,手指捏着叉子弄着蛋糕,口腔里弥漫着草莓的香气,耳朵里听着她委屈的声音,他乐了一声:“下次我回来再带你一个人去,除了寿司,其实那里还有很多小吃。”
  “嗯,我看见了的。”
  “季宴宁,你多久回来呀,我想去接你。”
  女孩子的声音就像是比草莓还要甜的甜味剂,季宴宁将口腔里的糕点咽下,随后鼠标点了几下,目光平视着电脑。
  斟酌了几番,他直接勾选了一张回去的机票,付了款,他将网页关闭。
  “嗯?”没等到男生的回复,沈嘉柔又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哼。
  下一秒,男生回了她一张图片,上面有航班的所有信息。
  “图收到了吗?”
  沈嘉柔点头,目光草草的扫了一眼飞机抵达的时间,接着她又说:“你初五下午五点到浦东,晚上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啊?季宴宁,你要不再隔一天回来呗?”
  初五中午有一顿午餐,是沈家老爷子特意请的,点名直接要季宴宁过去,所以他退拒不了,至于旁的,都随他。
  “改签的话很贵的,我现在很穷。”季宴宁随便找了个理由,其实他也想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他从未找到过一个有归属感的地方,除了,她的身边。
  那边的女生突然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似乎在翻铁质的东西。
  过了一阵,姑娘与他说:“我有钱,不过我得明天存银行里去。”
  这个钱花的有点冤枉,虽然沈嘉柔有点肉疼,但是她是肯给的。当然她本身去水果店赚钱是为了给季宴宁买礼物,因为她想起似乎自己还没送给他什么东西过。
  有只手表,她看着很是心动,一想到戴在季宴宁那只脉络分明的手上,她就开心的要命,所以一定要买。
  有点小贵,但这并不影响沈嘉柔誓死要买的决心。
  “不用,我到机场之后,大姨夫会来接我。”其实季宴宁压根没通知许洁他们要回来这件事儿,他怕太麻烦他们。
  在这一点上,季宴宁十分懂事。
  “噢。季宴宁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呐,我这几天不是在我家楼底下水果摊那里打工嘛,然后我妈过来了。关键是她还装作不认识我,还挑我的刺,你说她是不是想打架。”沈嘉柔绘声绘色的说,还一旁用自己妈妈的语气说了几声话,逗的季宴宁笑了出来。
  笑声里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好像两个人正面对面说话似的。
  “天那么冷,去水果店打工干嘛?”
  季宴宁很快抓住了她说的关键字,以沈父的车和住的小区来说,她应该不缺钱,一家四口宠她一个,应该被泡在蜜罐子里的才对。
  斟酌了几秒,沈嘉柔暗咬了一下嘴唇,光想着……当笑话讲给他听了……
  不能实话实说,因为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如果说出来,那就太没意思了。
  “水果店是我大舅公家的女儿的儿子的媳妇家的弟弟开的,所以我就帮忙。”
  “……”
  脑回路十分清奇的季宴宁再次抓出了关键字,这家店是个男人开的。
  骗他,能不能说是个妹子开的呢?
  “嗯。”
  得到季宴宁的回应,沈嘉柔以为他是听进去了,所以飞快的转移话题,“嗯?季宴宁,你有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呀,我很想听你说你那边的事啊。”
  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透着姑娘独特的柔和温软,季宴宁压低了声音回她:“我今天去听了一场音乐会,是古典乐,很好听。”
  “啊?真的啊!”
  “季宴宁,你下次再去听能不能带上我,欸?不对,你是和谁一起去听哒,是不是哪个小姑娘,嗯?”
  “……”
  原本忧郁的情绪被她这么一说全部一扫而空,季宴宁勾起了嘴唇,心里的酸涩消失殆尽,他说:“没有,和远鹤一起的。”
  “噢,那你下次一定要带上我。”
  “好。”
  不知不觉聊到了九点,沈嘉柔从精神焕发聊到了元气大伤,并非是与季宴宁没有话题,而是她困了。基本上她今天站了一整天,除了酸乏以外还有点头疼。
  店长似乎特别讨厌算账,不知从哪里得知她是清河一中的,于是账本通通让她算,也不怕她偷窃商业机密?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责任?
  “……”
  于是上一秒还在听季宴宁哼唱民谣思绪翻飞的姑娘,下一秒就沉沉入了睡。
  平稳的呼吸声,季宴宁自然而然是听到了的,所以他没说话,而是摘下了一只耳机,另一只耳朵倾听着姑娘浅浅的呼吸声。
  九点半左右,抱着一只小海豚的季远鹤打开了卧室的门,一进门,他刚想惊呼一声,却快速被自己哥哥打断。
  松开手,季宴宁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嘘,轻点儿……”
  “噢。”小崽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两双眸子对望了一下,底下的那个说:“哥,我尿床了,所以只能跟你睡。”
  “……”
  为什么听到了很得意的味道?
  这真是个好理由,季宴宁沉着脸,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真是没办法。
  深夜寂静无声的时候,季远鹤蹬了蹬被子,压低着声音问旁边的哥哥:“哥,你在听音乐吗,我可不可以听一小下啊?”
  已经快成功入睡的季宴宁,又被小兔崽子给唤了回来,他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接着幽幽地说:“不给,你要听,自己去找个女朋友去。”
  语气颇为桀骜不驯,甚至有点儿洋洋得意。


第44章 
  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过, 时间就像流沙一样了, 走进季宴宁房间,季长河看见自己儿子在收拾行李,紧紧绷着的嘴唇松开, 他说:“我们应该还要在这住上几年, 北京的教育总比那里好, 你不如待在这里?”
  季宴宁压根没管他,继续整理自己的衣服,其实也没多少衣服要拿,只是底下藏了一些给沈嘉柔带的小礼物。
  怕磕了碰了,所以他拿一层厚衣服包起来。
  见自己儿子没搭理他, 季长河又说:“把学籍转过来没几天就能办好, 我和你美珍阿姨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留在这,这样我也放心些。”
  “不用。”季宴宁整理的手蓦然一停,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语气冷漠至极, “我不需要你的安排, 还有, 以后也不需要。”
  这都是些什么话,季长河真的不太理解自己的大儿子,那个地儿除了许洁一家两口人,还有什么值得他留下来的?更何况,以他的成绩早晚还不是得来北京?
  被他这么一噎,季长河还真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可儿子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还要由他来继承家业的。
  收拾好脸上的情绪,他打算好好的和他谈一谈:“我不逼你,清河一中的学习环境我心里也是放心的,但是我想问问你,你大学想读什么专业?”
  “……”
  这个问题,季宴宁还没想过。
  其实他读书完全是随遇而安的,学习这件事只占了他生活中的百分之五十,剩下的都留给了课外书,或者电脑。
  软件编程他会一些,但他不太感兴趣,原因是,太枯燥很容易乏味。久而久之,刚接触的时候的那种酷渐渐的会被不耐烦替代掉。
  “还没想过。” 其实他还想过从业金融,可他对季长河这个人不放心,且不说他曾经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说不准那产业也都是黑的,他可不愿意继承。
  从小到大,他最乐意看到的就是季长河栽跟头,可愣是一次都没如他所愿。
  季长河轻哼一声,伸手拍了拍他两下肩膀,对于这个大儿子他肯定是赋予重望的,小儿子随性天真无邪,期望不上。
  “如果你对我的位置有兴趣,暑假的时候我可以让你来体验一把,还有,你是我儿子,我想你的野心应该比我来的足一点。”他的这番话里很直白,只要你有兴趣,那么整个家族产业都是你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纪的季宴宁对这个压根没兴趣,他冷漠淡然的耸了耸肩,眸底闪过一丝嫌弃,“没兴趣。”
  “……”
  “那我等你有兴趣的那一天。”
  他有什么把握能觉得他会有兴趣,难道就单凭血液里那点基因吗?
  季宴宁有点恼然,他想把未来抓在自己手里面,而不是和那个冷血的人一样,自己和他半点都不一样,一点都不。
  回到浦东,原本好端端的天突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哗的水声落在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季宴宁站在门口,准备着想打一辆车,再走。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宝马开了过来,里面的人走了下来,西装革履,手上拿着一把墨一般黑色的伞。
  他走近,恭敬地说:“季先生让我过来接你,送您到清河市中心。”
  “……”
  “有劳了。”
  坐上汽车,季宴宁合上了眼睛。这个司机他认识,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就是由他来接送的,所以季宴宁很放心。
  到家后,季宴宁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楼里,接着又走下来,背着一个书包往外走。他不太想住在这里,先去大姨那里拜个年,然后再去找沈嘉柔。
  下了公交车走了一段路,季宴宁天人交战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去找沈嘉柔。
  虽然,这个点有点晚了。
  晚上七点半,沈嘉柔还在家里给一家四口剥坚果呢,听到手机铃声,她风风火火地扔下手上的碧根果,“妈,我去接个电话。”
  沈妈妈点头,待到闺女儿进了房间,她狐疑的看向沈父,“你有没有觉得,肥肥有点不太正常?”
  “?”沈爸爸表示不太理解,但是既然她说了不正常,那一定要顺着沈妈妈。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太阳穴,眼睛眯了眯,声音掐低:“你是说这里?”
  “你这里才有毛病吧,那是我跟你生的闺女儿!!”
  “……”
  女人心海底针,沈妈妈的那颗心就像是如意金箍棒,哪里是他这个凡夫俗子能懂得,沈爸爸掰了一下碧根果,把里头的肉细致的拿到她嘴里,“肥肥哪里不正常了,挺正常的呀,朋友之间打打电话嘛。”
  下一秒,房间里的沈嘉柔如一颗导弹似的窜了出来,衣服还换了一套,她挠了挠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随后蹭到沈爸爸身边来,“爸,我觉得剥核桃特别不方便,我想去楼底下超市买一个开口器。”
  话毕,她直接飞到了玄关,接着换下了拖鞋,穿上新买的小皮靴。
  “看到有问题了吧?”沈妈妈木呐呐的问。
  沈爸爸一脸懵逼的看着开口的碧根果和罐装的小核桃肉,随后点了点头。
  “……”
  冷风里的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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