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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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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家庭医生式服务,领导说说,记者听听,老百姓笑笑就行了。谁认真谁就输了。
文教授可不晓得她心里头还有这么一篇文章,只苦口婆心地强调:“当大夫就要给自己点儿挑战,不能老是待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头。人生病不会按照你脑子里头的套路来,要多看多学多见识,才能尽快地成长。”
余秋没办法拒绝,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处理急症的反应不够迅速。
在2019年的省人医,疾病分科被分门别类细化成十几几十甚至上百个科室,每一个科都有自己的诊疗范围。
病人来了以后,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找哪个科的医生看病,因为每个人都说不是自己科的毛病。
科学的发展,让医学分工更加详尽的同时,似乎也让医生忘记了该怎么看病。
比如说昨天夜里这件事,她明明都已经猜测到了药物作用所致的弥漫性肺出血,可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非要搞清楚感冒药究竟是什么品种。
如果不是周医生当机立断给病人用了药,说不定等她丈夫艰难地跑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将猜测告诉周医生,而非要让患者丈夫回家呢?
因为潜意识中,她认为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这不是妇产科的疾病,她没必要非得去插手。
结果就是她差点儿耽误了一条人命。
晚上余秋没有继续留在妇产科,而是被周医生安排去了内科。
之所以没去外科,是因为县医院的外科医生全是男性,她一小姑娘总不好睡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吧。
余秋一进内科病区就头皮发麻,因为她碰上了熟人。程芬的丈夫孙斌,那位喝农药的兵哥哥居然也在。
他经过彻底洗胃,情况暂时稳定之后就被转送到内科继续住院治疗。
余秋看到这位兵哥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就头大如斗,心中默念这位兄台晚上可不要有任何病情变化,否则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周大夫正在跟内科的值班医生转交余秋,见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哟,这会儿知道怕了,听说昨儿晚上挺勇敢的呀。你一说话,人家就老老实实配合洗胃了。”
余秋默默地转过脑袋,心道,你懂什么?姐姐最害怕的就是掺和进这种八点档狗血伦理剧。
又是绿帽子又是宫外孕又是捅刀子又是喝农药的,情节发展跌宕起伏,处处充满爆点,基本上都能赶上泰剧了。
可惜按照墨菲定律,人越是不想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偏会非要找上门来。
余秋刚扭过脑袋,就正对上内科病区大门口的推床。
待她看清床上的人,小秋大夫忍不住头痛,程芬跑过来做什么?哦不,她现在还没能力自己下床走路,居然还叫人把她给推过来了。
侯向群跟李伟民一前一后,将在外科住院的程芬送到了内科病区来。旁边还立着个何东胜,帮忙拎盐水瓶子。
天知道,何队长怎么也进来掺和了一脚。
余秋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要请内科会诊吗?”
可就是会诊也应该是内科值班医生去外科病区呀。
侯向群一言难尽,脸上每一块肌肉看着都像是在跳舞:“心病,只能自己过来还能找到药医治。”
程芬气若游丝,朝余秋露出一个苍白单薄的笑,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似的:“大夫,我想跟我丈夫说句话。”
她的模样不可谓不楚楚可怜,然而没有一颗铁石心肠基本上是干不成医生的。
余秋那一颗冷酷的心完全缺乏怜香惜玉的自觉,她只头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感觉跟生吞了只苍蝇似的,都想对着程芬拱手作揖。
求你,姐姐,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折腾人了?
县医院的推床也很紧张的,总共就那么几张。你这么占着推床,还逼着两位赤脚医生在边上伺候着你,要有危重病人突然间需要抢救怎么办?
你术后还不满24小时,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中途出现问题算谁的?
到时候你要一推三六五,我是病人,我什么都不懂,是你们医生同意我到内科病区的,责任不全都是外科医生担着了!
做人要有点儿下限,不能这么自私得理所当然,无耻得理直气壮。
余秋也只能在心里头发发狠,嘴上半个字都不能说。
她眼睁睁看着侯向群把人推进孙斌的病房,送到了兵哥哥的床边。
妈呀,余秋眼前都要发黑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可千万不要再兵戎相见,喝农药也不行。
余秋赶紧伸手拉住走在最后的李伟民,把人拽出病房外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到底要干嘛呀?到时候出了事,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责任的。”
年轻人真是不知死活,一点儿临床自保意识都没有。
李伟民的脸色比余秋更古怪:“不是我们,是她。我们不推她过来,她就不肯继续治疗。”
真他妈的烦死人,早点说不想活拉倒算了。昨天晚上为了救她这条小命,他们整个外科大夫在手术台上忙了整整5个小时。
到后面不仅是上台开刀的人吃不消,麻醉医生也表示不敢再推药,就怕手术结束人也醒不过来了。
更要命的是,血到后来完全不够用,李伟民都捋起袖子让护士抽了300毫升的血。后面的手术,他连看都没办法站着看,直接回去躺着休息了。
这么大的手术呀,他居然没能参与完全程,他恨都恨死了。
李伟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手术,全院都惊动了。可以说整个县医院将所有的家底子都折腾出来,拼尽全力才把人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
手术结束的时候,主刀大夫都说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这女人下了台又清醒了过来,大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她又开始作妖,来这套。
早点儿干嘛去了?搞破鞋的时候不挺自在的吗?居然还有脸让婆婆陪着来住院。
呸!就应该跟以前一样骑木马浸猪笼,臭破鞋。
余秋杀鸡抹脖子,一个尽量朝李伟民瞪眼。
怎么说话呢?这孩子!
她们妇产科的人嘴巴再牢,也拦不住病人转去外科,所有的病情都清清楚楚写在病历上呢,瞒得住才怪。
李伟民才委屈呢,她能做,他还不能说喽。这种人就该多刺刺,不知廉耻,破坏军婚应该去蹲大牢。
余秋赶紧拽住李伟民,吹胡子瞪眼:“你闭嘴,有你什么事儿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掺和个什么劲?”
年轻人,当大夫就好好当你的大夫,别搞得自己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人家两口子合在一起怼死你。
李伟民眼睛瞪得老大,脖子上的青筋都鼓鼓直跳:“我这是在维护正义。臭破鞋就该劈判!”
病房里头传来响声,余秋赶紧示意李伟民闭嘴,别再多话。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说不定你嫌臭豆腐有味儿,人家就喜欢这个。
这里头的两个病号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再闹一通自杀,他们今晚夜班就别想再合眼睛了。
屋子里头,程芬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似的:“我等你好了,再捅我一刀。上一刀没捅死,下一刀你可千万得用点力气。”
李伟民气得差点儿抬脚就要踹病房门。
狗日的,捅什么下一刀啊,立刻出院回家等死去。祖国医疗资源这么紧张,广大贫下中农还缺医少药呢,不能浪费在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上。
谁知道病房里头立刻传来嚎啕的声音,那位人民解放军孙斌同志居然哭了,还从床上直起身子去够程芬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病房门上头安了个窗户,李伟民正好透过玻璃窗看那男人的哭相。
他刚要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熊样?结果就看到孙斌干打雷不下雨,嚎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有。
李伟民顿时就震惊了,还有人这样哭啊。
余秋也在边上满脸大写的囧。
感觉好像亲临小鲜肉哭戏现场,明明是悲情戏,对方也努力地嚎得跟杀猪似的,却愣是能让人看出喜剧片的效果。
她叹了口气,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有机磷中毒用了阿托品,阿托品化了,眼干口干,没眼泪给他淌。”
行了,嚎就嚎两声吧,总比再动刀子强。
多大点儿事情啊,成年男女的出轨率高得出乎大众的想象。为了这点儿事情动刀动枪的,完全不值得。
程芬也哭了,只可惜侯向群不许她用力哭,短短几天时间里头两次开刀,口子崩了的话,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鸳鸯哭成团,医生退出来,给小两口单独说话的机会。
李伟民有些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算什么呀?这男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还人民解放军呢,最可爱的人,他到底还有没有老爷儿们的血性啊?居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到底谁放过谁呀?”余秋想翻白眼,“别忘了到底是谁捅的那一刀。”
真算起罪责来,女的撑死了破坏军婚罪,男方那可是利刃重伤,谋杀未遂。
也不知道是现在警察还没有正式上岗还是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反正没有任何人找过余秋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这件事情对外头的定性就是病人术后体虚,一不小心摔倒在水果刀上,结果受了重伤。
余秋听了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破解释只觉得囧囧有神,谁家的刀子长在地上,而且还是刀尖向上的那种,刚好方便人塞上去捅个对穿。
不过人家愿意一床大被压下,从此太平,她也不好多这个嘴。这可不是什么法治社会。她没记错的话,1979年国内才有刑法。
李伟民张了张嘴巴:“可明明是那女的先……”
余秋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年轻人,正色道:“你衣服上破了几个洞,你是直接丢掉换一件新的还是缝缝补补继续穿?”
“那当然不能丢,哪来的资本主义做派?”李伟民瞪眼,“好好的衣服破几个洞就丢啊!缝缝补补还能穿。”
余秋微笑,轻轻叹了口气:“两口子过日子也差不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家要不要继续生活下去,是人家自己的事。想要十全十美,基本上不可能。”
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拥有一眼万年至死方休的爱情,然而生活往往一地鸡毛,想要凑合着搭伙把过下去,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徙。生活就是这样,不戴着滤镜过日子,未必能够撑下去。
何东胜好笑地回过头。
这孩子人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丁点儿大的小姑娘,还谈什么夫妻之道。
余秋在心里头翻白眼,年轻人,你懂什么呀?姐姐是干哪行的?产科呀,世界上最多的八卦狗血集聚地。
朋友圈里头多少完美的婚姻爱情现实生活都是鸡飞狗跳。
她不屑于跟年轻人一般见识,索性转移话题:“你怎么跑医院来了呀?洗澡吗?”
何东胜手上抓着从推车底下拿出的布包,递到余秋面前:“我正好要去妇产科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个拿着,田雨要捎给你的。”
余秋疑惑:“什么东西呀?”
何东胜微笑:“你让宝珍给你从杨树湾带过来的。”
他觉得这些小姑娘可真是有意思,真不嫌麻烦。要拿什么东西,跟他讲一声不就好了吗?非要秀秀传话,然后还要藏得严严实实。
“放心,什么好吃的我们都不会偷你们的。”何东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余秋想翻白眼:“我们可没有这么嘴馋。”
说着她下意识地打开了布包,想大大方方地亮相,要有吃的就分给他们是咯,别搞得好像她们老占便宜一样。
等到包里头的东西露出来,余秋赶紧整个人都扑上去,紧紧抱住包裹。
妈呀,田雨这丫头,怎么能够将卫生护理垫还有卫生巾让何东胜帮忙拿过来呢。
她折腾这么一大圈,不就是怕被这群家伙看到尴尬吗?
上次让他知道了自己用卫生巾换知了猴的事情,就已经够尴尬的了。
侯向群还好奇地伸长了脑袋:“到底什么好吃的呀?跟怕我们抢似的。”
“没什么。”余秋清清嗓子,“妇产科用具,我得拿给科里头的老师瞧瞧,看到底合不合用。”
说着,她跟内科值班医生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就跑了。她才不心虚呢,她一身浩然正气,她这是在为女性健康卫生事业添砖加瓦,书写浓墨重彩的一笔。
侯向群看着她的后脑勺,莫名其妙:“干嘛呢?这丫头,神神叨叨的。”
何东胜直接将他的头扭过来:“行了,你老跟着人家小姑娘看做什么?咱们谈谈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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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从网上找过来的一些资料。主要是想讲一下国内分娩方式的变迁历史。从这段资料当中可以看出,70年代国内剖腹产的人还是很少的。但剖腹产技术肯定是有的,中国最早开展剖腹产是20世纪初期,在教会医院里进行的。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刚参加工作,在北京某公立医院妇产科。当时我们的老主任有一句话:能自己生就不做助产,能做助产就不做剖腹产。这就是那个年代妇产科医生的概念。那时候还没有独生子女政策,物资匮乏,体力劳动多,孕妇的体质也好,新生儿体重也不大,大多数5斤多,谁要生个7斤多的,大家都觉得很新鲜。不管是头胎还是第几胎,几乎全是自己生,大部分也比较顺利。即便有一些胎位不正的、难产的,也都是在医院里等。因为当时还没有实现科学的产程管理,孕产妇只要没有危险,你就去生,在医院里生个两三天的都有。
当时的医疗保健水平较低,许多人又不是只生一胎,又没有固话、手机、私家车、出租车,孕妇到医院生孩子,都是家人用自行车推来的。晚上值班时,经常有孕妇家属跑来找,我还经常背着接诊包到孕妇家里去接生。
那时候如果碰到难产,医生经常会问一句话: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当时的剖腹产率很低,但不是医院在有意控制。因为技术方面不太娴熟,包括医疗材料上的应用等,手术对孕产妇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损伤,风险很大。所以,从医生的角度也都不推荐剖腹产;一个星期能碰见一两次剖腹产手术,而且是被动选择的,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还会全科讨论:到底应不应该做剖腹产,怎么做,谁去做等等。从孕妇和家属的角度,也拒绝剖腹产,认为这是个很恐怖的手术。甚至有病人家属会问: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还用做剖腹产手术吗?
上世纪80年代:
剖腹产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尤其是1983年,北京迎来生育高峰,医院里住的孕妇人满为患,甚至两个孕妇躺在一张床上。因为除适龄产妇外,还有大批知青返城结婚生子。当时国家提倡晚婚晚育,独生子女政策也已经实行。好多人生得晚,又只能生一个,于是孩子变得比以前珍贵了。从这时起,如果孩子生下来出现问题的话,家属的反应比以前强烈多了。
当时产科已有了一些科学管理,产程按照时限来管,到了一定程度如果还生不下来,我们就会采取助产或者剖腹产,医疗干预变多了。当时,荫道助产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但剖腹产还是少数,那时都不用家属签字,我们觉得:你生不下来我们就帮你生嘛。
此后,随着医疗技术、医疗器械等的发展,剖腹产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医生首先接受了剖腹产,觉得比一些情况下的助产安全多了。产程管理越来越严格——不具备顺产条件也要求顺产、实在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的情况越来越少。
再往后,剖腹产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人的生育年龄逐渐提高,生活条件变好,大家对痛苦的耐受逐步降低,再加上持续的独生子女政策,很多人开始提出:我就生这一个,不想生得这么困难,不想受罪,你给我剖吧。剖腹产逐渐增多。大家对生孩子的想法已变为:大人和孩子都要,而且两个都要安全、健康。
上世纪90年代:
剖腹产还只是个医学问题
上世纪90年代,随着医疗技术的继续提高,剖腹产变得越来越多。比如麻醉的水平提高了,由局部麻醉变为半身麻醉,降低了孕妇在手术中的痛苦;比如新式剖腹产——横切的发明,与原来的纵切相比,横切缩短了从开刀到取出婴儿的时间,手术更便利,术后恢复得也好。但这也导致了剖腹产指征变宽。比如臀位(生产中,胎儿先露部为臀,是异常胎位中最常见的一种),尽管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并不是难产,在过去,助产就可以了。但剖腹产技术提高后,为避免可能的风险,大家一般会选择剖腹产。
此外,这个时期,产科引进了胎心监护技术,因为刚开始使用,医护人员在图形识别上有一些误区,机器的假阳性率(又称误诊率)也导致了剖腹产率的增高。
当时剖腹产率增高的主导因素,一部分在医生,一部分在病人,和社会因素没什么关系。病人经过了产程(分娩的全过程),觉得需要才会要求剖腹产;大夫也是看到孕妇有问题才会建议剖腹产。
如今:
剖腹产率高主要是人为因素
现在的剖腹产率真是太高了,但人为因素占了很大比例。
孕妇这边,以前是生不下来才剖,现在呢,直接要求剖。为什么?第一,怕疼,怕生不下来,怕有危险,怕体型变差,怕有产后并发症等等。第二,挑时间;千禧宝宝、金猪宝宝、奥运宝宝等等;羊年所有的产科都很清闲,因为好些人迷信,觉得属羊的命不好;还有”生男二五八,生女三六九”,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这么多讲究?每年8月份剖腹产的很多,因为9月1日前后出生的孩子虽然只差几天,但9月1日之后出生的孩子上学会晚1年;大家都在算日子。第三,挑医生;大家都想选知名的专家、教授来为自己接生,那么,你的生产时间也要根据专家的时间而定。此外,随着医学的发展,原来不能生育的人群也进入了生育行列,其中许多是高危人群,大多也选择了剖腹产。
医生呢,因为医患关系的紧张、社会舆论的压力,患方对产科的要求是100%的完美:不能让孕妇痛苦、难受,不能落下后遗症,别说危险了,损失都不能有。生得好了是人家自己生的:瞧我们多厉害,这么快,顺顺利利就生了。生得不好都是大夫的错:你们怎么给我们处理的?知道生不下来,早干嘛去了?都现在了你才建议我们剖腹产?剖腹产你能保证我们100%的安全吗?医患关系的紧张情况造成医务人员很担心。谁也不是神仙,谁也不敢保证。生产过程中出现问题,有的可能是医护人员责任心不强,但有的可能是医学水平所限。医生也不愿背着这么大的压力和风险。
医患双方的因素导致剖腹产暴增,压也压不住。

生意做到医院来
余秋拎着布包蹬蹬蹬跑到妇产科病区。
从她开始在县医院实习起; 她就将主意打到了医院头上; 计划在妇产科推广她的可洗卫生巾跟卫生棉垫。
现在的县医院虽然有老教会医院的底子,但是各项条件仍旧简陋得可怕。
就说产后护理这一方面吧; 女人生完孩子; 都会有恶露,前几天量还挺大。但是县医院也没有专门的卫生护垫给产妇用,而是让她们自行购买卫生纸垫着。
卫生纸吸水性有限,搞不好床单就被弄脏了; 要不停地换洗,十分麻烦。
余秋见状; 就发现她的卫生护垫大有市场。
不同于杨树湾跟红星公社卫生院,县医院的产科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妇科病床常常住不满; 被生孩子的大肚子给占光了。现在人又基本都是自然分娩; 住院两三天就回家。下面口子没长好的,甚至是助产士上门帮忙拆线。平均一个月下来; 这里可以生四五十号孩子。
这可是个巨大的市场,意味着每个月都可以有好几百块钱的销售额。
最重要的事情是,她们是天然的活广告,女性之间口口相传的效应绝对惊人。
就算她的卫生巾跟产后护垫制作的再简陋; 也总比现在的月经带来的强。
余秋有充足的信心让产妇们接受她的产后护垫,继而成为卫生巾的忠实用户。
能进县医院生孩子的人,经济条件基本上都不会太差。花上几块钱买卫生巾对她们而言; 应该不会特别为难。
没办法; 她得考虑长期的经济效益。现在杨树湾20个知了猴就能换一条卫生巾; 她估计经过一个夏天,杨树湾的育龄期妇女都会用上卫生巾的。
反正现在基本上家家户户的小孩都在捡知了猴,不愁没有的换。
可经过这个夏天之后,她后面的生意要怎么进行下去?
县医院妇产科就是最好的选择嘛,最起码的,她还推广了安全健康的生活模式。
妇产科主任已经回家休息了,龚大夫跟产房的助产士老师看了余秋的产后护垫以及卫生巾,都表示可以试着先给产妇用用看。
她们愁的是卫生纸老粘着产妇会荫切口,怕口子长不好。
余秋放假布包,重新回到内科病区时,那对于抱头痛哭的苦命鸳鸯终于分开了,程芬被两位赤脚大夫重新推回了外科病房。
余秋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可真是冷酷无情,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别人的悲伤。
她只希望这些人都安安生生地养好病,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到底是要破镜重圆还是一别两宽,都跟医院没半毛钱的关系。
余秋转过头,刚好碰上何东胜从隔壁病房出来。
她惊讶不已:“你还没走吗?有事?”
病房里头传出小伟的声音:“东胜哥哥,就这么一直灸着对不对?”
余秋循声看进去,只见小伟手上拿着艾灸条,点燃的那头对着他哥哥的肚皮正在灸着。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燃烧时特有的气味,有点儿呛人。
小伟一边小心翼翼抓着艾条,一边给隔壁床的病人道歉:“我把窗户开了啊。”
那病人却是笑:“有啥好开的,又不闷得慌。点了艾条才好呢,帮忙赶蚊子。你仔细别让你哥哥受凉了才是真的。”
余秋愈发疑惑,转头看何东胜:“这是在做什么?”
“悬灸利水。”何东胜朝小伟点点头,“对,先灸上面的水分穴,等你哥哥肚子里头的水消下去一半,再连下面的气海一并灸。每次至少两根艾条,灸得时间久点儿。不要怕没艾条用,回头我让李红兵到时候给你送过来。”
小伟立刻欢快地应下了,满脸欢喜的神色。
他哥哥要道谢,被何东胜直接拦着:“你赶紧养好了身体才是真的。”
余秋赶紧点头附和:“对,你好好养身体,不要动,不然容易烫伤。”
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浮起笑,一向蜡黄的脸居然显出来点儿粉色:“谢谢您,蒙你们吉言。”
出了病房门,余秋才敢表达疑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调动人体的运水机能,让腹水自己消掉。”
余秋丝毫不掩饰怀疑:“这真的有效吗?”
何东胜笑出了一口白牙,相当光棍:“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余秋忍不住皱眉,觉得这人简直瞎胡闹。都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瞎折腾小孩。
年轻的生产队长也不气恼,只朝着小赤脚大夫笑:“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余秋被问噎住了,咬牙切齿地摇摇头:“没有。”
别说是现在,就是到了2019年,对于肝硬化失代偿期的患者,医生能够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延缓患者的病情,改善他们的生存状态。
何东胜脸上的笑容更深,露出酒窝来:“那就试试这个办法呗。万一有效果了呢?反正最多浪费几根艾条。”
“那你怎么不说耗费的人力呢?”余秋有点儿急,“一把头就让人灸两根艾条,胳膊都要举断了吧?”
再说掉下来的艾灰要是烫伤了小伟哥哥的肚皮怎么办?现在他那虚弱的状态,万一烫伤可不好治。
小伟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现在晚上都不让人家睡安生。
何东胜引着人往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脸上还是笑:“让小伟忙着有忙着的好处。真叫这孩子闲下来了,他又要害怕的。”
他敲了敲医生办公室的门,跟里头的大夫打招呼:“徐医生,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值班医生放下了手中的病历,朝他点头:“不麻烦的,劳烦你费心倒是真的。”
“您客气了。”何东胜退出办公室,转头叮嘱余秋,“我要回杨树湾,大概不常常上县城了。你要有事就传话回去。”
余秋惊呀:“有什么急事吗?是小鸭子不好了还是养的鱼出问题了?”
何东胜笑起来,抬脚朝病区外头走:“你不是说要种蘑菇嚒,得趁着现在不忙赶紧弄起来,不然等到后面就抽不出人手来了。”
“那你培养基找好了没有?”余秋关心了一句,“是用棉籽壳还是用什么?”
“我准备用玉米芯子,这个也能种蘑菇。”何东胜从口袋里掏出本册子,上头写着《食用菌菇培养技术》。
他掰着手指头算时令,“现在玉米差不多陆陆续续都收了,等把玉米粒全磨下来,就有现成的玉米芯子可以用。”
余秋点点头,颇为忧心:“那你们培养基可得调配好,不然的话,菌菇肯定长得不行。”
何东胜笑了起来:“晓得勒,我们有数的。”
余秋放心不下,还异想天开地提出了建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蘑菇木耳什么的吊在树枝上养,这样省得被我的兔子吃掉了。”
小兔子吃草应该也吃蘑菇的吧。
何东胜脸上笑容更甚,酒窝都加深了,语气难掩调侃:“嗯,那我先在地上长一茬,等你的养兔场长起来了,我就给蘑菇搬家。”
余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年轻人,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兔子的繁殖力。想当年澳大利亚人带了几对野兔入境,结果直接兔子就直接在大草原上泛滥成灾了。
“你不担心兔子,那也应该想想小鸭子。”小秋大夫可没那么容易放弃,“你这是打算将蘑菇地圈起来,不让鸭子过去吗?”
何东胜微微皱眉,语气略带点儿迟疑:“先不急,我先种一部分地方,等有经验了再扩大规模。暂时鸭子兔子还跟蘑菇抢不到地方。”
余秋积极推销自己的理念:“你要不要试试看将菌袋挂在树上呀?这样上层长树,中层长菌菇,下面养鸭子养兔子,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立体种植养殖,一点儿空间都不浪费。”
何东胜微笑:“我们现在暂时不差地方,种蘑菇、养鸭子跟兔子。”
说话间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楼梯口,何东胜示意余秋止步,“我先走了,你要有什么事情,就让李红兵他们传话去渡口,后头他们会把话带回杨树湾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你帮我跟小田老师道声谢,麻烦她帮我找书了。”
余秋笑着点头:“田雨他们正在到处找书,准备在杨树湾小学建个图书室呢。”
这样一来,不管是学生还是村里头识字的人,想要看书的话,都可以过去借阅。
何东胜略略挑高了眉头,侧过脑袋:“这主意不错,学校有钱吗?他们有没有跟大队书记说呀,看能不能找出一笔经费来。”
余秋正犯愁这事儿呢。
现在田雨看到什么书都想买,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经费极其有限。
何东胜看着小赤脚大夫,帮忙出主意:“我倒有个办法,你们可以考虑看看,不一定非要买新书,买二手书也行。”
余秋茫然:“你知道哪儿有旧书店吗?”
何东胜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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