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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_耳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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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涩啊。
  也不知怎么会这么疼!
  安安疼得要掉眼泪,她抱住陆昂,视死如归:“不要了,直接来吧。”
  陆昂却只是一边抽动,捻她的那块敏感软肉,一边吻她。
  他吻她的唇,吻她的颈,吻她的锁骨。
  男人冷硬的唇一路流连而下。
  安安被他弄得身体慢慢放松,变软,神魂颠倒之际,却还不忘护住自己的胸口,“你别碰这儿。”
  她胸小,她不想陆昂知道。
  这是她最大的污点!
  两条细细白白的胳膊拦在面前,陆昂抬眸,看向安安。
  安安气喘吁吁,一张漂亮的脸满是绯红。
  陆昂便还是倾身吻她。
  他一手还在她的紧涩里面,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谷往上,粗粝的指腹掠过,安安还是想战栗。她下意识抬手搂住陆昂,他的手便顺势握住她的胸。
  陌生触感降临,安安“啊”的叫了出来!“陆昂——”她脸红着刚要挣扎,陆昂就又吻住了她。
  棉质的白色背心轻轻鼓起,是他的手在握她。
  他揉她的胸。
  他的指骨很硬,还带着他独有的粗糙与凶悍,她的胸柔柔软软,在他手里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他还刮她的乳。尖……实在太异样了,安安止不住颤抖。她拿腿抵他,却被他压制住了。她还拿手推他,陆昂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直接板过头顶——
  隔着薄薄的内衣,他俯身,含住那颗悄悄翘起的小果子,他还拿牙齿轻轻咬她。
  安安就要疯了。
  “陆昂!陆昂!”
  她疯狂喊他,可他根本不理会。
  这个男人啊,就这样掌控着她的一切,赐予她所有或熟悉或陌生的情潮。
  将她带入一个新的世界。
  男女欢愉。
  安安到最后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她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上下的揉弄,口中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陆昂直起身的时候,安安已经没了力气,底下终于沁出一些潮湿。她的肩带已经滑落,露出大半白皙,裙子堆在腰间,两腿光溜溜的,身上是一片片的绯红。
  亲了亲她,陆昂扯过被子,替她盖上,说:“我出去买个东西。”
  “什么?”抓着他的手,安安不想他走,一刻都不愿意。
  陆昂说:“避孕套。”
  咬了咬唇,安安嗡嗡的说:“我这儿有。”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觑了觑陆昂,安安小声交代:“隔壁给的。”
  细细索索的,她又摸出一个。
  一共两个,她想,应该够他们用的了。
  ……
  雨后初晴,在瑰丽壮观的落日余晖里,安安完成了人生的重要蜕变。
  她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陆昂的女人。
  这个认知伴随着巨大的痛楚。
  深深的痛楚。
  他的坚硬直刺入她的身体,化作重重利器,将她深深剖开,从下至上的撕裂。
  他让她脱胎换骨。
  他将她烙上了他的印记。
  安安疼得发抖。
  她额头上有汗,她头发湿漉漉地粘在颈子里。她死死抱住他的背,不住战栗。她的头抵在他的颈窝里,贪婪深嗅着他的气息,不放过一丝一毫。他还吻她,揉她底下的软肉,她才渐渐平静。
  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安安还是想哭。
  余晖已经淡了,散了,屋子里暗下来。没有开灯。那些昏暗勾勒着男人的眉眼,描绘着他的面容,五官分明又硬挺。他所有一切,都令她心动,令她着迷。
  “陆昂。”
  “嗯。”
  “我好不好看?”
  捋了捋她的头发,陆昂说:“你是不是傻?”
  安安却仍然固执:“好不好看?”
  陆昂垂眸。
  四目相对,他吻她的眼,说:“好看。”
  安安忽然就咧嘴笑了。
  在这样的笑意里,蜕变的痛楚一点点散去,她身体里的那道坚硬越发明显,滚烫而炽热,昂然向上。
  那也是陆昂。
  ……
  两个避孕套,他们用了一个。
  他们做了一次。
  准确的说,是安安被做了。
  在陆昂面前,安安毫无还手之力,她只有承受的份。承受到最后,安安已经忘了最初的疼痛,那种陌生的愉悦经由二人最亲密的贴合自下而上,将她一层层包围住。
  那些愉悦就是潮水,一*一浪浪,托着她,在男人有力的臂膀里、在男人昂然的*里、经由他的挞伐,将她送上云端。
  她真的爱死了这个男人!

☆、第三八章

  安安累到不行。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却还是好累,好渴;动一下就头晕眼花。她浑身仿佛散了架,哪儿哪儿都疼;只能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地抓着陆昂。
  就这一次,也不知两人做了多久。
  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雨后的风顺着窗口飘入,带进冬夜的凉意。
  安安往陆昂怀里缩了缩。
  陆昂起来去关窗。
  安安睁开眼。陆昂已经简单穿了衣服。想到先前他在她的身体内,那一下又一下的凶悍,她最后都受不了;喊得嗓子快要哑了,叫的可能整栋楼都听得见……安安双颊情不自禁烧起来。
  她将大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
  陆昂问她:“饿不饿?”
  安安点头,她不仅饿;她还渴。
  “想吃什么?”
  安安想了想;认真回答:“橘子。”
  这是真傻!
  陆昂抬手,敲了敲安安的小脑袋。安安哼哼一声,拿脚蹬他;却被陆昂轻轻松松捉住了。
  安安再要抽回来;这人握着;没松手。
  安安又挣了一下——
  陆昂还是没松开。
  他的力道总是很大,安安挣不开,反被他扣得更紧。
  男人那种强悍顺着皮肤一点点往上爬,安安心跳得忽然快了。
  这样的僵持将空气慢慢的,一并渲染上了一层暧昧,他们之间的暧昧。
  安安耳根慢吞吞地红了,她小声说:“我现在还疼,做不了。”
  “知道。”陆昂淡然回她。
  他又知道!安安又羞又恼,还是拿脚踹他。陆昂低下头,从兜里摸出了什么,直接系在安安脚腕子上。
  细细凉凉的。
  安安疑惑。动了动脚,她听到铃铛清脆的声音。
  “什么东西?”
  安安撑坐起来。
  那边,陆昂已经关门,走出去。
  暗暗的夜里,一根细细的脚链缠着她的脚腕。那链子闪着细碎银光,仿佛是他亲手镌刻下的的妖冶,在她身上尽情绽放。
  安安弯起嘴角,忍不住笑了。
  她倒头,埋进被子里。那里面全是陆昂的气息,让她贪恋。
  *
  陆昂关上门。
  走廊里,隔壁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穿着一条吊带裙,酥。胸半露,双手抄在胸前,倚着墙,暧昧打量过来。
  从陆昂的肩看到他的腰,再到腿。
  “你叫陆昂?”她主动搭讪。
  这儿隔音效果不算好,先前安安叫的那一声声传过来,好像就在她耳边撩拨,撩得她浑身都是火。
  那声音一听就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的舒服,真的痛快,酣畅淋漓!能够被这样的男人抵死做一次,肯定特别过瘾,所以她心猿意马。
  再看陆昂站在那里,神色冷漠,既不餍足也不疲惫,她就知道陆昂为了照顾里面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怎么折腾。
  他游刃有余。
  他留有余地。
  所以,女人主动邀约:“没尽兴?要不要再来一次?”
  冷冷看她一眼,陆昂沉着脸下楼。
  *
  安安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听到开门声,她才醒。
  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是陆昂打包回来的。
  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开始作祟,她腾地坐起来。
  “陆昂,好饿。”她叫唤。
  “现在来精神了!”陆昂从衣柜里找到一件宽松卫衣,罩住安安的脑袋。她底下什么都没穿,一坐起来,被子就往下滑,漂亮的脖颈、肩膀齐齐露在外面。上面布满了陆昂的“兽行”。
  安安甩了甩脑袋,哼哼:“没力气,穿不动。”
  “那还有劲作?”这屋里连个桌子都没有,陆昂随手将饭菜搁椅子上头,转身看安安。
  安安眼角含笑,故意的,拿脚碰了碰他的腰。
  随着她的动作,脚腕子上垂下的圆珠铃铛叮当脆响,是她的小得意。陆昂顺势捉着她的脚,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细腻。
  他的手特别奇妙,每每抚上她,不管是哪一处,安安都想要战栗。
  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男性力量,雄浑,坚硬,昂扬。
  他让她颤抖,让她痛苦,他更让她愉悦,*蚀骨。
  安安耳根红红的垂下眼,收回脚。陆昂这次没握住,他松开了。
  离开了他的桎梏,失去了他手掌的摩挲,心里陡然空落落的……装模作样开始穿衣服,安安偷偷拿眼觑他。
  陆昂还买了一袋橘子。
  安安没事找事,指挥他:“我想吃橘子,你剥给我。”
  陆昂便开门出去。
  “哎,你去哪儿?”安安在后面着急。
  陆昂说:“洗手,给你剥桔子。”
  一听这话,安安耳根更是轰得发烫。她那儿太紧太涩了,这人先前用手弄了好久,才勉强湿润。后来为了容纳他,安安更是痛得死去活来。
  光是回忆起来,安安底下就开始疼了。
  *
  陆昂回来时,安安难得乖巧的穿好衣服,背对着他,研究他打包的晚饭。
  头发湿漉漉的有些碍事,她随手找了个皮筋扎起来,露出的脖颈纤细。那件卫衣的领口大,从肩膀两侧往下溜。她的肩颈线条娟秀,肩胛骨舒展开,很漂亮。哪怕身处这样简单的环境,也难掩她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她的美嚣张而明艳,两条腿在衣摆底下肆无忌惮的晃荡,作天作地。
  听见开门声,安安转头,对陆昂撒娇:“我好饿。”
  未施粉黛的一张脸,干净,清澈,并着几许夜的魅惑淡淡流连。
  陆昂将门关上,走进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远处的路盏,还有如水的月光,度过他沉沉的身影。陆昂拿起一个橘子。
  这橘子金黄,在他手里轻轻一捏,沁出一缕清香,在空气里徐徐荡漾。陆昂剥开。橘子的清香越发浓郁。他递给安安。安安肚子饿,她抗议:“我想吃饭。”
  陆昂没搭理她,他垂下眼。
  分开果肉,两指捻起一瓣,其余搁椅子上。
  他递到安安口边。
  只这一个动作,安安蓦地就脸红了。她张开口,咬下去,甘甜瞬间盈满口腔。陆昂指腹擦过她的唇,游移至她的脸,慢慢摩挲着,他低头吻她。
  这个吻比先前所有的都凶,也更让她心慌,像是要将她吞了。
  那些惊涛骇浪席卷而来,安安根本喘不过气。她勾着他的脖子,彻彻底底被陆昂压在窗边,辗转的亲。
  整个房间昏暗又寂静,只能听到唇舌纠缠的声音。
  他的手从卫衣底下探进去,重重揉她的胸。
  安安已经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紧贴着她,呈现异常嚣张的形状。还很热。
  那种热与硬隔着衣服料子依旧无比清晰,安安就开始紧张。不过一个晃神,她肚子紧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
  安安登时无地自容,她低下头,一时尴尬。
  陆昂站在那儿,手顿了两秒,他拿起椅子上剩余的橘子给安安。
  安安接在手里,一瓣一瓣,默默吃下去。
  陆昂将打包的饭菜拿出来。
  没有桌子,只能放椅子上。
  地上铺了报纸,陆昂直接坐在地上。
  安安手里的橘子吃完,他恰好递来一双筷子。
  安安接过来,坐在床边。
  打包的是她爱吃的辣的,还有一小碟泡萝卜。陆昂不说话,安安就忐忑,她小心翼翼夹起一块最小的泡萝卜干。安安正低头,就着泡萝卜干巴巴吃饭呢,陆昂忽然问她:“怎么不住你朋友那儿?”
  听到他的声音,安安一颗悬着的心蓦地就落下来。她告诉他:“让我爸知道了。”
  “怎么回事?”
  想到那天的事,安安就鼻酸。她将安国宏的那堆烂账还有段秀芳生病怀孕的事一起告诉陆昂。除了计超,安安平时没人可以说,如今她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讲出来。最后,安安坐在床边,手里端着饭,可怜兮兮地看着陆昂。她说:“陆昂,我这下真没地方去了。”
  “所以回来这里住。”
  她这儿虽然能住,但周围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陆昂蹙眉:“我明天替你去找房子。”
  “我只想跟你住!”安安立刻表态坚持。她还保证:“我绝对不作!”
  陆昂望过来,安安连忙又装委屈。
  两个人正僵持呢,突然,走廊里开始有人说话——那女人接到一单生意,这会儿正在讲价,什么做一次多少钱,打飞机多少钱,如果是其他的要怎么算……那些专业术语安安听不懂,觑了觑陆昂,她重新盯着自己的脚腕。
  她两条腿直直伸在那儿,脚链细细的缠在那儿,她一眼就能看到。
  这个认知真好。
  安安忍不住偷笑。
  走廊的讲价声还在继续,陆昂冷面起身,发号施令:“送你去旅馆。”
  安安怔了怔,抬头。
  *
  陆昂用自己身份证开了一间房,付完钱,他送安安上去。
  电梯里,两人都沉默。
  到了门口,安安刷卡进去。
  将东西放在廊柜上,她回头看了看。陆昂停在走廊里,似乎没打算进来。
  手指绞了绞,安安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刚才在窗边,陆昂很明显想跟她做的,他已经那么硬了,结果……一想到那种尴尬,安安就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又示好:“我给你剥个橘子。”
  陆昂没动。
  安安走到廊柜旁,拿起一个橘子。房间没有插卡,安安站在昏沉里,和先前一样。
  陆昂静静注视着,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门关上,挡住外面的光,屋子里更暗了。
  安安眼前有半秒的黑暗,下一瞬,手中一空,陆昂将她手里的橘子拿走了。
  他随手搁在一边。
  不过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安安心跳陡然加快。
  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力量,让她从灵魂深处都在战栗。
  安安觉得自己就是一片晃晃悠悠的叶子,伴随着脚边清脆的铃铛声,飘在疾风骤雨里,得不到一丝喘息。
  每一次的抽离与贴合,因为姿势的缘故,一切变得更加紧密也更为灼烫。
  他牢牢占据着她,最深的占有。
  他还俯身,吻她的颈子,吻她的肩,吻她的背。
  没玩没了了……
  最后,她累得被陆昂抱去洗了澡,擦干。陷入床里,安安昏昏欲睡。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陆昂并不在。他那侧的床头柜上,是他的钱夹、烟盒,清凉油。
  安安四处看了看,发现陆昂在阳台抽烟。
  淡淡窗影里,他低头,似乎在玩手机。
  视线再一转,安安仍然看向那个钱夹。
  看了两秒,她扁扁嘴,最后,阖上眼,睡大觉。

☆、第三九章

  雨后的晴朗延续到了第二天;整个世界被太阳暖洋洋照耀,安安挎着包;跟在陆昂身边。
  陆昂打算替她去租房子,他交代安安在旅馆等消息。
  见他执意不和自己住;安安心里就不高兴,就不痛快,她就想和他作对!
  所以她寸步不移跟着他。
  谁知到头来,完全是安安自己在找罪受……
  她的大腿根曾被用力打开过,这会儿仿佛要被撇断了,两腿又酸又痛;她的腰也要断了,那样细的腰柔软易折……
  欢爱的痕迹实在明显,安安再作天作地;今天也不敢穿露脐上衣和短裙上街。她跟丧了气的鹌鹑一样;乖乖套上卫衣和运动裤。运动裤是陆昂买的,依旧直男品味,胜在宽松舒服。
  饶是如此;安安走起路来依旧别扭、难受。
  她走得慢;陆昂一回头;安安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张小脸委屈的不得了。
  陆昂叹气:“非要作。”
  安安上前,握住他的手。她哼哼唧唧控诉:“让你不要我。”
  陆昂示意旁边商场:“你在这儿等我。”
  “不要。”安安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她太眷恋这个男人,她不想和他分开,哪怕一分一秒。
  耳边是她的绵绵情谊,手心里是她的固执坚持。这些坚持并着她的暖意从指尖沁入陆昂冷硬的心里,总是温存,丝丝缕缕包围着他,是这个冬天最甘甜的蜜……陆昂抽出手,搂住安安的肩。
  在他的怀里,安安就更高兴了。
  *
  安安以为陆昂会安排胖子或者别人去找房子,谁知陆昂没有知会任何人,他的行动力迅速。
  陆昂的要求也很简单,第一:正规小区;第二:必须安全。
  他们去看了一套房子。
  安安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
  明亮的窗,整洁的房,还有一个阳台。
  卧室的床特别大,特别软,安安试着坐了坐,很舒服。
  飘窗半开,风吹进来,将拢着的窗帘轻轻拂动。
  这里和安安以前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
  如果说安安以前生活在泥泞中,那这里就是无与伦比的天堂了,她有些轻微的惶恐。
  走出卧室,安安到处转了转。陆昂在客厅和屋主谈着什么,她插不上话,安安独自走到阳台往外眺望。旭日东升,入目是一栋栋整齐的楼,一棵棵舒展的树,安静而平和。她仍然微微恍惚。
  身后,陆昂在说:“就这儿吧。”
  安安扭头,陆昂站在门边,大片阳光照进来,照在他高大的身上……安安眼眶微热。她走过去,抱住陆昂胳膊,说:“陆昂,我们在这儿拍张照吧。”
  陆昂有一秒的停顿。摸摸安安的头,他兜里电话恰好响了。陆昂摸出来,走到一边接电话。
  屋主已经收了陆昂的钱,他将钥匙交给安安,便离开了。
  房间里剩他们两个。
  安安握着钥匙,看向陆昂。
  那边,陆昂说了几句就挂了。
  转过来,他叮嘱她:“我现在有事,回头给你搬家。”
  他的事安安不好多问,咬了咬唇,她点点头。
  她送他到电梯口,陆昂摁下下行键。看着不停往上的数字,安安忽然说:“陆昂,你别做了吧。”
  陆昂转眸——
  安安突然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她说:“陆昂,我们结婚吧。这几天你不在,我认真想过了,我想找个固定工作,我想和你过安稳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陆昂。
  “我们就在这里结婚,就在这里过日子,好不好?”
  陆昂愣愣看着她。
  倏地,他飞快别开脸。对着楼梯拐角的消防栓,良久,他又转过来。陆昂俯身吻了吻安安。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陆昂松开手,走进电梯,示意安安:“快回去吧。”
  安安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呆呆“哦”了一声,等电梯门关上,她连忙跑到阳台。
  默数到二十六,她就又看到了陆昂。
  西南边陲的冬天不会很冷,他还是穿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贴着他的肩膀而下,勾勒出他的身形。
  身高腿长,宽肩窄腰。
  怎么看,怎么帅!
  安安满心都是粉红泡泡,直到再看不到陆昂,她才回到客厅。
  客厅很大,很空,很陌生,他才刚走,她就已经开始想他。
  她想和他结婚,她想给他生孩子,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
  只是,陆昂有秘密。
  安安很清楚这一点。
  刚才她说要拍照,还说要跟他结婚,这个男人都没有回应。
  安安不懂他究竟在隐瞒什么,是那个小静吗?
  安安挠头。
  她对陆昂确实好奇。她好奇这个男人的过往,她好奇这个男人的情史,她好奇他的一切。可要她张口问,安安却不愿意。
  ——显得她小气啊!
  反正陆昂现在是她的,她不会和他分开,就算那个女人要和陆昂复合也不行!
  抓了抓头发,安安挎着包,出门。
  她说要和陆昂过安稳日子,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安安认真想找一份工作。她要为自己和陆昂的将来努力。
  *
  陆昂接到的电话是罗坤打来的。
  他昨天从彭汉生那儿回来,罗坤就想给他接风洗尘。陆昂当时要去找安安,于是将饭局推到今天。
  罗坤正是提醒他这件事。
  他一走进包厢,罗坤就迎出来了:“昂哥。”
  “昂哥!”罗坤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会儿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那人一米七的个子,剃平头,穿个灰色外套。
  陆昂望过去——
  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淡淡一笑:“出来了?”
  “嗯,出来了。”殷杰咧嘴笑,“今天正好回来。”
  “罗哥,”殷杰又转头,兴匆匆地告诉罗坤,“当初在里面多亏昂哥!”
  监狱也分三六九等。殷杰个小人瘦,在里面做得活多,吃得饭少,经常挨揍……如果不是遇到陆昂,他大概会一直惨下去。
  陆昂是从别的地方转来的。
  到他们班房的那天,殷杰记得特别清楚,陆昂头发剃得特别短,贴着头皮过去,整个人很凶,煞气重啊。他身上是监狱最常见的黄色马甲,肩膀往下耷拉,手里带着手铐。
  “你睡这儿。”狱警将位置指给陆昂。
  位置正对号长。
  一群人蹲在那儿吹口哨,嘘声四起,号长亦饶有兴致地打量陆昂。
  那时候,陆昂直视回去,眉眼冷漠。
  殷杰就知道,他得跟这个人。这样才有活路。
  ……
  如今拥着陆昂往里走,殷杰嘴巴里叽叽喳喳不停,陆昂往包厢里视线一扫,他停下来。
  罗运华居然也在。
  陆昂微微眯起眼。
  许是察觉到陆昂的不高兴,罗坤凑过来嘀咕:“昂哥,你就当他是一条狗,别在意。”
  陆昂大约能猜到罗坤的心思。跟古代帝王一样,他得牵制、平衡。而罗运华就是罗坤用来牵制他的一颗棋子。
  他轻轻一笑,没搭话。
  对面,罗运华舔着老脸奉承:“这次小陆在白爷那儿可是出了风头,差点干死一个警察。”
  罗坤没搭理他,只悄悄问陆昂:“那批货怎么样?”
  “相当不错。”陆昂点了支烟,将彭汉生的情况大概说了一说。
  “那就行。”罗坤安了心,又不免抱怨,“最近昆明那边有人想要一单大的,就是得过去谈条件,麻烦!”
  弹了弹烟灰,陆昂垂下眼,慢悠悠抽了一口烟。
  *
  这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饭局结束,胖子送陆昂回去。知道他的消炎药在缅甸被那帮孙子弄没了,罗坤特地吩咐胖子在牙医诊所停一下。陆昂拿到药,重新上车。
  “昂哥,去哪儿?”胖子问他。
  陆昂就想到了早上那个洒满阳光的阳台,还有那些温柔的话。可陆昂什么都没提,他只告诉胖子:“回我住的地方。”陆昂偏头望向车窗外。
  下午阳光依旧很好,洒下来,暖融融的,晒在他的脸上,也像是照进了他的心里。
  从车上下来,陆昂提着药,沿着巷子往里走。摸出手机,他想给安安打电话。忽的,陆昂顿住了。
  安安在他的门口。
  挎着她的那个包,和早上一模一样的打扮。
  陆昂疑惑:“你怎么来了?”
  安安三两步跑过来,抱住他,埋在他胸口深深一嗅,这才抬头。她笑眯眯的说:“我想你这里好几天没住人了,过来给你收拾收拾。”
  嘴巴是真甜!
  陆昂打开门,屋子里几天没人住,是有些闷。
  安安熟门熟路,将斜挎的包放在桌上。她走进房间,打开窗户,将床上的被褥卷了两卷,抱起来,晾到外面绳子上。绳子有些高,安安够不着,她踮着脚还要尝试,手中突然一空,陆昂直接将被子接了过去。
  他个子高,轻轻松松搭在晾衣绳上。
  安安在下面将两边抻抻平,使劲拍了一拍。
  太阳暖融融的晒,全是生活的安稳气息。
  安安一边拍,一边不经意的说:“陆昂,那个房子我退了。”
  陆昂一怔。
  安安继续道:“我不想花你这个钱,反正我那儿能住。我想,等以后我们结婚再去那儿住。”她抬头,冲陆昂笑。
  她想和他结婚,无比的想。
  她的笑颜纯真又美好,并着暖阳,齐齐照进人的心里……
  陆昂蜷了蜷手,他摸摸安安的脑袋。安安抓抓头,又无比懊恼的说:“我今天去找工作啦,不过没面上。”
  “怎么?”陆昂问她。
  安安耸耸肩,故作淡定:“别人看不上我呗。”
  其实何止看不上,一听她的学历,那些人就将她赶了出来,更冷嘲热讽,说什么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说什么高中毕业,不去上大学,除了混混能是什么?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安跟那帮人吵了一架。论吵架,安安从来不会输。可吵赢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走来走去,依旧来陆昂这儿。
  安安本来气势汹汹的,但现在跟陆昂说起今天的经历,她眼底突然发酸。她抱住陆昂,还是将脸埋在他胸口,肩膀颤了颤。
  陆昂抱着她。
  默了默,陆昂忽然问她:“安安,考不考虑上学?”
  这是陆昂第二次问她上学的事了。
  上回安安没在意,这次安安还是摇头,“陆昂,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这儿有什么好?”
  “可以和你在一起啊。”安安嘴甜。
  陆昂被逗乐了,敲她脑袋:“井底之蛙。”
  安安破涕而笑,她仰头撒娇:“陆昂,快亲亲我这个井底之蛙。”

☆、第四十章

  安安这天就留在了陆昂这儿。
  被褥晒得蓬松发软;枕头上也满是太阳暖烘烘的味道。被这样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安安只觉得甜。她乖乖睡在里面。陆昂洗了澡过来;坐在床边拿毛巾擦头发。灯下,他的肩背舒展开;浑身上下全是男人味。这样的陆昂令安安心生崇拜,还有渴望。
  她从后面抱住他,慢慢吻他的背。
  柔软的唇贴着他坚韧的脊骨,烙上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吻。
  夜深了,亲密还在继续。
  那声音是夜的旖旎与嘤咛,是真正的水乳交融。
  是他在她身体里面;是她深深容纳着他,容纳他的一切强悍与*。
  在一重接一重的汹涌里,安安抱着陆昂;紧紧抓着他。
  直到她精疲力尽;再也承受不住,这夜才渐渐宁静。
  枕在陆昂的胳膊上,安安侧身抱着他的腰;陆昂揽住她的背。
  窗外星光点点;像万家灯火。
  一切静谧;陆昂忽然说:“安安,去上学吧。”
  陆昂已经第三次这样说了。
  想到找工作受到的那份奚落与难堪,安安拧着眉抬头,下意识和陆昂商量:“那我学什么呀?美容美甲,理发,厨师?”——总不会要她去开挖掘机吧?
  陆昂默了默,提议:“你不是想当明星?不如考艺术学校?”
  艺校?
  明星?
  那多遥远啊,还要花很多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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