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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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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他还是将矛头指向她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忘记自己怀着什么心情挂掉电话,连海风也不再柔和,将施以默的脸吹的生疼。

    ‘帮你渡过难关,你该如何感谢我呢?我的小野猫。’

    那条短信不知怎地就出现于此,她的心依上一抹冰,若是自己稍不留神,手机就会坠入沙滩。

    唐朝是个恶魔,令所有人惶恐的恶魔!

    她将手机塞回兜里,迅速跳下岩石,步步都是脚印,微风一来,脚印便被沙砾藏住,其实渺小的沙砾,也一样可以强大。

    一夜未眠,她需要为自己充电,回去睡到晚上才起,醒来的时候江凤美已经出台,入梦让她的身体得到暂时的解脱,可苏醒后,现实聚拢。

    赤脚步入浴室,镜子里有张略显憔悴的脸,施以默冲她挤出一个笑,就仿若枯萎的花有些生还,这一切,都藏不住她日益昭显的美。

    今晚她陪着个四十有余的男人,淫秽的大手停憩在她大腿,这大概就是衣冠禽兽一贯作风,明明得了便宜,还一脸的正人君子。

    施以默的面具很沉,几声娇媚,纤手覆上男人宽厚的掌心“张总,人家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一首嘛。”

    说话间,她激灵的将男人的手挪开,动作自然可人,迷得他七荤八素,顶着一双杏眼笑起来。

    这些个男人,谁又不是有个一妻半女的,她非善良的一发不可收拾之人,自然不会同情任何遭到背叛的女人,要怪就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女人是感性动物,即便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有多不好,她还是会抱着侥幸心理一味执着,每当看到别人受伤,她们会嘲讽,会信誓旦旦说自己敢爱敢恨,其实说到底,她们只是为自己的懦弱找缺口,爱情来了,女人的理智早已全非。

    原本施以默也是这样的女人,但生活不愿给她感性的机会。

    恰巧,男人的手机响了,施以默懂先机,按掉点歌台的静音,就听见男人略带含糊的声音。

    “我还在跟几个客户谈生意。”

    她左唇提高半寸,眼锋夹过冷暗,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奏演,她是很多男人钦点的客户。

    妻子似乎再吵,男人敛了眉峰,八贝的声音极其懊恼。

    “你的疑心病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对于男人而言,在外面不过逢场作戏,他们好面子,若是周遭男人都包了年轻貌美的情人,每次出席场合胳膊肘都挽着一个美女,久而久之,这便成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潜规则,他们也攀比,家里人老珠黄,年老色衰的老婆,自然拿不出手。

    皇廷这种生活层次里,男人的确没一个好。

    很快的,男人有些不耐烦,施以默一直佩服男人的撒谎能力,打死不认是他们的天性。

    男人理直气壮地对老婆吼,花季芳一进来就愕在原地。

    见她进来,男人恶劣的挂掉电话,花季芳这才开口,恭维道“张总,实在不好意思,唐少钦点了以默。”

    在皇廷,也只有唐朝那一拨才有这种特权,从客人手里抢人。

    施以默面不改色,她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

    男人霎时变了脸,推把笑“不碍事,我可以换人。”

    “实在不好意思了张总,下次让以默多陪您喝几杯。”

    其实这样的话花季芳不用多说,唐朝要的人没谁敢拦,她拽着施以默的手就往外拉,阅历丰富的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担忧。

    “以默……”

    走廊很宽,花季芳的声音却格外入耳。

    “对不起,你、你还是挂上绿牌吧,花姐真的已经尽力了。”

    花季芳浑身抖如筛,施以默这才发现她脸上粗鲁的指印,掴的人绝没留情。

    “花姐。”

    花季芳曲开些苦笑,抬手遮住脸“还好是夜少出手,我算幸运的。”

    不知为何,施以默就笑起来,演映在花季芳眼里,凤眸忍不住肿胀。

    ……

    !

 026。为她闹得不愉快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单手拧开包房门把手,花季芳站在走廊晕黄的灯光下注目她,丰盈的身子仿若冲进迷雾里,谁身上没有几个说不出的难言之隐呢?

    每个人都希望别人能理解自己的痛,知道自己的苦,可施以默却总是嘲讽,别人理解了你,可谁又去理解别人?

    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小偷的东西被偷了,他照样可以理直气壮去报警。

    为什么人总是原谅自己的过错,而对别人的过错耿耿于怀?

    施以默只知道,不管周遭发生什么,她过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她习惯了这样坦然处之,随遇而安。

    今夜的包房很热闹,上官夜老早就扯着嗓子在屏幕前高唱,陈奕迅的浮夸被他翻唱的特别深情,两名佳丽一脸花痴在旁尖叫,博野与美女们喝酒助兴,唐朝依然喜欢隔绝人群,施以默刚从屏风走出来,上官夜的嗓子便停在高潮,所有人朝她淬来的目光足以将其淹没。

    皇廷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施以默是唐朝看中的女人!

    歌声戛然而止,硕大的包房除了聚光灯还在风云变幻,一切都仿若静止。

    她的脸有些苍白,却不忘升起那片讥笑,唐朝记得这种眼神,第一次见她时,吸引他的就是她的不屑,只可惜,这次的表情更为浓郁,似乎要将她整个埋葬。

    施以默朝他们一一恭维,事到如今,她还不忘扮演自己的角色,她唾弃自己,那种又爱又恨江凤美最为清楚。

    “默默,你知道踏进这道门意味着什么吗?”

    他看似笑着,实则程亮的黑瞳步步阴霾,戾气的俊脸不知被什么东西染过,才会那样冷冽。

    施以默迎上他的凤眼,没有半丝躲闪“我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唐朝是明知故问,她有得选?

    他的鼻腔牵起一丝哼意,交叠的双腿随意搭上茶几,脊挺的背窝入沙发,全场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牵引,施以默还能那样淡如清秋的笑。

    “唐先生,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的朋友和家人。”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点燃的香烟被他无故掐灭,灯光转换到她这边,将他藏入黑暗,一时半刻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他浑厚的嗓音在那一刻尤为清朗。

    “不,这是恳求!”她找得准自己的位置。

    自施以默进门,博野的目光再没看过别处,眼底的精光十分异常。

    上官夜将话筒一把甩上桌,百无聊赖的顿进沙发,玩儿起了自己的手机。有女人想乘机巴结,被他冷眼瞪开。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在以唐朝和施以默拉开帷幕,她与他的距离不过三米,灯光从她干瘦的后背打来,拉长了本就高挑的身材。

    僵持的气氛从唐朝优雅的笑里驱散“这就是你求人的诚意?”

    她敛了眉眼,抿住唇瓣最后一丝笑“谢谢您为我妹妹捐的二十万。”

    粗浓的剑眉扬上三分,唐朝曲起一条腿蹬上桌沿,姿态半带慵懒,略敞的胸襟里,那性感的锁骨睇进施以默凤眸。

    一个正常的女人,是无法阻挡他身上所散发的魅力,可她却无动于衷!

    “我不喜欢你化妆的样子!”他歪掉头,重拾刚才的香烟,声音听起来并不紧凑。

    她的目光也不知究竟放在了哪一处“好。”

    “我不喜欢戴安全套。”

    “好。”

    “我不喜欢奸尸。”

    “……”

    她放在两侧的手悄然绷紧,喉咙里似乎被堵上巨石,晦暗的身影仍旧瞧不出异常,施以默甚至微抬凤眼,发现他的脸高深莫测。

    “好……”

    她的声音如撒入大海的渔网,捞不到底。

    博野往烟灰缸里垫了垫烟蒂,清朗的嗓音划破寒絮的空气“朝,别玩的太过火。”

    上官夜扑笑,拳头轻捶博野胸膛“你小子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

    施以默侧过四十五度角,博野深邃的眼睑俨如没有尽头的海岸线,他们之间并未接触,可他看她的眼神有些紊乱。

    “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

    烟星子在唐朝手里飘,时不时落下几缕倒也加深了他俊脸的色泽。

    “你会让给我么?”博野半开玩笑道。

    唐朝神色复杂,埋下头把玩着两指间的烟,只闻声音不见笑。

    “我看中的猎物,不希望任何男人靠太近。就算是兄弟,也不可以!”

    他的眼锋赫然一抬,越过上官夜直接睇到博野脸上,里面的波涛汹涌被人一览无余,只是薄唇那突然的雅笑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开玩笑,还是警告!

    跟他做了这么久兄弟,博野怎会不知唐朝的性子?

    若是将他惹毛了,谁的账也不买!

    博野将烟头往烟灰缸里捂死,鼻孔蹿出烟卷的同时,他修长的身影站起,朝他俩招呼两句。

    “你们玩的开心点,我累了,先回去了。”

    上官夜将沙发上的外套扔给他,唐朝食指轻叩烟杆,没有立即作答。

    两兄弟算是头一遭为一个女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博野走后,上官夜将矛头指向默不作声的施以默,唇瓣扬起浅笑。

    “这女人,别看瘦不拉几,还真有点本事。”

    他的样子也不算恼,只是话里难免有些凉薄与冷骜。

    施以默并不理会,径直走到唐朝跟前坐下。

    她才来,他便起身,拿过外套随意搭上胳膊肘,烟头也被扔于地面碾碎。

    “朝。”上官夜有些不明所以。

    唐朝头也不回“我也累了,这里交给你。”

    “你也要走?”他有些暴跳如雷“我还没玩尽兴呢。”

    “那你继续。”

    他敛了冷冽的眉峰,施以默在这一刻被当做空气,她以为这次自己绝对逃不掉了,没想到唐朝撇下她独自走了。

    她究竟该哭,还是该乐?

    隔着屏风传来砰然合上的大门,被扔下的女人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手足无措。

    上官夜的目光朝施以默噙来。

    她是唯一镇定的那个。

    “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很一般。”

    他左右将她打量个透,“你那姐妹的味道绝对不比你差。”

    施以默也敢直视他,没挪开过眼。

    “上官先生,美美的确是你遇过最好的女人!”

    那一刻,施以默发现上官夜的笑僵在一处,怎么收都收不拢。

    ……

    !

 027。遇上强盗

    唐朝今日回去的时间算早,佣人拉开大门唤了句大少爷,坐在客厅的陈桂云一眼望过来。

    “大哥,难得见你这么早回来。”唐梦先她一步开口。

    “嗯。”将手头的外套递给佣人,他健步跨来。

    他才坐下,唐梦就娇噌的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大哥,刚才二哥又被爷爷臭骂一顿。”

    高伟凌的案子已经解决,唐家用钱堵住高家的口,唐赫也算吓坏了,若是从前,对别人道歉不是他的性子,毕竟对方闯红灯也有错,再加之唐家的势力,高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伟凌出殡那天,施以默也去了,不过被高家夫妇赶了出来,后来她也曾偷偷去祭拜过,她是不善表达之人,没人看得出施以默也在难过。

    唐朝不言,这件事是他插手处理的,唐赫也老大不小,是该吃点教训。在家里,唐赫最怕的并不是唐宏,而是他的大哥唐朝。

    自己的儿子陈桂云还不了解?

    她唤住唐梦“梦梦,别老是黏着你大哥。”

    唐梦撇了撇唇,整个人都快倒在唐朝怀里“我好不容易借着二哥的事回趟国,假期一完又得走,当然要跟大哥好好聊两句。”

    说完,她起身推嚷着陈桂云“妈,你先上楼休息。”

    “又有什么小秘密不想让我知道的?”陈桂云拗不过她,低喝两句。

    “哎呀妈妈,你就先上去嘛。”

    “你这孩子……”

    陈桂云倾起身,嘴里唠叨几句,总算提步上楼,唐梦站在楼梯口目送她消失,乐的眉开眼笑,赶紧跑过来搂住唐朝的脖子“大哥……”

    “梦梦,他不适合你。”唐朝敛过眼锋的黑曜,声音幽冷。

    唐梦固执的嘟上嘴“我知道博野有很多女人,但我不在乎,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唐朝自然也清楚博野的为人,他表面桀骜不驯,实则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若是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他会全身心投入,只是目前还没有谁能够守住他的心。

    多余的事唐朝也懒得管,他不喜欢干涉唐梦的恋爱自由。

    “大哥,我想等留学回来就跟博野订婚。”博家家世没得说,唐家人自然不会反对,只要唐朝金口一开,此事基本上没什么悬念。

    唐朝轻抿嘴角迷魅而笑,那表情把唐梦乐坏了,直吻他脸侧“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目前得好好专注学业。”

    “大哥说的话就是圣旨,梦梦遵命!”弯起的眉眼如月,唐梦拎笑上楼,踩过几步台阶,她又旋身,半趴在扶手间“大哥,什么时候带个大嫂回来。”

    话落,一溜烟失去踪影。

    大厅内只剩唐朝一人,湛蓝的壁灯隐于墙角,男人熟练的噌出一支烟,铂金打灰机没有立刻点燃,而是被他把玩在手里开合,睫毛在俊脸上打下扇形暗影,让他看上去多少深沉了些。

    他眼锋里究竟握着什么,没人能懂。

    罗峰接下高伟凌的节目,看表面他依然对施以默悉心教导,这明争暗斗里,她又岂会看不出尔虞我诈?上节目前预备的稿子不见是常事,要么就是临时音乐出现状况。

    工作里难免遇上小人,如若没有这些小人,你又岂能成长?

    要么滚,要么忍,要么狠!

    摘下耳麦,她今夜的节目算勉强过关,罗峰早就侯在门口,施以默刚出去便迎上他眼里的单薄。

    “这么晚,需要我送你不?”

    自高伟凌去世,难得见他这么殷勤。

    “不用,我习惯自己走。”

    算算日子,高伟凌离开也有个把月,自那日唐朝离开皇廷后,他便再没找过她,施以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算不算重新开始,但江凤美还在黑暗里出不来。

    她转身就走,罗峰眼底藏有罂粟的味道被释放,施以默终究没有察觉。

    才走出电台,她的肩上就担了月色,身侧打下欣长的影子,同她一样瘦骨。

    那件白裙,她也再没穿过,旧人旧事,不枉今生,不负来世。

    其实她要的也不过是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却没人给得起。

    在这月黑风高里,街上行人极少,一道道紧闭的商铺了无生气,以前身旁总有个人陪着,却不知在几时她习惯上独自呼吸暗夜的味道。

    没多一会儿,有辆车迎面而来,直射的车灯让施以默下意识抬手遮眼,在那一刻她听到一阵深浅的脚步,还没看仔细,几名剔着廉价烟味的男人便握紧她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

    她惊呼,那些男人捂住她的嘴拖入巷子口,施以默奋力挣扎无果,恐惧占满骨髓。

    她遇上强盗了!

    “放开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们看上去轻车熟路。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臭娘们儿认钱不认人的本事有多高,就这德行还想攀龙附凤?你还真不拿自己当个妓!”

    犀利的言辞毫无保留,反倒让施以默镇定不少,她被三个大男人推撞到墙面,脊背靠上去疼的额角直冒冷汗。

    四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搅混在一起,寒凉的风都略显森冷。

    他们并不遮掩自己的面孔,陌生的大众脸丢入人群难以出众。

    而他们的眼神更加确信她的猜想,有谁想要害她!

    施以默褶皱双眉“说吧,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入骨的冷笑由左侧的男人传来,他一把脱下外套撒到一旁,面目狰狞。

    “今晚找不到女人解闷,哥儿几个拉你过来爽爽。”

    她退无可退,揽过男人脸上的淫猥,双手反撑住墙面,呼吸发紧,若不是月光与她脸色相近,她的苍白会暴露此时的慌乱。

    “那个人究竟付了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事到如今,她是显少还能稳如泰山的女人,三名男人免不了对她心生敬佩,却不忍放过到手的山芋,被银灰的皎月裹紧的她实在太美。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答话,脚步却在寸寸靠近。

    施以默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即将崩裂的呼吸。

    “不要——”

    衣服与尖叫一同碎裂在宁静的夜,月光藏进盒子里,整个城市最后一袭光晕消失。

    覆在她身上的力气蓦地变浅,一阵拳头砸来,三名男人抱头鼠窜,在她惊魂未定里,耳旁响起一股男音。

    “没事吧?”

    她刚抬眼,身上便多了件外套,掩住那破烂不堪的零星碎片。

    博野身影欣长,再次偷跑出来的月色自他尾后打来,隐住她一身消瘦。

    “谢谢。”她拉紧他的衣服,手心很凉。

    博野轻拍她的肩膀,似笑非笑“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她轻挽嘴角,还是没能勉强笑起来“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你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不一般。”

    博野执起她的手,凉意莫名从她身体传来,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有多冷,才能冻僵别人?

    ……

    !

 028。为她,大动干戈

    施以默惯性的甩开他,“谢谢,我自己能走。”

    “有时候,我们也要适当接受别人好意的帮助。”

    博野的话在脑后扬起,他瞧不见她唇瓣撑起的苦涩“没人能够帮到我,今晚真的谢谢你!”

    刚才在与之挣扎里,她不慎崴伤脚,走起来一瘸一拐,博野双手入兜杵在原地审视她柴瘦的尾背,欣长的身影高大挺拔,她停顿的话让他背脊挺得更直。

    “衣服洗好后会还给你。”

    皇廷离电台并不远,博野目送她在拐角消失,打下的半片睫影,挡去他黑眸里最后一丝深邃。

    江凤美转为绿牌,夜晚几乎不回寝室,房内只剩秦诗雅躺在叠好的被子上玩儿手机游戏。

    施以默从抽屉里找来跌打扭伤的药水,瓶子一开满屋子酒臭。

    秦诗雅斜眼扫过来“大半夜的你烦不烦?”

    她这才发现她身上有男人的手工西服,那材质再不识货之人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秦诗雅敏锐的撑坐起身,前些日子皇廷的流言蜚语遁入脑海,她的口气颇为不爽。

    “这衣服谁的?你干什么去了?”

    施以默并不理会,蘸着酒精往脚踝上轻按,秦诗雅随手抡来一块枕头,枕头擦过她头顶缭乱不少发丝。

    “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又去勾引唐少了?”

    施以默将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腾出空子看着唐朝的小粉丝“这个时候,最好别惹我!”

    她将药酒放回原位,换上睡衣,博野的外套她叠放整齐后放入盆子准备洗,没想到爱使性子的秦诗雅真的闭上嘴,倒回去接着玩儿游戏。

    “报纸上都说了唐少去加拿大出差,想他也不可能来找你。”

    施以默还以为唐朝真的忘了她,原来只是出于工作,浴室里,她不禁失笑。

    翌日,她还在床上熟睡,就被一阵手机铃吵醒,施以默半阖着眼,支手到柜台上胡乱摸起电话,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喂……”

    她声音透出股沙哑,明显的起床气听起来竟如此动听呢噌,甚至有撒娇的意味。

    电话那头除去呼吸声,什么话都没说,施以默以为是骚扰电话,想也没想便掐断,身子整个拱入被窝内,方才凉在外头的手臂还未捂热乎,手机铃再次荡起。

    隔壁床的秦诗雅也被惊扰,不悦的蹙眉,声音怒中带无力的软绵“要接就接,不接就关机,真是烦。”

    她一翻身,不耐烦的背过身去。

    施以默被她这么一说,倒有些清醒了,执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又似乎在哪儿见过。

    接通后,她尽量压低嗓音“喂,请问哪位?”

    少顷,那头才扬起一阵浑厚性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默默,你竟敢不存我的号码?”

    闻言,施以默最后一丝睡意尽散,她一双眸子瞪得浑圆“唐先生?”

    “唐少?哪里?哎哟——”

    迷糊里听到这个声音,秦诗雅咻然翻身,由于太激动直接从床上摔下来,疼的她哇哇大叫。

    施以默平静的睨她两眼,换到靠里的耳朵听电话,秦诗雅赶紧爬起来,睁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手机,还用嘴型和手势比划让她开扩音。

    施以默自然不理她,将身子折入里面“唐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见状,秦诗雅气得吹胡子瞪眼,跪上床就去抢她的手机,尖锐的指甲差点自她脸上划出道口子,“你做什么?”

    施以默怒瞪她,秦诗雅抢过手机刚按上免提,唐朝近乎完美的声音就由里头响起“想我了没?”

    这话可让秦诗雅目露凶光的瞪着她,男人在那边也听到动静,半阖眼锋“你房里有人?”

    她斜睨着秦诗雅转瞬泛白的脸色,从她手里拿回电话放到嘴旁“先前这里跑过几只臭耗子,不过被我打死了。”

    这话,男人自是不会信的,他自办公桌走向落地窗,纤手轻撩开窗帘一角,璀璨的霓虹灯在他绝俊的脸上烫染起斑斓,衬的他一对眸子愈发雪亮。

    他勾了勾唇角,“懒猪,七点了还不晓得起床。”

    如此亲昵的称谓,让施以默不由陷紧电话,手机菱角扎入她掌肉内,很疼。

    还好她消除了扩音,不然杵在床前不肯走的秦诗雅会疯掉的,就因为起先唐朝问的那句话,她现在已经在抓狂了。

    加拿大那边,应该是晚上。

    将近半个月不见,唐朝的这一转变太让她吃惊了,以至于她几次张嘴都溢不出一个字,只觉得那颗心脏受不住的狂跳,不是因为兴奋,而是……不寒而栗。

    他似乎能摸清她的心思,抬眼望向夜空那轮圆月,今晚的月亮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早前把我的猫咪吓坏了,我准备换个策略。”

    他的雅笑尤为动听,探入施以默鼓膜,于她来说,是刺耳的。

    他说,她是他的猫咪……

    一股冷汗在心底紊乱,施以默想也没想就掐断电话,心里莫名的恐慌让她捧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害怕过,就连旁侧准备动怒的秦诗雅也被她这动作给震到了。

    唐朝究竟想要干什么?他是想将她逼疯才甘心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耳旁不断传来忙音,男人深泽的眼锋似一个无底洞,他扬起的唇瓣放直,欣长的身影杵在落地玻璃前,身后的办公室一直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显得越发危险。

    没有谁,猜得透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猛地,有人轻推开他办公室的房门,秘书一眼端望住窗前被外头的灯光包裹的男人。

    他信步走近“老板,昨夜欺负施小姐的人已经查到,的确是她电台的主播。”

    男人并不回头,眼锋放远,男子一时只能瞅到他隐约的背影,根本看不见唐朝的表情。

    尔后,他补充道,“我想,博少应该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会对施小姐好的。”

    况且,博野事先根本不知道唐朝派人监视着施以默,即便他不出现,她也绝不会有事!

    唐朝依然保持那样尊贵的姿态,只是身影异常清冷“把那个人给我做了!”

    秘书一愣,跟着他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唐朝为哪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过,到底,对方是个怎样的女人?

    “是,老板。”

    !

 029。黑名单

    经过那个电话,秦诗雅自然没少跟她闹,江凤美回来后倒床就睡,秦诗雅在房内吵得不可开交,气得施以默一巴掌抡在她脸上“你疯够了没有?”

    秦诗雅捧着脸一震,虽然知道施以默脾气古怪,但还从来没有同今日这般对她动粗“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施以默恶狠狠的指着她“要是你再敢吵着美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

    秦诗雅的气焰在见到她那张阴冷的脸时,变得没有先前高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心里虽横,还是难免有些害怕,捧着脸退到床前坐下,心里的委屈也不知怎就上来,眼眶开始变湿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坐那儿小声抽泣,袖口上全是抹下的眼泪,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爱欺负她似的。

    博野的衣服她洗好后整齐的叠在一旁,想着哪天他上皇廷的时候在还给他。

    江凤美睡到下午才起床,自从转为出台后,她变得少言寡语,有时候施以默同她说话,她也是敷衍了事,似乎有意躲避她的眼神,整个人也显得颓唐不少。

    施以默知道凡事都有个过渡期,她故意给出江凤美私人空间,让她独自想想,有些坎儿,只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毕竟脚下的路,不是别人替你走。

    这些经历虽然惨,若是换个角度想,难道不是一辈子的财富么?人这一辈子,磨难越多,越懂得珍惜生活。舒服,是给死人准备的!

    施以默有的,是一颗不怕经历挫折的心,她不怕生活出给她考题,因为她相信自己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一颗强大的心,比一个强大的人,更要强大!

    美美,加油!

    施以默带上房门出去时,夕阳正巧洒下橘色光晕,染得她一张俏脸特别嫣红。她嘴角笑靥轻荡,那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一到皇廷,压抑、沉闷、黑暗的气氛尽数打来,这里的人都是被阳光舍弃的戏子,只有施以默背后,缭绕着一团热情。

    只是今夜,注定是她一个不小的转折点。

    她被皇廷列入黑名单,进过几个包房,没一个客人敢点她,甚至有几个有权有势的本来看上她了,但一听她名字,脸色骤变,像推瘟神一般让花季芳带出去。

    施以默不用想都知道,是唐朝在背后搞的鬼。

    她坐上楼道口的石阶,目视花枝招展的姐妹一波波经过,若是没有收入,严佳佳就不能继续化疗,也没有生命力去等待匹配的肾脏源,而严兮兮,也要面临辍学。

    她扬笑,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上淬出的橘色光辉,尔后,那抹笑越扯越大,直到眼里见着潮湿。

    没关系,她还能忍!

    她耸耸肩,随着深呼吸,方才湿润的眼帘又恢复干涸。施以默取出手机,花季芳远远看着她拨出个电话,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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