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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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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妈妈当然对这些门清,便觉着这种谦虚假得很。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转而热情地对潘毓说:“咱们小毓给妈妈带了什么啊?下次回家别带东西,什么都有的买,拎来拎去也麻烦。”哼,那个谢浩然,以为买点东西就能把他们摆平吗?他们还不是这样为几斗米折腰的人!
    潘毓腼腆一笑:“上次不是说妈有点老花吗?托朋友买的鱼肝油,对眼睛好的。”
    还是她家小毓好!送礼不在贵重,而在体贴的心意。邓妈妈一下子眼眶有点发红,带着点点鼻音:“你自己留着吃吧,工作用眼的地方也多。”
    “没事,这份您留着吃,我买的多。”潘毓边说边跟着邓妈妈进了屋。
    听了这话,邓妈妈也没有拒绝,一家人推来推去的会显得生分,她笑着说:“你过来也不先跟我说下,都没来得及做几个你爱吃的菜。”邓妈妈的逻辑是来客人要做好菜,好菜约等于荤菜,但是潘毓爱吃素,这顿就不怎么讨他喜欢了。
    潘毓只是笑:“我又不挑食。我爱吃的别人不一定喜欢吃啊,还是招待客人重要。”说着,冲存在感越来越薄弱的谢浩然微微一笑。
    谢浩然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加入谈话,但是今天他的机灵劲都不知道哪去了,越想好好表现一番就越嗫嗫嚅嚅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邓梓也跟着打圆场:“别都堵在门口了,赶紧进去吧。”她伸手拉着谢浩然走到她爸妈身边。
    邓妈妈瞟了他一眼就进厨房端菜了,邓爸爸倒是笑眯眯地说了声欢迎。
    已经到了饭点,也没有再冷场的机会,大家就坐上了饭桌。气氛沉默得很,只有邓妈妈一直不停地给潘毓夹菜,让他多吃一点。
    潘毓的碗里堆成了高高的小山,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碗,最后还是慢吞吞地一口口吃了。
    整个桌上只剩下了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声音。谢浩然小心翼翼地只挟自己面前的两盘菜,简直像个受虐的小可怜。
    邓梓看不过眼,偷偷给他夹了个鸡腿,谢浩然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邓妈妈一砸筷子,邓梓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邓妈妈没有理她,转头看向谢浩然;大声说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凶,连菜都不给你吃?”
    “妈妈!”邓梓拉拉她妈妈的衣袖,怎么突然发起火来了?
    邓妈妈一甩胳膊,冲她吼:“他这是在你面前装可怜呢!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那打鸳鸯的棒子,你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是白养你了!”
    潘毓也站起身来;说道:“我看谢哥就是太紧张了!他现在哪敢玩什么心眼,在您面前我们都是白纸啊!”他话说得很自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一下子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白纸论是他们小时候邓妈妈最爱说的,他们一撒谎,她就吼“我吃的米比你们吃的盐还多!在我面前,你们都是白纸!”这话没什么,但是一着急,白纸就老说成白痴。邻居老奶奶听了就说她“你怎么老管自己的娃叫白痴呢?这样不好,越说孩子越笨。” 老人家很多信奉话有言灵,口要积德,才有后福。
    邓妈妈显然也想起了往事,一个没绷住,扑哧笑了。老太太追着她苦口婆心,她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真是鸡同鸭讲,但两人当然也能一唱一和的。
    谢浩然松了一口气,继而很郑重地说:“邓姨,我知道我今天表现不佳,但都是因为我太重视这次会面了,希望给您留好印象。结果越紧张越错,越错越紧张,整个恶性循环了。”
    他的眼神很真挚,声音甚至有点发颤。邓妈妈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了这话,口气顿时缓和多了:“好了,你也多吃点。”她想想又觉得自己刚刚是有点过分,毕竟答应女儿不为难他的,宝贝丫头还准备和他过一辈子呢!于是,她又默默地给谢浩然夹了个鸡翅,眼睛却看向另一边。
    邓梓看看受宠若惊的谢浩然,再看看她别扭的妈妈,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潘毓在要好很多啊,不然发怒的邓妈妈还真不好搞定呢!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地看向潘毓,眼睛一扫就愣住了:“你很热?”他的额头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听了这话,他抬头看向她,神色如常,声音却更轻了:“没事,吃饭吃热的。”
    声音都发虚了!哪像是热的?邓梓上下一打量,就发现他的右手虚捂着肚子。想到邓妈妈说他从小胃不好,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不是胃疼?”
    “有一点,”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休息一下。”
    “还是去医院吧!”邓梓着急地说,“这样拖着不是事啊!”刚刚肯定是怕耽误他们的事儿,也不知道忍多久了。
    “我带药了,”潘毓连嘴唇都开始泛白了,“在车里,你能帮我去拿下吗?”
    谢浩然按下立刻起身的邓梓,说;“我去。”
    邓梓应了一声,就去拧热毛巾准备给潘毓敷敷,她一心一意照顾他,甚至接过药的时候都没看谢浩然一眼,当然也没有看到他怪异的神色。
    邓爸爸送谢浩然到门口,带着歉意说:“今天真是不凑巧,改日再好好招待你。”
    谢浩然一边寒暄,一边向客厅里望去,那里空空如也。邓梓早就扶潘毓进房间休息去了。他失望地一撇嘴,三两步下了楼,在楼道口又看到潘毓的车,普通的沃尔沃,却让他心里一寒,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房间里。
    邓梓看着潘毓把药吃下去,一边给他拧毛巾一边说:“真是让人不省心。从小就这样,恨不得全世界围着你转,真是一点儿没变。”
    潘毓浅笑着低下头,也不反驳,问道:“妈呢?”
    “去给你熬粥了!”邓梓带着怒意说,“胃病还吃辣海带,活该你疼。”她总算是想起罪魁祸首了,桌上也没几个蔬菜,就那一个是辣的。
    潘毓笑出声来,像个调皮的孩子。
    邓梓的怒意像气球一样被这笑声戳破了,潘毓笑起来天真得很,眉眼弯弯,鼻翼略略皱起,就像慢镜头一样映在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脸颊,就像小时候安慰他的时候一样。
    很凉,却细腻如玉。
    “我小时候一直在想,”邓梓回忆道,“你妈妈是怎样的大美人才能生出你来啊?”都说儿子像妈,他这样貌应是继承了母亲了的吧!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潘毓说,眼里却带上了嘲讽。是啊,他妈是个美人,却不是个好妈妈。她本该一直做美丽的菟丝花的,为何非要生个孩子?
    “我的确是在夸你啊!”邓梓哈哈大笑,“小时候整个院子的男孩子都想娶你,现在一个连的女孩子想嫁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潘毓只看着她笑,尔后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谢哥走了?”
    “应该吧,”邓梓说,“我爸一直在客厅的,会送他的吧。”
    “这么不当一回事?我以为你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潘毓玩笑道,“看来还是我比较重要。”
    邓梓佯怒:“我是那么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吗?你都病了,当然你比较重要!他只是男朋友罢了,你是……”她说不下去了,潘毓是什么呢?是家人,是朋友,是童年玩伴?亦或都是,是与她在孤独时刻相伴,共享快乐忧伤的人!
    这想想可以,说起来却有点肉麻,邓梓说不出口,好在潘毓也没有追问,只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邓梓以为他累了,便叫他好好休息,轻轻地走出房间给他带上门。
    她没有看到,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潘毓突然睁开眼睛,嘲讽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笑容,病了所以比较重要吗?那就一直病下去吧!

  ☆、第十七章

五点整。邓梓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数字钟终于大发慈悲地显示了十七这个数字。
    她第一时间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往家里赶,对面尹真真好奇地问:“怎么那么赶,约了人?主任还没走呢!”
    “来不及啦,光约了人也不至于这么赶;”邓梓虽然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问题是之前还要给潘毓送去我妈妈的爱心汤,哎。”
    “弱智了吧,”尹真真翻了个白眼,“你直接拿上去给他嘛,为什么要送到他家?你妈又没喊你上门服务。”
    “我又不傻,”邓梓理直气壮地说,“他要是还在公司我就喊他自己来拿了,当然是因为他今天没上班啊!”
    “对了,”尹真真好像突然想过来,“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他。”
    邓梓无奈地摇摇头:“还是人家的小青梅呢,结果一点都不关心他。他胃疼提前休年假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他?”
    尹真真笑着拥住她:“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快去快去!”邓梓推推她,“就知道耽误我时间。”说完,拎起包就跑了,连张主任喊她都没听见。
    张主任踩着高跟鞋追了一段愣是没追上,回来以后生气得直跺脚:“平时干个活慢得像驴,一下班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主任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年届四十还未婚,年轻的时候还找找,现在干脆放弃了。用她自己的话说,追她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看不上她,与其结婚以后降低生活质量,还不如单身一辈子。反正她工作好,职位高,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差钱。
    工作就是她的男人,她的依靠。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勤勤恳恳,早到迟退,最讨厌别人工作不尽心,早就看不惯邓梓这样了,但是,她不尊重只是潜规则啊。也没违反明面上的规章,自己偏偏又责备不了她什么,憋了一肚子闷气。
    今天更是雪上加霜了,她转头对尹真真说:“现在人事部招人真是不用心,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来!”
    这话是不中听,但是人家也是为了公司,尹真真只能劝道:“她原来不这样的,今天是家里有事。这不特殊情况吗?”
    “你当我没长眼睛啊?”张主任不屑地说,“每天都是她第一个往外跑,我又不是看不见!”
    随后,她话锋一转:“我看你和她关系不错啊,是你介绍进来的?”邓梓情商不够,能力也不强,这样的是通过考试进来的她绝壁不相信啊!
    尹真真无辜地摇摇头。她准备跟她爸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进来了。
    “那是谁?”张主任忍不住问。她是看邓梓不爽,但是如果她后台够硬,自己也不会以卵击石,毕竟在职场混了那么多年了,什么没见过?
    尹真真想了想,最后还是笑着指指天。一开始她还以为邓梓是走了狗屎运真考进来的,后来看见潘毓才明白了。想想也是,那些HR阅人无数,人往他们面前一过,几句话就什么都知道了。什么性格,多大能力,都能估算个大概。平民百姓浑水摸鱼考进来的可能性约等于零。不过这件事告诉张主任也好,知道邓梓惹不起,她自然不会给她穿小鞋了,不然,像邓梓的这样的傻白甜哪能斗得多她这种老江湖呢?
    果然,看了她这手势,张主任了然地点点头,冷声说:“那又是个吃闲饭的。不过这是他们自己家的公司,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潘家的下一代怎么要不是这种混日子的,要不就是绣花枕头瞎指挥呢?果然富不过三代,潘氏的气数也就这样了。不过,尹真真和潘家大儿子关系好大家都知道,她自然不会在她面前说潘松的坏话,想说两句好的吧,也撒不了这谎。自己实在不是那种脸不红气不喘拍马屁的人啊!
    多说多错,还是先走。不过,直到坐在电梯上张主任心里还在谋划,万一潘氏真给潘松接手了,那她还得赶紧另寻出路呢!
    另一边,邓梓已经拎着东西到了潘毓家,这两天她天天往这儿跑,已经熟门熟路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两声,门却没开。以前都是一声就行了啊!邓梓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反应。她疑惑地透过猫眼向里张望,门却哗啦一下打开了。
    潘毓浑身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渍,白色的衬衫上杂乱地印着几个清晰的梅花印,配着他淡定的表情,邓梓扑哧就笑了:“你这是怎么了?还跟我玩□□呢?还脏成这样!”
    潘毓脸色不变,双手却不自在地偷偷拉着衣服下摆:“快进来,今天家里来了个小客人。”
    “哟,”邓梓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朋友呢。”潘毓的性格太内敛又不喜沟通,从小朋友就不多,简直是一座孤岛。
    “说不定要常驻呢。”潘毓浅浅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在哪儿呢?”邓梓探头一看,房子里空空如也。潘毓家不大,一室一厅一书房,现在门都大敞着,她5。0的视力一眼能扫过全境,明明没人啊!
    潘毓指指沙发上蠕动的浴巾,朝她一笑。
    邓梓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惊喜地掀开,果然有个毛绒绒的小娇客呢!她小心翼翼地连毛巾带狗狗捧起来,小东西半睁着骨碌碌的黑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萌翻了!她从小就喜欢小狗,奈何邓妈妈一直不同意在家里养。
    “那是一条命!”邓妈妈那时候严肃地看着她,“你准备好担负一条生命的责任了吗?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在往后的数十年里照顾它,陪伴它,直到它归于尘土?”
    邓梓被她妈妈眼里的凝重所慑,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我觉得你没有,”邓妈妈接着说,“你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
    想到这里,邓梓对潘毓说:“你哪有时间照顾它啊?”
    “那也没办法,”潘毓接过一直试图向他这里扑的小狗,“今天看它在楼下的草丛里瑟瑟发抖,要是不带回来,今天估计就要见阎王了!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吧!”其实,他喜欢的东西他永远不会让别人照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幸福他有什么好处?
    邓梓想想也是,只能先抱回来再说,她看着小狗在潘毓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眼睛,羡慕地问:“给它起名字了吗?”
    “嗯,”潘毓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小狗短短的黄毛,“起了啊,叫娇娇。”上辈子为了保护它而血肉模糊的娇娇,终于又回来了。他爱怜地拿着奶瓶给娇娇喂奶,手轻轻撑起它的头,减轻它的负担。
    娇娇淡黄色的绒毛随着吞咽的动作一抖一抖的,乖顺地趴在潘毓的膝盖上。它的四肢还软塌塌的,站不起来。
    “它好小!”还不足两个巴掌大呢,邓梓喜欢得心痒。
    它还太小,喝不了多少,一会儿就把头偏向一边不肯再喝了。潘毓也不勉强,用浴巾再松松地把它包好。
    “给我抱抱!”邓梓忍不住伸出手。
    潘毓把娇娇挪到她的膝盖上,邓梓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它鸡蛋大的小脑袋。它似乎不舒服了,不停晃着头,还响亮地打了个小喷嚏,一股子羊奶味。邓梓一抖,不敢再摸了,询问地看着潘毓。
    “你手上太轻了!”潘毓难得笑眯眯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它嫌痒。”
    真帅啊!邓梓心一颤脸红了,她掩饰性地低下头,手上微微放大了力度,娇娇果然舒服得昏昏欲睡。
    “待会儿一起吃饭?”潘毓转头问。
    邓梓还没回答,突然脸一下子垮了。
    潘毓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了?”
    “娇娇尿尿了。”邓梓简直要哭了,等下还要约会呢,这该怎么办?她捶了一下潘毓的肩膀,“你怎么刚好底下留着一个口?”全身除了头都包的好好的,恰好就是娇娇尿尿的地方没有包住!这不是玩她吗?
    潘毓接过小狗,邓梓浅色的裤子上印上了一块清晰的黄印。他憋不住笑了,安慰道:“没事的,它现在只喝奶,没有味道的。”
    “可是有印子啊!”邓梓苦着脸,“还这么清楚!早知道穿黑裤子了!”千金难买早知道,哎!
    潘毓一听也急了:“你在路上买一条吧,很快的!”
    “别,”邓梓起身拎起包,“没过水的穿起来不习惯啊,我还是回家换吧!希望来得及!”
    潘毓帮她打开门:“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快点去吧!”
    邓梓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喊道:“记得喝汤啊!热热再喝!”说罢,也不等他回答,就跑下了楼。
    “知道了。”潘毓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随后,他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抱起沙发上的娇娇,轻轻抚弄着它的小绒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娇娇吃饱喝足,睡得正香,放在腿上像个暖炉。潘毓从小怕热,腿上那块烫烫的,但是他舍不得放下它,就是这个小生命啊,曾经陪伴他度过多年寂寞时光。它走了以后,他再没享受过那温暖,直到遇上邓梓。这一世,他喜欢的,再不能失去,也不会失去。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摸摸它起起伏伏的小肚子。许是睡梦中觉着舒服了,它翻了个身,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半眯着眼睛好像示意他再给摸摸。
    潘毓哭笑不得,想到前世它冰凉带血的身躯,还是耐心地伸手给它挠着,直到时钟过了十二点,才把它放回小窝,轻轻给它盖上小被子,去浴室洗澡。

  ☆、第十九章

“邓梓,你上楼把文件送去给潘松签字。”张主任敲敲她的桌子吩咐道。
    潘松现在任董事长助理,这职位虽然听起来像是秘书一样,但是事实上位属董事局,是个相当于董事的实权岗位。这被整个公司认为是他即将子承父业的标志。
    这段时间,公司高层人心惶惶,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董事长要是真的换了人,暂且不说公司的命运如何,他们的命运一定也会跟着改变。
    邓梓调到总经办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给潘松送文件,但是却一次也没见过他,每回都在秘书那儿就被打发走了。说到潘松这个秘书,是实打实的潘氏之花,五官精致,身材傲人,选个世界小姐估计都能榜上有名。她毕业于常春藤盟校,真正是容貌与智慧并重,公司传言她是董事长点名招进来的,是他放在儿子身边的耳目。
    这么一个人,以后还会位高权重。谁能不心动?所以,送文件这活儿她们办公室的单身男都抢着干,万一就跟美女看对眼了呢?他们不在意女高男低的,他们也可以做家庭妇男啊!
    但是张主任的性格是你越想干的活儿就越不让你干,越不想干的偏偏逼着你干。你不开心她就开心了。像邓梓这样的,一整天恨不得像名字一样钉在凳子上的,她就偏偏最爱让她跑腿。
    邓梓业习惯了,默默拿着文件等电梯,另一边董事长潘兆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邓梓避之不及,只能硬扯出一个笑脸,喊了声:“董事长下午好!”
    许是看她表情太紧张了,潘兆成倒是好脾气地微笑点头,还说了声:“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邓梓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
    她突然想到曾经上过的一堂关于职场的课,那时候老师问,如果你和董事长共乘一部电梯应该怎么办?她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还好画考试重点的时候有这道题,她背了正确答案,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先询问董事长去哪层,然后把他送到那层,最后去自己要去的那层。原因也很简单,董事长是一秒千金,自己中途下电梯就得耽误时间啊,这岂不是耽误他赚钱?而小职员的时间是不值钱的,怎么耽误都行。
    当时邓梓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却发现这种赤裸裸的等级可怖得很。董事长事实上也很闲啊,不在开拓期的公司也不是分分钟都有重要事情的。而且他也决定不了什么,这个还是用股份说话,大家集体决定的,潘兆成只有潘氏四成的股份。真正干事情的都是执行董事,通俗说就是总裁。
    邓梓有点纠结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这么做会不会太刻意啊?拍马屁她不擅长啊!而且教那门课的老师她从来没到公司上过班啊,听说博士一毕业就留校任教了,她说的到底对不对啊?
    邓梓左右为难,还好潘兆成看多了这样的新职员,很和蔼地说:“你先上,我在这等人。”
    明明就是来坐电梯的,有什么人要劳驾董事长等啊?都是人家等他呀。这是体谅她紧张,邓梓能明白并且万分感激,瞬间就对他印象好得不行。虽然不像小说里那么酷帅狂霸拽,但是大大的肚子也很可爱啊,心宽才能体胖嘛,大大老板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邓梓心情愉悦地上了顶楼,美女秘书却不在。嘴一撇,哎,看来只能自己送进去了,又要见领导了,好害怕。
    穿过长长的走廊,就到了磨砂玻璃门前。门没有关上,只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邓梓鬼使神差地探头看去,只见潘松抱着一个长发女人在接吻。从她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他的手不安分地探进了女人的衣服,上下游走。
    邓梓真想吐槽,办事情都不知道关门,这么猴急啊。没有办法,她只能涨红着脸敲敲门,只听得里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好一会儿,潘松才清清喉咙,说了声:“进来。”
    进去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望向那个长发女人,天啊!这不是大明星何素甜吗?只见她一直盘起的头发此刻散在肩头,脸颊泛着潮红,眼神迷蒙,樱桃小口似乎都肿了,唇膏也花了,嘴唇很湿润,甚至感觉亮晶晶的。
    惊觉那个是什么,邓梓一抖,立刻转移了视线。低头快速地把文件递给潘松,小声说:“张主任让拿给您签字的。”
    潘松接过文件,粗粗翻了一下,就在底端签上名字,还盖了章。
    邓梓也不敢多说什么,拿过文件转身就走。潘松却喊住了她:“是叫邓梓对吗?我记得一起培训的时候你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您记性正好!邓梓尴尬地转过身点点头。她爸妈干嘛起一个这么好记的名字啊?这个富三代这么牢牢记住她名字是想开了她吗?听说在职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炒鱿鱼的可能性立方次上升。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工作的,丢了再找很难啊,而且还是因为这种事,人家闻起来都说不出口有没有。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潘松的眼神意味深长。何素甜背过身去,自在地整理衣服。
    邓梓立刻点头如捣蒜,赶紧表忠心:“我高度近视加脸盲,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你走吧。”潘松随意地点点头,抬手就拉着何素甜坐到了他的膝上。何素甜娇羞地推搡一下,潘松手一搂,顺势就又吻了上去。
    邓梓给他们带上门,余光看见被卸下的胸罩,脸红的都要滴血。而且刚刚递文件的时候,她刚好瞧见潘松勃起的下身,给她这么一搅和,恐怕要萎了吧。以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看来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哈哈!怎么这么想笑呢?邓梓幸灾乐祸地想,叫他不好好工作,叫他上班时间鬼混!
    邓梓的好心情没有保持多久,回到办公室就被尹真真吓了一跳。她拿着个塑料袋干呕个不停,脸色惨白,雪纺的长裙都湿得贴在了身上。大家都围着她,七嘴八舌的。
    看到她回来,张主任下了命令:“邓梓陪真真去医院,大家正常工作,都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邓梓一手拿着塑料袋,一手扶起尹真真,关心地问:“你能走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呕”尹真真攀着她的隔壁,话还没说完,又对着塑料袋一阵呕吐。但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全是黄水。
    “别说话了,”邓梓着急地说,“咱们快走吧,你是不是也是胃有毛病啊?”
    尹真真没有回答,她不能说话,一张口就要吐。
    出了公司大门,明显空气一阵清新。这个写字楼是潘氏自有的,潘氏财大气粗,绿化还是搞得很好的。两人像街边走去。尹真真一下子好了很多,也不呕了,冷汗也不流了。她深吸一口气,带着笑意说:“看来是办公室里太闷了。我是天生的公主命啊,要住大庭院,哈哈。”
    看尹真真还有力气开玩笑,应该是没有大碍,邓梓松了一口气,笑道:“要不是了解你,我都觉得你是装病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提了,”尹真真说,“就是吃了张主任一片牛油面包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变质了拿来给我吃。”她中午没有胃口不想吃饭,下午实在饿得不行,就吃了张主任中午给买的面包。
    “哄着你还来不及呢!”邓梓说,“整个办公室她就对你最好了。”
    “当然,”尹真真得意地说,“谁给她发钱,还不是我爸这样的股东?”
    “好了,知道你爸是土豪,大小姐,”邓梓笑着说,“还去不去医院了?”
    “当然,”尹真真说,“好不容易上班时间出来一趟。”
    邓梓开玩笑说:“我劝你等一下还是去看妇产科,电视上这样呕啊呕的都是怀孕了。”
    尹真真突然顿住了脚步,惊恐地向邓梓看去:“小凳子啊,我不会真的……”
    邓梓瞪大了眼睛:“真的怀孕了”没听说她有男友啊,难道是一夜情?这下子可闹大了。她保守的世界里未婚先孕已经很吓人了,更别说父不详了。
    尹真真垮着脸,越想越觉得是:“我这个月亲戚没来,还老想睡觉。”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邓梓安慰道,“说不定是月经不调呢。偶尔迟一次也是正常的。”
    尹真真点点头,她也希望是这样啊,她还年轻,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啊!
    到医院做了化验,两人坐在一起等结果。尹真真一直忐忑不安的,旁边的大姐看不过去安慰道:“别紧张,这次没有也没什么,你这么年轻,以后会有孩子的。”
    就是不想有啊!尹真真沮丧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谢妈妈打电话给邓梓,说想让她晚上正式去谢家拜访一下,他们夫妻都想和她谈谈。
    邓梓一愣,也不好说现在正陪着尹真真做检查呢,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在外面办事,晚上还要回公司打卡,可能会很迟,不如改天云云。
    “没事,”谢妈妈在电话里说,“反正两家离得近,你十点以前应该能来吧,我们会等你的。”谢妈妈难得的口气温和。
    谢妈妈转了性?邓梓将信将疑,反常即妖,不会是鸿门宴吧?但是谢妈妈都退步成这样了,她也只能答应,不然不是不识好歹吗?说不定是谢妈妈突然回忆起过去的美好记忆呢?她小时候谢妈妈还是待她不错的。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浩然哥晚上在家吗?”上次吵架后他们又是还几天没有联系了。
    “当然在,”谢妈妈冷哼一声,“我是那种使小手段的人吗?”
    邓梓连忙道歉,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到后来恨不得搧自己一耳光,好不容易谢妈妈有软化的迹象,谢浩然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呢!要是真被自己这张嘴搞砸了,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
    最后,她又确认了一下时间,保证会准时去。
    她打电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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