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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课后,约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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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宽性子有点阴郁,看着是个温和的书生模样,其实骨子里脾气不是很好。因为家境问题,总有点自卑,遇到事情就比较烦躁。
许应阳开解他:“甭管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但凡兄弟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王宽看看他,张了张嘴,又像是碍于什么,吞吞吐吐的样子。
许应阳眉头紧皱:“不方便说?什么事儿这么为难啊?”
王宽又看看他,最后一咬牙,一股脑儿跟他倒了出来。
许应阳听完,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早跟她分了吗?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就听你说跟她淡了的,怎么她会怀孕啊?”
“别提了。分是分了,可前几个月我回老家,又碰上了,一来二去,聊了会儿喝了点酒,就……后来,隔三差五我们也会约上一次,一个礼拜一两次那种。”
“你不做措施啊?”
“做了,哪知道那么倒霉,那次正好套破了,也就这么倒霉,居然中招了。我快烦死了,我对她早没感觉了,你说,她要是赖上我,还在咱们学校闹,我该怎么办啊?我想了想,昨天还是去见了她一面,把话给她说明白了。”
许应阳觉得不大对劲:“你跟她说什么了?”
王宽撇撇嘴:“就是让她死心呗,如果她要钱,就直说好了。”说完,他又有些忐忑,回头看向许应阳,“哥们儿,如果她真要敲诈我,你可得帮我啊。”
许应阳觉得这事儿他做得太过了,语气有点不大乐意:“……我也穷啊。”
王宽眼睛亮了亮:“你没钱,曹怡有啊。她家里那么有钱,又那么有背景,这事儿要真遇到变故,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许应阳是真的反感了,但是想想对方和自己的交情,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王宽激动地拉住他的手:“好兄弟!”
这时,另一个室友打水进来,随口跟王宽说了一句:“王宽,有人找。”
王宽一愣:“什么人啊?”
“不清楚,没见过,人家说在楼下等你呢,快点下去吧。”
第050章小性子
许应阳正好要下去打水; 就和王宽一起下了楼。到了楼底下; 远远就看到一男一女紧挨着站在楼门前的那棵银杏树下遮阳。
两个人凑得很近; 低眉浅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关系就很亲密。
许应阳在几米开外生生刹住了脚步。
等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王宽也诧异地停住了步子,回头询问许应阳:“你是不是杭瑄啊?”
许应阳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奇了怪了,她怎么变这样了?这身上穿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啊。”王宽纳罕,“那是他男朋友啊?”
许应阳抿紧唇不说话。
当年,他迫于母亲的威势才跟杭瑄疏远; 对曹怡曲意逢迎; 这些年; 其实他也过得浑浑噩噩,日子不复当初的诚挚美好。
曹怡是个很玩得开的人; 虽然跟他在交往; 私底下也经常约别的男孩子; 这些他心里都一清二楚,不过从来当做不知道。一是他还要考她爸; 毕业以后谋个好差事,二是他也不怎么喜欢她,无所谓。
乍然再见杭瑄,他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仿佛只是瞬息之间,她出落得更加清丽绝伦; 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自信,跟以前的那个总是爱跟在他后面的小尾巴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他的小尾巴,可现在,她已经属于别人了。
这种仿佛失去了独属于自己的珍宝的感觉,就好像剜心之痛,有种空落落的不真实。
周伯年推了推杭瑄,示意她人过来了。
杭瑄回头,果然看到了王宽和许应阳。很久没见,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除了讽刺,她想不出别的。她没去看许应阳,而是把目光放到王宽身上。
王宽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不自禁倒退了一步:“……杭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提了提声音,自以为壮了胆。
杭瑄也不跟他废话:“梁玥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刚才在树底下,周伯年都跟她说了,梁玥本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决定这两天就去做人流,可这货前两天居然又去找了她,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害得她差点喝农药自杀。
以前杭瑄只是觉得他懦弱自私,现在才算是彻彻底底看清了这个人。
何止是自私,简直是丧心病狂。
杭瑄都不想跟他多废话:“以后别再去骚扰梁玥,这是警告。”
王宽也有几分气了:“谁愿意去搭理她?当初还不是她自己倒贴上来的,我勉为其难才上了她,自己不做好措施,买的劣质保险套,这下子中了招,怪谁?是是是,她怀了了不起,整天装出一副病怏怏又悲惨的模样给谁看?还不知道被别的男人操过多少遍了?”
杭瑄惊怒交加,可他还来不及上前,周伯年已经上前两步,提起他的领子就拽倒在地,狠狠两圈砸了上去。
“这第一拳,是打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渣。第二拳,是打你竟然敢对杭瑄大呼小叫。你算哪根葱?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王宽本来就是个软蛋,被他这么一揍,顿时怂了,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许应阳忙上来规劝:“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这是学校,闹大了不好。”
周伯年这才松开他,满眼鄙夷:“就敢冲着女人耍威风?孬!”
他转身拉了杭瑄,在许应阳复杂的目光里带着她离开了。
杭瑄在路上回忆起来,觉得他刚才揍人的样子特别帅,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你刚刚很不赖嘛?”
“那还用说。”他唇角弯起一抹笑,还真不客气,仰起下巴,“这种下三滥,我见一个打一个,真他妈看不惯。”
杭瑄说:“谢谢你了。”
她难得对他这么温和,周伯年纳罕,回头瞧她:“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杭大小姐被人给魂穿了?不对劲啊。”
杭瑄被他吓了一跳:“开你的车,小心路!”
周伯年笑着回头,又专注开车了。
送她到寝室楼底下,他和她说:“两天后,你可别忘了,我来接你。”
她点头:“你慢走。”
他笑了:“难得你这么关心我,我一定路上小心,小心小心再小心。”
“少贫了!”她转身就钻进了宿舍楼。
周伯年站在楼底下看着她,看她纤秀的背影灵巧地往楼上窜去,像牵住了他的心神。他总是这样,不自居地去关注他。
……
两天后,他果然开车来带她。上了车,杭瑄才发现梁玥已经坐在车后座了,满脸紧张地坐在那儿,膝盖并拢,两只手搁在上面。
周伯年宽慰了她一句:“你别担心,带你去咱们大院的医院,找了个认识的医生,不会给你说出去的。手术过程,你也放心,没事儿。”
梁玥红着脸,没应话。
她是真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单单在杭瑄面前,她是不会这样的,可在这个热心又优秀的年轻人面前,她只觉得倍加羞耻。
杭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手心里,握了握:“没事儿,过去就好了。你妈那儿我也打过招呼了,说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要去外面闭关考察,这个月就不回家了。”
梁玥默了好久:“谢谢你们。”
“谢什么?”
到了医院,周伯年带她们乘电梯去了楼上,按预约好的到了指定地方。梁玥进去前还握着杭瑄的手,脸色发白:“我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怎么会?”杭瑄安慰地拍着她的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脸颊两边,“我跟伯年会一直在外面等你出来的,很快就好。”
医生也帮着劝了几句,她才一脸茫然地进了室内。术前还要一两个小时的检查,确诊为宫内孕才能人流,杭瑄和周伯年在外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杭瑄心情抑郁,握紧了双手。
周伯年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杭瑄没应,眉头皱得很紧。周伯年没有忍住,伸手替她抚平。
他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纤秀的眉宇,带来那么几分温暖和安定。杭瑄微微一怔,望向他,发现他也在望着她。
四目交接,就这样对视了很久。
杭瑄抽回了手,垂下头去。
他起身说:“我去买点儿吃的,你在这儿等会儿。”
她说:“早点回来。”
说完这话,自己都愣了愣。这句话,很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临行前的嘱托。周伯年也意识到了,对她揶揄地笑了笑,躁红了杭瑄的脸。
“走吧你!”她骂了一句,但是声音很轻,丝毫没有威慑力。
周伯年果真走了,她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这层楼过廊里的人很少,医院里又有种莫名的冷气,杭瑄待着待着,背脊都有些发凉。她不自在地往四周望,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偶尔也有护士路过,一个个都目不斜视,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杭瑄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周伯年发了条短信:“你回来了吗?”
“好了,已经在楼底下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就从拐角处小跑着过来。不过为了不破坏这份静谧,脚步刻意放慢了很多。
杭瑄的心定了定,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打开塑料袋一袋袋看过去:“你都买了什么?”
“干拌面,各种卤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喜欢,我不挑。”看到有肉,她的眉梢就扬了起来,也不招呼他,自己掰开一次性筷子自顾自捧起碗吃起来。
这么被忽视,他有点郁闷,别扭地说了句:“大老远地跑出去给你买吃的,你都不说声谢谢啊?”
杭瑄白了他一眼,说:“谢谢你。”
“没诚意。”
“那你想怎么样?”
他轻轻一笑,把侧过的半边脸凑过去:“给我香一个。”
杭瑄却给了他一巴掌。不过动作很轻,不像打,倒像摸他似的,颇有几分嗔怪的意味。打完,她自己都脸红了。什么时候对这厚脸皮的厮这么容忍了?
好像在不断的潜移默化中,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慢慢接受了他,习惯了他。
周伯年掰了个红烧鸡腿,塞到她嘴里:“来,多吃点儿,这么瘦,可得好好养肥了。”
杭瑄气呼呼地把腿从嘴里拔下来,反赛到他嘴里:“你才需要养肥,养好了宰了算了。这么大腿,你还塞我嘴里,你什么眼睛啊?”
周伯年只好动手把鸡腿从嘴里拔下来,舔了舔:“多香的腿啊,有的人还不稀罕,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罢,自己吃。”
杭瑄哼了声,转头自己撕了另一条腿,一小口一小口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
周伯年看得傻眼。
既然都是吃腿,偏偏不要他的,自己另外撕下来一只?这小妞,嘿——真是有够小性子的!
第51章 红糖水
第051章红糖水
检查比预料来得快; 一个小时多一刻就结束了; 梁玥和杭瑄说了两句,在医生的催促下去了手术室。
杭瑄宽慰她:“一会儿就好。”
她笨嘴拙舌的,别的安慰的话也不大会说了,只能看着她进去手术室; 一颗心提地老高。
周伯年抓了她的手; 在她的愣神中; 轻轻合在掌心里。
杭瑄略微一震,没敢去看他。
他摸了摸她的发鬓; 手指顺着滑下,扶住她的耳垂; 轻轻捏了捏。杭瑄要躲开;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鬓。
过廊里一片安静; 杭瑄的脸却逐渐升温。
她挣了两下,也没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头顶昏暗的白炽灯这一刻似乎有点不正常的耀眼。
杭瑄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在一起吧。”
……
梁玥那件事算是解决了,之后,杭瑄和周伯年又去看了她几次; 她的精神状态还好,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
到了深秋,天气更加转冷,有几日早起还能看到门前的枝桠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蒋春光前两日上淘宝; 一口气买了200只暖宝宝,每天后背脚底和肩膀都贴满,手里还热水袋不离手; 看得杭瑄和周楠楠都咂舌不已。
“听说暖宝宝有时会爆炸哦,你可要小心了。”周楠楠侃她。
“呸呸呸,你坟头长草了老娘还活得好好的呢!”
周楠楠说:“就你这张臭嘴,早晚被人家乱棍打死。”
蒋春光得意地架起二郎腿,翘啊翘,还继续翘:“爱打打呗,也要看他们打不打得过我。”
杭瑄说:“暖宝宝贴多了是不好,你还是稍微注意点吧。”
蒋春光横她一眼:“咱们可不像某人,每天都有男朋友送东西,吃的用的,哪一样缺了?凡事都得靠自己,我不贴暖宝宝你给我暖身啊?得咧,晚上上我床来吧。”
杭瑄气得没话说,索性闭紧嘴巴。
她今天来月经了,本来就不大舒服,这会儿肚子一阵阵绞痛,忍不住弯下腰来,嘴唇发白。
周楠楠觉得不对劲:“有这么难受啊?”
杭瑄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冷不丁方璐凉凉地插了一句:“哪个女人不会来大姨妈啊?搞得好像是难产似的,矫情兮兮的给谁看?”
蒋春光一个喝空的可乐瓶就扔了过去:“你他妈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随便人人?到底有没有素质?”方璐气得站了起来,脸色涨红。
蒋春光吊儿郎当地摆摆手:“不好意思,咱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一直都不知道啥叫素质。所以,某些大小姐还是小心点,为了安全起见,离咱们这种低素质的人远一点,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璐就要发作,外面有人敲门。
“谁啊?”她没好气地去开门。
这门一开,她人就愣住了:“……周同学,怎么是你?”她想问的是,这是女生宿舍,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伯年笑了笑:“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方璐下意识就退开了,云里雾里地让他进了屋。等他进了屋,自己关了门,她才意识到这事儿不对啊。
忙回头喊他:“周同学……”
可那边蒋春光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她:“天呐!周伯年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女生宿舍啊!”
周楠楠也喊:“宿管阿姨的眼睛瞎了吗?”
周伯年笑道:“我可是正儿八经进来的,没有翻墙也没有跳窗!”
周楠楠觉得不可思议:“老太婆平日那么难搞,怎么就放你进来?这不科学啊!”
蒋春光也眯起眼睛,在他身边绕了两圈,摸着下巴揣测:“难道是美男计?”
周伯年怕了她们两个了,举手投降:“我招我招,就是给阿姨送了一个蜂蜜黄油小蛋糕,可别这么败坏我的名声啊。”
蒋春光不信:“就送了个蛋糕?”
周楠楠也不信:“我以前被她没收了电饭锅,送了三盒进口巧克力她都不愿意呢!会这么容易就放你进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两人一唱一和,像结婚时非拦着不让新郎进洞房的恶人,一左一右问得周伯年有话没法儿答,允诺她们每人一套高级化妆品,才勉强放过了她。
方璐看得堵,这一刻自己像是个外人似的,根本插不进他们,转身就踱了出去。
周伯年把准备好的中药和玫瑰红糖放到杭瑄桌上:“以后每天吃,下次这个时候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当着室友的面儿说这种私密事情,杭瑄恼羞成怒,抓起一包中药就扔到他脸上:“你留着自己吃吧!”
周伯年早熟悉了她的手法,信手就轻松接住了:“别使小性子,杭小瑄,有事咱们关上门再谈。”
“不准叫我杭小瑄!”
“我就爱叫,杭小瑄杭小瑄杭小瑄!”
杭瑄起来追赶他,两人你追我赶,从寝室追到小阳台,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蒋春光鄙夷:“秀恩爱,死得快!”
周楠楠冷笑:“好大一把狗粮!”
……
杭瑄亲自送周伯年到楼上:“小心着点儿,这边的夜路石子很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崴了脚。”
关心人的话,在她嘴里也是一副要诅咒他的样子,一句软话也不说。
周伯年跟她嬉皮笑脸,拱手作揖:“多谢夫人关爱,为夫一定小心谨慎。”
“赶紧找个医生,治治你这厚颜无耻的病吧!”
周伯年笑:“干嘛要治啊?我这哪是病,分明是对你的爱呀!”
杭瑄:“……你可以圆润地滚了!”
周伯年笑得很是开怀,转身踏上自己的单车走了。杭瑄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总有那么一瞬间想冲上去,对着他的屁股踹上两脚。
她要回楼了,许应阳从一旁的桦树后面走出来,喊住她:“杭瑄!”
杭瑄应声回头,看到他,眼中是真的意外。
她是真想不到他回来找她?他们之间,很早以前就没有任何交集了,而且经过了种种事儿后,她对他的印象更是大不如前。
尤其是王宽那件事,想起了她就恶心一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许应阳看着她好久,眼神有些黯然,过了好久才期期艾艾地说:“我跟曹怡要结婚了。”
杭瑄皱起眉,停顿了一会儿,反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应阳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她这话等于截断了他下面的话,有那么几分不厚道。当然,那是站在他的立场上。
杭瑄一点儿都不那么认为。
许应阳沉吟了会儿,再次开口:“我不喜欢曹怡。”
杭瑄沉默。
他又说:“这么多年,我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曹怡?她也不怎么喜欢我,我跟她,就是搭伙过日子,都需要对方来冲门面。”
杭瑄觉得好笑,比刚才更加觉得好笑:“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许应阳说:“我想,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杭瑄多看他一眼都嫌,转身就进了楼。
许应阳一个人在后面,内心踯躅,想追上去,又迟迟没有上去。其实他心里也非常矛盾,他来这之前,也没有想过,他到底想干什么?
仅仅只是古来说这些废话?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他扪心自问,真的要这么按照命运的轨迹跟曹怡结婚,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为了自己的前途,就这么屈从于命运?
许应阳一直都在不断的摇摆中。
……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给杭瑄带来什么波澜。周伯年隔三差五就过来找她,弄得整个国际关系学院都知道了,有不少女生都在背地里说闲话。
当然,是嫉妒居多。
周楠楠和蒋春光对此嗤之以鼻。
用她们的话来说,这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杭瑄也没怎么在意。
可是没过几日,曹怡居然到她们学院来,专程找上了她。那时候,她在11号楼的阶梯教室里听课,上到一半,她竟然破门而入,径直走到她面前。
然后,当着三个班师生的面给了她一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勾引我未婚夫!”
偌大的教师,一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往这边望。
杭瑄在短暂的懵逼之后,一瞬间,脸涨得通红。她几乎没犹豫,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掴了回去,生平难得爆了句粗口:“谁认识你未婚夫?别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曹怡大怒,就要和她在阶梯教室撕逼起来。
不知是谁叫来了保安,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可到了门外,曹怡的咒骂声还是不绝于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嘉言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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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留言超过15字的送红包。
大概还有一个礼拜就完结了,还有三章开车,为防河蟹,在微博(晋江李暮夕)开,提前预告一下,想看就去,不想看就略过。
现在就去写了,争取粗长一点,写完我就放,解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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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脑缺氧,去空调房补眠了,么么哒~
第52章 阋了墙
第052章阋了墙
“还痛不痛?”周伯年从医生那儿接过冰袋; 道了谢; 转身递给她。
杭瑄说了句“谢谢”,小心地把冰袋往肿地老高的左脸上敷,可刚一碰触就疼得龇牙咧嘴。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来吧。”周伯年拿过那冰袋; 在手里来回掂了掂; 似乎是在试手感。
杭瑄无语:“又不是扔铅球; 你还要预热啊?”
周伯年:“废话真多啊你。”
她瞪他一眼,不过没再挤兑他。
周伯年慢慢给她敷上; 轻轻揉一揉,推一推; 慢慢地; 还得劲了; 不肯松开。杭瑄白他:“和面呢?”
“哪能啊?这么白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怎么是面呢?”
“贫!”
“我这是实话实说啊。”周伯年跟她嬉笑,杭瑄不理睬他。他也自得其乐,自顾自在那边揉啊揉推啊推。
她有点不耐:“我不疼了。”
他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罢手。过了会儿; 他问她:“曹怡那事儿,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那就是她发疯。”
“你不跟许应阳藕断丝连,她吃饱了撑着来找你发疯?”他没忍住就说了。
杭瑄看他:“你什么意思?”
周伯年:“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就是这意思。”
他这句话语气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件事情,杭瑄本来就憋着气; 当下就摔了那冰袋,站起来:“周伯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许应阳这件事; 杭瑄和他算是冷战了好一段时间。他破天荒地没来找她,杭瑄当然更不可能去找他求和了,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谁也不理谁。
这几天教授要他们交一份论文,礼拜六她抽了个时间去图书馆找资料,路上又碰到了曹怡。
她像是专门蹲点在艺术大楼附近等她的,看到她就上来堵。
杭瑄也没打算避:“好狗不挡道。怎么,又来发疯?”
曹怡恨得牙痒痒:“许应阳不会喜欢你的,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
杭瑄懒得理她,就要越过去,曹怡在她后面歇斯底里地喊:“他就这种人,就算跟你在一起也早晚会分开,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一条利益至上的狗!”
杭瑄回头,抱紧了怀里的书,不无嘲讽地笑了笑:“那祝你跟你的狗,百年好合。”
到了图书馆,人烟稀少。她去了借阅室,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可坐下没两秒,对面有人问她:“介意我坐下吗?”
杭瑄一怔,抬头一看。
王世安在对面对她点头,手里抱着一本硬包装的词典,很厚,手指修长。
这个人身上,有和周伯年一样的感觉,比如文质彬彬,再比如,家世非凡而带来的底气,望着她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非常自信又游刃有余的感觉。
好像,吃准了她不会拒绝,却又不像某些自命清高的登徒子,笑容恰到好处。
杭瑄收回目光,说:“这是公共场所,有不是我的地方,您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话虽如此,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得说声抱歉,打扰了。”
“不打扰。”她低头看自己的书。
王世安和她面对面坐了,两个人,就这样从上午一直看到中午。杭瑄有点饿了,王世安看了看表说:“一块儿去吃个饭吧。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
她原本要拒绝的话阻住了。
两人去了东门后面的步行街,找了家烤肉店坐下。王世安点的菜,不过全程都在询问她的意见,不过杭瑄每次都说“随意、你看着办就好”,他干脆点了个大拼盘。
杭瑄心里有事,手边的玫瑰花茶都没有动一下。
王世安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喝茶?那西瓜汁?”
“不用,我不渴。”
他笑了笑:“你跟伯年闹别扭了?”
杭瑄诧异地看向他。
王世安忙笑着解释:“别误会,我没有探听你们**的习惯。他这几天心情很差,瞧谁都不顺眼,往常有事没事一天得提你七八次,这两天却只字不提,我想,你俩应该是闹矛盾了。”
杭瑄有点尴尬,低头抿了口玫瑰花茶:“只是小事。”
“你不愿意提,我也不会刨根究底。只是,伯年这个人,直肠子,有时候就是心直口快,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很想跟你和好。有时候,你们也别太绷着了。”
杭瑄说:“再说吧。”
拼盘上来了,他夹起几片肉放入烤锅,替她烤、加料:“你负责吃就行,我最喜欢烤。所以啊,这烤的工作,就交给我好了。”
杭瑄失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世安也笑:“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从这段时间的学业谈到日常的生活,气氛挺融洽。
从烤肉店出来的时候,有人站在树底下抽烟,一眼望去,脚边一地的烟头。杭瑄和王世安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抽完这根烟,周伯年才转过头来。
明晃晃的日头里,他的目光有点让她看不懂。可是,她心里忽然像被剜去了一块,空空荡荡、无所适从。
她过去想跟他说点什么,谁知他转头就走了。
王世安把手轻轻放到她的肩头,先安慰她两句,她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王世安说:“我送你。”
杭瑄说:“不必了。”
她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
王世安心里难免有点失落。回了寝室,迎面一个篮球打来,幸亏他眼疾手快给拦下了,抬头就看到周伯年站在那儿看着他。
神情冷漠,眼底隐隐的挑衅。
王世安也被激起了几分意气。他很坦然地说:“没错,我是很喜欢杭瑄,不过,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你跟她闹矛盾,该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在我这儿撒气。”
周伯年慢慢走近他,声音掷地有声:“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想过取我而代之?你没有想过要破坏我们?”
王世安:“你中毒不轻。”
他要走,周伯年拉住他胳膊:“话不讲清楚,你别想走。”
“你要我说什么?”
“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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