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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_老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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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娇娇这几天手机“业务”繁忙。
  因为预言刘军的事成了真,一开始毁誉参半,后来证实刘军的犯罪事实,就算是粉丝也不能忍,都纷纷对她黑转路,甚至路转粉,微博粉丝破十万。
  有不少人通过微博名在淘宝找到她的店铺,发过来的照片没一千也有八百,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也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上千张照片里还真有五个是有生命危险的,她都一一提醒到位。有刘军的“前车之鉴”,大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都成功的躲过一劫。
  她不止增寿五年,还赚了五千块。
  ***
  商佳迅不是本市人,商妈妈在云城待了半个月,放不下家里的事,又回北方去了。白元珍特意让骄阳订的机票,专程抽周六送机,完事又把商佳迅安全送到家才许他回来。
  白娇娇看着哥哥苦笑连连,暗自憋笑。
  他是真没想这么快就考虑个人问题,但双方父母这么“明目张胆”的撮合和用意,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小丫头笑什么,倒是你差不多可以考虑一下。”
  白娇娇嘟着嘴,“我还小。”也不知想到什么,红了脸。
  “二十三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先处处看。”那算命老头没说错的话,离三十岁也没几年了。白骄阳懊恼的捏紧拳头,“我们不催你,随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哥放心吧,我一定会长命百岁。”
  几个月前解救婴儿的事很成功,到目前为止已累计增寿二十三年,至少能活到五十三岁。加把油,长命百岁她可以!
  妹子这一年来身体突然好了很多,以前三天两头要吃药,这一年居然感冒都没有过一次。吃饭不再像小猫,走路不再喘,脸色白里透红,确实也不像“短命”的身体。
  但愿吧。
  【叮!小主知道脱胎换骨丸的厉害了吧?】
  “知道知道,没让你说话。”
  “嗯?娇娇跟谁说话呢?”
  白娇娇连忙摇头,“我自个儿说着玩的。”
  “姑姑自己跟自己说话,我听见啦。”朵朵在电视柜旁玩玩具,偶尔接一句大人的嘴。白元珍对她很严格,每天看动画片的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分钟,家里玩具和故事书越来越多,她要待家可以,想出去滑冰也没问题。
  小人儿只顾着说话,转身动作大了,不小心碰到电视机旁的花瓶。花瓶一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摔个四仰八叉。
  这可是黄海涛最宝贝的东西,听说是黄家祖上传下来的民国古董,他来白家做上门女婿,爹妈没给啥好东西,只用花瓶当了“嫁妆”。
  他隔三差五就要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擦两遍,平时都放在最里面,昨晚有老友来观摩,俩老头戴着老花镜扛着放大镜看了几个小时就给忘放回原位了。
  白骄阳在茶几旁,只隔了两步的距离,平时又经常锻炼,反应迅速,双手伸过去稳稳的接住……嗯,只他妈差了那么一点点。
  眼看着花瓶擦着他的指尖继续做自由落体运动,白骄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可是老爸的命根子!”老两口有一次吵架,老妈才把花瓶抱起来就把老爸吓得缴械投降。
  然而,预料中的脆响却没有传来。
  直到多年后,白骄阳依然难以相信,他娇娇弱弱的妹子,居然从比他两倍远的地方飞奔过来,单手接住了花瓶。
  “你……娇娇,我不是眼花了吧?”他难以置信的揉眼。
  白娇娇脸不红气不喘,“我最近身体好起来了。”
  可就算是再好,也没这么快一年不到的时间……脱胎换骨吧?
  原谅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妹妹的变化。
  白娇娇心知这都是系统奖励“脱胎换骨丸”的功效,刚开始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梦中偷练了凌波微步。反正现在只要她想,速度真的可以很快,快到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比警校出身又常年锻炼的哥哥快两倍吧。
  “兄妹俩愣着干嘛,快帮小秦接东西。”白元珍提前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米黄色风衣的年轻人,要不是微卷的头发,白娇娇险些没认出他。
  “骄阳哥,白医生。”秦寿轻轻笑了笑,在女孩身上只是淡淡的扫一眼。
  白娇娇觉着,秦寿不一样了。
  也看不出哪儿不一样,五官还是那副精致帅气的五官,可却多了一股成熟、淡定的气质。或者说“从容”更准确些。
  可这家伙身体健康,白娇娇盯他头顶半天也看不出什么。
  “怎么?”男人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悄无声息。
  “你怎么都不会生病?”
  男人挑眉,“我为什么要生病?”自从见过父亲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的模样,他就发誓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别看平时跟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可他纯粹做样子,酒能不喝都不喝,烟一年也抽不了几根。
  用赖辰的话说,他这就叫鸡贼。
  “赖辰没约你出去?”
  白娇娇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秦寿心里畅快不已,跟大热天吃了冰西瓜似的,试探道:“他各方面都挺好的,你考虑一下?”
  “要你管。”
  某人心花怒放,妈耶,可爱的女孩子连生起气来都是娇嗔。
  兄弟,对不住了。
  “他吧,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女性朋友有点多,但他分得清,干妹妹是干妹妹,知己是知己,你要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受那些女孩困扰。”
  白娇娇似笑非笑,两分钟前还觉着他成熟稳重多了,这才没多久又固态萌发,恨不得把“心机”两个大字写脸上。
  秦寿跷起二郎腿,喉咙里低低的也不知道在哼些什么,连朵朵都发现他的愉悦了。
  “秦叔叔唱什么歌呀?”
  他摸摸朵朵软软的头顶,“你姑姑也会,让她教你。”
  白娇娇:“……”鬼知道哼些什么。
  好容易熬到上桌吃饭,黄海涛和白骄阳非要整两盅小酒,让秦寿也跟着喝点儿。他倒是狗腿得很,左一声“叔”右一声“哥”,叫得比谁都亲热,白元珍和白朵朵都快把好菜全转移到他碗里了。
  白娇娇再次无语。
  “对了,小秦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了。”
  秦寿不动声色的看了对面女孩一眼,“跟着学做生意,以后有空一定常来。”
  “做什么生意啊?”
  黄海涛轻咳一声,秦家家大业大,商佳迅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表面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可人现在照样风生水起,秦老二前不久又娶了个老婆,据说是艺术系研究生。这样家庭的孩子,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顺风顺水,动辄百万千万的盈利。
  老伴打探这个说不定会让人多想。
  可秦寿却只是笑笑,左侧嘴角边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配上眼下形状优美的卧蚕,真是满满的少年感。
  二十七岁的老少年,白娇娇不厚道的笑起来。
  “做有色金属开采,刚开始学着上手,不懂的太多,还要多学习。”
  这回,反倒黄海涛来了兴致,“什么金属?”
  “锡。”
  “锡矿啊……”黄海涛眯着眼,沉吟不语。
  白元珍顿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在他手臂上轻拍两下,“快喝你的酒,那都多少年前老黄历了,老裴……唉。”
  “说起这个,你仔细瞧瞧,小秦跟他像不像?我瞧着跟一个模子出来似的,尤其那头发,以前老裴也是卷毛,他外号就叫‘小卷’,我们一个巷里的小孩都喜欢逗他。”
  秦寿听见“小卷”两个字,眼眶不受控制的发酸,猛喝了一口白酒。
  “你这孩子,喝急了伤胃。”白元珍递过一碗鸡汤,黄海涛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总觉着刚才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叮铃铃——”
  朵朵勤快的抱过来一部白色手机,“姑姑,电话。”
  是科里护士打来的,她刚接起来,耳边就炸开一句:“小白快来科室一趟。”
  “嗯?又是赖辰?”
  “有个病人指名要找你,等一下啊……”护士捂着话筒,走到楼梯间小声道:“不是赖辰,他说是你的病人,有急事,我看着挺有钱,脾气也大,不好惹……要不我就跟他说你休假了?”
  白娇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拦下,“没事,你让他稍等十分钟,我这就过去。”
  家人听说她这么晚了还要上科室,“你们科没啥病人,有事让护士处理就行,好好吃饭。”
  “就是,别跟你爸学,一个电话打来就屁颠屁颠上医院,医生也是人,也得有私人空间。”
  白娇娇一面穿羽绒服,围上暖融融的格子围巾,“我很快就回来,不用等我。”话音方落就出门,留下一屋子人叹气。
  这丫头也太负责过头了。平时别的科室缺人,无论节假日与否她都随叫随到,说什么即使没有专科医生懂,但多个医生,病人也会多点安全感。
  趁她不在,秦寿给黄海涛递过一个东西。
  黄海涛拿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一拍脑门,“我就说刚才想起什么,原来是这个,上次就想问你怎么住五指毛桃巷?”还姓裴,一头卷发。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抹去眼角湿润,“当年我就听老裴说他生了儿子,但那时候工作太忙,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看一眼,原来你长这样。”伸手摸着他跟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轮廓。
  秦寿也红了眼,“多谢黄叔挂念,小时候常听我爸说他最好的朋友在云城当大夫。”心心念念想要见一面,却直到死也没能见上。
  “叫阿瑜是吧?当年你爸跟我炫耀了好久,他一年年考倒数的人居然取出这么个文邹邹的名儿……”
  年轻人抬起头来,目光明亮,“是的,我叫裴瑜。”


第37章 
  娇娇赶到科室的时候,护士站已经没人了。因为没有住院病人,值班的人很少,每晚一名护士。
  护士站斜对面是一排不锈钢椅子,上头坐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平头,黑脸,很瘦,鼻子高挺,嘴角紧抿,眉形阔朗,只不过却皱着。
  男人不说话,先打量她两眼,才轻咳一声,“你好,白医生。”
  白娇娇点头,“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楼梯间,白娇娇跺了一脚,声控灯亮起来,她倒不怕。借着光线,再次打量男人,年纪虽然大了,但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很帅,最主要那种老干部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正义之气。
  如果不是他的西装她曾在秦老爷子身上见过,她还真以为是普通老干部了。
  可惜头顶一片空白,显然很健康,不是来看病的。
  “白医生,我知道你比较擅长中医妇科,想请你帮忙看一下我爱人,不知是否方便?”他似乎是不习惯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有点断断续续。
  既然是病人,白娇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我爱人不便出门,能否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白娇娇一愣,看向护士台的钟,马上八点,天已经黑透了。
  注意到她的犹豫,男人递过一张名片,“白医生放心,看完病会送你到家。”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白娇娇只看见“陶连安”三个字,精神一振。怪不得刚才看他有点眼熟,原来是在电视上见到,华人富豪榜排第三位的实业家。吃饭前老爸还在说他的煤矿又上新闻了。
  这人跟别的一旦出名就上市圈钱的企业家不一样,他的企业遍布全国乃至世界大部分角落,资产多达两千亿美元,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陶氏制造,但他却多次在公开场合提过不上市的话。
  可以说,他这样的做派跟整个金融行业趋势是背道而驰的。
  大家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同行都快恨死他了。我这好好的手洗白白了碗也端好了就等着吃点好的,你他妈说不上就不上,那么大锅肉觊觎的人不要太多。
  但逆水行舟三十年了,他依然挺直脊梁扛下来,连黄海涛个外行人都夸他,也常拿秦家跟他比,说秦家给他提鞋都不配。
  既然他光明磊落给了名片,白娇娇也不扭捏,拿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短的交待一声,让他们别担心。
  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轿车,他先帮她把后排车门打开,看着她上车了自己才去前排,坐司机旁边。
  一个人坐宽敞的后排,白娇娇愈发不紧张了。“陶先生你太太哪儿不舒服吗?”
  陶连安顿了顿,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才道:“你到了就知道。”
  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当时急着跟他走没多想,现在白娇娇才反应过来,她虽然是有几个病人,但绝没出名到让华人第三富亲自相请的地步,今儿怕不是看病这么简单。
  “不知陶先生怎么……”她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问,这可是华人第三富啊!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话!
  陶连安却淡淡的笑了笑,“白医生的本事我在微博上看见了。”
  白娇娇大惊。知道她是“小白算命”,还直截了当找到三次元来,自己在他面前跟透明的差不多了。
  “白医生放心,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不会泄露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娇娇就是相信他,这样的人一定能说到做到。
  没多大会儿,前头开车的司机突然道:“老板,后面有条尾巴。”
  陶连安瞟了一眼,嗤笑一声,“甩掉。”
  司机一脚油门,连超五车,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不爽的喇叭声。白娇娇刚想感慨这师傅技术不错,车子突然又变道,险险的别过一辆白车上了高架桥。她肉眼看过去,就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了。
  第三富的司机果然不是一般人。
  陶连安不动如山,静静的坐着,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中途又打了两个电话,第一句都是“太太怎么样,吃东西没?”
  好容易到了城北又开七。八分钟,车子才停在一座大院子前。院里大灯亮着,白娇娇能看见矮矮的围墙上缠绕着一圈防盗针刺网。
  车刚停稳,陶连安就下车往屋里去,是司机帮白娇娇开的车门,“你好,这边请。”带着白娇娇进了会客厅。
  出乎意料,没有秦家的金碧辉煌雍容富贵,陶家的会客厅不止面积小,就连装修也很普通。擦拭得纤尘不染的大理石茶几,铺有蕾丝发巾的沙发,就连饮水机和冰箱顶上盖的也是一方洁白又土气的蕾丝……准确来说非常亲民。
  任是哪个毛贼进了屋,都不会想到自个儿居然偷到华人第三富家里来。
  有个中年女人上前,笑眯眯的问:“小姑娘怎么称呼?”
  她穿着藏青色的老式盘扣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两侧嘴角有淡淡的笑纹,白娇娇估摸着应该是陶家保姆,遂也笑着回答:“我姓白,阿姨叫我小白就行。”
  “小白真可爱,喝茶还是开水?”
  “开水吧,谢谢阿姨。”
  捧着干净玻璃杯里的半杯白开水,白娇娇悄悄舒口气,陶家的氛围她很喜欢。阿姨倒过水就去厨房忙了,男主人不知去了哪里,她一个人坐沙发上乐得自在。
  没一会儿,陶连安亲自请她上楼,进了一间灯光更亮的房间。有一张粉色的大床,但光线强烈到刺眼,又不太像卧室。白娇娇刚适应过来,忽然就见窗帘后窜出一个女人,“啊”一声大叫着扑进陶连安怀里。
  男人被她撞得倒退两步,却脸色没变,小心翼翼抚着她肩膀安慰,“我回来了,不怕啊。”
  “这个,这个孩子是谁?”女人一口云城本地话,指着门口白娇娇问。
  “不怕,这是我给你请的大夫,帮你看……”话未说完,女人就猛地摇头,“我不要吃药,不要电击,我不是神经病,别把我送安定医院好不好?”
  安定医院是全国有名的连锁精神病医院,不过云城没有,白娇娇不确定她说的是哪个城市的安定。
  “好好好,我们不吃药,谁也不敢再电你,别怕。她是中医,让她帮你把把脉怎么样?”男人温声诱。哄着,只有放在她背上的双手青筋暴突。
  “真的吗?”女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脸来,怯生生的看着白娇娇。
  这时候,白娇娇像高中生的特质显得特别有用。女人见她是个“孩子”,一会儿就放松下来,“好吧,那麻烦小大夫帮我看看,这几年总是心慌,脑子里也浑浑噩噩,有些事明明两分钟前才发生的,转身就想不起了。”
  虽然已经病得精神不大正常,但一旦平静下来,语态温和,逻辑清楚,白娇娇对她愈发有好感。
  她把三指搭在她桡动脉上,一边询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边读取她头顶的信息板。
  乔楚微,女,四十八岁,生卒年在正常范围内,死因却是“积郁成疾”。
  简单来说就是心气郁结,活活郁闷死的。
  “怎么样白医生,我太太身体怎么样?”
  白娇娇没急着回答,而是问乔楚微,“陶太太这种状态持续多长时间了?”
  “八年,我这八年来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到……呜呜……”陶连安赶紧安慰太太,“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可明显他能过去,妻子却过不去。
  “我不敢睡觉,怕自己一闭眼,就想不起他的模样,他前一天还在跟我说要吃盐焗鸡,我答应给他做的……”
  白娇娇见她愈发悲伤,也不好追问这个“他”是谁,发生了什么,担心哪句话说错了刺激到她。
  陶连安手背上的青筋愈发明显,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好了,那我让白医生给你开点增强记忆力的药怎么样?睡一觉还让你记得一清二楚。”
  女人可能是真病糊涂了,连这种话都信,忙不迭点头,“好好好,白医生记得多开点啊,我再也不偷偷把药扔了,也不会吐出来。老公你一定要看着我把药吞下去,我很乖的。”她像个孩子似的倚靠在男人怀里。
  陶连安点头,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她说什么都是“好”。
  白娇娇年少时也看过几本霸道总裁文,没想到还让她遇到活生生的男女主角了。
  白娇娇给开了两剂养心安神,疏肝解郁的方子,自有人拿去买药,保姆上来帮乔楚微洗澡,陶连安把她送到会客厅。见妻子被安抚住,才低声道:“白医生我太太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生理上问题不大,就是肝气不舒,心神不宁。”
  “那是心理的问题?”男人皱着眉头,其实这已经是明摆着的问题了。这几年妻子看的医生不计其数,中西医各个科都看遍,药也吃了不少,人不但没好起来,还越来越严重。
  怕黑,屋里院里不分白昼黑夜必须开着灯。
  最怕的还是白大衣,因为当年儿子就是在医院丢的,后来他妈自作主张把她送安定医院,被穿白大衣的强行喂药电击,留下了心理阴影,面积还挺大。
  “陶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男人没说话,看着沙发出神。
  那里有一张全家福,一男一女她刚见过,被拥在中间的是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小眼睛单眼皮,鼻子高挺,眉形阔朗,特意抿着的嘴角……是个故作冷酷的小屁孩。
  “自从孩子没了,我太太就无法开怀。”
  “节哀顺变。”
  白娇娇诧异。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不久还有媒体将国内几大富豪的子女做过比较,他们家孩子是属于父母保护极好,十岁以后就极少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不少女网友还对着十岁的陶氏太子爷照片说“姐姐可以等你八年”的话。
  怎么就“没了”?
  男人淡淡的“嗯”一声,沉默半分钟,“她这毛病有没有别的办法治疗?”
  白娇娇静静地盯着小陶的照片,上头一片空白,难道真是去世就没有他的信息了?
  “先治疗一段时间看吧,我的经验终究还是不足,您看要不……”
  “不用,白医生的本事我了解过,我太太也喜欢你,以后还麻烦你多来看看她,开导开导,我陶某人定当重谢。”
  白娇娇也没一口气答应下来,看着小陶的照片,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第38章 
  “麻烦白医生,以后有什么陶某人帮得上忙的只管开口。”陶连安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刚要开门,司机小声道:“老板,外头有人。”
  陶连安顿住,又以手示意请白娇娇往后退两步,“谁?”
  司机递过来一个平板,上头连着院子前后左右各方位的监控,“三号头那儿。”
  白娇娇站在他们身后,也看不见平板画面,心道有钱人也不是真好当的,一路被跟踪就算了,到家门口也有人守着。大明星那是工作性质使然,可陶家也就是个做生意的,至于这么不让人安宁嘛?
  生意场刀不见血,他们家儿子的去世,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板,他车子停在门口,就是刚才跟着那辆。”
  陶连安低声交代两句,又转头道:“白医生,麻烦你往后门出去,今天不好意思,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司机开门,准备从前门出去。
  出于好奇,白娇娇偷偷瞟了一眼,只见正着的是一道铁栅栏门,光线很亮,她能看清那里站着个穿米黄色风衣的男人。
  “等等!”
  陶连安和司机同时回头,不解。
  “陶先生,那是我朋友。”
  白娇娇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气压一瞬间正常了,刚才那种如临大敌的氛围仿佛被戳破的气球。司机拍了拍胸口,“白医生早说,我都要……”看着老板脸色,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再三确认,“你确定?”
  “确定。”白娇娇越过他们,大大方方打开门,“秦寿。”
  年轻男人看过来,眼睛亮了,“怎么这么久,家里人还等着你呢,快……”话未说完,视线停留在陶连安身上,硬生生忍住要揉眼睛的冲动。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他妈是陶……陶连安?!秦家走了多少人情都没能跟他吃上一顿饭的人?他怎么在云城郊外?还是跟小白在一起?刚才黄叔接到娇娇电话说要去给病人看病,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也说不清楚是叫什么病人,家住哪儿。
  他拿起车钥匙就追出来,也算运气好,小白坐那边的玻璃还有一个缝,让他看见了。中途被狠狠甩开数次,千辛万苦才跟到这儿来。
  白娇娇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不厚道的笑起来,“喂,谁让你来的?”
  秦寿摸摸后脑勺,顾左右而言他,“好了没?外头冷死我了。”
  白娇娇又笑起来,“我带着电话呢,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人陶先生还以为是进贼了。”
  秦寿翻个白眼,“姑奶奶你还记得自个儿带了电话啊?”
  白娇娇拿出兜里的手机,还真是有十五个未接,八条短信,就连裴瑜也发了条微信问她“在哪儿”……这俩人真是心有灵犀。
  “不好意思,羽绒服厚,没感觉到震动。”刚才朵朵帮她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把铃声给关了。
  秦寿想起自己一路的风驰电掣,现在后背的衬衣还没干呢,黏糊糊的腻在皮肤上特难受。这臭丫头就轻飘飘一句“不好意思”,真是恨得牙痒痒,“那走吧。”
  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陶连安什么也没说,只是隔得远远的对着他点点头,目送着白娇娇乐颠颠上了他的车,才回屋。司机在旁暗暗乍舌,看来这位白医生不简单啊,能让老板这样重视,肯定是跟夫人有关。
  想到夫人,他也忍不住叹口气。
  现在这个“疯婆子”跟当年美丽贤惠的女人,没见过的人谁会相信她们居然是同一个人?真是造化弄人,要是小少爷没出事,现在老板也不会变得这么生人勿近,夫人也……唉。
  来时风驰电掣,回去就平稳多了,秦寿双手搭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只有微微抿着的嘴角证明他现在很不爽,特不爽。
  白娇娇坐他旁边,偷偷看了两次,弱弱道:“喂,我不是故意的,是真没听到电话响。”
  “嗯。”车子依然平平稳稳。
  娇娇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开口,歪着脑袋试探道:“真生气啦?”眨巴眨巴大眼睛,她也很无辜啊,在陶连安车上紧张得要死,到宅子又忙着看病,全程没时间看手机。
  秦寿面上不动声色,心却被一片洁白的小羽毛扫到,痒痒的,酥酥的,也不知他妈的是有头小马鹿在横冲直撞,还是……“啪啪!”
  他恶狠狠的拍了两把方向盘,恶狠狠地瞪着她,“坐好,别他妈废话。”不然老子要亲你了。
  白娇娇被他吓一跳,“喂喂喂,你好好开车啊,开车时候不能生气。”见他嘴角抽抽,知道是不气了,又再接再厉,狗腿的翻出一个笔记本给他扇风,“息怒息怒,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
  你这人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但不可否认是个好人。
  她悄悄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
  某人喉。结滚动,小姑奶奶,真是拿你没办法。老子像条看门狗似的守了你一晚上,就只能让你“伺候”这么几下,肯定是赚不回本的。
  “吱——滋”一声,他把车子停到人行道旁。
  “怎么了?这儿不能停车,你晚饭可是喝过酒的,当心被……呜呜……”
  她小嘴嘚吧嘚吧个不停,红嘟嘟微肉的嘴唇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朵诱人的蔷薇,漂亮而又不自知,娇艳而不妩媚。真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白娇娇只觉着一张俊脸突然凑过来,然后唇上一热,仿佛被家里的“小太阳”灼烤到,带着温热的空气。她只来得及“呜呜”抗议两声,忽然就感觉一痛,是真痛。
  牙齿实打实的咬到嘴唇上的痛。
  “唔……痛!”
  男人心头一紧,在他老司机的人设里,接个吻而已,他用脚趾头都知道怎么接,也没少跟狐朋狗友嘚瑟,可天地良心,这……他喘着粗气轻轻的用舌。尖“安慰”她两下,终于还是被大力无比的她推开了。
  “怎么咬我?”
  “我就喝了两口。”
  俩人异口同声,大眼瞪小眼。
  白娇娇使劲用袖子擦嘴。唇,仿佛要把他的痕迹消除,恶狠狠的警告:“秦寿我跟你连朋友也没法儿做了。”她的初吻,并不是要跟这种花花公子。
  少女时代的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会在种满百合花的草地上,会在插着两支玫瑰花的烛光晚餐上,会在无人的教室里,会在操场的篮球架下……而不是在喘着粗气的逼仄不堪的车里。
  更不是跟这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在这一刻,白娇娇除了厌恶他,还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那种感觉,就像她……劈腿。
  她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这禽兽凭什么亲她!
  她猛地扬起手掌,以带风的速度甩过去,“在啪”一声脆响中猛地拉开车门,跑了。
  以后的几十年回想起这个画面,秦寿都觉着不可思议,他已经做好她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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