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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一个程延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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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医院出来，凌西澈和孟婷婷从莫司辰的口中，知道了司杨的事情。
孟婷婷看着莫司辰，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夏云笙。
第1150章 为什么要回来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大概能够猜中他们的想法：这件事情程延之有着最大的嫌疑。
毕竟他讨厌莫司辰，又是在他们去见过莫司辰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还有那天……他在莫司辰那里发了火，就表明了他的嫉妒。
对此，孟婷婷也不发表意见。
以程延之对夏云笙的感情，他会因为嫉妒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让人意外。
四个人一起上了车，离开了医院，按照孟婷婷的要求，凌西澈开车，先将莫司辰送回了家，再送夏云笙……
…
下午，程延之从总部回来，赶来参加司令部的会议。他坐在位置上，看着属于夏云笙的被空出来的位置，皱了皱眉，她竟然没来？
明明吃饭前，通电话的时候说得好好的。
她竟然失约了！
夏云笙没来，会议改由助理代理，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程延之的心情有些差。
宋副官穿着军装，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程延之。
程延之走了过来，“她呢？”
会议之前，没见到夏云笙，他就让宋副官去查了。
虽然说好给她自由，他不插手她的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她去做了些什么。
宋副官道：“少奶奶从司令部出去之后，去见了莫司辰，两人还一起去了医院……”
听着宋副官汇报的夏云笙的行程，程延之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捅出一个大窟窿。
生气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上次在小镇的房子里，那些填满房间的画，又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莫司辰三个字，像是被放大在他眼前，让人感觉格外的碍眼。
程延之问：“莫司辰现在在哪里？”
宋副官道：“他回来之后没有住在莫家，而是住在他自己的地方。”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也不想影响到刚刚结婚还沉浸在甜蜜里的莫雨晨，莫司辰没有跟家里说这次受袭的事情。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司杨替他挡了枪，死的人就是他……
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真是迫不及待啊！
明明他都已经快要死的人了！
莫司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夏云笙的照片，望着她，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起司杨出事，想起自己差点死去……
那一夜的情形还在眼前，如此清晰！
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他却并不后悔爱着夏云笙。
“先生，司令大人来了。”佣人提醒的声音。
听到程延之的名字，莫司辰并不意外，“请他进来吧！”
他早就知道，自己在程延之心中，是眼中钉一样的存在。
以前顾忌着他是总统，程延之才没有动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程延之走了进来，看到莫司辰坐在沙发上，就像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正等待死神的降临。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程延之，“好久不见！”
程延之手中的枪对着莫司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偏偏要回来破坏他和夏云笙的关系？
第1151章 打伤了他的胳膊
他明明有着完整的家，但每次，莫司辰的出现，都会让美好的一切支离破碎。
莫司辰看着程延之，笑了笑，“司令大人很希望我消失吧！可惜，让你失望了。”
他那副嘲讽的表情，让程延之的怒火不断膨胀，“莫司辰，你觉得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吗？”
绑架了淘气，自己没有追究。
反倒给了他得意的资本。
程延之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莫司辰说：“司令大人只手遮天，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我既然敢回来，也就不怕死。”
“……你回来是为了阿笙，对吗？”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死心！
程延之忍不住暗笑自己的天真。
在这以前，他竟然以为，莫司辰真的只是对夏云笙好，且无欲无求。
然而，同样是男人，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
莫司辰哼了一声，笑了起来，“如果可以，我是真想抢走她，司令大人这样的心胸，根本不配留在她身边。”
他这样赤裸裸的挑衅，让程延之气到了极点，他往前走了两步，枪口逼近莫司辰，“我说过，阿笙是我的人，你敢跟我抢她！”
宋副官站在一旁，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能够感觉得到程延之忍这口气忍了很久很久……
也许早就忍不下去了。
更何况还要面对莫司辰如此的挑衅。
如果是正常时候的程延之，肯定不会开枪去杀一个本来就快要死的人，还白捡一个罪名，根本不值得。
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确定程延之会怎么做。
偏偏作为下属，他也看不惯莫司辰这副样子。
仗着他对夏云笙有恩，仗着司令大人宠着夏云笙，就一点都不把司令大人放在眼里。
……
莫司辰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继续挑衅，“司令大人开枪啊！如果我死了，那就正好，你这一辈子都别指望得到阿笙。”
程延之嘲讽道：“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算什么，能够左右我跟阿笙的感情？”
“那不如，你就开枪试试看？”以前，莫司辰是希望夏云笙跟程延之在一起的，可这次司杨的事情，是真的惹到了他。
若他只是把心爱的女人让给这样一个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守在夏云笙身边，得到幸福？
他是真的恨极了程延之。
房间里静得很，就连佣人都不敢呼吸，只敢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一秒，两秒……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莫司辰扬了扬嘴角，“怎么，司令大人怕了？”
他的话刚说完，程延之就开了一枪，直接打在他右手的胳膊上……
就是这只手，画出了满屋子的夏云笙！
枪声过后，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莫先生！”
莫司辰抬起头，看着来人。
程延之没有动，一直紧紧地盯着莫司辰，跑进来的人是夏云笙身边的秘书，她挺身挡在了莫司辰面前，“司令大人！”
“让开！”程延之眼里只有莫司辰，看不到任何无关的人。
第1152章 你迟到了
随行秘书是联盟那边过来的，对程延之并没有太多忌惮，在这边，她只听夏云笙的。她道：“这是太太的意思！司令大人如果要杀，就先杀了我。”
程延之的枪口对着秘书，“你以为我不敢？”
他从不插手夏云笙的事情，是因为想给夏云笙应该的尊重。
但不表示他真的不敢动眼前这个人！
随行秘书看着程延之，想起夏云笙的命令，没有退却，站在莫司辰面前……
很快，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电话，“太太。”
听到是夏云笙，程延之的目光怔了怔。
秘书道：“抱歉，我们来得晚了，莫先生好像受了些伤……”
她跟夏云笙聊了一会儿，把手机递给了程延之，“太太有话要说。”
程延之伸手接过电话，夏云笙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程延之。”
“……”
“如果四十分钟，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就离婚吧！我会带着淘气和调皮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决绝。
程延之感觉自己的呼吸窒了一下……
佣人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太太，这些东西都要带走吗？”
“嗯。”夏云笙应了一声。
他们好像是在收拾东西！
夏云笙继续对程延之道：“你就去跟莫司辰解决你的恩怨吧，杀了他也好，要怎么都随便你高兴。反正，对你来说，我和儿子只是那么不重要的存在……”
说完，夏云笙直接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站在一旁，感觉到身体一阵一阵的凉意。
一开始，她都不敢相信那件事情是程延之做的，可事实证明……他真的已经被嫉妒冲昏头，失控到这种地步。
一次没有杀死，他还想再来一次吗？
想到这里，夏云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程延之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静了一会儿，将手机扔回给秘书，转身走出了门。
看到他放弃了，宋副官才松了一口气，他跟着程延之从莫司辰家里出来，上了车，赶回了家里。
比起嫉妒，比起报仇，对他来说，他最害怕的还是失去她和孩子……
车子开得很快，程延之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超过了预计的二十分钟，他走进客厅，佣人看到他，“司令！”
他的样子吓人得很。
全身上下都带着迫人的杀气。
他仿佛看到夏云笙带着孩子走掉，留下他一个人的样子。
因为欠了莫司辰人情，所以莫司辰在她心中的位置，远远比他更加重要。
呵……
他真的快疯了！
即使他的对手是十个莫司辰，他也无所畏惧。
他却对付不了一个夏云笙……
还来不及问夏云笙的动向，程延之在客厅里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夏云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站在倒数第二级台阶上，看着他，眼里都是冷漠和防备，她在生气。
虽然如此，还是让程延之松了一口气，他走了过去，“儿子呢？”
“送走了。”夏云笙站在他面前，冷淡地道：“你迟到了！我说过……”
第1153章 我替他道歉
他低吼出声：“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你明知道从莫家回来需要多长时间！”
夏云笙看着他，“你不是想杀了莫司辰吗？你怎么不继续？”
事实上，从他离开莫家的时候，夏云笙就跟秘书通了电话，知道他已经赶回来了。
程延之道：“就为了维护他，你拿孩子来威胁我！夏云笙，你真狠！”
“你想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跟孩子？”夏云笙说：“你是疯了吗？连个快死的人都不愿意放过。我都说了不会去找他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你不会去找他，不代表他不会来找你。为了他，你今天连会都没开！”程延之冷冷地盯着夏云笙，“我之所以伤害他，还不是因为我不舍得伤害你。”
明知道她有多在意莫司辰，他都只能忍耐！忍耐！
夏云笙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黑眸盯着他……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我知道你针对他的原因，也理解他有多讨厌他，可是程延之……我不会原谅你。”
他让人去杀莫司辰……
甚至，还跑去莫司辰的家里打伤了人！
如果不是自己阻拦，说不准他今天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是军人啊！
怎么可以因为私人的感情，就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程延之怔了怔，他看着夏云笙，她那么冷漠地站在他面前，只是一句话，就让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回到了最远的地方。
程延之看着她，苦涩地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现在最希望什么吗？”
“……”
“我最希望的一件事情是……能够把失忆的药再给你吃一次，你就不会再记得莫司辰了。”
也不会记得莫司辰为她做的所有一切。
大概只有这样，自己跟她，才能够回到最初的模样吧！
夏云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应程延之的话，走出了门。
她里面穿着军装，因为天气冷，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背影清冷。
程延之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想起小时候喜欢跟在他身后的阿笙，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样子？
没错，她是变强了，可，她也不再需要他了……
夏云笙走出门，去了秘书那里，医生已经帮莫司辰包扎好了伤口。
夏云笙站在一旁，看着在床上躺了下来的莫司辰，道：“这段时间我会让人留下来，不让你受到伤害。”
今天是秘书来得慢了一些，才让他受了伤。
莫司辰没有说话……
夏云笙看着他，“抱歉。”
她觉得挺愧疚的，是他给了她今天的一切，然而，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却因为她的原因，得不到平静。
莫司辰看了一眼夏云笙，笑了笑，“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道歉？”
“……”夏云笙说：“是替程延之说的，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他不会做这些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
还有，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莫司辰的地方：明明程延之对莫司辰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却……还是不忍心恨程延之，也不舍得离开。
第1154章 澈发火了
虽然这样对莫司辰来说有些残忍，可是……对她来说，程延之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她彷徨了一个下午，在跟程延之交谈之后却发现，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用那双眼睛看着他，自己就根本没办法恨他。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在莫司辰最后的日子里，保证他的安全。
莫司辰看着夏云笙，无奈笑了笑。
也是！
夏云笙跟程延之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怎么可能，因为他这种不相干的人，就跟程延之反目成仇？
她对程延之的感情，就好像……他对她一样！
在他们各自的眼里，能够看到的，都是那个让自己不顾一切想要去爱的人。
可能，在夏云笙的世界里，他也就……只是另一个程轻言而已。
夏云笙道：“子弹事情我会去查清楚，欠司杨的，我会还给他的。”
夏云笙研究过那枚子弹，不属于将军府，她到现在也没有见过。
据莫司辰说，对方应该是从国外雇来的杀手。
莫司辰应了一声，“好。”
虽然他知道，就算查出来……夏云笙也不会把程延之怎么样！
“我会留下人在这里照顾你，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夏云笙看了他一眼，他的情况很糟糕，她根本想象不出来他能够撑到几天。
“嗯。”
“你真的……不需要医生吗？”夏云笙很是纠结，她真的不希望莫司辰现在就放弃啊！
莫司辰没有出声，只是用他深沉的眸子看着夏云笙。
夏云笙逃开他的目光，走出了门。
她跟景斯那边联系了一下，把子弹的照片拍了发过去，利用骑士团的力量，想要找到杀手的消息，应该能够找得到。
等弄完一切，夏云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阿笙，你回来了！”夏云笙刚一进门，就听到孟婷婷温柔地道。
夏云笙有些意外，“过来很久了吗？”
“有一会儿了。”客厅里除了佣人，只有孟婷婷。
夏云笙说：“我去看看孩子！”
“澈在楼上。”孟婷婷提醒。
夏云笙应了一声。
夏云笙刚刚从楼下下来，就看到凌西澈站在程延之的房间门口。
对上他的视线，夏云笙怔了一下。
他似乎等她很久了，一看着她，眼神就冷了下来：“你有必要这样吗？”
“什么？”
“为了一个莫司辰，这样伤害他，真的可以吗？夏云笙，你的心是铁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作为跟程延之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凌西澈一直都很清楚，程延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买醉是他从来都不屑做的事情。
可……
夏云笙的存在，却慢慢地把他变成了这样。
他明明是最耀眼，像太阳一样护着别人的光芒……却因为夏云笙，慢慢地被蒙上了阴影。
夏云笙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凌西澈竟然会站在程延之的角度替程延之说话。
凌西澈道：“如果我是你，面对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就应该好好珍惜。不要忘了，牺牲了多少人的幸福，你们才能在一起！”
第1155章 告诉我，阿笙……
因为他们相爱，所以，他才退出。
然而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却并没有像当初说好的那样幸福。
让他看了真的很火大。
夏云笙看了一眼凌西澈，走进门……
一阵酒的味道迎面袭来，房间里有不少酒瓶，歪歪倒倒地挤在一起。
就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他竟然，喝了这么多酒？
程延之坐在沙发旁的地上，衣服凌乱地散开，他不是平时自信满满的样子，相反，变得颓废极了。
夏云笙向他走了过去，脚踢到酒瓶，惊醒了他。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仿佛是一片纯净的黑，看不到一点光芒。
夏云笙问：“你没事吧？”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只手，轻易地抓住她的心脏，她连呼吸暂时停了下来。
程延之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
他的怀抱很宽，带着浓浓的酒气，夏云笙被他搂到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自言自语地说着醉话：“告诉我，阿笙……我要怎么，才能抹去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他不过是错了一次，才给了莫司辰可趁之机。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挽回不了当初的过错。
莫司辰已经到了她心里，他打不得，碰不得……
他明明忍耐着，希望能够相安无事。可，莫司辰总是会跑出来影响到她和他的生活。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这么近，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因为隔得太近，以至于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得以他喉咙深处的压抑和不甘心。
夏云笙低着头，“抱歉。”
程延之没有回应。
夏云笙叫来了管家。
“太太。”看到屋子里狼藉的一幕，管家的表情里面多了很多震惊。
他还从来……没见过司令大人这样。
毕竟程延之一直都是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严格的人。
“让人来打扫一下。”
夏云笙看了看程延之，站了起来，把他挪到了床上。
管家叫来了人，屋子里很快被打扫干净。
透过气，似乎好多了。
夏云笙已经帮程延之把外套脱了下来，手表这些也摘下来，防止他睡觉的时候硌着他。
向来极少生病的司令大人这一次竟然大病了一场。
夏云笙都快忘记他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
早上，夏云笙坐在一旁，看着小淘气在程延之身旁爬来爬去地叫：“叭叭……”
程延之睁开眼，看到儿子，抬起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醒了？”夏云笙看着他。
程延之望了一眼夏云笙，已经记不太清喝醉之后的事情，但却记得清楚夏云笙为了莫司辰跟他产生的争执。
他别开脸，一副淡漠的样子，不肯理她。
看着他这样，夏云笙也很无奈，丢下儿子在这里陪他，自己走了出去。
听到她关上门的声音，程延之的心重重地沉了一下，这样……也好！
楼下，孟婷婷正在做吃的，看到夏云笙下来，问道：“延之醒了吗？”
因为担心，孟婷婷早上就过来帮忙了。
夏云笙说：“嗯，刚刚醒了。”
“他饿了没有？”
第1156章 他的喉咙在冒火
“没问。”夏云笙看着他那样，实在开不了口。
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不用说太多，也知道对方为什么在生气。
“那你去问问。”孟婷婷道：“问问他想吃什么？”
“呃……”夏云笙实在不喜欢低声下气地去哀求他。
而且，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做得错了！
之前是他自己保证的不会伤害莫司辰。
夏云笙还在犹豫，孟婷婷已经把她推着往楼上，“快去吧！问清楚。”
夏云笙知道孟婷婷的意思，无奈地又走回去。
她进了房间，看到小淘气在旁边哄着程延之……小家伙似乎也看得出来程延之生病了，所以乖得不得了。
一会儿爬起来看看程延之，又一会儿低下头，躺在程延之的身上。
程延之望着儿子，难得欣慰。
夏云笙走了进来，道：“婷婷让我问你饿了没有，她给你做吃的。”
“不饿。”他烧了一个上午，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脾气却一点没有收敛。
夏云笙走过来，伸手把小淘气从他身边抱走，到了门口，交给佣人，“把小少爷带走。”
“夏云笙！”
儿子对他好一点，她都要把儿子抱走，实在是太过分。
夏云笙回头看着他，“怎么，你想传染给他？明知道小淘气身体很差。”
一个不小心，小淘气就会生病。
“……”程延之瞪着理直气壮的夏云笙，道：“滚出去。”
生病之后，生气的他看上去都没什么威慑力。
夏云笙心疼他，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昨天说要带儿子走，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你回来。”
如果不给他压力，也许他还会留在莫司辰那里，怎么折磨莫司辰也不一定。
程延之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真的会带孩子走。”
虽然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逼他回来。
但是如果他没有赶回来，她是真的会走。
说到底……
一直在迁就的人，是他啊！
夏云笙望着程延之，觉得有些不理解他，“你明知道莫司辰已经活不了多久，为什么要做那样多余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能从你的记忆里消失吗？”程延之看着夏云笙，“你告诉我，会吗？如果有一天莫司辰死了，你不但不会忘记他，只会把他记得更深，对吧？”
随着那一天一点一点的临近……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深！
如果一个活着的人他都比不过，又怎么去跟一个死掉的人比？
夏云笙看着程延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程延之说：“你看，是吧？就这样，你还觉得我讨厌他有错吗？”
“一个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希望死之前的日子，能够安静地过下去。就这样，你也容忍不了吗？”夏云笙看着程延之，“嫉妒，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难以忍受吗？”
“对！”程延之说：“我忍不了！什么都能忍，我忍不了他！我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我恨不得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你的记忆里消失！他恨不得他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他的喉咙在冒火，说完这段话，整个人都咳嗽起来。
（晚安。求月票……）
第1157章 我不想伤害你
夏云笙站在一旁，一直等到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才开口：“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没有未来，没有健康，也没有权利。面对想要杀他的人，他连反抗的武器都没有。这样，你也不肯放过他吗？”
“……”程延之没有出声。
头痛的感觉，让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
夏云笙看着他，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一天我就不应该带你一起去见他，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终究还是怪我，对你抱了太高的期待。”
她以为程延之变克制了……
可，有时候，嫉妒这种东西，好像根本控制不了。
程延之看着夏云笙，他躺在床上，靠着枕头，感觉自己快要听不进她说话。
夏云笙道：“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看到你去害他……所以，在事情结束的那一天，我会离你远一点。”
程延之躺在床上，感觉头真的很痛，以至于夏云笙什么时候走出去的，他都没有知觉。
他躺在床上，过了不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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