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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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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薄唇勾了勾,大步往她过来,本来还想拥住她,却被施以默刻意避开,他也没再勉强,只是坐上床沿,看着她时,那双黑眸深沉而魅惑“就想看看,没我在身边,你会有多紧张。”
她承认,这是她活的这22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捉弄狂。
他如此贴近生活的另一面,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施以默从袋子内拿出白裙,这种布料只消一摸就晓得价格不菲,看来他真是算准她一定会来,否则也不会提前准备这些。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将裙子掩上脖子,以此来挡住他视线内的春色。
他却纹丝不动,“我并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可是我介意!”她拔高音量,现在真是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就算去向银行贷款,她也不该招惹这个恶魔。
这个衣冠禽兽,真不知道皇廷那些女人眼睛是怎么长的,会迷他迷成这样。
施以默有些恼羞成怒,她讨厌唐朝这张该死的笑脸,因为她深深的清楚,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是口蜜腹剑!
她就是这个脾气,就算被恶势力压得喘不过气,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爆发,明明知道在唐朝面前要学着乖,可她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想闹情绪。
在唐朝眼里,这里的施以默与皇廷那个是不同的,在皇廷那种黑暗势力的打压下,她虽执拗,但始终不敢释放真正的自己,而此刻,这个敢因为他的挑衅而火冒三丈的女人,更为真实。
人,总是要接触久了后,才会慢慢发觉她更多的与众不同。
“好,我去外面等你。”
男人站起身,或许连他自己都惊愕,对于她,他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般同他说话,早成哑巴了。
施以默从卧室开门出来时,唐朝正慵懒的躺在客厅沙发内,她解开头上的束缚,那头湿润的长发滚至腰间,男人侧目,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她,加之头发还尚未干涸,更衬得一张脸愈发清丽,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透澈。
施以默把帕子凉在阳台,然后小步过来“走吧。”
她也确实饿了。
唐朝取下嘴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有吹风机。”
他以眼示意,施以默面容很淡,伸手插入发系里抖散黏紧的发丝“我习惯自然干。”
据说这样是保护头发。
唐朝侧首,睇来抹怪异的目光,“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来自原始森林?”
施以默弯腰抓起沙发上的帆布包,一本正经的正视他“你猜错了,其实我是山顶洞人。”
唐朝的嘴角攀起股深笑,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觉得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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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幽闭恐惧症
唐朝搂着她去往电梯,施以默没有避开,任由他们这种情侣般的相处方式。
她知道,有些地方该听话还是要听话的。
总统套房在十三层,这是个专门的私人电梯,进去时只有他们两人,狭窄的空间内拉拢了彼此的安全距离,施以默有些不自在,在加之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她更是觉得她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人存在。
唐朝看出女人的紧张,她总是将那张小脸掩饰的恰到好处,明明那般不适应,还要强壮镇定,这不免使他放大唇角的深沉。
他的手,自施以默腰肢上抓了一把,弄得她又痒又疼,忙缩着脖子往旁边躲。
“你干什么?”
“放松点。”他笑了笑,温润的嗓音递窜过来,有些不真实。
施以默捋了捋还未干涸的头发,一脸哀怨的杵在电梯玄关处,透过那反光的电梯门,她能清晰的瞅到唐朝幽暗莫测的笑。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友善的笑意表达成一种如同罂粟的劣艳,让她无时无刻都要防备着。
她侧头,看着唐朝绝俊的侧脸,心里腾时生出一抹干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冲他喊道“唐先生。”
“嗯?”他迎上她促狭的眼,电梯正在十楼停下,施以默回头,目光自内往外,逐渐打开的电梯门完全拉开她的视线,想必是哪个按了电梯按钮的人等不来电梯就走了。
她再度按上关闭按钮,那张由紧张转为嫣红的脸缓缓合在电梯内,经过方才那个小插曲,她心底窜起了些些勇气。
她维持朝门面的姿势,“我答应在加拿大好好陪你一个月,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回国后你就放过我,我们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怀里的帆布包在她掌心压至变型,施以默目光下调,没敢去看门面上那张俊脸,狭隘的空间陡然紧密,她总觉得有股阴风渗入她骨髓深处,令施以默忍不住哆嗦。
这是她唯一脱身的办法,她想要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好,不识好歹也罢,她想要问心无愧的做好自己。
唐朝嘴角挽起股讳莫如深的笑,一对狭长的眸子却如同冰覆,他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透过朦胧的门面一瞬不瞬盯着她,施以默紧张的情绪早已过滤为冷静。
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施以默忍不住抬眼,透过电梯门,她一眼对上他幽黯的瞳仁,男人明明在笑,她心底却有股窒息的寒冷攀升,让她那双腿,莫名一软。
倏地,在她快要栽倒时,电梯内的灯光转瞬熄灭,方才还平稳下降的电梯急速滑落,吓得施以默一声惊叫,也顾不得其他扑入唐朝怀里。
“啊——”
随同电梯下坠,她的心也跟着悬空,双手死死搂紧他壮硕的腰肢,半张脸贴入他胸口,唐朝单手反扶住墙,另一手也顺势搂住她的背“别怕。”
他余音刚落,一记震动,电梯也不知被卡在几层,施以默本就害怕密闭的黑色空间,她更是狠狠的往他怀里挤,一双凤眼阖的死紧,唐朝本想到玄关处去按报警按钮,他身子才往前挪动稍许,施以默就尖叫起来。
“别动,别离开我!”
她力道加重,让他整个锥背都撞上墙面,电梯内很暗,唐朝完全看不清施以默的身影,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发抖。
她单薄的眼皮内,那双瞳孔不住滚动,施以默满脑子都是小时候被关入小黑屋的画面。
“阿姨,你放我出去,我以后会乖乖听话。”
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小手直拍门板,屋子内很黑,自她眼睑滚落的眼泪流入胸口,凉得她浑身又寒又恐惧,屋外的女人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加重脸上的愤怒。
“我养条狗还知道叫两声,买你这个畜生回来一点用都没有,让你洗五个碗就打坏三个,就你这样还想吃韩国料理?你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小女孩抿住双唇,脏兮兮的脸隐于黑暗,她的哭喊也换不来女人的同情心,哭累了,喊累了,她只能背靠门,搂着自己蹲下身,掌心内被碗玻璃划破的伤口已经血液凝固。
这已经是第三个买主嫌她做事笨手笨脚,到后来她又被辗转卖去别的省份,岁月的流逝让她忘记亲生母亲的模样,只记得她很疼爱自己,最爱做拿手的韩国料理给她。
而那个温柔的母亲再也找不回来了,她被卖到恶劣的人家,动不动就打,最严重的一次,她不小心弄丢了主人喜欢的狗,被主人用绳子吊在树上一天一夜,那个时候,她才八岁。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学会坚忍不拔,也让她认清这个世界的黑白,她永远都喜欢戴着个面具,知道在什么人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唐朝的出现,彻底打破她这种生活模式,他的世界,不允许她的挣脱,因为她越是想逃离他的束缚,他手里的缰绳扯的越紧。
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拍,施以默呼吸急促,他的安抚于她来说丝毫不起作用,两鬓上已有热汗浸出,她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唐朝赶紧托住她颤抖剧烈的身子。
该死,这个女人有幽闭恐惧症?
意识到她的难受,唐朝望向电梯门的眼锋溢出阴骜,扬在空气里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急切“默默,别害怕,有我在。”
他说,有他在,别害怕……
她害怕空间内的黑夜,睡觉从来不敢关掉台灯,因为当夜沉淀下来,她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的惨状,那些人用粗棍子打她,棍子都砸成两截还是不愿放过她,好不容易遇上对好父母,却惨遭车祸,留给她一双儿女。
每次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微笑着咬牙挺过来,从来就不会有人对她讲:别害怕,有我在。
她知道,自己奢求的这种依靠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所以她从不轻易让旁人看见她的软弱,可是唐朝,每次在她狼狈的时候,他都在。
他根本不知道,他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对一个一直期望温暖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可她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求一生的。
电梯门被工人打开的瞬间,他如明镜的夜眸内,映入女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逊白的光晕自外打来,她眼角那两道晶莹刺得他一对眸子愈发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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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答应她的交换条件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脆弱在人前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这个男人,还是几次将她逼入绝境的恶魔,唐朝在这一刻也愕然的说不出话。
门外的经理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高档酒店出了这档事,算是酒店的失职,他第一时间赶过来是为了向顾客道歉的,哪知……
施以默有些回神,不想去探究唐朝眼里是心疼还是什么,她擦掉眼泪,一把推开他,抱紧帆布包冲出人群。
“默默!”
男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大概是她先前轻易透露的软弱,让她一时不想去面对他吧,施以默避开唐朝的寻找,从楼梯跑出酒店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从未出过国的她对加拿大完全不熟,她只是想沿路走走,任由如火如荼的夕阳复印在那双腥红的眼中。
夜幕开始划下,施以默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这里鱼龙混杂,聚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种,她被丢在人海里,像个被遗弃的小丑。
夜晚的街头,依旧那样美,绚烂的霓虹灯点亮整个黑色,施以默环视四周陌生的一切,轻风在她那张安静的俏脸上徐徐的刮,她垂下头,双手撑上小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饿坏了。
她起先迫切的想要从唐朝身边逃离,不顾后果,而现在,她贪婪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到橱柜上精致的面包上,五指深陷入包包内,压的它折成皱。
她很清楚,自己包里除了十元人民币什么都没有,加拿大元更是别提。
她原先冷静过后,还想说打电话给唐朝,可是把包包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手机,铁定是落在他房里了。
现在她不仅迷路,而且很饿。
他会来找她么?若是不找怎么办?若是找不到又怎么办?
等冲动退去,她才蓦然察觉,刚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她在公园内的凉亭处小坐会,看着一对对情侣从她身边经过,路灯下,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使得她看的发呆,嘴角随之翘起苦涩,高伟凌的俊脸依旧在脑子里张扬。
是什么,让她的人生,与幸福错位?
起风了,婆娑的树梢开始沙沙作响,施以默柔顺的长发微微摆弄于两侧,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滑稽得不可救药,被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用手段弄到国外,并且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唐朝,她惹不起,躲不起,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答应退出她的世界,可这容易吗?
她不知道。
施以默叹口气,背抵上柱子,双手弓在长石凳上,借着凉亭处的灯光,有一抹暗影自她头顶延长,她目视跟前罩下的影子,欣喜的回头,然,落入眼中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蓝眼睛,黄头发,约莫四五十岁,冲她笑得一脸淫猥,“小姐,一个人么?”
她的英语口语向来不错,一开口就很流畅“我老公去厕所了。”
男人耸耸肩,施以默表现的很镇定,面对眼前这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老外,她没有半点惊慌,可男人并不因她的话而走开,他单手搂住她靠着的那根柱子“有兴趣玩点刺激的么?”
施以默轻挽朱唇,“你能比我老公厉害吗?”
“你可以试试。”
男人因她的回应两眼放光,施以默双手死死拽住包包,十指关节全然泛白,可她迎光的面容上依旧从容淡定“我老公在一个小时内能换二十个姿势,并且雄风不减,你能吗?”
男人脸上有明显的错愕,笑意僵在一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面不改色的她。
“看来,他似乎不太相信你说的。”
倏地,一抹浑厚低沉的男高音响起,那口流利的英文仿若从地平线升起的奏鸣曲,施以默侧头,四目相触,唐朝唇瓣荡漾着倨傲深沉的笑。
他的出现,无疑是让站在悬崖边上的她看到了一缕彩虹。
唐朝过来,施以默正好站起身,他大掌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薄唇在她头顶覆下个吻。
施以默笑得腼腆,双手环住他腰肢,用英文同他说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唐朝把她瘦小的身子往怀里压紧,“傻瓜,你难道忘了我们说好要在今晚挑战二十五个姿势么?我方才去成人用品店买了些情趣用品。”
闻言,施以默埋入他胸膛的脸一震,随即,一股滚烫的热度在她双颊烧灼。他的话,让她无法在接下去。
察觉怀中女人的反应,唐朝左唇勾起弧度,幽深的黑眸放到男人脸上,狭长的桃花眼浅眯起,虽笑着,却有股窒息的冷冽。
“怎么?想留在这等死是不是?”
施以默也被他这话的阴鸷唬到,她抬眼,发现唐朝笑靥下的俊脸已转为薄凉,随时都有揍人的冲动。
男人也自是知趣,道了声歉离开,再强悍的人,看见唐朝那张阴沉下来的俊脸,也会知趣。谁让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比阎罗王还可怕?
男人走后,他那双鹰眸才见收敛,目光挪到她脸上,戾气拂去,取而代之的浅笑,只是这笑,让她有些萧瑟。
他把她右颊的发丝捋至耳后,欺下身,唇瓣贴上她耳旋,溢出一把温热,“默默,我真的买了情趣商品。”
她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又爆红起来“你……”
他得意的欣赏她羞窘的脸,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个吻“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好好伺候我一个月,回国后我们就不要有交集了么?”
一个月的时间,他对她的兴趣,应该就彻底消失了吧?
“你答应了?”她扬声,有些难以置信的分辨男人这话的真假,她以为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当撇到唐朝认真的点点头,她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不对,她什么时候说伺候他了?
还不等她辩驳,唐朝已经先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害得她露出一个惊叫,慌忙勾住他脖子,施以默无意间发现他眼锋极为炙热,如快要爆发的火山。
“默默,我要给你个难忘的夜晚。”
大概是由于他们说好的那个约定,施以默这回没有挣扎,任由唐朝将她抱上自己的车,他为她系上安全带后,从车载冰箱内取出好些吃得递给她。
奇怪的是,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趁这功夫赶紧把肚子填饱,不然晚上没力气配合我做完二十五个动作。”
她差点没因为他这句话噎死,施以默慌忙拿出矿泉水猛喝一口,潮红的目光躲闪他送来的凤眼,待男人摆正身子启动车速,她才敢偷偷注视他完美的侧脸。
透过车内灯光,唐朝那张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上,张扬着旁人无法读懂的深笑,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唐先生,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刚才在电梯内她提出那个交换时,他的反应明显是不会同意的,怎么才一会功夫,他就松口了?
唐朝斜睇来眼锋,那对眸子益发高深莫测“你难道不怕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么?”
!
036。为她出手
她有些愕然,原来他也会开玩笑?
施以默弯起沾有面包屑的嘴角,她被弄丢在泱泱人海内,他都能找得到,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无所不能。
他将汽车开入酒店地下停车场,唐朝搂着她刚步入大厅,方才那名法国经理早已候在那边,见二人过来,他上前,说着施以默听不懂的法语,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向唐朝解释此次事件与致歉。
男人似乎不买账,嘴角噙起浅笑,施以默如镜的水眸内,一个铁拳狠挥出去,唐朝竟毫不顾忌的抡在他脸上,眼见经理捧着流血的嘴角倒地,唐朝依然保持先前雅致的姿态,双肩一耸,滑下肩膀的外套帅气归位。
门童与侍者赶紧过来扶住经理,施以默环扫一圈,很多双蓝眸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她有些窘迫,忙拉住唐朝“算了吧,都在看呢。”
她并不知道,这是男人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为一个女人自毁形象。
若不是施以默劝着他,那名经理的下场兴许会更惨。
酒店经理也知趣,知道眼前男人不好惹,也没有让事情近一步扩大,明明就满口血站在唐朝眼前,却依然保持刚刚致歉的姿态,这才让他的暗火隐去了些。
唐朝搂住施以默肩膀去向电梯,就算她不问刚刚经理对他说了些什么,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今日这件事总算落幕,不过他刚才的举动,倒让她有些恍然。这个男人是绝不能招惹的,否则他发起脾气来真的会六亲不认。
其实在皇廷,所有人都如敬太岁一般将他供着,那个时候她对他了解不多,直到来到加拿大,才开始慢慢了解真正的他。
电梯内,她一直用余光偷瞄男人阴兀的脸,唐朝转过头时,她的目光迅速别至一旁,惹得他逸起股淡笑。
然后抬手,一巴掌拍向她后脑勺“我知道自己很帅,喜欢看就正大光明看,别的女人可不会有这样的特权。”
自恋!
她在心中腹诽,面容依旧保持恬静。见她没反应,唐朝手臂一收,她整个身子更贴于他胸膛,这暧昧的姿势使得她一阵惊慌,支出手想要推开他,男女力道的差别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她几乎就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上,任她怎么扯都扯不掉。
唐朝嘴角笑靥浅荡,“待会进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像现在这样搂着还只是先尝点味。”
施以默的脸,瞬间酡红。
他似乎喜欢上这样逗弄她的方式,看着她一张俏脸红的跟熟透的河虾,一双水眸也不知要放在何处,他就觉得心情不错。
电梯如约在十三楼打开,施以默被他带出去的脚步有些趔趄,在她看来,那道总统套房的门就像上了枷锁的牢笼,只要她进去,就会跌入十八层地狱。
感受到女人的脚步变重,唐朝垂眼,她正慌乱的伏在他胸膛上,朱唇紧抿,眼里的目光,就好似在皇廷他第一次将她压到沙发上时那般,屈辱、难堪、排斥又不得不装作冷静。
她跟那些拼死要管他床上爬的女人,有太大的不同了。
施以默是刺猬,而他,是务必要拔掉她满身刺之人。
“怎么?怕了?”
他嘴角允成嘲笑,“乖乖陪我一个月可是你说的。”
施以默咽咽喉咙,她起先说要陪他,那不也是不想他在纠缠么?对于唐朝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她是逃也逃不掉,这是她想要存活下去唯一的一条出路。
施以默的愿望很简单,唐朝能够放过自己。
她仰脸,一双美眸钉在他绝色的脸上,头顶的意大利水晶灯自唐朝细碎的发丝内射来,染得他本就令人痴迷的模样更为耀眼。
“唐先生,您真的,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吗?”
她发现他眼锋极淡,“你认为自己有得选么?”
闻言,她沉下长睫,掩住瞳仁内的失落。
是啊,她有得选么?不管唐朝会不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她都是逃不掉的,与其被他玩死,倒不如信他这回,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她牵强的勾勾唇瓣,随同他的脚步一起迈出,进了屋,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施以默知道这次的意义与之前两次都不一样,那两次她兴许好运气的能够脱离魔掌,可这次,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即便说是大姨妈问候,但在加拿大一个月,经期总是会褪去,纵使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到最后她还是会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尽。
她颓唐的坐上沙发,取下肩上挎的帆布包扔到一旁,唐朝已经先她一步进入卧室,他长腿刚迈入羊毛地毯,方才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她的那款廉价国产。
修长五指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博先生。
唐朝深曜的眼锋内盛起股冷戾的笑,他目光从卧室门越远,施以默正背靠着沙发揉动太阳穴,甩给他一个安详的后脑勺,她手机铃声向来不大,自然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唐朝目光再度落回屏幕上,唇线抿直,刚要去按接听键,那头的电话线已被掐断,尔后,手机短信铃再度响起。
他把玩着那块手机,翻身枕坐上床,拇指点开短信,博野那行信息清晰可见:以默,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他看看时钟,国内此时应该是早上八点,呵,这么早就约女人,他认识的博野从来都是让女人等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见他这么积极。
积极着,约会他感兴趣的女人。
他狭长的眸子浅眯起,浓郁的睫毛正巧隐去里面激荡的一股盈亮,他从床头柜的烟盒内拿支烟点上,摸索着都被她磨掉符号的按键,回复过去一行字。
‘我要陪我男人,没空。’复后,删掉博野的短信,关机。
施以默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唐朝周遭围绕着浓烈的烟雾,她隔着那层朦胧同男人对视,他深黑色的瞳仁内似被什么东西遮挡,那一对眸子深沉而锋利无间。
他伸手到烟灰缸落落烟蒂,烟丝在空中带出一道弧形,腥红的烟头烫染在她剪瞳里,有些刺目。
她以手做扇在鼻前扇了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歪歪斜斜被谁扔在床上被褥内躺尸,施以默跪上床想要过去取,唐朝挪腿,方才还安静的手机被他提脚撂下床。
施以默哇哇大叫,“你做什么搞我手机?”
唐朝轻笑,烟雾熏得一双凤眼微眯“我要搞的是你,不是你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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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华丽丽的被吃
施以默白他一眼,她现在算是越来越明白了,天底下的男人,都很色。
她绕下床,唐朝并不拦着,目视她弯腰捡起电话,还好下面是新西兰绒毛地毯,否则她这个老功臣真的会退休。
她心疼的开机,发现电池电量还有三格,还未细想怎么会无缘无故关机,唐朝温润性感的嗓音扬起“你这手机是打算用到报废么?”
博野没再发来短信,施以默也就察觉不出他方才的那些小动作。她努嘴,走出去将手机放入包里,折身回来才出声。
“还能用当然不换,天语手机很好用的。”
唐朝笑了笑,“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他深吸一口烟,施以默不得不承认,男人吸烟的动作很优雅迷人,若是这副模样被秦诗雅看到,她还不捧住嘴发痴的发癫?
她见唐朝的鼻翼窜出淡淡的烟卷,倔强的摇摇头“我不要,我就喜欢我这个。”
“你这是在替我省钱么?”
她低声‘切’了句,走到他跟前摊开双手“你把买手机的钱折现给我吧。”
唐朝抬眼,两双目光之间隔着那层薄薄的朦雾,她一时也不愿去辩解他眼里过滤着什么,随即补充道“连同这个月出台的钱一起结给我吧,免得到时候懒得算账。”
她活的比谁都现实,除了钱,能相信的人根本不多。
唐朝鼻翼哼出冷笑,他折身,才抽掉一半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床头的薄朦还未散去,他已倾身坐起,拉开床头柜取出张银行卡,回身,看准她漂亮的脸蛋‘啪’的甩过来,砸得她阖上的凤眸有顷刻白影。
“这里面的钱,应该足够你卖一年了。”
她接过卡,不知死活的翘起眼角,“我可没钱找你剩余的十一个月。”
他哼笑,大掌一揽,施以默被他拽过来狠狠压在身下,男人挡全天花板的灯光,她俏脸霎时藏于黑暗。
“那你就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清你一年的债!”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施以默真的发现唐朝很会做生意,愣是半点不让自己吃亏,他三两下撕掉她身上的束缚,然后用各种姿势折磨她,她是第一次迎合男人的身体,起先身体疼的抽搐,浑身的不适感差点令四肢麻痹,那生生的痛楚传入骨骼百骸,他却如一头精力旺盛的雄狮,发狠的在她体内索取。
她知道,妓女的身体,对于男人而言,是不需要呵护的,她们不像家里的老婆,他们会心疼她痛不痛,舒服不舒服,而妓女,说白了就是花钱买爽快,当然,爽的是男人,苦的是女人。
因为妓女,在任何男人眼里,都算不得女人!
江凤美在这上面,也是吃惨了苦头,那些游刃她的顾客,再变态的她都遇到过,在那样黑暗的环境下,就算正常女人也会被整疯。
施以默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唐朝是她第一个嫖客,她知道,也将会是除去丈夫之外唯一的一个。她只是幻想这是场会分手的恋爱,这样,她就不用背负尊严带来的心理压力。
逃避,某些时候不叫懦弱,它是放过自己的令一种方式。
她咬紧牙关,反手死死掐住身下的床单,卧室内弥散着一股强烈的糜烂,额上那不停踊跃的密汗弄得她在灯光下彻底绽放,她的第一次没有丝毫隐讳,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他就是要看她在自己身下放浪的姿态。
这,是种享受。
彻夜未眠,换来的是身子几近瘫痪,她第一次领略到男人的疯狂,也印证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要她用一个月的时间,还清一年的债。
当一个出台小姐遭遇一个商场上叱姹风云的男人,真是一种悲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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