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坏男人咱就甩掉他!”邓梓现在是豪情万丈,“女儿当自强啊!我现在就跟谢浩然说要分手!”说着,她掏出手机。
    “打电话?”尹真真坏笑。
    “嗯,还是发短信吧。”邓梓尴尬地笑笑。这次她是下定决心要分手了,打电话谢浩然解释解释哀求两声她搞不好又要心软,这是她性格的缺陷,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当然要尽量避免了。
    这段三人的感情走到如今,她真是太累了!全是欺骗和怀疑!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一切都结束吧,结束在还算美好的时候。拖拖拉拉的只会叫人伤心。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是个懦夫,她不想争了,也争不过。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恨上谢浩然了,爱与恨都太累了,既然不能带着爱过日子,那怎么可以带着恨过日子?
    她盯着屏幕,一字一字地打上:“我们分手吧!”眼睛里全是水雾,但是分手二字却不能更清晰了,不但印在眼里,也印在心里。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短信刚刚发送成功,手机就滴滴两声自动关机了。
    邓梓一愣,忽然想到肯定是早上开录音忘记关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打电话来骚扰她。
    不过,早上的事要不要和真真说呢?邓梓看着她的肚子,还是算了吧,自己可以去找潘毓拿主意啊!既然和谢浩然分手了,也不用在意约定,自己爱去多少次就去多少次。这样多好多自由!

  ☆、第二十三章

谢浩然很着急。从他收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短信开始;邓梓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这是个不好笑的玩笑;还是……认真的?其实,他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可当电话第十次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的时候;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文件一合就跑到了邓家。小心试探了一下;邓妈妈虽然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也没有什么异常。谢浩然没办法;只能坐在楼下干等。时间从未走得如此之慢。
    直到十点多,邓梓的身影才出现在街拐角;谢浩然迎上去,疲惫地问:“你又抽什么风?”
    他多么希望看见邓梓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揭过,可是事与愿违,她板着个脸,很严肃地说:“就是要和你分手啊!你看得懂中文吧!”她色厉内荏,为了掩藏那一点点心虚。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谢浩然无力地双手抱头,“风吹得头都痛了!”
    “你是该头痛,”邓梓冷笑一声,“毕竟要做爸爸了嘛。”
    “你在胡说什么?”好像被戳中了雷点,谢浩然一下子歇斯底里起来,“你明明知道……”
    装!还在那装!邓梓冷哼一声,“你自己去问问潘晓,看孩子到底还在不在?还是你本来就知道,蒙的只有我一个人?你和她倒是关系好!”
    “怎么可能?”谢浩然也吼起来,“我一直陪着她的,都看见了。谁告诉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不是潘毓?”他亲眼看着他的孩子被搅碎,然后成为一滩血水,这还能做得了假?肯定是潘毓,在他们中间挑拨离间。只要邓梓还和潘毓说话一天,他就如鲠在喉,不得安睡。他看不清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便有说不出的恐惧。
    “你就臆想吧!”邓梓说,“难道是潘毓让她怀孕的?也不是听谁说的,我自己看见的,我在医院看见去看妇产科的潘晓!”她最烦谢浩然每次一吵架就扯上潘毓。
    “你去医院做什么?”谢浩然犹疑地问。
    “怎么,我不能去医院?然后活该被你欺骗一辈子?”邓梓笑得讽刺,“搞不好以后你还要哄我做孩子的干妈呢?”
    “都跟你说了没了没了,”谢浩然焦躁地说,“我们之间连这种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是啊,早就没有了,”邓梓的眼里有泪光闪烁,“从你变得冷漠的哪一天开始,就剩下怀疑了!我只是不说,我心里面……”又伤心又害怕,那时候,他在哪里?在和别的女人虚与委蛇还是假戏真做?
    她停顿了一下说:“我的难过你知道吗?我居然要和孕妇抢男人!我已经变成了我最不齿的那种人了!”
    谢浩然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开来,他只好无奈地问:“要怎样才相信我?找潘晓来对质如何?”
    “不需要了,”邓梓摇摇头,“即使这次无辜又如何?我再不能相信你。浩然哥,我不是个好人。你回到我身边以后我居然又开始后悔,我想我可能不喜欢你了,是我对不起你。”她的喜欢也许早在那段毫无联系的日子里消失在忙音的电话中了。
    谢浩然脸涨得通红:“不会的,你从小喜欢一个东西就会一直喜欢,怎么会变心?”
    “因为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啊。”邓梓说,一样物件可以一直保持着她最喜欢的模样,可是人不行。从谢浩然走下神坛的那刻开始,他就一天天慢慢变成她陌生的样子。当温柔变成了优柔,谦让变成了懦弱,那带着崇拜的喜欢就越来越少了。
    她想,她不适合爱情,她确确实实是个花心的女人。小时候喜欢的偶像也是,明明上个月还觉得他那么好那么帅,下个月就为自己曾经的眼光感到羞耻。会想她怎么喜欢过这样一个人?
    可是她床上的布偶熊,大家都说丑的布偶熊,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二十多年,她想她的长情都是对物件的吧!
    第二天是周末,谢浩然还真把潘晓拉过来了。邓梓吃惊地看着穿着极宽松长裙的她,整个人胖了一圈,昨天没细看还没发现呢。虽然比起她来还是瘦,但已经丝毫瞧不见曾经的骨感模样了。不过,裙子倒是把她的肚子遮住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
    谢浩然抓着她的胳膊,冷漠地说:“你告诉她,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潘晓一下子僵住了,眼睛里迅速浮起泪光,看他的眼神伤心又不敢置信。谢浩然受不了她的控诉,把头猛地转向一边,手却坚定地拉着她的胳膊。
    潘晓带着泪笑了,看着邓梓说:“是啊,没了。”
    邓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你昨天去医院干什么?”还是妇产科,想想还是把最后这话缩进了肚子里。她是不愿意被冤枉,但也不想冒犯别人的*。说她虚伪也好,说她圣母也罢,她对潘晓潜意识里一直有种愧疚感,她从她的手里把谢浩然抢了过来,然后又不想要了,还想把他还给她。她得承认,在知道孩子还在的那一刻,她微微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那时想,终于结束了!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情,她不愿意为一段多角的恋情纠结半生,那不值得。她想,或许她不适合恋爱,她永远没办法对一个旁人推心置腹,无怨无悔。
    听了这话,潘晓似乎笑得更开心,眼泪却流个不停,连妆也有点花了,一小团白色的粉凝在鼻尖上,看来滑稽可笑。
    不过谁也笑不出来,她看起来像是被戳到什么伤心处,悲恸得让人心惊。
    “我为什么去看妇科?”她哑着声音说,“因为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邓梓手上的东西哐当落地,谢浩然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潘晓捂住眼睛,指缝里却全是泪:“那时候我没听你的,不肯去大医院,结果没做好,有大麻烦了。”
    谢浩然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潘晓呜咽地说:“医生说我以后很难怀孕了,你还愿意要我吗?我害怕,害怕一辈子一个人!”
    谢浩然的手僵住了,潘晓也没有说话,沉默地等待着。邓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
    终于,谢浩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潘晓一喜,吻上了他的唇。
    邓梓轻轻地离开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还在期待什么?如果这次也拒绝两人真的可以走下去吧?人生为什么多遗憾?天若有情,便让前路尽是坦途吧!
    邓梓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潘毓家楼下了。她忽而一笑,就上楼了。潘毓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静谧的力量,无论多激烈的感情,高兴的或者悲痛的,在他的面前都渐渐消弭。他的身边,就是世外桃源。
    门刚一开,娇娇就冲上来,对她汪汪直叫,又扑又闻的。
    邓梓低下身牵住它的爪子:“这就认不识啦,小呆瓜。”娇娇又汪汪两声,似在反驳。
    潘毓也走出来了,淡淡一笑:“你来啦。”
    娇娇一看见他,就四肢并用,爬上了他的肩头。潘毓爱惜地伸手摸摸它。
    看着它无邪的眼睛,邓梓心一软,扑哧笑了:“这是狗还是猴子啊?我发现体型小的狗都很爱叫。”
    潘毓越过她关上门,淡定地解释:“要是有一天你像它这么小,然后发现身边都是庞然大物,你也会不停喊救命的。”但是,这么小的它,这么害怕的它,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也回挡在他的身前。爱是最有力量的感情,他想要得到,也势在必得。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他倒了两杯茶,袅袅地升起白烟,整个房间都飘着茶香。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邓梓有些脸红,“也能是想你了啊!”
    潘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算了吧,你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的表情。
    邓梓快速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伤感地说:“都是我之前犹疑不定害了他们。”
    潘毓嗤了一声,嘲讽地说:“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觉得自己能发挥那么大作用吗?”
    邓梓脸更红了,恨不得找洞钻进去。没有什么比高估自己更让人羞愧的了。
    他慢吞吞地接着说:“是你拖着她去流产的吗?就算流产是因为你,也不是你让她去小作坊的啊?而且,医生到底怎么说的你知道吗?是不能怀孕还是不容易怀孕,你确认过吗?”
    “就这样给自己定罪了,”潘毓理智地说,“说不定是掉进别人的陷阱里去了。”给人秒得渣都不剩。
    “我已经不在乎陷阱不陷阱了的,”邓梓说,“我不喜欢他了,我要放弃他。”她的语气很坚定,眼神却有点飘忽。
    潘毓认真地分析:“是你知道会输所以不争了吗?再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你不是不喜欢他,你只是害怕被抛弃而已。”
    “就像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小熊那么多年?因为它属于你,永远不会放弃你。你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只有确定的东西才敢放出感情。”潘毓活像个心理医生,三言两语就把她分析得透透彻彻。
    邓梓苦笑:“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啊!我都后悔来找你了!”是啊,她是不想输的那么难看。她对谢浩然是还有感情,但是复杂的愁肠已大过喜欢的欣喜。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了,让这种感情停止吧,然后慢慢回归朋友。
    “你可以骗我,”潘毓喝了一口茶,手上停止了动作,娇娇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潘毓立刻安抚地坐回原状,“但不要欺骗你自己。对,你放弃他,是你权衡利弊的结果,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人嘛,总是利己的。不要骗自己不喜欢,越压抑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刻。”就让这感情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你只是不够爱他,”潘毓的声音像催眠一样,“当你真正爱一个人,你就能包涵他的一切。对谢浩然,只是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大过你那么一点微末的迷恋而已,所以你才会放弃他。”所以啊,他要得到的是真正的爱情,是对方爱他多过爱自己,为此,他愿意蛰伏等待,机关算尽。
    娇娇在他的手下已经舒服地眯起眼睛,邓梓羡慕地看着它,说:“我要也是你的宠物就好了,多幸福啊。”
    潘毓被逗笑了:“好,也给你享受一把。”说着,他伸出手,也一下下地摸着她的脑袋,似乎带着无限宠爱。
    邓梓顺势躺在他的身边,在柔软的沙发上,在他规律地安抚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等她发出均匀的呼吸,潘毓才俯下身,吻在她的脸颊上。还是那么暖啊!他微微一笑,潘晓也太心急了,不过殊途同归,幸好结果还是如他所料。
    
  ☆、第二十四章

    邓梓睡得很不安稳;感觉好像有个人在吻她,激烈地抢夺她所有的空气。她争不过;只能柔顺地承受着。奇异的是,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许是因为这触感和谢浩然完全不同;冰凉湿润,果冻般滑滑的。这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吗?因为还没在人群中找到他所以入梦来了吗?
    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还微微带着点茶香。有了她的回应;那人更激动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舌在她口腔里巡视领地般大肆掠夺;邓梓感觉有点痒,她咳嗽两声;然后就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四周的墙面都是淡蓝色的,配上白色的家具,别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不过,这不是她家?突然肚子上被什么东西重重一跳,她呻吟一声,觉得自己肠子都要被挤出来了。
    邓梓掀起毛巾被,撑着沙发的扶手起身,看着在她身上捣蛋的娇娇,终于想起来了,她这是在潘毓家啊。娇娇亲昵地舔舔她,顶起她的手示意她帮忙挠挠。
    “不挠了啊,”邓梓笑嘻嘻地对它说,“咱们去看看你家主人烧什么菜这么香!”
    娇娇汪汪两声,也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在回答她。这就是语言不通的好处啊!邓梓坏笑着感慨,接着罔顾民意,抱着它就来到厨房。
    潘毓也没关门,整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也显得有条不紊。这个套间地方不大,厨房就更小了。潘毓虽然瘦,但是个子很高,他不自觉地微弯着腰,顿时没了往日的清高,显得亲和多了。
    邓梓刚准备吓他一跳,潘毓就转过身来,浅浅一笑:“醒了?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邓梓就奇了怪了,她明明刻意放轻了脚步,厨房里又开着油烟机。
    潘毓淡定地指指地上,邓梓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她的身影清晰地映在洁白的地砖上呢。他从来不留给任何人后背。
    他夹起一筷子莴苣塞进邓梓嘴里,她顿时啧啧称赞。
    “真是家务好能手,”邓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羡慕嫉妒恨,“我要是和你一样,估计我妈也不会老说我了。”邓妈妈老是说她这样家务不通的结婚以后怎么办,但时候还要妈妈一起过去吗云云。
    潘毓又转身炒了两把,才把火熄灭了,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口气:“这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你也不是学不会,懒罢了。”
    他没有看她,语气也不严厉,但是邓梓却觉得羞愧得厉害,比邓妈妈说她一百次一千次还要觉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潘毓已经把饭菜乘好了,一手两盘耍杂技般一口气全拿出去了,他转头看向邓梓: “愣着干嘛?把汤锅端上来啊。”
    邓梓这才如梦初醒,端着汤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像急于在老师面前表现的小学生一样。
    潘毓冲着她一笑,调侃道:“别紧张啊,我又没说不做家务不好。”
    他正在给娇娇用专门炖的排骨拌狗粮,一边动作一边说:“能够懒惰是福气啊!有人爱护才能什么都不用干还过得好。”
    他的安慰总是直击红心。邓梓一想也是,每次邓妈妈总是一会儿喊她学习做家务,一会儿又说嫁人以后要做一辈子家务呢,在娘家的时候还是好好享享福吧!
    这样一想,一种幸福感就油然而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出生,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没有钱又如何,够用就行。人生百年,埋骨不过方寸之地,又何必皆为利往呢?哎,谢浩然他妈妈就不懂这个道理,怎么能过得开心呢?
    “在想什么?”在她发愣的功夫,潘毓给她夹了虾放在碗里。
    邓梓摆下筷子,豪情万丈地说了一下感想,神色仿若跳脱红尘的哲学家。
    潘毓嗤笑了一下:“这世界上,资源是有限的,人却是无限的。父母的爱难道不是一种利吗?邓妈妈邓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当然不用争。你想一想,若是你家也有个什么五朵金花,七仙女的,那时候还不是要争。”人只有到一定地位了才可以不争,因为那时不争就是争了,多的是人抢着捧到你的面前。
    “别说这个了,”邓梓赶紧剥虾,“越说越沉重,听着心情都要不好了。”
    潘毓应了一声,也埋头开吃。他吃饭一向一点声音都没有,剥虾也显得优雅得很。没有溅出的汤水,甚至也没有弄得满手是汤,只有拇指和食指拿虾的地方有一点点汤汁,又很快被他擦去,看着就觉得秀色可餐。
    他剥好了没有立刻吃,不急不忙地把虾肉浸泡在醋里,随后吃饭的时候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就像吃虾仁似的。他有耐心,更擅长等待,所以他能得到最多最好的果实。
    邓梓看得眼热,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厚着脸皮鼓囊着嘴说:“一切以客人为重嘛!这样吃果然爽多了!”
    潘毓无奈地说:“这个醋是我中午吃饺子剩下的,我对着吃的。不然我为什么单独给你倒醋?”
    邓梓差点噎着,满满的虾肉在喉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果然贪便宜就要吃亏嘤嘤,这是吃了潘毓的口水吗?
    她喝了一杯水,也不再咀嚼,吞药般咽了下去。
    潘毓看着她壮士断腕的模样,露出一丝笑意:“你也不需要这样啊,我又没病!”
    邓梓翻了个白眼:“要你吃我的口水你别扭不?我也没病啊!”
    “这种关系是会有点尴尬的吧,”潘毓若有所思,随后一本正经地说,“换种关系就很正常!情侣间哪有不吃口水的呢?”
    邓梓整个人也如桌上那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通通的,潘毓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暗示什么?说实话,潘毓对不熟的人是比较冷情的,他对自己这样好,难道真的有意思?要不要问一下?自己呢?自己对他有没有感觉?
    浮想联翩中,邓梓捂住脸,还是不要说的好,万一是自作多情,那以后岂不是尴尬死,老妈还经常让潘毓来她家做客呢!
    “吃个饭表情也这么丰富?”潘毓又恢复了正常,“天天瞎想什么?工作上的事也不好好抓紧。”
    说到工作,邓梓就想起了那天偷偷摸摸的张主任,她赶紧对潘军师说了,虚心地求教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潘毓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对别人提起,特别是尹真真,知道吗?”
    邓梓满眼的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她一向耳根子软,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何况出主意的又是潘毓,她简直奉为圣旨。她向来不为难自己,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聪明人想好了她照做就是。
    潘毓倒是有心带学生,还在那儿细细给她解释:“尹真真和潘家有利益牵扯,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向她支持的那人告发这件事。所以,不管张主任是谁的人,她的后台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而知道秘密的那个人呢?不管他的下一步是什么,是借力打力还是趁机排除异己,都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到时候你就是两头不讨好,处境真要如履薄冰了。”
    很有道理!邓梓有些后怕:“还好我想着真真怀孕,孕妇又不宜劳神,就没有跟她说,不过我觉得,就算我跟她说了她也不会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吧!”
    潘毓摇摇头:“那要看她和那个人感情与和你的感情相比谁深谁浅?你要赌吗?你有信心赌吗?”
    邓梓赶紧摇头,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和别人争,和人家一起看上一个东西,最先放弃的肯定是她。而且,她明白的很,尹真真比她老道的多,她的真心如何,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再活二十年也看不出来。曾经她以为她们无话不说,但是直到现在,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是也没告诉自己吗?天平的另一头是利益和她家支持的人,她会选择谁,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潘毓满意地说:“你要记住,潘氏谁当家,哪个派系赢了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等着加薪就行了,反正你也不为利往嘛。”潘毓这是用她的话调侃她了。
    她很有哲理的话,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来就那么讽刺,那么幼稚呢?邓梓不满地嘟起嘴,眼里却满是笑意地嘲笑道:“那为什么你也姓潘,也在潘氏工作,就和那个位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潘毓笑而不语,两只漆黑的眼睛如古井无波。但是邓梓看出他是真开心,甚至笑出了两个淡淡的酒窝。
    邓梓忍不住伸手戳戳:“可怜的酒窝,跟了你这种主人,每天不见天日的。”潘毓倒不是不笑,是很少大笑。每次笑意未达眼眸就转瞬即逝,她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几次他笑得露出酒窝的。
    潘毓低头一躲,邓梓的食指就碰到了他长长的睫毛。他的睫毛又长又软,密密地像是两把绒毛做的羽扇。
    他眼睛一亮,调皮地一眨,邓梓就捂着手大叫:“哎呀,痒死了!”她用另一只手的指甲不断摩挲着食指,却越来越痒。
    潘毓哈哈大笑,连埋头吃饭的娇娇都抬起头来,汪汪大叫两声。
    笑声,喧闹声,狗叫声似乎唤醒了这个沉寂的房子,冰冷的蓝色墙壁也显出一丝温情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这总是安静的房子终于融入了万家灯火中。

  ☆、第二十五章

    周一上班的时候;邓梓居然没看见张主任;她好奇地敲敲尹真真的桌子;附在她耳边低声问:“老张人呢?”
    尹真真指指财务总监的办公室。
    邓梓一惊,财务总监把她喊走了?难道那天的事被发现了?会不会牵连她?不要这样啊,她胆子小,好害怕。
    “瞎紧张;”尹真真“切”一声;说:“高层变动关你什么事啊?是老张升职了。”
    邓梓这才松一口气,疑惑地问:“她去做会计?”这个不是专业人士做不了啊;和她本来的职业不搭界啊!
    “她是会计出身你不知道吗?”尹真真一脸你太奥特;我都懒得说你的表情;“四个总裁三个是财务室出来的;还排挤剩下一个。别的公司是想升职先做业务;在潘氏,是升职从财务开始。所以,潘毓让你考注会,是给你指了一条阳光大道啊。即使做不了CEO,在总裁面前混个眼熟,以后日子也好过啊!”
    “那原来的财务总监呢?”邓梓问道,都顶级岗位了,还能往哪升?
    “被赵氏挖走了。”尹真真不屑地说。公司也有她家的一部分,所以她一向主人翁意识超强。所有背叛公司的人,都是她讨厌的人。
    邓梓一脸崇拜地说:“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消息灵通?”
    尹真真翻了个白眼:“除了办公室就是家的宅女当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瞎说!宅女也有八卦!”邓梓一脸神秘兮兮,“我看到了潘松的奸情你造吗?”这个应该可以说吧,完全是个八卦影响不了大局的吧!
    尹真真微不可察的一慌,尔后若无其事地把玩起手中的小鞋子。
    邓梓的注意力完全被她手中的婴儿鞋吸引走了,粉色的小棉鞋上带着一双洁白的翅膀,还不足手心大,真是可爱的紧。
    她刚想伸手去摸,尹真真就把鞋子向身后一背:“你是钓鱼的小猫吗?还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把话说完再看。”
    邓梓其实对潘松并不多感兴趣,她现在有兴趣的是婴儿鞋!于是,她草草地说:“那天老张不是让我去送文件吗?刘美女不在,我就自己进去了呗。门一开,好家伙,他在办公室里就和人啃上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邓梓也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没有看见尹真真苍白的脸色:“就是演那个《熟女的纯情》的何素甜!都半裸了还纯情,我还是觉得她没有咱们刘美女漂亮又有气质。”
    尹真真手中的婴儿鞋倏地掉在地上,她急忙弯下身去捡,浅淡的粉色已经染上灰尘,她扯了纸巾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邓梓拍拍灰:“好可惜,洗过了说不定会掉毛,到时候颜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是吧?”
    她转头看向尹真真,却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尹真真是个美女,但是因为酷爱运动,肤色一直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此时却白得吓人,就好像扑上了厚厚的一层粉似的。
    尹真真扶着她的手坐下来:“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邓梓一边拿杯子给她冲牛奶,一边回忆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刺激到她了,难道孩子是潘松的?不然,她的肚子为什么早不痛晚不痛,偏偏是提到潘松的时候痛。
    邓梓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暗恨自己多嘴。转念一想,不说也不行啊,这件事情只有尹真真有选择的权利。是放弃这么一个花心男,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一直蒙在鼓里对她太不公平。
    尹真真喝了牛奶,又休息一会儿,脸色已渐渐缓和过来。
    她苦笑着对邓梓说:“你已经猜到了吧?对,孩子是潘松的。”她和邓梓四年同学,知道她单纯,但是一点都不傻。
    “可……”可他还光明正大得和别人卿卿我我,邓梓顿住了,她看到的那不堪一面暂且不说,报纸上他的花边新闻可从来没少过,今天暗访某女星香闺啦,昨天又和某嫩模热吻啦,好好一个商界人士,不上财经版,倒是天天上娱乐版,也不知道害臊!真真她,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
    “他跟我说会改,”尹真真平淡地说,好像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样,“每次都这么说。我不相信啊,可又不得不相信。”
    她低下头,注视着手里染着灰的小鞋子:“我们从出生开始就订好了要结婚的。不管他是什么人,甚至缺胳膊少腿,我都要嫁给他。”
    邓梓震惊得看向尹真真,这些事情,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甚至连边都没有沾到。
    “当年潘氏缺少资金找我爸爸融资,而我爸不想让他们还钱,想要股份,”尹真真陷入了回忆,“我们家原来是做纺织品的,那时候生意已经渐渐开始不景气了。倒是潘氏缓解了燃眉之急以后蒸蒸日上,用潘氏的股份收购了我家的公司。唯一的条件,就是我要带着股份嫁回去。”
    “那你爸爸怎么会答应的?这样他们等于一分钱没花就买了你家的公司啊?”邓梓完全想不通,精明的尹爸爸怎么会为他人做嫁衣裳?就算厂子不值钱了也不至于白送啊,还贴上女儿?更何况能有多不值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然是因为利益啊,“尹真真笑得无奈,“潘家答应我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可以姓尹,我手上的股份也可以全部留给这个孩子,等它成年后,潘家也会给它股份。”
    “我爸一合计,这生意能做啊!等于潘家不但白白帮我们养了一个孩子,还要给它连吃带拿!”
    邓梓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她太惊讶了,实在没办法想象,在这个社会里,居然还有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娃娃亲。这,不是卖女儿吗?用女儿去换一个带着股份的孩子?良久,她才开口:“你可以反抗的,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