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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养成攻略_崇梦岛-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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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吗?也许他是出门转转了,那我等会儿再打电话……声音不对啊,月月。你怎么了?”顾恋听到辰星没带电话不在房间,没有出乎意料,轻叹了口气。转而发现佩月月手机那边的说话声异常地小,倒没察觉她会这样的原因。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会不会……一夜不回来?”佩月月没敢再大声点说话。怕自己的害怕被顾恋知道。
  “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就是一夜不回来,你也自己好好休息呗。他把你带到北京去,难不成还能扔你一个人在北京不管?他等会儿就会回来的。他这个人这么闷,除了运动就是宅家看书看碟的,夜店都很少去,这么晚他除了在街上溜达溜达还能去哪里?再说这是首都。哪里都值得看看的,治安又不差,你别瞎想了。”顾恋听完笑了笑。安慰着佩月月,并不知道对方此时心慌得几乎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的样子。
  “嗯……”佩月月依旧低声道,话也不敢多说。
  顾恋自己也想着心事,因此虽然注意到了佩月月声音的异常,却没进一步考虑到她会这样的原因。只是继续说着自以为能宽慰对方的话,“他一个人乱逛逛散散心很正常。我想……就是生气了吧,因为节目的事情,所以之后我会找时间跟他解释的,你也别担心会夹在我们中间做夹心饼干了。”
  “好,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睡觉,晚安。”佩月月知道顾恋的话说得都对,辰星也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只是心中的那种无来由的恐慌,让她怎么都安心不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这情绪来得太莫名其妙,因此不想告诉给顾恋知道,如果让顾恋发现自己有点回到多年前辰星消失之初的状态,那顾恋也会非常担忧的。
  现在根本没必要多拉一个人来陪着自己做无谓的担心。
  “好吧,晚安。”顾恋收了电话,明白自己的这位好友有的时候就是不该想的会想得有点多。辰星一个大男人去街上逛逛能有什么事?顾恋理所当然地想着,然后脑子里忽然闪过最近不知在哪里随便瞄到的一则说近年来中国交通事故死亡率出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新闻,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马上挥走这小概率的可能性,嘴里念叨着“想太多不作数”,打开电脑去进行这期节目后明天李纯年相关通稿的工作了。
  佩月月听到手机那边挂断的声音,这才发觉自己的孤单,好像一下子切断了跟世界的联系,在这不知道辰星在哪里的时刻,顾恋才是她最后的勇气。有那么一瞬间,佩月月很想再打过去向顾恋求助,告诉她自己的的恐慌。其实,佩月月清楚,不论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只要顾恋知道自己需要她,她会为自己放下一切过来的,就如多年前那趟香港之行一样,顾恋放弃了大学班主任推荐她暑期在学校实习的机会,直接导致她当年没有申请到入党的名额。要不是之后临近毕业时突然联系不到顾恋,佩月月也不会跑到顾恋的大学来打听,知道这些情况。本来那是个难得的机会,在学校做暑期实习按照惯例是能够直接申请入党的,最后毕业时也会被选为选调生,比其他人都能更轻易地考上公务员,前途无量。可是那个暑期,顾恋全部都用来陪佩月月散心了。而佩月月在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傻乎乎地自己伤心着,甚至还讨厌过身边的顾恋不断给自己泼冷水,叫自己忘记辰星,一点都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了自己放弃了人生中多么重要的一个机会。
  从那以后,她就想过,不要总是对顾恋哭诉自己的烦恼,害怕顾恋又因为自己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事而自己却一点都没察觉。但是她好像一直以来总是很难做到这点,每次碰到困难的事都只能想起顾恋。
  这次她想起了自己失去辰星消息的恐惧,也想起了顾恋为此陪伴自己一个暑假所失去的东西,也许其他的事情上她仍然会不够坚强地求助于顾恋,可是这次,她会克制着自己的惧意,不让顾恋知道自己此刻的软弱。
  也许,经过这一次,她就能比以前更坚强一点点,少依赖顾恋一点点。
  佩月月在辰星房间的门前傻站了一会儿,发现经过的客房服务员用有点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想到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在别人眼里很怪,佩月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辰星不回来她也不会安心。
  佩月月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茫然来回了不知多久后,决定也出门去外面找找。哪怕蹲守在酒店大厅里呢,也比憋在这个小房间里傻愣愣地等着感觉透不过气来要好。打定了主意,佩月月的心安定了一些,换了衣服后,带上手机,她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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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月月是个路痴,方向感为零。
  她很明白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因此出酒店之前,在大门前站了好久,把酒店的地理位置周边环境都记得差不多之后,才小心翼翼走上街道。她只打算把酒店所在的这条街道都走一遍,碰不到辰星就回酒店,遇到拐角转弯的地方绝对不转,保持直线,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走丢。
  虽然手机上有千度地图可以查询,但她短时间内还用不来,就算看着图,也分辨不清方位,因此只能采取相对她来说最保险的办法。
  佩月月对北京住宿方面不熟悉,因此辰星和佩月月所住的酒店是顾恋在网上帮他们定的,靠近地铁五号线的一个站点,顾恋是这家酒店的荣誉会员,用她的会员号订酒店房间能打对折。以前顾恋为天皎有事单独来北京时都会去这儿住,价格合理,交通也方便。这里大商场不像三里屯和西单那么多,小店铺比较多,而且吃的地方尤其多。
  沿着一个方向走着,佩月月在路上东张西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路口,隐约可以闻到前面传来的阵阵麻辣鲜香的味道。那是北京有名的小吃一条街,“簋街”。怪不得越往这边走,感觉人越多呢。看时间是十点多了,不过这对于“簋街”上的各家饭店来说,营业的黄金时间正刚刚开始呢。
  佩月月不喜欢吃辣菜,辰星也是。要不然,她是很想和辰星来这里吃宵夜的。现在,辰星也不在,佩月月更没心情关注这些。望了一眼街上那片红彤彤的招牌和攒动的人头,佩月月又习惯性地朝经过的行人望去,指望能惊喜地看到辰星那张她此刻无比熟悉又盼望的脸。
  可是哪儿那么容易?
  佩月月叹口气,停下脚步,依然望着别处,没留意前面的路,等猛察觉到一个身影向自己冲过来想让开时已经晚了。
  那人撞到了佩月月的身上,把她撞得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但还好,佩月月稳住了。
  那人没被怎么样,脾气可比佩月月大多了,抬头怒视,一看是她,眼睛都不自觉地瞪圆了。
  “是你?”
  “是你?”
  佩月月和对方同时出声。

  ☆、第516章 农夫与蛇

  第516章 农夫与蛇
  想见的人找不到,不想见的偏偏给碰上了。
  佩月月没看清对方的脸,一听到那声音就知道是印容玉了,第一反应便是失落。
  “走路不会看的吗?眼睛长来吃干饭的?”对方心情也很不好的样子,看清是佩月月后,似乎火气更大了些。
  佩月月不想理他,知道这人一向如此,说话不自动开嘲讽模式的话就不是他了,只是对于这个时候在这儿遇到他很好奇,借着路灯瞧了瞧,看清他的脸以后,才蓦然惊讶起来,“你被人打了?”
  路灯映照下,印容玉白皙的脸上明晃晃的一道通红的手印,又因为他的肤质偏细嫩,看上去就显得更加严重,不但发红,而且都有点肿起来了。可以想见当时打他的人手劲有多大。
  佩月月想起来,刚才印容玉撞上自己的时候,好像正在一手半捂着脸,低着脑袋快步走路呢。估计就是这样,他也没仔细瞧路,才撞到了自己身上吧。
  不过什么人居然敢打堂堂容少?这人一定会死得很惨吧。佩月月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同情那个打了印容玉的家伙,然后才发觉自己这种念头有哪里不对。
  印容玉的神色也不对头,听到佩月月的话,下意识地抬起手腕想要挡自己的脸,这个动作做了一半又觉得实在没有意义,放了下来,凶巴巴地瞪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其实很不熟的女人。这种表情配合他脸上的掌印,其实并不让人觉得多可怕。
  佩月月被印容玉瞪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实在太嘴欠了,印容玉这么骄傲刻薄的一个家伙,肯定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他这样子吧。而且他这时候一看就是脾气很大,很容易随便找人当出气筒的样子,自己这不是正往枪口上撞么?佩月月马上转过身去。欲盖弥彰地说,“喔,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再见。”
  她这时只想赶紧回酒店,一时连找辰星的想法都被放到了一旁。
  佩月月顺畅地走了几步,居然没被拦着,于是加快速度走了十几步后,心里却没有轻松起来,总觉得有什么放不下。想着印容玉那家伙当时的神情,虽然看着一副凶相,可是怎么看。都感觉有点像……要哭却努力忍着的模样。
  印容玉这种家伙,才不会有那种样子呢,对他没什么好心软的。
  佩月月这么说服自己,可是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她偷偷转身看了看。
  印容玉还是站在那里。捂住脸,没看佩月月的方向,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看什么,也许是在发呆,迷茫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站了一会儿,往后退到一个小花坛里。把自己都融入到阴影中,一个人坐着,像是失魂落魄的姿态。
  佩月月想这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关自己的事。她只要去找辰星就好了。
  她往酒店的方向继续大步走,不想理会那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家伙。
  印容玉怎么可能有此时看上去的那么孤单落魄?他狐朋狗友一大堆,肯定正在那里等他朋友来,说不定他已经打了电话给于佑嘉,等着向他的好朋友哭诉呢……
  可是如果是他自己都觉得丢脸的事。他会告诉于佑嘉吗?还是就像自己一样,不想再把软弱到可笑的自己全部让顾恋知道?
  佩月月的脚步再一次停下来。她忍不住又回头看看。
  印容玉还是坐在那里,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过,没人注意到他,或者即使有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也是漫不经心地走过去了。
  佩月月没看到过印容玉这种一个人安静地隐匿于人群中的样子,她总以为他天生就是那种颐指气使走到哪里都神气活现的纨绔子弟相,除了于佑嘉,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挫败了吧。
  现在看来,印容玉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至少此刻不是。
  佩月月觉得自己已经停留了很久,她有点着急,为什么印容玉还是坐在那里?他赶快回家处理一下脸上的伤不好么?那么注意保养的人,怎么这时候就坐在大街上发呆一动也不动呢?
  理智告诉佩月月应该赶快离开,想要迈开脚步,却发现一步都挪不动。
  佩月月又遥遥望了望印容玉,握紧了拳头,长舒一口气,就跟以前准备八百米长跑一样,鼓足了勇气才能面对那艰难的路程。
  “你……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可以弄到冰块帮你敷一下脸。”佩月月快步走到印容玉面前,一个“你”字之后,她迅速说完了后面的话。
  印容玉没想到她会回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被她的话惊到,愕然抬头,还没来得及全部收起本来埋没在阴影里无人看到的脆弱表情。
  佩月月比他更惊讶。因为在印容玉抬头望着她的瞬间,她甚至看清了对方有些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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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月月还是把印容玉给捡回来了。
  辰星仍然没回房间。
  佩月月开着自己的房门,这样隔壁如果有人回来,发出什么动静她这里就容易听到。
  拿着从酒店旁边的小超市里买的一瓶冰冻矿泉水,佩月月用毛巾裹着正要贴到印容玉的脸上。
  印容玉从刚才起就一句话没说,跟着佩月月来到酒店房间,坐在床上,由着她摆弄,一点戾气都没有了,乖顺得不像话。
  可佩月月没觉得轻松,感到这样自己更压抑,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还有点希望印容玉能够像往常一样说些嘲讽的话,比如骂自己两句“多管闲事”之类的,这样她起码能没那么尴尬。
  如果印容玉是一般的熟人,佩月月可能还会亲切地表示关怀,问一问诸如“发生什么事了,脸上怎么弄的”之类的普通问题。但印容玉通常什么性格她又不是不清楚,生怕自己问得不好,印容玉就来个她自己HOLD不住的大爆发,因此她就跟着印容玉一路沉默,不敢过问什么。
  “酒店的毛巾能碰我吗?还是这种三流宾馆,消没消毒都不一定。”印容玉终于忍不住了,扯下佩月月手里裹着冰冻矿泉水的毛巾,自己看了看房间自备的面纸盒,嫌弃地蹙了下眉,又把矿泉水瓶递给佩月月。“去开热水洗一洗,让它化掉一些,就不用隔着毛巾捂脸了。”
  “喔。”佩月月自然而然地听从了他的要求。感觉那个熟悉的印容玉回来了,心下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走到盥洗池的时候,她才醒悟自己这样貌似挺那啥的。她怎么变成了一个被印容玉带着嫌弃脸吩咐做事还这么心甘情愿的家伙了?
  望着佩月月听话地拿着矿泉水瓶去洗的乖巧模样,印容玉不由又想起了琪琪,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还未褪去。他轻轻咂了下嘴。可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去找琪琪?
  “别忘了他是你爹,也是我爹。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别让我觉得宠你这么久,是个错误的决定。”
  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后,带着刚刚被掌掴的嗡嗡的眩晕感,印全富冷冷的话语窜入了印容玉的耳朵里。更是在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他被火这烧得难受,却不能发作。
  说得好像自己从小多受他宠爱似的。
  印容玉冷哼了一声。
  不就是那老不死的在山西老宅又坐不住了,偷偷摸摸来北京一个人不知道溜哪儿去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那老东西还能让他自己吃亏?自己只不过在印全富面前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称呼了下“老东西”而已,他这个当大哥的不是也看不上这老家伙很久了么?这会儿装什么严兄孝子?
  “老头子在那条街上吃龙虾,你去把他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今晚也别睡了。”
  印全富的话犹在耳边。
  他还不是能不叫那老东西是爹就不叫。老头子比老东西又好听到哪里去?手下那么多人,都知道老东西已经在哪里了。想带回来还不容易?要折腾自己就明说呗,用得着这么义正词严的?
  印容玉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次幅度有点大,扯动了嘴角,感觉自己脸上被打的地方仿佛又肿了些。
  “给。”佩月月把里面的冰块有些融化了的矿泉水瓶递给印容玉。她其实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但看着印容玉凝着脸在想什么事情,等到现在才出声。
  印容玉接过来拿着,冰凉的矿泉水瓶一贴近被打的地方,脸上就感觉舒服了很多。
  佩月月离开几步,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马上想到辰星可能回来了,赶紧站起来,可还没出门,就看到是另外的酒店房客经过她门前。佩月月叹了口气,知道辰星还是没回来。
  “等谁呢?那个早就过气的家伙?”印容玉看到佩月月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又没发现辰星在她身边,一下子就猜到了佩月月目前的心事。
  “说话别那么难听行不行?”佩月月皱了皱眉头,对印容玉说自己,她已经没啥感觉了,可是不想听印容玉这么说辰星。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了?”印容玉根本没拿佩月月的反对当回事,脸上捂着她给自己买的冰冻矿泉水,随着佩月月来到房间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
  佩月月的目光正盯着隔壁的那扇门。
  印容玉就知道那应该是辰星的房间了。“他去哪儿了?没告诉你?抛弃你了?”
  “我都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问我干嘛?”佩月月因为辰星还没回来有些心烦,对印容玉这时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也感觉厌烦,语气冲起来说了些说话。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连这么个小丫头都敢随随便便朝自己吼了?印容玉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这时仿佛也忍不下去了。
  “你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印容玉一手拿矿泉水瓶捂着脸,一手扯住了欲返回房间的佩月月的胳膊。
  “干嘛?”佩月月这时还不知道印容玉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没好气地想甩开他。
  “想知道什么事,那你就问我啊,你不问我,我怎么告诉你?”印容玉却猛然把她向自己一拉,然后推着她压到了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内,吐字清晰地说道。美丽的面容贴得很近,笑容却如同蛇蝎一般,带着无比危险的森冷寒意,目光仿若游动的毒蛇在她身上巡视着。
  佩月月脸上一阵冰凉,是印容玉拦住她时无意间把里面还有冰块上下浮动的矿泉水瓶擦过了她的脸颊。她被这冷意一激灵,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汗毛倒竖起来。
  她觉得自己又犯了个巨大而愚蠢的错误,果然是不该去管这个人的,他本来就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顾恋的提醒呢?
  佩月月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捂热了冰冷的蛇以后,就被咬死了。现在,她是要重蹈农夫的覆辙吗?

  ☆、第517章 第一定律

  第517章 第一定律
  “你、你想干什么?”佩月月的后脑勺贴着墙面,看着近在咫尺的印容玉,感觉到一阵阵打从心底深处的阴影里所生出来的恐慌。
  印容玉盯着她的眼睛,带着毫无温度的恶劣笑意,像逗弄着手到擒来的猎物一样戏弄着她,“这么仔细看看,其实你长得还行,起码比顾恋像女人一点,就是身材干瘪了点……”
  “你放开我!”佩月月的危机感愈发强烈,已经没办法计较印容玉的话,只想摆脱他的桎梏,双手拼命地推他,对方却纹丝不动。
  毕竟对一个如佩月月这般娇小的女流之辈来说,印容玉再长得如何漂亮精致也是一米八以上的高大男子,何况对方的身材可是一点都不文弱。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印容玉拉开她的手反握住,也牢牢地压制在墙上,对她的挣扎不以为意。
  佩月月这副惊恐的模样又让印容玉想起了琪琪,不过琪琪露出这种样子的时候都是害怕被他无缘无故地赶走,眼前这位是害怕他的突然接近。
  印容玉没想到今晚会碰到佩月月,他实际上是不想碰到任何认识的人,碰到谁都让他感觉丢脸火大,会想要让那个人倒霉。
  可偏偏是这个小姑娘。如果非要选一个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他还情愿是琪琪,那他可以毫无忌惮地发泄怒气,即使欺负得狠一点,多给点钱补偿一下就行了。哪像佩月月,让他觉得生气丢脸还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谁让她是顾恋的好朋友?谁让顾恋又恰好是于佑嘉的朋友?
  他能做的也就是吓唬吓唬,耍弄耍弄她罢了。
  “那、那你先放开我?”佩月月搞不清印容玉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全身高度紧张。脑子里那根弦蹦得比拉开的弓弦还紧,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快逃离印容玉的身边。
  “请神容易送神难,佩月月,你本来就不该惹我。这是你自找的。小爷我今天不高兴,算你倒霉了。”印容玉森然一笑,猛然俯下头就要亲上佩月月。
  佩月月脑袋一歪,印容玉扑了个空。
  感觉到印容玉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佩月月一时间头脑都空白了,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与李纯年在上海陈峻辉别墅里的派对之夜,顿时全无血色。浑身止不住开始发抖。
  印容玉看她吓得不轻,反应远超过自己的预料,觉得再这么玩下去要玩脱了。想着佩月月真是不经事,自己还有很多台词没说呢,她就吓成这样。只好停下动作,嗤嗤笑起来。
  “你还真单纯,这么着就被吓得要哭了?”
  印容玉撤了手。眼里只剩了促狭的笑意,还有嫌弃。对方这么不经吓,他也玩得有些没劲。
  佩月月定定地看着他,慢慢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他纯粹是在拿自己消遣。其实想想也该明白他肯定不会真的乱来,这房门都开着呢。她只要随便一呼唤就能引起客房人员的注意。也是自己被吓傻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笨死了。
  辰星还不知道在哪里,碰到一个刻薄的熟人只会欺负自己。又羞又气又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佩月月原本憋着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哟,还真哭了啊,切,至于吗?还以为我真会对你这种人有兴趣啊?”印容玉看佩月月转眼之间哭得这么起劲。心头也无来由地惴惴起来,拿着矿泉水瓶捂着脸。不再去看佩月月,慢悠悠地坐到了床上。
  “坏人!”佩月月带着哭腔控诉道。她觉得无限委屈,不知道该怎么骂人,只能想到一个“坏人”。
  印容玉原本觉得无趣,听到佩月月这句骂,当时就笑出了声。
  “喂,我说你好歹也算跟着顾恋开始混娱乐圈了,说话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行?喔,对了,你主要是跟着那个过气艺人混,没什么机会真正接触圈子内部,所以就一直这副单、蠢得不得了的德性了。”
  “你才过气呢,你全家都过气。”佩月月放松下来,委屈劲就直直往上窜,才不管印容玉是什么人,直接回嘴道。
  “我又不当艺人,有什么过气不过气的,跟人掐架都不会。这时候你回个‘你全家都不是好东西’之类的也比你那句杀伤力强。”印容玉这时已经不生气了,或者他已经被佩月月的反应逗得有点开心了,所以有心情指导佩月月如何反击自己。
  “你全家都不是好东西!”佩月月从善如流,然后总算理智慢慢归位,奇怪地看了看印容玉。
  “嗯,其实你说得对,我全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我。”印容玉居然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副还等着佩月月继续骂的样子,“除了这个,你还能骂点别的什么出来么?”
  佩月月再笨也看出来印容玉这是又换了种方式拿自己消遣,瞪了他一眼,“我就不该理你才对!自己回酒店等辰星等得好好的,也不会被你这么捉弄!”
  “那你又回来干嘛?我都想装作没看到你了,你自己巴巴跑过来拉我到这破酒店,自己乐意倒贴就别怪坏人多咯,都是自己笨死的。何况我还没那么坏,真要是坏人的话,你现在已经不知道被拐卖到哪里去了吧。”印容玉自动转回嘲讽模式,一连串话语说得很顺溜,手上还拿着佩月月给他买的矿泉水瓶敷脸,可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嫌弃,半点对佩月月的感谢之意都没有。
  “你以为我有多乐意理你啊?谁不知道你嘴巴毒,帮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我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太可……”佩月月心情平静了,理智恢复了,脱口而出的当儿,脑子一转自然也知道自己最后一个词说出去又是一个激化矛盾的导火索,硬生生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眼之前给闭紧了嘴巴。
  对任何一位有点自尊心的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说“可怜”,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佩月月这种常识还是明白的。
  这不。印容玉又变了脸色,正阴沉沉看着她呢。
  “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太怎么了啊?话怎么不说完呢?”印容玉另外一只手握起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身下的床铺,声音又冷又刺,饶是笨蛋都知道这是别惹他的意思。
  “我……我去看看辰星有没有回来……”佩月月悄悄向门外挪步。
  “我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傻不拉几的,跟一个家伙有点像。不过那家伙比你还傻,不管我怎么对她,都要死心塌地地粘着我,虽然她是为了我的钱。我有时候也觉得她似乎敬业得过分了……”印容玉蓦然开始了静静的叙述,这内容又吸引了佩月月。
  她停下脚步,就站在玄关那边。回头看着印容玉,不知道他口里说的自己有点像的“一个家伙”是谁。看他此时说话的模样,收敛了先前的嬉皮笑脸,变得有些让人不熟悉的认真。
  “我犹豫过要不要找那家伙。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被你拉过来了。现在我觉得。不找她是正确的。如果换成她,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会忍受下来吧,因为她太顺从了,反而会让我事后感觉很无聊。还是你的反应比较有趣,能让我开心一点。”印容玉抬首。望着佩月月又是一张恶质的笑容。
  不论何时何地,印容玉永远都是一个不折不扣又无聊又刻薄的混蛋。这是无需论证的公理,以后不用怀疑了。直接照此行事就行了。
  佩月月撇了撇嘴,决定在自己的人生中加上有关印容玉的这么一条“第一定律”,好让自己以后不再被这个花花大少的任何言语行动所迷惑。她今晚就已经被他耍弄了太多次了。
  “开心你个大头鬼!你的开心都是建立在别人不开心的基础上的。”
  “有人开心,就总有人不开心。就跟有人有钱,就肯定有人没钱一样。世界注定没那么公平。像你这种家伙,能有不开心的事情让我开心一下。是你的荣幸。”印容玉大言不惭道,脸上的掌印在他这种语气下也像是炫耀似的,泛着不正常的红。
  果然是天生带着欠揍基因而出世的家伙吧。
  “像你这种家伙又有多高贵?除了有钱还有什么?为了自己开心,就戏弄无辜的人,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随便拿来调侃说不是东西,跟你这种人接触太近才叫不幸呢。”佩月月撅起嘴,气鼓鼓地说。
  “我的家人?”印容玉表情又变得有点奇怪,带着说不出来的轻蔑,还有种无比的淡漠,“我没调侃啊,说的是真话,我全家真的都不是好东西。”
  佩月月狐疑地看他,怀疑他又是想办法要调笑自己。
  “知道我这巴掌谁打的吗?”印容玉拿开矿泉水瓶,更清楚地向佩月月展示道。不等佩月月回答,他自己就说出了答案,“是我大哥。”
  佩月月没说话,摸不清对方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这一巴掌吗?”印容玉还是带着那种笑容,让佩月月看着觉得比他惯有的欠揍笑容要不舒服很多。
  这次印容玉依然没有让佩月月回答,又是自己先说开了,“他是为了那个他自己都瞧不上的混蛋老东西,给我出生提供了精子的老家伙。不准我叫老家伙为老东西,自己却叫他老头子。就为这个,他揍了我,还让我出去找那老东西,不然今晚别想安稳。”
  这次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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