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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_慕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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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叫住她:“我们在等你。”
陈清梦愣了下,她犹疑地看向沈放。
等她干什么?
沈放说:“我也是才知道许总是崇雅的,你俩一届啊。”
陈清梦心想许星河什么时候这么大嘴巴了啊,他俩是同学的事儿有必要到处说嘛!有必要吗!
她勾了勾唇,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啊,一届的。”
沈放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陈清梦走了过来,一把拉住陈清梦往许星河身边走,“是这样,我原本要带许总参观一下楼下的拍摄场地的,但是我有个会必须要参加,正好你俩是高中同学,你带许总参观一下。”
陈清梦如临大敌:“我不要!”
沈放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方寸大乱的模样,“你干什么?”他挑了挑眉,声音压低,戏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我这是让你带他参观公司,又不是让你带他去参观你家。”
陈清梦嘟囔:“你找不到别人吗?”
沈放直觉不对,陈清梦向来不是个忸怩的人,他问:“你和他有过矛盾?”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不愿意?”
“我就是不愿意。”
“真有过矛盾啊,情感矛盾?”
陈清梦瞪他:“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沈放乐了:“那我不是关心你吗?”
“不需要。”陈清梦懒得和他说了,一把推开沈放,走到许星河面前,她客客气气道,“许总,请吧。”
那姿势那模样那语气,活脱脱的一个妈妈桑邀请客人的架势。
许星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站起身,朝沈放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沈总和陈大经纪人了。”
沈放:“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俩不是老同学了么,叫她沉沉就好了。”沈放拉着陈清梦的肩,笑着说,“沉沉,是吧?”
是个屁。
陈清梦微微笑着:“那倒也是不必。”
而且她和许星河那天都说开了,许星河也是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牵扯了,估计人现在也是不愿意的情绪。
沈放这样说,真的搞得她和许星河两边都很尴尬。
然而许星河勾了勾唇,说:“可以吗?”
“啊?”陈清梦没反应过来。
许星河往她身前跨了一步,沉沉的身影压在她的眼前,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如白云出岫,语调不急不缓的,“沉沉,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
“……”
陈清梦现在的心情,仿若大白天撞鬼一般。
许星河搞什么?
他们不是说清楚了吗,他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老许:追你的意思,想上你的意思。
·
今天聊点走心的
关注我微博的人大概都知道,我今年认识了一个挺不错的男生,我俩是朋友介绍认识的。
我记得很清楚,元旦认识,那个时候我俩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俩的共同好友介绍我俩认识,也不过是和之前介绍朋友互相认识一样,没太多的想法。
元旦认识,大年三十,他加了我的微信。
然后开始漫长的聊天之旅。
连载今夜爱浓的时候,他和我表达了他对我确实是有意思的。
在他追我之前,他身边的家人朋友都知道他喜欢我这件事,高调的不行,我哭笑不得。后来他正式追我,我身边的朋友也都知道了这人。
要怎么说呢……大家对他都是赞不绝口的,因为确实他在追我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很好,说实话,堪比言情小说男主,甚至我觉得,我的男主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我自然是心动了啊,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追我的时候,浪漫又别出心裁,高调的过分,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是羡慕的。大家都觉得我这次遇到了真爱,都觉得我可以结束单身生活,和一个很好很好的男生在一起了。因为这些年虽然遇到很多男生,也有很多人追我,但都是那种撒网似的追人,很没劲无语,他是真的不一样,他对我是真的好。
他是真的很好,在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好我很差劲我不配谈恋爱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很多很多的肯定,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喜欢,真的,我第一次感觉到爱的幸福。
他是真的无微不至又面面俱到,让我有很多很多的安全感,我每天都很幸福。当时我也发过微博,很多我和他的日常,大家都说好甜好甜,但其实,没发出来的更甜。
是真的很甜很幸福很快乐过。
但是真的,故事的最后是以惨淡收尾的。
嗯,我俩没在一起。
是他甩的我。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甩我的理由很土,配不上我,朋友听到的时候笑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配不上你不是吗?现在找这个借口,真的是无语死了。
对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分开之后,据我俩的共同好友说,他每天过得很颓废,上班也不好好上每天打游戏,叛逆期到了一样,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对此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说这些干什么呢,他这样又是干什么呢?更难受的人不是我吗?
我真的很累了,说实话这段感情耗费了我所有的勇气,我不敢再谈恋爱了。真的不敢了。
之前的感情原本就给了我很大的打击,这一次,真的提起了全部的勇气去爱一个人,结果又是这样。
我是真的累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呢?
因为真的确实地感受到了陈清梦的想法,感同身受她的内心,知道她的不敢和不愿,也知道她在父母和爱情之间的纠葛,这些都是我体会到的所有。
我在这段感情里的纠结点和陈清梦的一模一样,我也和她一样努力抗争过,为了爱情付出过,和家人斗争过,但最后,却这样结尾。
不过好在小说和现实不一样,许星河很坚定,他真的很坚定,他只要陈清梦,这一点从没有变过。
幸好陈清梦遇到的人是许星河,不是我的学长。
幸好是许星河。
真的。
我也什么都不想干了,就想好好的写书好好的学习,别的也不想搞了。
争取让小说里的男女主好好的!!!!
第24章 XingHe
一直到陈清梦带许星河坐电梯的时候,陈清梦都没缓过神来。
她分明是和许星河说的清清楚楚的,许星河也是同意了的,他们两个在那天算是彻底斩断关系了。
可许星河刚刚那个样子……像是忘了那天发生的所有。
甚至他叫她……沉沉……
他们最好的时候,许星河都未曾这样叫过她。
他这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呢?
许星河站在她的身后,金属电梯门清晰地倒映出陈清梦纠结与无措的正脸。
她似乎有很多东西想问他,但迟迟没有开口。
电梯门开了又关,不断有人进出,二十多层的高度,每一层都有人上下。
空气里却浮起安静分子,谁也没有开口。
终于电梯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清梦开口说话了,不是别的,是那天的热搜,“为什么我上你的车的时候会被偷拍?”
许星河表现的非常堂皇:“你被偷拍,又不是我,你问我干什么?”
“……”
陈清梦一噎。
“可那是你的车。”
“照片的重点是你,不是我的车。”许星河纠正道。
陈清梦认为不是,“如果我那天上的是出租车,还会被拍吗?肯定不会。”
“所以呢?”
“……”
许星河挑了挑眉,唇畔溢出一抹浅笑来,“所以呢,你问我这个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怀疑是我故意请人拍的那组照片?”
陈清梦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的。
但那天的起因并非和许星河有关,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注意、开错了车门,而许星河当时的脸上,也有几分意外。
仔细想想,许星河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特意找人偷拍这么一组照片。
只是……
陈清梦非常疑惑的一点是:“我不相信你事前不知道这组照片,这些照片在发出去之前就应该有人联系过你、或者是林栀了吧?”圈内的人都知道,八卦狗仔拍这些照片,无非是想大捞一笔,像许星河和林栀这种地位的人,这组照片怎么说也得有七位数。
陈清梦不信许星河事前不知道。
然而许星河也没有隐瞒的想法,“我确实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许星河慢条斯理的反问,“如你所见,照片中男女主角是我和林栀,众所周知,我和林栀的关系不一般,这组照片发出来,影响的不过是我和林栀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条不紊地分析,语调不急不缓,似乎早就做好了回答这个问题的准备。
陈清梦哑口无言。
是啊,照片上的主人公是林栀和许星河,关她陈清梦什么事呢?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林栀和许星河在车内度过了暧昧又漫长的时间,陈清梦这时候来讨说法是几个意思?
嫉妒?吃醋?酸?
不,都不是。
是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女主角是林栀,但只有她和许星河清楚,照片上的女主角,是陈清梦。
陈清梦……良心不安。
电梯发出“叮”——的声响,许星河在她身后催促道:“到了。”
她慢半拍地出了电梯。
这一层主要是公司的拍摄现场,陈清梦带许星河到各个录影棚里转,有人过来和她打招呼:“清梦姐。”
陈清梦脸上挂着圆滑的笑。
正好一号摄影棚有在拍摄,陈清梦和许星河停了下来,在角落里看。
主舞台上嘉宾正在跳舞,摄影棚里音乐开得很大声,工作人员都跟着音乐嗨了起来,陈清梦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姨母笑地看着舞台。
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叫了下:“清梦姐!”
陈清梦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右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地往右边倒去。
意料之外,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心里一抹侥幸,然而这抹侥幸在下一秒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脚踝被热水浇灌。
陈清梦疼的大喊了出来,再看向来人,是摄影棚的小助理,手上捧着两个纸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之后,满脸惶恐,说话声音都哆哆嗦嗦的:“我我我我只是来送水的,我不不不是故意的啊清梦姐。”
陈清梦的眼泪都没掉下来,这位小助理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倒是落个不停了。
陈清梦边忍着脚上的疼,边安慰小助理:“没事没事,这水也没有很烫。”她说话的时候,还用余光观察许星河的脸色,许星河的脸……实在是臭的不行,眉头紧锁,一副要把整个摄影棚都给掀了的模样。
陈清梦靠在许星河的怀里没挪窝,她双手死死地拽着许星河的胳膊,“真的没有很疼,许星河,这水没有很烫的啦。”
不是安慰,是怕他发火。
许星河确实已经在发脾气的边缘了,他这些年很少有过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因为没有任何人事值得他在意。
所以人真的不能动感情,软肋这种东西,真的会牵动人心。
许星河知道陈清梦这么和他说是想让他别怪罪这个小助理,他也没时间怪别人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红肿着的脚背。
摄影棚里的音乐声已经没了,只有主持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许星河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别骗我,告诉我,疼不疼?”
陈清梦其实疼的不行,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许星河身上,一只脚支撑着自己站着。
她抬头,对上他的双眼。
许星河眼里的隐忍与心疼是那样那样的明显。
人生总有过一刻的柔软。
陈清梦的那一刻,是在当下。
她疼的“嘶”了好几声,说话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许星河,我疼,我好疼。”
许星河没有犹豫,弯下腰,拦腰抱起陈清梦。
“我送你去医院。”
他公主抱着陈清梦大摇大摆地穿过摄影棚,摄像头莫名其妙地从舞台上移到许星河和陈清梦的身上。
摄影棚里,一派哗然。
那位小助理踉踉跄跄地跟在许星河后面,一个劲儿地道歉:“清梦姐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啊。”
陈清梦疼的额头上都沁出汗来,热水烫去的一瞬倒是还好,只是现在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星河步履未停,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别跟来。”
“可是清梦姐这样是我造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清梦姐。”
“我说,别跟来了。”许星河眉头紧蹙。
“可是是因为我……”
“和你无关,这是我的私事。”许星河说,“我自己会照顾好她,不需要你跟过来,烦。”
事已如此,他再去怪谁也没有办法了。
而且陈清梦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要真追本溯源,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许星河。
到了电梯间,电梯还有五六层才到,他们就在三楼,许星河没做过考虑,抱着陈清梦就从楼梯间下去。
陈清梦待在他的怀里,双颊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汗涔涔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细小又羸弱:“疼……”
许星河心疼得难以复加,他轻声抚慰道:“很快的,很快就到医院,你忍一下。”
“许星河……”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他说,沉默了一下,又补充,“就算留疤了,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形医生。”
陈清梦吸了吸鼻子,“那你顺便让她帮我小腿抽个脂。”
“……”
许星河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他无奈地低下头,挑眉:“不疼了?”
“疼啊。”陈清梦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很轻,“但是你一直皱着眉头,许星河……我没有那么疼,烫伤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儿,你别这样。”
他一直眉头紧蹙,冷着脸。
陈清梦心想就今天吧,就今天一天她放下一切,做回从前的陈清梦,什么都不在乎,只凭借着对他的喜欢和他相处、不推开他的靠近。
人生总会有一次的脱离轨线吧,那就这一次吧。
陈清梦伸手,轻轻地按在许星河的眉头。
声音温而软:“许星河,你别皱眉。”
许星河沉默了会儿,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这转变对他而言是好的,他便不去追究缘由。
黑沉沉的长眼温柔地看着她,说,“我不皱眉。”
最近的私立医院很近,只要十分钟的车程就到。
私立医院并非像公立医院一样人挤人,而且许家的家庭医生也是这家医院的,因此陈清梦很快地就被安排上了就诊。
医生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了,查看了下伤势,说:“不严重,擦点药就行。”
许星河:“可她很疼。”
“我再开点止痛药。”
“会留疤吗?”
“这么点小伤,问题不大。”
“您确定?”
教授开单子的手停了下,他摘下眼镜,笑着盯着许星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话这么多,怎么,里面那个是女朋友啊?”
“还不是。”隔着一层帘子,陈清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许星河也不敢说的确定,只用模棱两可的“还不是”回答。
教授也是个聪明人,瞬间了然:“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许星河许大总裁竟然还有追不到的人。”
许星河抿了抿唇,“会追到的。”
语气坚定。
陈清梦躺在病床上,刚用水冲过了脚,现在也没有多大的痛感了,身体清醒连带着头脑都冷静了许多下来。
听到许星河这句话之后,她嘀咕:“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不要脸。”
没多久教授就走了,许星河拉过帘子,走到陈清梦身前。
陈清梦坐在床上,许星河站在床边。
谁也没有说话。
空调冷气滋滋作响,窗外阳光明媚照入室内,许星河逆光站着,身上像是拢了一层温暖光晕一般,温柔得不可思议。
可他本身是阴郁的、黑暗的,和温柔完全背道而驰的啊。
陈清梦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紧,手心冒着冷汗。
她总觉得,许星河要说点什么。
果然,许星河轻笑了一声,“很紧张?”
陈清梦摇头,又点头:“紧张。”
“为什么紧张?”
“我总觉得你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陈清梦敛了敛神情,她睖睁着双眼看他,重逢以来没有哪一刻有比现在更真挚更坦诚也更直白地和他说话:“许星河,我们不是说好了了断的吗,你今天……这一切,都不像是遵守承诺的样子啊。”
许星河拧了拧眉,他似乎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她说的话。
好一会儿之后,他说:“我说好的了断,是和过去了断。”
“什么意思?”
许星河往前走了一步,他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的脸,陈清梦先他一步避开。许星河也不恼,手往下移,捏住她的下巴,稍一施力,陈清梦便被他掰到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似乎有一抹温柔的风。
许星河收起了笑意,他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脸上总是漠然的,他慢条斯理地叫她的名字:“陈清梦。”
“啊。”她应了声。
“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许闷骚其实也很甜的!
今天的老许,改名了!叫——许甜甜!
第25章 QingMeng
陈清梦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是一片空白的。
空白之后,脑海里也有烟花炸裂。
她竭力地把自己从花海里抽身而出,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星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许星河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后一退,身体闲散地倚靠在墙边,“而且即便是醉了,我也会对我说的话负责。”
陈清梦觉得荒唐至极:“你说你要追我?”
“是。”
“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也这么问过你。”许星河总能够轻而易举地把陈清梦带回往事旧梦中。
记忆扑面而来,当初许星河也曾一遍又一遍地问过陈清梦到底喜欢自己什么,陈清梦没皮没脸地回答,“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咯,还要分那么清楚喜欢你什么吗?如果知道是因为什么喜欢你的,那可以按照喜欢你的点去喜欢别人啊,可是不行,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就是你。”
频频回忆往事的人,总是过的比旁人艰难些。
陈清梦也觉得如此。
她是真的好累,一边是父母和现实,一边又是旧爱与……
哪有什么“与”呢?
又何谈什么旧爱呢?
从她因为许星河而脑海里有过一刻和他忘记当下的念头起,她就知道,许星河不是她的旧爱,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许星河。
许星河是陈清梦一直以来的爱情。
陈清梦的喉咙发紧,她张了张嘴,嗓音发哑:“你知道怎么追人吗你,就要追我?”
“有人教过我。”许星河勾了勾唇,“应该不难。”
陈清梦:“谁这么无聊,教你这个?”
“那个人你也认识。”
“谁啊?”
他们两个之间共同好友可不多啊。
许星河漫不经心地念出那个名字:“陈清梦。”
“啊,”陈清梦看他,“喊我干嘛?”
“陈清梦。”他尾音略微加重,又喊了一遍。
陈清梦:“我在呢,你喊我干嘛啊?”
许星河的脸上滑过一抹笑来。
“……”
陈清梦瞬间从他那抹笑里读懂了点什么,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说的那个教你追人的人,是我?”
许星河:“嗯。”
“你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追人啊!”
他微垂下头,眼眸只懒懒地掀开半道缝,声音闲散,慢悠悠地说,“你以前追人的套路,我还记得。”
“……”
陈清梦无语了。
默了默,她说,“我追人可是失败了,你确定你按照我追人的方式,能追到人?”
她以前追许星河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死皮赖脸地缠着许星河,有什么好的都拿到他的面前,每□□他嘘寒问暖。她实在难以想象,许星河用这种方式追她。
那个画面……
……太恶心了。
她没法接受许直男的死皮赖脸与嘘寒问暖。
陈清梦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追吧追吧,反正按照我那样子追,追的到我就活见鬼了。”
·
许星河的追求和普通男生的追求方式大相径庭。
每天准时准点的一束花,下午会有一小块无糖蛋糕,偶尔会送她几张音乐会和时尚周的门票。陈清梦收到东西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这种追求方式她经历了很多次了,一般都是浪荡公子哥惯用的套路,花点钱,买点贵重的礼物,再差专人特意送到她的面前,面面俱到的令人无可挑剔。
可惜陈清梦早已不是怀揣幻梦的少女,会因为这些闪闪发光的金钱礼物而有任何的感触波动。在她眼里,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就像她当初追许星河,从不借他人的手一般,如果许星河是真的要追她,那么也应该做到如此。
这不是强制要求,这是基本。
他连基本都做不到,更何谈其他别的。
但有天晚上陈清梦迟迟无法入眠,褪黑素吃了三颗,仍旧毫无作用,陈清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那一栏滑滑找找。
没有点亮灯盏的室内,手机屏幕发出的白光煌煌印在她的脸上。
指尖停留在X那一栏里许久未动。
房间里有沁鼻的玫瑰花香,许星河每天一束玫瑰,连续送了一个月。其实他相比起陈清梦其他的追求者也有所不同,那就是他送花,那就是毫不吝啬,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是九十九朵,即便陈清梦没有任何回应,他依然送。
客厅摆不下他送的花了,于是陈清梦把花拿到卧室来了。
白天钱伯炀来她家找她,看到她家里满是包裹成束的鲜花,惊了:“改行搞鲜花批发了?”
陈清梦有气无力道:“我有那闲工夫?”
“那怎么回事儿啊?”钱伯炀挑开鲜花包装,看下面的包装丝带,Lymtics的logo用金丝线印在黑色丝带上,“哟,这花可不便宜,哪位追求者送的啊?”
“多不便宜?”陈清梦的注意点显然跑偏。
钱伯炀说:“一束得两千吧。”
陈清梦惊讶:“什么?两千?这么贵?”
钱伯炀乐了,“这是南城最好的花艺店啊,而且两千对你而言也不算太多。”他目光逡巡了一圈,“你这儿得有五六万了吧,说说吧,哪家的阔少?”
陈清梦哼哼唧唧地,“还能是哪家的阔少。”
“这我哪儿知道?”钱伯炀想起前阵子她给自己打的电话,聊起了一个人,脑海里浮现那个人的名字出来,他语气夸张道,“不会吧……许星河?”
“就是他。”陈清梦躺在客厅地毯上。
钱伯炀抬脚踢了踢陈清梦,“不是,前阵子你不都答应我了,和他不会有牵扯了吗?”
陈清梦:“我现在也没想和他有牵扯啊。”
“这叫没牵扯?”钱伯炀指着满客厅的花,“不是,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瞒着我干什么?你老实交代吧,你和许星河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
“……”
陈清梦黑着脸,“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又’、’搞’在一起了?这个’又’和这个’搞’是几个意思?”
钱伯炀腆着脸笑笑,“那行,换个说法。”
他顺从地换了个说法,“你和许星河多年未见,久别重逢之后,又纠缠在一起了?”
“……”
陈清梦一把拿过沙发上的抱枕甩他一脸,她怒吼:“你才和他纠缠在一起!”
钱伯炀笑着躲过抱枕,又嘻嘻笑笑了一会儿,钱伯炀躺到了陈清梦身边,突然之间,两个人沉默地发呆。
许久之后,钱伯炀说:“沉沉,你是怎么想的?”
“我和他不合适。”陈清梦说。
钱伯炀:“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还喜欢许星河吗?”
陈清梦默不作声。
有的时候真的没必要追求一个答案,没有答案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钱伯炀很有眼力见的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带了,他神色如常地和陈清梦聊着其他,等到离开的时候,他又提到这档子事来。
“沉沉,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话,父母只能陪你一阵子,爱人却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你总想当个孝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想法呢?人这一生就只有一次,有的人错过了真的就是错过了,你后悔也没用了,要真的喜欢,就在一起试试吧。”
陈清梦听的鼻尖一酸。
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多,钱伯炀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他也是亲眼见证了当初陈清梦追求许星河的过程的。他知道她家里给她的压力,也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陈清梦,会在乎家里人的想法和感受,他也一直在提醒着她做个好女儿。
可在这个时候,他却和她说——要真的喜欢,就在一起试试吧。
人这一生就这一次,爱一个你觉得对的人吧。
她倒在床上,脑海里满是钱伯炀临走前说的这一大段话,最后指尖一滑,给让她没能睡上安稳觉的钱伯炀打了电话。
然而钱伯炀没接。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估计是睡了。
陈清梦觉得自己要是真把他吵醒,就太不道德了。
她扔下手机,起床去厨房倒了杯水。
夜色如水,她端着水杯走到阳台处。
她住的楼层并不高,六楼,低头就能看到楼下马路边停的车。
这个时间点,楼下马路边竟然停了辆灰色的玛莎拉蒂,车灯亮着,照出两簇光圈。
很凑巧,玛莎拉蒂的车门在这一瞬间打开。
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是许星河。
陈清梦真是恨死了自己1。5的好视力,隔着十来米的高度,在夜色浓厚的万籁俱寂中,一眼就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子。
没一会儿,房间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清梦转身回房,手机在床上震动着,她捡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是在楼下的许星河。
她犹豫了几秒,到底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的时候,谁也没开口说话。
听筒那边有蝉鸣声响起,呼吸声沉沉,几秒之后,许星河开口:“这么晚还不睡?”
“起来上厕所。”陈清梦胡乱找了个借口。
许星河低低的“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陈清梦喝了口水,说:“你怎么在这里?”
夜晚似乎令她和善许多,在无人开口的时候,她也成为了主动找话题的那个人,而不是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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