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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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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警们喊着嫂子你别动小心脖子,喊着嫂子你等会我把莫寒这边松开,喊着嫂子你等等我把铁链打断……苏浅浅全都不理!武警拦不住她,四五个武警都拦不住!
  贺经年就那样坐着,淡淡微笑,看着她朝他而来。
  武警喊着贺队我们去医院,贺队我扶你起来,头我们先上医务车,贺经年都听不见!君洛,贺漾岩,栗子,谁都无法扶起他,谁都无法抱起他!
  铁链,被武警用枪打断了,苏浅浅挣开禁锢迅速跑到贺经年身边,扑通跪下!
  贺经年淡笑着凝视着她,不动。
  苏浅浅噗嗤笑了,缓缓的,把贺经年的头抱入自己怀里。
  贺经年松了气力,靠着苏浅浅的怀,低低的,很费劲的说:“看……我、我、没死……”
  苏浅浅的泪,扑簌簌的落下,她哽咽的点头:“对,你活着,你一定会活着!”
  这个拥抱,苏浅浅以为会在绝望决绝之时才能拥抱到他,她以为,她的贺经年她抱不到了。
  她一直那么坚强的坚信能够找到机会给贺经年暴‘露’莫寒扇贝大小的点‘射’面积,一直在坚信会在贺经年死之前君洛能把炸‘药’危机解除……可谁又想到,苏浅浅是以一种怎样的绝望去相信去坚信?她有多坚强,事实上她就已经有多绝望!
  生与死以前!
  苏浅浅低了头,温柔的‘吻’上贺经年血迹未干的‘唇’。熟悉的味道,不,参杂了过多的血腥味。可是,还是很熟悉,很熟悉的贺经年的味道……
  亲爱的,我在,我不走了,我在!
  贺经年咧嘴一笑,几分傻气,几分温柔,几分安宁,缓缓闭目……
  救护车飞速疾驰,车里,院长给贺经年紧急处理!他早和护士长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等贺经年能上车来!
  苏浅浅四天水米未进,‘精’神紧张绷紧到了极致,现在已是疲惫到了极点。院长很严肃的告诉她,他不需要苏浅浅帮他给贺经年手做术,苏浅浅现在的状况也无法给贺经年手术。但是,他需要苏氏一绝苏氏针给贺经年下针,好稳定他的生命征!
  苏浅浅咬紧了下‘唇’,咬得很紧,下‘唇’破了,渗着血。她不能不咬着‘唇’,她必须靠这个动作来稳定她的手,稳定下针的动作,她太虚弱,力气不足,怕下针位置偏颇。
  咬破嘴‘唇’出的血,连成一条细细的血线往下流的时候,苏浅浅把十根十毫升注‘射’器的针头扎入了贺经年的十大‘穴’位,帮助贺经年维持着生命体征。
  血压八十,五十;呼吸九;心率五十一;血氧八十。
  “孩子,能稳定着等到回到医院吗?”院长看着她,刚刚松了紧绷着的这口气一直在喘大气的苏浅浅。
  苏浅浅点头:“能!能维持现状的体征七个小时!”这是苏氏针灸的救命时长。
  “好的,孩子你放心,现在,在院里,所有必须的人员都已经严阵以待了!你放心!”院长手里动作有条不紊,眼睛都没有看一眼苏浅浅,可语气里的沉稳和安抚,让苏浅浅还在天际上不敢落下一点的心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
  只是,放不下心,还不能放心……我的贺经年,加油……
  在医院‘门’口,有警察在为贺经年用身体围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生命通道,血站的同型备血为贺经年送去了三倍人体输入量的红细胞和血浆,还有几人份的血小板。
  在手术室里,四位专家和麻醉科主任,五位护士长就位,连血液透析机、体外循环机都已经准备就绪!
  手术室外,苏家和贺家的所有人,都在。贺经年的身体清理,在路上已经做好,苏浅浅虽然虚弱之极,还是亲自动手,帮贺经年一点一点的清理血迹,擦净那张被血迹‘弄’污的俊脸。
  止了血的伤口,被擦净之后,在本就白皙,又因为失血过多更加白皙的身体上是无比突兀的血窟窿,苏浅浅忍着剧烈的剜心的痛,一点点的清理伤口周围的被灼烧后干裂的皮肤,被火‘药’炸开后创口外四处张牙舞爪的皮肤。
  即使身体那么虚弱,她还是能下意识的为贺经年下了初步诊断:五处穿透伤。右‘腿’神经断裂,股骨被子弹穿透呈穿透‘性’骨折;左膝骨粉碎‘性’骨折;脾脏穿透‘性’破裂;右肺穿透伤导致肺部积血,气管渗液,肺叶水肿后不排除衰竭可能;右手腕的腕关节粉碎‘性’骨折,筋骨断裂。
  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做这个手术,她下不了手……
  

  ☆、第154章 赖不掉

  苏老爷子和贺老爷子一起,拄着手杖站得笔‘挺’,仿佛这样,能够给贺经年足够的力量。…叔哈哈…苏峰凌把邋遢狼狈,脖子间还有着好几圈青紫淤痕的‘女’儿抱入怀里,贺顾强则低低安慰着说不怕啊丫头我儿子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
  君洛站得笔直,握紧了双拳,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紧紧的盯着。
  两位母亲没法站稳,只好坐在椅子上,麦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邓红颖,陪着她坐着,给她递着纸巾。这种煎熬的痛楚,她清楚,她曾经感受过好多次。
  贺漾岩跑着上来,连电梯都不坐的,拉着从美国赶回来的妹妹贺暖茵一起跑上来。兄妹俩一到,一个站到君洛身边,笔直笔直,一个到母亲身边,低声安慰:“我哥那么‘棒’,我哥那么厉害,我哥那么……我哥是贺阎罗,阎罗王不敢收!”
  那样的环境,季南有种自己无法融入的感觉,让白溪推着自己转到了楼梯间里。
  白溪休息,接到了季南请求她陪着他去警局,和两家的男人们一起看着现场的视频,看着那惊心动魄的六枪。
  白溪清冷的面容多了一种柔和,她对季南说:“别难过,他们没有排斥你,不会排斥你的。”
  季南微微一笑:“当然不会,他们对我那么好。”又低了头,有些难过的笑了笑“只是,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在这里,如此格格不入。”
  他们都在为正义艰难的坚持时,我却无能为力;他们在为死神争取更多的生命时,我却无能为力。
  我……一直在添‘乱’。
  白溪对这件事情的全部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能理解季南的难过。现在的季南,连给苏浅浅一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能。不能安慰她,季南又如何安心?
  白溪拍拍季南肩头:“你也一直很努力。你看,你的右‘腿’,恢复很好,神经功能恢复了大半。你的左手,虽然你还没有感觉,但是,复健的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你自己的动作了。能那么快有成效,就证明了你的努力。”
  “白溪,现在,我该怎么办?”季南叹息着。
  我该怎么办?我想去安慰她,我想抱抱她,我想告诉她一切会好的……
  我还记得,在六枪子弹打出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苏浅浅说:“贺经年,之前几天我说过的,我们结婚,答应我好吗?”
  贺经年的星眸‘露’出温和温柔的神‘色’:“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不死,我们在一起。”
  那时,苏浅浅的泪刷的流下来了,她该是很开心的吧!
  贺经年继续温柔着说:“宝贝,你也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嫁给季南,好好的活这一辈子,好吗?”
  苏浅浅那时噗嗤笑了:“你想得美!”笑得几分俏皮几分娇俏。
  贺经年却笑:“我不管美不美,这是我的最后的心愿。季南最后的心愿是告诉你他爱你,我最后的心愿是你嫁给他,知道吗?”
  苏浅浅又笑:“我告诉你贺经年,你死了,我就是寡‘妇’,我寡一辈子让你灵魂不安不敢投胎!”
  贺经年淡淡一笑:“宝贝,我知道。”
  贺经年说他知道……
  季南鼻子很酸,他很想‘揉’‘揉’。可是他的双手都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没有办法。怎么办呢?眼泪要流下来了。
  白溪走到他前面,蹲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鼻梁,再站起来,回到轮椅后面站着。
  季南一怔,鼻梁上还留着那温暖的触觉,鼻息边还有着那清冽的气息。人,却又回到了后面。
  保护着他的自尊,又给予了他安慰。
  季南失笑,他在在意什么自尊?如何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只要她是幸福的!
  “白溪,我们进去等,等贺经年平安出来。”
  白溪浅笑嫣然:“好。”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君洛不再站得那么直,因为贺暖茵把他拉着坐下,给他‘揉’着肩头的青紫,莫寒那枪没有造成伤害,但是也造成了一块青紫。
  苏峰凌和贺顾强都在自己妻子身边坐下,有时候,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只要坐在一起,都有一种相扶相守的力量。
  贺漾岩在两个老人身边,一种年轻人对老者的支持。
  唯有苏浅浅,站得笔直,就在手术室‘门’口。
  白溪把季南推到苏浅浅身边,苏浅浅侧了头看见他,飞远在贺经年身边的意识回笼,忙蹲了下来:“哥……”一个字,就已经哽咽难言。
  季南无法动作,只能是缓缓的把头向她伸,上身前倾。他一直温和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水气氤氲的大眼睛。
  苏浅浅忙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另一手再扶稳他的身体。
  季南把脸颊侧了侧,蹭了蹭她的掌心:“贺经年比我坚强,他一定守约。”
  在废墟之下,我选择了把心愿说出之后放弃活着的坚持,而他,和你约定的,是活着之后的未来。
  “他远比我坚强,丫头,不怕。”季南温和的这样说。
  白溪也半俯着身,低声的:“算起来,季南当时的伤和贺经年的伤势一样重,温和带着柔和的季南都能坚持,何况贺经年?”
  苏浅浅的泪落下,重重点头:“嗯!”
  季南坐直了身体,又说:“莫莫的手术很成功,打在她背后的那枪正好打在肺‘门’,是林主任亲自做的手术,很成功。林主任直接在手术室等着贺经年回来,他和院长一起,贺经年一定没事。”
  苏浅浅惊讶的问:“莫莫受伤?什么时候?”
  白溪微微一笑,苏浅浅的紧张成功被转移了一些。
  “莫寒不守信,莫莫被他打了一枪。不过当时贺经年就让江扬把莫莫送医院了。江扬现在在莫莫身边,等莫莫的情况稳定些,就会到这里来等贺经年出来。”
  白溪接着说:“贺经年的兄弟们,处理了最后的事情,也会赶来。”
  季南又蹭了蹭苏浅浅的掌心:“那么多人等着贺经年,他一定没事,因为他不敢出事。哥向你保证,贺经年一定没事!”
  苏浅浅噗嗤笑了:“哥,你这个动作,像小狗狗一样。”
  季南愣了愣,也笑了。
  丫头,这样,你心里的痛楚,能缓了些了吗?
  苏浅浅伸出双臂,抱了抱季南。
  哥,贺经年赖不掉我的,赖不掉!
  这时,楼梯的‘门’打开,整整齐齐的走进来一群人。
  江扬带领着特警队的队员们,两列,整整齐齐的队伍,安静的脚步,笔直的站姿,守候在手术室‘门’前。
  苏浅浅泪如雨下,她第一次见到贺经年,也是在这里,军总医院。他一身的尘土‘混’着血迹,抬着进来就进了手术室。江扬带着一群大男人,一群特警,吵吵喊喊的让救他,还威胁说不救贺经年他们就炸掉医院。
  那次的伤,远比这一次的要轻呢……
  现在,还是江扬带领着,还是一群大男人,却安安静静的,守护着。
  君洛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位置,加入,站好。
  苏浅浅恍若经年。少了孟军,少了几个退役的特警。多了君洛,多了好些新来的特警。有人离开,有人留下,有人在来。贺经年的队伍,贺经年的兄弟们,贺经年的生死战友们!
  江扬哽咽着,他知道贺经年这次是伤的多重,他低低的吼着:“头,你给我们下的命令是不许有牺牲,那么,头,你首先就要遵守!”
  电梯的‘门’开了,饭堂的送餐员推了辆餐车出来,走近苏浅浅,低声的说:“苏医生,这是院长之前安排的,有干饭,稀饭,有菜有汤,有水,你们多少都吃点。”
  苏浅浅感‘激’一笑,点头:“多谢。”
  送餐员点点头,离开。
  院长出发前‘交’代院办的,让准备四十人份的饭菜。他听上面说了,跟着出任务的特警们,都两三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的。院办听闻救护车回来了,就让饭堂准备好。饭堂问往哪里送,院办主任叹气笃定:“手术室‘门’口。”
  苏浅浅看向江扬:“江副队,派饭。”
  手术室‘门’口这片不大不小的地方,出现了一副让人有种热血心里流动,热泪盈眶的场景。
  十多二十个特警,并排站好,捧着盒饭,大口大口的吃着,没有一点声音的吃着。因着他们,让苏家贺家的人们,也都多少都吃了些饭菜。
  苏浅浅吃不下,她是真的吃不下。她已经四天水米未进,胃也好,身体也好,对食物没有任何的**。
  麦云在餐车里拿了一碗稀饭,喂‘女’儿吃:“丫头,吃一点,一点。”
  母亲温柔疼惜的目光中,苏浅浅张了嘴,小口小口的吃着。
  嗯,要吃东西,吃东西才有力气陪他!
  白溪也拿起饭菜喂季南。
  季南也没法子想多不好意思多抱歉,这时候不吃不行,会让大家担心,吃嘛又没法自己吃,只能让人喂。
  君洛本是想喂季南的,但是贺暖茵把饭拿走了说她来喂:“你也好几天没吃一顿正经饭了,我喂季南哥。”
  还没等君洛回答,白溪就自然的拿走贺暖茵手里的饭,也不看君洛和贺暖茵的表情,直接到季南面前:“来,吃吧。”
  如果那时,任何一个人有一点点的分心,就会发觉白溪的淡静的脸上,脸颊有一点点的粉,耳垂有点点的红。
  没有任何人看见,在楼梯处,又来了一些人,一个背负双手的男人,一个似乎是警卫员,身后跟着副院长。
  

  ☆、第155章 沧海桑田处的云

  “首长,进去吗?”一个警卫员模样的问。…
  背负着双手的男人摇头:“不了,战士们太累了,我出现他们会又紧张起来。让他们歇歇吧。小贺的情况,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副院长点头。
  “不能再让他伤心了……”首长这句叹息,渐渐的消失在楼梯下。
  副院长有些不太明白,首长的伤心指什么。警卫员也肃了容,然后,却也叹了口气。
  而院长在后来听到副院长说起,却说,贺经年这孩子,注定要伤心了。
  星光隐在漫天霓虹之上的时候,贺经年终于出来了。
  苏浅浅的神经苏浅浅的意志已经被绷紧到了极限!
  她扑上去,紧紧的抓住了院长的手,紧紧地瞪着他,却无言。
  院长疲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成功。”
  苏浅浅双‘腿’终于一松,跌坐在地!
  苏浅浅跟着贺经年进了重症监护室,谁都拦不住。苏家的人都急了,贺家的人也都心疼的一起劝着,都没拦住。
  最终,是一直安静的季南说:“别拦了。我上次手术出来,浅浅守着我直到我醒来。”
  我尚如此,何况贺经年?
  谁都不再拦。
  重症监护室的日子,像在打仗,比在手术室还要凶险的战场!
  急‘性’dic,急‘性’弥漫‘性’血管内凝血,用上了从国外加急空运的‘药’。急‘性’肺衰竭,肺部积血清除之后,水肿的肺部反而萎缩‘性’衰竭,用了比常人多三倍的‘药’才把衰竭逆转。
  高热,这个贺经年身体里一直隐藏着的凶险因素自然也凑热闹,才出手术室不到一个小时,开始发热,居高不下的三十九度多。无法用之前的任何方法降温,因为伤重导致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苏浅浅用着三十五度的温水给他降温,临近伤口处,则用二十三度温水。而在贺经年的额上,敷着冰‘毛’巾。
  术后感染,这也无可避免的发生了。院长都犯了难:用最好的抗生素?怕从此贺经年身体一遭感染就得用那么强力的抗菌素。不用最好的抗菌素?用了一天都不起一丁点的效!该怎么办?
  苏浅浅看着检验科对细菌初步鉴定的结果,沉‘吟’一番,才说:“就用青霉素。”
  院长一震,随即笑了,对,青霉素!
  青霉素打下去,半天起效,伤口处的感染迹象迅速消退!
  而这时,青霉素的副作用,极低几率出现的副作用,冒了出来!‘抽’搐,电解质紊‘乱’,心力衰竭!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
  一切的一切,第六天,终于云开雾散!
  监护仪上的数据,渐渐的稳定下来,终于,五个小时都不再出现异常。贺经年的昏‘迷’,终于减轻,转为了昏睡。
  苏浅浅笑了。
  她一直在强撑着,坚持到等他手术完成,强撑着,坚持等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强撑着,慈祥的院长肯定的告诉她:“孩子,放心,他一定不会死。”
  时间,六天又过去了。
  那场战斗,可是和着她心尖上的男人的鲜血结束。那场战斗晕染着的她的男人的血,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强弩之末,苏浅浅眼一黑,陷入早就盘旋着她的昏‘迷’……
  她这一倒下,所有人都意料之中,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十天!十天的不眠不休,十天的竭心竭力!
  那是多么黑的地方?苏浅浅被这黑黑的一切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哪里?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
  苏浅浅高兴的朝那个身影奔去,那个身影那么熟悉,那种熟悉那么刻骨铭心,苏浅浅奔跑在黑暗中,跑着跑着心口处就疼了起来,疼得她都哭了。
  为什么那么疼?
  她带着哭腔,对着那个身影喊:“喂!”
  身影没有动,一动不动。
  苏浅浅心口更疼了,她不得不捂着‘胸’口,加快了速度!可那身影,却开始朝前迈步!那人的步子真大,才几步就把苏浅浅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
  “喂!等等我!”苏浅浅急的大喊!
  身影没有停下,耳畔却响起一个清清淡淡的清俊的声音,无比熟悉的声音。淡淡薄薄的声音,让苏浅浅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柔。
  这个声音说:“我不叫喂,我是谁?”
  苏浅浅的泪水流得更加迅猛,她冲着那个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
  贺经年!
  季南在苏浅浅‘床’前,看着困在梦里的她泪流满面,心如刀割。我亲爱的‘女’孩,我亲爱的妹妹。
  季南俯下身,因为身体还不好控制,他重重的磕在了‘床’沿,惊慌失措的看着苏浅浅。苏浅浅睡得太沉,没有反应。季南松了口气,抬起头,在她额上,倾情一‘吻’。
  “亲爱的妹妹,你一定要幸福。”
  ‘门’外守候着的白溪,热泪盈眶。
  突然想问自己,可不可以,把季南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身影终于停下,站定了。苏浅浅狂喜,朝他更快的跑去。终于,她跑到了身影身边,来不及喘气,苏浅浅使劲把那人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
  漫天黑雾中,云雾中少许的光线中,苏浅浅看清了那人的脸。
  淡淡漠漠,清清冷冷,俊颜还带着几分疏远。
  苏浅浅却狂喜,只要是你就行,只要是你贺经年就行!
  她说:“贺经年,带我走。”
  贺经年安静的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不说话。时间太久,久得苏浅浅眼里的狂喜变成了忐忑,忐忑再变成绝望,贺经年才开了口。
  “我跟你走。”
  满天黑雾云开雾散,沧海桑田处的云,亮起阳光的灿烂,苏浅浅破涕为笑……
  苏浅浅从黑暗中醒来,也不过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苏浅浅头还在发晕,脚下像踩着高低不平的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了他的病房。
  见到他,苏浅浅才松了口气,他还在,还活着!
  一步步的走近他,苏浅浅的心越来越疼,手也越来越颤,呼吸越来越紧。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她甚至还曾经不止一次给受伤的他做过手术,却是第一次,有种会和他离得越来越远的感觉。
  他独自一人站在被挟持的她的面前时,和她的距离不过才区区几十米,她却深刻的感觉到两人的距离足以用光年去计算。
  五枪,五颗子弹,自己打入自己身体。
  每一枪打入他的身体,她就觉得他离她越远。他多不在意般的呀,仿佛一枪枪打入的不过是泥潭,而不是他的身体,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苏浅浅那时悲哀得绝望,为他,也为她自己。
  现在,苏浅浅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只有脸,是没有绷带的。苏浅浅俯下了身,温柔又霸道的说:“贺经年,你死不了,快点好起来,和我结婚!”
  他允诺她的,不过是“在一起”,她执拗的将这三个字注释为结婚,非结婚不可!
  用温水沾润着他有些干裂的‘唇’,直到苍白的‘唇’有了水‘色’,苏浅浅把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她的手恰好偏小,放进去不过他的三分之二大,苏浅浅觉得,若他把她的手纳入掌心,是可以纳入她的全世界的。
  “贺经年,你赖不掉我了,说出口了,收不回了。”苏浅浅在他耳边轻喃,“所以啊,快点醒过来吧!”
  积攒的无数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的爱,经历了岁月,浅浅的流年,全都给你一人。
  我们必定要在一起的,你不死,不是阎王不敢收,而是注定了我们必须要在一起,因为,我就是你岁月里的浅浅,荏苒中的浅浅。
  浅浅的划痕,深深的痕迹。
  君洛看不得,这白痴傻瓜怎么就起来了?他才刚刚打了热水给她擦了脸,还是在她不停流泪的同时擦脸,好不容易擦擦干净。去换盆水的时间,就醒了?
  气急败坏的,把那个傻笑的‘女’人又给拖了出去!
  苏浅浅傻笑兮兮,乖乖的听着君洛命令,去洗澡,吃饭,又要重新回到贺经年病‘床’边。君洛气急说你去什么去,你有力气?
  苏浅浅笑‘吟’‘吟’的脸顿时怒了:“我全身力气我满血复活!”
  君洛没好气的:“知道了,睡觉去!”
  苏浅浅不,抱着走廊的栏杆不走。
  护士长走过来,无比淡定的拿起针:“你给我打支破伤风再去。”
  苏浅浅很自觉的跑到护士站里间,坐好,‘露’出打针的皮肤。
  君洛愕然,那么乖?随即释然一笑。
  护士长给苏浅浅打了针,无比淡定的告诉她:“浅浅,这是你爷爷的要求,你休息太少,给你打了针安定。”
  苏浅浅不高兴了爷爷在哪里呢怎么那么滥用职权呢?怎么能打安定呢还是这样的欺骗方式!苏老爷子就在医生办公室坐得很直,问身边的院长苏浅浅多久会睡着。
  院长笑眯眯的说:“最多两分钟。”
  君洛好笑的在苏浅浅身边站着等,没一会,苏浅浅眼睛就睁不开了,嘟囔着坏爷爷啊真坏,身体就歪向一边。君洛赶紧把她抱起,这个‘女’人哟……
  镇静剂的作用,本该有五个小时,可不过三个钟头,苏浅浅又醒了。看着苏浅浅跑出去,苏老爷子挥挥手,罢了罢了,小儿‘女’的事情,不管了!
  贺经年还没清醒,但是撤了呼吸机,撤了监护仪,撤了血液透析机,撤了输血管,情况良好。邓红颖看到苏浅浅忙迎上了,笑着:“傻孩子,怎么不多睡点?”
  

  ☆、第156章 哎呀撒娇呢

  才一个多小时,十天的疲惫,四个多小时的睡眠,杯水车薪。…
  苏浅浅摇摇头:“睡够了。”梦里的他,说跟她走,再累,也满足了。
  贺暖茵小跳步的过来:“嫂子,你不多睡点我哥醒了你可别又倒下!”
  苏浅浅笑眯眯说我不会,一定不会,我还要等贺经年的一句话呢!
  贺暖茵疑‘惑’的问,什么话呀?
  苏浅浅笑得开心:“娶我啊!”
  几分得意,几分笃定,几分张扬。
  邓红颖丝毫不觉得苏浅浅这样太嚣张,擦着眼睛说太好了你终于愿意要小年了。
  苏浅浅才红了脸,小声小声的说:“从一直想要的男人都是他呀!”
  贺暖茵很是无奈的看了看苏浅浅,再看了眼贺经年,对邓红颖说:“妈,你在这干嘛呢?不嫌酸吗?”
  邓红颖想了想,把苏浅浅拉到一边,说:“妞啊,小年伤成这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你……”
  邓红颖不是‘欲’言又止,而是不想说出那句话:你嫌弃吗?
  苏浅浅弯着眉眼,很是温和:“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不管他会怎样。”
  后遗症也好,继续追逐也好,不怕。
  “我就是那抹了强力胶水的橡皮糖,黏上他,甩不掉。甩不掉的,这辈子他都甩不掉我。”
  邓红颖红了眼圈:“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说你要嫁给季南我们小年多难过!”
  苏浅浅也红了眼圈:“本来,我想如果我注定要辜负一个,注定要让其中一个恨我,我宁肯他是贺经年。可是现在我明白,就算我非要选择他让他恨我,我也……舍不得不要他!”
  两个男人都是愿意用命换我平安,我无法抉择的时候,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季南用命换我平安之时,我愧疚不安,我用自己报恩以让自己内心平安;可是贺经年用命换我平安的时候,我是宁肯和他一起死的……
  相比于让季南未来过得好,我宁愿追随贺经年的爱……即使会死。
  贺经年终于睁开了闭着了好几天的眼睛,苏浅浅弯了眉眼,俯下身,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君子一诺,我们结婚吧!”
  那种张狂的勇气,是贺经年这辈子都避不开的。
  定定的凝视着那双弯弯的大眼睛,缓缓,贺经年勾‘唇’一笑。
  然后,苏浅浅泪水倾盆。
  时光的记忆,人生的印迹,张狂学不会的时候,谨慎的写着荏苒,或许过于疯狂,也许是种痴傻。没办法,五指间溜走的岁月,总要有点自己最想留下的痕迹,不是为了给谁看,让自己理直气壮的呼吸而已。
  爱,经岁月,浅流年。
  情,历时光,柔经年。
  必须要是贺经年的苏浅浅,苏浅浅的贺经年,才能是爱经岁月浅流年,必须是浅浅的经年,才能拥有这永远的醇香的爱情,属于他们的爱情。
  苏浅浅觉得,一切,在贺经年好了之后就能完美了。
  贺经年醒来,有种如隔前世的感觉。他真的……把亲爱的宝贝救下了,把莫寒击毙了……等等!贺经年突然发觉,自己把救下苏浅浅放在了击毙莫寒之前!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把自己的‘私’,放到了工作的公之前?
  贺经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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