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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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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骂了院长。
  苏浅浅的第二站,是香港。才到香港,苏浅浅就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寄回去:好看的时髦的衣服,免税化妆品,香港特有的‘药’物,一大堆!
  麦云哭笑不得:“这丫头去购物还是去玩?”
  一边嘀咕一边给大家分发港货……苏老爷子的钢制老爷式手杖,苏峰凌的欧式名牌领带。君洛的欧版风衣外套,给季南的是迪士尼专卖店的‘毛’绒娃娃,还特意叮嘱他要把‘毛’绒米妮送给白溪。至于麦云自己,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一整套的护肤品,名牌护肤品!
  

  ☆、第162章 最后的机会给自己

  香港站的照片一周之后才到,是苏浅浅在游乐场里照的:白雪公主的造型,身边一群身材魁梧的小矮人。公主时而冷‘艳’,时而和蔼,不时的调皮,有时则萌萌哒。
  贺经年看着照片里的苏浅浅,背后那行字,和大理寄来的一样:贺经年,我想你。
  苏浅浅离开了这些日子,贺经年不太知道自己怎么过的,似乎做梦般。最真实的感觉,是那个整天在自己身边,橡皮糖般超级胶水般的‘女’人,不见了。不见了那张笑微微的笑脸,甜甜的叫贺经年;不见了那个时时刻刻都记得让自己小心身体注意安全的人。
  那种感觉……
  右手腕的伤恢复得‘挺’好,不怎么疼了,膝盖却还总是疼。医生的嘱咐别多动着别屈屈伸伸的,他也毫不在意的,屈屈伸伸。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不能继续他的工作他的事业,反正,再也不能从事他深爱的职业,那到底伤好不好,‘腿’到底瘸不瘸,又有什么区别?
  他第n次拒绝了打针,第n次拒绝了轮椅,第n次让水‘弄’湿了伤处。
  第n次拒绝了复健。
  只是,似乎自己又不是特别的不在意。如果不在意后果,为什么那么的容易烦躁,气闷,暴躁?
  如果在意,为什么任何人一提到治疗,他就必定拒绝呢?
  邓红颖抹着眼泪,念叨着:“臭小子,发什么疯把那么好的媳‘妇’给赶跑了?除了浅浅哪里还有人能让你听话?”
  贺漾岩一次一次的登‘门’,想让苏家人把苏浅浅劝回来,好劝劝那个发疯的臭小子。苏家人礼貌的让他进来,然后一次次的告诉他爱莫能助。
  苏老爷子慢悠悠的说:“我家丫头可是难得的一次旅游,哪能那么快回来?再说了,你家臭小子让我家丫头走的,不走等你那臭小子赶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最后还总结陈词:“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恋爱嘛,分分合合多正常,就像吃饭一样正常不是吗?没事,你家臭小子死不了!”
  贺暖茵看着哥哥那易怒易爆易失常的样子,三天两头的磨着君洛找苏浅浅,还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君洛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心里不好受,可他也没办法啊!
  “茵茵,这真的不是我能让她回来就回来的。她本来就是被贺经年赶走的,你让她怎么回来?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会浅浅在哪里,她给家里打电话都全用公用电话!”
  贺暖茵吸着鼻子泪水连连:“才不信,以你们的能耐会找不到?卡的消费登机的记录什么的,你们怎么可能找不到?”
  君洛无比为难:“我们全家给爷爷下了军令状,不许查……”
  呜呼!
  下一站,乌镇。
  关于这个小镇,苏浅浅其实了解并不多。想去,只是因为一本书。书里的乌镇,因为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显得很是美丽,深情。苏浅浅觉得,走一遭乌镇,也许,她和贺经年,也能得到某种深情的庇护吧?
  乌镇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江南百‘床’馆、江浙分府、江南民俗馆、文昌阁、宏源泰染坊、古戏台、昭明书院等等,苏浅浅全都走了一遭。
  悠悠然然间,整个人都染了一身深刻的情愫。
  这样,得到了庇佑了吗?
  乌镇一行,苏浅浅给贺经年的照片后面,仍是一句:贺经年,我想你。
  贺经年没有去过乌镇,在那些水气氤氲的袅袅炊烟中,那些仿佛在耳旁的吴侬细语,那个身影,融入其中,国‘色’天香。
  贺经年更加的暴躁了,他拒绝回贺家,独自回到公寓里,一个人呆着。
  贺家父母拗不过,贺老爷子更是暴怒:“好!好!很好!让他去!让他去!他喜欢就让他去!他乡疯就让他疯个够!”
  邓红颖带着贺暖茵偷偷给他公寓买去足够的东西,放置好:牛‘奶’,水果,甚至是速冻饺子、速冻馄饨。天然气和水电充足了费用。日用品更加,贺暖茵买了足够贺经年用一年的量!
  贺老爷子生气了,她们以后要出来帮他,也不容易了。唉,真想念啊,想念苏浅浅!
  想念苏浅浅的,还有贺经年。
  他坐在地上,把苏浅浅寄来的照片一一摊在‘床’上,一张一张细细的看。苏浅浅的一笑一颦,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回眸,都那么的美。
  “宝贝,你不是说,你想我吗?为什么……不会来?”
  许久,贺经年忍着膝盖处的疼痛站起来,一瘸一瘸的,去煮速冻饺子。
  “宝贝,妈妈给我买的饺子是海王香菇猪‘肉’饺,可是我最爱吃的是民歌牌。海王牌是海鲜饺最香。”
  洗澡的时候,看着那沐浴‘露’,贺经年又皱了眉。
  贺暖茵选的是玫瑰香滋润型,这怎么能在这个季节用?何况是这个‘花’香?他喜欢的是清爽型,最好是栀子香型。
  牙膏是水果柠檬味?男人最爱的是纯薄荷味,怎么选了‘女’人喜欢的水果味?不,不是‘女’人喜欢,这是小孩子喜欢吧?
  噢……茵茵,‘毛’巾,为什么是这只耳朵别着蝴蝶结的大脸猫?穿裙子的大脸猫!叫什么来着……似乎,宝贝说,这是什么什么hello猫?不,不对,tetty猫?唉,反正就是猫!
  洗面‘奶’没有帮买,怎么办?宝贝说用香皂洗脸伤皮肤,洗面‘奶’洗的干净又舒服!
  唉……
  贺经年颓然的坐在地上,头搁在手臂上靠着,怎么办,随时随地,都能想到你……
  下一站,漓江。
  几百公里长的漓江,苏浅浅随江而下。两岸的山峰伟岸‘挺’拔,石峰上有茸茸的灌木和各‘色’的小‘花’,远远看去,若美‘女’身上的衣衫。江岸的堤坝上,碧绿的凤尾竹随风摇曳,婀娜多姿。最可爱是山峰倒影,几分朦胧,几分清晰。
  江面渔舟几点,红帆数页。每一处景致,都是中国水墨画:百里画卷!青峰夹岸,绿水萦洄,峡谷峭壁,悬泉飞瀑,绿洲险滩,奇‘洞’美石,景致万千!
  苏浅浅心旷神怡!
  阳朔西街上,苏浅浅信步闲庭,直到看到一排绣球铺子。各种各样的绣球很多,大的小的,素雅的,缤纷的,眼‘花’缭‘乱’。
  苏浅浅好奇又‘艳’羡的拿起一个看,爱不释手,真想全都买了!一边坐着的‘女’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温婉美丽,应该是老板。
  “姑娘,要不要做个绣球带回去给心上人?”连声音都是柔柔的。
  苏浅浅好奇的问她:“你不都已经做好了吗?难道这些不是卖的吗?”
  ‘女’人笑了:“自己做的,才最有心意。”
  苏浅浅若有所思,又问:“那要多久才能做好一个呢?”
  ‘女’人又是柔柔一笑:“明天。”
  绣球的布,是已经浆好的布,苏浅浅听取了‘女’人的意见选好了颜‘色’,开始跟着屋里做绣球的‘女’子一起做绣球。
  裁剪、绘图、刺绣、缝合成球瓣、填充,最后拼缝成绣球。苏浅浅不太会画画,画不出绣娘们巧夺天工的美画,想了想之后,她把画画成了两个小人,一人一身白大衣,一人则是戎装。一个绣球几个面,每面一个小人。
  贺经年,绣球太小,画不下两个人,只能画一个,这样,会不会像永远不能靠近的我们呢?会不会,寓意不好?
  可是贺经年,我们,分明,已经,不能靠近,又怕什么寓意呢?
  贺经年,我做绣球,每个手指都被针扎了好多次,手指头好多个红红的针孔,疼死了!就像生病了被打针一样的疼!只是,贺经年,我竟然没有躲!只为了给你一个,画有两个总是无法靠近的小人的,丑丑的绣球。
  刘三姐的故乡里,我听着刘三姐传下来的歌声,听出了一中坚持的美丽。
  好吧,贺经年,我给最后最后最后最后的一次机会,给我自己。
  贺经年收到这个略扁略椭圆,略丑略怪的绣球时,竟然笑了:“这是什么丑八怪?”
  只是,连日来,无比烦躁暴躁的心,竟被奇迹的安抚了。
  手机铃声响起,贺经年心头一动,忙拿起,接通:“喂。”
  果然,是他日思夜想的,动听的声音:“贺经年……”
  苏浅浅紧张的捏着话筒,手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抖着,亲爱的贺经年,你会怎样呢?
  贺经年的眼睛,热了,他飞快的抬手摁了摁鼻梁,才淡淡的应了声:“嗯。”
  苏浅浅心一凉!
  好一会才说:“贺经年,你好吗?”
  “嗯。”淡淡的一个字。
  “伤……”
  “嗯。”淡淡的一个字。
  “那,你……”苏浅浅这句话没能说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是说你想我吗你还爱我吗,还是说贺经年想不想要我回来?
  隔着遥远的千里万里,隔着看不见的电‘波’信号,隔着一个多两个月的未见,贺经年半晌,才说了句:“还有事吗?”
  苏浅浅的心掉到了谷底!
  还有事吗?还有事吗?
  苏浅浅轻轻的挂断电话,抱着膝盖,缓缓的蹲下来,痛哭失声!
  还有事啊,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只是,不用再问,我也已经知道了结局……
  苏浅浅的电话打给了苏老爷子:“爷爷,我还想继续旅游。”
  “那就去呀!”
  “爷爷,我想请您一定帮我个忙。”
  “说,爷爷一定帮!”
  “从这一次离开漓江,我不会再给贺经年任何我的消息,我只告诉您一个人。您能帮我坚持保密到底吗?”
  

  ☆、第163章 走在何方

  苏老爷子微微热了眼圈,哈哈大笑:“那还用说!”
  苏浅浅感‘激’的挂了电话。
  那么,让我去吧……
  麦云在苏老爷子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爸,你怎么能同意呢?你怎么能让浅浅不给我们任何消息呢?”
  苏老爷子慢慢的喝了口茶,才说:“置于死地而后生。媳‘妇’你相信老头子我,我保证我孙‘女’是安全的,是开心的。而且,回来的时候,必定是幸福的!”
  麦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向老公的眼里泪水不停。苏峰凌隐约明白父亲的打算,不,是‘女’儿的打算,于是安慰着妻子,要相信父亲。
  君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也笑。好吧,那就豁达的,让苏浅浅这个笨‘女’人去吧!
  唯独季南,不安于心。不是担忧苏浅浅的安全,而是担忧苏浅浅的目的所带来的后果。
  次日的复健,心不在焉。
  白溪不明所以,停了动作:“季南,有心事?”
  季南回过神,抱歉一笑:“对不起。”
  白溪松了手里的加夹器,坐到季南身边:“浅浅?她怎么了?”
  聪颖的‘女’子。
  “她……从今天开始,不再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季南低了头,喃喃。
  白溪沉默了。
  他们虽然确认了彼此谈起了恋爱,季南在这所谓的恋爱期里,没有任何的对她不好,可是白溪知道,他们之间有根刺。
  或者说,季南心中有根刺。
  他放心不下苏浅浅,只要苏浅浅有一天没有幸福,他就一天都会放心不下。
  “季南,别难过,她一定很好。”白溪这样说,除此以外,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安慰他。
  说不介意有那么一个‘女’人在他心里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这是不可能的,谁都希望自己是自己心爱的人心里的唯一。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何况,那个人,其实不是他的妹妹。
  但是白溪又暗暗告诉自己,要满足了,毕竟,是这个妹妹,让她和他,走到一起。
  虽然他分心很多。
  正想着,耳畔是季南温和的声音:“对不起,白溪,我……”
  白溪凝视着那双眼眸,温和,清澈。她笑着摇头:“如果你会就这样把浅浅丢到了一边,或许,我也不会爱你了。”
  “白溪。”季南请求她,“能帮我劝劝贺经年吗?”
  季南说,帮他劝劝贺经年。
  白溪在意的不是贺经年,也不是让她去劝贺经年,而是那个字,帮。
  季南,分明还没有把她,放入心里。
  “好。”白溪点头。
  苏浅浅追一个贺经年尚且用去了荏苒的勇气,自己不过是要追逐季南,比起苏浅浅,这算什么?
  贺经年听到敲‘门’声很久很久才一瘸一拐的去开‘门’。看到坐着轮椅的季南和他身后的白溪,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的,让他们进了‘门’。
  贺经年从出院之后,就独自一人在这里呆着,一个月的日子。他唯一出‘门’,就是下楼在信箱寻找苏浅浅的来信。
  白溪和季南进了‘门’,相视一眼,都无奈一笑。
  怎么一个脏‘乱’了得!
  苏浅浅,你能想象这样的贺经年吗?
  满地的啤酒罐,空了的牛‘奶’盒,还有墙角垃圾筐里的用了的纸巾,满得溢出垃圾框。
  两人也才看到贺经年的颓废样子,满脸青‘色’胡渣,脸比出院时还要瘦削。让他们进来之后,贺经年复又在茶几前的地板坐下,凝视着桌上的照片,和,苏浅浅做的绣球。
  贺经年坐下的姿势很缓慢,却又在离地面还有大约十五公分的时候突然坐下,很明显,膝盖的伤,没有痊愈。
  白溪让季南在贺经年身边停下,之后拿起了扫帚。
  贺经年视而不见。
  白溪把贺经年的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清理了垃圾,清新了空气。末了,还下楼跑了趟小超市,给贺经年补上了速冻饺子和速冻馄饨。
  不用多谢,也能知道贺经年为什么会那么颓废。也不用多谢,就能明白现在的贺经年,到底最重要最注重的是什么。
  贺经年一直在坚持的所谓的不想离开心爱的事业,其实已经被对苏浅浅的思念掩盖得几乎消失无踪。
  问题是,这个男人,还看不清。
  这个过程里,季南一直安静的陪着贺经年,贺经年就如同入定般,一直在看照片,安静无言的看着照片。
  白溪收拾好了之后,又出了‘门’。她跑了趟菜市,打算在贺经年家给两个男人做顿饭吃。不,主要是贺经年,看着像是很多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一样的贺经年。
  白溪并不了解贺经年的饮食喜好,所以很大众的买了排骨,‘鸡’蛋,番茄,青菜,和秀珍菇。三菜一汤就好:好烧排骨,番茄炒蛋,清炒秀珍菇,芥菜汤。
  再回到贺经年公寓,白溪不由得苦笑,两个男人的位置竟然都没有挪动!
  贺经年在思念着苏浅浅,疯狂的;季南在看贺经年思念着苏浅浅,也是疯狂的。
  饭菜上了桌,白溪过来,把仍是没有动静的两个男人对着的茶几上的照片收拾了起来。
  “先吃饭吧。”
  贺经年扶着茶几缓缓站立,在用到了膝盖的时候,他咬了咬牙忍着痛。站起来之后,淡淡的说:“你们吃。回去了帮我关好‘门’。”
  季南这时才说话:“你呢?不吃吗?”
  贺经年朝后摆摆手:“不吃,睡觉。”
  季南一怔,微微一叹。
  白溪却说:“贺经年,想要苏浅浅的消息吗?”
  贺经年的脚步顿了顿,复又淡淡的说:“不用,我等来信就行了。”
  “如果从此她不会再给你写信呢?”白溪紧接着问。
  贺经年顿时就恼怒了,他倏地转身,瞪着白溪:“你再说一遍?”
  白溪没有说,而是转向季南:“季南,你告诉他吧。”
  季南凝视着贺经年淡淡的眼眸:“浅浅说,离开漓江之后,就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她身在何方了。”
  贺经年难以置信,好一会才反问:“为什么?这不可能!为什么不让人知道?”
  季南低了头,他也不明白。
  白溪却一副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的样子,对贺经年说:“吃饭再说。”
  贺经年有些迫不及待的,径直到了饭桌边,坐下。
  白溪微松一口气,盛好饭,和两个男人一起吃。
  贺经年吃得很快,狼吞虎咽的,白溪怀疑他根本就没咀嚼!那动作之快,让白溪目瞪口呆,连季南都忘了要喂饭。
  贺经年以战斗的速度吃完,筷子和碗重重一放:“可以了,说吧,她在哪里?”
  白溪觉得,这样的贺经年,比以前还要像个孩子。
  白溪把汤给他盛了一碗:“你几天没吃饭了?”
  贺经年不耐烦的:“说!”
  白溪不说,只是看着他。
  贺经年瞪了她好一会,才不甘不愿的拿起汤勺,慢慢的勺了一勺汤,慢慢的递近嘴边。
  这时,白溪却拦住了他:“贺经年,你不舒服?”
  贺经年粗着嗓子:“没有!”
  季南也发觉了,贺经年的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越来越多!
  白溪赶紧扶着贺经年,却被他一手推开:“别碰我!”
  白溪再度上前,微蹙了眉:“胃疼?”
  贺经年站起来,转身离开,却在才走了两步之后站定,缓缓蹲下,慢慢的坐下。白溪着急的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淡淡的面容上,尽力隐藏的痛苦,想要扶着他的双手竟无法去触碰他,不敢!
  季南在一边动不得,着急又无能为力:“贺经年,你说话呀,怎么了?”
  贺经年笑笑:“死不了。”
  三个字惊醒白溪,才急忙给他检查。胃痉挛,看来,是很多天没有吃饭,突然进食,尤其还是突然快速进食,导致胃痛。
  “想知道浅浅的事情你就听话。”丢下一句,白溪伸手扶着贺经年,“来,去躺着。”
  贺经年顿了顿,终是乖乖的让白溪扶着,回了卧室。
  白溪再把季南也推到卧室,贺经年‘床’边,抱歉的:“季南,我去买‘药’,你陪他一下。”
  季南温和一笑:“好。”
  贺经年躺着,小臂搭在额上,另一手则用力的按着胃部。
  “很多天都只顾着喝酒没吃过东西是吗?”季南温润的声音。
  贺经年没有吭声。
  “那么想念她,为什么当时又把她赶走了?”
  贺经年还是没有说话。
  “她……她说,这次旅游不再给我们消息,她是把电话打给了爷爷。除了爷爷,我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但是……”季南顿了顿,“我觉得,她一定给你打了电话。她那么不死心那么固执的人,一定给了你电话。”
  “是。”可是她没说她从此不再留消息给我。
  “电话里,她应该和你说了的。”
  “没有。”贺经年哑着声音,“她只是说,她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季南一怔。
  “她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没说是什么的机会。”贺经年想了许久,没想清楚。也因为自己已经浑浑噩噩这些日子,连思考,都变得迟钝多了。
  “贺经年……她说的机会,你没有给她!”季南几乎是出离愤怒了!
  

  ☆、第164章 从此,彻底的放弃

  贺经年猛地坐起来,惊异的看着季南!
  “贺经年,她打电话给你,你没有留她你没有让她回来是不是?”季南既生气又悲伤,“你如果有一句……不,你但凡有一个字是留她的意思,她也不会这样!贺经年,你!”
  季南再说不出话!
  贺经年一把抓住季南,吼着:“谁说我不留?谁说?谁说的!”
  季南一向温润的目光冷了几分:“那你呢?你问问你自己,你有吗?你有留她吗?”
  “我……”贺经年语塞!
  白溪正好回来,急忙倒了水给贺经年:“先吃‘药’。”
  贺经年一把把‘药’和水一起打翻!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说?她要是说的话……”贺经年颓然坐下,声音从大吼,到低喃。
  “你自己把她赶走,是你自己残忍的亲自的赶走,你要让她怎么说?要她问你你还要不要她回来?贺经年,浅浅的自尊,你以为,被你摧毁的,还剩多少?她就剩下那点点的勇气,给你打了电话。你呢?”
  你呢?
  贺经年捂住了脸!
  “如果你不留她,她还能在你身边留下吗?你‘腿’瘸了,因为她,你觉得,她还能开口吗?”
  白溪不再说话,再一次把‘药’递给他:“吃‘药’。”
  贺经年没接,白溪也没有再坚持,去推季南的轮椅:“以后,该怎么过,贺经年,你自己想。”
  出了‘门’,季南哽咽着对白溪说:“君洛说,过后,他们一次次的反复看了那次战斗的视频,最终,也没能找到突破点。”
  也就是说,那时候,除非是放弃苏浅浅的命,否则,无法结束这个战斗。
  “所以,贺经年这样的纠结,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伤,还是因为失去的在特警队继续做下去的能力?”
  无论是哪个,对苏浅浅而言,都是最无法抹去的愧疚,那样,让她,怎么开口问一声,她可不可以回来?
  屋里又只剩下贺经年一个。
  胃……很疼,贺经年却不想吃‘药’,还吃‘药’做什么?她不在,她又不在!
  从此,你是彻底的放弃我了吗?你真的不再要我了吗?
  半晌,贺经年倏地坐起来,不,他不相信苏浅浅能那么狠心,不相信苏老爷子能那么狠心!捂着胃部,贺经年匆忙的洗漱,剃了胡子,把自己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贺经年先去了烧卤店,买了半只烧鸭。
  他一边啃着烧鸭,一边喝着咖啡。他的胃很疼,他也才吃完了饭不久,所以吃得很慢。但是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吃光,然后,他动用这瘸着的11路,去了苏家。
  路程不算远,他曾经从公寓到苏家步行的走过,也不过一个多小时,今天,他同样选择步行。虽然一瘸一拐,最多不过两个小时,应该,也可以到了。时间,应该会是正好吧?
  胃很疼,不过,这是可以忍受的,他甚至是‘挺’直了身躯,仰首‘挺’‘胸’的,迈着属于军人的步伐!
  很慢的步伐,因为,贺经年不想让膝盖的伤,让自己的步伐受太大的影响,军人,必须走得极正极正!
  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行动力,这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走了几乎三个小时!走了不到一半,他就感觉胃部不只是疼,还在伴随着灼烧感。贺经年不得不停下,依着路边的树,休息了一下。
  可是,休息也无法缓解这种痛,于是他继续走。
  这十月的天气,风很好,他走得开始冒冷汗,无法抑制的冒冷汗。路过的人们,有人在不解的看了看他,却没有人停下问询。
  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吧,贺经年喘了口气,眯了眯眼望去,不行,这样下去,他还得走上一个小时,那样的话,他坚持不到苏家!
  胃部已经不只是疼痛和灼烧感,贺经年已经分明的感觉到那种剧烈的疼痛在减少。这不是因为疼痛减少,而是因为人的感官在迟钝。
  不行啊……
  贺经年‘挺’直了身体,不管步伐,加快了步伐,瘸就瘸吧,反正已经是瘸了!
  嗯,膝盖的疼痛也明显的减少了……
  苏家只有苏老爷子在家。
  麦云出‘门’去苏峰凌公司有些事情还没回来,季南去复健。
  贺经年敲开了苏家的‘门’,他的样子,吓了苏老爷子一跳:“臭小子?”
  这是疑问和问询的语气,因为面前的贺经年,模样实在有些……糟糕。
  贺经年的汗,湿了衣服,前襟后背全湿了,头上短发也都湿透,还不断的有汗滴沿着他的脸往下流。
  贺经年站得笔直,很直,只是身体在微微的晃着,脸‘色’苍白无血‘色’,偏偏眼眸无比有神!他极力的稳着自己身体,稳着自己声音问苏老爷子:“爷爷,浅浅呢?”
  苏老爷子哪里还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只是看到了贺经年的不对劲,一下就急了!伸出双手要扶着他,贺经年却躲了躲。
  “浅浅在哪里呢?”贺经年再问。
  苏老爷子急了,吼:“你管她在哪里?”
  却被贺经年听成了不想让他知道的意思,心里悲怆到了极点,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想一张嘴就喷了好大一口鲜血,继而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在一边。
  倒下的时候,贺经年心里很是开心,太好了,终于倒了……
  亲爱的宝贝,我倒下了……
  你,会回来吗?
  苏老爷子纵然半生,驰骋沙场一辈子,这时候也慌了!贺经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着,随着‘抽’搐,鲜血一汩一汩的从他的口中涌出。染红了煞白煞白的脸,浅蓝的上衣,还有,灰白的地……
  白溪和季南正好到家,眼前一幕把他们都吓得够呛!贺经年倒地,苏老爷子惊得坐在他身边,颤抖着双手!
  白溪毕竟是医生,一惊之后,扑过来,把贺经年的头扶起靠在自己‘腿’上,把他的头侧着,迅速的清理他的口鼻,怕被血呛到气管。
  季南着急的唤醒惊呆了的老爷子:“爷爷,叫120!爷爷!”
  贺经年再一次进入手术室,急翻了所有人!
  贺老爷子瞪着苏老爷子,因为自己的孙儿就是在他面前倒下的:“你对他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
  苏老爷子回瞪他:“我还没得说话呢,他就倒那里!”
  初步诊断是胃穿孔,必须手术修补。
  这本不是什么困难的手术,但是,术中出现了意外!
  血,虽然在术中止住,可是,输进去的血,却全都出现了溶血!
  溶血,红细胞破裂,血红蛋白逸出的红细胞的溶解,简称溶血。
  贺经年没有类似的输血反应出现过!
  医生的第一反应就是检验科配血错误,可经过检查,不是!那是因为血液的血型虽然相符,却因为血液中的抗体不和而导致吗?不是!因为胃穿孔导致的器官衰竭吗?不是!
  难道是急‘性’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不是!本身的免疫‘性’溶血,不是!
  医生急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溶血?
  手术室外的医生也没闲着!他们检查了术中贺经年的胃容物,除了血,别无他物!
  吃下去的,贺经年早在去苏家的路上,全都吐了出去!
  原因不明的溶血,不能继续输血,不能随意用‘药’,难道,就这样把人晾在手术台上?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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