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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暗香来-沉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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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口而出:“真的吗,我要见他!”
  “我说了,等你解决完了这件事情再说。”
  她挂了电话,我在车里微微发愣,看着天边的太阳已经要下山了,染出了一片橘色的云彩,明明那么美好的风景,却让人看到背后的阴暗。
  我开车回去的时候,陆彦回已经醒了,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坐着,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动静,我一回来他就喊了一句:“何桑?”
  我赶紧走过去:“哎,是我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我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心情不好想要找人聊聊天,我就去了。”
  他嗯了一声,没再多问,我帮他把没有翻好的衣领给整理好,又摸了摸他好几天没有刮的胡子,忍不住开口说:“陆彦回,如果我要报警抓了肖锦玲,你怎么看?”
  “肖锦玲?她做了什么?”
  “我哥的腿,后来是她给弄残的!是白兰告诉我的,我已经找许至确认过了,连他都没有反驳,已经承认了。”
  “白兰为何突然找你,告诉你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喜欢许至,一直到想找个机会来对付肖锦玲,想必告诉我,无非就是借我之力罢了。”
  陆彦回沉吟了一会,才问我:“你要报警吗?如果你不想把这件事情放过去,打给顾北,让他来处理。”
  我想起了白兰最后的话,她说希望我不要让她失望,看来是想我报警,才肯帮我拿到眼角膜。所以我心里一横,决定告诉顾北。
  我打给顾北:“顾北,我是何桑。”
  “二嫂,我二哥身体怎么样了?眼角膜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找你,我是有另外的事情。”
  “你说。”
  “我想举报肖锦玲蓄意伤害,她动手害了我哥,导致他再次残疾,才会后来不堪精神压力自杀的!”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把许至和白兰的话重复了一遍告诉他,顾北很是震惊:“二嫂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去查的,如果是真的,就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顾北果然尽快地找到了肖锦玲,根据他后来告诉我的,他们把肖锦玲带走,刚开始她一直不肯承认这件事情,还嚷嚷着要叫自己的律师来,结果许至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作为重要的人证资料被记录,听说肖锦玲知道以后情绪很是崩溃,几度在警局里面失控,大骂许至吃里扒外,不是东西。
  肖万珍特意来找我了,一见面就是:“何桑,你放过她行不行?她一把年纪了,因为想不通一些事情,难免有时候走了极端,这事儿大家都是亲戚,你再怎么恨他,私了不行吗?为什么要报警?”
  “大家都是亲戚?阿姨,您这话说的就让我不明白了,如果她真的把我当作亲戚,当初为什么还要对我哥下狠手!”
  我不肯听肖万珍的话,执意要肖锦玲付出代价,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情,联系了白兰说:“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我已经做到了,那你说的眼角膜的事情,该怎么办?”

☆、127。白兰又开新条件

  她说:“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我保重陆彦回一定能够得到那个眼角膜。”
  “什么条件?”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我们说好了的,只要我不放过肖锦玲,她就会帮我找到那个眼角膜。此时又重新开条件,倒像是没完没了的了。
  “许至已经在和肖锦玲谈离婚的事情了,他为了你做到了这一步,可见他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何桑,你回到他身边把。”
  白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笑了起来,这是什么逻辑?他喜欢我,我就要回到他身边去?他当初会娶肖锦玲,因为他不甘心我嫁给了陆彦回,想要跻身到这个所谓上流社会来处处和陆彦回作对,而今他离开肖锦玲,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才会想要结束这个从一开始的动机就不单纯的婚姻。
  从头到尾,不过是他一个人做了错的选择,关我什么事?
  我冷笑了一声:“白兰,你这话说出口不会觉得很可笑吗?我怎么可能会放下陆彦回跟许至在一起?陆彦回是我丈夫,我早就不爱许至了,我这一辈子除了陆彦回这一个男人不会再有别的人了,你别天方夜谭。”
  “何桑,做人不能那么贪心的。”她似乎是笑了笑:“他的眼睛和他的人,你都想要,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你不是喜欢许至吗,为什么要把我往他身边推?你让我对付肖锦玲,不是也为了给你自己扫清道路好成全你自己吗?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是干嘛的,难道是为了试探我心里还有没有许至?那么我告诉你,大可不必了,我除了陆彦回谁都不爱。”
  “我不是试探你,我逼着他离婚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看不下去他那么过日子了,他每天都过得那么痛苦,每天几乎宿醉,我在边上冷眼看着,毫无作为,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样,我让他忘了你,他说做不到,他总是说做不到。何桑,你就不能看看这个男人吗?难道除了陆彦回你什么都看不到了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肖锦玲的关系会恶化,当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他无意中知道了你哥哥的事情是肖锦玲做的,所以跟她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陆彦回,一个人住在外面,他想见你,跟你道歉,可是又不敢。你连陆彦回都无法原谅了,怎么会原谅他?他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肖锦玲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他的原因。何桑,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会怪罪他。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扪心自问,之前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会让你和陆彦回有些小矛盾罢了,可是真正伤害到你的,他什么时候做过?”
  白兰跟我说了一大通的话,反而把我说的愣住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许至确实没有真的对我怎么样,他的一些行为,也只是造成了陆彦回生我的气罢了,可是再多的,真的没有。
  但是我还是说:“那又如何?白兰,你自己也是喜欢他的,那么你应该懂得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我和许至早就是过去式了,怎么可能如你所愿的重新在一起?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他爱他,就不该让别的女人去得到他。”
  “不,何桑,你不明白。你太幸运了,你爱的人同样爱你,可是我不一样,他不爱我的,我真的尽力了,他不爱我,只爱你。所以我放弃了,可是我想为他做点事情,我不想他一直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他一直这么失落这么伤心,我心好痛。”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眼角膜,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十万,二十万?都可以,没有问题,你是小言的姐姐,陆彦回对你,虽然说最后的时候确实闹得不开心,但是之前一直都是不错的,而且最后你对他那个样子,他都没有再找你麻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如果你能够帮到他,为什么不帮他,陆彦回又跟你无冤无仇的是不是?”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我知道。我没有说不帮忙,只要你同意跟他分开,我就一定有办法弄到眼角膜。”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陆彦回分开?白兰我真的不懂你怎么想的,如果你真心是想帮忙,就应该要知道,他是离不开我的。”
  “我说过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这两样之中,你只能够选一个。如果你执意要留在他身边,那么就让他一直瞎着吧,不过我告诉你何桑,你是找不到眼角膜的。有人故意要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你们找到,具体的我不会告诉你,我不能出卖我的朋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兰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听不懂。”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了,你自己也尝试过了是不是?陆彦回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你们那么有钱,可是谁敢卖给你们,就是有,都不会给你们的。你大可以再等,等到陆彦回瞎的彻底了耽误了治疗的时间了你再来求我都没有用,那个时候我就是想帮忙,他都不能好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寒。这个时候我在外面,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陆彦回对我说:“何桑,顾北打电话来了。说是肖锦玲犯罪的检察院证据已经掌握了,提交法院就可以进行审判了。”
  我恩了一下,他摸了摸我的手说:“何桑,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讲话?”
  “没事,坏人得到应该有的惩罚,我心里挺痛快的,我哥在天之灵,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你哥的事情,我也对不起。如果最初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后面……”
  我捂住了陆彦回的嘴巴:“别说了,那件事情,我已经原谅你了,过去吧,让他过去吧。我只希望以后你好好的,你能康复,能平安,能开心起来,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他握紧了我的手。
  这一夜睡得却是极其的不踏实。
  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白兰的话像是一根刺插进我的心脏一样,反复折磨着我,让我着急,备受煎熬,差点就要哭了。可是我不能告诉陆彦回,他已经在憎恶现在的自己了,他总是抱怨自己没有用,如果再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担心他眼镜的事情这个样子,他恐怕更是要难过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白兰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如何得知我们不可能找到的?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睡得着,就悄悄地下了床,给白兰又打了电话:“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们不能找到眼角膜?”
  “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你不说出一些让我信服的话,我宁愿继续等,继续托关系找。也不会如你所愿的那样,跟陆彦回分开。”
  “那你来吧,你来找我,我告诉你。”
  “你在哪里?”
  “你知道其康路上有一家夜总会,叫盛世皇朝吗?我在那里上班,你可以来找我。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可以透露给你一点点消息。”
  我挂了电话回去穿好衣服,动作虽然不大,陆彦回却还是醒了,他在黑暗中问我:“何桑?几点了?是起床时间了吗?我今天怎么这么困,以为现在还是夜里呢?”
  我听了一阵难过,现在就是夜里,可是他分不清,他看不见,黑暗和白昼在陆彦回的眼里,不过是一样的无底深渊。
  我对他说:“不是的,你睡吧,现在就是夜里,我有个朋友临时出了点麻烦,小静你知道吗?她在外面买东西忘了带钱包了,让我去解围,很快就回来的。”
  “现在几点了?你还要出门?不然让老李把钱给她送过去,你不要去了,太晚了我不放心。”
  “没关系的,我很快回来。”我看了看液晶屏幕上的时间,明明已经快要一点了,我还是骗他说:“现在才十点多钟,还早呢,路上人也多,你不要担心。”
  “那好,你早点回来,我困了,就先睡了。”
  我匆匆出门。
  因为入了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三两辆车逡巡着开着。路灯都暗了一些,不似之前那么亮了,我开车,没有开空调,觉得车里面有些闷热,打开了窗户,耳边呼呼风声,风吹着叶子哗啦哗啦的声音也一起传进了耳朵里,这是一个烦躁的夜晚。
  终于找到了盛世皇朝,这是一家高档的夜总会。像所有夜场一样,灯火辉煌,在浮夸的夜色里,捞些偏门的生意。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一个女人会独自开车来。服务生看到我停好车之后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这位小姐,您是有预约的吗?不知道您一个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喝酒的,还是找人来了?”

☆、128。难题面前该何如?

  他们应该见得多了,该有不少太太过来找过自己先生,可能也闹过事,估计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问得很仔细。
  我摆摆手:“是来找人的,不过我是跟你们这里的一个姑娘约好了的,她叫白兰,你知道吗?”
  “哦,白兰,您找她?约好了的?”他不太信,我只好给白兰打了个电话,然后她让服务生接,挂断之后他对我说:“您跟我来吧。”
  她在上面的楼梯口等我,看到服务生领着我上来,对那个服务生脆生生地说了一句:“昆哥,麻烦你开一个包间,然后送一瓶黑方进来,我要陪这位太太聊聊天。”
  我皱眉头:“你干嘛这么多名堂,我可不是来跟你喝酒的。”
  她嗤笑了一下:“你这么不耐烦干嘛?我这里都要有提成的。为了见你,把一个客人都给拒绝了,今天晚上基本没有挣什么钱,反正你那么有钱,就当资助我这个穷人一下,总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我随她进了包间,服务生果然送了酒进来,门一关上,我直接进入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找到的?”
  她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喝:“之前听许至说过,陆彦回瞎了,也一直没有合适的眼角膜,我就觉得挺奇怪的。照理说陆彦回那么大本事,怎么可能在黑市弄不到。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赚的不正当的钱,认识的人,也不少是外面混的,我有一个朋友,说起来你肯定瞧不上了,他就是做过黑市交易的,活人器官买卖是犯法的,不过你知道,一旦涉及到钱,就什么都可以成立。他上一次来,我就打听了这个事情,结果一提到眼角膜,他就一直摇头。我才刚提到认识的一个老板,很有钱,可是一直买不到,这怎么会呢?他就告诉我说,他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为首的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头目,他放下过话了,无论谁来问起有没有眼角膜,都不准做买卖,多高的价格都不可以,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我忙拉住她的手:“为什么?”
  她看着我说:“你说为什么?陆彦回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很明显这一次就是冲着他来的。不然谁傻啊,有钱不挣?要是卖给你们,多少价格都不是问题,可是谁敢卖?拿自己命挣钱吗?”
  我皱着眉头:“不会吧。不能啊,他做正经生意的,真的很少跟黑道的人打交道,说到有过节也不存在啊。他们为什么无端地跟他过不去。”
  白兰看着我,就笑了。她拿着酒杯笑的有些风姿绰绰:“何桑,难怪许至那么喜欢你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是跟一朵儿荷花似的,总把人想的简单和善良。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啊,坏着呢,如果不坏,陆彦回怎么会好好地就瞎了?”
  我张张嘴巴:“你是说?陆劲?难道是他?他要害陆彦回,之前他和黄耀联手,就是为了设计陆彦回,让他退出公司,这一次难道竟然丧心病狂到连给他恢复光明的机会都夺走?可是陆劲怎么能干涉的?他怎么认识这些黑道的人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不过是有人故意不想让陆彦回的眼睛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这个人只能是陆劲,具体他为什么会有能力涉足黑市,连许至都不知道。陆劲这个人,我跟他接触过,可是我根本不能够明白他的一点儿心思,我做陪酒的,靠的就是看人家脸色混饭吃,可是陆劲跟他在一起,根本不明白他的任何想法。”
  我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靠:“照你这么说,我老公的眼睛还有希望吗?”
  “所以啊。”她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何桑,你不是很想救他吗?我有个要好的亲戚,是个瞎子,不过他眼角膜完好无损。可以拿出来救人的。要是你答应我,回到许至身边,我就一定让他捐出来,不够如果你不肯,那么我告诉你,你就是杀了我,我都不会让他捐给陆彦回。”
  她的手其实也很凉。我甩开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许至在一起?”
  “你是不明白,我早就说过了,你那么幸运,我那么渴望得到的,你却往死里糟蹋,这是命,我没法改变,没关系,只要他能开心起来就好,只要他开心,我就是死了,都情愿。”
  我皱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陆彦回的时候,是他把我从一个闹事的客人手里给解救了出来,让我不那么难堪吗?”
  “我记得这个事儿。”
  “其实不是的,那一次是设计好的,为了让我能够有机会接近陆彦回,故意找的人来刁难我。”其实我也想到了,毕竟哪里就能够那么巧了,陆劲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就正好能够让陆彦回碰到?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
  可是她接着说:“其实真正帮我解过围的人,是许至。”
  我抬了抬眼睛,白兰像是回忆起美好的感情一样,眼里有些湿漉漉地看着我说:“我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上学读到一半,没钱念书了,就出去打工,后来陪酒,赚得多了。可是这样的工作,哪里是被人当做正经人看待的,客人都不把我们当人的,一点尊重都没有,可是没有办法,为了钱。从来没有人替我出过头,可是那一次,有一个客人拿烟头烫我,我反抗着跳了起来,他竟然还打我。那个人还有点权势,我不敢怎么样,是许至路过看到了,帮了我一把。他把我拉到身后,指着那个人骂,说他不是个东西,还因此跟那人打了一架,头上都被打出血了。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为了我那样过,他是惟一的一个。”
  白兰说着,拿起酒杯喝酒,可是我分明看到她已经哭了。
  她后来接着说:“是,我后来知道,他是看到我觉得像陆小言,他会帮我,也可能是一开始就有目的的,可是我不管,我就是爱他。我怎么都不能忘记,他为我出头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就想,这个男人我跟定了。”
  “我缠着他,了解他,我知道他有老婆,可是那个女人比他大了十七岁。为了接近陆彦回,我也还知道了别的事情,比如,许至真正喜欢的人,原来不是这个老女人,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叫何桑。”
  “我见到的许至,是个地道的有钱人,开豪车,住在豪宅,穿着一身名牌衣服。可是这样光鲜的外表下,我走近他,才知道他那么孤独。他心心念念一个人,得不到,我看过他难过的样子,我心里酸,可是我不是你,我做不到,能够让他开心的只有你,何桑,只有你。”
  我摇头:“你错了白兰,既然你这么爱他,如果真的希望他幸福,就不该认为那个人是我,我不会再爱他,即使真的在他身边了,也不会给他幸福,你不一样,你可以慢慢让他喜欢你的。”
  她苍凉的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是真的苍凉。
  可是很快,这个女人又冷起了一张脸,毫无感情地对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得到眼角膜,就跟陆彦回分手!跟许至在一起。”
  我看着她说:“我会考虑的。”
  她把瓶子里的酒喝干净:“等你跟许至在一起之时,就是眼角膜送到之日。”
  我回去,停好车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上头一片叶子忽然落到了地上来,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夏天即将过去,秋天又要来了。
  我回到房间里,他输得熟。窗帘没有拉好,有月光照进房间,照着他的脸,那么好看安静。如果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他沉睡时候的样子一样,平静无波澜,那么该有多好?
  可是四面八方,总是涌来无数的潮水,将我们好不容易握紧的手,给冲散。我不舍得,我怎么舍得,可是他不能瞎一辈子,他得看见,得去拿回来他失去的东西,不然按照我了解的陆彦回,会在长久的压抑里,疯了的。我怎么忍心他不开心?
  但是要我离开他?我又怎么做得到?想了想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到底把他给弄醒了。
  陆彦回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摸着我说:“何桑,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咬着牙开口道:“陆彦回,我们离婚吧。”
  他听了这话,猛地坐了起来,然后抽回了手,脸上一下子变得冷漠和面无表情了起来:“为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一个瞎子,我是一个废人,你烦了所以想要逃离我这个负担?”
  “不是的不是的,你先听我说。”

☆、129。劝君惜取眼前人

  “听你说什么?”他依然是冷冷的样子,我抱住他:“白兰来找我,告诉我说,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得到眼角膜。”
  “什么叫人有人故意的?”
  “再多的她不肯说了,说是不想给自己的朋友惹麻烦,不过可能就是针对你的,陆彦回,你对你哥了解多少,也许他的爪牙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更加多。”
  “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要逼我一直瞎下去?”他靠着我:“你要跟我离婚,又是为了什么?”
  “白兰说,她有个亲戚,是个盲人,但是眼角膜是完整的,可以捐赠,如果我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一定让我们得到这个眼角膜,不然,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什么要求?”
  “跟你离婚,然后回到许至身边。”
  陆彦回随即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让她去死。”
  接着他对我说:“我告诉你啊何桑,你要是真敢答应她了,我也不要什么眼角膜呢,别说这种东西,不过是时间问题,再等等我就不信没有,可是如果你竟然听了白兰的话离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到从前的那个恶狠狠的样子,那么霸道不讲理,都不听我讲完了就对我发火。可是我心里蓦然地多出一些感动来,真好,他宁愿不要自己的眼睛,都要我在他身边,真好。
  我亲吻他的唇,他的胡渣,下巴,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是离开你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会死的。就像鱼离了水一样,拿什么继续生存呢?”
  他侧过脸,还在生我的气:“那你还说离婚?”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假离婚。先瞒着白兰,主要是先以你的眼睛为重,等你的眼睛好了,我们再重新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可你要回到许至身边?这个如何作假?许至是什么人,他要是使个什么阴谋诡计的把你扣住了回不来了,我就算有眼睛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眼里却流出了眼泪:“老公,你就听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很希望你很快好起来,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失明了会怎么样,可是我真的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你总是不开心,你当初对我说希望我开心一辈子的,可是你都不开心了,我拿什么去开心?”
  他微微愣住,因为看不见,只能拿手掌胡乱地擦我的脸,我眼泪根本止不住:“我不会留在许至身边的,我只会跟你在一起,我这辈子真的没有什么大志向,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没有什么大本事,也不求什么荣耀虚名,我只希望能够守着你到老。”
  陆彦回握住我的手,他说:“何桑,桑桑。”他拿起我的手吻我的手背,手心,他说:“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又下了一场雨,一转眼,云淡清秋。
  我跟白兰说:“好啊,我答应你啊。我跟陆彦回离婚可以,到许至身边也可以,不过你要说到做到的。”
  “你真的愿意吗?何桑,你不能反悔的。”
  “我不反悔。”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去找许至的路上,之前通过了电话,我对许至说:“有件事情,还得请你帮个忙。”
  他问我什么事情,我说见面说。
  许至还是住在之前他和肖锦玲的公寓里,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把地址给我,我上去按了门铃,他给我开门。真是许久不见了,他似乎已经不再是我印象里的样子,瘦了许多,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还显得空荡荡的。
  我要换鞋,他摆摆手说:“不用了,反正家里也乱。”
  我进屋,他没说客气话,是真的乱。茶几上什么东西都有,咖啡杯,香烟,啤酒瓶子,也不收拾,就杂七杂八地放着。他让我坐下:“帮什么忙?你说吧。”
  “陆彦回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他恩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找不到眼角膜。”
  “难道你让我捐?”他嗤笑了一下。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白兰来找过我了,她说自己有个亲戚是盲人,可以捐的。”
  “她有这样的亲戚?是嘛,那你找她去吧,来找我干嘛?”
  “但是她让我回到你身边,跟陆彦回离婚,才肯同意让她那个亲戚来捐赠。所以我来找你,是真的想让你帮帮忙。”我犹豫着开口:“许至,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很讨厌你,因为我觉得你总是跟陆彦回作对,让我不好过,跟陆劲在一起,也改了心性似的,不像一个好人了。可是白兰后来跟我说了一些话,她说你很多时候都不知情的,我就相信你。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许至,我希望你能够帮帮我。”
  “怎么帮你?帮你欺骗白兰说跟我在一起了,然后呢?等陆彦回的眼睛好了,你就又离开我了?何桑,你真残忍。”
  他这话说的我无地自容。可是我还是坚持:“其实你对白兰也够残忍的,许至,你像我推开你一样推开她,她竟然为了你不顾自己的幸福,你又觉得不对吗?你体谅过她吗?你可以觉得我太冷,但是我心里只有陆彦回才会这样,你因为喜欢我,才会一样对白兰冷,但是,我们是一样的。”
  许至听了我这番话,张张嘴巴想要说什么,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很丧气地坐在了沙发上:“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立场来责怪你。罢了,你要我帮忙,我帮就是了。你怎么装作回到我身边来,要跟我一起住吗?”
  “不可以。”我脱口而出:“陆彦回一定会生气的,我自己也不能接受。我会从他的别墅搬出来,然后自己回到当时租的房子里去。到时候白兰问你,你就替我圆谎就可以。”
  他没说话,我心里明白他已经同意了,我拿了包要走,许至忽然对我说:“何桑,其实我挺对不起你的,你哥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是肖锦玲做的,我一直都以为只跟陆彦回有关,还拿这件事情来刺激你,就是为了不让你跟他在一起,我承认,我是个小人,我就是嫉妒,我就是不希望他拥有你,我不甘心。”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怪你,许至,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不过既然有些人已经注定错过了,不如珍惜眼前人。白兰是真的爱你。”
  我很快就从别墅里搬了出来,陆彦回没有说什么,大概是我那天的话触动了他,所以他也接受了我的这个安排。许至竟然还去我的房子里找我了,他扫了一眼我的屋子说:“你真的要住在这里?”
  “对啊,我不搬出来住,她肯定不相信我决定跟你在一起了。”
  “她其实不会信的。是个人都不会觉得你会忘了陆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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