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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梦国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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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处于亢奋状态,被鸡仔打了鸡血。
一夜未眠提前体验夜班生活,导致姑娘们白天上课没了情感激素的刺激,困得直打盹儿点脑袋。
余味自然不知自己在某女生宿舍被热议一晚。他这一夜也没闲着,套上装备,投入战斗,打游戏打到半夜三点,白日自然困乏,数学课趴了两课缓了精神。
他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下楼买了瓶可乐,转身便见丁柳柳,她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他活动了下下颚关节,灌了口冰可乐,她一直站在他的余光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没说话,等她开口。
“怎么又发消息说周六不去了?”她昨晚熄灯前收到消息,一颗心像在无底洞里不停下坠,她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就想要一个落地的平台。
“回去想了想,烧烤没意思。”余味语气很敷衍,说完眼都没向她瞥,又一口气闷了半瓶可乐。
“那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算了吧,我这周六有事。”他抬腿要走,丁柳柳一把拽住他,冲动的将那句“你有喜欢的人吗”问出了口。
太阳光道道灼人,榕树叶飒飒作响,蝉鸣声阵阵嗡鸣。
暖风吹起她的校服裙脚,在她大腿的绝对领域摇摆摩擦,杨博书从求知楼出来正巧碰上了一大美女和余味的漫画场景。
他坏心地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咔嚓”一声,手机上画面定住,他将照片存储后发给了周沫。
这只作鸡肯定要跳脚了,别以为那天他回去没琢磨过她生气的异样。
夏天咯,有人发情咯。
《猴哥鸡仔》
卫校属于卫生类院校,拥有护理系、药学系、医技系、中医针灸系等等。周沫属于护理系,护理系一共8个班,每个班平均50人。
要说办学规范、教学严谨、学风优良那自然是肯定,但是学生没有升学压力,那自然就从中考后便松懈下来。也有苦学型,老师说的每句话都承袭初中的认真态度,字字刻脑、句句下笔,书上密密麻麻,目光炯炯有神,坐姿端端正正。
周沫定然不属于那部分,她自从发现上课不听老师也不会扔粉笔头、不会叫醒她,索性变本加厉懒散起来,今天她伏在桌上睡了一上午。
教室里风扇在转悠,她整个人也悬在半空中没消停。
许是讲了一夜余味,整个不舒适的睡梦里都是他,他笑他哭、他哄她又嘲讽她,碎片记忆疯狂在梦中拼凑,醒来时她睡得极累,不仅身体硌得慌,大脑也未得半点轻松。
她揉揉眼睛,旁边的胡倾城早已恢复元气又开始看小说,周沫怀疑她都不需要吃饭,吃字就能吃饱。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奇怪,哪来的彩信?
点开,缓冲。。。。。。
周沫沉默。照片里,主角面容模糊,可身姿不凡,S市一高的校服属日系风,女生是白衬衫、及膝白袜和半短百褶裙,男生是白衬衫领带和西裤。身着校服的两人,暧昧都能传出画面了。
那时她刚看到S市一高的校服时,拉着余味说,“我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他们的校服好漂亮。”余味弹了她一个毛栗子,“放过人家老师吧。”
她心钝钝的,说不清是什么,只一句话在脑海转悠,难怪他不叫我鸡仔了,原来他有别的鸡了。。。。。。
所有的困意都跑了,讲了一夜的青梅竹马此刻全掌掴在了她脸上,什么青梅竹马,狗屁。
周五旺达放学早,三点不到大部队便撤退,彼时太阳还烈着。而周沫根本没按照约定等余味,甚至都没给他发条消息,果决地走到公交站台,一步一步特别用力好像踏给谁看似的,头也不回上了101路。她坐在座位上咬着唇肉想,偏不等你。
日光将整座城市镀上金,烘热也灿烂,城市的玻璃不停反射刺眼的五彩光。
她戴上耳机,调了一首歌,“天空是绵绵的糖,就算塌下来又怎样。。。。。。。”
周沫踩着节奏哼着歌,耳内听小骨和下肢脚指头随着节奏跳动。旁人看,这姑娘看起来很开心。
可心率只60下,平静的死气沉沉,一个听诊器就能戳穿她的伪装,揭露她的低落。
她走到愚梦巷路口,立住没动。
101号是东巷第一户人家,站在这处向西望,一眼望不到头的宅弄,凌乱铺陈的青石板,平整的白墙青瓦一字向西,被乱置的各色生活物品毫无美感地破坏。
听周群在饭桌上讲起才知道,S市到处都在开发,开疆扩土,原先属于乡里乡弄的愚梦巷被划分至重点开发的景行区。
这处不知会不会拆迁,大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拆迁应该会分很多钱,毕竟景行区开发计划发布后,这里真实寸土寸金。可周沫拿着筷子兀自忧伤起来,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它要沦为外面那些尘土飞扬的建筑工地?
这会看,那时大家都说想住大房子,愚梦巷300号至388号那片前几年动工拆除,平地起了高楼,杨博书搬了进去。没多久他便说,“没劲,还是院子好玩。白墙壁水晶灯木板地,全国楼房装修都这么造,还是平房院落有味道。”
他离他们还是很近,可每次去他那三室两厅都觉得精致冰冷,没有推窗而得的清净空地和迈门而出便可吃到的弄里小吃。
愚梦巷,你可千万不能拆啊,这里是我和余味的回忆。
呸,这里是我的回忆。
*
太阳落山,学子出洞。
余味下课给周沫发消息,没收到回信,走到校门口张望半天没人影,下一秒被杨博书揽住,“兄弟,鸡精没等你?”
余味活动肩将他扭开,继续寻找,杨博书吐吐舌刚想损他几句,便见余味又扭头蹙眉,“别起这些奇奇怪怪的外号。”
杨博书将周沫以鸡为名起了一堆外号,先是说她娇气玩个游戏耍赖、看个电视不老实老偷藏遥控器,便取名“作鸡”。
后来她爱打扮了,有回穿着花裙子转圈圈显摆,他偷唤她“鸡精”。
初中听她八卦明星取名“鸡婆”。她看漫画热血沸腾,他说她“打鸡血”。她淋了雨,他笑称“落汤鸡”。最近他初涉黄坛,想拉余味下水,周沫站在旁边完全听不懂,他附在余味耳边说“雏鸡”。。。。。。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他甚至以给周沫取外号为乐,好在这些绰号只有“作鸡”被周沫撞破过,不然他早已身下无“鸡”。
余味一脚迈上花坛边沿,继续寻找周沫。
杨博书上前拉他下来,揽住他,“别找了,我们可爱的周沫同学肯定回去了。”那只作鸡怎么可能不作一下。
余味疑惑地看向他。
天色渐暗,暗蓝覆上,丝丝缕缕的夕云缠着黑云,半明半暗。
杨博书打开照片递他眼前,余味看了眼,“什么时候拍的?”
“当然是发生这一刻的时候,说实话挺般配的,”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余味,“虽然没有作。。。沫沫好看,但是气质很不错,我觉得你要是喜欢。。。”
余味皱眉打断,“这照片周沫看了?”
“不然你为什么找不到人?”杨博书得意洋洋,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还没得意完,“卧槽!”小腿一阵剧痛,挨了余味钉鞋一脚,稳准狠。
余味白了他一眼,无视他的疼痛,挤了句,“没事找事。”
两人打车回了愚梦巷。倒不是公交挤满了人,纯粹是余味想坑杨博书一次。他拽着杨博书回愚梦巷101号,走到东屋他见李阿香正在摇椅上乘凉,叫了声人,便问沫沫呢?
李阿香指指屋子,“回来一直睡到现在,晚饭都没吃。”
杨博书暗道不好,这么大气性?余味有魅力也不是一天两天,初中她没在意过,怎么高中一点就通,难不成脑子发育好了?
两人往窗里探了探,周沫午觉没拉帘子,甚至窗户都没关紧,空调风从半开的缝里不停地往室外涌。余味将窗户拉上,开门进了周沫房间。
屋里半黑,月光透入,余味坐到周沫床边时,周沫仍在熟睡,杨博书口型说,“还真在睡啊。”
余味摇摇周沫,她悠悠醒来,慢慢睁眼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先是惊喜,下一秒睡前的酸涩钝痛涌上脑海,脸拉了下来,“干嘛。”
“沫沫吃饭了,李奶奶等你呢。”根本没有,李阿香一向知道周沫吃饭没个点,西瓜喂饱便不肯吃饭,只有周群和胡瑾才会管她吃饭这事儿。
周沫没理他,赤脚下地开了灯。
灯光刺眼,余味微眯了眯眼。杨博书上前抓住周沫的细胳膊,讨好说:“沫沫,那照片我瞎拍的,凑了个巧而已,我逗你的,啥也没发生。”他心中补充,就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拽着胳膊停留了十来秒,眼睛和眼睛之间闪着男女暧昧的小火花而已,没什么实质性。
周沫哽住,臭羊仔怎么胡说八道呢,谁在意这个了。。。。。。她瞪他。
余味看她面色缓和,双手搭上她的肩捏了捏,将她往房外推,“走吧走吧,李奶奶说菜都凉了,你去西屋吃。”
周沫微微蹙眉,就这么被余味僵尸模样推着走,心里还惦记着方才杨博书的不合时宜、多此一举却无比戳中她心窝的解释。
到了西屋,灯光通亮,刚到门口便闻见饭菜香,周沫嗅了嗅,应该有香辣螺丝。余有才应是在同余竟讲电话,声音一听便是哄小孩,余味搭在周沫肩上的手紧了紧,周沫感受到耳后有一道异样的呼吸飞速闪过又平稳下来。
三人坐在堂厅大餐桌上,对着一桌丰盛搓手流涎,糖醋排骨、卤猪蹄、五香云丝、香辣螺丝、清炒青菜、排骨汤。。。。。。
余味家的西屋堂厅正对院子,饭桌正置于客厅中间,当年余一书找了风水师,人家说这样摆堂堂正正。
余有才挂了电话看了眼余味的脸色,心下讪讪,余红倒是表情自然,她端着菜,又盛了碗汤给周沫,“沫沫学校学打针了吗?”
“还没。”周沫咕嘟咕嘟喝下,嘴边染了一圈油花,光线反射下倒像是腊肠嘴,极富喜感。
杨博书刚想笑,余味就抽出一张纸盖了上去,周沫顺势接过擦了擦。
两位老人进房间看电视,三个小孩在客厅嘬着螺丝喝着可乐,周沫长发被电风扇吹得飘起,不停地搔脸,可出来急没有带皮筋,便急得左手抓住长发右手拿螺丝。她不得要领,嘬不出来,将螺丝放在桌上拿牙签挑,螺丝面不稳,不为牙签所定,她聚精会神同它战斗。
余味叹了口气,接过她单手束着的长发,平静地说:“你吃吧,我吃完了。”
杨博书翻白眼,搞了半天原来郎有情妾有意,以为下午那位绝对领域很绝对的姑娘能够加入弟媳行列,没想到余味还是没能逃出周沫这只作鸡的鸡爪。
周沫头发被缚住吃的更欢,一时快乐忘形,右脚脱了拖鞋直接踩到了凳子上,白嫩的膝盖骨就这么张扬于桌子水平线以上。
这本是一个自在的动作,可她穿的是睡裙。。。。。。余味这边直接能看到内裤的花边,“周沫脚放下去!”声出突然,语气严厉。
“为什么?”干嘛这么凶,人家在外面不会这样的,我是把你家当我家一样自在才这么做的。
杨博书看他,“沫沫腿长难受呗。”他吃得极快,周沫赶不上,急得同他抢,可他面前已堆起山丘般的螺丝壳,周沫面前还是零星散落。
四方桌,余味坐在正中,杨博书坐在他左侧,周沫坐右侧,他两对面对着只要不低头完全看不到,可余味偏被这花边内裤搞得生气,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形象。
周沫没放下去,斜眼瞪他。余味手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去,啪地打了一下她的膝盖,力道不重,皮肤未红,可态度很明显,嫌弃她的不雅。
周沫气坏了,鼻孔使劲出气,他为什么叫我周沫!羊仔都叫我沫沫!
杨博书见她生气忙哄,“哎哟,余味就是为你好,怕你出去也这样。”
周沫皱眉,什么呀,谁在意这个了,想着便将脚放下,又瞪了眼余味。
余味好笑,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可还是一点都不凶。
*
三人嬉戏吹牛,慢慢悠悠地吃,结束已近八点。
月高悬,星无踪,天空呈现暗暗的红。
余味杨博书和拐角的初三弟弟瓜皮一起去打篮球,周沫虽不会打篮球,可向来粘也粘着大部队一道活动。可这会她不想去,兀自生气,只因着余味的原话:“羊仔,叫上瓜皮一起去打场篮球如何。周沫你去不?”
周沫!又是周沫!她摇头,非常用力,看得余味以为她脑袋都要掉下来了。
猴哥羊仔走后,过气鸡仔陷入了绰号迷茫,是她不配做鸡仔了吗?她很喜欢吃鸡的。
外婆抱了个西瓜剖了一半递给她,她坐在藤椅上惆怅,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月朗星稀,院落清净,微风阵阵,扬起乌丝,可摇曳的藤椅上,抱着西瓜的少女却无比惆怅。
周沫着实想不通,将西瓜搁下进去冲了个凉,再坐下刚抱起西瓜,余味便一身臭汗地得意归来。他就着她的勺刨了两口,嫌弃道:“周沫,你这瓜不甜啊……”他故意离她半米距离,心知她嫌弃别人的汗液。
哼,又是周沫。她眼都没抬,语气冷淡:“你为啥不叫我鸡仔了?”她此刻完全不在意余味毁了她的瓜。
“……”他又勺了一口,反正他吃过她也不会吃了。
“为什么啊?”她眨巴眨巴眼,咬定问题不松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余味含着瓜,停止咀嚼,抬眼瞧她,才意识到她是认真问的。
“你是不是……”后半句她没说的出来,卡在了喉咙口,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患得患失地荡着秋千。
余味咽下瓜,翻了个白眼:“多大了,女孩儿叫鸡多难听啊!”自从他知道红灯区的女人叫鸡之后便反感这个绰号,偏取的早叫的多,绰号深入人心,邻里小孩间叫的贼欢,特别是杨博书,一个鸡一个鸡的换品种,还贴切合宜得让人反驳不得,直让他纠结。
他一直在努力靠自己单薄的力量让大家忘了这个绰号。
谁能想到,周沫自己还惦记着。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猴孙不急,急死猴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小朋友时代结束!
入V啦!
第24章 Story017
《它是杰瑞》
“啊——”
太阳初升; 愚梦巷东巷尽头升起一颗大鸭蛋黄,由橙红化为金灿; 慢慢升空; 于石板路上洒下一片金鳞。
周沫一声惊叫,若公鸡打鸣; 唤醒了东巷101的睡客。她哭丧着脸,背脊弓起,全身僵硬; 整个人团在床上,李阿香推门而入,见周沫惊恐地扫视床下,问道:“沫沫怎么了?”
“外婆,有老鼠!”她欲哭无泪; 方寸大乱。
余味被那一声惊叫吓醒; 可耐不住困意; 这难得的懒觉没谁能夺走。他迷蒙间想,周沫又怎么了?还没想到下文,就睡了过去。
周沫哪能放过余味。
十月的清晨微凉; 她身着乳白吊带睡裙,肩膀外露; 察觉冷意; 她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笈着拖鞋下床,逃到客厅; 想想又不放心,穿过院子跑到西屋,溜进余味房间。
余味昨晚又熬到三点多,升级任务完成时他眼皮都掀不开,电脑没关便爬到床上,倒头就睡。在被清晨的“鸡叫”闹醒几秒后他再次进入沉沉梦乡,却像是在水上飘摇的小船,风浪渐大,他惶措要翻船正愁如何自救,挣扎之时蓦地醒来,掀开眼帘,周沫一双大眼悬在他眼前,吓得他顷刻梦醒,反射性地推了她一把。
“猴哥你干嘛!”周沫被推得踉跄,她站稳,整整吊带,疑惑地瞧着他。
余味将被子拉过盖在自己身上,幸好今天没竖起,不然这没盖被子一目了然。他带着起床气嫌弃地说:“早上鬼叫什么?”
“有老鼠!”她听他问起这事,倾诉欲强烈,上前一步坐在床上,叽里呱啦描述了一遍那只清晨从她床上爬过的酥痒感和“叽叽”的恐怖声音。
余味没见过老鼠,余家每年都会除虫、除蚁,一楼为了防潮、防虫会做极多措施,他想下回可以叫爷爷一起将东屋除一下,心中不以为意,“多大事,叫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是蛇呢!”
周沫吓得一激灵,鸡最怕蛇,想到便鸡皮疙瘩竖起,双脚在床下也放不住了,双臂抱紧小腿整个人坐在了床上。
她坐在床尾,踢踢眼睛又开始打架的余味,“喂,你下午是不是要出去?”那天她电话里听到他答应姑娘周六下午什么的,可别是去约会。
余味眼珠微转,想到昨晚打球打到一半,瓜皮被叫走,走前表示次日下午再战,便点点头。这落在周沫眼里便是铁证如山的约会,她一把揪起他的被子,扔到一边,跪坐在床上叉腰道:“我告诉你,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不知道,可就是不想让他去。
余味无语,打了个哈欠,“你也一起啊,瓜皮不是还欠你一顿串吗?”
上回几人斗地主,周沫向来是地主婆,金库充裕,打起牌来又好运十足,于是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瓜皮兜里输的分文不剩还赌徒心理,最后不仅钱没了,还因强行再来一局赔了一顿串。周沫记性不好,这种事儿都是余味替她记着。
“哦。。。。。。”原来是跟瓜皮啊。她撇撇嘴,是她多想了。
*
周沫再出西屋,空气中已是炎气十足,热辣辣的阳光刺在身上,催她跑的飞快。进屋后,她拿了一瓶杀虫剂,对着房间四个角落喷了几下,正准备放下时,便听见了地板上有很轻微的跑动声,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瞬间汗毛竖起,“啊——”
余味刚要进入深睡眠,再次被惊醒,周沫是跟他有仇吗?
他一把掀开被子,冲到东屋,周沫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雪白的小腿蹬蹬飞速冲出来,见到余味直接抱住。
余味光着膀子,下半身套了条纹中裤,见周沫扑上来反射地张开手拥紧,却被冲力撞击,向后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两具单薄的身体紧紧贴合,他拍拍她的背肌,“又有老鼠?”
周沫毛茸茸的柔软发质擦着他的裸。露肌肤,挠得他痒,他推开她,真想教育她男女授受不亲,可看她吓得直抖当下暂时作罢。
他向东屋走去,周沫拉着他的手,“别进去,等我外婆回来吧,她去买菜了。”老人爱赶早集,总想着买第一批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余味冷嘲:“多大点事。”说着大步流星向她房间走去。
周沫不敢进去,扒着门框探头,“猴哥你行吗?”余味回头刚想吹两句牛,便见她半脸隐在门后,腮晕微红,大大的杏眼紧张地瞧着他,白皙的肩膀同锁骨修成美好诱惑的形状,再往下,是少女的睡衣,纤细的小腿,不堪一握的脚踝。。。。。。
余味转头假装寻找,悄悄咽了下口水,暗骂自己真是着了杨博书的魔,那种东西真是不能乱看,一开新世界大门,看个小孩都能乱想。
他定定神,在周沫的房间细细搜索起来。
周沫的房间不大,一张一米五的公主床,一张一米五的书桌,物件整整齐齐罗列开来,书架上都是漫本,纤尘不染,地板也是干净得像舔过一样,他皱眉,周沫没事在家天天打扫卫生吗?
周沫这头开始思考,老鼠在哪里。它们需要洞,那哪里有洞,她忽然想到自己的房间是被改造过的,原先有个小水道口被堵住,别是被鼠崽子打通了。
她对余味说了此事,余味便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长笔猫到书桌下的,捅那个洞。
周沫从后面看他因匍匐而背脊凸显的瘦削背部,嘀咕了句:“猴哥,你怎么这么瘦啊。”余味吃的很多,食量惊人,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瘦?
余味边找洞口,边回她:“自己瘦的跟没发育似的也好意思说我。”他可是发育好了。
周沫第一秒没反应过来,下一瞬气得头发从背后滑落,她有种感觉,自己及腰的长发一根根竖了起来,都快够到天花板了。
她上前两脚,想揍他,却见他突然钻出书桌底,急速起身,骂了一声“卧槽”,他的后背撞到了周沫前胸,但他来不及感受,赶忙说:“快跑,老鼠洞真的在那里!”
他亲眼和一只半大的老鼠对视了一眼,黑乎乎的洞口,贼眉鼠眼的老鼠,身上的毛还湿漉漉的,快把他恶心死了。
周沫又是一声尖叫,长臂一伸圈住他的脖子,长腿一勾架住他的腰,直接趴到了余味背上,完全吓忘了他嘲讽自己没发育,直接将短处贴上他,“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余味也很怕,极度想冲出去,可耐不住身上这只鸡仔扣住他,大哥的威风不能灭,他深呼吸假装淡定,“我们先出去,把它关在里面,等你外婆来。”缓兵之计。
周沫附在他耳边问:“那我们现在出去吗?”
余味耳边被热气呵着,不自觉向另一侧撇头,避开她,偏她不依不饶,嗲着声音问:“怎么办?”
他提了口气,扫了眼地上暂无动静的洞口方向,将周沫背了出去,到了外面他赶忙关上了门,拍了下周沫的大腿,“还不下来!”
周沫一跃而下,松了口气,像是做了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的。余味抬脚就回西屋,周沫亦步亦趋跟着,他回头冲她不耐烦蹙眉,“干嘛?”
“我怕!”
周沫在西屋等李阿香,可李阿香到中午才回来,原来唠嗑唠过了点,给她带了碗面条,周沫吃着团成团的烂面,告诉外婆自己房间老鼠的事情,李阿香见她害怕便没说家里老早就有老鼠,拿起电话对着电话本拨通周群的电话,让他买点老鼠药来。
周沫惦记着下午要去打篮球,虽然她就是属于加油不到位的业余水准啦啦队,但基本回回到场,给同样打的稀烂的队员们递水扇风。
余味也打得烂,虽然长得帅,弹跳力好,痴迷篮球,可是总输球,各种游戏天赋过人,然而篮球是他的软肋,幸得他有极强的毅力和决心,苦苦练球。
烈日暴晒,余味几人在愚梦巷外一所即将拆迁的旧小学里打篮球,他在球框下跑动运球,酝酿角度,抬手一抛,汗水随着动作滴落,姿势极帅。
周沫刚想鼓掌,就见那球碰到篮筐弹落出来,掉到地上,一弹一弹,弧度越来越小,溜到周沫脚边。
周沫单脚踩住,哎,猴哥的球技真不行,她觉得那个球自己都能投进。
*
一场球,大太阳,打了三小时。
周沫躲在小阴棚处又是冷饮又是冰水,丝毫没被室外高温影响,其余众人皆是面若火炉,身体被沸水浇过似的,结束后马不停蹄要赶回去冲凉。
周沫离汗湿淋漓的余味两步远回家,余味逗她,不时靠近,假装要用汗液碰她,她使劲躲,“你别过来!”
“你早上又是抱我又是趴在我背上,我有让你别过来吗?”说完他将手背半风干的微汗往她白皙的手臂一揩,周沫嫌弃瞪眼,一弹三米远,警惕地盯着他,食指一伸,严肃道:“我警告你,不要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那你下次也不要不管是谁,就爬人家背上,多大了,女孩要和男的保持点距离!”
“你不是普通男的。”周沫小碎步倒退地挪着,生怕他违反和平条约,弄脏自己。虽然她性格男孩气十足,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肢体语言以及生活习性娘气得很,这也是越长大杨博书越嫌弃她的原因,再也不能爽快得勾肩搭背,还要保持男女距离,出个门一堆破事,太麻烦。
余味笑,他怎么就不是普通男的,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照样有七情六欲,“我怎么不普通了?”他手上不动她,身体依旧不停地靠近她,看她吓得半死的模样贼好玩。
周沫索性自己先跑,远离危险液体,边奔边偷气回复他,声音轻灵,荡在巷弄间,扬至他耳边:“因为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
周沫到家时,周群已经将老鼠药置于书桌底下的洞口,周沫洗了个澡,神清气爽,想着老鼠解决真开心。
可被“叽叽”声支配的恐惧于凌晨两点再次升起,她惊醒搂紧被子,神经敏感吊起,她走到窗边想找那个洞。
爸爸明明说老鼠会死的,怎么还有动静呢。她这么想着,小碎步在房内摸瞎寻找,却忽然在某一个落脚,脚心像是踩到了什么小只、毛茸茸、带一个细长尾巴的东西。。。。。。
东屋的门飞快被打开,一道黑影窜出,周沫走到窗边时见到余味房间的灯亮着。
来不及细想,她喘着气敲窗,双脚恨不得悬空飞起,地上太恐怖了,她要上天。
饶是余味胆大,也禁不住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瞪着圆眼、一动不动的玩意于凌晨立在窗口,他跑出卧室给她开门。
门一开,她背着月光八爪鱼一样盘到他身上,整张脸埋进他颈窝,“猴哥,我踩到老鼠了!”
“你这么爱看猫捉老鼠,你就当它是杰瑞呗。”他完全忘了自己白日也怕的那茬,只心里惦记着游戏,想把这只八爪鱼赶跑。
周沫闻言恶心,脚下的触感就像烙下似的,她错觉那只老鼠仍在脚下,遂将脚丫往他睡裤上蹭蹭,没好气地说:“可是杰瑞死了!”
动画片里杰瑞才不会死呢。
《男女距离》
那夜,余味没玩成游戏,没完成任务,凌晨三点领取的奖励也忘了。
两人悄摸在西屋蹑手蹑脚地溜到浴室,洗了个脚,周沫非要拉着他陪,洗完了余味以为她会回去,结果她说怕。
于是乎,他打开电脑,以形补形,陪周沫看了两集《猫捉老鼠》,直到她睡着,才又从柜子里搬了床被子铺到地板上。睡前迷糊地懊恼,今天的任务奖励没领到,太亏了,说不定会出神兽呢。
夜里四点,S市景行区局部淅淅沥沥地落了雨,绵密地洒在窗户上。
余红醒来后第一件事情是将昨晚余味晾在外头的校服收进来,却在经过余味卧室窗户时,扫见床上躺着一个乌发女人,余红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冲进余味房间,直到看清是周沫才松了口气,余味正在地板上睡得香沉。
还好还好。不过余红那一刻意识到他们已不再是小孩,少男少女年纪还这般亲近,这。。。。。。她心里没了数,拎起电话给余一书打了过去。
周沫伴着生物钟醒来第一件事情是给爸爸打电话,在床上小声向他说昨晚踩到死老鼠的事,周群问,“那你外婆岂不是被你闹得没睡好?”
周沫否认,“我没有吵到外婆,我叫都没敢叫,我睡在余味这里了。”她不是没敢叫,是直接吓得失声,不过此刻定要把这条拎出来,表示她的懂事。
周群本还想夸她,却被睡在余味这里这话给堵住,“怎么睡得?”
周沫瞧了眼地上的余味,他这次没裸睡,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她说:“不是一张床!都多大了!我知道!我睡床他睡地上。”
周群翻白眼,你害怕却让别人睡地上,还理直气壮,哪来不懂事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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