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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暗香来-沉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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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你可能是因为有个好哥哥,所以那些追求你的男孩子跟他比起来,自然就让你觉得幼稚入不了眼了。”说话的是我的一个室友。我们纷纷表示同意,陆小言自己也笑起来说:“可能吧,我跟我哥在一起久了,也习惯他的样子了,再看到别的男生,总觉得少了一些气势和能力,看来是我哥害惨了我啊。”
我好像有一次还私下里问过她:“小言,你说你跟你哥也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有可能,你们最后在一起成为男女朋友啊?”
当时陆小言捂住我的嘴巴,还伸手掐我:“何桑你个小混蛋,满肚子的坏水,竟然开起我和我哥的玩笑来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呢?毕竟又不是真的亲兄妹。说不定哦,小言,我觉得二哥对你真的挺好的。你觉得呢,他会喜欢你吗?”
“快别再瞎说了。”她却是有些惆怅:“这是没有可能的,我们再怎么关系好,外人看来就是认定了是兄妹没错,我太了解我哥那个人了,他是不会对我存了什么心思的,所以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
时境过迁,当我在这条回家的路上想到当时说过的那些话,和说起那些话时候的陆小言,竟然觉得隐约能咀嚼出她的一些甜蜜和无奈的感情来。也许她自己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陆彦回是怀有什么样的一种感情的。
那么陆彦回呢?他是否是爱她的?
是一直保持理智的把她当成亲身的妹妹一样,还是混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呵护着她?这个想法让我忽然冷汗淋淋。
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他明明很忙,却还是周末的时候经常带着小言外出郊游,小言总会带着我一起去。陆彦回那个时候看上去那么快乐,他面面俱到的想到很多事情,小言不开心还会说笑话逗她笑,连带着对我也是非常好的,有时候他出差我都能沾光收到礼物。
白兰的话像是一个缺口一样,在我的心里慢慢地划开了一个大的伤口。如果是寻常的兄妹,哥哥能对妹妹那么体贴周到尚属难得,更何况是对跟妹妹有关的人?这真的是亲情吗?
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陆彦回已经回来了,却不在客厅里面,时间还不算晚,寻常这样的时间,他都是在书房里面发邮件看文件的,可是我上楼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躺下睡了。
因为觉得奇怪,我特意问了阿姨一句:“陆彦回怎么了?这才几点啊就睡觉了,也太早了吧,不正常。”
陈阿姨说“先生今天回来的特别早,而且刚才一直咳嗽,吃饭都没有吃,说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都已经睡了?那看来是真的难受了。”
“他饭都没有吃啊?”我随意地吃了一点东西上楼了,仔细地看了看陆彦回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不自然的红,我一摸他的额头,觉得是发烧了。为了不随便下结论,我又把温度计给找了出来,把陆彦回给推醒了:“快先起来,我觉得你是发烧了,先量一下体温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他有些疲倦地支起身子把温度计夹好,低声地咳了一声:“可能是吧,今天有些降温了,我穿的不多,早上出门就觉得不大舒服了。”
结果是真的发烧了,将近三十九度,我吓了一跳,他的样子蔫蔫了,明明跟我闹得不愉快,却似乎是没有力气跟我闹腾,只是靠着靠背耷拉着脑袋。这样子脆弱的陆彦回真是让人受不了,我一边心里有些生他的气,毕竟之前他不问青红皂白的让我好一阵子不舒服,总归我是会生气的,可是看他这样子我又有些心疼,只好又去洗手间洗了毛巾,倒了一盆冷水放在他边上,让他躺着给他擦擦脸。
陆彦回应该是很不舒服,所以一直闭着眼睛,眉目紧锁着,似乎是头疼。我想了想,用手指帮他理顺眉间的褶皱,又帮他按摩着穴位,果然看到他神情微微地放松了起来。
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腿上,我肆意地看着陆彦回的脸,此时不复从前犀利坚强,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在我面前脆弱的样子。
我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去想陆小言,不去想白兰,至少这一刻,我们不复之前的争锋相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对立,这一刻我们是安静的。
陆彦回却是突然地捉住我的手说:“何桑。”他只是抛出来这两个字,又不言语了,我却是凑近了问他:“什么?你说什么?”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你答应我,别再想许至了好不好?别再想他,他有什么好的。”
“我没有想他。”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听了他这么一句话,自己之前的所有委屈都如同被风给刮跑了一般,不复存在了。这样多好。
他笑了起来,我轻声问道:“我去给你找药来吃好不好,刚才我看了看,怎么只有一些消炎药和普通的感冒药了,家里没有退烧药吗?”
“没有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吃。”
“那怎么能行呢?我下去问阿姨要,看她那里有没有收退烧药。你等着啊。”
“别去。”他拉着我:“别来回找了,小问题,没关系的。明天保准就好了,我又不是女人,哪里那么娇弱了。”
我恩了一声,又在他身边坐下来。竟然没有忍住,忽然伸出胳膊抱住了他,我把陆彦回紧紧地搂着,他也看我,眯着眼睛问我:“怎么了?你干嘛突然这样子,好奇怪啊。”
“没事,我就是想这样。”我顺势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陆彦回的喉结动了动:“别这样何桑,撩拨我一个病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去,谁撩拨你了,自己没有定力。”我已经抱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也许是因为觉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太大了,给我一种他随时会不是我的错觉。而且今天这样感觉特别的强烈,他爱的是谁我不明白,我妄自揣摩,反而更加焦躁不安。因而忽然有一种后怕,怕有一天,这个每天与我朝夕相处过日子的男人,会离开我。
如果这是一种习惯,如果这是所谓的爱情,无论是沾染了这之间的哪一样,都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恐怕自己是两样都沾染了。已经没有躲起来装乌龟藏着感情不说出来的余地了。
☆、75。此生终不能幸免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伸手摸了摸陆彦回的头,已经不怎么烫了,看样子是已经退烧了。我松了一口气,他也被这动静给弄醒了,看着我说:“怎么了?”
“退烧了。你还真是有能耐,一颗药都没有吃,竟然也能让烧给退下去了。不过今天还是有些降温,你记得自己加一件外套。”
他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看出来人还是疲惫的,生病让人虚弱,我摸了摸他脸:“哎,不然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吧,你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总有不舒服的时候,给自己放一天假能怎么样?”
陆彦回却是睁开了眼睛做起来:“不行啊,今天是周一,有例会的,我主持的,怎么能缺席?”
他说着穿好衣服,我笑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陆彦回我发现你穿西装的时候越来越有范儿了。”
“是嘛?”他理了理袖口,又对我说:“你怎么又这么叫我了,咱们不吵架的时候,我准许你叫我二哥。”
本来我脸上还是有笑意的,可是我一听到他这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当时就觉得有些笑不出来了。陆彦回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的细微的变化,又看了我一眼:“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叫的挺顺畅的吗?”
“叫你二哥干嘛?我突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了,没意思。”
“我喜欢。”
“我不喜欢。”我大声地说。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随即掩饰一般地笑了起来,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说:“我不喜欢这么叫你,因为叫你二哥的人太多了,我得想一个自己的叫法,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跟我一样。”
“那叫什么?”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我再那么叫你。这之前我就叫你陆彦回。”
他没说什么去洗漱了,我坐在床上抠着自己的手指甲发呆,我这是怎么了?
再见白兰,是她邀请我们吃饭。陆彦回提前告知我这件事情,我却是想到了之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短信,那个时候她不是已经请过陆彦回了吗?怎么又请了,所以我没有考虑太多脱口而出说:“她上一次不是请过你了吗?”
陆彦回哦了一声:“我上一次没有空,她就说那下次有机会。不过何桑,你怎么知道她请过我,她也打给你的吗?”
“哦,没有,无意中看到的。”
那边顿了一秒钟,继续对我说:“那到时候一起去吧,人家都请了。”
“我能不能不要去啊。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悉。”
“其实那一天是白兰的生日。”
我啊了一声,随即问道:“她的生日吗?她跟你说的?”
“不是,因为我记得那一天是小言的生日,她虽然没有跟我说,但是她们既然是双胞胎,那肯定是同一天生出来的。”
这话让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问他:“那都有哪些人啊,既然是过生日会不会热闹一些?人应该挺多的吧。”
“不是,好像只请了我们两个,她似乎没有庆祝的打算。”
“这样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好像没有什么礼貌。”
“嗯好。”
我们去餐厅的时候又特意去了蛋糕房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带过去,跟服务生提到桌号,他领着我们走过去。结果接近的时候,陆彦回的步子顿了一下,而且不止他顿了一下,就连我见到白兰的时候,也愣了楞。今天的白兰不一样,她还是漂亮的,但是不是她平日里的那种漂亮,而是陆小言一般的漂亮。
我知道陆彦回在想什么,因为我跟他想的一样,陆小言最喜欢穿白色的长裙,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扎的高高的,看上去利索又精神。就像此时的白兰,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也是扎了起来,微微化了淡妆,耳垂上各自垂着一粒饱满的珍珠,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陆小言。
她还真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白兰白兰,白玉兰一样的美丽。
我们走过去,她看到陆彦回手里提着的蛋糕,有些诧异地说:“咦,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来没有打算说,想不到竟然你们先知道了。”
“生日快乐。”我和陆彦回依次说,又把蛋糕交给服务生,让他去切好送过来。
吃的是广东菜,盛在精致的碟子里,色香味俱全,只是一丝从心里蔓延出来的不自在,让我的胃口不算太好。陆彦回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刚开始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后来白兰主动端起酒杯敬陆彦回:“陆大哥,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才能够脱离过去的生活,正正经经的开始重新过日子,真的很感激你。”
“不用客气,你和你妈过得好,也算是我表达一种心意。”
白兰替我们斟上饮料,然后一边说:“昨儿我和我妈还在家里提到你,我妈就很感慨,说小言生前过的一定很好,因为你人这么好,对我们尚且如此,对待小言一定更加的亲厚了。所以我们都提到感到欣慰,即使现在她去世了很惋惜很难过,至少曾经你把她当做宝贝,也算是活的有意义了。”
我一直维持一个笑容,即使不想妄自猜测,也还是能够体味到白兰此番话不只是说给陆彦回听,也许更主要的是说给我听,这样不着痕迹的恶意让我并不舒服。
陆彦回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心思,他不明所以,只是接口道:“小言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对她好是应该的。”
我低头吃自己的菜,罔若未闻,白兰却是看着我说:“对了何桑,你下午有时间吗,我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
其实我不想说有的,可是我没有课陆彦回是知道的,来的路上还问了我下午做什么,我说没事干就回去睡觉,现在怎么好当着他的面推脱改口?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却也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你有时间就好啦。我就是想逛一逛,可惜我没有什么朋友,就只好麻烦你陪我一会儿了,嘻嘻。”
我哦了一声,也笑着说好啊。
吃完饭,陆彦回果然是先走了,结果白兰叫服务生结账的时候,被告知一位先生已经把钱给付了。白兰嗔怪地朝着我说:“陆大哥这人怎么这么客气啊,我都被他给弄得不好意思了,说好了是我请客的,反倒让他掏钱了,这可怎么好?”
我笑笑:“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用在意,反正谁买单都是一样的。对了,你说要去逛逛,我们就在这里附近的商场走走?”
“其实……”白兰看着我说:“其实我不是想逛街,我是想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妈嘱咐我最好今天去一次的,我不认得是在哪里,只好麻烦你了。”
“是哪里?”
“小言的墓地。”
我的眼睛闪了一下,白兰接着说:“何桑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其实本来不愿意让你带我去的,毕竟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有些排斥那个地方,不过陆大哥工作繁忙,我不好意思多耽误他的时间,所以……”
短暂的沉默。
我随即笑起来:“介意?为什么会?我正好也很久没有去看看她了。既然你提出来了,一起去也好,挺好的。”
陆彦回是让司机来接自己的,所以把车留给我了,依旧是我开车,白兰坐在副驾驶上,她原本是头靠着窗户沉默着,却忽然开始轻轻地哼了一首歌,是王菲的流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我把方向盘转动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胞姐妹?不仅五官神似,竟然连喜欢的歌都是一样的吗?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这句歌词还真是应时应景。
陆小言葬的地方,是在海边墓园,当时陆彦回可能是想把她和自己妈妈葬在一起的,不过因为之前南郊的墓地已经没有售位了,才又选了地方。
A市的海开车从市区到这里要将近一个小时,我只来过一次,还是当时陆小言下葬的时候,我偷偷跟来的,那个时候陆彦回视我如同扫把星,恨不得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总是记得那天的风特别的大,因为靠着海,风里都有一些咸咸的海水的味道,我咬着牙站在后面哭,又不敢上前去,只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都流不完,那个时候甚至我产生了一种轻生的念头。如果我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多少能够抵消一些罪孽?
后来我没有来过这里,我承认我确实是不敢来。可是过了那么久了,这个因为我死去的女孩儿的姐姐,一个和她有着一样的面容的女人,对我说:“何桑,你能带我去看她吗?”
我无处遁逃。我觉得她真够残忍的,可是我没有任何抗拒的理由。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贵的墓地,从大门进去就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后面的大海。我记性原本就好,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情,更加忘不了,所以我一下子就能带她找到那里。
☆、76。爱情豪赌输不起
墓碑上的陆小言是我记忆里的样子,白裙子,马尾辫,嘴角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梨涡浅浅。白兰在我身边慢慢蹲下来,她伸出手去触摸照片上的那张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抬头看着我说:“我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就是她,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死去的人又回到人间来看自己死后的情景。”
“别胡说。”我低声地制止她,又仿佛是安慰自己一样地强调了一句:“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立起身子,和我并排的站着,说的话也一个字不落下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白兰对我说:“何桑,我总觉得你很排斥从我的嘴里说出陆小言这个名字,你在怕,你在怕什么?”
我一口否定:“我没有怕。”
她就又笑了,白兰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丝莫测的情绪,这情绪让人心里不安定。我终于不想再绕弯子,直接对她说出了一个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故意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我难堪,愧怍,你能得到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成见这么大?”
“你喜欢陆彦回。”我看她说。
白兰的眼睛眨了眨,却是答非所问:“陆大哥人很好。”
“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结婚了,你对他的心思最好还是收一收吧,你还年轻,没必要喜欢一个不切实际的人来给自己找麻烦,耽误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就太得不偿失了。”
“何桑,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一张掉在地上的照片,是你故意放的,你让我去倒水故意支开我,就是为了把照片拿出来放在一个微妙的地方来制造我和陆彦回的矛盾。你看见了照片上面的陆小言,知道她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寻常时候是什么样的打扮,今天就跟她几乎一模一样。还有现在,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你心里明白。”
她听了我这话,却是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陆大哥怎么会娶你呢?你害死了陆小言,照理说他恨你还来不及,我也不觉得他爱你,毕竟谁会爱上一个害了自己妹妹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你猜测的确实是没有错,我是喜欢陆大哥,他那么好当然是值得我去喜欢的。虽然你已经嫁给他了,我也不觉得太过困难,毕竟他会娶你,在我看来未必是因为心里有你,也许是其他的某个原因。比如……”她看了我一眼:“中国有个有名的成语,叫做爱屋及乌,即使陆小言因为你而死,但是从你的身上,他能找到太多的关于陆小言的回忆了,也许潜意识里,他会逼着自己把你当做陆小言,来弥补自己不能成全的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他们是兄妹,到了你这里,反而把这感情给弄得不清不白了,你是何居心我不管,但是对于一个已经离世的人,在她的墓前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不会觉得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吗?”
“也许我说出了她的心声了呢?”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到照片上面的两个人的合影,陆小言挽着陆彦回的胳臂,笑的甜美欢快,那是我们三个去森林公园烧烤的时候,我替他们照的。陆彦回也笑着,眼里全部都是宠溺。
她把照片塞到我的手里:“不好意思,上一次借了你的东西忘了跟你说了,现在物归原主,你收好它吧。”
我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是太过狼狈了,反倒是让白兰看了笑话去,所以让自己镇定一些对她说:“这照片是挺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跟我强调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想叫我知难而退,可是白兰你别忘了,陆小言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我不用跟任何人抢就能在陆彦回身边,我有什么好怕的?”
“何桑,如果是你选择,同样是两个不爱的女人,一个背负着伤害了自己妹妹的血债,另一个有着和自己喜欢的人一样的脸,该怎么选呢?你以为自己能赢多久?你说是你的胜算大一些,还是我的胜算大一些?”
“你还真是不要脸,有妇之夫都要抢?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了吗?”
“我不要脸?怎么比得过你?你自己看看这个墓碑,当着陆小言的面你也好意思说我?你才是抢了她所有幸福的人,我不过是替她再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罢了。”
我冷笑了起来:“你这样的话,也只有在陆彦回不在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说而已,你敢对着陆彦回说一样的话吗?真是虚伪。”
“你大可以去陆大哥那里告状,要是真的让他知道了我的心思我也不怕,那更好了,我就更可以直截了当地追求他了。不过何桑,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敢这么做吗?如果他选择了跟陆小言几乎一模一样的我,那么你该怎么办?你有多少自信他会选择你呢?”
照片上面的陆小言,还是笑着的,我看着他们的合影,慢慢地握紧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个人开车回去的,白兰怎么走我已经不关心了,我不想再看到她,看到她肆无忌惮的样子,她踩着我的内疚来抬高自己,卑鄙至极。
可是她说的也是对的,我不敢告诉陆彦回,因为我没有信心,如果他爱的人是陆小言,那么在我和白兰的选择里面,无疑就一定会是后者。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赢了也就罢了,对于白兰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无非就是以后见面会尴尬一些,可是如果输了,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失去陆彦回了,我赌不起。
显然她不是嘴上说说的人,白兰付诸了行动。
一天晚上我和陆彦回都已经睡觉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时候就听到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怎么了?白兰你别一个劲哭啊,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了让我知道。”
我在黑暗里面睁开眼睛,看到陆彦回下床去外面接电话,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就开始穿衣服,看来是要出门。我也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他说:“你去哪儿?”
“白兰的花店被人砸了,就连她的家里也被人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过去看一下。你睡吧,没事的。”
“我跟你一起去。”我说着也穿衣服要起来,他按住我:“现在都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别折腾了,我去去就来,不会有大问题的。”
“我不放心。”我坚持,他拍拍我的脸:“行了,听话,赶紧睡觉吧,之前你不是还说自己有些头晕吗,别再加重了。”
他把我按下去,我没办法只好听他的话又重新躺下来睡觉,,他很快地出门。
我没睡,我当然是没法睡着的,一直想着白兰究竟要干嘛,难道她会为了找到陆彦回把自己的门面给砸了吗?这个应该不会,毕竟得不偿失,那么就是真的遇到了麻烦,遇到麻烦就找他?把自己当做谁了?
我气不过,一下子坐了起来,去洗手间里洗了脸,想让冷水退退火气,湿漉漉的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到了她那张脸,我比划了一个中指,骂了一句:“你丫!”
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就是陆彦回确实是回来了,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把白兰带回来了。我在房间里听到楼下有动静,可是许久不见人上来,还觉得挺奇怪的,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白兰和陆彦回站在客厅里,阿姨也起来了,而我站在楼上愣住了。
随即我也下楼了,走过去看着他们说:“回来了?白兰也一起来了?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烦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何桑,这么晚了又麻烦你们,我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去找我,非不肯放过我不让我分手,我不愿意他就把我家里弄得一团乱,后来不解气又把我的店给砸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打给陆大哥的。”
“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挺棘手的。”我这样说着,又问她:“不过白兰,你这样的时候怎么不找你的父母呢,毕竟家里人更能保护到你,是不是?让你父母跟你那个前男友谈一谈,也许更有用呢?”
“没用的,他那个人是最不讲道理的,只会动粗,从其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动手打我,我下决心跟他分手,他就来找我麻烦,要是告诉我爸妈,我恐怕会吓到他们,尤其是我妈心脏不大好,如果大晚上的受到了惊吓就不好了。”
我还想再问她一句:“你没有朋友走得比较亲近的?”的时候,白兰却是忽然低了头说:“真是对不起啊何桑,我知道自己总是打扰你们,我保证明天就走,今天也是陆大哥让我来我没地方去才又厚着脸皮来了,还希望你别介意。”
她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受到责备的孩子。
☆、77。醋意反倒惹温馨
我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我冷漠地对她,陆彦回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睡觉的吗?快上楼赶紧睡吧。”
我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走,就听到后面他对着白兰说:“不用太见外,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里就行,等我到时候把你那个男朋友的问题解决了你再回去住,不然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他安排好白兰上楼,我本来躺在床上的,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他说:“怎么就把人给带回来了?多不合适啊。”
“怎么了?”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躺过来,似乎是累了,跟我说话却是闭着眼睛的,我往他那里靠了靠:“你都不告诉我,就把人给带回来了,毕竟我们结过婚了,你带一个女孩儿回来,多不合适啊是不是?”
“你把她当成小言不就好了,那就不会觉得别扭了,毕竟是小言的姐姐,我肯定不能放着不管的。怎么,你还吃醋了?”
“我就是吃醋了。”我听他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觉,心里不高兴,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陆彦回看我这样,又来推我:“喂,何桑,你三岁啊,这么小的事情也跟我发脾气,别啊。”
“去,有本事你再出去找个老婆,看看她是不是眼见着自己老公带了个别的女人回来住还没有意见的,没天理了还。”
“呦,真的生气了?”他在我身后说:“这样行不行?我尽快解决好白兰那个男朋友的问题,到时候她就能回去自己家里住了,你相信我,我会很快就处理好的,你就别不自在了。”
“那万一还有下次呢?”我翻过身来面对着他:“这一次是店被人家砸了,回头停电了,再下一次是什么,让我想想,说不定是肚子饿了想吃宵夜能不能陆大哥帮着送一份过来?陆彦回,你做的事情,在我看来太多余了,那是男朋友和老公该做的事情,不是你该做的。”
他看着我,原本是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后来却是忽然轻轻地笑了:“何桑,我第一次见你这样。”
我愣了楞,他的手指摸着我的下巴,让我有些轻轻的痒,我听到他继续说:“从前我有那么多的女朋友,都不见你生过气,我记得有一次自己搂着一个女人在商场和你迎面撞见,你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回来的时候,我等着你问我那件事情,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女人的心不在我这里,她掏了心嫁给我,就跟一个死人一样。”
“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死了呢。”我瞪他。
陆彦回却是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巴:“嘘,别说话,你听我说。”
“其实我喜欢你这样子,你跟我生气的样子,因为别的女人跟我发脾气吃醋的样子,再坏一点都可以,真的。”
“有病吧你,受虐狂。”我骂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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