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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林如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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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父皇很少进后宫,便是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也往往以各种理由取消。实在找不到理由的,也只是随便选几个妃嫔,倒从未传出来哪个受宠的,原因就当在此了。好在他从小便没了母亲,不然知晓了这事,难免为母亲忧心。左右他父皇的后宫与他无关,这事也与他无关。

林如海这个人,几个月之前,萧乾并无多大的印象,只知道他因是原东宫旧属而备受父皇信任青睐,在江南盐政任上一任便是数年。盐税向来是国库税收的一大宗,职位至重,盐政自然成了肥缺中的肥缺,而林如海能连任多年,就只这一点,就可知他与皇帝关系不菲。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皇帝喜欢林如海也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萧乾虽疑惑为何十几年来,皇帝迟迟不召林如海进宫,但也可想而知,其中必有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缘故。如今同朝为官已过去了几个月,平心而论,萧乾对林如海还是有些钦佩的。深受隆恩而神态自若不说,仍能谦虚谨慎,且从不以此自傲,还能心忧百姓,只这一点就令人佩服。

不过萧乾还是有一点疑惑,林如海几个月内,连受重任,品级虽只升了一级,但职位都是重中之重,所加头衔,哪一个拿出来都够旁人咋舌的。况近日,又封了寿安侯,这可是一等的侯爵。虽说也都是林如海又大功在先,但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宠信、施恩,真的没问题吗?虽疑惑,萧乾也只是想想罢了,左右与他无关。再说皇帝决定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皇子能改变的。

“大皇子日理万机,不知今日如何有此逸情闲逛?”林如海问。

萧乾笑笑,道:“父皇放了我几日假,可巧昊表弟在,我便带他在京里逛逛,不想就遇到贼人拐人之事。令公子年纪虽小,胆识却不得不令人佩服,若不是她刺贼人那一刀,还未必能抓得住那歹人呢?当时的情况,如果是大声喊救命,那贼人见不能成事,定是以逃命为先。若是他将人一扔,不说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摔伤,便是贼人趁乱逃跑了,想要再抓也是麻烦。”

萧乾说着又看看黛玉,接着说:“非是我夸口,别说是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再大个几岁也未必有如此魄力。也是我来的巧,正好碰上,不然还不敢相信呢?据察院所说,那贼人可还有不少同伙,如今顺藤摸瓜,该是能抓到不少。令公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倒是积阴德的事。”

林如海听他如此说,虽不免又夸大之嫌,但听人如此称赞女儿,心思高兴,面上却不显,只是拱手道:“大皇子严重了,他小孩子一个,懂得什么,也就你才想这么多。说起来倒是我扰了大皇子的兴致,该当赔罪才是。若不是因为玉儿搞了这么大的动静,此刻街上仍是熙熙攘攘,也不似这般空旷了。”

萧乾和林如海说话的时候,林黛玉便和李昊在一边嘀嘀咕咕。黛玉虽从小便蒙嬷嬷教导大家闺秀的礼仪,如今到底年纪有限,不讲什么男女大防;而李昊乃是草原上的民族,原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便是知道中原地区风俗与他们那里不同,行动之间也不能顾及周到。至于其他人,都在后面远远的候着,且多数不知二人的身份,更不晓得黛玉是女孩,更不会多想什么。

两人也算两小无猜,很是合得来。

又聊了几句,林如海便告辞,带女儿回家。

李昊自和萧乾一块回去了。

刚进了府门,萧哲麟便已迎出来了。林如海抬眼一看,这人已经换了身衣服,此刻身着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一身的清爽打扮。不由暗道:这么短的时间,这人就到了,是不是也太快了些。不过这也只是一闪念的想法罢了,见他正急切的走来,林如海便搁下不想,笑着牵了女儿的手,迎上去问:“何时到的?”

萧哲麟笑说:“到了一会儿了,还以为你得过会儿才能回来呢?”

林如海听了这话,原来不是刚到,已经等了会子了,疑惑道:“这么快,你回宫了么?”

萧哲麟一怔,上前牵过黛玉,关切的问了几句,又笑对林如海道:“如海,你和玉儿都累了,先进去,回头我再跟你说!”原来萧哲麟并未回宫,而是转个一个街道,就让陈忠找了件衣服,自己在马车里换了,随即便往林府而来了。

林如海听了之后,表示怎么换衣服的他可不管,只要这人别穿着龙袍到处晃悠就好了。

三人到了正院,下人摆上茶果,林如海仍是拉着女儿不放,细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听了仍是后怕不已。若是玉儿手中没有那把刀,若是玉儿没有碰到李昊和大皇子,可如何是好?倒是萧哲麟听了不住赞叹,连道了几声“好丫头!”、“下次碰到坏人就直接刺他脖子”,还有什么“出了事伯伯担着!”之类的。

林如海听了这话,把脸一板,斥道:“你可别纵着她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教孩子,一个女孩子,净怂恿她干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萧哲麟摸摸鼻子,讪笑两声,闭了嘴,却仍趁林如海不注意,不住的向黛玉使眼色儿。林如海瞪了他一眼,萧哲麟忙摆手垂头,不敢再有动作。

“玉儿,别听他胡言乱语!”林如海见某人老实了,开始教育女儿。

“是,女儿知道了!”黛玉偷偷瞄了萧哲麟一眼,低头道。

“呃…”林如海本来准备的长篇大论的话要个女儿说,但见她态度竟如此好,一想今日才收了惊吓,便是又再多训斥的话,也不忍心在此刻说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知道就好,最近都别往外出了,在家里呆着好好读书、写字、学针线。”

林黛玉仍是应是,林如海又嘱咐了几句,便令人叫了秦嬷嬷等人,带了黛玉回去,并连连嘱咐众人姑娘受了惊吓,都小心点,好好照料。众人应是,一行人回了黛玉的小院。众人还真像林如海说的那样,一会儿问黛玉可要喝茶,一会儿问要不要休息,还有嘀嘀咕咕的讨论要不要请个大夫开副药压压惊的。

林黛玉觉得自己成了摔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了,平常众嬷嬷丫鬟虽然也照料的很小心,但绝非如今这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嬷嬷、姐姐们,我好的很,也没受惊吓,你们别这么小心翼翼的了。”黛玉撅着嘴道。

“知道了,姑娘一向是胆识不凡的,这点子事哪能吓得着!”秦嬷嬷说着便拉着黛玉到了里面,按到床上,笑道:“不过折腾了这么久,姑娘也该累了,快躺下歇歇吧!”又叫墨兰道:“你再屋里陪姑娘,外间屋里在留几个听使唤的。”墨兰笑着走过来,道:“嬷嬷,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姑娘。”

林黛玉听着这明显敷衍哄人的语气,也知道自己的抗议无用。索性哼了一声,侧身躺下,在墨兰有节奏的拍打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多时一个小丫鬟端着一杯盘过来,刚进内室,正要说什么,墨兰忙摆着手让她噤声,又指指黛玉,意思姑娘睡觉呢,小声点!

那丫头忙捂住嘴,伸手悄悄指指外面,蹑手蹑脚的推了出去。

☆、60

京中各衙门俱都忙做一团;原因无他,皆因皇帝下了密旨,限三日内将常在京中集市内为非作歹的一伙人捉拿归案。都察院虽给了个大致名额;但这些歹人多是泼皮无赖之辈,成日家不是眠花宿柳便是喝酒赌钱;几乎分散在京中各个妓馆赌场之中,一时抓起来,倒要分派衙役各处找寻;自然是费事些,不过三日的时间也是足够了。

官差抓贼自是又自己的一番道理、方法,尤其是那些衙门里经验丰富的公人;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哪些是遵纪守法的百姓;哪些是平日为非作歹的恶徒。而这些恶徒们对付官差也有一手,多是给衙役们塞些银钱,若没有要紧的公事,那些公差乐得赚些银子,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如今是圣旨钦命捉贼,又有不少侍卫巡逻监看,他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罔顾圣命,一个个都卖力的表现。不过两日,那些常年混迹在京中的无赖浑浑、放重利债的,并些为非作歹之徒俱都伏法了。在不少贼人的窝点,又查出不少赃证,多是珍宝、簪环、钗钏、荷包之类的。察院不敢私自处理,具折上报,皇帝简单明了的批了四个大字“还其失主”。

察院不敢拖延,回衙便令将所获赃物俱都写了明目清单,贴在衙门外,着令失主前来认领。

这次所抓之贼皆是重罚,至于那拐了黛玉的,更不用说,直接斩首。萧哲麟恨得咬牙,要不是怕林如海误会他残暴不仁,非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不可!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能让那贼人轻松了,他可是交代牢房的人好好招待了一番。哼,敢伤害如海、玉儿他们父女俩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人名叫王虎子,原就是个无赖户,细查之下,其作恶非止一件。小偷小盗就不说了,单是拐卖男女幼童之事就数不胜数,连命案都有几件,最丧心病狂的便是三年前连杀五人毁尸灭迹的大案。

他常年吃酒赌钱,将家底摆了个精光,又借重利债回本,不想越赌输的越多。那放重利债之人多是有势力、不好招惹的,人家催逼着还钱,他没办法,只得做起这偷盗之事。先时还有些收敛,自几年前醉酒之后,恶相胆边生,害了几个过往行商的性命,越发天不怕地不怕了,什么都敢干。

三年前,南方淮扬之地的一伙行商到京城贩卖货物,偏逢客栈人满,便商议到附近人家借宿一晚,料想又不是白住,给那家人些银钱,自是没有不允的。不想,挨着这可住的并非寻常百姓,恰是张虎子家。那张虎子向是做些偷狗摸鸡之事的,见那几人行装,便知是有些余财的,早生了贪念,哪有不允之理?遂忙招呼住下了,晚间送茶水之时便偷偷下了药。

那些商人不知,吃了后俱都睡得死猪一般、毫无知觉。

张虎子将他们的银子、细软及贵重值钱之物俱都收了,不免心中不安起来,恐那些商人第二日醒来不依,万一闹到官府,岂不徒惹事端?好在他们都是外地人,只身来到京中,千里迢迢,身边无一亲朋眷属之类,便是一时没了,也无人追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暗害了,尸体就埋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这事虽做得隐蔽,但所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有个邻居,夜里看到张虎子悄悄埋什么东西,便有些疑惑,第二日不见那几个过路的商人,心里已料到了七八分。不过是碍于那贼人平日的恶名,况他还有不少同伙,自是不敢得罪他们声张报官。这次众贼均已伏法,张虎子也判了斩首,那邻居没了顾忌,便往官府说了以前的疑惑。

官府即派人到张虎子家搜查,果从梧桐树下挖出了五具尸骸。

萧哲麟听了此事的第一想法便是,此人当真作恶多端,不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算是便宜他了。

原来那张虎子无事便在街上闲逛,拐卖幼童已成家常便饭。后来又认识了不少的同伙,一行人无事吃酒,不如意了逮个人便在街上撒泼耍赖,竟是无恶不作了。由于众贼人数众多,又渐渐的抱成了团,寻常百姓家自是招惹不起,就是有知道他们底细的,也不敢说什么,只私下里看好自己的东西、守好自己的孩子罢了。

再者还有一点,叫“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些知道他底细的,多是多年的老邻居、老街坊的,这拐子也不拿他们下手,有些人也是乐得不管不问。左右与他们无关,何苦去招惹是非,没的倒招贼人报复,若是连自己搭上了,可就悔之晚矣!

京中各官员子弟出行,长是排场极大的,穿戴也都不凡,起码都是穿着官用缎衣。这些贼人平日混迹接头,专干这一营生,自是将这一道理摸得门儿清,下手时便避过一看就有权有势之人,只挑那些衣着光鲜的商人之流。

那贼人见黛玉二人虽满身锦缎,却非上用、官用,都是一般店铺就能买的到的,故未留心,只当是有些钱财的商人罢了。不想这次看走了眼,倒把小命都搭了进去。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众贼人的刑罚一贴出来,京中的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有些平日受过他们欺凌的,甚至直接跪在衙门前,大叫:“谢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其中有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荷包,呜呜咽咽的几乎泣不成声。

他如今已年逾花甲,老母尚存,虽不富裕,却也是衣食无忧之家。不想几个月前突然病得饮食难进,请医问药,银钱花的淌水似的,不出三个月,几乎将家里的钱用尽了,仍不见好转。好在一个月前邻居介绍了一个大夫,只扎了几针病情就大大减轻了,只是那药贵了些。可是再贵,为了老母的病,也得想想办法啊!

想他年逾花甲的一个老头子,又没有大产业,原本的那点积蓄也都折腾干了,哪来的钱去抓药。少不得各处拼凑转借,求爷爷告奶奶将亲朋们都央告了,仍是差了不少。好在他大夫说病情已控制住了,药晚些用也没关系,还有时日周转积攒着。

后来那老汉听说有一个往乡下挑货的活每日能整个百十来钱,少不得他自己和儿子辛苦些,给人挑了一个月的货。好容易把钱凑够,就在上街抓药的时间,不想荷包已被偷了。

当那老汉到了药铺,一摸口袋,发现荷包没了的时候,登时便急的老泪横流。

看得那那药铺的小伙计也是一阵心酸,倒陪着他唏嘘感叹了一番。

原以为那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了,没想到这次竟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掂着沉甸甸的银子,老汉久久不敢相信。他活了六十多岁,也算是久经世事、见多识广的了,从来只见过官员老爷收贿受贿的,还是第一次碰到捉了贼退银子赃物给老百姓的。刚开始别人说官府贴了告示说让失主去认领丢失的东西,他还不相信呢?

这一看,没想到是真的。

这真是碰到青天大老爷了!老汉倒头便跪倒了,“砰砰”的的叩了几个头。

众人中有看热闹的,见他如此,都笑道:“老人家,您也别喊青天老爷了,该谢的是当今圣上才是。听说是万岁爷下了圣旨,令捉贼拿赃的。察院老爷捉了贼,去了赃证还不敢做主呢?是圣上令所获赃物俱归还失主的,要不到手的钱财,哪个老爷还会还给你?您老人家还是再磕几个头,跪谢圣恩才是!”

那老汉听了果然有向北磕了几个响头,嘿嘿笑了几声,拍拍膝盖的土,起身了。

众人不由一阵哄笑,有不知情的人问:“当真是万岁爷下了圣旨拿贼的,别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胡编乱造一通吧?”

一头戴毡帽的中年男子道:“哪个胡编乱造了?说是宫里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连城门都封了,全城搜找呢?那些御前侍卫都是披坚执锐的,听说稍有行为举止不对的,便都直接一枪捅了,贼人一个逃脱的都没有。怎么前儿那么大的动静,你竟不知道?别是不在京城吧?”

那人摸着头,憨笑道:“我前几天出城办了点事,没看到,真有这么玄乎?”

众人不由一阵哄笑,倒把那人笑的很不好意思,尴尬的摸着头

有一人听先前那毡帽男说的离谱,笑着斥道:“别听他胡说,原有些影头,被他一说越发没谱了。真那样,成什么了,凶神恶煞?”众人都笑着应和点头,不免又大笑一阵,那人接着道:“那些侍卫我是亲眼见过的,虽长得威武雄壮了点,气势慑人,但到底都是圣上身边的人,都是讲道理的,也不想有些小衙役那般张横跋扈,一看就是有教养的。”

众人都道:“正是呢,我也见了,确是如此。”

有的说:“我听说万岁爷身边的侍卫也都是大家族出身,家里没有爵位,起码也是一二品大元家的子弟,教养自是不必说的”

“要我说,如今万岁爷也是圣明了……”

众人正说着,衙门里出来几个公人,摆着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领了东西的都各自回家吧!”

众人一时都散了。

不远处,立着的两个人中,一身材魁梧、长相英俊之人推了推身边另一气质超然、长相颇儒雅之人,声音浑厚中带着柔和的暖意:“如海,人都散了,我们也走吧!出来了这会子,我可是饿了呢?上次在街边吃的小馄饨不错,我们再去尝尝吧!”

林如海点点头,表示同意。那街边摊的小馄饨还是萧哲麟带他去吃的,他也觉得不错。虽然在路边吃饭看着不待雅观,但是二人都不是拘泥于如此小节之人,自是丝毫没有压力。他们两个微服出来的时候常去吃,虽是极简单的,比之他们每日吃的饭略显粗陋 。但那馄饨皮薄馅多,一口咬下来带着浓浓的肉汁,香浓无比,每次都回味无穷。

想起馄饨的味道,林如海不由加快了脚步。萧哲麟笑笑;忙快步跟上,边走边暗自寻思:如海食量一向不好,难得遇到喜欢吃的东西,要不把那做馄饨大老板弄到宫里?就是弄到林府也行啊!最不济也得让宫里的厨子去个学一两手,以后如海什么时候想吃便吃才好。

☆、61

林如海萧哲麟二人刚坐下;就听一人大大咧咧的边喊边走了过来:“哈哈,奇遇啊,大哥;如海兄,你们也来这吃?”

来人正是萧凌威;鉴于每次喊“如海”二字,都会收到皇兄颇带警告性的眼神一枚,萧凌威很识趣的将原来的两个字改成了“如海兄”三个字;萧哲麟听了虽仍是皱眉;看他的眼神倒少了那股凌厉的气势。

萧凌威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头上随意的插了个碧玉簪子,身上佩戴齐全,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不是萧承和李昊却是哪个?

萧哲麟看自己弟弟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是深秋了,还摇着一把折扇,装模作样,满身的纨绔气息,不由皱皱眉头。吃个饭都吃不清净,怎么就碰到这几人了?好容易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破坏了,萧哲麟心情很不爽,深深的看了萧凌威几眼,寻思:这人回了京就开始监管工部了,还有时间出来胡混,可见是太闲了,得给他找点事做做才是。

于是鼎鼎大名的忠顺王爷回到府里就收到圣命,说是青城宫要修一个宫殿,令其监管。萧凌威看到这个命令傻眼了,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皇兄,什么时候建宫殿这事需要一个亲王亲自监管了?而此刻的萧哲麟对他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知情,正在林如海招呼下坐了。

萧承、李昊各自行礼毕,也都坐了。

二人俱都向林如海问好,林如海也挺喜欢这两个小辈的,见李昊看他,便问:“京中可还好玩?”

萧凌威抢先道:“你可别问他,这小子这几日都那京城逛个遍了。”李昊哼了一声,暗道,早在这之前我都把中原地区都逛个遍,京城算什么?想着不由道:“比我们那是繁华、热闹多了,只是未免过于拘谨,我都好些日子没有纵马行猎了,实在是憋的紧。”

林如海大笑道:“这有何难,让你表兄带你去围场不就行了?”

萧承听了不由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好说,包在我身上,保证昊表弟玩的尽兴。”

萧凌威也趁机道:“你们两个小子,别忘了带上我!”

林如海二人来的早,叫的两碗小馄饨已经做好了,小二正笑吟吟的端过来,站在一旁的陈忠忙接过,悄悄用银针试了,确认没有问题才小心的放在二人面前。萧哲麟拿过筷子,递给林如海,趁机插话道:“既如此,我们的】都去好了,眼看就要入冬了,那些麋鹿、野猪、山鸡什么的,也正是膘肥肉美的时候,再过段时日,大雪封路,可就不好打了。如海,你觉得如何?”

萧哲麟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众人都见目光转向林如海,似乎他的决定关系着众人的命运。林如海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道:“好倒是好,只不过这次可别再搞出什么意外了。”

萧哲麟顿时喜笑颜开,忙摆手道:“不会不会,回头我就命人将围场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该加固的加固,该清理的清理,绝对出不了意外。”

萧承喜得拍手,李昊眼里也带了笑意。

林如海见只自己和萧哲麟点的东西做好了,其余人还没点,便将小二叫来道:“再来三碗几碗馄饨、三碗螃蟹小饺儿 ,一品豆腐来一盘!”平日林如海来着往往都是只吃一碗馄饨或是水饺儿,但今天人多,又都是能吃的,李昊别看人小,吃得比他都多呢?所以林如海给他们都叫了两碗,每人一碗水饺一碗馄饨。

这街边的小店,只有这些东西,店铺老板是祖祖辈辈做这一行的,都是老手艺了。看着虽简单,价钱也便宜,吃着却很是很清淡爽口,比那些大鱼大肉的强多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吆喝了一声,麻利的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东西就摆上了,林如海便笑着招呼道:“都别客气,随便吃吧,今儿我请客!”

“唔,好吃,不过,师父,这两碗可不够我吃的!”萧承端着碗大口吃了一个饺子,又塞了一个馄饨,仰头笑嘻嘻的道。彼时萧承嘴里还塞的满满的,边嚼边不断说话,随着嘴唇的蠕动,声音有些含糊。李昊也在一边迎合,萧凌威吃得也是狼吞虎咽的。

林如海笑说:“那多少才够你吃的?”

“起码得五碗才行!”

萧哲麟一拍桌子,道:“萧承,你的礼仪呢?”

“父…父…亲”萧承本就是太过忘形,才一时忘了萧哲麟还在一边坐着,此刻被他一喊,吓得筷子都掉在地上,也不敢去捡,只垂头不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林如海悄悄拉拉萧哲麟的袖子,轻轻斥了句:“都出来了,还讲什么礼仪,随意点就好,都像你这么一板一眼的,哪还能玩的尽兴!”又贴着萧哲麟的耳朵,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语气道:“再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就回去吧,没的扫了大家的兴!”

萧哲麟讨好的在桌子下摸摸林如海的手,后者挣扎一下,却并未抽出,萧哲麟心情大好的看看众人,笑说:“如海说的对,随意点就好,都吃吧,别这么拘束。”又回头叫:“陈忠,再给承儿拿双筷子!”

说完这一切,萧哲麟满脸期待的看着林如海,似乎是在邀功求表扬。林如海看着幼稚的某人,冷哼一声,毫无表情的夹了个馄饨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味了一番。萧哲麟看着爱人不断蠕动的嘴唇,下意识的咂咂嘴,脑子里只是一个念头,好想…好想吻上去,若是此刻不是在大街上,也没有这么些碍事的人就好了。而此刻,他只能盯着那诱人的红唇拼命的咽口水。

陈忠应声而去,不多时就取了双崭新的筷子,恭恭敬敬的递给萧承。

萧承忙接过了,又道了声谢。

对于这个宸宇宫大总管,萧承心内多少还有些敬畏,从他记事起这人就在父皇身边,虽未阉宦,却极受父皇信任,在父皇面前的分量,怕是比他们这些皇子还要重些。平日里上到皇子下到普通官员,哪个见了陈忠不得尊称一声内相。

从小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皇女就冷冷淡淡的,一个月也难得见个一两次,还多是考校功课。平日对他们这些皇子们的要求也极为严厉,稍有不妥,便即重罚,从小到大他可是挨了不少。以至于如今虽已大了,见了父皇仍是心中惴惴的。好在如今有了师父,父皇对他倒是和颜悦色了几分。

想着萧承不由得偷偷看了林如海一眼,正看到林如海张嘴咬着一颗饱满晶莹的水饺儿,猛一用力,从里面溅出了几滴汤汁,萧哲麟忙用袖子给他擦了。汤汁溅落不过是瞬间的事,若不是赶得巧,萧承绝对看不到。可他父皇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可见他虽然吃着饭,心力却片刻也没从林如海的身上移开。

萧承虽然不懂这情爱之事,平日里皇兄也常说他傻,空有一股子勇力,却只知道横冲直撞。但有一点却是看得清的,那就是在他父皇心中,师父的地位怕是已经超过了他父皇自身。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敢断定,如果遇到危险,哪怕自己送命,他父皇也不会让师父伤了一分一毫的。

吃了馄饨、水饺,几人又分吃了那一盘豆腐,萧承和李昊连呼不够,林如海笑说:“这东西也就尝个味儿,多了就没意思了,前面还有几个好吃的呢,你们总不想一会儿什么都吃不下吧!”

李昊笑道:“师父说的是。”

萧承也忙应和。

饭毕,几人起身,左右都是无事闲逛,索性同行。

萧哲麟仍不爽的散发着冷气,不过在林如海温和的调和下,众人都可以忽略不计。一路说说笑笑,见到不错的店铺就进去看看,几人都是一身锦衣,每到一店铺,伙计们就热情的介绍,态度很是周到,也买了不少的东西。不多时便到一店铺前,萧承笑说:“这个店颇有意思,叫什么‘双木’?”

林如海抬头看看,无声的笑笑。

李昊倒是眼前一亮,颇有跃跃欲试之感。

萧哲麟二话不错,拉着林如海便抬脚进去了。众人也都先后进去,李昊在一排排玉器前挑挑拣拣,最后选定了一白玉笔架,便令伙计拿下来,又细细看了看,便问价钱。伙计笑说:“小哥好眼力,这白玉笔架可是我们店里的珍品,这玉质、这雕工,保证您物有所值!”

李昊见他啰啰嗦嗦的说了大半天,竟还没入正题,不由催促道:“别那么多废话了,你直接说多少钱!”中原人就是这毛病,明明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非要绕来绕去,也不嫌麻烦!

“呃…”那伙计愣了一下,到底是见惯了各种各样买卖人的,不过片刻也就反应了过来,伸出一个指头,笑呵呵的道:“不多,一千两!”

李昊听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掏银子,他来京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银子。进了中原,便全换成容易携带了银票了。上次虽然受到追杀,不过那些人主要是要他的命,并非取财,因此银票还都在。刚掏出来银票,还没递出去,林如海就笑道:“昊儿,不用了。”又吩咐伙计道:“叫你们主事的出来!”

那伙计虽然心内疑惑,不过这几人一看就是大主顾,忙道了声稍等,便进里面叫了掌柜的出来。那掌柜一见了林如海便跪下道:“奴才见过老爷,早听说您回京了,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师父,这铺子是您家的?”

☆、62

“师父这是您家的铺子?”

李昊惊讶的张大了眼,连萧承也是;二人不约而同的问。

林如海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又向掌柜问道:“阿顺,近日京中的生意如何?”

这阿顺乃是从小跟在林如海身边的小厮,很得林如海信任。后来林如海去江南时便将他留在了京里;掌管京中的产业。这阿顺受林如海重托;也是尽心尽力,各处田庄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也是做得风风火火。林如海知道此人忠正耿直,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一应事务全交给他;只一年汇个总账;送来过目。

这阿顺也是个有才干的,不止生意做得好,眼光也长远。这些年遇到了好的铺子,就盘下来,他眼光独到,盘下来的铺子都是地理位置好又有潜力的,后来差不多都已翻本,有不少已经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店铺。如今林家在京中也有不少的产业、铺子,每年都有不少的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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