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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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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他要去外头做工你又不是不知道。”黄莺话还没说完,先疼得“嗷”了一声。
余秋劝她:“你忍忍,我得把下面清洗一下,才能给你打麻醉针。不然我找不到进针的位置。”
其实在余秋穿越之前,近几年省人医做前庭大腺脓肿造口术都是采取静脉麻醉,病人睡一觉,醒过来手术做好了,病人舒适度提高了,医生也不用担心病人因为剧痛而不配合手术的情况。
虽然教科书以及传统观念都认为局部阻滞麻醉已经足以支撑这个小手术,但就余秋本人以及她的老师们的经验,即使打了局麻药,手术过程中,病人仍旧会感觉非常痛苦。
神经丰富的会荫部位,整个手术过程中有多次牵拉、切割、扩创以及缝合的步骤,局麻实在难以达到让病人无痛的效果。
然而现在没有打静脉麻醉的条件,余秋只能老老实实地抽取利。多卡。因给黄莺打局麻:“你忍忍,后面可能会比较痛。你可以叫,但是不要动来动去,免得剪刀伤到你。”
老太也在窗户外头听着音,闻声朝余秋喊:“小秋大夫,让她多痛痛,好晓得厉害。省的不长记性,自个儿糟蹋自己。”
余秋抿嘴直乐,赶紧应声答应:“黄莺姐以后肯定不会大意的。”
她打完麻药,用血管钳夹住破口两侧,将整个囊壁牵拉绷直,然后拿侧切弯头剪刀一叶伸进囊腔,直接抵到脓包的底部。
前庭大腺脓肿就是个大脓包,必须得切开个足够大的口子彻底引流,否则以后容易复发。要是这个时候医生手软,只开个小口子,虽然也能排出脓液,但病人后面遭罪的可能性更高。
余秋一剪刀下去,直接剪到底部。随着她剪刀的动作,脓液伴随着鲜血一并流出。
宝珍看得心惊胆战,余秋却体现出了外科医生特有的心狠手辣。她挤压着消毒棉球上的碘伏液,冲洗干净囊腔。要是有甲硝唑液就好了,用来冲前庭大腺脓肿效果真是绝。然而现在她没的选。
黄莺疼得直抽气,余秋也充耳不闻。她将食指伸进囊腔,拇指放在大荫蠢上,仔细触摸还有没有其他脓包。
前庭大腺脓肿有的时候不止有一个腔室,里头的纤维带就跟隔断墙一样,会把屋子分成几房几室。如果存有死角没清理干净,术后黄莺还是会很快就复发。
余秋摸到了小脓肿,再次扩创引流。
宝珍在边上看得心里头发慌。她虽然接生的时候也给人下面剪口子,但没有这样来的啊。她偷偷地看了眼小秋姐,不由得佩服,人家才是个真正的医生样子。
黄莺姐都喊成那样了,小秋姐不仅手不抖,眼神都毫无波动。
余秋清创完毕,在囊腔中塞上消毒棉球,指点宝珍注意:“把棉球塞进去,一个是为了消毒止血,另一个就是充分暴露,方便接下来的缝合。你缝针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囊腔的这个光滑的内膜。不然你外头缝好了,内膜在里头蜷缩成一团,很快又会形成脓肿。”
宝珍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也要做这个?”
她是接生员啊,她不会看病的。
余秋笑了:“你想的倒挺美,别想偷懒,以后都得跟着学。不说全科医生,你起码得给我成长为个能独当一面的妇产科大夫。”
她拿了针线,缝合之前又补了次局麻药。饶是如此,每次进针的时候,她都能明显感受到黄莺的身体在颤抖。
缝完一针后,余秋没有立即剪短线头,而是用血管钳夹住,让宝珍帮忙牵引,好彻底暴露手术视野。
整个手术过程数虽然只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是黄莺却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到最后,余秋给她囊腔中塞碘伏纱布条引流的时候,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大婶进屋后看女儿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嘴里头念着:“活该。”,脸却纠结成一团,心疼得不行。
郑老太也是一边顿着拐杖骂孙女儿,一边问余秋:“小秋大夫,她这个可要忌嘴?”
余秋笑着摇头,西医当中基本上没忌嘴这个概念,除非是食物过敏。
“吃些清淡滋补的吧,下面注意卫生,大小便之后及时用温开水洗干净。明天我再过来给她换次药,后面好了我会给她高锰酸钾片坐浴的。”
她收拾干净床上,脱了手套,准备去院子里头洗手。
黄莺终于缓过劲儿来,焦急地追问余秋:“大夫,我这还影响生娃娃啊?”
余秋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院子里头正追来追去的两个小姑娘,她们朝小表弟做着鬼脸,逗弟弟玩。
小小的女孩儿满身心的欢喜满得都要溢出来了,看着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余秋清清嗓子,摇头道:“不影响,这个月暂时不要同房,免得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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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明白,一个妇科手术到底是如何让审核看出了色。情暗示。如果有谁能在这情况下还被性暗示了,作者只能说一声佩服!
长得真神气(捉虫)
余秋谢绝了郑家的留饭; 开玩笑; 今晚她可有场硬仗要打,120只知了猴呢。
老太太跺着拐杖拉下脸; 抓知了猴都是天黑以后干的事,怎么就不能吃晚饭?吃过饭刚好有力气。
今天吃黄鳝,卫红在田里头钓的,好长的两条; 昨儿早上就抓了; 等着他二姐回娘家。
郑家的大女儿是随军家属,跟着丈夫驻扎在外地,几年功夫才能回一趟娘家。所以全家人都盼着老二回来。
今晚黄鳝都烧了; 大家一起吃。
余秋笑了,眨眨眼睛:“那可不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我得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宝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小秋姐; 你要怎么抓呀?”
120只,她跟她两个哥哥忙一晚上都抓不到这么多。
郑大婶叹气; 心中暗道摆明了小秋大夫是送糖给那群孩子吃。
她忍不住说小赤脚医生:“你就是太惯着那帮毛孩子了; 要凶点儿; 不能纵着他们。”
一个个的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还要吃水果糖。真是饱饭吃多了撑的; 怎么不上天啊?
正在院子里头玩耍的两个小姑娘; 听到糖字; 立刻抬起眼睛; 亮晶晶地盯着郑大婶。
年纪小一些的那个,更是直接嚷嚷出来:“外婆,二丫也要吃糖。”
她姐姐赶紧拉妹妹的手,摇头强调:“不吃糖,吃糖肚子痛。”
小妹妹却不好糊弄,毫不犹豫地反驳姐姐:“糖好吃,甜,二丫要吃糖。”
余秋笑着摸了摸她俩的脑袋:“吃糖,都吃糖,等过两天,妈妈好了,小秋大夫请你们吃糖。”
屋子里头的黄莺立刻喊出声:“不许吃,嘴馋身懒的东西,心都野了。”
老太先不高兴起来:“干什么你?糖不是甜的,难不成是苦的。有能耐骂什么孩子呀?”
她转过头,冲两个重外孙女儿笑,“大丫二丫不急啊,等供销社有糖卖了,叫你们舅舅买糖给你们吃。”
二丫憋着小脸蛋,委屈得快要哭了:“那什么时候有糖啊?”
黄莺愈发气氛起来,恨女儿不长脸:“吃什么糖?撑不死你。今儿就跟我回家去。”
“干啥你?发什么疯?”郑大婶也拉下了脸,“今天就走?那你死回家做什么?不要进这个门。”
黄莺被奶奶跟母亲劈头盖脸地连着骂了两通,脸涨得通红:“家里头还有事,养的鸡跟猪也要有人喂呀。”
“你婆婆是死人?喂下鸡,喂下猪能累死她?”郑大婶眼睛都红了,“不许走,老老实实安身给我待着。卖到他们家的啊?回娘家都不行了?”
余秋最怕碰上这种家庭纠纷,真要扯起来,扯个三天三夜都扯不完。
她赶紧强调:“不能走的,做完手术不换药,不继续治疗,你很快又会再发。给你的药一天三顿,一顿一片必须得吃了。”
老太立刻应声:“就是,你不听话,死在外头都没人理。”
余秋借口再不去准备,知了猴就抓不到了,朝宝珍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出了郑家门。
等走到路口,宝珍才压低了声音跟她小秋姐分享患者家庭背景。
“当初黄莺姐嫁到山里头去,大爹跟大婶生了好大的气,老太也气得吃不下饭。”
余秋惊讶地挑挑眉毛:“黄莺姐婆家在山里头?”
因为山地是旱地,浇灌不便,不仅种不了水稻,连小麦都几乎没有收成,山里头人几乎全靠山芋充饥。据说三玉中里头掺杂了玉米,就已经属于奢侈享受了。
为着这个缘故,山里头的姑娘嫁出来的多,外面的女人进山的十分稀罕。
毕竟哪家爷娘都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去过苦日子受罪。郑家长辈生气也是正常的。
余秋也忍耐不住熊熊的八卦之魂,小小声追问:“那为什么当初要讲山里头的婆家?”
杨树湾迄今还有人干保媒拉纤的营生,帮男女双方说和。
难不成是这个没人不靠谱,收了男方的钱,故意糊弄女方家里头?那也不太可能啊,定亲之前,女方长辈肯定要去男方家里头相看的。
宝珍两只眼睛立刻放出光来,脸上的神色也十分古怪:“没有媒人,是黄莺姐自己相看上的。”
余秋惊讶,这要怎么相看呀?现在出门基本靠走,联系基本靠吼,隔了一座山就跟隔了一个世界似的,不少人进一次公社都觉得稀奇,压根没有碰面的机会呀。
“换山芋。他们山里头吃不到米面,就会挑着山芋,到我们杨树湾来换点儿麦子。”宝珍眨眨眼睛,显出了同为八卦中人的小兴奋,“黄莺姐就是那时候相中志邦哥哥的。他家穷,拿不出彩礼来,黄莺姐什么彩礼都没要,硬是要嫁给这个人。”
余秋也挑高了眉毛,笑嘻嘻的:“那志邦哥哥肯定长得精神。”
不然她真不知道黄莺图个什么了。
图这位志邦哥哥人好吗?未必吧,老婆下面脓肿都长成这样了,旁人不知道,他难道会不清楚?
清楚了还让老婆单独带着两个孩子翻山越岭地快走了一整天才回到娘家?这人到底是蠢还是毒呢?
就算生产队上工再要紧,也不差这半天一天的功夫吧。
况且山里头种山芋跟玉米,眼下根本不是多忙的时候。
宝珍立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丝毫不掩饰嫌弃之情:“才不是呢,长得一点儿也不神气。”
余秋被她脸上的表情逗乐了,故意调侃小姑娘:“那你说说,什么是长得神气啊?”
宝珍丝毫不掩饰骄傲之情:“当然是像我东胜哥哥那样的啦。”
余秋扑哧笑出声。她挑高眉毛,竖起大拇指,憋着笑夸奖自己的小徒弟审美在线:“不错,很有眼光。”
何东胜的长相的确很符合现在的主流审美观。
“你俩又在后面编排我什么小话了?”何东胜挑了副箩筐从村口方向过来,笑着看两个小妹妹。
余秋拼命忍住笑:“没编排你,宝珍夸你长得精神呢。”
小接生员不防背后讲人话被抓了个现行,顿时脸涨得通红:“我们在说黄莺姐呢,志邦哥哥都不陪她回娘家。”
何东胜笑了起来,露出口白牙,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他是怕被我们杨树湾的老少爷们揍一顿吧。”
当初黄莺姐也算是村里头出挑的姑娘,要是嫁去公社或者县城之类的好地方,再不济去个好点儿的大队,大家也就认了。
结果居然嫁进山里头去,老少爷们的心能平得下来吗?
余秋伸头看他箩筐里头的秧苗,棵棵都长得健壮。
她忍不住好奇:“赵大爹把秧苗换回来啦?哪个队有这么多秧苗啊?”
“大爹跑了好几个公社,累得够呛。”何东胜换了个肩膀,“秧苗要是不赶紧补下去,就要误了收成。”
他抬头叮嘱宝珍,“你给我跑趟腿,各家各户都通知一声,就在地头把秧苗给分了。”
宝珍立刻应声。
余秋将泡过一回的布巾放进水车洗衣机里头之后,也跟着帮忙去通知人。
现在六队的各家各户都已经明确自家负责的田亩,经过一整天的下地劳作,也搞清楚了到底哪些秧苗需要补。
要是秧苗早点儿发下去,大家伙儿手脚快的话,今晚就能补好秧。
余秋往六队跑,迎头撞上放学出校门的小朋友们。
李红兵见到她就扯着嗓子喊:“小秋大夫,你可得快点啊,我马上就去刮松脂了哦。”
说着他还神气活现地晃了晃脑袋。
余秋看到他的样子就想笑:“你放心,120只真鸟猴,绝对一个都不少。”
她招呼学生里头的六队孩子,“赶紧的回家去,跟你们爸妈说,何队长在田头分秧苗呢,别耽误了功夫。”
几个大孩子立刻朝家里头奔。
其他学生跟着喊:“你们队真的要重新栽秧啊。”
“对,我妈说要补种。”前面的孩子头也不回,只招呼同伴帮忙,“你帮我去自留地瞧瞧,我爸妈可能在那边。”
一群学生立刻一哄而散,没有自家事情的,也帮着去喊人了。
李红兵气得直跺脚,这帮家伙还没开始打仗呢,居然就四分五裂。小秋大夫实在太狡猾,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分裂他的队伍。
余秋哭笑不得:“我又不跟你比,你找多少人都跟我没关系。”
李红兵梗着脖子:“嘿,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田雨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噜到他脑袋上,瞪眼教训学生:“怎么说话呢?马上就让你看厉害的。”
她从包里头掏出昨晚上自己跟余秋去工地讨要的废胶带,得意洋洋地绑在先前李红兵抓知了猴的大树上,挑衅地瞪了眼李红兵:“你就等着看变戏法吧。”
余秋默默地调整了下胶带的位置,正好到自己胸腹间差不多,贴的太矮的话,弓着腰去捡知了猴,她这把饱经风霜的老腰可吃不消。
李红兵伸手去摸胶带,感觉小田老师好像真的不太聪明,这胶带滑滑的,根本不可能黏住知了猴啊。
田雨立刻得意地抬高了下巴:“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知识就是力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头我们就让你看怎么变戏法。”
李红兵狐疑地看了眼面前的两位女知青,感觉这两人就是在装神弄鬼。
他才不怕呢,水果糖他是吃定了的。
少年大摇大摆地抬脚出校园门,他现在就上山刮松脂去。
哈,难怪松树上逮不到知了猴呢,肯定是因为它们怕被松脂粘住。
李红兵刚出校门口就迎头撞上自己弟弟以及大毛二毛,他喜出望外,立刻招呼人跟自己一块儿上山。
临走前,他还特地回头跟小田老师强调了句:“我们上山,没玩水。”
李家小弟却摇摇头,表情十分为难:“小胡哥哥说,给我们做太阳灶,以后都不让我们喝生水。”
学校没有锅炉房,自然不会有开水供应。上学的小孩只能从自家带水喝。
可现在物资极度匮乏,家家户户就是捡了个农药玻璃瓶都要好好收拾干净,用来装油打醋,哪有那么多瓶子可以给小孩带水喝?
所以学生们上课口渴了,要么忍着,要么就趁着课间偷偷跑去外头沟里头直接捧水喝。
胡杨听说之后吓得不轻,他以为起码杨树湾是实现了喝开水。没想到在柴火没有这么缺乏的情况下,孩子们仍然难以保证时时刻刻都喝到烧开过的水。
小胡会计觉得这样绝对不行,他立刻带着孩子们参观了知青点前头的太阳灶,他要做一个同样的放在学校里头。
这样课间老师将水放上,一节课的功夫便可烧出一大锅水来,学生从家里头带个碗或者缸子,就能有现成的开水喝了。
田雨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她光顾着抓学生的学习了。小田老师十分羞愧,懊恼地拍自己的脑袋:“我该早点儿看到的。”
余秋安慰了她一句:“你一双眼睛能看到多少东西?再说他们跑出学校,肯定会躲着你的。”
她转过头来看开始忙碌的胡杨,试探着询问,“咱们要不要做一个开水桶?就是烧好了之后,让孩子们从桶里头接水喝,省得舀水的时候容易烫伤了。”
田雨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做成老虎灶,到时候直接来接水。”
所谓的老虎灶就是熟水店,专门卖开水的。据说以前还会连着茶室,甚至还有专门的说书人在前头说书,跟茶水店一样。
不过时代发展到今天,前头的这些全都被摒弃了,只保留了最基本的供应开水功能。
田家父母工作的码头就有这样的老虎灶,外头居民来买水,一分钱一瓶,他们职工则可以免费拎水回家。
胡杨对老虎灶的印象不深刻,他再接地气也毕竟是将军家的少爷,部队大院里头什么都有,不需要他去拎开水。
不过听田雨一描述,他立刻觉得好,有这么个老虎灶,起码能够保证学校师生的饮水问题。
三个知青立刻凑在一起,比比画画老虎灶究竟要安在哪儿比较合适。胡杨打定主意,他还得再去一趟修桥队,把那几块被水泥柱子一并搬过来,刚好用着固定灶台。
李红兵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受到了完全的忽视。
刚才他们不还讨论捉知了猴的问题吗?怎么现在都不理这件事了?
胡杨不耐烦地挥挥手,嫌弃地扫了眼小少年:“知了猴不是晚上才钻土嘛,先做点儿正经事才是真的。”
看看,都是13岁的孩子,人家秀秀怎么就那么乖巧懂事?再瞧瞧李红兵,真是丢他们小爷们的脸。
李红兵目瞪口呆,感觉眼前的男知青十分不要脸,谁讲抓知了猴不是正经事?
搞得小胡会计今儿中午没吃他抓的知了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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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几块豆腐
小胡会计时时刻刻将人民群众的生活摆在心中; 吃苦在前; 享受在后,显然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老虎灶在前; 他现在早就忘了知了猴的美妙滋味。
胡杨大手一挥,直接安排手下们跟他去桥梁队拿,哦不,是拉东西。
一路上; 路旁水田自留地里头忙碌的农人们全都抬起头看雄赳赳气昂昂拖着一大堆建筑垃圾的大队会计。
不少人促狭地逗弄小会计:“胡会计; 你在忙啥呢?”
胡杨得意洋洋地扭过头:“回头我请大家喝不烧柴的开水呀。”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应该在田头也安个太阳灶的,就安在大沟边上; 这样取水方便,万一失火了也好及时浇灭。
现在天这么热,实在很应该保证充足的饮水供应。
在知青点烧好水; 泡了茶; 再送到田里头,多麻烦啊; 就应该就近解决问题。
村民们笑了起来; 还有人打趣道:“这可美的喽; 以后我们在田里喝饱了水回家; 省得回家还要烧柴火。”
胡杨不假思索:“这有什么难的?我在每个队都做个老虎灶; 到时候家里要喝水煮饭了; 就过去打水好了。”
说话的时候他情绪过于激动; 下意识的一挥手; 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味。结果独轮车准头没把好,直直往水沟底下冲。
亏得旁边的农民眼明手快,一铁锹过来,依靠铁锹柄卡住了车轮,才不至于让车里头的废弃水泥块一股脑儿全都倒进沟中。
老农笑着直摇头:“我的小胡会计,这哪是你能干的活呀。”
旁边的农民们都笑了起来,就连跟着胡杨去搬水泥块的大毛二毛也发出咯咯的笑声;窘得胡会计赶紧落荒而逃。
老农却在后面追:“唉唉唉,放着吧,我来我来。”
说着他轻轻巧巧地抬起了独轮车,跟阵风似的大步朝前走,就连人高马大的胡杨,都得一路紧走着才能追上。
田雨站在学校门口,见状埋汰他道:“你不是要给独轮车装风车做成风帆车吗?到现在都不动。”
胡杨才委屈呢:“我又没车,这车还是我问人借的。”
大队书记扛着锄头,往自家的自留地上去,经过学校门口,他见状笑着:“我们小胡会计,可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一穷二白哦。”
推车的农民笑了起来,放下独轮车接大队书记的话:“小胡会计说,要给我们每个生产队都做太阳灶呢。到时候家家户户连柴火都不用,就能直接喝上热水。”
大队书记来了兴趣,看着立在地上的太阳灶:“这个真能烧水?”
“能!”
平日里性情腼腆的秀秀此时却顾不上害羞,鼓足勇气为小胡哥哥背书,“奶奶今天中午就没有烧锅,我们吃的就是太阳灶焖好的饭,可香了。”
大队书记这回连肩上的锄头都放下了,绕着太阳灶走了一圈,嘴里头一个劲儿念叨:“不错,这个好。省下稻草秸秆可以卖给造纸厂,年底给大家多分几块钱,让娃娃们也多吃几块豆腐。”
田雨立刻来了精神,她跟着余秋学习生理卫生课,也知道补充蛋白质的重要性。
红薯为什么不养人?因为里头全是淀粉,没什么蛋白质呀。吃鱼吃肉为什么人精神?因为富含蛋白质跟脂肪呀,人的身体需要它们。
豆腐是什么?豆腐就是贫下中农的肉。豆浆就是老百姓的牛奶,喝了一样长身体。
她立刻催促胡杨:“快快快,你早点儿造出来,我们杨树湾就能多省点儿稻草。”
余秋却皱起眉头:“你要每个生产队都造一个的话,起码还需要九口锅。你打算到哪儿去弄铁锅呀。”
现在铁锅也是各家各户的重要财产,一般人家就是锅破了也不会丢掉,还是修修补补继续用。
胡杨傻眼了,他还真忘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修桥队的废弃品虽然多,但人家也不会随便丢锅呀。那可是登记在账上的资产呢。
小胡会计抓抓脑袋,不太确定地开口:“要不,我试着在村里头找一找?”
“那你还不如去卖废品的地方找呢。”田雨侧着脑袋,不是很肯定,“说不定那儿有。”
大队书记立刻有了决定:“我喊成根大哥帮忙看看吧,反正他也要去县城。”
余秋闻声赶紧回头问:“陈福顺的爷爷回来了呀,今天去菜市场怎么样?”
大队书记脸上立刻浮起了笑容,喜不胜喜:“怎么样?可好了,船堆得满满的,赶得上整个生产队割一天的草了。”
而且他清楚的很,这菜市场的垃圾里头又是鱼鳞又有死虾的,沤出来的肥料比单纯的草肥可有劲多了。
他忍不住又夸奖了一句小知青们:“还是你们这些娃娃脑袋瓜子灵光,眼里头有东西。我们倒是白种了这么多年田。”
“要不怎么说是主席给咱们派人下来喽。”
校门口走进个30岁上下的女人来。
她身材瘦削,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身上的衣服因为洗过太多次,已经薄了,整个人却拾掇得干干净净。
四婶婶伸手招呼大毛二毛:“你俩别老闹腾红兵哥哥,红兵哥哥要上学的。”
大毛二毛立刻簇拥到妈妈旁边,争先恐后地强调:“哥哥带我们抓田鼠了,中午放学的时候去的,没耽误上课。”
四婶婶冲着李红兵笑:“多亏你们兄弟带着他们,一会儿来家里吃炒米啊。”
李红兵连连摆手:“一会儿我还要去捉知了猴呢。”
说着,他又目光灼灼地看了眼余秋,像是在无声地下战书。
大队书记伸手拍他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道:“别光想着逮知了猴,好好跟你小胡哥哥学学。烧饭的铁锅你天天见吧,人家能做出太阳灶来,你就会大太阳底下光着屁。股乱跑。”
李红兵脸红成了猴屁。股,一个劲儿的嚷嚷:“我才没光腚呢,我明明当时用荷叶遮着,遛鸟的是陈福顺。”
全是石桥口大队的那帮兔崽子,大家同在河里头游泳,那群混账东西居然偷偷把他们的裤衩全藏起来了。
余秋乐不可支,侧过头憋着笑招呼四婶婶:“婶婶,你是从什么时候眼睛不舒服的呀?”
四婶婶不自在起来:“没哪儿不舒服呀,我挺好的。”
余秋也不反驳她的话,只继续追问:“那你从什么时候起,晚上眼睛看不到东西的?”
大队书记立刻停止教训李红兵,抬头看她:“大毛妈,你眼睛晚上看不到东西了?哎哟,怎么瞒得严严实实的?不是说了吗?身体不舒服要早点讲。”
四婶婶愈发不自在,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就是晚上有点儿模糊,天黑了嘛,都看不清爽。”
余秋手上没有专业的检查设备,只能让四婶婶坐下来,伸手轻轻撑开她的上下眼睑,仔细观察眼睛的情况。
末了,她松开手,又细细询问了一回病史,专门强调了一句:“最近有没有哪儿动的不灵活?比方说胳膊腿呀,使不上劲,或者无缘无故的就摔倒了。”
有的时候眼睛看不清楚,未必是眼睛的问题,她见习的时候就曾经碰到过一位年轻的女病人突然间视物模糊。
问病史的时候,病人说什么都好,最后还是她在病历上签自己的名字时,主任注意到她的胳膊不灵活,坚持让她去做了个头颅核磁共振。结果提示多发性亚急性脑梗塞,直接被神经内科收住入院了。
后来经过针对性治疗,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她跟家属直到出院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年轻就会有脑梗塞。
四婶婶摇摇头:“我今儿还挑担子呢,真没哪儿不舒服。”
“那我先给你补充维生素A试试看,要是效果不好的话,再去县医院。”
四婶婶赶紧摆手:“去什么县医院啊,不用的。反正晚上本来就看不清楚的。”
大队书记立刻板起脸:“要去的,你要是眼睛坏了的话,你让大毛二毛怎么办?回头要是吃了药还不好,你就跟老跟老城根的船上县城,大队的医疗合作站不是白搞的,给你报销医药费的。”
余秋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手上的药还缺不少,赶紧追问大队书记:“书记,我要买药的话怎么报账呢?”
大队书记挥挥手,相当豪放做派:“你自己列个单子,报个计划上来,要是急着要用的,就找小胡会计先记账,支了钱的话买回来销账就行。不过这个你给自己跑县城了,成根大哥不识字的嘛,你写了条子他也不认识。”
胡杨立刻积极主动地站出来毛遂自荐:“余秋,你要什么?我去县城给你买吧。你不是要给大家做体检吗?”
陈福顺爷爷未必知道该怎么从卖废品的地方淘到好东西,他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放心。
余秋点点头:“那好,回去我给你列个单子,你要是摸不准的话,就直接问药店的人。”
她先前在指导大家如何给家庭用水消毒以及上村民家里头也还没上学的孩子打针的时候,顺带着做了几户人家的体检,但全面的健康检查还没开始呢。
这可是个大工程。
大队书记一拍手,下了定论:“那好,就小胡会计去。”
他转过头吩咐胡杨,“今儿吃过晚饭,你早点睡一觉。到点了,我让小福顺去叫你。”
胡杨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设个闹钟,明天早上4:00起来就是了。”
反正他出门也不麻烦,刷牙洗脸直接就能走人。
大队书记笑了起来:“四点钟动身,那你打算下午还是晚上到县城啊?人家菜场早就臭了哦。”
胡杨惊讶地抬高眉毛:“从红星公社到县城不是三个来小时吗?”
他早上四点出发,到县城刚好赶上菜场卖完东西。
大队书记笑得不行:“你当我们是什么大船啊?全靠张帆撑着走,去一趟县城要7个小时呐。成根大哥昨天晚上撑船走的,中间半点功夫没耽误,刚回来还没多长时间呢。”
这下连余秋都震惊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县城居然能够这么远。这么看来,杨树湾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穷乡僻壤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交通太不发达了。
胡杨喃喃自语一般:“那陈福顺的爷爷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这也太辛苦了。”
“就在船上睡,他们两口子轮着撑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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