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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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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了,好多的血。这个出血量,跟常规意义上的落红好像不太一样。
余秋也惊呆了,努力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夭寿啊,她当然碰到过同房大出血的病人,还有人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休克了。不过那其中有的是入错了门,走了旱路,造成直肠损伤破裂大出血的。有的则是因为伤到了荫道后穹窿,直接破裂出血的。
无论是哪一种,余秋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意味着她要去医院处理呀。不仅仅是她丢不起这个人,更重要的是,现在男女之大防的观念实在过于强烈。要是这会儿她出现在医院,她跟何东胜估计都可以坐大牢了。为什么?非婚男女居然搞破鞋,这不是流氓罪是什么?
何东胜瞧她出血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张脸吓得煞白又绷得死紧,咬牙下定了决心:“来,我给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打死余秋,她都不愿意现在跑去医院。开什么玩笑,现在过去就是此地无银300两。
何东胜满脸严肃:“你还在出血,血止不住怎么办?”
余秋有些崩溃,主要是她自己没办法完成自我体检,她也搞不清楚出血点在哪儿,就没办法自我应对。
何东胜果决的很:“没事,我们去医院请大夫看看就好。”
余秋急了:“我怎么能去医院?”
要是普通人,上医院谎称是夫妻,大夫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要求查看结婚证。可关键问题是她这张脸太有名了呀,旁人一下子就能认出她来。
一点儿不夸张,现在国内最有名的电影明星知名度都未必胜过于她。最最要命的是,多少医务人员拿着她的医学教育纪录片反复观摩,不熟悉她才怪。
何东胜不假思索:“我们悄悄地去。要真闹腾起来,你就说我强迫你的。”
“强迫个屁!”余秋沉下了脸,“你发什么疯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何东胜已经帮她穿好了上衣,表情无奈:“不管怎么说,总比你这样淌血来的好。”
余秋哪里能听他的话,立刻下意识强调:“可我不疼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可算是从慌乱中微微收了神。假如说是严重的外伤,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会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可实际上她觉得还好。
没错,昨天晚上她当然感受到了疼痛。可是后面的过程,她得说她爽到了。大约是□□熏心,不怀好意的时间太久了,到后面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这不合理呀。她神经又不迟钝,她这人手上烫个泡都要大呼小叫的。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暖流滑过,余秋又出血了,在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花。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这样。这感觉直接激得余秋抬头问:“今天是几号?”
何东胜不假思索:“3月21,椿分。”
余秋顿时眉飞色舞,唉呀,妈呀,她知道椿。潮带雨晚来急的原因了,她来例假了。
她当然不会稀里糊涂到搞不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她只是经常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而已。
余秋喜不胜喜,立刻勾住何东胜的脖子,嘿嘿笑出声:“我没事了,正常的。”
说着她还往人怀里头钻。
年轻人去什么医院啊?趁着天光好,赶紧叫姐姐继续吸元阳。
何东胜立刻压住她,皱着眉毛道:“你老实点儿,你来例假了还闹腾。”
余秋呆滞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大姨妈虽然是位常来常往的亲戚,可大姨妈在家的时候,她就不能在对唐长老下手了呀。
她顿时悲愤不已,感觉老天爷真是不帮她。她才刚吃了一回夜宵,再想来顿早饭都不能满足她。
何东胜可不由着她瞎闹腾。暖水瓶里头还有热水,经过一夜已经变温了。他立刻兑了热水,让余秋好好清洗,然后帮她换上干净衣服。
谢天谢地,小秋大夫虽然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但她作为女性还是知道出门应当带卫生巾这个基本道理。
何东胜顺利从她的行李箱里头翻出了卫生巾,让她穿戴好,然后自己将床上的床单被褥一并儿搬下来清洗。
真尴尬啊,床单上开出了鲜艳的牡丹花,一开就是一大片。脏的床单褥子被拿下去之后,他又从柜子里头取出了另外一套,赶紧铺盖好。
这一套明显要比昨晚他们睡的薄上许多。何东胜又将被子垫上去,一半盖一半垫,将余秋送进被窝里头裹裹好,然后自己去洗床单褥子。
血这东西一旦落下去,假如不趁早清洗的话,很快就会咬住纤维,就再也洗不干净了。况且倘若不一大清早趁着大家伙儿都没起床的时候洗,到时候他可没办法再端出去。
不然他要如何跟朋友解释,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假如说是痔疮犯了,这标准,够血流成河了吧?必须得去医院做手术了。
余秋有些羞愧。何东胜端着洗好的床单褥子回寝室的时候,她忐忑不安地问:“你晚上怎么睡觉啊?”
床单还好,毕竟三月天晒一白天就能够干。可是褥子不行,褥子很难晒干的,又没有洗衣机甩水,难不成今天晚上就让他这样睡觉?这才刚出正月不久呢,京中的倒椿寒一来,这薄薄的被褥怎么扛得住。到时候会冻出毛病来的。
余秋犯愁,琢磨着怎么搞票给男友再买一床被褥送过来。
何东胜却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这礼拜就去海南了。海南天气热,用不着这么多被褥。”
他话一出口,就发现女友脸上的神色不对了。
余秋咬牙切齿:“去海南,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好啊,不得了了,学拐了。这是觉得姐姐睡了你,你就有恃无恐了?胆儿肥的很啊!
何东胜无奈的很:“我昨晚就想讲的,你不让我说呀。”
何止是不让他说话,那个劲儿简直要扯着他的肉,一块块吞进肚子里头去。他一直知道小秋力气大,完全没想到她在床上的力气更加不小。直到后面化成了一汪椿水,她才乖乖地由他主导。前头的时候,可都是她说了算。
余秋吹胡子瞪眼,狠狠地一口咬住人,恶声恶气:“狡辩!”
没错,就是强词夺理。狡辩,居然敢玩先斩后奏!
何东胜知道她闹脾气,只能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因为他刚洗过床单,手太凉了,所以他还特地隔着被子拍人。
这下子又叫余秋不满,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咬起来。
何东胜就蹲在床边,既不反抗也不松手,由着她闹腾。
余秋发了半天火,就像拳打脚踢打在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落力的点。
最后她只能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诅咒:“活该!到时候累死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以为海南这口螃蟹好吃吗?天真幼稚,到时候复杂的关系能够逼疯的你,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你能跟老廖那家伙比吗?老廖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国字号开头的!”
说个不好听的话,虽然人们常讲泛海沉浮,但实际上国家培养干部的成本也不低。所以实际操作中,干部其实是受保护的对象,要允许干部犯错误。他们在一处搞砸了,给国家人民造成了巨大损失,政府的常规处理手段是先冷静一段时间,等到舆情焦点转移后再调任到其他地方当领导干部。
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反正舆论的关注点持续不了两个礼拜。反正一般闯祸了,压不下去了,被推在前头的都是临时工。临时工就是口万能的锅。
何东胜是什么呀?何东胜就是这样的临时工。他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政治身份,他甚至连余秋这样的333制干部都比不上。起码余秋是发了文的,到时候真有事情闹腾出来,她可以拿着文去讨个说法。
何东胜就是叫人一句话,直接被差遣得东奔西跑。出了事的时候谁承认他呀,权力场上讲究个屁的人情。他就是现成的反格命,他就是现成的走姿派。
这个二傻子,简直就是一头蠢驴,眼前吊着个胡萝卜就以为自己有了奋斗的目标吗?
何东胜由着她发泄,也不辩解。他就隔着被子搂着人一下下地抚摸她后背。
余秋却气不过,从被子里头伸出了拳头,一下下倒他的胸口:“你个傻瓜,让你不要在官场上混的,你非不听姐姐的话,叫你不去海南,你还偏要对着干,你干嘛听老人家的呀?他又不给你发工资。你好好跟着姐姐回杨树湾不行吗?咱们开养兔场,咱们专门养兔子剪兔毛卖。胡杨他们都已经找到大学研究所研究出兔毛的混纺技术了。以后咱们剪了兔毛就自己生产出衣服,跟二小姐合作,挣得盆满钵满,不好吗?”
何东胜一开始还好脾气地笑着,听女友斥骂。到后面,她提起二小姐了,他立刻拉下脸:“不行!”
当他是傻的吗?二小姐贼心不死。他可不能给二小姐趁机做妖的机会。
余秋瞪眼:“你现在就是把机会拱手送到人前。你走了,人家会天天到我面前献殷勤的,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吗?”
何东胜拿额头顶着余秋的额头,鼻子蹭对方的鼻尖,声音带着热浪,直接往余秋的脸上扑:“小秋,这事儿总要有人去做。”
余秋气呼呼:“那你让别人去做。国家养了这么多干部呢,他们都是吃干饭的,这个时候他们不去谁去。在其位,谋其政,猫捉老鼠天经地义,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闲事。”
何东胜满脸无奈:“可是他们都没有我合适。”
对,就是因为他没有官方的身份,所以他才能进能退。对内,他的身份被默认为是老人家的使者。他做任何事,他们这边都只能配合,否则就会被当成是违背领袖的指示。对外,他这样的特殊身份,可以安抚外资的情绪,让他们减少猜疑。
不要想换另外一个政府高官,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因为正是他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所以一旦闯了大祸,从正经的流程上来讲,他做的某种事情都只能代表他自己,而无法代表官方。
这是不是有点儿耍流氓啊?就是耍流氓。摸着石头过河,大家都没有经验。明里暗里,官面上私底下,文章多得要命。假如他们不多几种应对策略,到时候被人耍的团团转,吃了一肚子哑巴亏,却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余秋立刻哭了起来,泪珠儿直接在眼眶里头打转。她哑着嗓子:“那你知不知道到时候追究责任的时候,你第一个会被推出去上铡刀?”
你知道个屁啊,她在心里头骂,你真以为老人家对着你和颜悦色说了几句话,就跟你掏心窝子了吗?反击右氢翻案风知道吗?他从来都没认为自己犯了极左的错误。他的接班人也不认为,甚至4人帮被打倒以后,安在4人帮头上的罪名是极右哌。
“你以为这几年死掉的□□少吗?尤其是像你这样,可以轻而易举被安上里通外国罪名的家伙,那可是叛国罪,根本翻不了身的。”余秋哭得极伤心,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就两只手拼命地捶着何东胜的胸口。这个二愣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老廖这个畜牲,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勾着他连她都不管了。
何东胜却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如水:“我知道,小秋,我一直都知道。”他握紧了手,将余秋拉在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是喜欢王老先生跟王老太太吗?希望我们能够跟他们一样,我也希望。你知道吗?当年王老先生同王老太太说,希望将来他们一块儿上断头台。对,情书里头就是这么写的。
我记得你以前告诉我,你做好了蹲大牢的准备,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抓住了做文章,说你是反动,把你下大牢甚至割脑袋。
那时候我说,我给你送牢饭。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跟你一块儿蹲大牢。”
他捧着余秋的脸,眼睛好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也是在悬崖边上刀尖上走路,要么是被刀戳死了,要么是跌下悬崖摔死了。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蹲大牢?”
余秋一个劲儿地拧着何东胜的嫩肉,泣不成声。她就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堂长老如此乖乖就范,叫她轻而易举吞下肚子了,肯定是藏了穿肠毒药。
王八蛋,非要跟着一块儿坐牢吗?就不能安安生生过几天太平日子吗?她吃口肉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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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又气又怒。何东胜打了小馄饨跟酥烧饼回来都没有能够安抚她受伤的灵魂。
她倒是有意想要人肉偿抚慰自己来着; 既然精神已经受打击; □□好歹也得有点补偿吧。可惜她身体不争气,大姨妈盘旋不走; 愣是不能让她阴谋得逞。
于是愤怒的小秋大夫只能一边恶狠狠地吃馄饨; 一边气汹汹地瞪着自己不听话的男朋友。
不懂事的家伙,对生活充满了天真幻想的家伙,谁要跟你蹲大牢啊。我还想跟你生两个娃; 逗他们玩吗?
你这样子,是打算让姐陪着你在大牢里头生小萝卜头吗?
何东胜好脾气,还在旁边伺候她吃烧饼,顺带着提醒她喝口馄饨汤润润嗓子。自己却不吃不喝,态度殷勤的很。
看得余秋愈发火大; 直接吼出声:“吃你的,别搞得我虐待你一样。”
何东胜立刻低眉顺眼坐边上; 乖乖吞她吃了一半的烧饼; 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余秋更加想掐他了; 这会儿晓得装乖啦?早点儿干什么去了?光会装样子!
眼看着何队长又要惨遭毒手; 亏得宿舍门被敲响了; 外头廖组长扯着嗓子喊:“东胜; 东胜你在不?”
何东胜赶紧主动跑腿:“我去开门。”
结果余秋愈发火冒三丈; 顺带着瞧廖组长也不顺眼。哦不; 她就从来没看老廖顺眼过!
比起她阴沉的脸; 老廖同志的面部表情就丰富多了。廖组长冷不丁瞧见这和尚庙里头多了个大姑娘; 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每块肌肉都积极发挥着作用,一张圆滚滚的脸写满了“哎哟哟”。
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小何可以啊,居然都晓得生米煮成熟饭了。啧啧,阳台上晒的是什么东西?乖乖,被褥可是新换的吧?
何东胜看他的眼神哪里还不晓得老廖在想什么,立刻澄清:“小秋昨晚回去把箱子落我这儿了。怕回头我去了海南,她没办法进来拿,所以就赶紧过来拎箱子。”
廖组长脸上浮现出“不用说我了解,我都知道”的笑容,连连点头:“应该的,顺便再吃个早饭吧,好好补补身体。”
余秋冷哼,坚决不给老廖好脸:“廖组长,你不是去海南了吗?怎么到现在还赖在京里头不走啊?海南可是千头万绪,一堆事情等着你。到时候那边打起来直接动刀动枪,您不在的话,可没人能镇得住场子。”
“唉哟,有什么好镇不住的。”老廖同志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让他们打,不打的话我们怎么好管?打完了,格局定的差不多了,我们才好做事嘛。就跟地里头种庄稼一样,光秃秃的一片地有什么好管的?苗儿草儿全长出来了,再拔草长苗嘛。”
余秋翻白眼,直接威胁道:“他们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到时候打出人命案来看你怎么收场。”
廖组长向来乐观,完全不放在心上,直接挥挥手道:“慌个什么?要论起打仗,我们打仗的功夫怕得了谁。”
何东胜在边上小心翼翼地解释:“石老去海南了。”
余秋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哪位石老?等到何东胜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才恍然大悟,是老石啊!
他不是回家种地去了吗?怎么又跑到海南去了?多大的心啊,一个背着里通外国罪名好些年的人居然还跑去资本主义最前沿,真是生怕罪名来得不够快。难道是死过一回的人无所畏惧,要使劲儿造剩下来的日子吗?
何东胜言简意赅:“老石想去海南搞农业。他在他们寨子里头种了两年水上的庄稼跟蔬菜,积累了一些经验,他想去海南搞推广。”
余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人好像就学不会聪明,即使年逾古稀,到了风烛残年,依然不知道要颐养天年,还在做事。
何东胜笑了起来:“现在长出来的空心菜跟芹菜还有娃娃菜,就是石老带海南的民兵种的。”
余秋听到民兵两个字就眼皮子直跳,不晓得上头将他们划拨给老石管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让他以后接着带兵吗?要说带兵的话,活着的这几位老帅肯定经验丰富。经过这些年的动荡,军队实在应该好好整整了。精神固然重要,业务能力才是实打实的。
何东胜看着女友的目光,却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晓得老石准备依靠种盐篙子跟油棕树解决岛上人吃油的问题。”
余秋茫然,为什么不种花生呢?她印象当中沙壤地种花生效果好啊。因为透气,所以花生长得大。
何东胜脸上笑容大大的,语气当中难以压抑的自豪:“石老打算改造全岛的盐碱地呢,等到他搞成功,就在全国推广,到时候咱们就没有浪费的地方了。”
廖组长可不打算听他们谈论老石,他这趟过来是找何东胜有正经事的。
国家干部抓着何东胜的胳膊,满脸期待:“现在是不是有新的小麦品种?你把那位教授介绍给我,好东西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余秋大吃一惊,感觉廖组长实在是丧心病狂。
开什么玩笑啊,海南的气候根本不适合种小麦。到时候一连个把月的雨水一泡,小麦直接沤在地里头淹死了。就是在水面上种植小麦也不合适,气温不对呀。这个气温这个光照,长出来的小麦磨面粉不好吃。还不如直接种水稻,产量更高品质更好。
廖组长立刻大手一挥,煞有介事地开始批评余秋:“不是我讲啊,小秋大夫,你现在虽然是333干部了,但你这个思想觉悟还是得提高。谁说我光管海南呢,全国这么多地方呢。种小麦的地方多了去,有好的小麦种子,为什么不推广啊?我看你还是没有在田里头好好锻炼过,不晓得小麦条锈病有多厉害。长了这个病,小麦几乎要绝收的。”
何东胜赶紧解释:“这个还在研究当中,没达到杂交水稻的成果。你要是想在海南种杂交水稻,倒是可以甩开手去干了。现在技术已经成熟,杂交稻的产量高,口感也蛮好。”
廖组长瞪眼:“我怎么听说小麦已经弄得很好了?何东胜同志,你不能人去了海南就不管家乡的发展了。到哪儿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家乡,这是最根本的。”
何东胜觉得廖组长的逻辑比小秋还奇怪,他可真是要无语了:“我哄骗你做什么?那个报上去的数据里头有的做假了。你别这个表情,主席都晓得了。前天教授去见主席的时候,自己照实讲的。他们的成果没有出的这么快。”
余秋有些发懵:“他为什么要造假?”
关键是造了假之后还在老人家面前承认,这不是在找死吗?有点出息好不好?科研学术造假就一定要拿出理直气壮的架势,坚决不能自己露了怯啊。看看人家水变氢气,市委书记都帮忙站台呢。
何东胜无奈:“经费,他是搞远缘杂交的,用偃麦草和小麦杂交得到新品种,抗病性强。不过远缘杂交本来就受质疑,搞农学研究你也知道,人不能替植物长,一代必须得那么多时间才能长出来,短时间出成果实在太难了。所以他的科研经费就很难报下来。没办法,他就搞些普通杂交得到小麦新品种,这样子才能继续拿到经费。”
这回也是因为杂交水稻获得了巨大突破,国家要大面积推广。主席想起来一个稻子,一个麦子,问在小麦方面我们有没有什么新突破,才有人提起了这位搞远缘杂交的小麦专家。
结果这人真是老实,他一听说国家要大面积推广他的新作物,他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都交代了。他上报到有些成果不是远缘杂交的结果,距离他想要的理想状态还有一定的差距。
余秋听得唏嘘感慨,原来这年头虽然没有论文的压力,但是科研经费压力同样不小。上级单位要成果,没有成果国家哪里能源源不断地掏钱呢?万一花了一堆钱,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怎么办?而这在科研工作当中却是最常见的事。很多普通科研工作者忙碌了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重大突破,但他们付出的艰辛劳动却不比任何人少。
搞科研这种事情,除了能吃苦以外,很多时候看的还是运气。牛顿的那颗苹果有没有砸到脑袋,实在说不清。
廖组长有些失望,在宿舍里头开始来回踱方步。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他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们也用嘛。就在山上的水塘里头种,种出成果来了也是在为科研做贡献。”
余秋真心想翻白眼,感觉老廖这家伙一分钟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就不痛快。
廖组长可不这么觉得,他自我感觉可良好了,还相当自来熟地直接从桌上摸烧饼,相当不客气地不问自取吞下肚。
他昨晚上才晓得的消息,实在太晚了学校宿舍锁门了,他进不来。今天他又担心何东胜去蹭课会找不到人,一大早起床就跑了过来,到现在还没吃没喝呢。
余秋看廖组长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馄饨,她毫不犹豫地直接端起汤喝了一口。做梦!她家何东胜到现在也就吃了半个烧饼。
廖组长呲牙咧嘴,只得悻悻地就着开水啃嘴里头的干烧饼。
他一边吃一边渣子掉一地,还指着何东胜强调:“你记好了,你就遵循你搞农村经济工作的原则。不要手伸太长,不要管太多。他们自己就能成一个小社会,只要不违法犯罪,他们之间怎么相处我们不插手。”
余秋嫌弃的恨不得拍死他。她真佩服陈招娣,这样的男人也能忍受,早就该休了。
廖组长斜了一眼小秋大夫,心中暗道,也就是小何不讲究。不然这么挑剔的媳妇,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眼的?
余秋喝完了半碗馄饨汤,推给何东胜叮嘱他吃早饭。
外头又想起咚咚的敲门声,有男生也有女生的喊叫:“何东胜,你在吗?我们有个事情想问你。”
何东胜刚要起身,就被余秋摁住:“行了,吃你的饭,我去。”
廖组长脸上立刻又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暧昧的不得了,还一个劲儿的朝何东胜眨眼睛。
哎哟,这是当了媳妇到底不一样了,小秋大夫这丫头居然都知道心疼男人了。
何东胜警告地瞪了眼廖组长,又捉住了余秋的手:“你坐着歇会儿,我来开门。”
门一打开,外头居然站了好几位青年学生。有昨天跟何东胜一块儿走的,也有余秋头回见的。
先前最早认出余秋的男生看到她还满脸惊讶:“哎,你昨晚不是走了吗?唉呀,你们也太客气了。就让何东胜去我宿舍挤一晚上也没关系的。”
廖组长脸上全是团团的笑:“哎哟,你们误会了,同志。小秋大夫是今天早上才跟我过来的,刚好可以跟你们说说海南的事情。”
余秋恨不得在桌子底下直接踢死廖组长。要不要脸?关她什么事啊?她这辈子还没有去过海南呢,她对海南有个屁的了解。
登门的大学生们倒是落落大方,昨天余秋见过的女学生露出爽朗的笑:“那正好,碰见廖组长您了。我们还有些问题想问问看,我们过去的话,住在哪里呀?我听说海南的瘴气很重,我怕我们到时候水土不服的厉害,不仅没办法参加工作,反而还要连累其他同志来照顾我们。”
“当然是住齐齐整整的屋子啦!”廖组长看到这些学生,眼睛都笑弯了,态度殷切又热情,跟对着余秋的完全是两张脸。
他从手提包里头拿出两卷招贴画,摊在桌子上,示意学生们看:“你们瞧瞧,这就是海南。”
余秋靠的近,一伸脑袋就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她嘴里头吃了一半的馄饨差点儿喷出来。
做人要讲良心啊!廖组长你这样子睁眼说瞎话,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她这辈子是没有去过海南,可是胡二姐在海南插队了4年啊。海南到底是什么样子,余秋还不知道吗?
要是跟着这招贴画上一样,活像海上美人鱼的故乡,胡二姐也就不绞尽脑汁拼命想要回家了。
瞧瞧这淡蓝色的集装箱楼房,标准的海景房配置。看看里头家具家电齐全的样子,简直就是乡间度假别墅。
房子周围有大片的农田,风吹稻花香满园。不远处还有高高的工厂,那竖起的大烟囱提醒着里面正在进行热火朝天的劳动生产。
旁边的学校红旗迎风飘扬,挨着的医院,红十字的标志倒是分外明显。连着的还有剧场,外头贴着电影海报,显然有新片子上映。再往远处延伸,那是游乐场,有鸭子船,还有公园。
一张招贴画面积不大,里头的内容倒是不少。就连海水养殖以及海边的鸭子跟鹅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大片红色的是什么?妈呀,秋后的盐篙子,被他们相中的油料作物。
余秋看得眼皮直跳。
旁边的大姑娘小伙子们则是啧啧赞叹。这个年代无论乡村还是城市,住房紧张都是常态。
乡间是农民经济条件有限,虽然有地方,但是盖不起房子。城里头的住房基本上都是国家分配的,三世同堂共居一屋属于常态。甚至上下铺可以分别睡着两对夫妻。
跟现实生活中憋仄的住房条件比起来,招贴画里头瞧着简直就像天堂。
一群学生互相交换着眼神,目光中显然闪烁着惊喜。
廖组长笑眯眯地指着余秋跟何东:“这个房子,还是杨树湾的同志设计的。家家户户都用沼气做饭,每天都有热水洗澡。保准大家天天都开开心心地上班去,回来也能洗个痛痛快快,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到海南岛上,我们实行休息天制度,每个礼拜上6天班,休息一天。休息日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不强制义务劳动的。
剧院还有电影院都是现成的,想去看戏也好,想去看电影也罢,都可以。学校从托儿所到大学,一应俱全,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也不用担心上学的地方。医院也是,你想看中医还是西医,都有地方,就是配套的。”
他伸手指着余秋,认真地强调,“里头的医生都受过我们小秋大夫的指点,水平那可是呱呱叫。”
最早发话的女同学表情十分严肃:“我们过去,真住这样的地方吗?”
余秋在心里头翻白眼,怎么可能?现在那么多从柬埔寨迁过来的华侨还在找地方安置呢。不出意外,作为京中过去的大学生,肯定要放在后面考虑。总要体现牺牲奉献精神嘛。
廖组长却满脸认真:“你们夏天毕业过去,我保证每个人都能住上这样的屋子。最起码的,绝对不会比你们在学校宿舍来的差。”
周围人发出一阵嘘声,感觉有些没得劲了。学校宿舍起码4个人一间房。上学的时候还好,等到毕业了,大家总归有自己的生活呀。
尤其是他们这波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才来上大学的。现在毕业了,成家立业的不说,基本上都是考虑回去,总不能夫妻分居孩子也不管吧。
还没有结婚的单身汉,普遍年龄都二十四五往上跑,也该考虑个人生活问题了。要是再挤集体宿舍的话,还怎么结婚成家?
虽然讲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但太晚了也不行啊。到时候会影响家庭生活的。
廖组长满脸团团的笑:“你们要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说的是你们毕业过去先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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