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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一个程延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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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想承认，也不用等到自己什么都知道之后，才在这里做无用的解释。
她推开他，固执地走去了外面。
程延之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她却已经摔上了门。
她走得那么决绝，他有些发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夏云笙乘电梯下了楼，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
入秋了，夜里凉得不行，她光脚踩在地方，冰冰凉凉的。
小区旁边有一个人工湖，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夜空下的湖面，她的眼泪生生地从眼眶里砸下来。
在外婆走之后，她以为自己有孩子、有程延之，可是，现在，她不但失去孩子，连程延之，也成了她根本不能相信的人。
站在这里，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她好像已经，一无所有。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夏云笙没有走，程延之也没有来找她。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出现，只会让夏云笙更讨厌他。
她听不进去任何讲道理的话，他的所有解释，对她来说，都只是狡辩。
夏云笙一个人抱着胳膊，靠着膝盖，坐了许久之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磁性的声音，“阿笙。”
她没有应声，但说话的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来，“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抬起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凌西澈，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来这里？”
凌西澈忙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到她身上，“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回事？怎么连鞋都不穿？”
夏云笙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
不明白凌西澈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86章 不能陪在她身边
凌西澈拿了衣服给她披上后，坐了下来，看着她，“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哪里去？”一想到程延之，之前所有的感情，似乎都不存在了。
没有人喜欢被欺骗的感觉，哪怕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
他的所作所为，真的非常无耻。
凌西澈说：“去哪里都好，你身体这么差，怎么可能这样任性？感冒了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回你以前的家？”
他当然不会说让夏云笙跟着他回家，也知道夏云笙不会愿意。
夏云笙看着凌西澈，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她也就只能回那里了！
凌西澈见她愿意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本来他都准备睡了，结果接到了程延之的电话。
程延之平时防他防得紧，这时候愿意拿电话给他，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凌西澈，是最有可能说服夏云笙的人。
所以，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
凌西澈亲自开车，将夏云笙送回了夏家以前的房子。
进了屋里，夏云笙坐在沙发上，凌西澈去给她找了药箱过来，帮她处理脚板上的伤口。
看着她有些被磨破的脚，他皱了皱眉，问道：“疼不疼？”
“不疼。”皮糙肉厚，她压根不把这点小伤放在以上。
凌西澈默默地帮她处理伤口，然后把拖鞋给了她，嘱咐道：“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穿双鞋，你这样，也太任性了。”
“……好。”夏云笙点了点头。
凌西澈照顾好夏云笙，又安抚好她的情绪，然后，去了阳台给程延之打了个电话。
“她没事，我会照顾好她。”
事实证明，让他过来，还真的有用。
至少夏云笙会顾念以前的师生情谊，给他一些面子。
“谢谢你，澈。”程延之的声音哑哑的。
他更想这时候陪在夏云笙身边的人是自己，可他，也清楚这时候出现在夏云笙面前，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没有什么比让情敌去照顾自己心爱的人更糟心的事情，可他，没有办法。
他想，自己眼下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冷静的空间。
凌西澈听着程延之这样说，心情很是复杂。
最初他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很生气，甚至打了程延之一顿。
可是现在，看着程延之这样，他竟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感觉。
挂了电话，他回过头，看到夏云笙就站在门口，猫一样凉凉的目光正看着他，“是程延之打电话让你来的？”
她其实应该猜到的，只是觉得以程延之的个性，不太可能做这种事。
凌西澈点了点头，并不心虚，“进去吧！”
两人进了客厅，坐下来后，夏云笙问道：“下药的那件事情，你也知道，跟程延之有关，对吗？”
凌西澈点头，“对不起，阿笙，我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自嘲地扬了扬嘴角，“连你也知道，果然，只有我不知道吗？韩凝烟说，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凌西澈劝道：“阿笙，韩凝烟是什么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和程延之分开。”
第187章 她的精神支柱
“我知道。可是，她并没有撒谎！不是吗？”不能因为韩凝烟想让她和程延之分开，她就选择原谅程延之，这是两件事情。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跟延之连孩子都有过了。”就连凌西澈也不得不承认，程延之对她是真的好，为了她，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了。
否则今天这样的情况，程延之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担心，就打电话通知他。
“现在已经没了。”那个让她和程延之的关系有所进展的孩子，已经没了。
夏云笙心中只剩下失望。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跟一个骗子继续过下去。
可能，宝宝流产，也是在暗示着她应该离开程延之吧！
凌西澈望着她，“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夏云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站了起来，“不知道，我困了。”
她去了楼上休息，也没有过问凌西澈的去向。
凌西澈并没有走，在客厅留了一盏灯，一直坐在沙发上。
夏云笙一整晚都没有睡熟，夜里不知道醒了好几回，自己一个人空空地躺在床上，想起往常都是程延之在身边。
想到这里，她更觉得烦躁，逼着自己去睡。
这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清晨她被楼下车子离开的声音吵醒，之后再也没办法进入睡眠。
她只好爬了起来，想去楼下透透气，结果打开门，就看到程延之站在她的卧室的门口。
她本来以为凌西澈走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
他一夜没睡，衣服还是昨晚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狼狈。
程延之可能也没想到她这么早会醒，“我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
夏云笙退回房间，就要把门关上，一只手横了进来，挡住合上的门，她关门关得太用力，夹了他的手，应该很疼，他却没有在意，只是道：“阿笙，我们聊聊。”
她松开门，让他进来了，态度却格外冷漠，“道歉的话我不想听，解释的话更不用说，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她这样冷漠的态度，还真的让程延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望着她单薄的身影，“还没睡好吧？你再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再聊。”
她刚起床的时候会有起床气，他知道。
然后就退了出去。
他不想跟她说一些可能会让两个人更尴尬的话，比起跟她吵架，或者惹她生气，他都情愿让她安静。
也许她想着想着，就想通，原谅他了呢？
夏云笙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在床上坐了下来，有些茫然。
程延之就好像是她这些日子的精神支柱，现在这个支柱没了，她的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
夏云笙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程延之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午饭。
不过他的人却不在，知道夏云笙不想见他，所以，他躲开了。
夏云笙并没有去吃他做的东西，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会讨厌他所做的任何事情。
午饭是她给自己煮的面，很难吃，但她吃完了。
没过多久，爷爷就过来了，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看到夏云笙，慈祥地道：“延之去上班了，我正好得空，过来看看你。”
【弱弱地问一下：有宝贝支持他们分开么？】
第188章 好好的一段姻缘
夏云笙僵硬地应了一声，“哦。”
老将军看着桌子上的菜，“这些都是阿笙做的？”
“不是我。”她没程延之手艺这么好。
“那就是延之做的了！”老将军道：“不好吃吗？一点没动过。过来，陪爷爷吃一些！”
“爷爷也是他请过来的吧？”有了凌西澈来过，夏云笙已经不相信爷爷来这里只是巧合了。
老将军看着夏云笙，叹了一口气，“阿笙啊！延之他是真的爱你。”
夏云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爷爷，我想离婚。”
“……”老将军看着她，“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
夏云笙的眼泪落了下来，“不管您同不同意，我跟他，都不会再在一起了。我没办法忍受被那样欺骗！看来爷爷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你们合起来骗我，就不觉得亏心吗？”
“阿笙。”爷爷叹了一口气，“当初让你跟延之结婚，那也是为了让他对你负责。你自己说，你们结婚之后，爷爷亏待过你没有？是不是处处护着你？在S国有多少人想要嫁进程家？嫁给延之，也不算亏你吧？还是说，你希望爷爷在知道那样的事情之后，让他把你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他支持程延之娶她，才是真正对她负责任的表现。
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失身给了程延之。
夏云笙低着头，“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见到程延之就很生气，就会想起他骗她这么久。
“你可以冷静一下，但是离婚的事情，爷爷不会同意。爷爷疼你，你也得顾着我的面子，为了你我把孟家都得罪了，你跟我说要离婚？这可能吗？而且延之是真的爱你，他从小什么都不缺，跟阿澈一起长大，他把所有东西都让着阿澈。我虽然总是教训他，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一点我这个当爷爷的很清楚。他唯一跟我求过的一样东西，就是娶你！而且以前，你爷爷在的时候，也是给你们指过婚的。现在你们也有了感情。好好的一段姻缘，何必要再折腾？”
夏云笙咬着唇，每一次她想要离婚，爷爷都能说得她哑口无言。
…
程延之下了班之后，被母亲叫去了将军府，他坐在沙发上，听到母亲说他，“既然她想离婚，那就离了吧！正好妈也看她很不顺眼，你何不成全她？就算你离了婚，也能找到更好的。我倒是想看看，她夏云笙离了我们程家，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程延之心情很差，“妈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程母坐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延之，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女人，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多？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把她当成宝，她可未必！”
“阿笙她爱我。”
“没有爱情是这么脆弱的！她对你只是暂时的依赖，因为她无依无靠！妈妈同样是女人，看得出来她依赖你，但那绝对不是爱！”
第189章 被她气走
“她爱我！”程延之非常肯定地说。
她也许不爱程延之，但一定会爱那个小时候在她身边的澈哥哥。
他就是啊！
程母被他坚定的语气吓了一跳，体谅他这时候心情不好，她也没有再劝他，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程延之以前从来不看女人脸色，如今，真是被这个夏云笙吃得死死的。
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女人面前吃亏，程母也一样。
程延之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家里没有开灯，他走了进去，将灯打开，看到她窝在沙发上，一张脸被酒精熏的酡红，她抱着靠垫，似乎睡得很不舒服，眉头一直紧紧地锁着。
程延之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拿走靠垫，给她换了个姿势，想让她睡得舒坦一些，夏云笙却睁开了眼。
他看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严厉的话，“喝酒了？”
“喝了一些。”她看着他，眼神是那种冷冷的。
如果她喝酒之后，都对他是这种态度，那证明，她的心中，是真的在恨他了。
程延之看着她，想到母亲说的那些，她只是依赖他，并不是爱，他是有点生气了，“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小产没多久，你就喝酒？阿笙，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任？”
夏云笙靠着沙发，颓废地看着他，“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程延之抓住她的手，“你就那么想离婚，是吗？我告诉你，如果真的离了，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明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很傻，但也还是很生气。
当然，可能，他也只敢跟喝醉的她如此说话。
“我不会。”夏云笙说：“被你骗了那么久，我怎么会后悔？就算你让爷爷来阻止我们离婚，我也不会原谅你。”
程延之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绝望。
比起夏云笙对他的冷淡，他最受不了的，还是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
被喝醉的夏云笙气了一顿，程延之摔门而出，开车走了。
夏云笙闭上眼睛，脑子里有那么一些清醒，但也不完全清醒。
其实心口还是很痛，她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信任他，可能现在也不会恨他到这种地步！
程延之开车走了一段路，在红灯口，想起她跟自己说话时残忍的样子，终于又掉头回来。
这时候夏云笙已经重新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她打横抱起，送到了楼上，还给她换了身睡衣。
终究还是不忍见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不舒适的沙发上。
他看着大床上睡熟夏云笙，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把小时候的事情告诉她，也许就好起来了。
可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可能自己如果说了小时候的事情，连小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不复存在吧？
第二天，夏云笙起床的时候，程延之已经没影了，他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给她准备早餐，一点他的影子都感觉不到。
倒是凌西澈过来了！
看她自己坐在餐桌前孤单单地吃水煮面，他道：“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第190章 他出了车祸
“没胃口。”
“不要闹脾气。”
“昨晚酒喝多了，头痛。”夏云笙已经不记得自己跟程延之说了什么，只隐隐记得他回来过一次。
凌西澈给她温了牛奶，递给她，“你这时候还喝酒？阿笙，你真让人操心的。”
夏云笙看着他，“你不忙吗？”
“忙啊！”凌西澈说，“但是有人托我来看你，你觉得我能不来？”
“程延之？”
“他昨晚半夜出了车祸，却还放心不下你，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他其实过来，就是想跟夏云笙说这件事的。
夏云笙愣了愣，捕捉到车祸两个字，心中怔了一下。
凌西澈道：“吃完饭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过去看看他，大家都在医院，你是他的太太，不去不太好。”
“我不去。”夏云笙道：“他还能关心我，证明应该伤得不严重。”
“阿笙。”凌西澈无奈地看着她：“两个人在家里怎么闹都行，你得顾忌着程家的面子。”
“被骗够了！”她淡漠地又夹了一根面条。
凌西澈看出她的想法：“你觉得他是为了让你原谅他，故意演的苦肉计？”
“难道不是？”程延之是套路王，只要他想，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凌西澈严肃地说：“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真的讨厌他，他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别再像昨晚一样喝酒，伤害自己！阿笙，其实你们吵架最该高兴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喜欢你，我甚至见不得你跟他幸福的样子。可是我跟延之一起长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伤心。让你去看他，只是我自己的意思！在离婚以前，你们至少还是夫妻。”
医院里满满的消毒水的味道，夏云笙终究还是跟着凌西澈来了。
老将军在病房，看到夏云笙出现，很是欣慰，“阿笙来了。”
他眼神中的期待，让夏云笙生出一些愧疚。
说真的，不管这件事情是谁的错，她总觉得很对不起爷爷。
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她和程延之的事情操心。
也许，她这样很不孝吧？
程母也在，但是态度却跟老将军完全不同，她看着夏云笙，眼神很是严厉，“你来做什么？来添乱吗？还是说，想再说点什么话，把我们延之气死你才甘心？”
“妈。”程延之想要拦住他母亲。
程母气急了，根本拦不住：“我说错了什么？你不是从她那里出来才出的车祸？你平时那么小心的人，会粗心大意成这样？这件事情我还不能怪她了？”
哪怕有老将军在，她也没有客气。
程母嫌弃地看着夏云笙：“没错，我们延之欠了你的，他欠的最多的，就是爱上了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程父在别的城市，听到程延之出车祸，一早都赶过来了。
所以，来的最晚的，其实就是刚刚才到的夏云笙，她甚至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她的‘不称职’，让程母看了更加生气。
程母为了阻止程母再说些什么，直接把程母带了出去。
老将军见夏云笙低着头，站了起来，“我回去了，阿笙，送爷爷一下吧！”
第191章 阿笙的决定
老将军知道，把夏云笙留在病房里，她跟程延之也只会吵架……
夏云笙专门来一趟医院，结果，连话都没有跟程延之说上一句，就被老将军带走了。
车上，老将军对夏云笙说：“那天爷爷回去之后，好好想了想你的话，爷爷也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
夏云笙手指握在一起，紧张地看着老将军，“爷爷的意思，是同意我跟程延之离婚？”
“离婚，这件事情爷爷是不会同意的。”老将军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不管你们再吵，再闹，我都不可能会同意。当然，也不会有人敢批你们离婚的事情。”
夏云笙没有出声。
老将军看着她凝重的神情，并不想看着她过得如此痛苦，说了自己的决定：“下个月有一个去国外学习的机会，如果你真的不想留在延之身边，可以考虑一下。跟延之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之后，也许，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学习？”
“对，不过时间有些长，一个人在外面会很辛苦，你要想清楚。”
老将军也是没办法了。
如果不是出了程延之的车祸，他不会有这样的决断。
但是，如果把夏云笙留下来，两个人吵架吵得越凶，当初的感情，就会越淡。
就算他逼着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感情破裂后的婚姻他见得太多了，并不希望这两个孩子走上那一条路。
正好这对夏云笙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历练的机会！
老将军并没有让夏云笙马上回答，给了她几天考虑的时间。
夏云笙送老将军回家之后，又回了夏家。
正好夏妈妈过来看她，“听说你要跟延之离婚？”
夏云笙没有应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情，估计与她有关的人全部都知道了吧？
夏妈妈劝她：“延之是个好孩子，阿笙你不要任性。一个女孩子离了婚，会过得很辛苦！所有的一切，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夏云笙没想到，自己跟程延之吵个架，身边的所有人都跑来当说客。
母亲也好，凌西澈也罢，竟然没有一个人希望她跟程延之离婚的。
她道：“您跟他又不熟，替他说话？”
“我看得出来程延之对你是真的好！你自己想想，外婆过世的时候，是谁一直陪着你？是他！他为你做了多少你看不到吗？”
夏云笙听着母亲的话，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
可能是旁人跟她聊了太多程延之的好吧！
她的确也想起了他对她好的时候。
只是，就像她恨韩菲儿恨了这么久，那件事情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也许，就像老将军说的那样，她需要时间和空间。
一周后，夏云笙的心态已经冷静了很多。
程延之还在医院里，她主动去探望他。
护士刚刚帮他换完药。
程延之看到她进来，眼神很是复杂，夏云笙把拎过来的骨头汤放在桌上，道：“是我妈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自从程延之受伤之后，夏母每天都在夏云笙那里，目的是劝夏云笙跟程延之和好。
第192章 留下来
她受过程延之的恩惠，也看得出来程延之对夏云笙的感情，生怕两个人离了婚。
虽然她怎么劝，也劝不动夏云笙，但每天都会来一趟医院，给程延之送点东西。
程延之看着夏云笙，并没有因为她来看自己感到高兴，“你准备出国了，是吗？”
夏云笙愣了愣，昨晚老将军打电话来问她考虑得怎么样，她答应了出国去学习。
听到程延之问起，她面不改色地把汤给他盛出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
程延之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出去学习过的。
这个机会要精英中的精英才有机会去，对于以前的夏云笙来说，根本就是奢望。
她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成为一个出色的军人，为老夏家争光。所以，没有理由不答应。
“这样，跟离婚有什么区别？”程延之不傻，她哪里是想去学习？她根本是想要躲开他！
“当然有，我们有结婚证。”夏云笙道：“没有解除婚姻关系，至少爷爷会安心。”
如今两个人不离婚的理由，已经不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身边那些关心他们的亲人。
“……”程延之看着她，“那如果，你回来的时候，爷爷不在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他很清楚，她去学习，意味着什么，可能三五年，也可能更久。
而他，根据军人的规定，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可能擅自去找她的。
她这是要甩掉他啊！
“以后的事情我不想讨论！”夏云笙态度淡漠，把汤放在他拿得到的地方，“你自己喝吧，别凉了！我回去了。”
她过来只是想看看他，并不想留在这里跟他吵架。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程延之说：“夏云笙。”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夏云笙停下脚步，程延之从床上下来，在身后搂住她，“不要离开我！阿笙，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那样！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这是我做过的唯一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知道我每天在医院里怎么过来的吗？你不在身边，我躺在空空的病房里，感觉自己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失去你，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更何况是几年？”
几年之后，她的世界里，不可能再有他！
夏云笙拽住他的手，试图分开，“程延之，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别这样，会让我看不起你。”
程延之紧紧地搂住她，“我害怕被全世界的人看不起，唯独不怕被你看不起！我可以不要尊严，可以不要所有的一切，我只要你！阿笙。”
夏云笙听着他的话，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着湿了眼眶。
别离注定是伤感的。
可她已经不准备再留下来！
“我已经跟爷爷说好了，这件事情不会改变。”夏云笙也是想起上次走得太突然，没有告诉他，后来他那么生气，才想着来跟他说一声。
这样，已经算是尽了妻子的义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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