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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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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听着里头的鸡喳鹅叫的,他也跟着进去,只听那地上被踢的翻来滚去的人,嘴巴里头还一刻不停的喊着:“余秋,河东省靖远市省八中的学生,你爸爸那个狗屁的教授是个老右哌,你妈那个里通外国的钢琴家是个狗特务。你别想装死,你还说不认识我,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对,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你不是余秋!”
调查组的人被吵得头疼,催促着看守赶紧将这家伙拖下去,立刻堵住他的嘴。
看守得令上前拖人,结果旁边却多了双手。那人抬起胳膊:“且慢。”
史部长蹲下。身,居然不嫌弃地上的尿液腌臜,只盯着庞云,面色阴晴不定:“你说她不是余秋?”
这人挨了半天揍,总算有个人肯听他说话,顿时欣喜不已,立刻扑腾着身子直接抱上了史部长的大腿。
他谄媚的姿态十足,可惜史部长原本就蹲在地上,重心不稳,叫这人猛地一扑,一时间猝不及防,居然直接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不说,嘴巴好巧,不巧还落在一滩可疑液体上。
旁边调查组的人毫无同情心可言,见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儿快活的很。
余秋却笑不出来,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妙。
果不其然,史部长虽然勃然大怒,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撑着地面的手也沾到了尿液,气得一叠声的呸呸呸,顺手直接给了庞云一耳光。
直打的那庞云脸一歪,原本支撑起你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是牙齿咬到了舌头还是地面蹭破了嘴唇,鲜血淋漓。
然而打完人之后,他却没放弃追问:“你说她不是余秋,究竟怎么回事?”
能一口气报出余秋的家庭情况,显然是熟人啊。
庞云挨了这么多打,就是那股颠颠的劲儿也被吓住了,只蜷缩着身子,两只眼睛仍旧恶狠狠地盯着余秋:“她不是余秋,余秋是鹅蛋脸,她是圆脸,眼睛不一样,鼻子不一样,嘴巴也不一样。”
余秋直接鼻孔里头出气:“我倒是不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脸,我们格命青年从来不盯着脸瞧个不停。呸,一看就知道是流氓,果然是林飚的余孽,还天天盯着姑娘家的脸瞧。你们好好调查调查,说不定这家伙打着格命的旗号,蒙骗糟蹋了好多小姑娘,不然怎么成天盯着姑娘的脸看啊。
我就不看,我连镜子都没有,我从下放的那天开始就做了决定,我要做个踏踏实实的贫下中农,要深深地扎根农村,我才不会有那种资产阶级的习性呢,一天到晚盯着镜子臭美个没完没了。
人脸的美与丑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到底怎么样。如果没有一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心,就是再美的脸,那也是美女蛇。”
她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然而史部长却丝毫没有被打动,只催促着庞云继续说下去:“证据呢?别光凭一张嘴呀,拿证据来。”
“照片。”庞云好歹是爬上过领导岗位的格命小将,自然知道何为档案,“她档案里头的照片肯定不是这张脸。”
余秋直接挑着眼睛,相当痛快地一拍手:“太好了,既然我不是余秋,你们要调查的又是余秋,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放我走了?反正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呀。”
史部长沉下脸,厉声呵斥:“你不要油嘴滑舌,现在必须得把问题搞清楚了。”
余秋冷笑:“搞清楚什么呀?搞清楚我到底是美蒋的特务还是苏修的特务吗?被您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手段高超了,我居然能够瞒天过海,连你史部长都没能看破我特务的身份,还安排我去医院开刀,我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史部长的脸剧烈抽动着,他疑心这赤脚医生是在威胁自己。
没错,假如她真的瞒天过海,冒充旁人的身份进了医院,自己却一无所觉的话,到时候真追究其责任,他责无旁贷。
狗日的,他清楚的很,一堆人蠢蠢欲动忙不迭地上去巴结新贵,盯着他的位置想把他咬下来了。
院子外头又走进来一个人,不耐烦地催促:“你们到底审问的怎么样了?上头很生气,这个坏片子,上头看了很生气,只奇怪这样的坏人居然是我们自己请进来的。”
史部长立刻敏锐地竖起了耳朵,急吼吼地追问:“谁请进来的?这些洋鬼子到底是谁请进来的?”
来人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只强调了一句话:“这是外事工作。”
史部长心中瞬间开始翻江倒海,没错,外事工作那就是外交部负责,能够请洋鬼子进来拍电影,那自然得总理点头才行。
他的脑海中迅速铺展开局势。现在经济工作归总理管,军师是老帅,大格命的工作归文格小主管,这其实是个三权分立的状态。
今年外交部已经吃了两回排头了。夏天的时候一回,总理还做检讨;11月份又是一遭。
假如不是总理生病开刀住院,其实那排头还是由总理来吃的。那这个事情板子落在谁身上,可相当清楚的咯。
眼前的这位赤脚大夫到底是怎么进的京,还给总理开的刀?外人不知晓,他这个内部人士心里头还没数吗?看似偶然实际上一步步都清清楚楚。
她一个微不足道的赤脚医生给堂堂一国总理开刀,除了总理本人点头,还能有谁?
主席压根就反对总理开刀。
有意思,假如她不是余秋,假如她身份存疑,假如她真的是特务呢?那就太有意思了。
史部长的脸阴晴不定,脑海中已经咚咚咚唱起了一出大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舞台了,下九流的戏子才上戏台叫人当猴儿看,他早就是格命干部啦。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编排出整场戏剧。
史部长越想越兴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没错,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够让他彻底翻身,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他朝来人点头笑:“我知道了,我们一定好好审问。”
转过头他又追问庞云,“你说她不是,除了你自己能认出来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庞云眼中射出狂喜的光。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瞎猫逮到死耗子了,随口一说就撞了大运,真是那个余秋。
太好了,这回他可能翻身了。
庞云连连点头:“有,不仅我认识她,好多人认识她的。对,还有我的同学周汉东,现在在工业大学上学,他就认识余秋,这肯定不是余秋。”
王八蛋,天气不对了,那玩意头书呆子居然能够上大学了,像他这样一门心思搞格命的,居然被抓了审查。
真他妈的不公平,当初想格命的时候跟在自己后面没少再便宜,结果脱了衣服就正儿八经地当起了秀才,还是大学生呢。
余秋的一颗心猛地跌到了谷底,周汉东她知道,就是周卫东的大哥。
当初在杨树湾的时候,这人不敢看自己的脸,絮絮叨叨地要跟她跟和余教授的夫人道歉。
她是认识余秋的,认识这个世界真正的余秋。
余秋的心中翻江倒海。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史部长居然还油盐不进,完全不怕被牵连进去。
为什么呢?是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这事牵起来搞不好自己也有责任。
他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有更大的好处,这是桩连失察之职都能够被轻易掩盖掉的巨大功劳。
到底是什么事呢?对,开刀,没错,她是为总理开刀的。
那么费尽心思安排他过来的人自然拥护的是总理。
假如自己被证实了不是余秋,居然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给国家总理开刀,有多少人会因此而落马,甚至进监狱。
这么一来的话,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光打着要惩治居心叵测残害总理凶手的旗号,就能看着他们内部乱成一团,自我损耗。
那要让总理以后如何自处?始终善于自我反省,素来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的总理又得自责成什么样子?
余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双手。
她害怕了,现在她是真的害怕了,怕的厉害。就是让她死一万次,她也不愿意拖累了总理,哪怕仅仅是让他为此忧心。
她真的后悔了,她不应该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是在帮总理,结果却是害了这位辛苦的老人。
比起身体上的疾病,总理真正的压力其实是来自于政治啊。激烈的政治斗争,一刻不停地磨耗着他的精气神。
史部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余秋,看这个牙尖齿利的赤脚大夫不言不语,他顿时大喜过望,感觉自己押对了宝。
“怎么这会儿哑口无言了?我告诉你,老实交代,不要妄图逃脱人民的审判。”
史部长疾言厉色,“到底是谁指派你潜入的?你的上线是谁?你又是怎么跟人联系的?”
余秋面无表情:“说什么呀?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莫名其妙就说我不是我。这种混乱的逻辑,跟你想办法证明你妈是你妈一个道理。你倒是证明一个试试看呀。我妈死了,我到底是不是余秋,我爸爸最清楚。
如果连我爸爸都证明不了,那我不知道到底有谁关系跟我更亲密,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这个狗东西吗?呸,这种反格命分子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离得远远的。
一天到晚盯在我屁股后面,打的什么坏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伤心死没得逞,这会儿还想攀咬我。下等货色就是下等货色,连个谎话都编不周全,居然信口雌黄,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跟在后头瞎胡闹。”
庞云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当初的确盯着那个余秋瞧了半天,活脱脱的就是个小女特务的样子,瞧那眼睛,瞧那皮肤,小小年纪就是一副女特务的做派。
跟她那个喝洋牛奶长大的妈一样,听说这种假洋鬼子最不正派,随随便便就能跟人搂搂抱抱。
可惜自己却被她直接顶的摔了一跤。
庞云抓着余教授的身份强调:“他们是一伙的,都是潜伏进来的特务,所以姓余的才不会戳穿她。”
余秋直接拍起手来:“编,你接着编,假如我爸爸真是特务的话,那直接发展女儿不是更方便吗?干嘛又辛辛苦苦的想办法杀了女儿,再让个人过来顶替呢?他难道不怕事情更麻烦吗?”
庞云被噎住了,结结巴巴道:“因……因为真正的余秋不愿意被策反。”
余秋立刻恬不知耻地点头:“那当然了,我可是格命人,我怎么会被策反了,我一颗心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伟大的领袖。我才不像有些人似的,心都是黑的。”
庞云气急败坏:“我说的是真正的余秋,不是你。”
余秋奇怪:“那当初一口一个黑五类狗崽子,说我也是天生反格命的是谁?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要老年痴呆啊,前脚说破的话,后脚转个屁股就忘得一干二净,前后矛盾也不怕叫人笑掉了大牙。
我也懒得听你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好,你说我冒充的余秋,那你倒是讲讲清楚,我究竟什么时候冒充的。
你说我爸爸是特务,所以才会任凭我这个狗特务杀了他女儿,然后取而代之那就应该说是我爸爸坐牢之前的事情了。
哦不,或者是我爸爸出狱之后,总之他要跟狗特务搭上了头才能行动,不然的话我爸爸一个坐牢的人怎么跟外面产生联系的?难不成他们是通过意念交流。那就连肚子里头都不用藏秘密电台了。”
我爸爸坐牢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妈妈还活着呢,周围的人都认识我们。而且那时候我才多大?我真是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居然还能够千里迢迢地潜伏进来,取代旁人的身份。
我爸爸是1972年年底才出的监狱,那个时候我已经下乡大半年的时间,我天天跟贫下中农吃住在一起,我换了张脸,你当贫下中农的眼睛跟你们一样瞎,会认不出来呀。”
庞云嘴巴张了几张:“你就是在你妈死了之后才换的人,你不是余秋。”
余秋认真地点头:“那你确定我爸不在场,所以跟我爸没关系咯?又不是我爸安排狗特务替换了他女儿的身份啊。”
她伶牙俐齿,说的庞云无力招架。
史部长心中打定了主意,根本就不屑于跟她打嘴仗,只冷笑:“是与不是,叫人当面认个清楚不就完了吗?”
他侧过头,吩咐手下,“去,把那个周汉东给我拉过来。”
余秋冷哼一声,大方的很:“叫啊,你们最好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好好认个清楚。万一这个人眼睛瞎呢?多找几个,总不会眼睛全瞎了。”
说着她就掉头回屋。
史部长在后面追问:“站住,你要去干什么?不要妄想隐藏什么东西。”
余秋语带嘲讽:“要不您剖开我肚子看,看看有没有秘密电台,愚蠢荒谬。”
史部长这下子被激怒了,立刻吼叫:“你等着,我看你猖狂到何时,马上就有人过来指认你。”
他说的马上,其实骑马也要时间。
大概此处颇为偏僻,现在又不是荒郊野外跑马圈大学的时代,大学主要还集中在市中心。
周汉东被人叫过来的时候,余秋已经吃过了午饭,就坐在小屋子里头拿着给她写供诉状的纸笔,开始认认真真地规划医学生殖中心。
要建立一座真正的医学生殖中心,那需要好几个科室联合协作。
她得落实清楚了需要哪些人手,各自的岗位职责又是什么?
余秋写了三面纸的时候,周汉东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院子门口。
年轻的大学生惴惴不安,稀里糊涂叫抓了,被解放军押到小院里头辨认人。
余秋一见他,立刻扯着嗓子喊:“周大哥,跟他们说说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特务,我……”
她话没说完直接叫史部长捂住了嘴巴。
史部长冷笑:“怎么,当着我的面还想串供?你不要做梦了。”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院子中的人,“周汉东,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周汉东吓得浑身一抖,特务,这个词汇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他哆嗦了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史部长不耐烦的一个劲儿逼问:“看看清楚了,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周汉东慌里慌张,盯着余秋的脸细瞧了半天,坚定地摇头:“我不认识。”
那边的庞云喜出望外,大声喊着:“听见了没有?他不认识她,她是狗特务。”
史部长拿下了塞在余秋嘴巴里头的抹布,阴侧侧地笑:“现在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信口雌黄了,两个人都说你不是余秋啊。”
余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死死盯着周汉东:“周大哥你居然不认识我?!去年双抢的时候,你下乡看望你弟弟周卫东,到底是谁招待你的?你在水井旁洗菜的时候还跟我讲话来着。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翻就变成不认识了。我看你是眼睛坏了还是心瞎了,讲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张口就来。”
她扯着嗓子喊,“你们去杨树湾问问,不行的话就找他弟弟周卫东问问,去年夏天他是不是去了杨树湾?他下来没带钱也没带粮票,还是我们知青点出的米面烧的饭菜跟老乡借的鸡蛋招待他的呢。没良心的东西,吃饱了肚子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
周汉东被她噼里啪啦的一通指责,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史部长可不会让余秋继续发挥下去,他只盯着周汉东:“那你看看清楚这个人是不是你认识的余秋。”
周汉东又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余秋。
他真不记得1972年夏天的余秋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些人都晒成黑炭了,哪里分辨得出五官?
他印象当中最后关于余秋的影像就是她妈妈死后,她蹲在台阶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那一幕给周汉东造成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一想到这个人,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就是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好像她的脸上只剩下双眼睛了。
史部长谆谆善诱:“你看清楚了,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可不要成为特务的帮凶啊。”
周汉东吓得厉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当然不是特务的帮凶,他是坚定的格命分子。
他仔仔细细看着余秋的脸,因为持续的时间太久,他眼睛都开始发花,无数个重影叠加到一起,最后化成了一张死人的脸。
周汉东吓得啊了一声,然后捂着胸口胡乱地摇头:“我记不清楚了,感觉像又感觉不像,我不知道。”
史部长阴险地笑:“那就是说你不能保证眼前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余秋了?”
周汉东浑身打哆嗦,眼睛都不敢看余秋,只反复强调:“我不知道,我记不清楚了。”
余秋难以掩饰失望:“周大哥,你很不像话,你完全没有格命人的精神。既然你早就不能确定我的身份,那么当初在杨树湾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举报我?
我又没刮花脸,我又没有戴着面罩,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你面前,你还主动跟我说话来着。搞了半天你压根不认识我,不认识余秋啊。一个不认识我的人,凭什么来指认我?
我一直都知道你没什么担当,明明是家里头最大的孩子,却一直赖在城里头,不肯下乡,逼着弟弟妹妹下乡。我头回见到人家这样当大哥的。
你现在是当大学生了,风光的很国家干部,你弟弟还在乡下辛辛苦苦的下田劳动呢。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弟弟周卫东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起过你上大学的事,原来做弟弟的人最了解,你这个哥哥毫无担当。
不过是让你说句实话,证明我的身份而已,你都要含糊其辞,深怕承担责任。
当初你妈妈难产的时候,我爸爸就不应该拼了命的救你。你这种人毫无担当,压根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
周汉东羞得无地自容,整个脑袋恨不得贴在地上,压根不敢抬头见人,然而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开口说出替余秋证明身份的话。
余秋冷笑:“我是不会认同跳梁小丑的指控的,一个神经病,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就想指鹿为马,直接定下我莫须有的罪?这可是我们社会主义新中国,我们伟大的领袖既不是糊涂的情,而是更加不会是偏安一隅的南宋皇帝。”
她伸手指着庞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当初抄家的时候你没少中饱私囊。你是怕我爸爸马上就要摘下右哌的帽子,政府要将我家被抄走的家产归还回头了,你担心我们找你算账,政府发现你趁着抄家的机会,以权谋私大发财,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盯死我们父女俩。
你做梦!
我跟我爸爸早就商量好了,我们家所有的家产我们都不要,全都捐献给国家,听清楚了是捐给国家,不是让你这种上蹦下跳卑鄙无耻的跳梁小丑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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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大毒草
史部长当然不会放弃;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翻身的良机; 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他瞧着余秋不怀好意地笑:“既然你要求我们还你一个公道; 那就查,好好的调查。”
不管最后查出来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反正他也吃不了亏,他这可全是怀揣着一颗为国家为主席为总理兢兢业业的心啊。
为了国家与领导的安全,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一听说给总理开刀的人身份不明; 就立刻高度重视; 开始彻查此人的身份。他做的完全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被指摘呀。
像他这样富有警惕心与责任心的同志,可真是不多了; 应该值得被大力表扬,值得肯定。
史部长毫不犹豫,立刻汇报了上级,他要好好查清楚余秋的老底。
搞了这么多年的斗争工作; 他最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人禁得住被放在放大镜认真地细看; 无论如何都能找出问题来的。
小小年纪就会开刀; 这水平到底是怎么锻炼出来的,那肯定是在人身上划拉出来的呀。
她哪儿来的资格给人动手术; 肯定不知道开坏了多少个人才练出了现在的水平。
是啊; 水平练高了才能给领导开刀。可是; 被她练手的贫下中农又要怎么算?
医疗事故; 这就是典型的医疗事故。
找一个不拿贫下中农的命当命的大夫来给自己开刀; 这事情该怎么算啊?
史部长一甩手; 皮笑肉不笑地看余秋:“既然要调查,那就彻头彻尾好好地调查。我倒要看清楚了你身上披着到底是什么皮。”
“咣当”一声响,门被锁上了,门口多了守卫。
余秋的心往下沉,她感觉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不住地往下沉。
无论她如何挣扎,下面的那股巨大的力量都会拼命地拽着她的身体,将她扯下去。
现在电影的事情倒是成了其次,她这特务的身份却像是洗不清了一般。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余秋不知道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因为电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那位主抓文艺格命路线的第一副组长,对于电影非常生气。大毒草,右倾投降主义,这是外交上严重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是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一定要全面批判,要撤回大使,提出严正的抗议。
这股愤怒的飓风从京中呼啸而起,追着列车一路南下。
李老先生坐着列车晃晃悠悠地往南边走,他中途还停下来,看望了好几位老伙计,然后慢腾腾地抵达杨树湾。
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冬天的南方水乡,就接到了报告,一部糟糕的大毒草电影叫外国人炮制出来了,居然在外国放了,影响很糟糕,很恶劣。
如果这是国内自己拍摄的片子,李老先生是不会管的,他是统帅全局的人,怎么会管这么细的事。
不过因为是外国人拍的,还是国务院自己请进来拍的,这就涉及到一个路线还有外交的问题了。
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询问领袖的意思,这部电影究竟要如何定性?是不是大规模地好好讨论一下?不能轻易定为大毒草啊,毕竟外国人是他们自己请进来的。
真的要撤回大使吗?
领袖靠在藤椅上。
冬天的太阳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前头,白羽大公鸡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旁边跟着一堆母鸡。
老人突然间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只鸡霸王,霸王别姬。”
旁边的人跟着笑出声,还有人附和了一句:“不可沽名学霸王。”
等着指令的工作人员却大气不敢喘,生怕错过了领袖的任何指示。
林斌叫胡杨他们带着去山上瞧他们种在水面上的麦子了,这会儿刚兴致勃勃地跑回来,一脑门子汗。
李老先生不赞同地摇摇头,这么一冷一热的,到时候着凉的还是自己。
他直接开口问:“小林啊,有人说来了个坏电影,你说怎么办?”
林斌直接一擦脑袋上的汗珠子,不假思索:“坏不坏的,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不能光听别人说呀。”
李老先生笑了起来:“我是不看电影的,要看你们看。”
林斌顿时兴奋不已,立刻扯着嗓子招呼:“看电影咯,今天我们看电影噢。”
育红班的小娃娃们都放学了,前头一直跟着哥哥姐姐们玩,还给位老爷爷跳了舞。
这会儿听说要看电影,一群小家伙全都兴奋的不得了。其实他们都小的很,也看不懂电影到底放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爱凑热闹啊。
二丫那个跟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林斌的腿:“小林大夫,我们看电影吗?”
林斌瞧着余秋的这个小徒弟就心里头乐开了花,哎呀,原来余秋喜欢这样的,跟个粉团子一样。
他伸长两条胳膊,抱起小姑娘:“我们看电影,看新片子。”
李老先生身旁的工作人员全都变了脸色。这电影怎么能够公开播放呢?影响很不好很糟糕的。
李老先生却是似笑非笑:“怎么,电影好不好人民群众没有发言权?就你们这帮官老爷能够评论?我告诉你们好不好,只有人民群众说了算。”
他靠在躺椅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有没有恶毒的攻击污蔑,叫被拍的人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工作人员还守候在旁边,竖着耳朵毕恭毕敬地等待着领袖的进一步指示。
然而不知道是天光晴好引人昏昏欲睡,还是午后老人要养养神,他闭着眼睛居然就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想起了微微的鼾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们立刻忙碌起来,既然要看电影,当然得现在立刻就看。老人家明显是在等群众们看完电影之后的反应。他总不能今晚还留在这儿,得在入睡前返回省城的国宾馆才行。
工作人员动作迅速,直接借用了杨树湾的祠堂。幕布一挂,窗帘一拉,就是黑黢黢的电影院。
胡杨在旁边看着感觉蛮好,既然幕后以及窗帘都拿过来了,也别麻烦拿走了,留着吧。弄个放映机过来,以后祠堂也能看电影。
老人家不喜欢兴师动众,所以即便他来了,村里头的生产活动照常进行,好方便他随时视察。
这下子突然说看电影的事,大队书记赶紧将各家各户做闲活的老头老太太们还有小孩子,全都叫到了祠堂。
工作人员怕这帮农民没有见过什么电影,不论放什么东西都拼命拍手叫好,赶紧事先要给大家打预防针:“这件事情很严肃,大家一定要认真仔细地看,找出包含祸心的地方。”
林斌不以为然,在旁边给工作人员拆台:“就正常的看,好还是不好,看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工作人员还想再说什么,叫林斌在旁边推推嚷嚷地下去了。
大家伙儿嘴上应对着,眼睛盯着屏幕,不一会儿就看得津津有味。哎哟,怪有意思的,洋人还说洋话呢。
瞧瞧这一电影上的纺织厂轰咚咚地响,棉花倒进去,棉布织出来。比起他们的土织布机强多了,看看这速度,跑马都追不上。
哎呀呀,放到他们杨树湾了。拍的可真清楚,瞧瞧人的脸,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洋人怪有意思的,还拍了小田老师教大家背主席语录呢。小田老师可真上相,瞧瞧这银盘子脸,比电影演员也不差了。小胡会计也不差,站在一起真精神。
大家伙儿一边看,一边议论。
有的在后悔,当初自己胆子太小,瞧见洋人扛着洋机器,就吓得一溜烟跑了。
不该躲的,大大方方地亮相多好。洋人拍出来的也不丑啊,瞧着怪精神的。
哎哟,这电影一放的话,大大的出风头喽,听说不仅要在国内放,还要到外国去放呢,可长脸了。
工作人员听着这群没见识的农民的议论,简直气得鼻掀眼歪,恨不得要拍案而起。
然而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叫感情左右了理智,只能忍气吞声地听这帮泥腿子继续胡说八道下去。
什么他们杨树湾的医疗卫生站大大有名气,那个时候小秋大夫就有人找上门看病了。
又是什么小秋大夫有成算,那个时候一摸上去就知道好跟坏。能生下来就是生的下来,生不下来立刻给开刀。
乖乖,瞧见没有?一肚子的血哎,哗哗淌的全是血。要不是小秋大夫的话,两条命就没咯。
这是哪个哦?哎呀,桥对面的。人家家里头现在供着小秋大夫的长生牌位呢。
小秋大夫真能干,难怪英语能考100分,瞧瞧跟人家叽里呱啦说洋文,那个干干脆脆,听着跟唱歌似的,可真利落。
就是她说的啥呀?听不明白。
旁边有老人问,吴老师现场给翻译:“小秋大夫说,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我们的国家就遭受了一个多世纪的苦难。我承认,我们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们一直在努力前进,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起码在20多年前,绝大部分人得了病就只能等死,现在他们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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