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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之这个杀手无节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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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真假夫妻)中

    蔡家的屋内;母女俩正满脸忧愁的各怀心思,院子外由远及近热闹哄哄的人声鼎沸了起来,这声儿不一会便仿似进了院子内。
  有女人大呼小叫的喊着:“蔡大娘,你家国雄呢?国雄媳妇来找她那!”
  蔡大娘一听这声就知道是本家的亲戚,皱了眉头,“他婶子怎么喜欢挖苦讽刺人了呢。”
  屋内的人还未动静;屋外的人便蜂拥着冲了进来,有年轻点的妇人;拉住蔡大娘的胳膊就往外拉,“大娘;你不是日夜盼夜也盼,怎么媳妇到了家门口,倒不欢迎那。”
  蔡大娘听着古怪;“你们说啥意思?我可就一个儿子,蔡国雄!”
  “没错啊,你儿子好福气啊,多俊的一个姑娘啊!您老怎么那么有福气啊,这十里八乡就没见过这么漂亮大方的姑娘那!”
  “对啊,你家那小子居然还耍臭脾气,和姑娘怄气了,这不人姑娘才千辛万苦的找来了。”
  “啥!”蔡大娘大喝一声,瞬间胸口内百花齐放,色彩斑斓,连着脚步儿也轻飘飘了起来。扒拉开众人,一脑门的冲了出来。
  恰在此时,拉法尔也到了蔡家的家门口,抬眼看着蔡家的屋檐。
  原来蔡大叔是在这里长大的啊!
  蔡大娘一路冲锋陷阵般的冲过人群,冲出门外,打眼一瞧就看到了站在门外婷婷玉立的一姑娘。
  这小模样长的啊,这年轻的岁数啊,这一身的打扮啊,一看就是有涵养,有知识,好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站在满村的乡亲们中间,那叫一个醒目,夺人眼球。
  蔡大娘猛的顿住了脚,心道:“唬我的吧,哪会有这么好的姑娘家看上我家那野小子啊!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此时有人在拉法尔身旁热情的介绍道:“姑娘,快看,她就国雄他娘,亲妈。”
  拉法尔回神,直直的看向蔡大娘。
  俩人四目相对,都没有改口,气氛有些尴尬。
  周围的人也都噤了声,单看姑娘的表情,很是淡漠妈,难不成真的弄错了?
  其实拉法尔只是在观察,也在思考,她来的时候就不住的构想过,能生出蔡国雄那般脾气火爆,身材高大的人,他的妈妈该是怎么样的人啊?
  好奇,很好奇!
  光从外表上来看,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人嘛,不过从老人家已经衰老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看到蔡国雄的眼睛鼻子都很像他的母亲。
  观察完毕,拉法尔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拉法尔反应迟钝的,扬开了笑容,张开双臂,结结实实的给了蔡大娘一个美国式熊抱,至于称呼,拉法尔非常干脆而响亮的喊了声。
  “妈!”
  轰……蔡大娘顿觉红旗招展彩旗飞扬,连日来的不顺心,随着她顿了两秒的那一声舒心的“哎”而融入了空气,无影无踪。
  蔡大姐找到蔡国雄的时候,他正精力旺盛,或者说怨气无处发泄的在田地里忙活。
  蔡大姐遥遥的喊了声,“大冬天的,你在田里学老鼠打洞啊?”
  蔡国雄看到姐姐过来了,很是高兴,转身回了牛棚,拎出两只半死不活的野兔和几只山鸡,喊道:“姐,你将这几只畜生带回去,给家里人好好整一顿,也给老娘补补身子。不过可千万别说是我抓的。”
  蔡大姐瞪大了眼,乖乖,她这弟弟,还真好本事!想想那些看不上她弟弟的人真是没眼光,跟着这样的男人,他自己饿死了,也不会叫你饿着啊!
  不过,蔡大姐很快整理了思路,笑的开心,“那敢情好啊!你媳妇来了,我正愁没菜招待弟妹呢!哈哈……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你媳妇会来找你,昨儿晚一夜没睡,就捉这些活物去了。”
  蔡国雄听不明白,还当姐姐在跟自己开玩笑,顺着她的话耍嘴皮子道:“是啊,将老婆养的细皮嫩肉好给我养个大胖小子!”
  蔡大姐听的更是高兴,三两下就走到蔡国雄跟前,嫌弃的骂了句,“你看你现在这身打扮可真跟个流浪汉似的,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家里的人都等着呢。”
  大姐进了牛棚,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蔡国雄的大包,“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蔡国雄顿了顿,不可置信的张大嘴乐了,“咱娘气消了?准我回家了?”
  “消了,消了!见到新媳妇而,气也顺了,身上的毛病也没了……”
  田埂上又跑来了两个身影,男子声音响亮,“妈,舅舅!姥姥喊你俩快点回家,别让舅妈等着着急!”
  “来啦!”蔡大姐应了声,抓着蔡国雄的胳膊就往回带。
  蔡国雄却在外甥喊完那些话后,脸色陡然一变,“老娘是不是又找了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跟我相亲?”
  **
  蔡家,哦,不对,其实更准确的说这里也算是田家,蔡大姐丈夫的家里。
  蔡国雄当兵后,蔡大娘一直跟着女儿女婿住在一起。老家的房子因为常年没人居住,年久失修,早就破败的不能住人了。
  不过田家现在住的漂亮的砖瓦房也不是田家原来的产业,田家很穷,做为外姓的田家,娶了蔡家庄的蔡大姐,在当时来说也算是高攀了。
  好在女婿田大壮也孝顺,他爹娘死的早,如今侍奉起蔡大娘,也是尽心尽责,不厌不弃。
  怎么说呢,这人啊,都是相互的。田大壮待蔡大娘好,蔡国雄也是看在眼里,早十几年田大壮在工地上做工,打折了腿,后来接好后,也不能干重活,家里一度负担非常的重。
  蔡国雄每月的工资津贴也基本上全都寄回了老家,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靠这个弟弟的补贴。就连现在全家人住的大房子也是蔡国雄出的钱,后来找了村里会盖房砌砖的人一样帮忙给搭建起来的。
  所以说,蔡大姐对蔡国雄在处于本能疼爱幼弟的同时也是觉得亏欠的,她一直认为都是自己一家子拖累了他,姑娘们也定然是嫌弃家里穷,才不愿意跟他。
  家里闹哄哄的,蔡大娘抓了拉法尔的手,是越看越喜欢啊。方才她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姑娘那,可是又怕弄错了,闹个大笑话,自己儿子哪儿有那么大的福气啊。
  待进了屋,蔡大娘招手让外孙女将蔡国雄穿军装英姿勃发的照片递到了拉法尔的跟前,一再确认后,才终于喜出望外的哭了起来。
  蔡国雄在村里人的一片哄笑声中进了屋,那时蔡大娘正眼圈通红,攥着拉法尔的手一叠声的说着:“高攀了啊!高攀了,我们家穷啊,国雄他人又傻,怎么配的上你这么伶俐俊俏的姑娘啊……”
  旁边还有一些长辈在说着奉承客气话。
  蔡国雄看清被诸位亲朋围着的拉法尔时,许久没痛过的神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捂了眼睛,心中哀嚎连连,“丫头!你敢玩笑再开的大一点吗?”
  “嗨,”拉法尔自鸣得意的对着蔡国雄招了招手。
  那亮亮的,自作聪明的眼神,分明在诉说着:看吧,看吧,我是不是很够义气?你要怎么感激我?怎么感激我?
  所有的亲朋好友,在看到拉法尔真的没有弄错后,全都沸腾了,围着蔡国雄七嘴八舌的打趣逗乐。
  恍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小白去部队驻地找季城的情景,那时他也如现在屋子内的这帮年轻人一样吧。难以置信的同时又羡慕嫉妒恨,为兄弟祝福逗趣的同时也曾暗暗祈祷着自己也有这样的好运。
  只不过,季城当时的心情是不是也如现在的自己这般,想掐死眼前这眉眼笑的灿烂的丫头,更想敲晕自己,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不过抽痛的神经告诉他,惨烈的误会正在上演,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季城怎么会和他现在想死的心情一样?他当时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只是故作正经。白小白那样柔的似水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吧,哪是拉法尔这个野小子一般的丫头可比的。
  “大……哥,你怎么了?”拉法尔走到蔡国雄的跟前。
  瞧,多么登对的一对儿。蔡大娘暧昧的笑看着儿子和准儿媳。
  蔡国雄不好说什么,忍着怒气恶狠狠的瞪了拉法尔一眼。
  或许那眼神杀气太重,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多,那瞪眼自然落入了很多人的眼里,大家具都被那狠辣的眼神,脸上紧绷的肌肉刺激的倒吸一口凉气。
  “混小子!”蔡大娘抄起脚上还剩的一只棉鞋精准无误的砸在蔡国雄的脑门上。
  蔡国雄被砸的满脸的灰,可是砸人者是老娘,不好发作,还垮了眉眼,低眉顺眼的讨好。拾了鞋子就给老娘穿去,“妈,大冷的天,你怎么不穿袜子还不穿鞋啊。”
  “我可告诉你,从今后拉拉就是我的亲闺女了,你若敢再欺负她试试,老娘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蔡大娘揪着蔡国雄的耳朵,扭了个三百六十度。
  “哈哈……”拉法尔何曾见过蔡国雄这般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
  旁边惧于蔡国雄平时的凶神恶煞模样早忍的肚子痛的村里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一时间,蔡家的大屋内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热闹哄哄开心的笑,却单单只有一人憋的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只能暗暗绞手指头了。
  中午因为有了蔡国雄打的猎物,饭菜非常的丰盛,拉法尔很少吃到这样的野味,蔡大姐和她媳妇又是做家常菜的好手。拉法尔吃的津津有味,老太太看着高兴,自始至终一直都对蔡国雄黑着脸的老太太终于对他赞赏的点了点头。
  拉法尔吃完了一碗饭,蔡大姐的女儿田妞妞很有眼色的拿过碗,喊了声,“舅妈,我再去给你添一碗饭。”
  拉法尔坦然的接受,应了声,“好。”
  蔡大娘高兴啊!没有异议就表示同意,那这姑娘是真心实意的要嫁她家儿子啊!
  蔡国雄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外甥女的那声称呼自然入了耳,提醒似的咳了咳。
  拉法尔正在夹兔腿,误以为是蔡国雄嫌自己吃多了,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筷子。
  蔡大娘看在眼里,知子莫若母,她自然知道儿子咳嗽的意思,不高兴的一筷子打了过去,蔡国雄受过专业训练,蔡大娘想打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他略微让了让,又记起老娘曾训斥过他,不准他躲!只得半道又收回了躲避的身子,甚至还往老娘跟前凑了凑,生生挨了那一筷子。
  拉法尔听那清脆的一响,感同身受般的缩了缩脖子。
  蔡家老小倒也习以为常,蔡大姐劝了一句,忙着又给拉法尔夹菜,“拉拉,你别见怪啊,多吃点,多吃点。”
  吃完饭,蔡大娘搁了碗筷道:“丫头呀,让国雄带你出去转转吧,现在刚吃过饭,正好消食,我们村虽然穷了点,可好歹风景好,特别这雪后的天,漂亮着呢!”
  蔡国雄不冷不热,拉法尔听说这山窝窝的田间地头里有野鸡野兔,早就跃跃欲试了。拉着蔡国雄就往外面跑。
  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候,蔡大姐不无忧虑的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家兄弟这么不识好歹呢,多好一姑娘啊,他怎么就不稀罕?”
  蔡大娘贴着窗户口看着渐行渐远的俩人,“虎子,你跟在他俩后头看看。”
  “看什么啊?”虎子是蔡大姐的大儿子,也是娶了媳妇成了家的人。
  田妞妞快人快语道:“嗬,你好歹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姥姥想让你看什么,你会不知道?”
  蔡大娘高兴啊!                    
  


☆、91番外(真假夫妻)下

  蔡国雄是兵王;侦察兵出身,他外甥想跟踪他,压根就是开国际玩笑。
  不过失了蔡大娘的监控,蔡国雄也就无所畏惧了,将拉法尔拎小鸡一般的放在荒无人烟的田间地头,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不停的原地转圈圈,鼻孔喷气;跟头发怒的公牛一般。
  拉法尔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想要匍匐在我脚下感恩戴德就快点,我又不是受不起。”
  蔡国雄顿了脚步,表情不悦;压制着怒气,“丫头,你这次的玩笑的确开的太大了些。”
  “我没开玩笑,我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我随我姐夫他们到桐市的时候,去找了那个你中意的文工团的女人,可是人家已经劈腿了。后来我又到处给你物色新女朋友,但是总没有合意的。前天我听我小白姐说你已经回老家了,我担心你被你妈扫地出门,所以也没想太多,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担心我?”蔡国雄咀嚼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样的话从拉法尔嘴里吐出来,总透着股子古怪。
  “你看!幸好我来了,要不你还一直住牛棚呢!而且我看你妈妈身体壮的跟头母牛似的,也不像生命垂危,马上就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啊。”
  蔡国雄回想那天拉法尔定然是见到自己流眼泪了,才决心帮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身子。
  赧然的开口,“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你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不考虑后果。如今你看我们村的人也当了真,你让我如何收场啊?”
  现在要告诉蔡大娘,这丫头根本就是来“学雷锋做好事”,只是“好心办坏事了”。那他娘一定会乐极生悲,一病不起的吧?更甚者,当真会盛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死也不让他送终了吧?
  问题很严重,需要从长计议啊……
  “没关系,咱们是好兄弟,好兄弟讲义气,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反正你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若是需要在你亲戚朋友跟前演戏什么的。你给我捎个话,不管我在哪里,一定飞奔到你身边,支援你。”拉法尔少有的言辞恳切。
  “那我娘过几年要孙子了怎么办?”蔡国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头脑简单,想法幼稚。
  “哎呀,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人借一个不就成了?再说了,今年糊弄完你娘,等下次见面之前,你上点心,努把力,我也多给你牵线搭桥,我就不信,你还真就找不着老婆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妹的本意也是好的,况且看自己的老娘今天可真高兴呢。多少年了,也没见她这般高兴过。
  怒气渐渐消了,其他的情绪就不知不觉间蹿了上来,用不了多久蔡国雄有女孩子追求这事就会传的四周的村落人尽皆知了吧。想想那帮长舌妇不可置信的表情就一阵痛快,这么一思量,心情竟也雀跃了起来。先前那会儿,他只顾着震惊郁闷去了,还真未在意过同村人的反应。那些人一定是既惊讶又羡慕的吧。
  谁敢再说他蔡国雄是洪水猛兽,没有女人缘了?
  看,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蔡国雄越想越爽,看拉法尔也顺眼了起来。抬起大掌摸了摸拉法尔的头顶,“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噢,假的啦!”拉法尔正准备扯掉假发。却被蔡国雄按住了手,“挺好看的,以后也留这样的长头发吧。”
  蔡国雄说的认真,难得平静注视着她。拉法尔感受着从蔡国雄厚实的大掌下传来的热感。突的,心底漏跳了一拍,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掌心迅速扩散至全身。
  “奇怪!”拉法尔自言自语的移开视线。
  气氛有些微妙,蔡国雄尴尬的移开手掌,其实俩人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感觉气氛突然之间不对劲了呢。
  “哈!兔子!”拉法尔惊喜的跳了起来,手指一挥,“老蔡!上!”
  “……”那啥?老蔡是猎犬吗?
  **
  夜幕降临,当黑夜笼罩大地,勤劳的庄稼人也早早的窝在了屋内,看电视的看电视,唠嗑的唠嗑。
  东边厢房的蔡大娘屋内,蔡大姐织着毛衣,犹豫的开口,“娘,我这心底啊,说实话,还是觉得不是很踏实。总觉着啊,国雄和那叫拉拉的姑娘没那么简单。”
  蔡大娘团着毛线,一副了然的神情,闻言抬了头,凑到女儿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娘是傻子吗?这十有□啊,是国雄他部队里的同志,绝对是我先前让你骗国雄我重病在身,起了效果,国雄他准备的后招。他吧,先回家看看我的情况,若是我危在旦夕,或者真的将他扫地出门,就找个姑娘糊弄糊弄我,哄我开心。”
  蔡大姐吃惊的捂住了嘴,女婿田大壮耳根子好也听的清楚,闻言也是满脸的佩服,这老太太也太英明神武了啊!
  “那娘,这事可咋整啊?”田大壮也加入了谈话的行列。
  “哼,咱就来个将计就计,你糊弄老娘是吧,老娘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将这事给定了。好在我看那姑娘也不讨厌咱国雄,我回头就去跟她说道说道,明天咱们准备,后天咱大宴宾客,将这门亲事给定了。这男人女人啊,非得钻了炕头,这感情啊,就有了,等孩子再一有,俩人就打也不开撕也不烂了。”
  老太太话说的直,也不顾女婿就在身边。不过她的这番豪言壮语倒是惊了蔡大姐一跳,“娘,你真要给弟弟办事啊?”
  “你娘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吗?我不管,她既然说她是我儿媳妇,这儿媳妇就得给我当定了。”蔡大娘固执的说道。
  “妈,您都知道这是假的了,那国雄会同意吗?就算国雄同意了,那姑娘能同意吗?”
  “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死给他看,既然都能想到这一出骗老娘,那怎么着也给老娘演全套!反正怎么死的我都想好了!”老太太的倔脾气又犯了,利落的爬起身,从床头的橱柜内丢出一团结实的绳子,“混小子若是今年不将这婚给结了再走,我就吊死给他看!老蔡家没后人,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不如早早的死了,见他爹,给列祖列宗赔不是。”
  蔡大娘絮絮叨叨的又抱怨了一堆。
  刚巧田虎子推门而入,听了蔡大娘以死相逼也要迫着舅舅结婚的话。如今他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听了姥姥的话,好言相劝道:“姥姥,你不懂法,就算舅舅听了你的话在家里办了婚宴,那结婚证没领,法律上也不认可啊。再说了,舅舅是军人,组织上没点头,这婚也结不了啊。”
  “我家娶媳妇,要他法律认可干嘛?只要我们老蔡家的列祖列宗认可,蔡家庄的乡亲们认可,关其他人什么事?还有这部队组织,不帮着我儿娶媳妇就算了,还敢从中捣蛋搅合,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让我儿子不干了,咱回家种地,不稀罕那什么军人家庭光荣证了。”老太太火气冲冲,临了,眼珠子一转,赶了众人出了屋。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时,蔡大娘从箱底翻出一个铁盒子,再寻了钥匙打开,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包东西,有水头颇足的玉镯子,也有一些金银首饰。
  老太太视若珍宝的藏在了胸口的衣襟内,出了房门,直奔拉法尔休息的西边厢房。
  那西边的厢房是家里人专门留给蔡国雄结婚用的,所有屋子中最大的一间。蔡大娘没事就去打扫,心心念念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儿子媳妇能住上。
  前年田虎子结婚的时候,因为镇上的宿舍还没分配下来,家里他一直住地方原本是一间房后来隔开了和小妹一人一小间,结婚显然不够看。但即使蔡大姐和田大壮将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儿子当新房,也没舍得将弟弟的房子让出去,先救救儿子的急。
  不过当年蔡国雄给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只计划着老娘一间,姐姐姐夫一间,外甥外甥女各一间。若是自己探亲回家,和外甥挤几晚就够了。他压根就没想过家里人还给自己留了新房。
  **
  蔡大娘笑的合不拢嘴的从拉法尔的房间出来的时候,蔡国雄正听了姐姐的话给拉法尔打了洗脸水往屋子里送。
  看到老娘那副神情,既是高兴,又忐忑的暗道了声不妙。
  蔡大娘拍了拍儿子的肩,表扬道:“好男人就应该疼媳妇,你,过会将洗脚水也给拉拉打了吧。”
  蔡国雄的嘴角一抽,打帘推门进了屋内。
  屋内拉法尔正好奇的一个个捡起那一堆古董般的首饰,仔细的迎着电灯照着看。
  蔡国雄一眼瞧到戴在拉法尔无名指上据说“祖传的金戒指”时,唬了一跳,“我娘怎么将这东西给你了?”
  拉法尔献宝似的,将蔡大娘给她的好玩意儿推给蔡国雄看,“你妈妈真热情,给了我这么多有意思的古董。”
  蔡国雄脑门冒汗,在他的一再追问之下,拉法尔终于将蔡大娘和自己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蔡国雄听完后,陡然生出一种求死无门的感慨,他又急又怒,眼睛都快充血了,压抑着声音骂道:“我娘给你,你就收?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无知少女吗?不就是想让我跟你结婚嘛。”
  “那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答应帮你,就会负责到底。”
  蔡国雄错愕半晌,方才喃喃道:“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
  “名声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无所谓。唔,其实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就是,你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该怎么回报我。”
  **
  从来都是脾气火爆,性子急躁的蔡大娘,在儿子的婚事上更是将她的这一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当晚她从拉法尔房内出来后,就没回自己屋子,直接奔了院子外头,跟蔡家庄的老一班长辈们商量孩子的婚事去了。
  蔡大娘之所以这么急,一是怕那姑娘反悔,二是计划着将计就计的同时杀他二人个措手不及。
  反正:一条命一桩婚。
  蔡大娘打定注意,儿子这次不成婚,她就寻死。说到做到,既然儿子他不在乎他老娘死不瞑目,那她也不会在乎儿子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逼死自己的亲老娘。
  蔡大娘家红红火火忙的热火朝天,蔡国雄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每次他想开口跟老娘解释清楚,就被蔡大娘给转移了话题。狠点的,直接将一把粗绳子扔到炕上的小桌子上,意思明显,你敢给老娘出幺蛾子,老娘就当着你面寻死。
  蔡国雄找拉法尔商议,后者没见过中国式的农村人办喜事,兴高采烈的很,压根就没有当事人的自觉,除了觉得好玩儿还是好玩儿,名节责任什么的,与她如浮云啊。
  之后蔡国雄好容易抓了自己的亲姐跟她道了心中的苦,他姐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咬了咬牙,“这事儿,没的回旋的余地了,如今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咱家要办喜事,若是突然不办,你假期结束,拍屁股走人,我和老娘可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你好歹为我们想想啊。我不管你和拉拉是怎么回事,既然人家姑娘都乐意陪你做戏,你一个大男人又别扭什么?等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媳妇自然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姐跟你说句实话,这女人啊,心里头一定是有你这个男人,否则怎么可能不顾名节也愿意陪你做戏?”
  蔡国雄很想告诉大姐拉法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考量她。可是蔡大姐压根就听不进去。
  最后蔡国雄退步道:“好吧,好吧,这婚我结就是了,可也得跟拉拉的家里人说一声吧,贸贸然的将婚事给办了,这也太草率了吧,咱总不能亏待了人姑娘对吧?”
  蔡大姐板着脸道:“咱娘说了,拉拉姑娘都已经离家出走也要跟你私奔,如今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这责任你得负起来。结婚的事,必须如期举行,没得商量。至于她娘家人,等你们办了事,娘再领着你去跟她家人赔礼。到时候她家人对你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不论蔡国雄如何的挣扎,只要准新娘子没有任何异议,这婚事还是在蔡大娘紧锣密鼓的布置安排下,如期举行了。
  这中间的两天,蔡大娘就担心蔡国雄跟姑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姑娘反悔了,所以无论是白日里还是夜里都自己亲自陪着拉法尔,或让人看着直接看着蔡国雄。说的好听是老家的规矩,结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实则,就是防着蔡国雄动摇军心。
  这自己儿子好拿捏,若是人姑娘不愿意了,蔡大娘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勾当。
  结婚那一天,天气出奇的好,大早上的蔡大娘喜滋滋的畅快一叹,“天公做美,老天爷也为我儿子高兴啊!”
  蔡国雄愁眉苦脸的窝在炕头,忐忑不安,他的身旁还叠放着一套整齐的军装。这军装还是昨儿晚上蔡大姐连夜洗过烘干的,因为婚事准备的突然,做新衣肯定来不及,而且以蔡国雄的体格身形放眼整个四里八乡也找不到一个体型相同的。
  其实让蔡国雄穿军装还有个重要的原因,蔡大娘没好意思说,因为儿子生就一副凶神恶煞,无论穿什么只要动起怒都像土匪。据村里的老人们说穿上威武正气的军装可以给新娘子挡挡灾。
  得嘞,也不管这是不是封建迷信了,蔡国雄在自己老娘面前就只剩“唯命是从”四个字了。好在蔡大娘很多时候都是个非常体贴明理还有些可爱的老人儿,最近这些年仅仅是因为蔡国雄老大不娶,而埋了心病,才会一提到媳妇孙子就有些神经过敏。
  婚事办的急,很多方面办的肯定不得心意,但蔡大娘不敢放慢节奏慢慢准备,生怕节外生枝,途中生变。好在蔡大娘一直惦念着儿子结婚,一些结婚的必备用品早就准备妥当,新弹的棉花被子,大红的四件套,龙凤双烛,大大小小造型别致的剪纸,新郎新娘的对花等等一应俱全。
  以前啊,每回蔡国雄回家,他娘都会将他带到房间里,将这些宝贝拿出来一件件给蔡国雄看,这结婚的东西呢是一年比一年准备的多,蔡国雄也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心烦意乱,她娘献宝到最后也变得怨气冲天。
  不过总算排上用场了啊,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宴客的吃喝食材酒水了,蔡大娘高兴,虽然婚事办的草率,但也要办的有排场,要风光。大娘将自己大半辈子的棺材本全都掏了出来,家里宰了一头养了有些年头的大肥猪,还从邻里邻舍那买了些鸡鸭鱼蛋,酒水也是本家的大伯连夜赶着马车到了镇上运过来的。
  正月里村里人都闲的发慌,有的事儿忙了,自然也不计较的全都蜂拥而至过来帮忙了,结果因为人太多,很多人插不上手,还自己从家里拎了凳子过来打毛线唠家常,附带说些吉利话奉承奉承蔡大娘,顺便笑话笑话表情总是不对劲的蔡国雄。
  按照结婚的习俗,新娘子定然是要从娘家接到婆家来,拉法尔在蔡家庄是孤家寡人,所以蔡大娘就做主给拉法尔找了个临时娘家,昨儿晚上大娘和蔡大姐以及田妞妞就陪着拉法尔去了自个儿的娘家兄弟那,拜托兄弟帮个忙。
  她兄弟自然是满满应承了下来,大娘又放下了许多的喜糖及几张用来装饰的大红喜字,和兄弟弟媳说了会话儿才慌慌张张的拉着蔡大姐回家忙活去了,只留下妞妞陪新娘子。
  夜里拉法尔正睡的迷糊,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声,睁眼一看居然发现蔡国雄站在自己的床头。蔡国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原来是蔡国雄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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