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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课后,约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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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还钱了?”周伯年挑了挑眉,手里的筷子翻了翻茄子,挑来挑去又捡了块黄瓜扔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神色不咸也不淡,实在看不出虚实。
杨芊芊却寒毛直竖,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好一顿饭,如今却吃得筷子都拿不稳。
杭瑄见她可怜,从自己饭盆里挑了块最大的蹄髈腿肉塞给她:“多吃点儿。”
周伯年在一边凉凉地说:“都快120了,还是少吃点儿吧。”
杨芊芊原本开开心心把肉塞嘴里,闻听此言,顿时没有食欲了。
杭瑄有些生气,瞪了周伯年一眼,但是碍着他俩之间的那点儿别扭,没有像以前那样怼地理直气壮。
周伯年笑道:“下个礼拜一出发去野外探索,咱们班一共八个人参加,你准备一下吧。”
杭瑄搁下筷子:“这么快?”
周伯年:“快什么?这都寒假了。”
杭瑄被噎了一下。
……
其实,对那什么野外生存探索,她并没有什么大的兴趣。
但是,名单都报上去了,不去又不大好。考试考完,她整个人也略微放松了些,几日后的早上,和陆琛略微收拾了一下包裹就出了门。
她对这些没经验,冲锋衣和背包还都是陆琛帮忙买的。
买的时候,他一边推车一边跟她说:“伯年跟我说过了,帐篷、睡袋和防潮垫这些他都帮你准备了,不用多带了。”
杭瑄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他就算不说,她也没打算买。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要买什么啊。
八人约在校门口集合,六点不到,巴士就等在那儿了。
周伯年和薛明在门口招呼他们,等人都上去了,又检查了一下人数,让司机关了门。引擎响起,车子慢慢驰离大门。走的是后山的公路,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市区。
杭瑄和陆琛坐在较后排的位置,天气有些冷,车内打了暖气,渐渐的,她的眼皮就合了起来。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到了正午,公路上却一片荫蔽。
公路两旁树木参天,除了有横在路边的路标指示方向外,再难看到别的参照物。明明是大白天,视野里却很暗。
约莫开了有几个小时了,四下一望,一车八人一大半都在闭眼假寐。车大人少,坐得有些零散。
她和陆琛的这个位置,正好是靠后的角落了,没人回头基本看不到。
杭瑄有点饿了,肚子叫了两声。
旁边有人递给她一个三明治和一袋牛奶:“饿了吧?”
她刚接过东西时手就顿了一下,侧头一看,周伯年神态自若地坐在她身边,低头掰着一只胡萝卜餐包。
杭瑄有点反应不过来:“陆琛呢?”
周伯年指了指前面。
杭瑄一看,他架着腿坐在李慧外侧,所有人都在睡觉,李慧都张着嘴巴头朝天地留着哈喇子,就他还在看报纸。
杭瑄其实想问,为什么他们会互换座位?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出不了口了。
舌头像打了结。
“快吃吧,吃完睡一觉,等到地方,估计已经是晚上了。”周伯年掰着餐包,目不斜视地说。
他好像很有经验,杭瑄问:“你不是第一次来?”
“我经常参加户外运动。”他转头对她笑了一下,下巴点点那三明治,“乖,快吃。”尾音里那调子扬起来,像猫儿的爪子,在她心底里划过。
杭瑄脸色涨红,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又叮咛:“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说话的时候,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离他近了些。
大巴座椅是那种双人的皮椅,中间没有缝隙,好像不分彼此。他人高大,一下就占去了大半,把她挤到角落里。
杭瑄缩着,一言不发地啃着嘴里的三明治,不时抿一口牛奶。
周伯年从一旁望向她,小姑娘分明是有点怒了,但是下颌绷着,什么也不说,沉默地忍耐着。
为什么忍?
一车的人呢。他是知道她的,虽然脾气暴,但很隐忍,人多的时候绝不和人正面冲突,何况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他忽然很好奇,她的忍耐极限在哪儿。
心里想着,借着车的摇晃靠了过去。
杭瑄一怔,低头一看,他修长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她穿的是直筒宽松的白色毛衣裙,下摆像旗袍一样两边有开叉,里面穿着连裤袜。
不是那种加绒的,因为姚歆说不透气,给她买了羊毛的,虽然有点厚,但透气性很好,感触要比那种连裤袜强得多。
杭瑄一动不动,有点发蒙,也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会儿,她鼓起勇气回头,却对上了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眼底漾着笑意。他的表情是真的坦然,好像根本没做什么。
被他感染,她竟然也有些迟疑起来。
周伯年收回了手,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车颠得太厉害了,我不是故意的。”
杭瑄揉了揉眼睛,迟疑地说:“没关系。”
她继续吃手里的三明治,吃完后,把塑料包装纸团在一起,想弯腰扔去外面的垃圾桶。可够了两下,愣是没够到。
周伯年从她手里接过来,扬起垃圾在她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
他都没回头,随手一抛,那包装袋就投进了垃圾桶。
准确无误。
杭瑄瞠目结舌。
他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曲起的手指迅速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不止脑袋不灵光,手脚还不灵活。”
杭瑄不开心,揉着脑袋背了过去。
他贴过来,想和她说点儿悄悄话,车子这会儿剧烈地颠了一下,他猛然一下甩过去,狠狠撞到了她身上。下面贴下面,就那么一瞬间,他硬了,裤裆里那一团儿,牢牢顶住她。
这下,不止她涨红了脸,周伯年也有点儿尴尬了。
他侧开了身,微微朝向外面。
杭瑄坐正了,也不说话。
车子出了公路,进入了一个崎岖的小镇。这地方刚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堪,司机一个没留神,把车开进了一个水沟里。
这下好了,上不来也下不去,一车人只好下去帮着想办法。
女生满脸愁容地站一边,男生自发组成了队伍,叠罗汉似的推着那车,司机在车上试着发动。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没发着,反而陷地更深,还熄了火,眼见不叫拉车是发不动了,一帮人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周伯年过去,多抽了几张毛爷爷递给那司机,也递了根烟过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想到这趟会这样,修理费算我的,剩下的,您回去多买两包烟,压压惊。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司机原本还板着一张脸,烦闷地在路边杵着,见他这么上道,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笑了两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可这地方信号不好,竟然都连接不上。
几人这才有些慌了,都看向周伯年。一个女生都快哭出来了:“班长,怎么办?”
男生也都看着他。他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这些学生都是以前理科班的,对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班主任除了上课基本不管事,乐得清闲,班级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在管,包括节假日组织出游。他组织能力挺强的,应变能力也不错,以前组织出来玩,出了事儿也都是他扛着。
所以,一有事情这帮人就都歇了菜,只懂得看他。
周伯年没好气地叉着腰,脚尖在地上点了点:“一个个都看我干嘛,我能变出信号来啊?”
一女生说:“那这么办啊,班长,咱们怎么回去?”
周伯年没理会他,几步攀上了高地,往那镇里望了一眼。陆琛过去,和他对了个眼神,说:“我看过了,是个荒废的小镇。不过,房子都在,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先去里面住一晚。”
周伯年点点头,回来说:“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我们进镇。”
第23章 历险记(2)
第022章历险记(2)
这个小镇已经荒废了; 而且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镇; 两旁建筑有不少已经倾倒坍塌,砖头和水泥钢筋暴露在空气里; 显得有些荒凉。
小镇坐落在山脚下; 地势有点高低不平,脚底下的青石板有不少被黄沙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杭瑄看到路边有一间小卖部,忍不住过去看看。
灯箱上的字迹斑驳模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XX副食品烟酒店”; 有两个喝空的啤酒瓶散落在台阶下,还有一些烟蒂埋在泥土里。
她伸手推开门,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直对她面门; 吓得她连忙侧身一扑。
可那东西的爪子还是挠开了她的胳膊,火辣辣地疼。
定睛一看; 是一只异瞳的黑猫; 很野; 冲她挥了挥爪子; 然后灵巧地攀上房梁; 不刻就失去了踪影。
杭瑄暗叹倒霉。
周伯年从后面追上来,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痛不痛?”
前面原本走着的六人包括司机大叔也停了下来。邬雪凉凉地说:“这可不是在四九城里,这是荒郊野外,拜托有些人注意点; 别拖累了大家。”
杭瑄没说话,只是捂着伤口。
周伯年回头竖起眉毛:“邬雪你少说两句会死吗?阿琛,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周伯年,你这个混蛋!”邬雪气得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薛明和肖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周伯年这时才低咒一声蹬向他们:“愣着干嘛,傻了?人生地不熟的,别让她乱跑。”
两人应了声,连忙追了上去。
陆琛把药箱拿了过来,递给他酒精棉。
周伯年没有接,用力一挤她的伤口,疼得杭瑄眼泪都出来了,瞪他:“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周伯年:“你有没有常识啊?怪不得你每次生物课都不及格,连染色体都分不清。”
杭瑄要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伯年拉过她胳膊:“别闹了。”低头给她擦上酒精,简单处理了一下,反复消了毒。被猫狗抓伤不宜包扎,所以也没有给她包。
陆琛收起药箱,看了看天色:“快点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早点找到住的地方。”
杭瑄也不闹了,任由周伯年扶起她,跟着大部队一起朝小镇深处走去。
周伯年带着人在小镇里转了一圈,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才决定在一个破破败的厂房里住下。
邬雪已经被薛明和肖扬带回来了,气闷地踢着地上的石子:“那么多房子不住,为什么要住这儿?”
周伯年现在看到她就烦,懒得搭理,扶着杭瑄进了大门。
邬雪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只能跺脚。
罗欣安慰她说:“出了这种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班长大概心情不好吧。”
邬雪扁着嘴哼哼。
陆琛有点看不过去,扫了她一眼:“我们现在在野外,不是在城里,这个厂房虽然简陋,但是四通八达,彼此可以照应。如果你要住楼房,你自己出去吧。出了什么事,没人会来救你。”
陆琛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邬雪自知理亏,也不哼唧了,只是咬着嘴唇,很是委屈。罗欣一直在她身边好言好语地安慰她,却被她骂道:“要你假好心!”
这厂房不大,只有四五十平方,以前似乎是个染布厂,地上还有几台随处摆放的机器。周伯年招呼薛明和肖扬,把这些机器挪去了角落里,几人纷纷选了地方,拿出背包开始张帐篷。
杭瑄看向陆琛,陆琛指了指周伯年:“你那些装备,都在他那儿。”
杭瑄这才想起来,东西都是周伯年给她买的。
那边,周伯年已经搭好了帐篷,牢牢地扎在地上,跟他的毗邻,门对门紧挨着。他买的是有一块透明薄膜的那种,人在里面,可以看到对方。
杭瑄摸了摸那膜,看着挺薄的,实际上还蛮厚。
周伯年给她拉开拉链,弯腰点了点,像小时候喂完鸡似的往里面点了点:“进去吧,小宝贝。”
总觉得他是在讲“吃完了啊,小鸡仔,快进窝吧”。
杭瑄不进去,就那么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啊?找茬?”
周伯年纳了罕了,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就找你茬了?倒是你,老是瞧我不顺眼。”
“你规矩点,我不就瞧你顺眼了?”
“我怎么不规矩了?”周伯年贴过来,笑的样子很欠扁。杭瑄是真的气,但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毕竟,他也没干什么。
不过,她神色不豫,显然是不高兴了。
周伯年原本笑着,略有些得意,见她这副神色,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好了,不跟你闹了,吃东西吧。”他拉过她的手,把埋在手里的烤鸡递给她,偷偷跟她说,“他们都没有,吃的都是压缩饼干。”
为了出行方便,减轻重量,大伙都带了干粮和水,且严格控制了数量。
杭瑄捧着那烤鸡,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想了想,又递还给他:“你自己吃吧。”
周伯年不解:“你为什么不要?”
他疑惑的样子是真懵真呆,没有平日使坏的样子,杭瑄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过后,她说:“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吃饼干就好。”
周伯年拉过她的手,硬是塞进了她手里:“给你你就拿着,啰啰嗦嗦,哪那么多废话?”
他蛮横起来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说完就走了。
杭瑄叹了口气,只好抱着烤鸡去了陆琛身边,分了只鸡腿给他。
陆琛接过鸡腿一看,怔了怔:“哪儿来的鸡腿啊?”
杭瑄见没人注意,小声说:“周伯年。”
陆琛笑了一笑,把鸡腿递还到了她手上:“那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杭瑄一愣:“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陆琛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干净利落地咬了一口:“吃不下也得吃完了,我可不想回去后被伯年上门来找茬。”
杭瑄哼了声,没说话,坐下来开吃。
李慧在一旁看见了,偷偷猫腰过来,很不客气地直接撕了只鸡腿来吃,嘴里还说:“好吃,真好吃。”
她吃得忘形,杭瑄都来不及劝阻,邬雪那边的人就听见了。
邬雪放下饼干,往这边瞄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她自己端着要摆架子,递给了眼神给一旁的罗欣。
罗欣有点尴尬:“这样不大好吧?”
“让你去就去!”
罗欣只好起来,踯躅着到了杭瑄面前:“……那个,你可不可以分一只腿给我们,干粮太难吃了。”
说完,她的脸就涨得通红,显然,心里也明白这要求不合理。要是放平时,那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出门在外,别说一只鸡腿,就是一口水也是很宝贵的,虽然是同学,但关键时候还是各管各的。
李慧直接嘲讽出声:“邬雪让你来的吧?她怎么不自己来啊,尽让你打冲锋?你也是,脑袋不灵光了吧,这种时候还听她的。”
罗欣更加尴尬,也不要鸡腿了,转头就走了回去。
邬雪狠狠瞪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她自己爬起来,三两步就冲到了李慧和杭瑄面前。可真到了面前,她又有些扭捏,声音弱了下来,底气不足地说:“都是同学,你干嘛这么小气啊?”
李慧就乐了:“都是同学,把你的存款零花钱都拿来给咱们分分,怎么样啊?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毕业后你怎么不去西藏支教个几十年啊?”
邬雪被她一番尖利的抢白怼地无言以对,脸憋得通红。
她气急败坏地踱了回去。
“神经病。”李慧撇撇嘴,继续啃嘴里的鸡腿。
杭瑄递给她水,柔声说:“慢点儿。”
李慧冲她笑,猛地眨了一下左眼:“爱你。”
杭瑄生生被她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在地摸了摸胳膊:“别随便亲啊爱的,这种话,有话留着给喜欢的人吧。”
李慧没心没肺地笑,对她挑了下眉:“喜欢谁啊?我就喜欢你,小宝贝。”
杭瑄脸一红,抓起一只鸡腿就扔向她。
李慧利落地接住,嘴里喊着“谢谢”,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
杭瑄说:“撑死你算了,口没遮拦。”
李慧揶揄地笑着,慢慢挨近她:“骂吧,小宝贝儿,你越骂我,我就越开心,我最喜欢你骂我了。”
她还抬头冲其他人笑了笑,略提了提声:“你们说,是不是啊?”
所有人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杭瑄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压缩饼干,左右开弓,全都砸她脸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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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神们的粉丝”+1、“大魔王的储钱罐”+10、“明月天”+1、“小风筝”+10、“诸事安康”+1、“愿景如初”+3、“张心蕊是公主” +1、“sylin” +20
***
昨天只是略微试探,就试出了一大帮不CJ的娃。
想开车?早着呢,做梦╮(╯▽╰)╭
第24章 历险记(3)
第023章历险记(3)
晚上; 杭瑄躺在小帐篷里辗转反侧; 怎么都睡不着。
她忍不住侧过身去。
黑暗里,月色穿过洞开的窗户; 落下一地清辉。周伯年睡得很安详; 一只手枕在胳膊下,一只手搭在身边,双腿略弯,像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杭瑄忽然觉得,他这睡姿有点儿眼熟; 仔细一想,自己平日不就是这么睡的吗?
她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忍不住对他挤眉弄眼。
谁知,他这会儿竟然睁开了眼睛; 一眼就把她这副搞怪的模样看个正着。周伯年松了松送禁锢,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眼神揶揄。
杭瑄被他看得脸热; 幸亏天黑了; 才不至于当场出丑。
她翻过身; 把屁股对准他。
周伯年吃瘪; 讪讪地扁了扁嘴。
……
第二日动身出发,陆琛掏出地图; 和周伯年弯腰在地上比划了会儿,对视一眼,眼中有了定计。
周伯年沉吟会儿; 跟大伙说:“我们得朝南边走,这是大方向,不能错,其次是循着有水源的方向。我们带的水不多,从现在开始,集中到一起,有效分配。”
没有人有异议,一个个开始动手,不一会儿就把东西集中了起来。
略微计算了一下,算好分配后,周伯年和陆琛领着几人上了路。
司机没法,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算是路上有个照应。
辨别方向这种事情,对这帮高材生来说不是问题,周伯年小时候在西郊部队长大,跟着周卫霆经常去京西执勤,应对一些危机情况还算有经验,不至于乱了方寸。
他神情镇定,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其余人的心里也就吃了一记定心丸,这一路走来,竟然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邬雪先扛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累死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先休息一下吧。”
周伯年神色严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坐着等死吧,其余人,跟我走。”
这种关头,大家都知道厉害,再难受也咬牙跟上了。
就连罗欣,也只是回头看了邬雪一眼,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邬雪又气又急,眼睛都憋红了,只能艰难地爬起来,快步跟上。
路遇峡谷,有蝴蝶从里面翩跹而出,在山谷上空盘桓。周伯年和陆琛对了个眼神,心里都是纳罕: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
除非是有温泉之类的特殊地理形势。
下到底下,又顶着一线天往前走了会儿,远远就看到一伙儿围在花木葳蕤的泉畔,看装备,是和他们差不多一同参加这期野外探索的队伍。
其中,还有凌一凡和廖媛媛。
周伯年领着己方过去,跟凌一凡交涉:“不介意我们借个地吧?”
凌一凡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地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抖着腿儿:“地又不是我的,你爱坐不坐,别杵我身边碍眼就行。”
“那就谢了。”周伯年招呼几人坐了,在离温泉不远的相对干燥的地上搭了帐篷。
两方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营。
周伯年还是把帐篷搭在杭瑄对面,和她门对门紧挨着。
没人的时候,杭瑄瞪他:“你干嘛老赖在我身边?”
他舔了一下牙齿,轻轻地笑:“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不在我视野里,我怎么能放心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他一路指挥领导众人过来,她潜意识里都忘了他是个无赖的事实。
周伯年说:“你骂吧,打是亲骂是爱。”
杭瑄吧一包压缩饼干扔到他脸上,却被他捉了手,拉到帐篷后面。杭瑄挣扎,想踩他的脚,却被他眼疾手快地避开了,怄地她想赏他两个大耳刮子。
“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喊吧。”周伯年莞尔一笑,眼尾挑起来,带着意味不明的低靡的笑,“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反正我不怕丢人。”
杭瑄自此知道,不能跟脸皮厚的人讲脸皮。
“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来吧,让你扇,你扇我左脸,我就把右脸也递给你扇。”他笑嘻嘻地把俊朗的脸凑上来,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杭瑄气得都说不出话了,手又被他攥着,根本奈何他不得。
嘴里说着任她收拾,可抓着他的手却一点儿都没放松。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啊!
“你们在干什么?”冷不丁李慧从前面探出个脑袋,一脸奸笑地看着他们。
两人同时松开了手,杭瑄下意识打了他一巴掌。不过这巴掌轻飘飘的,虚弱无力,倒像在**,摸了他一把,撒娇意态十足。
李慧啧啧道:“郎情妾意啊,今晚你俩要不睡一个帐篷得了。”
杭瑄跑过去,伸手就掐她脖子。
李慧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抱头鼠窜。
就这点儿胆子,一张嘴却偏偏要逞能。
帐篷扎好后,一行八人围在了一起,用打火石点燃了篝火。
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跋涉了一天,精气神严重欠缺,都有些萎靡不振。
再看隔着十几米远的凌一凡一伙人,也没好多少,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愁容满面,连句话都不说。
薛明神色黯淡地说:“我刚刚过去问了,他们的信号也都失联了。我想,可能这儿有什么磁场在干扰吧。出发前,上面不是勘探过,这地方应该是有信号的。”
周伯年说:“就算有干扰,也只是某一两个小区域而已,不会是大面积的干扰。这片森林本来就不大,环境也尚可,事先清过场,没有大型的猛兽,所以,只要我们走出信号干扰区域就行了。”
肖扬见他如此笃定,有点不确定:“真的吗?”
虽然他知道周伯年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也知道上面不会安排他们去危险的地方。可是,想象和实际是两码事,就跟掉进水里的人,分明知道水最深的地方只有两米,只要脚尖一垫就淹不死,可还是会胡乱挣扎是一个道理。
当局者迷,人怕死,真轮到自己身上,那些理论上的什么临危不惧都是狗屁,什么求生常识啊,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伯年扬起声音:“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瞧瞧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咱们和总队失联了,肯定有人会来找我们,这儿离市区又不远,虽然地方偏,总范围才多大?就是一直走,走上个几天也能走出去。又不是缺粮断水马上就要死了,至于吗?弄得一个个都要上刑场似的。丢人现眼的孬!”
几人被他这一刺激,又打起了精神。
周伯年一一扫过去,嘉许地笑了笑,随手捡了根树枝,在手里比划着:“这就对了,一个个都抬起头来,有个人样。”
一帮人叹着气,挺起了胸膛。虽然是装的,好歹是抬头挺胸了。
只有李慧从始至终精神奕奕,甚至还有些兴奋:“班长,咱们来玩游戏吧,不然太无聊了。”
“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啊。”
“俗——”一堆人吐槽。
李慧不甘示弱,一一瞪回去:“你们倒是给我想别的啊。”
周伯年说:“规则?”
李慧破颜一笑,细细长长的眉毛扬高了,嘚瑟地想了会儿,然后说:“一个个轮过去,说出一个咱们八人中其余人谁都没有只有她自己有的东西,说不出来的,就要惩罚咯。”
“好像有点难度啊。”刚才还不屑的肖扬皱起眉。
“怎么,不敢啊?”
“谁不敢谁是小狗!”激将法虽糙,对于这种好面子的小男生来说,还是百试百灵的。
游戏开始了,就从薛明开始。薛明想了老半天,一拍脑袋说:“我现在想拉屎,你们其他人谁都不想。”
“我靠!”
“太低俗了,不算!”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想拉屎啊,有本事你当着大家面儿拉啊。”
“不行不行,换个,这玩意儿没法检测。”
“对对对,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
在一群人的抗议下,薛明只好乖乖受罚。
轮到周伯年,他很淡定地说:“我是左撇子。”
有人不信:“没见你左手写过字啊。”
陆琛这时说:“这我可以作证,他从小就是,只是一直练习用右手写而已,两手笔迹不一样,这事儿没必要说谎,让他当场写几个字就行。”
周伯年提了手边的树枝,在沙泥地里写了两个字。
本来就是没有多想,下意识写了。
写出来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清晰的规整的两个大字——杭瑄。
李慧第一个没绷住,贱兮兮地冲他挤眼睛:“我说班长,你是不是每天半夜都在偷偷地肖想咱们小瑄,每天回家都在本子上写她的名字啊。这熟练的,真叫人叹为观止啊。”
周伯年神色不变,放下了树枝:“我就是随手一写,爱信不信。”
周围嘘声一片。
真当他们是傻子呢?
尤其是邬雪,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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