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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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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了自己,他才有些生硬地说:“晚安,好梦。”幸而邓梓没有注意,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邓梓微微一笑,那些往事好像随着尘封的旧照片一起面世,重现在她的眼前。
    那时候他们被关在那个黑屋子,周围的人大声谈笑喝酒,眼前烟雾缭绕。他们惊惧着,潘毓偷偷咬断了她缚手的绳子,甚至拽断了牙齿,发出咔哒一声,很快湮没在他们的笑声中。只有邓梓,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了粗粗的麻绳。潘毓的大眼睛里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愣是没发出声音。
    看着那些血,她害怕极了,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哭成声,终于在那些人酒酣饭足,放松防备的时候,他们逃出了生天。
    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大雪,他们似乎被关在很偏僻的地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只穿着一件邓妈妈织的毛衣,冻得牙齿都打颤。两个人手拉手,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他们不认识地方,也没有方向,只能不停地向前,向前,害怕一停下就前功尽弃,就要被打,就要被送回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他们那时候都饿得很,也渴。后来实在受不住了一起瘫倒在雪地里。许是冻得很了,她竟然觉得雪也有点暖。
    潘毓捧了捧雪放在邓梓的嘴边,上面甚至还沾着泥水。她却不管不顾地咽了下去,再不吃点东西,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那些人,怕他们吃饱了逃跑连水也不让他们喝,明摆着是不想让他们活命的,只想在他们死前争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潘毓也吃了一大捧,冰凉的雪一碰到他的唇,他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头一歪,就吐了一大口血。
    她吓死了,眼泪啪啦啪啦直往下掉。潘毓却轻柔地伸手抹掉,幼小的脸上表情却是不合年龄的温柔,他说:“别哭,哭了会更饿,再饿我们就都要死了。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他本来软糯的童音此时因为干渴显得有些沙哑,但是说话却还是那样沉稳缓慢,一字一顿的。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邓梓真的觉得前路依旧有光亮。她蓦然升起一股勇气,她说好了要保护他的,怎么还能要他安慰呢?
    这么一想,她顿时豪情万丈,解开自己开衫毛衣的纽扣,把他冰凉的小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他惊讶的眼神她倒到现在还记得。潘毓从小就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难得看到他的别样表情。
    邓梓一笑,像个大姐姐般笑着说:“靠在一起暖和。”
    他瞬间也笑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是明媚如春光,他肤色一向很白,衬着染了血的唇,简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邓梓最爱他这可爱模样,心里一动,就舔了下他的唇。
    很冰!带着点铁锈味,还有雪的甜味。潘毓没有动作,双手却悄悄地攥紧了她的衣裳。
    想到这里,邓梓满脸通红地把脸埋进被子!自己那时简直像个女流氓!潘毓会怎么看自己?
    但是,说实在的,她那会儿真不懂吻的含义,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亲亲,亲亲爸爸,亲亲妈妈,亲亲小熊,亲亲……他。
    说起初吻的时候,她向尹真真谈到这事。她那时好奇地问:“后来呢?”
    她微微一笑。后来,也许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真的太暖了,她居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医院了,邓妈妈告诉她是潘毓把她背到派出所的。而他断了两根肋骨,吐了满地的血。
    邓梓打了个寒颤,她没办法想象他是怎么拖着骨折的身躯背起胖胖的她?还要一步步踏过这厚厚白雪找到生机?
    她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疼,钻骨的疼。她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快跑着进了病房,只见潘毓缠了一大堆纱布正在吃力地翻书。
    看到她进来,他才抬头微微一笑:“你醒啦?可太能睡了!怎么喊都不醒!”声音平静的就好像她只是早上睡过了头一样。
    邓梓本来泪流满面,看见他却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在家里,他在窗前读书,自己却在一旁死命闹他。然后他疼爱又无奈地说:“你知道我一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什么?”她眨眨眼睛。
    “就是想看的书太多,而时间太短。”他童音未脱,说这种关于一辈子的话就像偷穿大人高跟鞋的小朋友一样滑稽可笑,但是邓梓却当了真,她一把抱住他,靠着他的小脑袋:“那我把我的时间让给你,你不要遗憾。”
    潘毓一愣,尔后哈哈大笑。
    邓梓好奇地捏住他不断颤动的睫毛,一不小心扯断了几根,潘毓却神色不变,甚至没有条件反射地向后让一让。他只是笑着纵容她,满脸的幸福。
    彼时谢浩然还只是个不熟悉的邻家大哥哥,潘毓就是她关于青梅竹马的全部印象。这个人,似乎怎么亲密都不要紧,他们似乎活该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当然她也不会,他们一秒钟也不能分离。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音。邓梓拿起来一看,却是尹真真发来的:“我未婚夫的女朋友到我面前闹腾来了。呵呵。”
    邓梓一惊,赶紧回电。那头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她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只好明天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重温了一遍《暹罗之恋》。曾经在宿舍里一起看过,但诚然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心理,这遍看却只觉感动,这世上,有多少人我们爱过却不得不分别。曾经抱持过朦胧好感的那个人再见时心已无波澜,想来也有些辛酸。
    突然有一些伤感,我活在这世上的日子,我和我爱的人相聚的时光,每过一天就少一天,时间永远不会倒着流动。那么,就多多爱他们吧!今天,你有没有关怀那些你记挂的人?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尹真真却没来上班;去问张主任只说她有打电话请假,理由是下雪路滑不方便。邓梓着急得很;虽然有点害怕,还是借送文件的机会偷偷跟美女秘书陈晴打听,甚至想闯进去问一问潘松到底怎么想的;可是偷偷一瞄;他人又不在。
    陈晴深得潘松信任;平时他身边的琐事,比如订个花啦之类的都由陈晴打理,他们之间的这点问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看到邓梓在那儿犹犹豫豫地转圈圈,她就一脸了然地笑着说:“今天领导也没来上班。要我说一句;你别跟着掺和了,这点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尹小姐心里比谁都有谱。”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要装和睦,从她接受了这桩婚姻开始,她和潘松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了这话,邓梓只觉落寞。她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人还不是特别熟悉,一天夜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说起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那时候,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只有尹真真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漆黑的寝室里:“我要是爱一个人啊,不在乎他是不是好看,也不在乎他是贫穷还是富贵,我只愿他心似我心,即使海枯青山陷,爱情也能永不变迁。”
    她们都笑了。邓梓那会儿还很单纯,自己偷偷在被窝里红脸,但是却信服得很。两情相悦是爱情的唯一条件。那时候想的是,再好看的容颜都抵不过岁月,而物质方面更是有情饮水饱。爱情与面包,年轻浪漫的文艺青年总会选爱情的。
    可是现实这样残忍地把一切暴露在眼前,说着爱情梦想的真真她终是选择了面包。没办法说她是对是错,但邓梓实实在在地为她遗憾。每个人都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也许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能选择一个爱你的且你爱的人共度一生,必会让真真在未来的岁月里引以为憾,毕竟她曾经是那么重视忠贞如一的爱情。
    后来几天尹真真都没有来。直到年会的前一天下午她才匆匆到办公室里来拿东西。多天不见,她的脸色还不错,人微微有些发胖,但是显得很和煦,好像那天那个短信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看到她这样,邓梓当然也不会揭她的伤疤,而是笑着问:“可终于来了,你这是休了多少年的年假啊?”
    尹真真一手扶腰,一手捏捏她的脸颊:“想我了吧?我是休产假啊!这么大雪跌到那边你赔我啊?”多天不见,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
    感觉她心情还不错,邓梓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她调侃道:“你又不是为我工作!再说了,这娃娃多金贵,我可赔不起!”这可是两大富翁的继承人呢!
    尹真真又调笑两句,才说:“走,我送你回去。”
    “哟,难得可以搭你家顺风车,必须赶紧上啊!”说罢,两人一起笑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尹真真车上放的都是胎教歌。在童稚的“数鸭子”的声音中,她开口了:“阿梓,你和谢浩然还有联系吗?”
    邓梓心里咯噔一下,故作平静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尹真真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其实,”邓梓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和潘毓交往。”刚失恋就又恋爱了会不会太快了点。
    尹真真一顿,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不禁侧头对邓梓说:“那很好,潘毓很适合你,真的。”邓梓是一个敏感而优柔寡断的人,潘毓恰好果断又不失温柔。他能够帮她做决定,又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对她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听了这话,邓梓脸红了,羞得说不出话来。
    “最重要的是,”尹真真没有看她,而是转头平静地看向前方,“你一直想着他,挂念着他,即使分别多年也忘不了他。”在她看来,这即使不是爱情,也不比爱情浅淡了。或许这种感情才足以维系一生。
    是啊!邓梓想,自己一想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喜悦和期待,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像过不够似的。如果这都不算爱,自己也不必期待爱情了。还有什么感情比这更熨帖人心呢?
    路上的雪已经化了,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邓梓就到家了。她没有立刻下车,犹豫了半天,看着尹真真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的做好决定再也不后悔了吗?”
    “我哪有后悔的余地呢?”尹真真苦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不是我妈妈生的。若是我说一句放弃,她肯定高高兴兴地嫁到潘家。”
    “我不甘心啊!”她的眼睛里全是怨怼,“让那个私生女鸠占鹊巢继承财产,以后难道要我看着曾经不如我的人在商场呼风唤雨吗?”
    没等邓梓回到,她又说:“我为我妈不平,但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唯一可以的,就是顺利地完成联姻,让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女儿一辈子见不得光。”声音显得恶狠狠的。
    “那你就要就此赔上你的一生吗?”邓梓劝道,“这不值得的,那些都是别人的错。你难道要用自己的幸福来为此献祭吗?”
    “那还能怎样?”尹真真摸着肚子,眼里有盈盈泪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过不了朝九晚五,每天为吃喝发愁的日子。更受不了别人的眼光,若我失去了继承权,你知道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会怎么对我吗?他们曾经在我这里受到多少委屈,他们的那些无处发泄的仇富情绪都会一丝不少地发泄在我身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身骄傲,怎么失去的起?
    “而且,还有我的宝贝,本来它是手握金山的,我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它落到尘埃中呢?”
    邓梓摸摸她冰凉的脸颊,真挚地:“追逐幸福怎么能叫自私呢?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金山银山都有得到的可能,放弃了快乐想再得到它就很难很难了。”
    她想自己总要努力一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尹真真就这样嫁给那个渣男:“贫穷没有那么可怕,你只是没有面对过而已。只因为未知才把它想得那样可怖。而且你的双手未必创造不了财富啊?”
    尹真真绝望地摇头:“我做不了的,我什么都做不了。从简入奢易,从奢如简难。没有家族,我一无是处。”她没有手艺,也没有眼光,甚至没有勤快的美德,离了家她凭什么养活自己?
    邓梓还准备再说点什么,被尹真真捂住了嘴巴:“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家里都订好了结婚的时间,我做不了逃婚的事,也丢不起这人。”
    她的眼泪滴在邓梓的手上,温热而潮湿:“阿梓,你一定要幸福。你要让我看看爱情真正的模样……”才不至于让我对人生绝望。
    回家以后邓梓一直很失落。小时候总以为长大了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爸爸妈妈一样无所不能。可是现在呢?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她无能无力的?渐行渐远的谢浩然,楚楚可怜的潘晓,还有那个落泪的尹真真……
    晚上潘毓准时打来了电话。他这个人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每次都是整整的九点,一秒都不带差的。本来很抑郁的邓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21:00”还是笑了一下。
    “怎么有点不开心?声音听来闷闷的。”才说了两句话,潘毓就问道。
    邓梓把尹真真的事情说了一遍,尔后有点犹豫地问:“每次都跟你抱怨这儿,抱怨那儿的,你不会怪我把你当成心情垃圾桶吧?”如果有人每次电话都跟她抱怨各种负面情绪的话,她搞不好会把那个人拉黑。
    “怎么会?”潘毓轻轻一笑,“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呢?”生活不就是这样全是鸡毛蒜皮吗?有一个人会把她所有的情绪和他分享,会把她自己赤裸裸地摆在他眼前不是很好吗?这个人,站在他身边的人,是透明的呢!她永远不会背叛他,会爱他就像爱她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邓梓感觉有些甜蜜,既而又带着点忧愁地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不是小孩子了,”潘毓的声音有点冷漠,“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一个爱她而她恰好也喜欢的人那么难找,也未必一定能找到。她难道要为这种可能性放弃一切甚至蹉跎一生吗?那样不是更痛苦?这不是人财两失吗”
    被他这么一说,邓梓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欠考虑了。不过潘毓也没有问她,自顾自地解释:“倘若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再离婚也不迟啊!现在除了她自己,什么能绑住一个人一辈子?”
    邓梓一想也是,结婚又不是人生的终点,一切都还有机会。
    “而且,再过几年,她想着的就是她的孩子了,那会成为她生活的中心。到那时,她哪会再为潘松痛苦?”
    潘毓缓缓地分析:“她现在觉得难过是因为她对潘松还有感情,还有期待。等她一次次失望后自然会放下所有的感情,毕竟人生来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
    “那太残忍了!”邓梓感同身受,想想就觉得可怕,“一次次失望该多难过啊?”
    “这也是人生经历啊,”潘毓的语调很冷淡,从听筒传来似乎带着点残忍,“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样过。”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邓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细细一想又说不上来。她迷惑地敲敲脑袋,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潘毓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微微一下,挂了电话。他皱眉深思,眼看着尹真真就要重新走上上辈子的路,他总要拉她一把,为着上辈子他欠了她的那些。至于怎么帮?有了,他思索着,翻开了眼前的名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看了变4,感觉还不错啊,之前看网上评价不好,还一直犹豫来着。虽然逻辑上是有点问题,但是场面宏大,视觉效果很棒,加上一点小幽默,觉得还是能值回票价哒。

  ☆、第三十章

昏黄的灯光下;潘毓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名册上一一滑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他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点几下;才慢慢合上了文件夹,看向窗外。什么样的人能获得一个受过创伤的千金小姐的芳心?他自信一笑;看向漫天的星光,自古以来水滴石穿,柔能克刚。
    在大家的期待中;年会终于来了。潘氏的年会举行于当地一个六星级酒店;这一向是邓梓这等荷包空空的人可远观不可进入的地方。她一直好奇得很;不知道那里有多富丽堂皇?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那里会不会澳龙、鲍鱼任意上;一次吃个够啊!X市身处内陆,这些海产一向贵得很,希望这次能撑到吐。
    下午,邓梓换上了礼服,及地的黑色长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端庄。她看看镜中的自己也不由满意一笑,果然人靠衣装,打扮起来也是个小美人啊。
    "也许命运颠沛流离。。。。。。"邓梓拿起手机,看到潘毓的名字闪烁,不禁兴冲冲地接起电话:"你到啦?"
    潘毓似乎也被这快乐感染,轻笑着"嗯"了一声:"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邓梓踩着高跟鞋一蹬一蹬地下了楼,还未转过拐角,就看见潘毓倚在车门上的身影。他今天穿了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闲适自得中又不失优雅。淡淡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金色的法衣一样不似在凡尘。
    看见邓梓,他冲他轻轻招手,等她走到车前,才轻巧地帮她拽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邓梓笑着搭上他的手,语气活泼:"小潘子,咱们走了!"踩着恨天高艰难地坐上车,她玩笑道:"看看咱们小毓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也姓潘,怎么那个花花公子是太子爷,这个好男人只能开老爷车呢?果然投胎是门技术活啊!"
    潘毓的眼睛直视前方,听了这话,半真半假地说:"各有各的命,太子爷也未必有登基的日子啊!"历史上多少做了一辈子太子最后不得善终的人?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先做了太子再说吧!"邓梓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潘毓握着她的手不置可否。还是记忆中这样暖,他想。
    邓梓倒是瑟缩了下:"怎么那么冰?你是气血不调吧?"说罢又有些心疼,握着他的手搓了又搓,直到把他白皙的手背都磨出了红痕,还是冷得像冰块一样。
    潘毓抽回手,淡笑着说:"好了,我专心开车。"这辈子,他一直浑身冰凉,他猜测过,是不是因为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答案当然是无解。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说。除了他自己,他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是人就有私心,一但别人能给的利益超过他能给的,再忠心的人也会背叛。
    冬日里天总是黑得特别早,六点不到,已是漆黑一片了。今夜恰好没有星星,几要伸手不见五指,可这却衬得酒店更显灯火通明。
    条状的灯饰垂柳般挂满了周边的大树,星星点点的白光真如冬雪未停。巨大的屏幕上不停闪过贺词,邓梓这才知道,潘氏竟已有百年历史了。
    在她恍神的功夫,潘毓已经停好车,走到她身边,还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可是不知怎么的,邓梓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挎上他的臂弯。步入大厅,真有种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觥筹交错间,好像真的离柴米油盐越来越远。
    忽然,整个大厅里灯光一暗,舞台上亮了起来。潘兆成出现在话筒前,一番回望过去展望未来后,他喊出了他的女儿。只见潘晓一身白色长裙,半长的黑发随意盘在头上,一串黑珍珠项链在颈间熠熠生辉,吸引了大半女子的目光。
    邓梓感情复杂,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在光彩逼人的潘晓面前,她似乎总是这样黯淡无光。不过,金子固然引人注目,沙砾也总会找到欣赏它的人。这样想着,邓梓转头寻找着潘毓,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大厅里人太多,男士们又都是西装,她看花了眼睛却还是没找到人,耳边又想起了潘兆成的声音。
    "今年对我个人来说是充满喜悦的一年,我的女儿,我的掌上明珠,"他骄傲地说,"将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好给她,只能用百分之五潘氏的股份为她送嫁!"
    台下一片哗然。
    毕竟这样一来,潘晓手中的股份就超过了她的哥哥潘松,成为潘氏的的大股东之一。台下的人抹不准了,老爷子这是准备,把江山交给女儿?
    "新郎呢?快叫新郎上来说两句!"台下有人起哄道。
    潘兆成满脸笑容:"新郎大家都认识的嘛!今天是潘氏的年会,并非潘某家宴。改天一定请诸位喝一杯喜酒,感谢大家多年来为潘氏辛苦操劳。"
    潘晓在一边连连点头,双颊升起两抹红晕,在橙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一种不胜凉风的美感。
    邓梓撇过头,却刚好看见谢浩然站在她的边上,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邓梓微微笑了,时过境迁,怨恨和喜爱似乎也已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再看到这个人,她的心中丝毫不起波澜。许是因为自己幸福了,看一切也都美好起来。
    邓梓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祝你幸福。"是啊!他会幸福的,那个人,她那么爱他,他对她也并非毫无感情,谢阿姨想必也满意得很,皆大欢喜怎么会不幸福?
    "你也是。"他嘴唇蠕动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当然。"邓梓回眸一笑。到了今天,她释然了。一切有因就有果,冥冥之中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最合适的位置上。无爱无恨,无怨亦无愧。有些人可以相濡以沫,有些人只能相忘于江湖。
    谢浩然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僵住了一样,连潘晓走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潘晓静静站立,忧伤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得到他的心?
    邓梓完全没有回头,只自顾自地寻找起心仪的食物。这种酒店晚宴会通常会供应对虾,细心地掐头去壳,只留中间一截虾仁,方便又好吃,一向是邓梓的最爱。
    "是不是在找这个?"一盘大虾出现在她的眼前。
    邓梓抬起头,喜滋滋地看着潘毓,原来他是帮她找虾去了。倒好酱油,邓梓叉起一个送进嘴里:"你也不需要应酬吗?"和她一样是死宅?
    潘毓点点头:"谁认识我?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小透明。"
    "那完了,"邓梓故作忧伤地说,"我们俩都不是事业型的,以后可做不了富二代他爹妈啦!"
    潘毓慢吞吞地说:"我们不着急,可以做他祖父母,慢慢等呗!"
    邓梓哈哈大笑,潘毓也笑了。两人对视一眼,眼眸里尽是笑意。这样的对话实在傻气得很,但只要跟潘毓在一起,邓梓只觉得自己这样的傻话怎么也说不够。要是能像这样换他展颜一笑,自己愿意对着他说上三天三夜。她的心从未这样柔软,带着点酸胀的满足感。
    尹真真打断了两人的柔情蜜意,她端着一杯果汁娉婷走来,爽朗地问:"两人傻乐什么呢?"她的肚子已经显怀,只好在礼服外罩了件大衣遮住凸起的小腹。
    "你怎么这种时候还横冲直撞的?"邓梓亲昵地说。
    "真要撞掉了,那就是这孩子自己意识到在我的肚子里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尹真真半真半假地说,"那掉了也就掉了,这是注定的。"
    "瞎说什么?"潘松走过来揽过她的肩,朝他们轻轻颔首。
    尹真真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拉起邓梓的手,对潘毓说:"我把她借走了,你不介意吧?"
    潘毓轻应一声,声音不高,在这嘈杂的宴会厅里却显得很清晰。他似乎总有这样排除一切干扰的力量。
    和尹真真走到角落里,邓梓才问:"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和他不冷不热地过一辈子?"
    尹真真习惯性地想抽支烟,掏掏口袋空空如也,才恍然想起了什么,轻抿一口水道:"我跟他,就像合伙做生意一样,生意伙伴的关系也是时好时不好的吧?这跟感情无关,只跟利益有关。"
    邓梓没办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说:"你自己有数就好。"这样的世界她不了解,甚至没有办法想象,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如何过一生?
    尹真真看着她的表情倒是笑了,甚至露出了深深的梨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别为难你的智商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既没有赌气,也没有不满,我是权衡利弊后清醒地做了这个决定,永远不会后悔。"
    "倒是你,"尹真真顿了一下,看着邓梓说:"你真的了解潘毓吗?你知道他出身什么样的家庭吗?你直到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吗?"
    邓梓立刻想反驳说她当然知道,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第三十一章

潘毓是怎样的人?年少时候的他总是小大人一样淡漠着那张精致的脸蛋。熟了以后,就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也不出声;甚至连脚步声都像猫一样。而疼痛的时候轻轻皱眉,开心的时候也只是浅浅扬起嘴角。
    现在呢?他好像更淡然;有时候又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泰山崩于前也能不改其色。但是他三言两语的安慰总能击中她最柔软的地方;他的举手投足在她的眼里都是那样子优雅迷人。都说古人的爱情是从相敬如宾的崇拜开始;她对他说不上相敬如宾,但是确实崇拜。怎么会有这样一种人?好像对他来说所有的困难都算不了什么,生存在他的手里变得如此轻易;竟连烦恼似乎也变得可笑起来。
    想到这里,邓梓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我觉得他很好啊!”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像他一样合她心意了。
    尹真真面露嘲讽:“他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未必是他真实的样貌;不知道有朝一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冷哼一声,“你还会觉得他很好吗?”
    “我在他面前也不是完全真正的我啊!”邓梓轻松一笑,有点羞涩地说,”谁都想在心爱的人面前露出最美好的一面嘛!”
    尹真真也不知怎么了,看着她酡红的泛着幸福光芒的苹果般双颊突然升起一股隐秘的嫉妒,自己哪里也不比她差啊,为什么得不到这种幸福?她脑袋一热,瞬间脱口而出:“隐瞒潘氏小少爷的身份你觉得算是美好的还是不美好的?他可是潘晓的哥哥呢!有没有提前对你说过她今天和谢浩然订婚?”
    邓梓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直愣愣地儊立在原地。原来他也骗了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也这样瞒着她?她突然恐惧起来,为什么大家都骗她?一瞬间甚至有些憎恶尹真真,她不禁想,如果尹真真不说出来多好,那自己就不知道这一切了,那样多好,无知有时候也是幸福。而且,潘毓说不定是有理由的吧!他也许想着以后告诉她呢?说不定就是今天?应该是这样子的,邓梓不禁自我安慰起来。
    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尹真真忽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口无遮拦?明明答应了潘毓要保守秘密的,为什么还是言而无信了?刚刚那会儿,她甚至恶毒的希望他们也分手,让邓梓也尝尝自己的滋味。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幸?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如炙烤在炭火之上,只觉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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