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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今天催婚了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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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蜜。”季临琛尽量克制住自己,冷着音叫她名字。
唐书蜜冷呵一声; 转身往前走。
季临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森凉。
唐书蜜打开后备箱; 拎出运动鞋换上。
车子刚驶出文化馆; 唐书蜜从后视镜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
她往右打方向盘,往迎宾大道的方向走。
中途故意绕了几个圈,黑色迈巴赫紧紧跟着她。
无论是开得慢,还是开得快; 季临琛都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车后。
唐书蜜最后在一家烧烤店前停下。
她拎起铂金包,打开车门下车。
在这种夜市大排档,一袭高定礼裙的唐书蜜格外引入注目。
好在今天客人不多,寥寥几个。
目光都被唐书蜜冰冷的对视吓得收了回去。
很快又落在了从迈巴赫上下来的男人。
西装革履,面容清俊,带着上层阶级特有的气质。
和前面那位漂亮女人一样,高贵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唐书蜜在桌上抽了几张抽纸,铺在胶凳上,然后低头整理后裙摆,坐了下去。
再抬眸,一个阴影盖下来。
季临琛在她对面坐下。
“两位要吃什么?”带着厨师帽和口罩的大叔走过来,把菜单放在桌上,当他看到唐书蜜的脸时,咧嘴一笑:“唐小姐好久没来了。”
唐书蜜微笑:“是啊。”
“我想想,上次来是一个月前。”大叔道。
唐书蜜点点头。
大叔看向季临琛,笑着问:“这是你男朋友?”
唐书蜜摇头:“不是。”
“哦哦。”大叔面露尬色:“你们先点,我去烤串了,点好就阿姨来拿。”
唐书蜜:“好。”
唐书蜜拿起圆珠笔勾选菜,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昏黄的灯光下拓出一道淡淡的扇形阴影。
她抬眸:“ 你想吃什么?”
视线落在她按在手下的菜单,一张塑料纸,边角翻卷,上面还有零星几点油渍。
清冷矜贵的脸露出满满的嫌弃之情。
唐书蜜垂下头:“当我没问。”
“不是第一次来?”季临琛想到刚刚大叔的话,蹙眉问。
这么糟糕的用餐环境,他以为是唐书蜜故意为难他。
唐书蜜勾完菜,抬头颔首,轻轻地“嗯”了声。
“为什么我不知道。”季临琛看着她。
她一向娇气精致,要求极高,高到有时候他都认为是在无理取闹。
来这种路边摊吃烧烤,季临琛完全无法想象。
他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她。
唐书蜜嗤笑一声:“我撸个串还要向你报备?”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季临琛道。
唐书蜜起身,把菜单给阿姨,拎着裙摆走回来坐下。
她给自己和季临琛倒了一杯热茶水,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
“无论什么品种的鸟,在进入昂贵的笼子后都会变成金丝雀。”唐书蜜把筷子递给他,“所以,金丝雀在入笼前或许是只小野鸟。”
季临琛接过筷子,沉默不语。
唐书蜜继续道:“笼子打开,金丝雀飞出去,当然就做回小野鸟了。”
“你们的烧烤齐了。”老板娘在这时走过来,端着两个烤盘。
唐书蜜抿抿嘴,开始吃起来。
季临琛坐在她对面,灯光打在他脸上,投出深刻的阴影。
老板娘送来一盘花生,唐书蜜把它推到了季临琛面前:“估计是老板娘看你没吃送你的。”
季临琛夹起一颗花生,剥壳后,把花生粒放在唐书蜜的盘子里。
唐书蜜把两颗花生粒夹到桌上,“我不爱吃花生。”
“书蜜,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季临琛认真道。
“我没什么要求。”唐书蜜对上他的眼睛:“尽快把解婚协议书签了吧。”
季临琛语气强硬:“不可能。”
“其实不签也没什么,反正是你的损失。”唐书蜜淡淡地道。
季临琛说:“你在气我那天没回来。”
“是,我很生气。”唐书蜜搁下筷子,两手交叠放在桌上,“但我现在不生气了。”
“那为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书蜜打断:“季临琛,你今天问了我很多为什么,不觉得我们角色互换了吗?”
她轻笑一声:“没有为什么,也没有理由。”
季临琛的回答,照实还给他。
季临琛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唐书蜜扯起嘴角笑:“季临琛,你看看你啊,条件这么好,江城的女人们争先恐后地想睡你。何必关我一个人,笼子里换只鸟吧。”
“她们不是你。”
唐书蜜微怔,心跳忽的漏跳一拍。
但很快收敛好神情,摇头道:“你只是习惯了我。”
季临琛看着她的眼睛:“不是。”
唐书蜜揶揄地笑,从铂金包里摸出手机,点开图库,用指尖把手机推过去。
“换个人还不是一样。”
照片里,他握住秦秘书的手。
当时的场景在季临琛脑海一闪而过,他马上想到陈望,给他打电话。
陈望拒绝接听,季临琛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好在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响起。
陈望发来张原图,和书蜜给他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不过他没有握住秦秘书的手,而是接过她手上的咖啡。
唐书蜜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机。
“是陈望发给你的,我不知情,明天我让他给你解释。”
“不用。”唐书蜜微笑,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摆在两人中间,她指尖点在季临琛和秦秘书相握的手上:“你看,这地板都P弯了,手的位置也P歪了。”
她挑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P的。”
“……”季临琛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无所谓你随便,我现在只想恢复单身。”唐书蜜淡淡地道。
季临琛表情冷,声音更冷:“你休想。”
唐书蜜道:“别人以为我们是商业联姻,你我心里清楚,根本不是什么商业联姻,唐家连像样的产业都没有,不过是季爷爷为了报答我外公的救命之恩。”
“所以你要违背你外公和爷爷间的约定?”季临琛质问她。
唐书蜜觉得好笑:“拜托,都21世纪了,报恩能不能换种方式,非要我和你结婚吗?”
季临琛轻启薄唇,声色清贵:“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唐书蜜勾起嘴唇,轻蔑一笑:“唯一一个?”
“唐书蜜,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好的。”季临琛道。
唐书蜜抬起下巴,不服气:“世界那么大,比你优秀的男人一堆。”
季临琛冷笑一声:“身价千亿,未满三十,你给我找出一堆来。”
唐书蜜反驳:“我找灵魂伴侣。”
“私人飞机豪华游轮海上别墅,以及度假小岛。”季临琛嗤笑道:“这些东西灵魂伴侣不能给你。”
唐书蜜睨他一眼,站起来,朝里面的大叔招手:“老板,结账!”
大叔马上过来,拿着菜单:“一共六十八,收你六十五好了。”
季临琛递出去一张黑卡,大叔愣了愣,抱歉地笑:“……我们这儿不能刷卡。”
大叔转手接过唐书蜜的一百元红钞,掏出围腰口袋里的一把零钱。
“不用找了。”说完,唐书蜜转身就走。
感受到身后紧跟着的凌厉步伐,唐书蜜没走两步就停下脚,然后转身,没好气地道:“别跟着我。”
“书蜜,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季临琛蹙眉。
“我们已经谈过了。”唐书蜜微抬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吗?”
“唐书蜜,跟我回明园。”他牵起她的胳膊,眸色像今晚的夜一样浓重。
唐书蜜摇头:“我不要。”
“跟我回家。”季临琛拽住她,大步往停在路边的迈巴赫走。
“我、不、要!”唐书蜜站在原地,用尽全身力气对抗他。
“书蜜,你不要觉得我奈何不了你。”季临琛脸色压了下来,黑沉得可怕:“我的耐心快耗尽了,如果你不想受到伤害,你最好乖巧一点。”
唐书蜜用力挣脱了两下,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季临琛拽得更紧了,手腕被他锢得生疼。
“我偏不。”唐书蜜僵着脖子,喉咙有些沙哑:“你生日那天,我守着一桌菜,等了你很久很久,我从未那么期待过一个人的到来。”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没有哽咽:“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那天是因为——”
“我知道。”唐书蜜冷声打断他的话:“航班迫降,公司有事。”
“可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不要用短短几个字来敷衍我。”
季临琛顿住,唐书蜜嘲讽般地轻笑一声。
“因为你并没有那么在乎我。”
“因为我只是你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
“是,你对我好,你宠我容忍我作。”
唐书蜜终于哽咽起来,眼睛泛红:“可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你想要什么?”季临琛声音很淡。
唐书蜜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说说看。”季临琛抚上她的脸颊,手指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
声音很缓很柔,像诱哄似的。
唐书蜜上前一步,指尖点上他的胸口,缓缓地画了一个圈。
两人离得很近,完全贴在了一起,她的头顶抵上了他的下巴。
她抬头,仰视着他。
“我想要你的季氏,你给吗?”说完,她微勾起唇角,泛红的双眸此时充满了挑衅。
季临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垂眸和她对视。
双眸漆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时间仿佛停滞。
过了几秒,唐书蜜后退两步,对着他笑了笑。
季临琛伸手拦住她的腰,把她锢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换一个。”
“你放开我。”唐书蜜沉着音。
季临琛没松手。
“放开。”
季临琛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像小孩子般地硬声道:“不放。”
唐书蜜一记膝盖顶上他的肚子,季临琛闷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唐书蜜扯开喉咙大声喊叫。
“……”季临琛迫于无奈松了手,她转身跑上车,快速发动汽车。
季临琛黑着脸,疾步走向迈巴赫。
他跟在唐书蜜那辆保时捷小跑后,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太近。
一旦车距过近,保时捷就会立马提速。
兜兜转转了好几个圈,一个多小时后,唐书蜜终于受不了,把导航打向东湖小区。
季临琛爱跟就跟,随他吧。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一前一后,两辆车。
唐书蜜没好气地重重摔上车门,往楼道口走。
把身后的人视若空气。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唐书蜜走进去。
失望过一次就不敢再期待第二次。
与其再次受伤,不如自己亲手摁灭萌生出的感情。
她喜欢季临琛,很久之前开始,或许是陪她去扫墓的那天。
除了妈妈,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那些好足够让她沦陷进去了。
她害怕,有一天季临琛厌了倦了,离她而去。
又和八年前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能忍受一直待在地狱,不能接受从天堂下到地狱。
所以她要和季临琛划清界限。
没什么事情是时间冲刷不掉的,她现在喜欢季临琛,过两个月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的本质是喜新厌旧。
“季临琛,我们好聚好散,爷爷那边我会去说明的。”
“草!唐书蜜,有种你再说一遍。”季临琛烦躁地单手撑上墙壁,双眼猩红。
唐书蜜眉头微蹙了一下,她第一次听季临琛爆粗口。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唐书蜜深吸一口气,狠心道:“我说,我们解除婚约,我去和爷爷说明,爷爷会同意的。”
她咬了下嘴唇,然后转身。
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人被摁住肩膀翻了过来。
季临琛把她压在墙壁上,膝盖插进两腿之间,把她挣扎乱踢的双腿死死抵住。
季临琛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粗暴,带有强烈的侵占性。
疯狂掠夺她的气息。
唐书蜜闭上眼,嘴唇被咬破,她尝到了腥甜的鲜血味。
“书蜜。”他在她耳边轻喃,声音低哑,带着□□的磁感。
唐书蜜睁开眼,从面无表情到勾唇带笑,只是眨眼的时间。
轻轻推开他,从包里拿出门钥匙。
门打开,她偏过头去,声音淡淡的:“要进去吗?”
没等他开口,唐书蜜挑眉道:“我不介意跟你来一次分手炮。”
季临琛的脸顿时黑沉下去。
“来吗?”唐书蜜笑:“你刚刚都摸进我衣服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的二合一。
追完星又马上赶回家给爷爷过生,我太高估自己了。
呜呜呜呜爸爸们原谅我吧,这章发红包
第43章 chapter 43
季临琛静静地看着她; 眸色很深。
唐书蜜尽力维持住逐渐僵硬的笑容; 语气故作轻松:“季临琛; 你不是爱在床上解决问题吗; 最后一次让你上; 机不可失哟。”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季临琛正声问。
唐书蜜一字一顿:“解决你生理需求的人。”
季临琛不可理解地轻呵一声,冷声质问:“我是这样对你的?”
“嗯”了一声后,唐书蜜点点头。
“唐书蜜。”他直视她的眼睛; 沉声叫她的名字,“你问我有没有心; 那你有吗?”
空气凝固了两秒。
唐书蜜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轻蔑挑衅的笑容刺痛了季临琛的眼睛。
他从小对感情淡漠,唯有唐书蜜,能勾起他仅有的那点柔情。
所以他放任她作; 把底线拉至最低,给她万千宠爱。
可面前这个笑得嚣张的女人根本不在乎。
骄傲如他,生平第一次尊严被人践踏,狠狠地踩在脚下,碎成一地。
季临琛静了会儿; 冷然开口:“你先进去睡觉,我们明天再谈。”
理智让他放手; 可该死的; 他竟然做不到。
唐书蜜道:“随便你。”
“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你半夜喜欢踢被子,别着凉了。”
季临琛淡淡地说完这一句话,然后转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 唐书蜜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无力地靠在门上。
他没有再纠缠,唐书蜜吊在嗓子口的心落了下去,但同时,跌得更深了。
仿佛坠进了深渊。
……
唐书蜜破天荒的没有洗澡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她胸口有点钝痛,连带着腹部也痛起来。
她把灯关了,卧室一片漆黑。
刚开始什么也看不见,慢慢的,她能看到天花板的花纹。
她以为是窗帘没拉好,月光偷偷透了进来。
偏过头去看,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视线再次回到天花板上。
她想给许明珠打电话,想了想又作罢。
许明珠肯定会说她矫情。
在其他人眼中,季临琛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在某些短暂的时间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甚至矫情得恶心。
一个声音告诉她,就这样随随便便和他过一辈子吧;另一个声音制止她,不要随便,想想妈妈和唐国海,那样的下场你能接受吗?
妈妈把最纯洁真挚的感情、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唐国海,一辈子深爱着他。
而唐国海仅仅是爱过。
她还记得小时候唐国海对妈妈呵护备至,就连下楼梯都要揽着妈妈的腰。
恩恩爱爱只有短暂几年。
后来,妈妈躺在重症监护室,他却在外面玩女人。
但凡妈妈少喜欢一点唐国海,她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绝望。
她亲眼目睹了妈妈断气前的样子。
所以她担心,她害怕。
担心自己无法自拔,害怕变成妈妈的样子。
唐书蜜眨巴了下眼睛,又抬手揉了揉。
然后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肚子疼得更厉害了,她用手摁住右下腹。
疼痛感不减反增。
头也晕晕的,胃里开始一阵一阵的翻涌,恶心想吐。
唐书蜜从床上爬起来,摁住腹部走向厕所。
吐了十分钟,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回到床上躺下,把空调温度开高。
唐书蜜拽紧被角,咬牙忍痛。
痛得眼睛泛红,委屈地呜咽了几声。
姨妈已经走了,为什么肚子还要这么痛。
她想给医院打电话,可精神萎靡,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松开手,发现不碰腹部,疼痛感会减轻许多。
她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中间醒了好几次,都是被痛醒的。
凌晨5点,再次被痛醒。
唐书蜜的手无意间搭上了自己的额头。
滚烫的触感,顿时让她清醒过来。
她在发烧。
她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不是简单的肚子痛。
唐书蜜强撑着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艰难地伸手拿到手机,给许明珠拨电话。
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划了好几下才找准位置。
电话响了几分钟,许明珠接通。
她明显正在睡觉,声音带着困意。
“喂,书蜜?”
疼痛再一次来袭,她完全没有一点力气,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明珠,帮我……叫、叫……辆救护车,我好像……生病了。”
她说得很费力,每说一个字都要闭眼咬紧牙关。
即使这样,声音也小得可怜。
“喂?书蜜你刚说什么?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疼痛再一次来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痛。
大脑一片空白,她好像快痛死了。
“咚”的一声重响,手机从手中滑落。
“喂?喂?”
“书蜜?”
“喂?书蜜?你怎么不说话?”
“书蜜?书蜜!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呀!你别吓我!”
…
阳光从薄纱透进病房,在光洁雪白的墙壁上晕出柔和的光。
床上躺着的女人五官精致,面色却极其苍白。
虚掩的门缝,传来逐渐加重的脚步声。
嘎吱——
门被推开。
唐书蜜在此刻醒来。
光线有些刺眼,她尝试了几次,才把眼睛完全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反着银光的G家皮带,那人把手插在兜里。
目光往上移。
白衬衫,蓝色领带,修长的脖子,和一张秀气得可以和女人相比的俊脸。
唐书蜜不认识他。
他却好像认识她。
一双桃花眼瞪得和碗口一样大,气急败坏道:“你这做作又恶毒的女人,到底给阿琛下了什么迷魂药?”
唐书蜜蹙眉,声音虚弱:“你是谁?”
“我是谁?”陈望挑眉呵道:“你管我是谁!”
唐书蜜欲伸手摁铃呼叫护士,可她一动,腹部就牵扯着像撕裂般的痛。
陈望吼她:“你别动!”
唐书蜜眼皮都没掀一下,伸手摁铃。
陈望走过去拽住她的手。
唐书蜜下意识挣扎,动作幅度过大,她吃痛嘶了声。
“叫你别动啊!伤口裂开了,阿琛不得杀了我。”陈望急躁道。
他看见她就来气,偏偏还不能动她。
唐书蜜缩回手,面无表情地道:“伤口已经裂开了。”
“卧槽,你说你这人,故意的是吧。”陈望疯狂摁铃铛,叫护士赶快来。
护士来检查完唐书蜜的伤口,被陈望堵在门口。
陈望问:“伤口怎么样了。”
护士说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个小时前做的阑尾炎小手术,伤口能怎么样?总不能说恢复得很不错……
能进这家医院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能住在这间高级vip病房的人,不只是有钱有权那么简单。
江城够格的人,屈指可数。
听说里面是季总未婚妻,一根头发丝都上了保险的女人。
传闻她金贵娇弱,可她刚刚检查伤口时,她一声都没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陈望抓了一把头发,烦躁地问。“口子裂开得大吗?需不需要重新缝合?”
护士松了口气:“没,伤口缝合得很好,没有裂开。”
“……”陈望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更气了,他一把推开门,冲着病床上闭着眼的某人大声质问:“你骗我?”
唐书蜜闭着眼睛没说话。
“你肯定也是这样骗阿琛的!”陈望愤愤不平地道。
听到“阿琛”两个字,唐书蜜缓缓睁开了双眼,淡然地道:“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大吵大叫。”
“阿琛让我看着你。”陈望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于激动,声音放平。
唐书蜜:“哦。”
“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唐书蜜有些好笑:“我怎么了?”
“你不问问季临琛在哪儿?”陈望不敢相信,同时也为季临琛不值得。
唐书蜜不解地看着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问?”
让朋友来看着她,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出差,有什么好问的。
“你——!”陈望指着她,非常想骂人。
寡淡的神情,越看越让让陈望不爽。
他轻嗤一声,语气挑衅:“我告诉你季临琛在哪儿吧。”
唐书蜜扫他一眼,毫无兴趣的样子。
“他在你隔壁病床。”
唐书蜜一顿。
陈望见状,勾起唇角:“放心,没多大事。”
唐书蜜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被车撞了。”
唐书蜜猛的偏头,对上他的视线。
手抓住床单,有些发颤。
“腿断了,刚截肢完。”陈望越看她那样子越痛快,问她:“你知道怎么出的车祸吗?”
唐书蜜抿了抿唇。
“超速,车速飙到了两百码。”
唐书蜜眼睛泛红。
“躲行人的时候,撞上了一辆大货车,车子压成了饼,人拖出来的时候腿已经坏了。”
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垂直落下。
陈望继续刺激她:“你知道他为什么开那么快吗?”
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往下掉。
“因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把语速放缓,一字一顿道:“说你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唐书蜜抓起领口,头缓缓下埋,失声痛哭起来。
心脏像在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刮下,痛不欲生。
“你哭什么。”陈望语气轻松:“命不还在嘛,只不过两条腿没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双脚挪下了床。
伤口撕裂的疼,完全淹没在心口的痛里。
“让你别动,你听不懂人话吗?!”陈望呵声制止她。
“我要去找季临琛。”她胳膊肘撑在床上,艰难地用腹部发力。
陈望蹙眉:“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你去找——”
“谁说我不喜欢他!”唐书蜜哭着嘶吼反驳他。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季临琛立在门口,表情有些不解。
但看到双脚着地哭成泪人的唐书蜜,他蹙起眉头,快步走过去,单手把唐书蜜抱回在床上。
他头上缠着纱布,手也打着石膏吊在胸前。
唐书蜜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哇的一声哭起来。
可怜又委屈地喊他名字:“季临琛~”
作者有话要说: 回学校了,生活进入正轨,更新时间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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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唐书蜜抱着他一直哭; 季临琛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他心脏像被人不停地捏紧又松开。
酸涩难受。
“不哭了。”他温声哄道; 大手盖上她的头顶; 轻柔地摩挲着。
哭得太凶; 根本停不下来。
又过了一会; 哭声才渐小,唐书蜜揉了揉眼睛,目光忽然触到跟前那双腿。
修长笔直; 稳稳地站在她面前。
眼睛突得瞪大,她抽噎着打了个鸣:“你、你腿怎么还在?不是没了吗?”
“腿?”季临琛蹙眉不解。
“他说你出了车祸; 双腿被截、截肢了呜呜呜。”唐书蜜声音拔高,说到截肢两个字,又带起哭腔。
“……”季临琛视线扫向陈望; 冷冷地看他。
陈望人往后缩了缩,呵呵一笑。
见他躲闪的神情,唐书蜜恍然大悟,一把推开季临琛,气急败坏地指着陈望的鼻子:“你个骗子!”
陈望也不惧; 他觉得自己有理。
一个小小的阑尾炎,值得阿琛不要命般的飙车往医院赶吗?
况且这女人一点都不知趣; 阿琛哄了这么久; 还是不松口,作得过头来。
根本就配不上阿琛对她的好!
陈望直勾勾迎上唐书蜜的视线,咂咂嘴轻蔑道:“腿是没断,可手不折了吗; 还不是为了——”
“陈望。”季临琛沉着音打断他。
感受到季临琛身上压迫性的气场,他抿了抿唇,硬是把到嘴边的“你”字闷进胸口。
算了算了。
阿琛是彻底陷进去了。
刀枪不入的季临琛终于有了软肋。
陈望为他心疼的同时,又莫名感到有趣。
唐书蜜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向季临琛告状:“他刚刚凶我。”
季临琛蹙眉,目光扫向陈望。
他都舍不得凶她,陈望脾气暴,看来不该让他来照看。
“你—!”陈望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吸一口气,插着腰缓缓吐出来:“我哪里凶她了?!不过是声音大点了!”
“你看,他又凶我呜呜呜。”唐书蜜哽咽起来。
“……”陈望疯狂想骂脏话:“我踏马——!”
“陈望。”季临琛挡住两人相对的视线,走过去拍上他的肩:“你先出去。”
陈望咬了下唇:“阿琛!”
“出去吧。”
陈望恨铁不成钢地欸了声。
床上的人突然开口道:“季临琛,我伤口裂开了。”
唐书蜜刚刚不觉得,现在连呼吸都痛。
陈望松开把手,转过身,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你别被她骗了,你来之前她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伤口好好的,根本就没解开。”
季临琛打开门,推着陈望走出去:“帮个忙,叫位医生来。”
陈望翻白眼。
季临琛道:“快去,要女医生。”
“……”陈望无语地转过身,走向科室。
季临琛进去的时候,唐书蜜还在啜泣。
季临琛深知她的本性,走过去蹙眉道“别哭了,太假。”
刚刚倒是哭得挺真的。
唐书蜜擦擦眼泪,睨他一眼。
“陈望不是有意的。”季临琛柔声道。
唐书蜜冷冷地“哦”了一声,垂眸掀开衣摆。
白净瓷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小巧的肚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纱布贴在肚脐右下方,浸出了鲜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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