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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圈恶女教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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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就慢慢调查吧,我很忙,失陪!”莫朗冷笑一声,便和手下人离开球场。
他刚走远,鞠颜茜在心头压抑的一口气就松了下来,险些跌倒。言陌生连忙上前扶住她,“鞠社长,你没事吧?”
鞠颜茜嗔怒地瞪他一眼,“言社长,房萱从美国回来是你不让她告诉家里人吧?不仅如此,你还事先对媒体隐瞒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言陌生平静地听着她的训斥,也不为自己解释,只是问:“原先生知道这件事了吗,你们打算怎么办?”
“绝对不能报警,如果被媒体肆意渲染,更加会影响这次的招标计划。”
虽然忧心忡忡,但鞠颜茜毕竟要把公司的利益放在首位。上海不是原家的地盘,他们在这里也认识一些朋友,却未必能起到作用。
言陌生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说:“我记得单总在这边认识一些人,应该帮的上忙。如果鞠社长相信我们的话,我立刻请他安排。”
鞠颜茜慢慢地打量了他一眼,“《evangel》和《r》一向势成水火,noah集团和神鼎也从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房萱是我朋友,我不能让她有事。”
他说的这般笃定,让鞠颜茜一时间也找不到错漏。她沉思片刻,“我暂时相信你,但我要警告你,如果救不了房萱,我就要《evangel》所有人陪葬!”
然后她指着莫乔,“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
莫乔只能点头,并且交出自己的手机。这种时候,她的身份的确非常尴尬。
苏黎裳跟着莫朗返回酒店房间,她等待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莫先生,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问,但房萱始终是我朋友……”
莫朗抽了一口烟,“难道连你也认为是我找人做的?”
苏黎裳沉默,她真的不确定。
莫朗冷笑,“你跟了我那么久怎么还这么糊涂?以我莫朗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价,需要做那种不入流的勾当吗?我可是个正经商人,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会干。”
“那到底是……”
他阴戾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嘲弄笑意,“有句话叫贼喊追贼,言陌生这一步棋也是狠绝了。他想一箭双雕,拖我下水,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黎裳骇然抬头,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莫朗也没想给她解答,而是站起身走到房内的保险柜里。他有一个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大量的现金。只有将这些粉红色的钞票捏在手里,才有踏踏实实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钞票一边说:“你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让你跟我吗?因为你知道穷的滋味,也明白尊严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一个人只有跌入谷底,才能学会往上爬。而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就再也不愿意记起过去的事——因为太难堪了!”
说完,他一挥手,手里的一摞钞票便像雪花般撒向天空,落了满室的粉红。
莫朗神经质地笑起来,“黎裳,这个世界有钱才有一切!”
苏黎裳胆战心寒地望着他,她从来都知道莫朗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她想离开他,现在。
原籽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她猛然坐起来,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房萱怎么样了?
她转头,看见言陌生坐在自己身边,目光深远而温和。
“你醒了?”
原籽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钱准备好了吗?我必须尽快送给他们!”
言陌生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忍不住伸手替她拨开眼前的湿发。他的动作轻柔无比,身上海水般的气味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说:“原籽温,你不要着急,仔细听我把话说完。”
言陌生告诉她,钱已经准备好,他会让人暗中跟着原籽温一起去交赎金的地点。到了目的地,她只需要把钱交给对方然后立刻离开,至于房萱,自然会有人去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耐心而温柔,就像在给学生讲课,生怕原籽温听不懂。因为一旦有所闪失,随时会有人丧命。
原籽温点点头,她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她的手不方便,莫乔便走过来帮她穿衣服。原籽温看见她的脸上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zoey,万事小心。”
原籽温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朝她笑笑。
赎金放在一个非常普通的登山包里,原籽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也是忐忑难安。她刚要拎起背包,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等等!”
原籽温回头,这才发现鞠颜茜也在房间里。
“你也来上海了?”
鞠颜茜望着她,眼里充满怀疑和戒备,她说:“绑匪真的让你一个人去送钱?”
“你又想说什么?”原籽温实在没力气和她吵。
“当时的情景到底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五百万对你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你一去不回头,房萱要怎么办?”
原籽温顿时火了,“鞠颜茜,你不要太过分!房萱是你女儿,也是我妹妹,她在我面前被人带走,我比你更担心她!”
原籽温真的有点委屈,手掌上的伤还疼得厉害,她一把抓起背包,“我懒得理你!”
可鞠颜茜却快她一步,伸手将背包牢牢压在桌上。两个女人相互对峙,谁都不肯松手,房间里的空气都僵滞了。
言陌生见状连忙走到鞠颜茜身边,“鞠社长,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原籽温。”鞠颜茜咄咄逼人地望着她,“你一直不喜欢房萱,简直视她为眼中钉。我不能把我女儿的命交到你这种人的手里!”
原籽温深知自己和鞠颜茜的芥蒂太深,仇恨太重,可是这一刻,她只想着尽快把房萱救出来。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放软了语气,“我是很讨厌房萱,就在她出事的前一秒我们还发生过争执。可当我看见她被人拉上车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从今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个表妹了!房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姐妹,我是她姐姐,我有责任保她周全。无论你相不相信,今天就算是一命换一命,我也要让她平安无事!”
鞠颜茜震住了,她没想到原籽温会说出这么一番掏心挖肺的话来。
她的目光落在她绑满绷带的手掌上,那些殷红的血刺进眼里,鞠颜茜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她抽回僵硬的手臂。
原籽温不想再耽误时间,背上背包就出门。走到走廊的时候,言陌生在后面叫住她。
她刚转身,就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言陌生用尽全力箍住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他的气息他的香水味牢牢将她包裹,心跳声安全有力。原籽温被勒得呼吸都不顺畅,却并不想挣脱。她将头贴在男子的衬衫上,环住他的腰,轻轻闭上眼睛。
一分钟就好,让我依赖你一分钟就好。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日落的宁静和傍晚的安逸。周围一切细微嘈杂的声音都在远离,原籽温贪婪地享受着男子的温暖,真希望这是一个不会醒来的美梦。
言陌生渐渐松开臂弯,抓住她的肩膀,他的眼里好像有千言无语,又有无尽的不忍与疼惜。
原籽温以为他要说什么,可言陌生只是笑了笑,简短地叮嘱道:“小心。”
第二十二幕
天闷热得出奇,今晚似乎有雷雨。
原籽温从酒店出来坐上一辆出租车,正值晚间高峰期,一路上都在押车。经过隧道的时候,更是彻底被困住,动弹不得。
她焦急地看了看手机,已经将近八点。原籽温伸头望出去,密密麻麻的车辆仿佛一片汪洋大海,在昏暗的隧道里涌向远处,望不到头。
她把钱递给司机,“师傅,我在这里下车。”
司机连忙说:“小姑娘,这附近不□□全,你一个人走夜路……”
“谢谢,但我真的赶时间。”
原籽温打开车门,拎起背包就快速冲了出去。刚出隧道门口,一阵风杂夹着尘土就迎面扑来,变天了。她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渐渐地行人变得稀少,偶尔有几家小商贩,也忙着收拾东西,四处狼藉。
她来到一条阴暗狭窄的胡同,两旁的青砖石楼都大门紧闭,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只是远处偶尔传来狗吠。走着走着,她的心忽然揪起来。
有人跟着自己。
原籽温猛然回头,一个黑影从墙角闪过去。她不敢打草惊蛇,加快脚步往前跑。她边跑边回头,一个不小心和前面走过来的男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原籽温连忙道歉。
昏黄色的灯光下,那个男人满面凶光,狠狠地瞪她一眼。
原籽温想从他身边绕过去,可背包拉链勾住了男子的外套。她稍微用力一扯,拉链便被拉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钞票。
原籽温立刻警觉,一把将背包抱在怀里,“不好意思,借过。”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刻未离地盯着她。这个转身的动作仿佛变得无限漫长,冷汗顺着她的背脊涔涔而下,她的身体仿佛绷紧的琴弦,蓄势待发。
好在男子一直站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风吹着她的头发,吹得地上的杂物呼啦啦作响,天空乌云密布,视野也变得黯淡。
就在她即将走出胡同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股蛮力,将她整个人推到了墙角。原籽温骇然抬头,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人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来夺下她手里的背包。原籽温大叫起来,边喊边伸手抓住背包带,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分外凄清尖利。
他们撕扯间,背包里的钞票掉出来一摞。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如同狰狞的巨爪,狂风骤起,将钞票洋洋洒洒地吹起来。下雨了。
原籽温被沾着水汽的钞票挡住视线,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刀锋。小臂上一阵刺痛,她本能地松开了手。男子趁机抢过背包,飞快地往胡同深处跑去。
原籽温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只觉那根绷紧的琴弦顷刻间就断了!
不能把钱给他!那是用来救房萱的赎金!
原籽温追上去,整个人用尽全力撞向男子的后背。两人跌在满地的积水里,她挣扎着爬起来,眼看就要抓到背包,脖颈突然被一个孔武有力的胳膊环住,将她拖着向后滑行。
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雨水疯狂地打在脸上,原籽温喘不过气。视野天旋地转,朦胧中她望见男子一双凶眼里涌上来的杀意,她的指甲陷进对方粗糙的皮肉里,就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看到掉落在手边的短刀……
眩目的闪电劈下来,无数白亮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整个世界都被撕成粉碎。
原籽温惊骇地瞪着眼睛,望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血水好像河流一样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冒出来,那把短刀插在他的腹部,到处都是殷红一片。
轰轰烈烈的雷声震动着她的耳膜,由远及近,仿佛敲击在心头的重钝,原籽温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慌乱地站起身,滑到又站起来,双手颤抖得根本拿不住背包,她在满天满地的水雾中夺命而逃。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绑匪指定的地点。可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急雨如箭打在斑驳残破的窗户上。
还不到十点,他们已经离开了?
原籽温心急如焚,连忙拿出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她打过去,在听到言陌生熟悉的声音时,难以遏制地流下眼泪。
“房萱已经没事了,原籽温,你在哪里?”
言陌生似乎就在附近,不到五分钟他的车就出现了。车门打开,男子撑着黑伞走下来,他看见原籽温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衣服上沾满血。
“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籽温没有回答,只是全身噤若寒蝉。她抬头望了男子几秒,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言陌生也不再追问,他把伞递给她,然后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回到车上。车内飘来清新的香气,车窗将雨声隔绝在外,天地间终于安静下来。言陌生拿出干净的毛毯帮她盖上,他触到她的手,体温高的惊人。
原籽温在发烧。
言陌生皱眉,从医药箱里取出退烧药,送到她嘴边,“先吃点药,等会我送你去医院。”
原籽温还在发抖,勉强吃了药,喝了热水。她脸色苍白,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言陌生发动引擎,将车开向医院。
雨越下越大,黑暗的夜空中电闪雷鸣,犹如末日。
前面忽然传来警笛声,红色的灯光在雨水中显得分外醒目,一群身穿雨衣的警察正拉起警戒线,封锁现场。
原籽温心里一凛,下意识地往毛毯里缩了缩。言陌生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隐约察觉到什么。
两名警察将车拦住,示意言陌生拉下车窗。
冷风顷涌而入,冰凉的雨丝飘落在言陌生的脸上,“请问有什么事?”
警察说:“这条胡同里刚才发生了命案,有个男人被刀刺死了。我们需要盘查路经的车辆,麻烦把驾照和身份证拿出来。”
言陌生面色不改,从容地将证件递给警察。
另一名警察拿着手电筒走到车后座,强烈的光线刺得原籽温睁不眼睛。她紧紧攥住毛巾一角,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已经让她的情绪到达极限,她就快崩溃了!
“这位小姐……”
言陌生立刻截住他,回答,“这是我女朋友,她生病了,我们急着去医院。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麻烦让我们尽快通过好吗?”
警察见原籽温的脸颊毫无血色,又看她瑟瑟发抖,也是病得严重,便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放行以后,言陌生没有带原籽温去医院,而是一脚油门,开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私人衣橱。他进去了一会,再上车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衣服和鞋。
“换上。”
原籽温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言陌生将衣服和鞋塞到她手里,刚好一道闪电划过,白光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立体分明,轮廓清晰。他的眼眸好像头顶的夜空,雾气沉沉,不见一丝光亮。
他低声说:“原籽温你听着,今天你从酒店出来就一路打车来到交赎金的地点。这期间你没有见过任何人,发生过任何事,回到酒店你就这么和大家说。如果以后有其他人问起你今晚在哪里,就说和我在一起,听懂了吗?”
原籽温怔怔地望着他,雨水把他的头发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簇簇地拧在一起。第一次,这个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男人流露出一丝紧张,他在担心。
“可是……”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他说的这般不容置疑,好像天塌下来地裂开来也会化险为夷,原籽温堵在喉咙里的话语便没了力气。
言陌生隔着前车椅,将身体倾过来,轻轻地抱了她一下。这个拥抱让原籽温所有的惊惧惶恐都找到了出口,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言陌生将她收得更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要说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忘了它。明白吗?”
这只是一个噩梦,快点醒来吧。
原籽温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放晴。这是一家私人诊所,环境干净,是莫乔帮忙找到的。
“房萱怎么样了?”原籽温开口第一句便问。
莫乔扶她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雨刚停不久,鞠社长就派人用专机将房萱送了回去,你放心,她毫发无伤。”
听到这句话,原籽温才终于感到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原处。
房萱没事就好。
原籽温捧着热水杯,又想起什么,“言社长呢?”
“他还在酒店,和鞠颜茜谈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原籽温的错觉,她觉得莫乔和自己说话的态度似乎比以前好很多。
莫乔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之前可能对你有点误会,说过一些不太合适的话。zoey,你这次让我刮目相看,你真的很勇敢。”
“房萱是我妹妹,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莫乔轻笑着摇头,“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任何事情都要依靠自己做到最好。其实我也知道大家私底下说我高傲难相处,可是在职场上,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稍有不慎,便会被踢出局。”
这一点,原籽温深有体会。
莫乔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叫医生来,你别乱动。”
原籽温刚打开手机,就听到铺天盖地的短信声。房萱,苏黎裳,甚至是鞠颜茜,每个人都很关心她目前的状况,原籽温心里一暖,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牵肠挂肚的待遇了。
可是很快,她的思绪就被一条即时新闻所打乱。
“上海雨夜发生凶案,一男子横死街头,身份尚未明确。”
惊天动地的暴雨,狂风里的钞票,银亮的光弧近在咫尺,男人身上河流般的血水……无数画面山呼海啸般从脑海里极速穿过,仿佛无数刀刃割裂着她的神经。原籽温看到有血滴在面前的被子上,一抬手,才发现伤口又裂开了。
那些红色的血灼痛着她的视网膜,原籽温一眨眼,满目便是无穷无尽的红色。
血血血血……到处都是血。
她狠狠闭上眼睛,耳鸣声潮水般袭来,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噩梦并没有醒。
第23章 第二十三幕
*酒店房间,上午八点。
鞠颜茜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她边听手机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看好房萱,这几天别让她外出。”
合上电话,一杯红酒便送到眼前。鞠颜茜抬眸,看见言陌生盛情款款,嘴角噙着从容的笑意。
“那群绑匪虽然下落不明,但相信对方近期之内不会再轻举妄动。”
鞠颜茜接过酒杯,红色的酒液沿着晶莹的玻璃缓缓摇曳,将她的脸映得有几分妖异。她说:“房萱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全靠单总和言先生的帮忙。大家都是生意人,废话就不多说了。言陌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问得这般直接,倒是有点出乎言陌生的意料。
很多同行都认为,《Cerator》能够在短时间内杀出重围,不过是凭借着神鼎集团的光环。却不知鞠颜茜凌厉的作风名不虚传,与宫玟华不分伯仲。论心机,更是略胜一筹。
言陌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花费那么多心思帮房萱的化妆品牌造势,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言听计从,非常信任,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
鞠颜茜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言陌生笑容温和,不紧不慢地说:“昨天的秀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我打算让房萱做《Evangel》的封面人物,增加十页版面给她做专访。还会联系电视台,在黄金时间段每隔半小时循环播放Clover的广告,并让当红明星在记者采访的时候提及自己也使用Clover旗下的产品。我有信心,Clover很快就会成为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本土化妆品牌。”
“听上去是很吸引人。”鞠颜茜叹息般地说:“不过可惜,《Evangel》现在是自身难保,随时都会面临停刊的命运。你凭什么兑现你的承诺?”
“这就要看鞠社长肯不肯帮忙了。”
鞠颜茜眼瞳微敛,似乎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说:“言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Creator》拥有的媒体资源要远胜于《Evangel》。房萱是我女儿,我想让她红,轻而易举。”
言陌生摇头,“我只怕她,不愿意接受你这个做母亲的心意。”
房萱的个性看起来内敛温吞,骨子里却固执得很。只要是她相信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受到动摇。对原籽温的感情如此,对言陌生的信任亦是。而且这么多年来,她都很介意自己的身份,不想依靠家里创业。
言陌生将房萱这张王牌握在手里,无异于卡住了鞠颜茜的命门。此后《Evangel》与Clover是水涨船高,一荣俱荣。
鞠颜茜冷笑,“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竞争对手。”
言陌生悠然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在商业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对,与其兵戎相见,还不如缔结同盟。只要我们联手,就可以打破国内市场一直以来的均衡状态,立于长久的不败之地。这是双赢,也是道理。”
鞠颜茜没有回答,而是无声地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在得知言陌生取代宫玟华成为《Evangel》的新社长时,她还不屑一顾,认为他不过是徒有其表,懂时尚却未必懂生意。可现在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缜密的心机和魄力非同凡响,与他为敌并不是明智之举。
她的语气稍稍和缓,“你虽然救了房萱,但人情归人情,商业归商业。所谓等价交换,不知道言先生还能给我什么有力的筹码?”
言陌生似乎就在等她这一句话,“我知道负责招标工程的田处长早些年和原先生有点过节,他的决断会直接影响下一轮的投标结果。单总和田处长有几分交情,如果原先生需要,他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鞠颜茜诧异地挑眉,“这个田立军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们单总是用什么方法接近他的?”
“田处长有个嗜好,就是养蜥蜴。单总帮他找到一条Gallotia simonyi ,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听单梓唯说,田立军看到那条四脚爬行动物高兴得像个孩子,当下就要和他把酒言欢,无醉无归。
“单总最喜欢交朋友,如果原先生给面子,我想他一定能投其所好。”
鞠颜茜也不禁笑了,“真是后生可畏,有点能耐。不过想和原先生交手,你们还差得远。”
言陌生举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脆响。
言陌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眉宇间稍事放松。直到这一刻,他的计划才算是尘埃落定,那么接下来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他送鞠颜茜出酒店上车,她忽然想起什么,探出头来说:“对了,原籽温虽然是我侄女,但我们并不是很熟。”
言下之意,原籽温并不是《Creator》派来的内鬼。
言陌生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鞠颜茜先是一愣,随即弯起嘴角,“和你成为敌人的确是件麻烦事,宫总编这次真是自取其辱。”
鞠颜茜离开后,莫乔走了过来,“言社长,你已经知道谁是将资料外泄的人了?”
“是行政部总监邵骆光,我会让她主动申请辞职。”
如今两间杂志社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枚安插在《Evangel》的棋子就变得毫无价值,被鞠颜茜弃之敝屣。
这就是职场,无论任何职位任何人不过都是权力的炮灰。风向变了,浪潮便跟着变,随时都会浮尸沙滩,死的不明不白。
言陌生对莫乔说:“我们去接原籽温,坐九点的飞机回城。”
“可是我还没有订机票。”
“机票已经定好了,还有,十二点会有一场大型记者招待会。”他笑了笑,“记得回家换衣服。”
武侠小说里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往往是一招见分晓。或许真正的胜负,早就尘埃落定。
上海两日,《Evangel》处于泥潭中的劣势便已天翻地覆地逆转,言陌生想要的东风终于借到了。
十二点整,记者招待会如时举行。
《Evangel》所有的员工,甚至宫玟华在此之前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记招毫不知情,所以当他们接到通知赶往现场时,无一例外地不被高朋满座的场面震惊了。
在一片眩目的闪光灯中,言陌生在主席台就坐,他环视全场,开始了演讲。
他首先就拖欠稿费一事诚心实意地向所有人道歉,并承诺会在十二小时之内对这些外约写手支付三倍赔偿。然后他站起身,记者们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到沈懿然站在门口。
谈若莉立刻变了脸色,自己分明已经给沈懿然一笔钱让她暂避风头,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沈懿然神情憔悴,眼神倦怠,她当着媒体的面承认是自己利用职务中饱私囊,和杂志社没有任何关系。她提及患有心脏病的女儿,坦言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女儿的手术费,一时动了邪念走了歪路。
这番声泪俱下,发自肺腑的致歉词使得全场鸦雀无声。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母亲,她这般主动示弱,的确很容易让人谅解。
言陌生走到她面前,温柔地递过去一张面巾纸。
他说:“下个星期,《Evangel》将会和《Creator》联合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号召明星,品牌,企业和个人共同为身患疾病,需要帮助的孩子们捐献一份爱心,希望可以通过时尚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参与慈善事业。”
此话一出,随即引起记者的轩然大波。
“言社长,你们杂志社不是一向和《Creator》竞争激烈吗,什么时候开始合作了?”
言陌生没有说话,因为另一个声音代替他回答,“现在。”
会场的门被推开,鞠颜茜身穿干练简约的香奈儿套装走进来。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不仅是因为她的从天而降,更是因为她身后跟着二十位知名的品牌商和广告商。他们走到言陌生身边,仿佛众星拱月,将他衬托得熠熠生辉。
鞠颜茜接过话筒,用温和平静的声音发表了接下来《Creator》和《Evangel》的一系列合作内容。两间杂志社将联手发起国内最高规格的慈善晚宴,通过拍卖国际顶级奢侈品的形式募集善款。提出让“慈善成为时尚”的理念,开启一条前所未有的慈善时尚之路。
很明显,这是一个多方面互利互惠的计划。不仅起到自我推广的作用,更可以扩大品牌的知名度,就像在时尚的江湖里下发了一张英雄帖,吸引群英聚萃,共放异彩。
言陌生向媒体逐一介绍身后的各大品牌商,“他们将会是这场慈善晚宴的首批赞助商,也会成为《Evangel》新的合作伙伴。”
宫玟华断了他的粮草扰乱他的军心,言陌生就另辟蹊径,开荒破土。
相信有鞠颜茜的这批品牌商打头阵,其他人只会争先恐后地抢着与《Evangel》合作。巨大的优势已然向言陌生这边倾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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