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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容易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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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霂喉咙发紧,既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这是她的喜糖?
和谁?那天晚上来接她的那个男的?
“幼犀!”
同事推门就进,瞅了一眼林霂,说:“脱口秀完事了。赶紧带林律师进!”
陈幼犀:“好嘞。”
她把喜糖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后一股脑的把林霂的那些资料抄起来。
林霂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袋喜糖,显然没有一点儿紧迫感。
“怎么了?”陈幼犀走到林霂跟前,歪了歪头,“我们得去演播室了。早点儿录完,你也可以早点儿忙你自己的事情。今天已经耽误你的时间了。”
林霂还看着那袋子喜糖,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牵动,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休息室。
“这是中邪了吗?”
陈幼犀打了个激灵,莫名觉得林霂刚才的笑带着一股子阴风。
***
节目顺利录制中。
林霂的颜值外加专业,搞的台下带领观众鼓掌的实习编导都没活儿干了,因为观众们全都自发的成了林律师后援队。
陈幼犀在后台收拾完杂物,活动了一下手腕。
虽说红肿已经消了,但是提重物或者用力的时候,手腕还是会疼。
“诶!我找你半天了。”
梁乾拍了一下陈幼犀的肩膀,他刚帮一号厅搭完景,满头大汗。
陈幼犀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他:“怎么了?老梅又压榨你了?”
梁乾没答,四下瞧了瞧,然后拉着陈幼犀去了后台避人的小角落,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
陈幼犀把纸条摊开来看,脸色一变。
“早晨我整理观众来信时发现的。你这张乌鸦嘴啊,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看小白菜他们家是真有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跟有关部门反应一下?”
陈幼犀把纸条上的字又在心里默读了一遍:妈妈gui在地上,ke头。脑子zhuang出血……她bi我和(喝)苦水……jiujiu妈妈!jiujiu我!
“跟什么部门反应?这就是个纸条啊。”陈幼犀皱起眉头,也有点儿慌,“咱们都那么大的人了,拿着这个去报警,回来人家警察同志问咱们,咱们一问三不知,这不是把报警当儿戏吗?”
梁乾没主意了:“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看见当没看见啊。”
这话没错。
万一真有那么个孩子走投无路了,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不能视而不见。
“小白,要不咱们周六再跑一趟?”陈幼犀把纸条攥在了手里,“上回给咱们做问卷的韩大娘不说了吗?这家的孩子上的是寄宿小学,周末回家住。咱们周末过去,总能见着人。了解好一手情况,真有问题咱们也好和上面反映。”
梁乾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要不然他们带着这么个纸条去报警,警察什么情况都了解不到,说不定还会以为他们炒作。到时候对台里的影响不好。
“听你的。”梁乾点头,“周六去。”
陈幼犀又嘱咐梁乾先别声张这事,然后两个人各自干活儿去了。
***
林霂录完节目后,没看到陈幼犀。
一位工作人员把他带回之前的休息室,跟他客气两句就走了。
林霂站在桌旁,垂眸看着那包喜糖,里面有花生酥、话梅糖、费列罗、德芙、棉花糖……都是她爱吃又不敢吃的。
“哼。”
林霂双拳紧握,忍着把这些糖砸碎的冲动,给陈幼犀发了条微信,让她立刻过来见他。
陈幼犀这时正带着实习生给来录节目的小孩子们戴头饰,有兔子耳朵、小熊耳朵,还有猫咪耳朵。
有几个小女孩害怕上电视,商量好似的哭个没完。
陈幼犀为了哄她们,就戴上猫咪耳朵逗她们开心,就差清唱一段《学猫叫》了。
“幼犀姐,我来吧。”实习生过来解救她,“小白哥说一会儿梅主任要开个会。”
陈幼犀头一次从心底散发出对梅主任的感激之情,她拍拍实习生的肩膀,脚踩风火轮的逃离了这帮小恶魔们。
跑出演播室,她掏出手机看到了林霂的微信。
一看“立刻”俩字,她以为林霂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她说,直奔休息室而去。
“我刚看见微信。小孩子们……”
陈幼犀才一踏进休息的门,就感觉耳边一阵疾风刮过。
砰!
门被林霂给关上了,而她……被林霂给门咚了。
“你……”
“什么时候的事?”
陈幼犀耳朵里嗡嗡的,有些听不清楚林霂的问话。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看着他,再一次肯定这人是睫毛精转世。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上学那会儿就这样,叫她羡慕得不得了……还有他的瞳孔,里面是有漩涡吗?否则,她怎么会觉得有点儿晕?
“说话。”
他又向她靠近了几分。
陈幼犀真是要疯。
说好了不再招惹这位大神,可架不住大神用美色做饵,引她上钩啊。
“说什么?”
陈幼犀心虚的有点儿小颤音,再加上她脑袋上还顶着没摘下来的猫耳朵,活脱脱的真化身成了只猫咪
专门挠心。
林霂本来是冷气全开,非要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嫁人了,他才死心。可就因为她随便说了三个字,他就有些不受控了。
“你工作时就这打扮?”林霂看向她的猫耳朵,想扯下去,又不想扯下去,手痒的不行。
陈幼犀心想要不是看到他微信,她哪会这么着急赶过来?
她把猫耳朵给薅下来,没好气说:“我刚才在哄小朋友。你干什么……哎呀!你能不能起开点儿?”
林霂不为所动,紧盯陈幼犀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你说!”陈幼犀急了。
林霂直起身子,拿起那包喜糖,冷冷道:“怎么不邀请我?怕我影响新郎的心情?”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陈幼犀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一声,是群里的同事催她去开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幼犀一边拉开门,一边往外走,“那喜糖是张广斌送来庆祝他儿子小宝出生的。什么新郎?什么邀请你啊?你还想去吃人家孩子的满月酒吗?”
林霂:“什、什么?”
陈幼犀:“什么什么啊?”
好心给他糖吃,让他沾沾人家的喜气,还有错了不成?真是有毛病!
“幼犀!快!老梅已经进去了!”
陈幼犀应了一声,又说:“你要是不爱吃,就放那儿吧。”说完,她往会议室跑去。
林霂愣了得有那么两三秒。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喜糖,笑了。
追出去,林霂拦住陈幼犀:“上次你说要给我报销干洗衣服的钱。”
陈幼犀担心梅主任一会儿又对她发动彩虹屁攻击,忙点头:“是,我给你报销。”
林霂:“不用。你给我报销洗车的钱就行。”
陈幼犀一门心思想去领会梅主任的会议精神,没过脑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
晚上,陈幼犀收到一条微信。
看到票据上面的金额,她成了懵圈JPG。
洗个车要2800?
这洗的是坦克吧!
第7章
陈幼犀和梁乾约好九点半在小白菜家的小区门口见面。
可等了将近十五分钟,陈幼犀都没看梁乾的影子。
打电话显示无法接通,发微信也不回……这是昨儿晚上又鬼混到隔天忘我了吗?
陈幼犀犹豫了下,编辑微信:看见了,赶紧给我回电话。
***
陈幼犀前往小白菜家。
临进楼栋,她把小熊猫报警器放进口袋里。
这是陈爸爸特意买给她的,说是出门可以不带钱,但不能不带警报器。遇事就按熊猫的鼻子,比跪地喊爸爸还有用。
陈幼犀摸着熊猫脑袋,心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倒也不至于真把她这个大活人怎么样。不过,凡事留一手,总是没错。
调整好装备和心态,陈幼犀敲响小白菜家的防盗门。
这次,家里终于有人。
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阿姨,气色不是很好,两眼凸出,眼尾纹明显。微卷的头发在后脑勺的位置盘成一个揪儿,倒勉强能衬的人利落干练些。
“阿姨,您好。我是津海电视台的。这是我的工作证。”陈幼犀把证件贴在防盗门的纱窗上,以便对方可以看清楚。
这位阿姨扫了一眼,警惕道:“有什么事吗?”
陈幼犀笑笑:“是这样的。您家是不是有小孩?您看看这是不是您家孩子的写的。”
一分钟后,陈幼犀进入屋内。
阿姨说她姓刘,这是她儿子家,她过来帮着收拾一下卫生。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女去逛商场了,不在家。
刘阿姨让陈幼犀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斟水。
陈幼犀打量了一下房子,应该是两室一厅,小餐厅和客厅相连,收拾的很利索。
客厅北角放了一个柏木神龛,供奉的是观音。香火正燃,水果瞧着也都很新鲜,看来是在日日供奉。另外,红白格相间的桌布、电视柜旁边摆放的全家福、被装裱起来的奖状,以及窗台上的假花,这些小细节让这个家有了温度。
“来,喝点儿水。”刘阿姨出来,坐在了陈幼犀的斜对面。
陈幼犀收回视线,向刘阿姨道谢,说:“冒昧打扰您,您别见怪。您也看到纸条了,孩子这事……”
刘阿姨很快承认:“确实是倩倩的字。这孩子刚上一年级,有时候写好作业了,会叫我给她检查,我认得。”
说完,客厅里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陈幼犀觉得,这位刘阿姨看似认可了孙女倩倩给电视台写信的事,可却没有想要细说倩倩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意思。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不一上来就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任何看到字条内容的人,都会为孩子揪心吧?更何况是亲奶奶。
“刘阿姨,您看过《面对你》这个节目吗?”
刘阿姨愣了一下,语气平缓:“看过。节目里的不少事都挺让人感慨的。我和我儿媳妇有段时间总看,到点儿就等着。”
陈幼犀又说:“那您肯定也知道我们这个节目大多是来源于咱老百姓的生活。看到您孙女的来信,我们挺惊讶的。小孩子嘛,和大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兴许她信里说的那些,都是她有什么误解。可孩子既然联系了电视台,我们也看见了,不能当不知道。”
刘阿姨沉默,双唇抿成一条线。
她坐的笔直,就好像后背抵着一道无形的前面一样。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则摩擦着裤面,一下一下,有一定的规律。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刘阿姨问,语气忽然就不如刚才平和了,“想把我们家的事搬电视上去?”
陈幼犀摆手:“您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要暴露您家事的意思。每个被我们节目做成模拟秀的故事,都是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我来这一趟,真的就是因为孩子的信。如果您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可以帮……”
“没有。”刘阿姨轻哼了一声,脸色不善,“你如果只是因为倩倩的信而来,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家没什么困难,也不需要帮助。我们一家人过的很好。”
陈幼犀心说要是过的好,孩子干什么写信求救?除非这孩子小小年纪有被迫害妄想症。
“刘阿姨,我没恶意。就是觉得……”
刘阿姨站起来,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聚集在了一起,像是多条支流汇入主干河,润湿了她的眼睛。
“陈小姐,是吧?你说你来了解情况,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的恶作剧。你这么揪着不放,是非得要把挺正常的家庭整出来点儿不正常给你们做资本吗?怪不得人家都说,电视上的东西没一个真的。”
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陈幼犀嘴不笨,少有被说的哑口无言的情况。
不过这么一番言辞下来,陈幼犀发现刘阿姨前后态度的迅速转换,恰恰是证明她家可能“有事”。只是这么坚决的否认,再问下去,人家也不会配合。
“那打扰您了。”陈幼犀没黑脸,可也不想平白被人数落,“麻烦您回来也和您的小孙女多解释解释,让孩子误会妈妈过的很痛苦,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教育,是吧?”
刘阿姨彻底冷脸,快步走去开门。
陈幼犀还是不恼,视线一扫,正好瞥见里面的一间卧室开着门。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一侧栏杆,像是婴儿床的护栏。再有,就是墙面上婴儿的笑脸,蓝眼睛,是个外国小孩,估计是海报。
这家小孙女不是上一年级了吗?
陈幼犀心存疑惑,走到门口,又一次开口:“听说您的儿媳妇在做针灸治疗。我们台过段时间会邀请针灸大师来做养生节目,您到时候可以看看。”
刘阿姨一怔,明显是没想到陈幼犀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间忘了否认儿媳妇没有毛病。
***
出了小区,陈幼犀进了一家附近的吉祥馄饨。
她点了一碗芹菜鲜肉馄饨,才吃了一块儿就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了。
掏出手机,百度“晨阳小学”。
陈幼犀刚才在奖状上看到落款是这么写的。
晨阳小学,津海北区东来路上的一所私立小学,一年学费三万块。
这还不算它时不时组织一些露营活动,又或者是搞搞国际交流,需要再交费用。
瞧那家人的家庭情况,陈幼犀觉得并不是很富裕的那种。能把孩子送到这种贵族小学,肯定是对孩子存了很大的期望。
“姑娘,我们新出的玉米饼,请你一个。给点儿意见哈!”老板突然插话,打断了陈幼犀的思路。
陈幼犀还是没胃口,可又不忍驳了老板的热情,夹起玉米饼尝了一口。
别说。
还真好吃。
“哈哈!这是我媳妇儿在家没事鼓捣的。我觉着好吃,就把它加菜单里了。”老板提起自己老婆时,神情骄傲,“那姑娘你慢吃,我忙……诶?你来了啊。今儿个早了。”
陈幼犀顺着老板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厚重军大衣,却露着一截脖子的男人迎面走来。
这人是……
上次撞她肩膀的那个!
男人也注意到了陈幼犀,可他似乎是不记得她了,走到老板的面前,冲老板一伸手,就没下文了。
可偏偏老板秒懂了男人的意思,撂下一句“等着”,就跑进后厨去了。
男人站在吧台前等着,而陈幼犀就坐在吧台前面的那桌,她觉得这个男人有种压迫感,让她莫名其妙的如坐针毡。
是因为他面带凶相吗?
陈幼犀的确是个资深颜控,也坚持捍卫颜值即正义这个真理。可话虽如此,她也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凶,就把人家给想歪了啊。
于是,她转过头,冲男人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以表示自己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之人。
男人面无表情,彻底无视了她。
“就这些了。后天上货,你再过来一趟。”老板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看起来挺沉的黑袋子,交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既不和老板道谢也没给老板钱,就这么转身走了。
陈幼犀叼着玉米饼,更加坚信颜值是判定一个人是否友善的标准。
***
磨叽到将近十二点,陈幼犀终于想打道回府了。
她跟老板买了个餐盒,正在打包时,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条微信。
是林霂。
经过上次趁火打劫,林律师已经成功一跃成为林债主,隔三差五以询问案例为由,实则是在提醒洗车费一事。
陈幼犀以前真没发现林霂是个这么小气的人,总觉得高冷男神不食人间烟火。可事实就是,男神只是烟火气比较高而已,凡人够不到。
陈幼犀给手机锁屏,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2800,说什么都没有。
收拾好东西,陈幼犀和老板挥手道别,还不忘祝他玉米饼大卖。
走在大马路上,冬日的寒风呼呼扑脸。
这样的日子,就适合蜷在被窝里看综艺节目。要是再配上一块儿草莓布丁,一杯香草拿铁,那就绝了。
只可惜,她是无福消受了。
陈幼犀决定沿着晨阳小学这条线,想办法去接触一下小白菜,看看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漂亮姐姐,你弟弟来电话咯!快接哦~~~”
陈幼犀听到自己录的铃声,愣了一下,接着赶紧在帆布包里摸她的手机。
掏出来一看,“小老弟”仨字在屏幕上跳的正欢。
第8章
津海国际机场,人来人往。
星巴克外的小圆桌旁,身姿曼妙的空姐喜笑颜开。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人中极品。
逆天长腿,倒三角上身,外加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没有几个女人能抗拒这种男人的搭讪。
“像你这种飞国际航班的,经常熬夜吧?可我看你皮肤很好啊,有什么秘诀?”明里暗里的赞美恭维,最叫人受用。
空姐面若桃花,主动表示要请男人去喝咖啡。
男人温柔一笑:“请把请喝咖啡的荣幸交给我,好吗?”
空姐羞涩的点点头,二人向星巴克走去。
陈幼犀马不停蹄的往机场狂奔,刚才赶地铁的时候,还差点儿被门给夹了……好不容易卡着时间到了,就给她看这么一幕当代西门庆引诱良家妇女的戏码。
仗着长了张讨喜的玉面小生脸,还要上天咋滴?以为自己没变黑的古天乐啊!
陈幼犀活动活动脚腕和手腕,扯掉皮绳,弄乱头发,秒进角色状态。
“老公!”
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陈幼犀扑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臂,哭喊:“你都三个月没回家了!我天天来机场等你……天天等。你怎么又找别的女人?我都原谅你好几次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
陈幼犀哭。
哭的双眼通红,毫无形象,实在的一副被负心丈夫抛弃的形象。
男人冷静的看了她一眼,太阳穴跳了一下。
再看向刚才还对他笑颜如花的空姐,人家现在是眼里冒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他的厌恶和鄙视。
“你别哭。”空姐拍拍陈幼犀的肩膀,“我和你老公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劝你把他看紧点儿!”空姐狠狠剜了男人一眼,高傲转身,拉着行李箱走了。
随着空姐的离开,周围看热闹的观众也慢慢散了,可陈幼犀还沉浸在戏中,哭的难以自拔。
“还没演够?做编导真是屈您才了。”
“哼!”
陈幼犀吸吸鼻子,收放自如,然后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抱怨道:“亏大发了。哭的这么逼真,会不会长皱纹啊?”
陈幼灵哀叹自己会有这样一个戏精妹妹。
***
俩人往机场地铁站走。
“我说,你不是在日本学习三个月,下周回来吗?现在倒好,这又是提前回国,还特意从香港中转……说吧。有什么猫腻?”
“呵呵。”陈幼灵懒得搭理她。
陈幼犀锲而不舍,坚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陈幼灵这种妖孽中的得道老妖,肯定是在酝酿一场血雨腥风。
“不说是吧?行。你不说,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说你回来了。”陈幼犀说着,划拉着手机吓唬人。
陈幼灵早就摸清楚了陈幼犀的一切套路,叹口气:“我买了小丸子的限量手办。本来想着你也挺喜欢的,给你来俩。现在嘛……”
陈幼犀秒变大义凛然脸:“妈最近在钻研菜谱,咱们做儿女的不能打扰!”
“……”
陈幼灵把行李箱丢给陈幼犀,陈幼犀很上道,接过去,颠儿颠儿的跟上。
上了地铁,陈家兄妹堂而皇之的并肩坐在老弱妇孺专用座上。
“怎么着?哥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做人还算老实吗?”陈幼灵翘着二郎腿,拿出少爷的架子来。
陈幼犀腹诽:嘁!装什么装?死胖子。
“我一向最乖啦。”陈幼犀笑容甜美,眼睛眨啊眨的,“哥哥不在,我就肩负起保卫家园的重任,半刻都不敢懈怠的呢。”
陈幼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阳穴又开始疼。
他这个好妹妹,明里暗里耍的一手好牌,各种酸的甜的套路信手拈来,典型的找抽型人格。可偏偏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叫人有气也不敢言。要不然惹急了她,掉几颗金豆子,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哥哥,你就只带了小丸子吗?我之前还跟你提到过的防晒霜、化妆水、粉底液、口红、睫毛夹……”
“打住打住!你当我代购啊?我出去是学习交流去的。”
陈幼犀搓搓手,食指哒哒的来回触碰,眼睛又开始眨啊眨的。
陈幼灵和她对视了三秒,撇嘴、望天、败阵:“能买着的都买了。”
陈幼犀一脸“小样儿,谅你也不敢不买”的嘚瑟样子,火速从包里掏出来一根真知棒送出去,算是还清了这份代购的恩情。
至于代购费,都在真知棒里了啊。
车程漫漫,地铁上的人越来越多。
中途,陈幼灵给一个老太太让座。老太太认人不清,被他的这副皮囊给迷惑了,一个劲儿的推销自己的外孙女。
陈幼犀就在一旁观看自家老哥如何哄老太太喜上眉梢,憋笑快憋出内伤。
叮!
陈幼犀本来想录个小视频的,结果被弹出来微信给打断了。
又是林霂。
相对于之前的变相催债洗车费,这一次,林律师说了正事。
【吴妍妈妈要起诉张广斌。】
陈幼犀盯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半天,大脑回过弯来,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之前和吴妍接触时,她虽然表现出对张广斌的怨恨和厌恶,但是从来没想最后让张广斌怎么样。可吴妈妈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张广斌必须对这段失败的婚姻付出代价。
【是关于赡养费的问题吗?】
【是】
【你怎么和吴妈妈说的?我觉得吴妍和张广斌的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回复。
陈幼犀有点儿着急,继续打:【你到底怎么和吴妈妈说的啊?你不会已经接了官司了吧?】
对话框上面的“林霂”二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陈幼犀等着。可等来等去的,就是没有确切的回复。
林律师是要把《婚姻法》打过来吗?
“跟谁聊天呢?男的女的?”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陈幼灵坐回去,一句话吓了陈幼犀一跳。
陈幼犀和陈幼灵对上眼神,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看见林霂。
“女的呗。”她把手机扔回包里,故作镇定,“台里的同事,跟我八卦呢。”
陈幼灵眯了眯眼。
对于熟知妹妹一切的他来说,陈幼犀每个甜美笑容背后的算计,他都能一清二楚。
“有追你的,你就跟人家试试,怕什么啊?”陈幼灵拿出大家长的口吻,“要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接收了你,我一定对他比自己亲弟弟还好。”
陈幼犀赏了他一记眼刀,神情高冷。
而实际上,她心里松了口气。
***
到了陈幼灵的出租屋楼下,陈幼犀没上去。
对于这种出门回来需要妹妹接驾,且还把行李丢给妹妹的哥哥,她没什么心思再上楼做保姆。
“你找天过来拿东西吧。都在箱子里,不得翻。”
陈幼犀点点头,临了,不忘鸡贼的补充道:“哥,女朋友千千万万,妹妹可就一个哦。我的礼物,不能送给别人。”
陈幼灵烦躁的挥挥手,拉着行李箱直接进楼栋。
没过几秒,他懒洋洋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到家吱一声。”
陈幼犀扮了个鬼脸,走了。
回地铁站的路上,陈幼犀打开微信,看到了刚才她和林霂发消息的后续。
林霂发的:【到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详谈。】
陈幼犀看了眼时间,距离收到这条微信,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林霂估计以为她不来了吧?
可想了想,陈幼犀说服自己出于礼貌,还是回复一下的好:【刚才有点事。你现在还在事务所吗?我们也可以微信语音。】
林霂秒回:【在】
陈幼犀一愣,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个字背后的意思,是不是让她过去找他?还是说,只是顺着她的问话回答一下,并不是让她过去?
纠结间,林霂又回了一条:【我在咖啡厅等你。】
***
一小时后,陈幼犀看见林霂。
他正在翻阅一本全英书籍,好像是关于犯罪心理方面的,看得很投入。
那副无框眼镜乖巧的停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让他看个书也能散发出几分带着书卷气味的禁欲之感。
陈幼犀就多看了两眼,把花痴收回去了。
“我从城东过来的,路有点儿远。”
林霂合上书,拿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随意道:“住在那边?”
陈幼犀落座,摇摇头:“过去办点儿事。”
林霂没再问什么,叫来服务生点喝的。
陈幼犀正犹豫喝什么好,就听林霂说“橙汁三分之二,苹果汁三分之一,混合,不加冰”,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心口像是被小细针给扎了一下。
那时候,她因为跳舞要保持体重,对一切甜食都充满了渴望,也对一切甜食都充满了恐惧。妈妈为了让她尝点儿甜头,就在橙汁里面加点苹果汁。那口感酸酸甜甜的,和柠檬味的真知棒一样。一直都是她的最爱。
“关于你说吴妍和张广斌之间的关系或许存在转圜,这一点,我不做考虑。根据《婚姻法》的相关规定,张广斌有义务支付抚养费。”
陈幼犀没有回应这话,又或者,她根本就没听清楚这话。
再次遇见林霂以来,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点儿黑历史?她一点儿不后悔当年倒追林霂,也没觉得有多丢脸。而现在,她就想和林霂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
可林霂非在她眼前晃悠,有的没的还要勾搭勾搭她。
上次喜糖的事情,她不傻。
她知道林霂是误会她和谁结婚了,所以才会追问她。
可问题是,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管得着她和谁在一起?又管得着她和谁结婚吗?
还有那个倒霉催债微信,也有刷存在感的嫌疑……
“不舒服?”林霂打量着陈幼犀的脸色,余光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我要杯热水。”
陈幼犀一向藏不住话,也不喜欢玩什么暧昧,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想……”
“是。”
林霂不等陈幼犀把话说完整,就直截了当给出了答案。
第9章
陈幼犀看着林霂,林霂也看着陈幼犀。
周围弥漫着各种交谈声,有情侣间的甜言蜜语,有同学间的讨论切磋,有朋友间嬉笑打闹……这些细碎的声音变得格外真切且有分量,充斥在陈幼犀和林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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